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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贝贝

    浩天见范霞不理他,觉得对他的意见的确大了,看来一时三刻扭不过头来,遂没再说什么,就发动了车子。

    “慢慢来吧,”

    浩天边开车边想,“不愁叫她高兴起来。”

    “你们小区的花和树那么多,也不知道是哪买的苗子了?咱们村里的地育苗养花最好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育怎么养怎么卖,这次回去,咱们得当回事地打听问询一下,我看肯定比种庄稼强。”

    范霞见浩天大半天不说话,于是试着改换话题

    ( 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  p:///1/1068/  )




第48章
    ,看他怎么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我觉得也是,现在城市大搞绿化美化,园林建设很盛行,包括公园、学校、公司到处都用得着,肯定不愁卖,至于怎么育苗怎么养花,这方面的书现在肯定也不少。回去以后我从网上先看看,网上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内容。”

    浩天很高兴地回答。

    “其实头脑活一点儿,村里的发展空间挺大的。”

    范霞见浩天高兴了,于是有意鼓励他说。

    范霞的鼓励使浩天也兴奋起来,他说:“村里有大片的土地,土地,‘土’,你知道吧,金木水火土,土是最重要的,因此我最爱土。我倒是没深入研究过‘五行说’,我只记住了‘五行说’里对‘土’的一些说法。你想听不想听?”

    “想听!”

    范霞就像小孩子一样颇感兴趣地回答,她为自己把浩天引到说“正经事”上感到欣喜。

    浩天见范霞想听,就津津乐道起来:“‘土载四行’‘土为万物之母’。“金、木、水、火都离不开土。土能种植和收获农作物,具有生化、承载、受纳作用,所以土最伟大。

    “土主信,其性重,其情厚,其味甘,其色黄。我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土是最讲信用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土的性格不轻浮,土的感情很深厚,土的味道是甜的,土的颜色是黄的。讲信用,不轻浮,甘甜,这明显都好,至于颜色是黄的,现在人们把色情说成‘黄色’,把本来最尊贵的颜色弄成贬义的。好像就不好。其实古代黄色的衣服是专门给皇帝和皇宫里的人穿的,一般人穿都不能穿。

    “总得来说,因为我爱土,所以就爱农村,爱种地。你说我这个爱好好不好?”

    浩天说完以后问范霞。

    范霞听得津津有味,但故意说:“前面说得挺好,后面的就不好了,以后说话少带那些带黄的好不好?”

    “中国的女人真坏,总是把最想做的事情隐藏在心里不说,这叫不说实话,中国人造假的根源其实就在女人的身上。”

    浩天说完得意地笑了。

    范霞见浩天得意了,反驳道:“中国的男人才坏,总是嘴里说的一套实际做的一套,言行不一。言行不一的人才是造假的祸苗!”

    066:怒缘误会

    066:怒缘误会这一段对话使浩天觉得,范霞可能真知道自己做的灰事了。他有点恨文静了,且感慨真是人心叵测呀。进而想如今的女人像范霞这样重感情重信用并言行一致的,真是太少了。他开始彻底反省自己。

    “你说文静那人怎么样?”

    浩天问范霞,他企图从范霞口里探出一点儿底里。

    “人家是有权有钱的官太太,说话做事不像咱们没权没钱的庄稼人。头一次见面么,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范霞回答说。

    浩天继续问:“你没觉着她酒桌上的那个表现,有点过分?”

    “我一开始觉得她很不正色,慢慢地觉着也无所谓了,她也是个二老板,同对着那么多人跟你开个玩笑也不为过。——我很想跟她经常联系,她也跟我说想和我交朋友。”

    范霞说完对文静的印象,再次劝浩天说,“你不要总是想女人,女人,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是祸苗,好些男人都是栽在了女人的名下。你回村种地干事业,应该多想些种地干事业的事。”

    “我也没有不想种地干事业的事呀?要说想女人,我就想着你一个,有甚不好?”

    浩天没有探出一点儿想要得到的信息,却受到了批评,于是讨好道。

    “当然不好了,我是你婶子,你不要搞错。”

    “你是我‘老婆’,怎么就成‘婶子’了?”

    “从现在起,我明确告诉你,再不要叫我‘老婆’了,我刚才说了,我以前犯了错误。”

    “我也说了,你以前没错,你是现在错了。你要是真的没有做我的老婆的意思,那我就不租赁土地了。”

    “那好,那你现在就回高家湾吧!租金还没交,还来得及!”

    “你真还恼了?我对不起你了,我会一心爱你的。其实我一直就是一心爱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因为我放了点儿错误你就抓住不放。”

    浩天说。

    “我说了,我是你‘婶子’,你怎么连这个话也听不懂?”

    “我就要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能不爱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我这几天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改了还不行么?”

    “谁说不行了?可是你改了么?”

    “你总得给我时间吧,日久才会见人心呀!”

    “我叫你把心花在种地和事业上,不要总是想女人,包括我,可是你又叫起我‘老婆’来了,这就叫改?”

    “行,不叫‘老婆’,叫‘爱人’好么?”

    “停车,我要下去了,你赶紧掉头回高家湾去,像你这个样子根本种不成个地!”

    “我不停,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怎么变化这么快,真是翻脸不认人!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好不好?——行!你现在就下车吧!前面有一颗树,你下去,我立马撞上去,连车带人撞个粉碎,你打电话叫我爹妈来收尸就行了。”

    浩天怒不可遏地说着就把车停下了。

    范霞压根没想到浩天竟会这样,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边哭边说:“我原先以为你是个男人,是个好男人,你太叫我失望,太叫我伤心了。”

    男人就怕女人的眼泪,浩天见范霞伤心地哭了,于是赶紧说好话:“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样的。”

    说完用劲儿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打完觉得火焐焐的,“我这是第一次跟你发火,你原谅我好么?”

    范霞听见浩天把自己的脸打得“啪”的一声,赶紧收住眼泪,正颜厉色地说:“你不要打你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错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打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打你自己比打我还要叫我难受?你这是打我的心!”

    浩天见范霞不哭了,遂说道:“我莫非连打自己的权力也没有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

    “你说我想要你怎么?我叫你好好儿种地,好好儿干事业,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的么?你怎么还要问我想要你怎么?”

    “我也没说我不好好儿种地,不好好儿干事业呀?爱你和干事业种地莫非是水火不容吗?”

    “可你整天念得一本经,三句话不离女人,不离****,你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么?我真的是害怕你了,谁还敢做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命也保不住了。”

    “我跟你**是在你也愿意的情况做的吧,我哪一次强迫过你?至于跟其他女人,总共合起来,也没超过跟你做得次数的一半,我敢对天发誓?”

    “我也没计较过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呀,我是想及时地劝说劝说你,让你收敛一点儿,你不要总是连在口上,就思谋那一道道,可我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我现在才清楚了,年轻女女不找你,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没完没了。你以为我会依着你的性子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也不会像你想象的一样,完全顺着你。”

    “我什么时候不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做的,至于我的女朋友没跟我找成对象,那几个女的你没见,不知道,可方丽你见了,你也知道了,是我不愿意还是她不愿意?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范霞被浩天的这番话说住了,于是说:“我冤枉你了,是我的不对。你跟方丽,的确不是她不找你,是你不找人家。别的我没见,不知道,估计也是你不找人家的可能大一些。”

    “你再说,我逼迫过你一次么?”

    “没有。”

    “那你怎么就说怕了我呢?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没有。”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总是搞不明白?”

    “你是装糊涂,要不是装糊涂,拿就是你脑子里打了浆糊。”

    “对面来车了,”

    浩天说着就发动车,让开路,放低声音说,“我的确不是装糊涂,也许是脑子里真的打了浆糊。你让我慢慢地把浆糊清理清理,给我个清理的机会,这样行吧?”

    “你要清理,你就好好儿清理清理,不要嘴说。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越说话越多,越说说说不清了——我告诉你,我妹妹今天回来,晚上我要跟我妹妹好好叨拉叨拉,你就到浩天睡的东间里睡去,畅玉跟他爹到大房的东卧室睡。我还要告诉你,你在我妹妹面前,一定要规矩一点儿。”

    范霞的声音也放得很低。

    “你妹妹我也见过几次的,她又没你长得漂亮,就是比你长得漂亮,我也至于吧!”

    “你又疑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在我妹妹面前,对我要规矩一点儿。我是你婶子,你要把我看成婶子跟我说话。再不要在人面前跟我说话连个‘婶子’都不叫,眼睛还痴痴地看。你那样看我,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你那双眼睛,你自己不觉得,真的叫旁边的人一看就看露了。今天吃早点的时候你的眼神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你也不怕你爹妈跟你妹妹看出来,真是的。”

    “这我真的没觉得?你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可我早晨看你,是心里想着有点对不住你,没觉得是痴痴地看你呀?”

    “你要真把我看成婶子,就不会是那样看我了。”

    “那我现在实习一下,不然真的还会无意中犯错误。”

    浩天停住了车。

    “这样看你行不行?”

    浩天看着范霞说。

    “不行!”

    “这样呢?”

    浩天又换了一下眼神。

    “这样越不行,你得从心底里把我看成你的婶子。你一边叫我婶子一边看我。”

    “婶子,你什么时候有空啊!——这样看行不行?”

    “你有了病了,真的是有了病了,怎么总是这么一种眼神?——什么有空,说点儿别的不行么?”

    “行——我到底是怎么个眼神了?——刚回来那几天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别人看出来看不出来?”

    “刚回来好些,不过,也不行,细心的人也能发现。”

    “那我就不看你了,或者看一下赶紧躲开。——婶子,今天你干啥去呀?”

    浩天试着看了范霞一下就躲开,而后说道。

    “这样越发不行,试一试不要看我的效果怎么样?”

    “婶子,你今天忙不忙?”

    “嗯,就这样不看着我说还是管用,记着,身边有人的时候你跟我说话,就这样说,千万不要看我。”

    “这真还不好办,有人的时候我还更想看你,那种时候,我的眼睛也不由我了,尤其是你跟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想拿你跟她们比。——真的,那天在酒桌上,你觉得我的表现怎么样?”

    “比较起来说,你那天的表现还是可以的,可就是那个样子也能觉察出来的。只是不是很明显,一般人发觉不了,可细心的女人,尤其是心里谋你的女人肯定会看出来的。”

    “好了,我明白我该怎么样了。”

    浩天一边说一边就赶紧发动车子。

    浩天心下告诫自己,在人们面前,一定要好好儿地克制,少要尽量少看一眼范霞,尽量少说话。

    “你不要总是觉着细节无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你知道这句话吧!”

    范霞说。

    “嗯。”

    浩天答应着。

    067:见缝插针

    067:见缝插针“只顾跟你说话,连个电话也没给我妈打。我妹妹昨天打电话说是早晨9点下飞机,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我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顾了!——反正打得也迟了,快到家再打吧!”

    范霞说。

    “这次去高家湾种下的祸苗暂且除不了了,一有不好的事情,你就给我戴在头上了,你不打电话也是因为我?”

    浩天说。

    “就是么?”

    范霞娇滴滴地说了一句,赶紧改变语气,“我也真够没调!”

    浩天听着范霞娇滴滴的声音,心里想,说你是不说实话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装能装到什么时候。可这只是浩天觉得范霞仍然爱着自己而显现出的一种自得心理,实际上他哪能置范霞的感受于不顾,心里也很自责,于是郑重地说:“我跟你一样,也是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顾了,我要是提醒你一下,你不也就打了?不过,迟打一会儿也没事。——真的,你妹妹现在是不是可有钱了?”

    “我妹妹这两年发展得总算是不错了——他找了个不称心的男人,那几年养车赔了很多钱。我妹妹实在没办法了,就独自到外面去闯,受了很多罪,总算有了回报了。”

    范霞说起妹妹受罪来,眼里就闪出了泪花。

    范霞是一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而且喜欢平稳的生活,不愿大起大落,可她妹妹范婷跟她截然不同,是典型的男人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发起怒来就骂人,甚至还敢动手打人。

    浩天一时无话。范霞又说:“我们姊妹两个好几年没见面了,倒是经常打电话,可是打电话总跟见了面不一样。我一想起她一个人外面受罪心里就不由地难过。我亲她,却不是最亲她,她也亲我,是最亲我。她最亲我,是因为我最能理解她,能给她说几句宽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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