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尊妾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别景哉
尊妾成妃
作者:别景哉

何鹭晚被嫡母卖入阑王府为妾,却对夫君一往情深,因知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惨死王妃手下。墨尔缇露从异界穿越而来,带着精神术和高智商来到龙潭虎穴。王妃势大、母家冷漠、女人们个个如狼似虎。可为什么阑王也喜欢没事儿卖卖她?说好的怜悯愧疚都是假的吗?何鹭晚深信没有什么事嘴炮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洗脑。战神醋坛子x搞事催眠师。从宅斗到政斗最后走向战争,何鹭晚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见证了一个王朝的衰落再崛起。时过境迁、蓦然回首之时,一份值得一生珍重的感情已经摆在她面前。何鹭晚表示,我有信仰,做不到下套害人,我擅长的方式是掌控全局,然后把魔王洗脑成绵羊。





尊妾成妃 第一章
阑王府是京城第一宅邸,有着堪比皇宫御花园的景致,虽然府内有专门的庭院,但将整个府邸当成花园都不过分。遮天的绿叶投下清凉的树荫,千万花朵姹紫嫣红地点缀在各个角落,亭台水榭在草木的簇拥下辟出一方的风雅,错落有致的红砖绿瓦共筑出了华美张扬的四方阁楼。
只是这精美奢华的王府,不知成了多少女子的坟墓,她们如同沉入沧海的一颗石子,不知哪天就音讯全无,此后再没被人问起过。
王妃所居的瞻晴轩此时大门紧闭,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充当背景。
内堂中,正妃妆容的白倚涵怒拍身旁的檀木桌,威严华贵地厉声质问道:“何鹭晚你不过是个小小侍妾,休要猖狂快些老实交代你为何要窃取王爷生母留下的遗物”
“我没有”中央跪着的少女倔强地反驳,眼中满是怨毒:“白倚涵,我敬你是王妃,从来没有冒犯过、得罪过你,你为何偏偏要置我与死地”
白倚涵怒容不减,但双眸冷然:“你自己不知为何吗本妃要你交代的,你若老实说了,便也不用被发卖去青楼受苦,更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何鹭晚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再看向白倚涵的眼中也多了丝疯劲儿:“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为了他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舍你就算再把我卖去青楼平受不白之辱,我也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不会”
“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白倚涵被这话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道:“笠简,赐死”
何鹭晚方才一番话喊得脱了力,此时王妃的贴身侍女拿了一条白绫来到她面前,她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笠简用白绫缠住了何鹭晚细嫩的脖颈,遮住了上面代表着不洁的吻痕,用力勒紧慢慢阻断她的呼吸。
何鹭晚只是笑着,得意地看着白倚涵。她要死了,可是她替他守住了秘密一个白倚涵迫切想要知道,却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她在青楼被玷污,早已生无可恋,现在她为她挚爱的男人献出生命,是死得其所,她没有遗憾
窒息的痛苦逐渐来袭,眼前也被黑暗占领,她想她会就这样平静地死去,成为阑王府又一具无坟无冢的尸体,带着对他的爱无声消亡。
“阑王殿下到左侧妃到”一声响彻瞻晴轩的通报钻入何鹭晚的耳中,让她立刻就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不她不能死她想让阑王知道她的爱知道她永远不会背叛他
何鹭晚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只是为时已晚,她所想的挣扎只牵动了手指的颤动,然后身体就彻底软了下去,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阑王殷封阑看着地上的尸体,愠怒道。
“王妃姐姐您怎么就先把人给处置了呢”左淑楠见到何鹭晚已经成了一具尸体,顿时大惊,她婉转动听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凄婉,让人听了好不心疼。
白倚涵看到殷封阑的一瞬间还想解释点什么,但听了左淑楠的话立刻冷下脸来,正室的威严端庄绝不可在妾室面前失态。她沉声道:“侍妾何氏,盗窃殿下珍重之物,又企图送出王府变卖。人赃俱获后拒不认罪,还口出狂言辱骂殿下,实在罪不可恕,妾身便将她就地正法了。”
墨尔缇露突然听到这么一段晦涩难懂的语言,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侍妾殿下王府就地正法
这些都是什么
一经思考,墨尔缇露的大脑突然炸开,十六年的记忆混杂着语言文字礼教常识凌乱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墨尔缇露感到一阵头痛欲裂,还伴随了强烈的耳鸣窒息和眩晕反胃。
玟国、何家、逯家、阑王。“有罪罚”“私刑逼供”“确凿处死抛尸”蛇形的白玉手镯户部内奸名单苏依青楼白倚涵圈套
脑中的信息混成了乱流,庞大而杂乱,让墨尔缇露根本理不出头绪来,加上耳边还不时有透过耳鸣传入的零星词汇,更是让她大感困惑。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借着这个何鹭晚的身体,在异世活了过来,而且还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里
“王妃姐姐真是太心急了就算罪证齐全,也该等殿下回来了再做判决啊。”左淑楠像是在为白倚涵的冲动而担忧,可字里行间都是在向殷封阑阐明王妃的越权。
“人都死了,若是殿下不满,将妾身处置了就是。”白倚涵冷着个脸,丝毫不去理会挑事的左淑楠,只看着殷封阑说。
“唔头好疼”地上的何鹭晚突然呻吟出声,把堂内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白倚涵,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左淑楠的惊讶一闪而过,庆幸何鹭晚命大没被杀死,赶紧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半身,说道:“妹妹原来没事可真是吓死王爷和姐姐我了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窒息的痛苦是作用在全身的,墨尔缇露,或者说是已经接受了新身份的何鹭晚只觉得内脏都在燃烧,手脚也没有力气,大脑更是疼得想让她撞墙。
左淑楠的话她听也只当没听,可话里的一个词却给了她莫大的刺激王爷。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何鹭晚的心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原主生前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个阑王,而且报以深刻入骨的爱。这份壮烈的感情渗透着这具身体,让墨尔缇露被动地与这份名为“爱”的执念同化,不可控地就会受到这份感情的影响。
至于不可控到了什么地步身体还在极度的痛苦中时,只听左淑楠话里的这一个词语,就激得何鹭晚猛地睁开了双眼,凭感觉准确转向了自上俯视的殷封阑,哪怕视线被一片闪烁的白花遮盖,何鹭晚的脑中也清晰地映出了他的模样。
“阑王殿下”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不自觉从何鹭晚的嘴中吐出,哀婉悲伤又希冀小心。
堂中所有的人听到这句,心口都堵了一下,似是能切身感受到那份临死未能相见的遗憾,还有死里逃生后的酸涩欣喜。
“殿下。”白倚涵出声打断了殷封阑的走神:“现在证据确凿人赃俱获,何鹭晚也清醒了过来,妾身请您亲自主持审理。”
殷封阑看了白倚涵一眼,走到主座旁坐下,低头看着倚在左淑楠身上、目光执着追随着自己的何鹭晚,道:“偷窃本王生母遗物的事情如若属实,那么本王也必须要秉公处理,依家法杖毙断手。你若老实交代也可从轻发落,至少还能留下个全尸。
殷封阑的声音如玄铁一般,透着森冷的寒意。何鹭晚很清楚这样的森寒,在战场上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冷意。
好不容易视线清楚一些,何鹭晚终于看清了阑王的样貌:他生得俊美,但唇线眉眼都染着刀锋般的凌厉,有一骑当千的英武气势。常胜者的骄傲、高位者的华贵和与生俱来的睿智沉稳在他身上完美相融,让何鹭晚不禁看呆了。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原主的情绪主导时,她懊恼地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不要沉迷男色,而要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况然后早做打算。
何鹭晚虚弱地问道:“就是说,只要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就必然是死路一条对吗”
“不错。”殷封阑颔首道。
何鹭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旁的左淑楠赶紧搀扶着借给她力气。她看着殷封阑的双眼,很好地克制了本能里对他的迷恋,认真道:“我是无辜的。”
“那就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无辜。”殷封阑如此说着,似是已经信了她一分。
“我会的。”何鹭晚低声应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说给旁人的。
她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她是三天前想给殷封阑送夜宵的时候,被误导着进入了他的书房,见没人后立刻就走了。可她前脚刚离开,就被王妃的人拿下,说她盗窃阑王生母的遗物,并在她的身上搜出了那只白玉镯。
从头到尾,她身边跟着的,只有她的陪嫁丫鬟苏依。
“苏依呢”她是一切的关键,只有和她当面对质,何鹭晚才能理出一个清晰的前因后果。
左淑楠听到这话,悲伤地叹了口气,轻轻顺着何鹭晚的背,说道:“妹妹你别难过,本来王妃娘娘将苏依当做重要人证暂押,可谁知今日我去看的时候,那丫头已经死了”
“死了”何鹭晚蹙眉,苏依这死的是不是有点巧了。
“敢问王妃姐姐,好好的人在您这儿关着,怎么就没了呢”左淑楠转头看向白倚涵,好奇道。
白倚涵神情不变,心中骂了左淑楠千万次:“或是畏罪自杀了吧,本妃每日打理王府琐事,怎会去在意一个丫鬟。”
“哦是吗”左淑楠意味深长地笑着,手朝身后勾了勾,门口便有丫鬟小跑出了瞻晴轩。
“可是妹妹我瞧着苏依,她不像是自杀啊。”左淑楠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两个小厮把苏依的尸体抬进了内堂,她才又绽开了笑容。
“劳烦王妃姐姐赐教,这自己要如何把自己给掐死呢”
何鹭晚看向地上苏依的尸首,她的脖子上赫然有着两个清晰的紫黑手印。




尊妾成妃 第二章
苏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人都有谱,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当着阑王的面捅穿这件事,白倚涵的脸上当然挂不住,脸色几度阴晴变幻,最后还是以强大的定力维持住了笑容:“妹妹是如何发现这丫鬟没了的”
左淑楠柔柔一笑,避开了王妃要吃人的目光,看向殷封阑道:“妾身本也是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想当面问问苏依丫头来求证,可谁知”她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惋惜道:“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
“焉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白倚涵把刻意二字咬得很重,想把事情推到左淑楠的身上。
左淑楠也不惧,回应着白倚涵的目光同意道:“是呀,这怎么看都是灭口。”
殷封阑没有理会二女的较量,或者说王府中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很少理会,只是这次何鹭晚看了她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殷封阑才默许着白倚涵的灭口,而且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只是没想到白倚涵竟然能把主意打到盘蛇玉镯的上面,这就让殷封阑不得不亲自解决了。
他隐晦地探寻着何鹭晚此时的反应,想来她陪嫁的丫鬟死了,不能为她的清白提供证据,现在她一定十分慌乱才对。
可是何鹭晚没有,她迈着虚飘的步子一点点挪向苏依,蹲不住就干脆盘腿坐在她的身边,触了触她的手、额头还有致命的勒痕。
何鹭晚的指尖在触到那狰狞可怖的紫红色掌印时,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就在这一瞬的时间,几个破碎的记忆片段涌入了她的大脑:藏于床底的银钱、笠简凑近的交代、偷拿了盘蛇玉镯、在两人被抓的时候,连同一张纸条偷偷塞入了何鹭晚的衣中。
白倚涵和左淑楠旁若无人地对了半天的嘴,她僵着张脸亮出了杀手锏:“左侧妃,说来这件事本也与你有关系,本妃已有证据证明,是你指使了何氏半夜潜入殿下的书房偷窃镯子,然后再拿给你出府变卖何氏与其丫鬟在书房门口人赃俱获,同盘蛇镯子一起搜出来的还有张字条那字条上的字不仅是你的字迹,还落有你的署名,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白倚涵说着,挥手示意下人把证据端上来,送到殷封阑面前沉声道:“王爷,妾身见着这字条后便派人去约定的地点蹲守,果然抓到了一个采买丫鬟,从那丫鬟的床下搜出了这支五宝雀尾簪。”
说着,下人把托盘递到了殷封阑的面前,那上面静静躺着一只华丽的簪子,还有写着“事成后于石山背面交付。左”的字条。
左淑楠脸色瞬变,惊道:“这簪子是我三天前丢的,我正思量着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偷走,原来是你”
白倚涵神色淡淡:“左妹妹还是先想好了再说话,这买通下人的赃物自然可以被说成是丢了。纵使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能将王爷送你的一片心意拿去做收买这种下作的事啊,这该多伤王爷的心”
“你既然打定主意要拖我下水,又怎会拿寻常的物件当证物,自然是要越珍贵才越能定我的罪不是吗”左淑楠气得笑了出来,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底气,冲王妃说话的时候,眼神一个劲儿地在往殷封阑的身上飘,小心地注意着他的表情,生怕从他脸上看到怒容。
好在,殷封阑此时更好奇何鹭晚会怎么做,只是冰着张脸静等着,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王妃娘娘,您抓获的那个采买侍女畏罪自杀了吗”何鹭晚在苏依旁边坐了良久,听她们斗完嘴,自己也整理好了思路,便问道。
“没有。”白倚涵柳眉轻扬,朝外吩咐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是灰的丫鬟被押了上来,她见阑王王妃皆在,噗通一下跪在堂中,连连叩首道:“阑王殿下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奴婢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答应左侧妃娘娘帮忙销赃的奴婢的母亲病重,缺钱医治,请殿下娘娘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何鹭晚见人被带到,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中间缓缓福身一礼,学着这里的自称,郑重说道:“回殿下,妾身已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请允许妾身自行为自己的清白作证。”
殷封阑点头允准:“说吧。”
何鹭晚神色平静,努力把目光从殷封阑的身上移开,看向白倚涵道:“那天晚上,本是我的近身侍女苏依说,王爷在书房处理事务十分辛劳,此时去送上温补的夜宵,于王爷的身体必定大有好处。”说到这儿,何鹭晚本就虚弱的语气又柔了几分,似是藏着少女情窦初开的害羞:“我也许久未曾见过王爷了,所以没有多想就熬了汤端去书房。一路上我都在紧张一会儿送汤时见到王爷该说什么,所以没有留意书房外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苏依领着进了书房”
何鹭晚顿了顿,见殷封阑没有要打断的意思,于是继续道:“书房中亦是没有人,我一心记挂着王爷,没有深思就想上别处去寻,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王妃娘娘的人围了起来。”她眸光闪了闪:“就是这个时候,已经被王妃娘娘买通的苏依,将镯子和纸条放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才有了人赃俱获的场面。”
“一派胡言”白倚涵喝断了何鹭晚的自证:“你这一通话里疑点重重矛盾颇多,好端端的,为何书房外一个巡视的人都没有若不是你鬼鬼祟祟有所图谋,怎会带着个丫鬟在夜间行走还不被人发现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陪嫁婢女把你引到了书房,又偷了东西嫁祸给你,怕不是看她已经死无对证,就想把所有罪责都推脱到她的身上吧”
“自然不会。”何鹭晚不紧不慢道:“苏依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自然背不了全部的过错,但是身为主使、策划这一切的王妃娘娘您,却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放肆王妃娘娘岂是你这般鬼迷心窍之人可以随意攀咬的”一旁的笠简听不下去,替主子出了个头。
“笠简姑姑,正好。”何鹭晚刚想说到她,没想到她就送上门来了:“我另外的侍女跟我说,就在我被抓的前一天下午,她看到你在庭院的巨柳下偷偷塞给了苏依几张银票,又交代了些什么。现在那银票还躺在苏依的床底下,王爷大可派人去搜查一番,能拿着逯家的银票出来买人的,王府中怕也只有王妃娘娘了吧。”
白倚涵的脸上飞过一丝惊疑不定,余光瞥见殷封阑并没有朝她这边看,暗自松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殷封阑这边已经唤了人去搜查,只等下属查完回来汇报结果。
他说:“只有几张逯家的银票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从兴禄钱庄里换的银票,都是带有逯家标识的。”
“自然,不过据我那另外的婢女说,苏依收下的银票是五百两的大票子,这可是只放出风闻、还没有正式投入兑换的银票种类。而王妃娘娘身为逯家的外孙女,自然能提前享受到兴禄钱庄额外的福利。”
“王爷,搜到了。”这时,殷封阑的侍卫已经受命归来,单膝跪地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奉于殷封阑前。
“王妃,你可有解释”殷封阑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白倚涵浑身一颤,美目一红就要掉下泪来:“王爷我”
“王妃娘娘且慢。”何鹭晚才不会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她的话还没说完,不会让人轻易钻空子:“王爷,关于苏依被收买一事,妾身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在。”
殷封阑道:“若是你另外的陪嫁丫鬟,那不能作数。”
“自然不能。”何鹭晚浅笑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向王妃身旁的笠简,靠近了两步,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问道:“笠简姑姑,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能在王爷的面前老实交代,这钱是不是你拿给苏依的”
笠简被她这清澈却又深邃的目光吸住,愣了半晌逐渐忘记了自己的思考,就要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但在思考措辞的时候,笠简突然回了半分的神智,挣扎道:“我没有”
“笠简姑姑,请你考虑好了再说。”何鹭晚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只是平静地注视,凝神静气地用眼神传递给她暗示。她的双眼似乎是有魔力的,让人看了就会陷进去,逐渐忘记自己的思考。
笠简就是在这引导、注视、打断再暗示的过程中慢慢失去了控制,按着何鹭晚所希望的,在殷封阑的面前全盘托出:“是王妃娘娘交代我,务必买通苏依,好让她带着何氏夜探书房。晚上哪条路的人少也是我交代给她的,娘娘在夜间做了点布置,能让她们更不容易被发现那字条也是我交代苏依,随镯子一起放在何氏身上的”
“笠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倚涵色厉内荏地打断笠简的话,在她的高声厉喝之下,笠简一个激灵从何鹭晚下的暗示状态中清醒过来,迷茫地看着王妃怒光吞吐的双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主子。
左淑楠不可思议地看着笠简,这是白倚涵从母家带来的陪嫁之一,最为忠心可靠,不知道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如今这么轻易地就卖出了白倚涵的阴谋,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显然,殷封阑也知道这一点,看向何鹭晚的时候又多了点兴趣。
对上殷封阑冰冷的表情下那份玩味的眼神,何鹭晚的心漏跳了一拍,脸上突然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慌乱之下她赶紧别过头不看这扰人心神的脸,但余光又总是不受控制地瞥一下再瞥一下。
“你若说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你根本没想过偷取盘蛇玉镯,那这负责接应的采买丫头又怎么解释”殷封阑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圈套,见何鹭晚能有如此本事让王妃的亲信招供,心中已经有了要保下她盘算。
何鹭晚转身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向左淑楠问道:“侧妃姐姐可有印象,这一周之内您的院中有无外人出入”
左淑楠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
何鹭晚转身看向阑王,压制着胸口澎湃的心跳,郑重地跪下一礼,说道:“妾身请求将靳楠阁上下传唤至此,待妾身一一问过之后,真相便可揭晓。”




尊妾成妃 第三章
有了阑王的授意,事情办得非常效率,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靳楠阁上下就被带到了瞻晴轩。
看着院子里一字排开的丫鬟们,何鹭晚眼睛使劲眨了几下,生怕她是看错了外面站了二三十个等级不同的丫鬟,从贴身的一等丫鬟到三等的粗使,花花绿绿炫目迷人,这数量真是让何鹭晚头疼不已。
她刚刚穿越,灵魂还没有完全契合这具身体,加上窒息而亡的后遗症还有残留,何鹭晚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玩脱了。催眠暗示方面她确实是前世最强,但架不住现在身体虚弱而且对象众多,她只怕还没有问到最后自己就先力竭昏迷了。
“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有办法证明清白,现在就反悔了”白倚涵很看不惯何鹭晚这幅清冷到有些孤高的样子,从她被“勒死”后再醒来开始,这丫头身上的气质就出现了颠覆性的变化,竟比她这个正牌王妃还要高傲,言谈举止间的从容不迫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谁给她的资本让她有这等睥睨之势
“不劳费心,我自有办法问出,是谁盗走了侧妃姐姐的簪子,栽赃嫁祸的。”何鹭晚并不是中了激将,而是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从穿越到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直嗡鸣着凌乱的信息,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跟上现场的谈话节奏,并始终保持语言的逻辑性。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何鹭晚一摇三晃地走到了院子里。殷封阑好奇她会有怎样的表现,也起身跟了出去,自然,白倚涵和左淑楠也紧随着自己夫君的步子,带着一众侍女一起到院中围观。
何鹭晚寻思着,侧妃在这个国家也是身份贵重的人物,寻常伺候的人都不能近身,更不用提进入寝屋。
所以排查从最高等的丫鬟开始,说不定能少费一些力气,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你叫什么名字。”何鹭晚从最右侧的人开始问,她摒除了脑中一切的杂念,包括原主的记忆、感情,还有自己初来乍到所产生的“我是谁我在哪儿谁要害我我要怎么办”一类的哲学问题。
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