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神话

    莲姐嘴上唾骂，心下则是又惊还羞，双手捂住眼睛不让自己看，可脑中却又尽是那小子仅着条叉叉裸露出来的精壮身材，以及那一脸的猥琐……莲姐的思想不禁就动摇起来了，“看就看呗，他都有脸敢脱，姐还没脸不敢看不成？反正不收费，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

    “对，姐偏就看，有种你就脱光！”莲姐邪恶一笑，悄悄地打开了右手的一道指缝，可一看就怔住了，人呢？

    坪里空空荡荡，连那小子脱下来的衣服裤子都不见了，莲姐就疑惑了，忙把遮眼的双手拿开，左右扫视，依旧不见那小子的影子，莲姐更惑了，某种‘阴暗’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冒了出来，“那小子不会……不会要摸进门来了吧？这不行啊，姐生理与心理上都还没做好准备呢！而且这屋里还有美丽晶莹小雅呢！这小子，好大的狗胆！”

    莲姐胡思乱想着，就想到门口去阻止那厮的大胆行为，可她莲步才挪动，忽然便听到那厮压得很低的声音传来，“莲姐别动，待在屋里把自己隐藏好，别出来，好戏马上就要上演啦。”

    莲姐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横跨水池的竹桥侧的水面上，冒出来一颗脑袋，瞅那人贼眉鼠眼的，不是那小子又是谁去？

    “这小子半夜深更的溜到池里，他这是要干吗？难道要跟姐洗那啥浴……”莲姐一愣，丰富的想像力正要驾云而起时，她就看到山头半腰中突然闪出两道人影。

    有贼？莲姐一惊，潜意识里要喊捉贼时，猛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即她就全然明白了，同时俏脸再一次飘了红，“看来这小子早发现了这两个贼，并早有了什么应对措施，所以才说要请自己看场好戏……咳咳，可自己呢，都在想些什么啊，呸呸……”莲姐那个差啊。

    “五哥，都这个时候了，莫小飞那猴崽子他们应该睡着了吧？”两个蒙面小毛贼摸到距池边五六米时，趴下来隐藏住身子，两人贼亮的眸子边在两栋小竹楼上来回扫荡，边悄声就讨论起来。

    “现在都一点多钟了，正常到这个时候猫都要睡了，更何况今晚上那猴崽子他们还在这上面喝酒玩庆祝，闹腾得很呢，不用说，现在肯定个个都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叫五哥的小毛贼冷声笑道。

    “嘿嘿，真是天助我们也。”另一个小毛贼搓了搓手掌，舔了舔嘴唇，“三万多块钱啊，五哥咱们一人一万五啊，啧啧啧，明晚上我就去镇上，把小红那骚娘们给包一个星期，好好爽一通再说……五哥你呢，要不要跟咱去镇上，咱叫小红给你也介绍一个……”

    “嘿嘿，这事不急……”五哥意味深长地一笑，指了指那栋旧竹楼道，“长麻子，你去那栋屋子里，我去这栋屋子里，谁拿到钱了，立马出来学声鸟叫，咱们就撤，知道不？”

    “知道。”长麻子点了点头，又是邪笑道，“五哥，这山头上还住着四个城里妹子，尤其是其中‘波大屁股圆，出去好赚钱’的那个，咱们要不要顺便……”

    “长麻子你塔玛的你傻比啊你，这山头上住了这么多人，还想搞那事，你以为是在孙寡妇家里啊……想死你就尽管动去吧，老子不管你。”五哥斥了他一句，再次左右前后地张望了几下，然后爬起身来，蹑手蹑脚的往竹桥上摸去。

    长麻子赶紧跟上，起身得急了，弄出的动静有点大。

    “小点声。”五哥瞪了他一眼。

    “明白五哥。”长麻子嘻笑一声。

    两个小毛贼就这么探头探脑、小心谨慎地走上了竹桥，可才走了几步，两人突然就抬不动脚了。

    “五哥，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我也感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两个小毛贼面面相觑，正要低头看个究竟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外力作用在两人的脚上，两人大惊得面色苍白如纸，可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那巨大的力道便把两人掀翻了，同时往水池里扯去。

    “啊……”两个小毛贼本来做这梁上君子的事情，就提心吊胆的，现在这诡异的事情又是如此的突如其来，两人顿时吓得歇斯底里的惨叫一声，‘扑通，扑通’地跌落水中，激得水花飞溅。

    他们落入水里后，那抓住他们的东西并没有松开，且还拖着他们往水下沉去，两人魂飞魄散，连呛了几大口水，拼命挣扎着，奈何那抓着他们的东西力道太大，两人的挣扎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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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侏儒小猴子(1)
    飞锅当然不会把这两个小毛贼给淹死了，这是犯法嘀、要偿命嘀好不好？飞锅可不是法盲一个。他的目的其实是很单纯嘀，不过就是要吓唬吓唬这两个小毛贼，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吓得他们蛋根儿发颤，吓得他们以后看到自己这山头就灵魂都抽搐，仅此而已。

    莫小飞把他们拖到水底二十几秒钟后，就让他们挣脱开了，两个小毛贼如蒙天敕，第一时间奋力窜出水面，哆哆嗦嗦地爬上岸边，然后疯了一样地往山头下冲去，一路上都不知道跌了多少次狗啃屎。

    “小飞你好损啊，居然这样整别人。”莲姐在竹楼里看得咋舌不已，这小弟弟的手段……好半晌回过神来后，走出来笑咪咪地对莫小飞道，“我估计今夜的不幸遭遇，会是他们以后一辈子的噩梦。”

    莫小飞早游到岸边爬了上来，这厮摸了把脸上的水珠，毫没同情心地嘻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一次性把他们吓怕，咱们以后哪能安枕山头？”

    “你说的倒是个道理。”莲姐点了点头，问道，“对了，小飞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两个贼是谁？”

    “咱村的呗，惦记着我今天下午赢的那三万块钱呗。”莫小飞刚刚潜伏在水里，把那两小毛贼悄悄的对话全听到了，已然知道那两人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话说自己还要感谢他们呢，今天要不是他们的‘帮忙’，自己能一下子就赢三万多块？

    “要不要明天打电话报个警，让金察来处理一下？”莲姐一听是村里的，却是担心了起来，小弟弟把人家整得那么惨，人家会不会报复啊？那两个贼肯定对小弟弟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这样挺方便下手不是？

    “报警？切！”莫小飞不屑一笑，“金察要是靠得住，全世界的老母猪都会上树。”

    莫小飞根本就不会寄希望于金察，其中的原由国人都懂嘀，就不多说了，同时他也根本就没把那两个小毛贼放在心上，不说别的，他们会知道是自己在整他们？以为大半夜的撞上鬼了还差不多呢。

    “莲姐时候不早了，咱睡觉觉去了，晚安哈。”莫小飞怕莲姐追问毛贼来前的问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进了山寨竹楼。

    翌日莫小飞一如往常的起得比鸡还早，一看两个昨晚上醉得死死的鸟人兀自呼呼猪睡，莫小飞也没喊醒他们，想到昨晚上萧小雅她们也都喝了点酒，亦没去喊她们，起床把自身的琐事打理完毕，独自背了个篮子，下到山头下源河边，割起了鸭草鹅草。

    初冬的乡村已显萧条，田野里光秃秃的一片，树梢的叶片儿大半都落了，一簇又一簇的冬茅草、茅蒿子草也都枯了黄了，不过不用担心，乡间的野草像蔬菜一样，也是分时令嘀，一年四季各种野草自会更替轮换着，村民们倒不用担心给家禽家畜打草。

    源水河边的野草最是旺盛，莫小飞很快就割了一篮子鸭草鹅草，回山头的时候，又顺手扯了几个萝卜，这是给小雪三母子吃的。

    回山头上后，把萝卜洗干净，到兔舍里先喂给小雪它们吃。喂它们吃完，又逗着淘皮可爱的它们玩了一会儿，莫小飞才把鸭鹅草倒入一个大盆里，挥起菜刀来将它们给剁碎了，再撒到临时搭建的关鸭鹅的棚里。

    接下来莫小飞便开始捣腾早餐，这段时间莲姐没少教他做饭做菜，飞锅学得也挺用心，加上这厮脑瓜子灵醒，厨艺增长自然迅猛，小小煮个粥早就不在话下。这厮淘好米，调好配料架好锅，烧着火吹着口哨，一边给地坑里添着柴薪，一边美美地幻想着自己的未来，忽闻山下传来喊声，“莫大夫，你的兽医站咋还没开门啊？”

    “是窦老妈子的声音，这老太太肯定是有些等不及了，大清早的就抱着她家的小黑子来喝第二副‘食欲大开’的来了，她还真是赶得早啊。”莫小飞笑了声，“也罢，早点把小黑子治好，让它早点把‘狗仔队’生下来，自己也好早点把属于自己的两只狗崽子养大成狗、淬炼成材，它们也好给哥看护山头，这样就能震慑那些宵小，从而不让昨晚的遭贼事件重演。”

    “窦老妈子你等一下啊，我马上下来。”莫小飞对着山头下喊了一嗓子，回到山寨竹楼里，把两个鸟人揪起来烧火煮粥，自个披上白大褂，整出个人模狗样来，便下了山头。

    窦老妈子一看到莫大夫，第一时间就迎了过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那激动加感激的神色，就跟个长期受到劣绅土豪、地主老财剥削压迫的农民，见到了带领人民翻身把歌唱的八路一般。

    挺着个大肚子的小黑子更加不得了，跑过来屁股扭得那个厉害、尾巴摇得那个欢啊，完了还直拿头往莫大夫的身上蹭，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

    “莫大夫，你真是神医啊，你看看咱家的小黑子，昨天吃了你开的药回去后，不但能站起来行走了，更是吃了大半碗肉汤饭，你看看，你看看……”窦老妈子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个小红纸包出来，塞到莫小飞的手中，“莫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是包红，一点小小的意思，你别嫌弃……”

    “汪汪……”小黑子对着莫小飞叫了两声，莫小飞感知到它的叫声之中亦充满着感激之情。

    “呵呵，窦老妈子过奖了，过奖了，我哪里是什么神医，不过是天赋稍微比常人高出了那一丁点儿罢了……”即受了夸赞，又得了包红，莫大夫心里要多爽歪歪就有多爽歪歪，尼玛的，这受人尊敬被人感激的滋味，还真塔粮的不错哈！

    接下来莫小飞开了万兽福音的门，进去后又是故作玄虚地胡乱泡了杯药，喂小黑子喝下后，给它输了半缕自然气息，然后打发千恩万谢的老太太跟满眼依恋的小黑子走了。

    莫大夫拍了拍手掌，正准备带上屋门上去吃饭，才抬脚出门，便看到那边一拨爷奶叔伯婶嫂外带着禽畜往这边走来，不用说，肯定是上万兽福音来给禽畜看病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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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这边好冷，双手码字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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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聪慧精灵小猴母子(2)
    “哈哈，生意要爆棚了，哥数钱要数到手抽筋喽！”看着这些或抱或赶或牵着禽畜的村民们，莫大夫的嘴角就挂出鸟丝丝奸邪的笑意，这些可都是给他莫大夫送钱来的哈。可立马飞锅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严肃又很无奈的问题。

    “哥现在修炼‘风姿物语’还没突破静心入门，体内一次最多只能输出十五缕自然气息，上次治王二爷家的大牛就给它输了四缕，昨天治刘老桂家的小羊羔也给它输了两缕，窦老妈子的小黑子总共输了一缕半还没完全痊愈……一只牛便要四缕，一只小羊羔便要两缕，一只母狗少说也得两三缕，这样一算下来，十五缕自然气息能治疗几只禽畜嘛？”

    “自己又不可能每治疗完一只后，便进行修炼，‘神农宝典’是自己与生命同等重要的秘密啊，要是被外人所知道了，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莫小飞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莲姐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在修炼？从她昨晚上的语气与表情判断来，应该是真的让她给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她要是以这事来要挟哥，要求哥做点什么‘不伤天不害理，却是败坏道德’的事情，可咋办？”

    “哎呀呀，管她去呢，就算她真看到了又怎样？她只是看到哥盘着腿坐在河边而已，她又不知哥是在修炼‘神农宝典’，对吧！她要问哥是在干嘛，哥可以干的嘛至少有一千种，随便哥扯不是？哥有夜听河水低吟的习惯不行啊，哥在练气功不行啊……”

    如此一想，飞锅又释然了，思绪回归当下的无奈局面，又是一阵头痛，“要是‘百炼成妖’简炼篇圆满了就好喽，可等到圆满至少还得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吧……现在又该咋整呢？”

    “莫大夫，早啊。”

    “莫大夫，麻烦你帮我看下我家的老公鸡。”

    “莫大夫……”

    村民们热情的招呼声，打断了莫小飞的思绪。

    莫小飞笑着跟众人打了个招呼，目光一扫，这些村民有十五六个，它们带过来的病兽约有二十只左右，禽畜各占一半，莫小飞微微一思索，便有了计较，提笔在本子上飞龙走蛇，刷刷地写下了一行字——每日开门时间，上午8：00到10：00；下午14：00到16：00。

    莫小飞是这样琢磨的，“十五缕自然气息，自己划算着输出，每只禽畜给它输个半缕三分之一缕，两个小时应该是可以挺过去的，下班后自己逮个空当把输出的自然气息修炼回来，下午再使用完，下班后再次修炼，周而复使，问题便也解决了……”

    把纸张告示往门上一贴，莫大夫心下大定，先挂号再看病，不亦乐乎地忙碌了起来，他走的还是老一套的路子，耍的亦是老一套的伎俩。

    这厮先装模作样地给病禽病畜看一番，边看边老神在在的摇头或点头，一副极其专注投入、一副极其认真负责的德性，估摸着时间磨得差不多了，再闭目冥思片刻，然后猛地一睁眼……

    眼一睁开，莫大夫就换上了一脸了然的神色，接着开始在柜台那几个瓶瓶罐罐里东摸摸西抓抓，配好所谓的药方后，用开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泡，灌给禽或畜喝下……接下来进入到最重要、最关键的环节，只见莫大夫他吸气收腹，精气神高度凝聚集中，使出了他那只有神级天赋才能学得会的、特殊的按摩推拿手法……

    趁机给病禽或病畜输点自然气息，莫大夫再告诉病患它主人，让他跟它明天再来，一个病患就这么打发走了！

    飞锅这一连串的言行举止，村民们怎么看都不觉得他这是在医兽，反倒觉得他更像个江湖上的老神棍在那里装神弄鬼，唬弄别人。可不管莫大夫在村民们的眼里像个什么，总归说起来，病禽病兽喝了他给配的特效配方药、经过他神级天赋的按摩推拿后，一个个的病患的确都有了极大的好转，有几只病情并不严重的，甚至当场就好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反越显出了莫大夫的医术高超与神秘。

    医术高超加神秘，如此便是神医。村民们本来昨天下午时对莫神医或多或少还心存怀疑，可现在现实就在眼前，不赞叹不敬佩都不行啊！

    就这样，飞锅他那昨天就黄鹤西去了、在村民心目中猴崽子的形象，本还有点点再复返的可能性，这下那只黄鹤却是在西去的半路上就被人家用弹弓给射下来了，还想回来？nnn，这是不现实嘀！

    就这样，禽畜得到治疗的村民们先后回去，莫大夫的神医之名不断传开，抱着病禽病兽的村民们陆续赶来。不过木有办法，到十点钟的时候，飞锅体内的自然气息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强行输下去，恐怕就会息尽人亡了，这厮只得指了指门上的上班时间表，说声抱歉，关门下班。

    抓着一沓票票，飞锅兴高采烈地回到山头上，可一看池边坪里竹两栋竹楼内，居然都没个人影，人都跑去哪儿了呢？莫小飞正纳闷间，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丫头打来的，“小飞哥，你是不是在找我们啊，嘻嘻……小飞哥我们都藏起来了，你来找我们吧。”

    “……”莫大夫闻言额头上一下就现出两排黑线，多大了的人啊，居然还跟哥玩儿捉迷藏？

    “小飞你别听小雅扯。”那边却是莲姐抢过了手机，“是这样的，我们都回市里去了，大家各自都有些事情要处理……本来下山头时想进屋子里来跟你打个招呼的，可一看你那么认真、那么敬业，我们怕耽误你看病，就没敢打扰……我们看到你贴在门上的那个上班时间表，便就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莲姐回去其实是昨晚重新躺回床上才有的主意，原因自然跟飞锅昨晚的那一席扯淡的话有关，不过莲姐回的不是市里……美丽晶莹姐姐回市里，是工作上的事情……汪圣赵凯来山头两个月都有多了，一直没回去，也确实应该回去一趟了……丫头吗，也来了一个多月，现在开学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她爸她妈也被她姑萧青兰一番痛斥后，也不会再逼她去复读了，一切风平浪静，丫头也该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