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情深,奈何缘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雅
苏城只是静静地听。有时她会说:“童年像一场骗术,所有的孩子都在大人的欺骗中长大。”她说她有一个远房表姐在她八岁时答应给她买一个芭比娃娃,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得到。所以那个娃娃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
虽然她知道这很可笑很幼稚,可是她却总不能释怀。她说她那里完全可以向爸妈索取一个。可是她不愿开口。因为不善,也因为她一直等着那个表姐送给她。长大了才知道那只是表姐的一时戏言,是她太当真了。表姐只见过一次,她一直都记得她。
也许是太在乎那个娃娃,她说在上高中时,她第一次见到小优就产生了无限好感。她太像一个娃娃了,所以她一直宠着她让着她,把她来添补年幼时的遗憾。
她问他是不是太幼稚了,苏城只是轻笑,夹杂着无限伤感。扳过她的肩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感叹:“你真是个心重的傻孩子。”
沈心依低低地抽泣,他了解她的心思。也只有他了解。
苏城带她去郊外,骑着单车,让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感受平衡的温柔。沈心依把脸贴在他背上,最直接亲密的接触。
这一天,苏城就一直陪着她。逗她开心,陪她哭陪她笑,用尽一切的办法,让她从悲哀中走出来。
其实,他不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伤心了。
夕阳西下,苏城骑着单车带着她行驶在羊肠小道上。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背上。
或许,这就是幸福,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很简单,可是,却能一直温暖到心里。
“苏城,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沈心依轻轻地说。
“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苏城轻轻地回答。
沈心依微微一笑,将他的腰搂的更紧。天地广阔,人海茫茫,可是,她也只有他在身边陪伴。
第二十四章、鞭打沈心晨
沈心晨越来越放肆,竟偷偷地偷家里的钱。被沈成匀发现。沈成匀奋力地朝他挥一巴掌大骂他畜生。当时陆凡也在他们家,陆凡上前劝阻,沈成匀恼怒地说:“谁都别拉我,今天我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爸”沈心依哭着哀求。路雅真也说:“他只不过是拿了一次钱,你至于这样发脾气吗?”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只是我装不知道罢了。他早就被单位开除了,是不是?现在竟然偷起家里的钱来,我怎么有这样的逆子。”
沈心依她们一听,脸都白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那她们都成了沈心晨的帮凶,也都不敢再劝了。
陆凡是外人更不好说。
沈成匀拿出一根鞭子指着沈心晨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沈心晨跪在地上,看到没有人再为他求情就自个哀求:“爸,求您了。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爸。”
沈成匀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他的哀求,鞭子一下下地落下。沈心晨痛得直在地上打滚。路雅真把脸埋在沈心依的肩上抽泣。沈心依也哭了起来。
陆凡看不下去了,拦住沈成匀,说:“老师,您这样做会打死他的。该适可而止了,您还是曾教育过我对待犯了错误的人应该沟通而不是暴力和指责吗?”
沈成匀泄了气,扔了鞭子。沈心依、路雅真快步走到沈心晨的身边扶起他,讯问他的情况。沈心晨咬着牙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身体倦曲着扭动着。
“心晨,你怎么了?”
“哥,你怎么了?”
路雅真沈心依同时询问。
沈成匀冷哼:“每次挨打就装出这副模样。你们不用大惊小怪,死不了。”他知道自己下手轻重。虽然在气头上,但他还是他儿子。他又怎会真的往死里打。
“爸,这次您真的打重了。哥快不行了。”
沈成匀一惊,赶紧奔过去。陆凡也跟着过去,果然沈心晨一副极度衰弱的样子,像是快要死了。
“赶快送医院。”陆凡第一个反应过来。
“对,送医院。”沈成匀也回过神来:“梅妈,赶紧给医院打急救电话。”沈成匀吼到。他现在真是万分后悔自己出手太重。
沈心晨一听去医院,竟奋力挣扎着起来,快速地跑了出去。“心晨”“哥”众人追出去,早已没有沈心晨的踪影。
路雅真坐在沙发上哭泣:“你说这么晚了心晨会去哪里?他身上还带着伤呢!会不会想不开呀?”
沈心依坐在一旁安慰她:“妈,您别担心了。我哥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您放心。他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去他朋友家了,明天我们去找找。您别哭坏了身体。”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也知道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任性又脆弱,经不了任何打击。要不,我们报警吧!”
“二十四小时才算失踪的,你现在报警人家也不受理。”沈成匀没好气地说。
“那怎么办呢?”路雅真又哭了起来。
梅妈做了一些汤,大家都没有胃口吃。
陆凡说:“明天我让麦经理去酒吧、舞厅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噢,那麻烦你了,陆凡。已经那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沈成匀抱歉地说。
“那我先走了,老师,伯母,别太难过。”
沈成匀送走了陆凡,回来看到泪眼婆娑的母女,又哀声叹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儿子会这样?原本幸福的家庭去哪儿了?想他一代文学大师,一生教人无数,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他真是愧于活在世上。他的胸口猛一疼,蹒跚着走进书房躺在椅子上才慢慢觉得好受一些。
但是他们并没能找到沈心晨。
陆凡跑了很多家舞厅都没有找到他。他又去了那个咪咪,没找到沈心晨反被她缠住,给了她五百元才算脱身。
沈心依去找了他的一些朋友和同学,都说没见过他。他们失望地回家,路雅真要求报案。他们又去了公安局,可人家说这是属于赌气离家出走,更何况他已是成年人了。应该去登寻人启事更合理。陆凡又急急忙忙地去电台报社。
沈心依去找了苏城。当苏城开开门时,她已哭成了泪人。苏城惊慌地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哭着向苏城讲了前因后果。问:“你说我哥他能去哪儿?都找遍了都没有。”
苏城皱皱眉,脸色很凝重,沉声问:“他这种病式状态,有多久了?”
第二十五章、你信不信我
“大概有两三个月吧!怎么了?”
“噢,没什么,你别担心。我有一个朋友路子很广,我去找他。保证忙把你哥找到。”苏城说。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心依破涕为笑,她相信苏城的话,他一定会找到她哥的。苏城送她回去,一路上取笑她哭得脸像只小花猫。惹得沈心依追着打他。到了沈家门口,苏城说:“我不进去了。你快进去吧!”
“嗯。”沈心依进去,走到门口碰到陆凡。
陆凡说:“他送你回来的?”显然他看到了苏城。
“对,我去找他,他说能帮我找着我哥。”
“你信他?”
“信。”
苏城没有回酒吧,他去了“风盛”夜总会。
夜总会里的人很多,一些娇艳的女人和一些买笑的男人。苏城一进去,就有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靠过来搭话,“帅哥,请我喝一杯吧!”
苏城冷漠地推开她,那个女人恨恨说:“装什么正经。”
苏城打心里冷笑,如果说出卖**的妓女无耻,那么买**的男人是否更无耻?他冷冷地看一眼在场中衣冠楚楚却在一群艳红柳绿中穿行的男人们,就径直地往地下室走去。
在地下室门口,两个穿黑西服的人拦住他。苏城举起自己的手臂,那两人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才开门放他进去。这道楼梯通往地下,苏城走进去,越走越暗。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前面一片明亮,已经到了门口。
里面装饰的比外面不要华丽,只是不再是端着酒杯的男女,而是一对对躺在床上的男女。这里是全世间最肮脏的地方,一张一张席梦思床摆在那里,床上躺着一个个男人和俯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手里拿着白面,互相吸取。这是一群吸毒者。
“啊…城哥。”一个矮矮的留着山羊胡的人迎上来。
苏城笑笑,说:“彪哥,别来无恙。”
胡宗彪拍一下苏城,因为他的个子只到苏城的肩膀上,这一掌是举着手拍在他背上的。“城哥,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地方吗?今天怎么大驾光临?是来吸一口还是玩一玩?”
“我对它没兴趣,我只靠它挣钱,不会被它驱使。”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么年青就懂得这个道理不简单。将来的天下还不都让你占去了。”
“小弟哪敢,有豪哥和彪哥在,我苏城能分点残羹剩汁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敢和豪哥、彪哥争天下。”
“哈…哈,你小子果然会说话。怪不得豪哥总是考你,说将来的生意就全靠你了。”
“是吗?那我真是幸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见豪哥他老人家的尊颜。”
“你放心,豪哥早晚会见你的。你还没说今天来到底什么事呢?”
“噢,我来找一个人。”
“谁?”
“他叫沈心晨。”
“那个小子。你怎么确定他在我这儿?”
苏城轻笑,“除了彪哥的地方,什么地方又会如此吸引他连家都不回。”
“哈…,算你有眼力。他是在我这儿。不过,他可欠我一大笔钱呢!我不能让你随便把他带走。”
“欠你多少?”
“十万。”
苏城一惊,马上说:“我替他还。”
“你替他还?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妹妹是我女朋友。”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小子还这么痴情呢!你开那个破酒吧就是为了吊马子吧!啊…哈,好,冲你城哥的面子,人,我让你带走。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我送给老弟你的贺礼吧!”
“那就多谢彪哥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小弟一定尽力去办。”
“好说好说。把他带出来。”
两个打手把沈心晨拖出来。苏城皱皱眉,这个长着一张和他心爱的女人有丝相似的脸上,现在已扭曲的丑陋不堪。整个人憔悴的就像一根枯草,风一吹就会飞走。苏城背起他把他背出了地下室,背出了夜总会。
冷清的街上,苏城把他奋力一放。沈心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啊…好痛啊!”沈心晨爬起来,摸摸摔到的头叫嚷着。
苏城冷笑,说:“你还知道痛?”
“你是谁?”沈心晨问。刚才他正沉浸在毒品的**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背着他走。现在一摔,被完全摔醒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赶紧回家吧!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我劝你自己去戒毒所好好戒毒。那东西会毁了你的。”
“我听那里的人叫你城哥,你是苏城对吗?是我妹妹叫你来的吗?”
“是。”
沈心晨突然眼中露出凶色,恨恨地说:“我告诉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你这个浑蛋。她是个正经女孩,你不能毁了她。”
第二十六章、你不能毁了她
苏城轻笑,语气缓和,“总算你还有点良知,还能顾虑到你妹妹。不过你放心,我是真心爱她,绝对不会毁了她的。”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像你们这种人根本就是一群人渣。”
“那你现在还不是一样。甚至还不如我这个人渣,至少我没有吸毒。”
“呜…呜”沈心晨竟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都是你们害了我,我是不想吸毒的。都是你们骗了我,让我生不如死,呜…”
苏城心一软,走过去。拍着他的肩,安慰说:“好了,别哭了。你知道错了就行,回去以后去戒毒所好好戒毒。以后重新做人。”
沈心晨绝望地轻喃:“不会了,我已经完了,完了。”说着又抽泣起来。
苏城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抓起他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提起来,双眼怒红,冲他怒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些关心你的人着想。他们都期盼着你回头,你知不知道有亲人是多么幸福的事?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沈心晨被他的举动吓呆了,惊恐地瞪着他那双清秀的眼睛。听到苏城说他的家人。他的心痛,他爱他们,一种彻骨的爱。可那种爱在他十七岁那年完全被改变了,变成了恨。他有多爱他们现在就有多恨他们。
“我不要你管。”沈心晨大吼着挣扎脱苏城的控制,跌跌撞撞地朝远处的黑暗中跑去。
苏城拉紧衣领,九月的大连已经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寒意。尤其是此时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午夜清冷的大街,偶尔会有一两辆车驶过。这座被誉为“花园城市”的地方也有n暗的一面。他就生活在这种n暗中,虽非他所愿,但n暗必竟是n暗,它永远无法和阳光触碰。他想到了沈心依,他是否真的能够永远拥有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孩?还只是他的蝴蝶一梦。
沈心晨在当天夜里被巡夜的民警发现进了派出所。后来毒瘾发作,民警格发现他是吸毒者,又把他送往了戒毒所。第二天早晨派出所的人去了沈家通知他的家人。路雅真当即昏了过去。沈成匀捂住胸口跌坐在沙发上。沈心依又惊又惧,眼泪不由得流出来。民警也慌了,赶紧打了120。救护车来后,手忙脚乱地把路雅真和沈成匀抬上了车,沈心依也上了车。临走前嘱咐梅妈赶紧给陆凡打电话。此时,她想到的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就是他了。
陆凡一接到电话就赶紧奔向医院,走廊上沈心依正坐在那里发抖。陆凡走上去,沈心依看到他像是在危难中看到亲人,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没事的,心依,一切都会没事的。”
“陆凡,我妈妈昏倒了,我爸爸在急救室,我哥哥他居然吸毒,被送进了戒毒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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