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现在的领导谁不包二奶？谁不贪污受贿？谁不徇私枉法？只要找到突破口，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而这个小辫子，这个套，只有马局长和小磊两个人知道。他不会告诉父亲，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事情好像很顺利，陈家的工厂保住了，度假村东移800米，对市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或者可以说对他们还有好处，毕竟购买一片土地比起收购一个工厂要划算的多。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小磊知道，一但度假村开始修建，这里数千亩的桃园都将化为乌有。出售土地的价格一定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这就像一条鱼，经过层层的盘剥，层层克扣，真正落到农民手里的也许只是几根鱼骨头，不过这根陈家无关，跟他陈小磊无关。这件事情，他只是为了向父亲证明，我陈小磊不简单。

    吃过中饭，他立刻换上了新衣服准备出门，因为爸爸说奶奶今天要回来了。他要跟着父亲一起到一趟省城，把奶奶接回来。茂生和巧灵他们已经来了电话，说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樱子离开桃花沟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平时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感觉不出什么。樱子一走他们都觉得空落落的，奶奶的好处时刻映现在小磊的脑海里。他迫不及待催促着父亲。陈默然早就换好了衣服，他虽然外表很平静，心里却巴不得立刻出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家人上了车，直接开往了省城的方向。

    傍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机场，茂生，巧灵，憨子和小秋，包括狗子他们一家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茂生已经定下了一家饭店，准备为樱子阿姨接风洗尘，大家呼呼啦啦站了一群，时刻等着飞机的降落。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看不到飞机的影子。

    眼看着已经八点多了，所有的人都开始焦急彷徨起来。小磊不住抬手看表，说：“怎么回事？飞机怎么会误点？不会是交通堵塞吧？“

    巧灵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亏你说得出口，以为是公交汽车啊？飞机的时间卡的很准的，可能妈坐的是下一班飞机，大家别急，再等一会。“

    焦急，彷徨，无奈，长时间的等待。陈默然觉得自己已经是望穿了双眼，他的双手开始有点隐隐发抖，手里的拐杖好像不听使唤。他隐隐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

    “不会是出事了吧？”一边的健男咕嘟了一句，气的狗子差点扇儿子一个嘴巴，怒道：“乌鸦嘴！”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站台上的喇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各位朋友，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1828航班，由于中途遭遇事故坠毁了，机上的人员生死不明，目前有关部门正在赶往事发现场，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一句话不要紧，陈默然忽然感到晴天响了一个霹雳，顿时，眼前的弥红和川流不息的身影全部凝固，樱子的音容笑貌立刻展现在眼前，整个天空出现了一片悲凉之色，他看到樱子向自己走来，还是60年前的那副模样。她的皮肤白皙红润，身上穿着崭新的和服，一双惊恐的大眼闪出乞怜和哀求，额头上留着齐齐的刘海，俏皮的鼻子和樱桃一样的小口透过几分幼稚。樱子慢慢向默然伸出了双手，好像急迫需要他的拥抱。陈默然的手轻轻抬了起来，摇摇指向了前方，他的眼珠忽然间不动了，张了张嘴，一口浓烈的鲜血狂喷而出，向后一扬一步掘倒。

    春生，茂生，巧灵和小磊赶紧扶住了默然，呼唤着老人，整个机场乱作了一团，扬起一阵阵惨痛的嚎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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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桃花沟
    第203章桃花沟

    陈默然病倒了，住进了医院，飞机的失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跟樱子一起手拉手生活了60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几乎没有吵过架。樱子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猛地听到飞机坠落的消息，整个身体像是瞬间被抽去了骨头，立刻瘫软在地上。春生把父亲拉进了最近的医院，一家人呼作一团。

    天明的时候，陈默然终于睁开了眼，紧紧拉着儿子的手喘着粗气：“我……看到你妈了，她还没有死，掉进了海里，你们快去救她，快呀……”

    春生和茂生知道父亲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只是流着泪说：“爹，你放心吧，我妈一定会好好的，我们相信妈妈会好好的，你们一定能够长命百岁，上天会保佑妈妈安然无事的，”

    陈默然不顾儿女们的阻拦，爬了起来，拖着吊瓶就要冲出房间，嘴里哭喊着：“樱子……你等着，我来救……我来救你……”春生和茂生赶紧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父亲，却发现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手臂上的青筋如钢条一般暴起了老高，浑身颤抖不止，嘴唇哆哆嗦嗦。说：“我看见了，我看见樱子了，她在大海里挣扎，抱着一根木头，她等着我去救她，快呀……”

    春生再也忍不住了，强行把父亲按到在病床上，赶紧喊来了医生为他注射了一针安定，几分钟以后陈默然才安静下来。春生拼命跑出了房间，趴在墙角里哇哇大哭。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如此的魂不守舍，父亲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座巍峨高挺的高山，一方湛蓝如洗的天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他，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把他击垮，在他的心里父亲简直是个铁人。今天才知道，在感情的面前他同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飞机的失事确实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不能看着父亲如此萎靡下去，飞机虽然坠落了，但他不相信母亲会这样在人间消失，樱子的音容笑貌蔼声细语时刻映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再到航空公司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咱妈总不能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吧？”

    小磊跟着父亲冲上了汽车，再一次开到了飞机场。奶奶的出事像一块巨大的磐石深深压在了小磊的心里，小时候除了爷爷最疼他就是奶奶跟他最有缘，怎么也不能忘记，上学的第一天，是奶奶手拉手把他送进了学校，还为他缝了一个大大的书包。小时候放学回家，奶奶一定是第一个接过他的书包，然后递过来一块热乎乎的甜糕，现在甜糕的味道好像还在嘴边回荡，奶奶却不见了。小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小磊和春生是晚上才回到的医院，每个人都看到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赶紧围过来问怎么回事？春生像个孩子一样，哇的哭出了声：“飞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海里，机上的人员无一生还，目前已经找到200多具尸体，还有五个人却失踪了，妈妈……妈妈正在这失踪的五个人当中，他们说，很有可能是沉进海里了。”

    大家一时间无语了，全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灾祸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临在头上，难以躲避，无所遁逃。对于母亲樱子的失踪，大家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有默默的等待，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陈默然一直昏迷了4天，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嘴里呼唤着樱子的名字。好药用了不少，就是醒不过来，春生他们无奈了，医院里的医生也无奈了。最后医生说：“治病贵在治心，老爷子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他感到万念俱灰了，可能时间不多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所有的人哭作一团，他们还没有从丧母的悲痛中苏醒，就要再一次品尝到丧父的痛楚。难道陈家的上一辈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完了？

    第五天下午，年迈的素兰走进了医院，她看到病床上的陈默然整个心都碎了，说：“默子，我的好默子，你就这样狠心要走？你就这样舍得下孩子们？舍得下我？虽然这辈子我们没有做成夫妻，下辈子我还等着你。”

    春生深深理解着素兰大娘，他知道父亲跟素兰大娘之间曾经有过一段风流往事，但是他并没有为母亲叫屈。他相信他们之间同样是有真爱的，素兰大娘虽然一生孤苦，但她却是幸福的，因为父亲给了她一个丈夫应有的一切。而且他们是对门邻居，虽然不能朝夕相处，但每天都能见面，现在父亲眼看就要不行了，最难过的应该是她。

    素兰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包，轻轻打开，里面竟然是几根早已干瘪的白色毛根根，他告诉春生说，这是千年的人参，当年在东北有个老人交给她的，能治百病，可以熬成汤给你爸服下试试，目前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治了，我不相信默子就这样死去。

    春生把人参接过来，赶紧找清水熬了，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最后把父亲的嘴唇撬开，生生灌了下去。两个小时以后，奇迹终于发生了，陈默然的脸色竟然真的慢慢红润起来，还睁开了眼。

    可惜的是素兰的人参并没有彻底根治陈默然的心病。陈默然在医院里住了7天，最后终于出院了，樱子一直都没有消息。最后他们得到的只是航空公司或多或少的一点补偿。陈家不缺钱，他陈默然更加不缺钱，他要的是樱子这个人。可是飞机失事是在所难免的，更是预测不到的。除了深深的无奈和悲伤，他的内心深处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

    陈默然老了，真的老了。尽管他一直都不服老。从医院回到家以后，他再也打不起精神。整天无所事事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晒太阳，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就像他的父亲陈太云的晚年一样。落日的余晖顺着高大的树冠斜下来，拖着长长的影子，照在他须发银白的脸上。他年迈的身躯像一只佝偻的大虾，两只眼睛暗淡无光，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年的风采。回想自己走过的一生，他的心里是平静的，坦然的，也是问心无愧的。从14岁娶小翠过门开始，他闯过关东，上过战场，经过了难以忍受的六零年，就是在文革那段最让人不堪回首的岁月里，他始终保持着一个铁人的形象，给身边的人竖起了一个英雄的榜样，他没有辱没祖宗，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将来有一天躺进祖坟里照样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虽然他的一生没有留下什么丰功伟绩。

    人也许就是这样，等到年老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做了些什么，时间是个公正的老人，他会给所有的人一个公平的评判。陈默然的病倒，在桃花沟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批一批的群众接踵而来，纷纷落泪劝说，对樱子的死表示惋惜，希望他看开一点。他只是苦笑着不住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当初冬的太阳变得不再毒辣，北风开始凛冽刺骨的时候，又一场空前的劫难袭击了桃花沟的每一个角落。

    度假村终于决定要在桃花沟修建了，对于这个不知道是噩耗还是喜讯的消息，所有的村民变得无比的踊跃。上面已经决定给农民的土地和收入给予一定的补偿。只是不知道具体补偿的数额是多少，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桃花沟，一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热恋和深爱着的故乡。

    改革开放的这20年，村民们几乎长在了地里。每天浇水，施肥，除草。春生就是在这里练就了一副健壮的身板，就是在这里让他感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欺骗他的就是土地，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它不会同情你的逃避也不会拖欠你的辛劳。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丰硕的成果。看着从自己手里一点一点从幼小树苗变成果实累累的大树，心里象吃了蜜枣一样甜。他曾对着大山欢呼：“桃花沟！我再也不让你贫穷！我要把所有因为贫穷而外出的人们找回来，用自己的双手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家园！”

    幸福的生活在向大家招手，桃花沟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桃花沟。每当春天到来，几阵暖暖的春风吹过，雪白的梨花和粉红的桃花便竞相开放，摇曳出一层层红白相间的波浪。花的海洋里簇拥着一个神秘的世外桃源，泉水叮咚中歌唱着每个人丰收的喜悦。桃花沟一时间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许多没有见过的城里人来到了这里，拍照留念。

    可是现在，春生要亲眼看着它被毁掉，心里像针刺一样的疼。可是没有办法，谁也挡不住经济和城市规划的迅猛发展。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趋势。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乡里的干部来到了村子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村口的大喇叭就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桃花沟的果园已经以每亩不到1万元的价格和开发商签了约。并且一个月之内开工。村民田地里的果树要在一月之内尽快刨掉，不然就要强行推倒。

    听到这个消息全村的村民被激怒了，他们洒下的汗水还没有看到收获就要化为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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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教训了一下
    第204章教训了一下

    这个世界很美好，只是人太复杂了。

    村里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在不断升级，有的原意卖，有的不愿意卖，地界与地界之间的抢夺，干部与干部之间的分赃不均而造成的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不合，都成为了具体存在的问题。

    对陈家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春生根本就没有把那几亩果树放在眼里，陈氏企业的工厂仍然在不停地发展，真正令春生担心的是这件事很有可能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会出人命。因为已经有几场不大的械斗在村民中间发生了。

    开发商的心肠是乌黑的，他们的手段是卑劣的。最后，所有的学校竟然都停课了，那些开发商不知道给了老师们什么好处，他们竟然不再去上课，而是在每一个学生的家长之间游走，纷纷劝说，让他们主动把果树刨掉，把果园交出来，老师们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学生家长的身上。

    这曾经一度让春生迷惑，他不知道修建度假村跟学生的教育能扯上什么关系？难道文教局也插手了这事？真是怪事。那些开发商竟然到处撒网，为将来的工程铺平道路。这种手段简直令人作呕。

    钱，都是钱财惹的祸。开发商机关算尽也是为了钱。人们仅有的一点良知全部被钱给占据了，一个月以后，村里的果园没有人去刨掉……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下午，小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几天几夜的火车坐得他浑身发软。在几个陌生的城市里他再也找不到春妮。她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回到家就听说了一件让人震惊的消息。桃花沟果园里正在发生一桩前所未有的械斗。全村的男女老少手拿锄头，铁锹和扁担与占地的开发商打在了一起。村民一死六伤情形惨不忍睹。

    小磊当时怒气冲天，连忙跑向了田间的地头，到了那里已经来的晚了，战事已经结束，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几滩鲜血。

    小磊竭力控制着心头的愤怒，本来想先找回春妮，然后再帮村民讨回公道，现在看来计划要打乱了，因为这里出现了人命。太多太多的事，让人不能理解，不得不让他走入了一个思想的极端，根本无法判断自己将要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根据线索，他跟踪了打人的两个家伙到了附近的餐馆，后来又到了酒吧，他无法忍受胸中的愤怒……

    当小磊怪叫一声扑过去的时候，手中的石头分别砸向了两个人的脑袋。他们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相继扑到在地上。血，两滩红红的血汩汩冒了出来，在幽幽的路灯下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也就在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急袭向小磊的脑际，人一下就蒙了，马上意识到不好，可能下手过重搞出人命了。这种意念在脑海里疾闪而过。惊慌失措四处扫了几眼，发现没人，连忙冲旁边一个隐蔽的小巷飞奔了过去。

    不知跑了多久才气喘吁吁停住，他坐在了一旁的马路沿上，抬手摸了摸砰砰乱跳的心定了下神，另一只手仍然死死攥着那块杀人的石头，近乎有些发抖。抬手一甩，石头被扔在了马路中间，这才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没事，刚才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两个小子不会是纸糊的吧？

    小磊在这条小巷里徘徊了很久，直到天明，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出事现场。大街上围了满满的一群人，都在窃窃私语。一辆白色的警车停在路旁，几个警察正在啪啪拍照。地上是红红的两片血，那两个小子已经不见了，也可能是被送进了医院。

    小磊的身份现在是一个陌路过客，慢慢走到跟前装作看热闹的样子。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在向警察讲解事情的经过：“火拼，绝对是黑社会的火拼，你不知道，大概有30多人打成一团难分难解。手里有没有枪我不知道，但有砍刀是肯定的！你来我往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看到这小子满口唾沫飞溅的样子，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小磊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现在就有那么一帮人都爱夸大事实，就是两只蚂蚁打架他都能给你整出世界大战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是把警察给忽悠晕了，他也少了几分被怀疑的危险。连忙上前装作大吃一惊，说：“人呢？打死人了没有？是不是被救护车给拉走了？”

    那小子抬手擦了一下满是唾沫的大嘴说道：“确实是被车拉走了，不过，不是救护车，而是殡仪馆的车，直接拉火葬场去了”

    小磊心里一紧差点栽倒，不由惊呼一声：主啊！我那万能的神，饶恕我的罪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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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赔偿
    第205章赔偿

    他只不过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并不是想真的杀人，事情发生了才追悔莫及。后来想想也没必要后悔，人嘛？早晚都有一死，谁也跑不了。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伟大领袖曾经说过：只有刘胡兰同志才会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只有雷锋同志才会永垂不朽。这两个小子不过是人渣而已，杀他们等于是为民除害，原来自己是个杀富济贫的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