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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II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门吹牛

    高适见状连连拍手叫好,走近白璧前看了一眼,暗道:“云枫兄的字着实不咋地啊!”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好高声朗诵着墙上的诗句道:“我浮黄河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天长水阔厌远涉,访古始及平台间。平台为客忧思多,对酒遂作梁园歌。却忆蓬池阮公咏,因吟‘绿水扬洪波’。洪波浩荡迷旧国,路远西归安可得!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平头奴子摇大扇,五月不热疑清秋。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持盐把酒但饮之,莫学夷齐事高洁。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舞影歌声散渌池,空余汴水东流海。沉吟此事泪满衣,黄金买醉未能归。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晖。歌且谣,意方远,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高适读完,不禁满脸惊羡之色,连声赞叹:“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真乃下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也!云枫兄才思敏捷,想象力超凡,如今已是初冬时节,却能想到初夏的情形,实在叫人佩服,云枫兄光凭此诗就可名动天下。”

    李白看着墙上杨云枫书写的诗句,心中更是一叹,之前他就感到杨云枫的心志与自己一般无异了,如今看这诗句说的,完全就是他李白的心境写照,对杨云枫更是佩服不已,连声道:“妙哉,妙哉,云枫老弟真乃当世绝才啊,此诗若是叫子美见了,也是惊羡称绝啊!”

    杨云枫盗用了李白的诗句,还被李白如此夸赞,心中实在有点过意不去,连连谦虚自嘲,高适与李白却哪里听得半句,都站在白璧前看着杨云枫的诗句,高适不断地朗诵,就连对诗句皮毛不懂的裴旻,此诗都被吸引过来相看。

    杨云枫暗道,这时的情景已经如此相似了,接下来是不是该那个宗氏上场了?不过左右看去,这里除了李白、高适与裴旻之外,就只有几个相伴的光头和尚,别说是那个宗氏了,就连一个脑袋上带毛的都没有,杨云枫不禁有些失望,要说这个宗氏可是大有来头,她是武则天年代宰相宗楚客的孙女,而且是洛阳城出名的才女,多少权门显贵、英俊公子上门求亲,都被婉言谢绝。当时还有句民谣,“今人难娶宗氏女,除非神仙下凡来。”可见一斑。

    杨云枫心中对李白有愧,借故与高适、裴旻去一侧树林中吃酒而去,毕竟这寺中饮酒对佛家不敬。李白对杨云枫的诗更是爱不释手,一直站在白璧前看到傍晚,这时一个年约十七八,相貌端庄,身形婀娜的女子带着丫鬟走过来。

    那女子走到白璧前看了一眼,不禁喃喃地读了一遍,这才诧异地看向一旁的李白,问道:“这位先生,此诗可是先生所作?”

    李白一直沉吟在杨云枫的诗句当中,尚未注意身旁已经多了两人,此时回神过来,这才一愕,连忙拱手还礼道:“姑娘见笑了。此诗并非某所作,而是某的一个至交好友杨云枫所作!”

    那女子闻言又看向墙上的诗句,这才道:“奴观墙上墨迹未干,应是刚刚题上的,不知道先生的朋友可在,小女子想一见!”

    李白本以为那女子只是路过的香客,如今听来,却是懂诗之人,不禁打量了一番,这才道:“云枫兄与两位好友在寺外树林中饮酒,姑娘若是要见,去那里便能寻得!”

    却在这时,寺中一个老僧走来,看了一眼墙上的诗句,他也知道如今这个时代,文人多喜欢即兴作诗,若是遇到什么书法名家,在墙壁上留下墨宝,当然是价值连城了,不过见字体普通之极,连连皱眉道:“这是何人妄为!”说着连忙叫来几个小僧道:“去将墙壁粉刷干净!”

    那小姐闻言立刻制止道:“大师且慢!休得粉刷!”

    那老僧双手合十,对那女子道:“宗小姐,不知何处狂徒粉壁涂鸦,让你见笑了。”

    宗小姐对老僧道:“任何人不得碰墙上的题诗!”

    老僧面露难色道:“宗小姐,这……若是方丈问起,老衲不好交代!”

    宗小姐对老僧道:“这面墙我买了,你要妥善保护。”

    老僧奇道:“宗小姐休要取笑,你买这堵墙何用,又搬不走?”

    宗小姐蹙起眉头道:“谁和你说笑话,大师不妨直说,你要多少银两?”

    老僧不想宗小姐是当真要买这面墙壁,心下犹豫,不过毕竟是出家人,如何能开价,所以只得开口道:“宗小姐随便添一些香火银,老僧就感激不尽了,老僧岂敢开价?”

    宗小姐看着墙上的诗句,对老僧道:“粉壁当然是不值分文,题了这首诗就价值连城。我马上派人送来一千两银子。”

    老僧不禁目瞪口呆,就连一旁的李白斗有些诧异,不过他自然知道杨云枫的这首诗值钱,只是诧异眼前这小姐不但识宝,而且竟是个有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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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名动洛阳
    杨云枫此时正与裴旻、高适在树林中饮酒,还真怕自己长期这般下去,也逐渐变成一个酒鬼了,这个裴旻看来还真是剑痴,饮到纵情之时,长剑出鞘,在树林中挥舞起来,高适则是在一旁拍手叫好。《+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杨云枫端着酒杯笑而不语,这时天空中漫漫飘下雪花,随着风轻轻舞动,只是小半个时辰,树林中便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了,此情此景若是在后世,如此大雪之天,寒风飕飕,几个人在树林中迎风喝酒,那是傻蛋,而如今却不同,与这些文人墨客,剑客豪侠一起,这叫风雅,叫情趣。

    高适一边看着在雪地里舞剑的裴旻,一边对一旁的杨云枫道:“云枫兄,太白兄似乎对你的《梁园吟》情有独钟,至今还在欣赏!”

    杨云枫苦苦一笑,高适却没看到,杨云枫自然知道,自己这首《梁园吟》本来就应该是李白的诗,当中也是抒发李白他郁郁不得志的情结,自己如今提前写出,且又是李白的心境,李白心中郁闷,借此诗完全得到了抒发,如何能不喜爱?

    却在这时,树林的一侧传来踏雪之声,杨云枫转头看去,为首之人一身长衫,满面愁容,颌下长须随风而动,双手负背,正是诗仙李白,而李白身后却跟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相貌清秀,一身淡粉长衫,披着一件白色裘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雍容却不失淡雅,美艳却不庸俗,如果非要比较,卫墨在杨云枫眼中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但是卫墨岂知当中多了几分阳刚,少了几分阴柔,虽还不至像是一个假小子,但也是有些刁蛮的任性小姐。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女性阴柔的一面完全的,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而且还恰到好处。另外一个女子相貌平平,且衣着普通,应该是这女子的贴身丫鬟。

    裴旻此时也看到了李白与那两个女子,立刻收剑直立,冲着李白拱手道:“太白兄,你若是再不来,只怕这酒就要被达夫兄与云枫兄喝光了!”说着发现李白身后的两个女子,眉头微微一皱,走到高适与杨云枫身旁,显得有些诧异。

    高适见状立刻端着酒杯迎上,杨云枫也跟在其后,高适将酒杯递给李白笑道:“云枫兄的诗竟然能让太白兄流连忘返,太白兄……”说着看向李白身后的女子。

    李白微微一笑,将酒饮尽,这才给身后的女子介绍道:“宗小姐,这位便是《梁园吟》的作者,杨云枫是也!”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是宗小姐?”说着冲着宗小姐微微一笑,拱手道:“宗小姐,在下便是杨云枫!”

    宗小姐欠身给杨云枫行了一个礼后,这才道:“原来公子便是杨云枫,小女子方才在寺中看到公子题写的《梁园吟》,喜欢至极,这才让太白先生代为引荐题诗之人!”说着杏眼微挑,打量了一番杨云枫。

    杨云枫连忙自谦道:“随性之作,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李白这时哈哈一笑道:“云枫老弟的随性之作便值千两白银,若是认真来写,岂不是价值连城了么?”

    杨云枫闻言心中暗道:“莫非宗小姐还是以千两白银买下了那块白璧不成?”他心中有底,但是高适与裴旻不知,连忙询问李白原因,李白将来龙去脉一说,果然与杨云枫心中所知的千金买壁故事差不多。

    高适立刻冲着杨云枫笑道:“云枫老弟,既然宗小姐如此喜欢你的诗,虽然花费千两,但毕竟那诗词仍在寺中的白璧之上,宗小姐又带不走,云枫老弟既与宗小姐有缘,不妨就地作诗一首相赠如何?”

    宗小姐闻言立刻笑道:“如此甚好,小女子先行谢过了!”

    李白此时也看向杨云枫,等待杨云枫的佳作,杨云枫心中汗颜,脸上却故作深沉,连忙拱手问宗小姐道:“却不知道宗小姐芳名?”

    宗小姐闻言奇道:“小女子单名一个露字,却不知公子问及小女子的姓名,是否与诗句有关!”

    杨云枫见宗露聪颖之极,竟然猜到自己所想,自己本就是想在她面前卖弄一番,想问及她的名讳,再去想开元年间以后的诗句,可否与她名字相符的诗句,这时心中一动,立刻脱口而出道:“梁园漫步,银装裹树,漫雪天适裴剑舞。今枫与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句诗原本是宋代秦观的《鹊桥仙》,原句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是此诗原是秦观在七夕而作,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杨云枫听宗露的名字是一个“露”字,首先想到与“露”有关的诗句就是这首,所以自己又略加改动,立刻吟了出来。

    宗小姐听完后,口中喃喃地念着,高适也在默吟,杨云枫知道诗词是讲究平仄押韵的,自己这不过是胡乱改的,看来今天是当真献丑了,却不想李白率先拍手笑道:“好诗,妙诗,绝诗!云枫老弟真乃奇才也!”

    高适听李白如此一说,又立刻将杨云枫的这句诗高声吟了一遍,却听李白解释道:“‘梁园漫步’正应此行,‘银装裹树’正对此景,最绝的就是‘漫雪天适裴剑舞’这句了,其中已经包含了某与达夫、裴老弟三人啊!”

    高适闻言喃喃地又念诵了一遍这句诗,这才道:“裴剑舞是裴兄在舞剑,适是我的名字,但是漫天雪……”想到这里,立刻拍手笑道:“雪乃白色,正是太白兄也!”

    宗露这时脸上一红,喃喃道:“那么‘今枫与露一相逢’便是我与杨公子相见的情景喽?”说着又低声默念着最后一句:“便胜却人间无数?”随即缓缓抬头看向杨云枫,心中微微一动,脸上红晕更甚。

    杨云枫笑道:“胡乱之作,诸位莫要见笑!”

    高适这时连忙道:“哎,云枫兄说的哪里话?这诗可是要送给宗小姐的,如何能胡乱而为?”高适早就从宗露的眼神中看出她对杨云枫有意,正好借此机会凑合杨云枫与宗露。

    杨云枫自然知道宗露的心意,宗露本就是爱才之人,自己在寺中白璧上的题诗,加上现在作的这一首,宗露如何能不动心,杨云枫本来就是觉得,本应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被自己改变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应该很有趣,但是却不曾想过真的要与这宗露如何如何,况且正史上对宗露并无详细记载,只是说她是宗楚客的孙女,与李白有此一段良缘,即便是连名讳都没有,但是此刻见这宗露竟然是如此美艳动人,心中已然觉得自己写这首诗有点过了,这不是明显的去撩动人家少女懵懂的心怀么?

    宗露见杨云枫没有说话,立刻欠了欠身,道:“不知道几位先生是哪里人士,现今哪里落脚?”

    高适立刻道:“我等如今都在洛阳,不知道姑娘何处?”

    宗露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又欠了欠身,道:“小女子先告辞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杨云枫,这才被丫鬟扶着走出了树林,不时芳踪消失。

    高适这时凑到杨云枫身边笑道:“云枫兄,依我看宗小姐对你有意,云枫兄也是年轻气盛,正值壮年,且尚未婚娶,我看着宗小姐品貌端正,不如……”

    李白闻言微微一笑,道:“云枫老弟,你可知方才我等在寺中听到的琴声何来?正是宗小姐所奏,依某看来,你与宗小姐在梁园结良缘,乃是天命,某以为,寺中白璧上的诗词为《梁园吟》,方才云枫老弟即兴为宗小姐所作的便可叫做《良缘颂》,宗小姐一曲‘凰求凤’,加上云枫老弟的两首旷世绝句,日后必定成为千古美谈啊!”

    杨云枫看着李白,心中暗道:“这个宗露日后可是应该成为你第四任妻子的,如今你却要推给我?唉,真是冤孽啊!”

    李白见杨云枫没有说话,连忙道:“莫非罗冬林说的是真的?云枫老弟来洛阳,却是为了杨家小姐?”

    杨云枫暗骂罗冬林多嘴,苦苦一笑,这才道:“今日酒喝的有些高了,云枫尚未想到如此深远,一切随缘吧!”

    李白与高适见杨云枫并无表示,也只好作罢,待四人再回寺中,寺中老僧却说宗露已经与她的丫鬟离去了,高适多事,询问了老僧宗露家住何处,老僧却摇头道:“宗小姐每年都要来梁园两次,夏季与冬季各一次,每次来都给寺中捐不少香火,但是老僧却当真不知道她家落何处,只是知道她姓宗!”

    从寺中问不到宗露的下落,高适也只好作罢,杨云枫看在眼里,也装作不知,不想高适却是如此多事之人,随即一想,如今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无聊之极,这些文人墨客们,除了游山玩水外,也真是闲的难受了,如今高适遇到这么一桩子事,上心了一点却也不足为奇了。

    四人在梁园又游玩了两日后,这才尽兴,皆回去东都洛阳,李白与高适、裴旻三人皆累了,回房休息。

    杨云枫刚刚回到客栈,罗冬林就立刻迎了出来,对杨云枫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这两日,我这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杨云枫不禁奇道:“究竟何事?”

    罗冬林尚未说话,却听客栈楼下有人高呼道:“请问杨云枫,杨公子可在?”

    罗冬林闻言立刻道:“公子,你看,又来了不是?”

    杨云枫心中一动,走到窗前看向楼下,却见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站在楼下,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汉子,显然是富贵人家的管家与家丁,不过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不禁有点好奇。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蹬蹬”之声,客栈的小二跑上楼来,一见杨云枫,立刻道:“原来公子已经回来了,宗家的管家已经来过四五次了,现在正在客栈外等候公子呢!”

    杨云枫喃喃道:“宗家?”心中却道:“莫不是宗小姐失踪了?而宗家查到她在梁园与自己见过面,找自己要人来了吧?”想着立刻跟着小二下了楼去。

    小二立刻跑出客栈,对宗家管家道:“刘管家,杨公子在此,您进来吧?”

    杨云枫这时已经迎了出去,拱手道:“在下便是杨云枫,不知道刘管家找在下何事?”

    刘管家打量了一番杨云枫,立刻从身后的家丁手中拿过一张请柬,双手奉上,道:“杨公子,我家老爷有事,请公子过府商议!”

    杨云枫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一眼,又看向刘管家,问道:“这请柬之上未提何事,不知道宗老爷究竟找杨某何事?“

    刘管家此时又仔细的看了一番,意味深长的一笑,拱手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告辞!”说着领着几个家丁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诧异的杨云枫。

    杨云枫回到客栈,罗冬林满眼惊奇地看着杨云枫,却又不敢相问,这时李白与高适从客房走出,见杨云枫一脸愁容,连忙上前询问,杨云枫将请柬递给李白与高适看,道:“宗老爷相约,不知道所为何事?”

    李白打开请柬看了一眼,见上面确实未提什么事,高适立刻笑道:“如果猜测的不错的话,定然是宗小姐在宗老爷面前提及了云枫兄,想要招云枫兄为婿吧?”

    这时罗冬林上来打岔道:“公子,我这几天在街上听到一些关于公子你的传闻,说什么小姐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公子你的一块墙,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公子你最近改行卖墙了么?现在只怕整个洛阳都知道了这事,最近都在谈论此事呢!”

    高适闻言笑道:“这也就是说我猜测的不错,定是如此了!”说着看向杨云枫,笑道:“如今云枫兄与宗小姐的事,已经传遍洛阳,云枫兄已经是洛阳的名流了,想必不知道多少豪门的公子哥在暗暗羡慕记恨云枫兄呢!”

    杨云枫闻言苦苦一笑,随即心中一动,暗道:“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么杨家是否也已经知道此事了?杨家知道杨玉环定然也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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