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一百六十七章后
我叹了口气道:“陈先生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你,不过左逐流死后,相国之位便会悬空,你又不愿做,让我一时间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陈子苏笑道:“其实公子的身边可以胜任相国的人选很多,右相国您不是早就钦定了贺王龙天赐?现在所犯难的只是左相国的人选。”我摇了摇头道:“今日左逐流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向贺王发难,贺王过去的劣迹已经在群臣中留下了相当恶劣的印象,当初我想用他也是为了对付左逐流,现在左逐流已经认罪伏诛,再让他担任右相国之职恐怕有些勉强,诸位臣子难保不会在我的身后说三道四。”陈子苏微笑道:“公子说得极是,贺王的确是难当大任。”他轻轻抚了抚胡须道:“公子以为许武臣怎么样?”我点了点头道:“许武臣满腹经纶,襟宽广,的确是左相国合适的人选,不过他是燕国的遗臣。我如果用他,势必会让大康的臣子们心寒。”陈子苏道:“所以公子第一个才想到了我?”我笑了起来:“公平的说,许武臣的能力并不在你之下。”陈子苏点了点头道:“许武臣之所以在燕国没有太多的建树,主要是因为跟错了君主,公子给他充分的空间,他一定能够施展出自己的能力。子苏以为由许武臣担任左相国之职最合适不过,至于他是燕国旧臣。公子本无须顾虑,既然左相国交给许武臣担任,右相国便在大康旧臣地内部之中选拔,这样这帮臣子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我低声道:“你以为右相国由谁担任为好?”陈子苏道:“贺王既然被公子否决,若是再从皇族之中选拔。恐怕有所不妥,公子以为翼王怎么样?”我摇了摇头道:“翼王是我的岳父,怎可让他担任相国之职。”我之所以否决翼王担任相国之职,还有一层考虑,从翼王刚才跟我的那番谈话中可以看出,他内心中已经萌生退意,就算我提出此事,恐怕也要遭到他的拒绝。我忽然想到了一人。今日在朝堂之上黄端防公然替勤王龙胤礼说话。此人在大康朝内官声向来良好,我若是让他来担任右相国之职,可以在群臣面前显示我宽容之心,若是他拒绝我,刚好给了我一个机会将他贬职。我将黄端防的事情说给陈子苏一听,陈子苏也是连声称妙。陈子苏又和我就局势地发展讨论了几句,生恐耽搁我的休息,起身告辞。忙碌了整整一天,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来到勤政殿后方收藏我父坠腔业牡胤健n夷邮7殴腔业挠衿浚闹胁痪醺锌蚯В富嗜绻谔煊辛椋氡鼗嵛医袢盏乃械叫牢俊?br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声道:“父亲!孩儿成功了!”想起自己昔日所付诸的努力和蒙受地种种屈辱,两行热泪沿着我的面颊缓缓滑落。从现在起,我已经成为大康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我首先面对的就是要更改大康现行的制度。歆德皇多年以来昏庸统治已经让整个大康的政治机构腐朽到了极点,想从本上改变需要一定的时日。直到三更时分我才上床安歇,可是刚刚睡着不久,便听到外面响起吵嚷之声,我睁开双目。天色仍然一片漆黑,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勤政殿前喧哗?我让人喊来焦信,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焦信道:“启禀太子殿下,是周太医在外面叫嚷!”“周渡寒?”我心中一怔,以周渡寒向来内敛的情,怎会大胆如斯?焦信低声道:“他要见歆德皇!”我的脸色顿时转冷:“让他进来,我倒要听听他地理由!”焦信慌忙出去将周渡寒喊了进来。周渡寒背着药箱,大步走了进来,他并未向我下跪,低声道:“卑职参见太子殿下!”周渡寒道:“卑职在内当职已经数十年,内的规矩我是懂得的,来到勤政殿前叫嚷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周太医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周渡寒道:“卑职要为陛下送药!”我剑眉锁在一起,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周渡寒竟然如此的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提出去见歆德皇,难道这大康不怕死地臣子会有这么多吗?焦信因为邱逸尘的事情和周渡寒联络颇多,心中自然想维护他,慌忙道:“周太医,我不是跟你说过,太子已经安排专人照看陛下,就不用劳累你了。”周渡寒道:“太子殿下,卑职在中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分得清,什么事情都看得透,我既然敢来求殿下,早就对一切都做好了准备,陛下年事已高,身体衰弱,已经禁不得折腾了,太子若是想他在这世上多活一些时日,便将陛下交给我去照顾。”我冷冷望向周渡寒:“看不出你对父皇倒是忠心耿耿!”周渡寒无畏道:“身为大康臣子,这是我的本份所在。”我在室内来回踱了几步,低声道:“焦信,让人将周太医送往父皇那里!”“多谢太子殿下!”我转过身去,凝视周渡寒道:“周太医当真准备好了吗?”周渡寒默然点了点头。转身向殿外走去。望着周渡寒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叹息。焦信道:“太子殿下为何不阻止他?周渡寒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都是一流,因为歆德皇而去选择死路,实在可惜!”我看了看焦信:“每个人地信念不同,周渡寒虽然明知歆德皇昏庸无道。可是心中仍然有忠义这两个字在作祟,他跳不出这个框框,我留他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处?”我想起安蓉母子的事情,转身向焦信道:“查到安蓉母子的下落没有?”焦信点了点头道:“现在她们暂时居住在仪正,方便照顾重病的静德妃!”“后方面没有什么动静吧?”焦信道:“殿下放心。后安静的很,我让武士将所有通往后的道路封锁,任何人不得擅入。”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让人帮我准备洗漱,天亮后我便去见安蓉!”焦信又道:“雍王和唐昧今晚已经抵达康都,明日他们会过来拜见太子。”我笑道:“他们这个***兜得不小,今日方才抵达,错过了这场好戏!”心中却明白,他们之所以来这么晚,八成都是雍王的主意。雍王为人向来胆小谨慎,料到我这次来到康都必将掀起一场狂风骤雨,他生恐会被波及其中,定然是看到形势明朗之后。方才来到康都,至于唐昧,雍王只要做出决定,他自然不便干涉。况且唐昧向来心机不深,雍王很容易就能骗过他。天色刚刚亮我便离开勤政殿,径直向后而去,负责看守后的全都是我的亲信武士,看到我前来,纷纷下跪行礼。我从颐春园进入后。早起的女太监正在园中修剪花枝清扫落叶,这些人虽然被困在后之中,可是感觉却出奇地敏锐,看到我一行到来,慌忙齐刷刷的跪在道路两旁,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叫道:“奴才叩见太殿下!”我笑道:“你们起得很早啊!”这些人齐声道:“太子殿下更早!”我哈哈笑了一声,大步向仪正走去。安蓉并没有在仪正安歇,此刻仍然在淑德内照顾重病的静德妃。仪正的小太监见到我亲自来此,慌忙跑去淑德通报。仪正和淑德本来就只有一路之隔,我还未来到淑德前,便看到安蓉已经迎出门之外,远远向我施礼道:“安蓉不知太子殿下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我笑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这是我安蓉妹子说的话,才几个月不见,居然和我生份了这么许多。”安蓉嫣然笑道:“太子殿下今日已经是监国的身份,安蓉自然不敢像以往那样随意称呼你了。”我笑道:“你是北胡的汗妃,不必拘泥于大康的礼节,还是叫我一声皇兄吧!”安蓉刚才也只不过是作作样子,听到我如此说,她自然不再坚持,甜甜的叫了一声:“太子哥哥!”我笑着和她一起来到淑德地花园内坐下。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极为熟悉,当初珍妃被冷落之时,便是住在这里,我们一段宿缘也是在这里发生。自从来到康都之后,我无时不刻的不在思念着珍妃,在成功夺取皇权之后,这种思念感变得越发强烈,可是我却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地影响,现在还不能去见她。“太子哥哥在想些什么?”安蓉察觉到我的神情有异。我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脑子里有些混乱。”安蓉笑道:“可是在我看来,整个大康只有太子哥哥的头脑最为清醒哩。”我听出也话内地弦外之音,淡然一笑,岔开话题道:“母妃的病情怎么样了?”提起静德妃,安蓉的脸上不禁蒙上一层愁云,叹了口气道:“父皇将她打入冷之后,母刀便终日以泪洗面,心情差了,什么毛病都寻了过来,这两日内发生了事情多少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担心胤滔哥哥地事情,刚刚好转的病情又变得沉重起来。”我点了点头道:“你让母妃不必担心,六皇兄的事情我已经让岳父大人亲手去办,最近几日他就会安然返回楚矶,不会有什么事情。”听到我已经庭了她哥哥,安蓉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这就将六皇兄的事情告诉母妃,对她的病情一定有帮助。”我将话题转向安蓉自身:“皇妹,你这次来大康省亲已经不少时日了,是不是该返程了?”安蓉叹了口气道:“太子哥哥,我的事情你一定清楚,如果不是左逐流一旁进谗,我此刻早已回到了乌库苏城。”我笑道:“现在不会有人阻拦你了!”左逐流已经伏诛,歆德皇也被我制住,我的话在大康就代表着最高的旨意,又有谁敢提出异议呢?安蓉却又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母妃的身体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又怎能放心得下?”我深知安蓉城府颇深,她被羁留在康都这么久,心中早就想回去,可是嘴上却说想留下,明显是口是心非,这丫头难道还想借着这件事刁难我不成?安蓉道:“我听说大汗要发兵攻打大康?”我笑道:“皇妹哪里听来的消息?”安蓉道:“如果这件事情属实,大汗定然是为了我们母子的事情,太子哥哥不必担心,我写上一封书函,让人给他送去,解释清楚就没事了。”这安蓉的确不同凡响,此时竟然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我心中暗器,你以为我龙胤空来到这里是求你的吗?表面上仍然笑眯眯道:“大康和北胡原本是姻亲,如何能够打得起来?不过我倒有些担心妹子”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我听闻妹夫身边的洛瑛王妃已经有了身孕”安蓉竭力作出平静的样子道:“真的吗?那倒是一件好事。”柔荑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裙角。“本来我以为也是一件好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对北胡是一件好事,可是对妹子却未必是什么好事!”安蓉轻易便听出我话后隐藏的意思,淡然笑道:“她只不过是一个侧妃,即便生了王子,仍旧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难道会危及到我的地位吗?”笑容却分明有些勉强。我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妹子,不是做兄长的危言耸听。胡人最讲究的便是血统纯正,前朝曾经有位文隽公主远嫁胡地,并为可汗诞下三位王子,可是到最后这三位王子都没有能够继承汗位,后来一一被他们的兄弟,新任的可汗所杀”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却见安蓉的一张俏脸已经变了颜色,我继续煽风点火道:“就算你现在身为皇后,我的小侄儿是可汗的长子,可是等到将来立嗣之时,那帮胡人的臣子未必会甘心让他继承汗位,无论妹夫如何疼爱你们,臣民们的意见,他不得不去考虑。”安蓉充满忧虑道:“不瞒太子哥哥,我生下思南之后,便向大汗提出立他为世子之事,可是大汗以思南年纪尚幼,便一语推托了。”我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方道:“妹子,有名话或许我不该说,北胡这次向大康下战书,恐怕不单单是为了你和思南”安蓉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你是说”我低声道:“当初我在乌库苏迫不得已挟持你的时候,妹夫是如何对待你,现在的态度和那时候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妹子难道没有觉察到吗?”我叹了口气道:“身处在他这样的位置。有些时候真地很难作出抉择。”这句话倒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起身走了两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若是北胡和大康发生战事。妹子在那边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我不用回头,已经能够感觉到安蓉内心中的恐惧。这件事只要稍有头脑便能够想到,北胡和大康只要发生战事,安蓉在北胡皇室的地位势必处于两难之中,若是我大康战胜。她地地位会随之提高,若是我大康战败,好的下场只怕会很惨。安蓉聪颖过人,她当然深知这个道理,我这句话已经身她挑明,她的利益已经和大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无论她情不情愿,都将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之上。安蓉沉默许久方才道:“太子哥哥,我准备一下,明日便返回北胡!”我霍然回过身去。双目炯炯有神,盯住安蓉的俏脸。真挚道:“妹子,我真舍不得你走,你独自生活在虎狼之国,对大康的这份恩义,让哥哥我自叹不如。”安蓉美目含泪道:“胤空哥哥千万不要如此说话,如果不是哥哥眷顾,安蓉焉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她对我的称呼也变得越发亲昵。我们兄妹二人心中各有各的算盘,可是嘴中却尽说着深情厚谊地话儿。安蓉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道:“我走后,还望胤空哥哥能够照顾母妃。”我微笑道:“妹子放心,我一定会善待他们!”这个他们之中自然也包括兴王龙胤滔。我看到安蓉已经答应尽快返回北胡,心中也安定下来,只要安蓉母子回去,拓跋醇照便没有了发兵的理由,不过想要让他将趁乱入侵大康地念头打消,恐怕还要费上一些功夫。我正想告辞,一名女从内走了出来,恭敬向我道:“太子殿下,静德妃娘娘想见你。”我只好起身跟着那名女身内走去。静德妃的模样改变了许多,昔日保养良好的面孔早已满是皱纹,头发也显得蓬乱,双目呆滞无神。看到我走了进来,她剧烈的咳喘了两声,安蓉慌忙上前扶住她。静德妃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胤空单独说两句话儿。”安蓉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我,她一定是害怕静德妃说话再得罪了我。我微笑道:“母妃既然说了,你们便出去,我们私下聊上两句。”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以后,静德妃忽然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在我的面前,她的举动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慌忙搀起她,低声道:“母妃娘娘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莫要折杀孩儿了。”静德妃低声啜泣道:“太子殿下我自知过去有些地方对不住你,求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怪罪我,放过我们娘儿几个吧”她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吾爱文学网]我扶她在床上坐好,搬了一个锦团在她地床边坐下,微笑道:“母妃何须如此说话,你的意思,胤空心中全部都明白,昨晚岳父大人跟我聊了好久,我已经让他送六皇兄返回楚矶了,安蓉妹子的事情,我也给解决了,明日便让人送他娘俩返回北胡,至于你的病,我一定会让最好的御医给你医治。”静德妃垂泪道:“太子殿下,我虽然躺在这张床上,可是朝内朝外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清楚的很,我曾经做过不少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期望太子能够原谅我,可是我的这对儿女毕竟和你都是一个父亲,求你念在亲情的份上放过他们。”我心中暗道:“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个父亲。”脸上仍旧笑眯眯道:“母妃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岳父,便不会让他失望,对了,要是母妃觉着他们两个不在身边心中牵挂,等你病情好转,我会安排你去探望他们。”静德妃点了点头,无力道:“太子这样说我便放心了”我借口不耽搁她休息,起身离去。安蓉一直将我送到门外,她轻声道:“是不是母妃求你放过六皇兄?”我笑着点了点头。安蓉黯然道:“我问过几位御医,母妃的病情恐怕撑不了太久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父皇怎么样。”我冷冷看了看她,我最讨厌的就是多事地女人,安蓉明明知道我忌讳此事,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提起。安蓉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惶恐地垂下头去。我冷笑道:“父皇这边自然有我照顾,你就不必费心了!”转身身远方走去。没走出几步却遇到内总管多隆,他看到我经过,慌忙跪下行礼道:“奴才多隆参见主子!”他毕竟在中混迹多年,对我的称呼相当的英雄好汉,主子这两个字恰如其分的表达了我现在的身份。我皱了皱眉头道:“多总管,这两日你躲到哪里去了,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见你露个脸呢?”我故意没有叫他平身,这多隆最擅长的就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我从儿时起便讨厌他的那张嘴脸,那天又是他奉旨将我和袁天池接入内,今昔对比日我借着这个机会倒要惩罚他一下。多隆陪笑道:“启禀主子,奴才向来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奴才心中只想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事情跟奴才没有关系。奴才不敢管,也不敢问。”他这句话答得果然巧妙,难怪担任总管多年。我冷冷点了点头:“多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本分究竟是什么?”多隆道:“主子,您终日忙于国事,有些事情您不屑于管,也没有力去顾及,比如说,后之中,哪位贵妃是皇上最喜欢的,哪位娘娘被皇上冷落,又有哪位娘娘心中念着陛下,这些事情奴才却都记在心上。”我内心一怔,这多隆分明是后的万事通,如果想将后的事情迅速理顺,恐怕缺了他还真不好办。想到这里,表情顿时缓和了下来:“多总管,你年纪也不小了,才跪着干什么?起来说话!”多隆谢恩道:“多谢主子,奴才能够遇到您这样体恤下属的主子,实在是前世修得地福分。”他跪了这么许久,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费力,擦了擦额头地汗水道:“主子,后这两日表面上还算平静,可是暗地里仍旧有些人在煽风点火,主子是不是该想些办法了。”他显然在提醒我什么。我淡然笑道:“多总管对中的事情向来清楚,你帮我想个办法,怎样让后彻底平静下去?”多隆看了看四周,随他前来的两个小太监都恭敬的跪在远处,想来也是他地亲信。多隆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主子现在的身份是太子监国,自然要代替皇上行使权力,所以理所当然的要住在中,可是众多的后妃娘娘都住在后之中,难免会有人说些闲话,后的格局不变恐怕是不行了。”我看了看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多隆道:“皇城地西北角有两处宅院,奴才已经让人将那里打扫干净,若是主子同竭尽这两日我就可以让娘娘们搬过去。”这多隆考虑的果然周到,歆德皇的那帮嫔妃人数不少,现在我既然当政,自然不能让她们继续霸占着舍,给她们一个院落让她们去那里养老去吧。我有些顾虑道:“现在就让她们过去,会不会落人口舌?”多隆笑道:“主子多虑了,一来这是您的家事,二来这样可以避免嫌疑,再说奴才已经准备了一个万全之策。”我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多隆道:“我打算让人在院中修建两座佛堂而皇之,让娘娘们在那里为陛下祈福,就算是陛下百年之后,她们也可以借着佛堂为陛下超度”这多隆真是八面玲珑,我本来对他的那点怨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笑道:“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皇后和静德妃那边最好还是安排的妥当一点,给她们一个单独的院落,千万不要让别人说我慢待她们。”多隆连连点头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我又道:“多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多隆满脸媚笑道:“主子尽管吩咐!”我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若是敢给我透露出去,或者办得有半点不当之处,我便将你碎尸万段!”多隆没想到我说变脸就变脸,吓得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颤声道:“主子只要您吩咐,奴才水里来火里去,决不敢有半点的忤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亲手将他搀起:“多隆,你对本王这么忠心,本王真是十分感动。”多隆忐忑不安的陪在我的身边。我低声道:“我过去在内过活的时候,珍妃娘娘曾经多次照顾于我,我曾经发誓要报答她,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多隆一双眼睛来回转了两下,脑袋却是越耷拉越低,这种事情他听听都是罪过,哪敢正眼看我。我故意道:“多隆,本王说话的时候,你好像心不在焉!”多隆慌忙道:“主子,奴才一直在洗耳恭听呢!”我微笑道:“那你帮我想个法子,该如何去报答她呢?”多隆愣了愣,又习惯的向周围看了看,终于道:“内有座九鼎山,山上曾经有座沐恩庵,当年拓帝出家之后,景越皇后也剪去了三千烦恼丝,就在这九鼎山上出家,沐恩庵便是那时所建。”我点了点头,这段典故我并不陌生,至于沐恩庵后来为何成为废墟我却不知道。多隆低声道:“有件事主子可能不知道,歆德皇登基那一天,沐恩庵突然被天火击中,整个庙突然燃起火来,无论怎样泼救,都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眼睁睁看着这里变成一堆瓦砾。后来歆德皇认为这里是不祥之地,不愿重建庙宇,一直废弃至今。”我冷笑道:“既然是不祥之地,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何用?”
第一百六十八章请战
多隆笑道:“对歆德皇乃是不祥之地,可是对主子未必是那样,我让风水先生算过,九鼎山乃是聚灵之地,再说自开国以来,那沐恩庵便存在那里,大康的国运何尝衰落过,反倒是沐恩庵焚毁后,大康的国力日衰,主子若是将之重建还有中兴大康之意!”他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歆德皇认为不祥的地方,对我反倒是风水宝地,我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多隆观察入微,趁机道:“奴才认为,可以尽快重建沐恩殿,珍妃娘娘在庵中修行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我低声道:“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切记我刚才说过的话,若是出了任何的纰漏。。。。。。”我的双目中流露出冷的杀机。多隆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垂头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妥当当。”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离去,那多隆又道:“主子,三年一度的秀女已经选完了,经过重重筛选出的三百名秀女现在都暂时住在熙春园,主子要不要去看看?”我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暂时压后,等王妃们来到康都之后,再让人他们挑选吧。”多隆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我忽然想到当初瑶如便是秦国落选的秀女,这里面存在着诸多的内情,大康朝政的腐朽犹在秦国之上,却不知这次的遴选秀女其中又有多少的黑幕?摆在我面前的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北胡的军事威胁,安蓉虽然答应马上就返回北胡,可是我心中仍然不能确定拓拔醇照会顺利退军,现在大康政权更迭,一切还未稳定,对北胡来讲,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正当我全心考虑北胡之事的时候,另一件事情发生了,崇德、岳阳的水军被泸州的傅天宪成功接手,可是岳阳的水军却在统领刘达威的率领下宣布**,虽然闹事的仅仅是两万兵马,可是对刚刚更迭的大康政权来说,这意味着一种挑战,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包括驻扎在康晋边境的七万军队。我虽然早就让人去给顾成贤送上定心丸,可是他至今仍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刘达威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这些潜在的危机恐怕会同时爆发。我脸色凝重的坐在勤政殿中,闻讯赶来的翼王、陈子苏和焦信全都坐在一旁。翼王道:“刘达威本成不了气候,让顾成贤派军前往岳阳,一日之内他手上的七万大军便可以将岳阳全部包围,只要切断刘达威的粮道,最多半个月他就会弃城投降。”陈子苏看了看我,低声道:“公子担心的是不是顾成贤?”我点了点头道:“确切的说,我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上的七万兵马。此人到现在仍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刘达威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带来一连串不良的后果。”翼王到:“顾成贤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大康局势已定,他不会这么不识抬举吧?”陈子苏道:“越是这种人,越是会利用机会,他知道岳阳出事。到现在仍然按兵不动,说明他心中有鬼,这次他八成是想向公子提条件呢。”翼王愤然在茶几上拍了一记道:“这混帐东西,能让他统领七万军,已经是他的造化,他还敢提出什么条件?”陈子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自认为手中的七万军对公子来说极为重要,自然要趁机加码。”我忽然笑了起来:“顾成贤倒也算得上一个人物,既然如此,我便再升一升他的官职。”我想了想方道:“他若是能够顺利平息刘达威的事情,我便封他一个异姓王如何?”所有人都是一怔,要知道异姓封王在本朝之中,是只有翼王林悲风才有的待遇,现在我轻轻松松的便封了一个异姓王出来,别人姑且算了,翼王林悲风岂能忍得住,他愤然道:“他顾成贤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初为我洗马的一个马夫,太子殿下若是如此对他,怎能让大康的其他臣子心服?”陈子苏也点了点头道:“翼王说得不无道理,封王之事还希望公子多做考虑。”我满怀深意的笑道:“我只是先答应他,将他的心笼络住,等到;刘达威的事情过后,再考虑怎样处理他。”陈子苏道:“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一旦公子提出封王之事,势必会在朝野之中引起震动,若是其他各部的兵马争相效仿,趁机提出要求,公子的良苦用心岂不是白费?”我心中一震,陈子苏这句话将我顿时点醒,我现在已经是大康的最高统治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割据一方的平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康的所有官员关注着,尤其是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一件事处理得不当,将会导致一连串恶劣的后果。一直没有说话的焦信忽然开口道:“殿下,陈先生说得对,现在大康边境的驻军都在眼睁睁看着您,而且其他的王爷也在盯着这件事,若是有任何的不当之处,都可能引发一场混乱。”我点了点头,怀柔既然不行,只有用铁碗政策,可是若是手段过于强硬,激怒了顾成贤,后果岂不是更加严重?我眉头深锁,这刘达威叛乱的真不是时候。焦信低声道:“如果太子殿下同意,焦信愿前往顾成贤部!”我们的目光同时望向焦信。焦信充满信心道:“焦信只要殿下的一张亲笔诏书和一张委任状,带领二十名护卫,定然可以成功将顾成贤的大军接管!”我凝视他道:“焦信,这件事并非儿戏,关乎我大康日后的稳定,你要知道说出这句话要承担的责任和后果!”焦信道:“太子殿下,焦信既然说出这句话,心中早已考虑过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和后果,焦信若不能成功接管顾成贤的大军,愿以死谢罪!”我缓缓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我只有交给你去做,若是你能够顺利接过顾成贤的兵权,平息刘达威的叛乱,我便让你接替顾成贤的职位!”“多谢太子殿下!”焦信领命后转身出去。我看到陈子苏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容,似乎对焦信这次的成功极为乐观。我不禁问道:“陈先生因何发笑?”陈子苏笑道:“公子的麾下又添了一位不世的帅才,我是为你高兴啊!”我满怀深意道:“他究竟能不能够担当得起这个称呼,还要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再看。”陈子苏道:“我们来此之前便交换了看法,焦信的态度极为坚定,主张对这帮叛军采用强硬手段,我只是担心他手段过于残酷。”翼王道:“眼前的形势下,不流血不足以威慑心存异志的小人,非常时刻定然要采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我笑道:“看来焦信这次之所以敢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和你们两位的帮助也不无关系。”陈子苏和翼王同时笑了起来。翼王道:“焦信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可是太子如果这样就提升他,朝野之内很多人必然不会心服,刘达威这次的事情恰好是一个契机,顾成贤至今仍然毫无反应,已经表露出他想趁机加码,他自以为手中握有七万重兵,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手下人心中是如何做想?老夫虽然已经不问军政,可是对付这种小人我还是有些办法。”我微笑道:“所以岳父便将这个人情送给了焦信?”翼王笑道:“他这次的表现我看得清清楚楚,此子虽然虽然年幼,已然有大将之风,是时候给他机会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失落,今日自己在刘达威问题上的处理大失水准,如果不是他们从旁指点,我几乎铸下大错。翼王道:“左逐流已经伏诛,他的尸身被我收藏起来了。”我默默点了点头,想起左逐流心中不免一阵恻然。翼王犹豫了一下仍然道:“左东翔来了!”我微微一怔,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左东翔仍然敢在康都出现。翼王道:“他跪在乾武门前请求赐还父亲的尸身,我已经让人将他抓了起来。”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还是个孝子!”翼王道:“太子打算如何处置他?”我想了想方才道:“回头我跟你去见见他,我倒要听听他是如何说的。”我想见左东翔其实抱着另外一个心思,我生恐左逐流将我的秘密告诉他的儿女,如果左东翔知道了我的身世,我决不会信守对左逐流的承诺。我又向陈子苏道:“陈先生,我还想劳顿你去秦国走一趟,安蓉公主虽然答应返回北胡,可是我对拓拔醇照那个人仍然有些信不过。陈子苏道:“公子担心的不无道理,现在的确应该进一步加强和康秦两国之间的联盟,让周边这些想乘虚而入的国家知难而退。”陈子苏口中的那些国家,自然也包扩汉齐晋等国。我点了点头道:“给晶后的秘函和国书,我都已经写好,陈先生还是尽快启程。”陈子苏道:“公子放心,子苏必不辱使命!”他临走之前又向我道:“公子这两日实在太过劳了,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大康的事情并非一日之中可以理顺,公子一定要有耐心才行。”他知道他一定是提醒我刚才对刘达威之事的处理考虑欠妥,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道:“陈先生的话让我获益匪浅,从今日起,我一定会慢慢的冷静下来。”陈子苏露出一个满怀深意的微笑,先行告辞道:“公子和翼王继续聊着,子苏还要准备明日入秦的事宜,先行告退了。”我起身道:“我也要和岳父大人去见见左东翔,一起出去!”左东翔被临时关押在辅津阁,虽说是关押,翼王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捆绑,来到辅津阁的时候,他仍然规规矩矩的跪在大堂之中,正如翼王所说,他今日前来求父亲的尸首之时,便一直跪着,距今已经有了三个时辰。我和翼王并肩走入辅津阁中,左东翔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头颅抵在地上,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是喜是忧。他似乎从脚步声察觉到我的到来,低声道:“罪臣左东翔,求太子殿下赐还家父的尸骨。。。。。。”说道最后,声音哽咽。我缓缓向他的面前走了两步,俯视他道:“你既然逃了出去,却为何还要回来?”左东翔仍然不敢抬起头来:“殿下,臣虽然不知道家父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可是臣敢断言,他并没有对不起大康!”我皱起眉头,内心掠过一抹冷的杀机。左东翔此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呈到我的面前:“这是家父出走之时留下的书信。”我抽出信函,却见那上面果然是左逐流亲手所书。通篇并未提及我身世的事情,我这才放下心来,里面说得最多的就是让左东翔兄妹离开大康,他的死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我将信函交还给左东翔,突然道:“你恨不恨我?”左东翔摇了摇头。我冷冷望向他的双眸,却从中没有找到任何的恐惧,无论是左东翔的立场如何,此人的胆量的确让人佩服。我低声道:“将你父亲的尸骨交还给你倒也不难,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左东翔大声道:“只要太子殿下能答应将家父的尸骨交还,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点了点头道:“我要你们兄妹全都离开大康,终生不得踏入大康的版图之内!”左东翔重重点了点头道:“我答应!”我向翼王使了一个眼色:“岳父大人,将左相国的尸骨交给他!”我和翼王离开辅津阁,我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翼王低声道:“太子因何叹气?”我回首看了看辅津阁的***道:“岳父,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欠了左逐流一个很大的人情。”翼王道:“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可是如果不是左逐流主动退兵,我们这次恐怕会非常麻烦。”我点了点头道:“现在你明白为何我要让你保留下左逐流的尸身了?”翼王默然不语。我又道:“今日我对待顾成贤的事情表现得有些软弱,新亏你们提醒了我。刚才面对左东翔的时候,我仍然在考虑这个问题。”翼王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难言的表情。我叹了口气道:“若是就此放过左东翔兄妹几个,恐怕日后一定会成为我的心腹之患,若是我狠心将他们铲除,固然可以从此安寝,可是我又对不起左逐流的恩义,岳父大人能否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翼王停下了脚步,仰首望向空中的那阙明月,许久方道:“一个王者始终要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现在如果杀了左东翔兄妹几个,日后会不会内疚?”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杀掉了他们几个,只要我想到左逐流势必会寝食难安。翼王道:“留下他们的命。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也要讲究道义,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左东翔兄妹几个日后有谋害你之心,你再杀他们也不迟。现在你身居高位,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和他们的实力会越去越远,他们对付你的机会便会越发的渺茫,这并非是对他们的仁慈,而是对你自己的仁慈。我不想你以后才明白,内疚才是这世上最难以承受的痛苦!”我低声道:“岳父大人说得对,不过若是想防范他们几个,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他们留在我的身边。”翼王想了想道:“给他们一个闲职,让他们在康都内慢慢的消磨掉周身的戾气,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我笑道:“还是岳父有办法。”翼王淡然笑道:“并不是我有办法,只是这两日,你初登高位,处理事情的角度和方法仍然没有来得及转变,我伴君多年,很多事情都经历过,不过我说得也未必全对,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他又道:“明日我便前往楚矶了,胤滔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对了,还有一件事,静德妃年纪也不小了,你便怜悯她一下,不要让她在内饱偿思念之苦了,就让她跟着胤滔一起去楚矶吧。”我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岳父大人的安排。”翼王笑道:“我代姐姐一家谢谢你了,我送她们前往楚矶之后,就去绿海原接楚儿回来。”我重重点了点头道:“我也很想她呢,岳父大人一路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辛苦着自己。”翼王笑道:“你是害怕楚儿舟车劳顿吧?”我被他点破了心意,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回到勤政殿的时候,却看到多隆候在哪里,我笑道:“多总管,这么晚了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多隆笑道:“着勤政殿是处理政务的地方,居住颇有不便,而且距离大殿太近,晚上颇不清静,奴才担心主子在这里休息不好。”我淡然道:“只不过是暂时休息,何必这么麻烦!”多隆道:“一点都不麻烦,主子,我将百宁整理了一下,那里地处幽静,远离喧嚣,是个歇息的好去处。”我笑道:“既然你收拾好了,我只好过去了。”百宁我是知道的,那里曾经是歆德皇在内避暑的地方,下面设有冰窖,周围是一片幽静的园林,环境清雅,的确是一个歇息的绝佳去处。多隆笑道在;“奴才这就为主子引路!”他提着灯笼走在前方,我带着缓步跟在他的身后,在内长廊内穿行了一里多路,方才抵达百宁前。大门前早就有我手下的八名武士站在那里。多隆虽然是内的总管,可是为我更换寝,也必须要先得到焦信和车昊的同意,确信百宁这里没有任何异常的状况,方才敢放心让我过来歇息。走入大门,满园沁人心脾的花香便随着夜风轻送了过来,整个园林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月色之中,越发显出一种静谧的美。百宁内的***已经点燃。多隆送我到门前,笑道:“主子,里面有女伺候您,老奴今晚就在外面的小屋中安歇,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行。”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多总管费心了!”多隆神秘的一笑,躬着腰向左侧的小屋走去。来到百宁中,一位身穿红妆的女笑盈盈迎了上来,屈膝跪在我的面前,柔声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我并未留意她的面容,此刻听到她的声音,方才觉得极为熟悉,俯首向她望去,却见这女竟然是伺候珍妃的玉锁,我心中不禁一惊,难怪多隆笑得如此神秘,这奴才果然善解人意,看来今晚安排我在这百宁内休息,另有一番深意。“玉锁,你起来吧!”玉锁这才站起身来。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珍妃的影子,低声道:“她呢?”玉锁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指了指帷幔之后。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快步向帷幔后走去,掀开帷幔,却见烛影摇红之中,珍妃身穿红色低长裙,外罩半透明白色薄纱,晶莹的**若隐若现,越发显得诱人之至。他静静站在那里,美美眸之中荡漾着晶莹的泪光,丰盈的部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我仍然记得这是当初她送我前往大康为质之时穿过的那身长裙。我的记忆突然被带回到那个风雪飘飞的夜晚。我快步走向她的身边,猛然将她的娇躯拥入我强劲有力的怀抱之中,仿佛想将她溶进我的身体之中。珍妃火热的唇发狂的找寻着我嘴唇的位置,我们全力的亲吻了起来。一切恍如昨日,一切又如梦境。。。。。。挣扎过后,珍妃静静躺在我的前,散乱的长发露出姿,我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珍妃淡然笑道:“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的内心已经满足了,对于以后没有任何的奢望。”我握住她的柔荑:“我要让你终生守候在我的身边!”珍妃柔声道:“胤空,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的事情永远见不得天日,今夜来此之前我便已经想过,我们的关系还是从此结束,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的声誉。”我低声道:“玉莹,我已经让人重修沐恩庵,想将你安顿在那里,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珍妃含泪保住我的身躯,轻声道:“玉莹愿意!”要知道她答应此事之后,对外便是终生为歆德皇守贞,余生将在青灯古佛下度过,更意味着放弃了应有的地位。我吻住她娇嫩的唇:“委屈你了!”珍妃轻声道:“你错了,玉莹自从入以来,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快乐过。”门外响起玉锁的声音:“太子殿下,多总管有急事想见你。”我皱了皱眉头,多隆这么早便过来打搅我,想来一定有急事。珍妃服侍我洗漱完毕,穿好衣袍,我又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她。珍妃娇声道:“快去吧,晚上我会再过来的。”我此时方才问道她是如何来到百宁。珍妃笑道:“这百宁下的冰窖与我所居住的秋鸾有冰道相通,便于暑日运送冰块,冰道开口的钥匙都掌管在多总管的手中。”我不禁笑了起来。多隆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多隆一脸惊慌之色的站在门外,看到我出来,低声道:“太子殿下,昨晚出了一件大事!”我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慌张?”多隆道:“皇后身边的贴身女静瑶自杀了!”我淡然道:“死了个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多隆叹了口气道:“皇后虽然瘫痪在床,可是她一向视静瑶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刚才将老奴叫了过去,说什么都要找出害死静瑶的凶手。”我冷笑道:“你不是说静瑶是自杀,又何来凶手之说?”多隆哭着脸道:“那静瑶死的时候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什么?”我此惊非同小可,这件事远比我想像的更加严重。多隆道:“最麻烦的是,皇后一口咬定是贺王奸杀了静瑶!她将那帮老臣子都招了过去,现在一定要个说法。”我怒道:“马上让贺王去勤政殿等我,我倒要听听他的解释!”我刚到勤政殿,贺王便赶了过来,看到我的脸色,他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低声道:“太子殿下。。。。。。”我冷冷哼了一声道:“皇叔,静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怪我,我和静瑶早就有了私情,可是碍于她是皇后身边的人,我一直无法将她要到身边。昨日我入面见皇后之时,她又逼我给她一个名分,我情急之下便跟她吵了起来,谁曾想她。。。。。。竟然自杀了。。。。。。”贺王显得颇为难过。我在桌上拍了一记:“皇叔,你好糊涂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偏偏要给我捅出这样的篓子,现在皇后已经召集了一帮老臣子,一定要追究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办?”贺王吓得跪倒在地上:“太子殿下,我真的没杀静瑶,她腹中还有我的骨,我怎能舍得杀他啊?”我冷笑道:“这句话你自己对皇后去说,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处?”贺王颤声道:“他们几个老家伙早就想将我除掉,这次有皇后帮他们,我恐怕是百口莫辨了。”我看到贺王畏惧的样子,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想选择他出任右相国之职,否则单单是他的这番劣行陋迹,便会让我应接不暇。此时雍王和黄端埅也赶了过来,我让贺王暂时到屏风后回避。雍王和黄端埅两人虽然都是为了贺王的事情而来,可是立场却不相同。两人向我见礼之后,我冷冷道:“你们的来意我都清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大家便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吧。”雍王道:“太子殿下,我已经让人查明,那静瑶分明是自杀,跟贺王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皇后口口声声的要严办贺王,有趁机公报私仇之嫌。”黄端埅道:“老臣倒不这么认为,那静瑶虽然是自杀,可是腹中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也是事实,单单是秽乱廷这一条罪行,贺王恐怕就要被砍头!”这黄老头子向来嫉恶如仇,说出的话丝毫没留情面。雍王大声道:“死的不过是个女,难道皇后还想让贺王给她偿命不成?”黄端埅道:“话不能这么讲,死的虽然只是一个女,可是却牵涉到整个内。贺王行为不端,身为皇族身份,不知收敛言行,却勾引皇后身边的侍女,致其怀孕,影响之恶劣,从大康开国都未曾发生过,若是就此算了,恐怕日后的皇再无章法可依了。”雍王怒道:“黄大人既然这么有办法,那你说说看,究竟怎么办?”黄端埅道:“贺王毕竟是身份特殊,老臣不敢擅作决断,这件事最好是太子殿下亲自处理。”看不出这老头子踢皮球的功夫还是一流呢。我想了想,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趁机刚好可以将多隆的建议付诸实施。贺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正好将他弃去不用。我微笑道:“谈这件事以前,我还有一件事想先问问黄大人的意见。”黄端埅恭敬道:“太子尽管说,老臣洗耳恭听。”我点了点头道:“我想让你出任大康右相国之职,不知黄大人意下如何?”黄端埅微微一怔,他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升他的官,而且让他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黄端埅低声道:“臣何德何能?相国之位事关重大,还望太子殿下三思。”我笑道:“我考虑过了,就这么定!回头就诏告天下!”黄端埅只好躬身谢恩:“臣黄端埅多谢太子殿下。”雍王有些失落的看了看我,他也没有想到我会将右相国之位交给这个倔老头子。我笑道:“黄相国,你现在可以说出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了。”黄端埅道:“老臣只有一个建议,想平息这场风波,必须严办贺王!”一直在屏风后偷听的贺王再也沉不住气,大步走了出来,怒道:“黄端埅,我龙天赐哪里得罪过你,你要处处跟我作对?”黄端埅看到贺王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平静道:“大康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盯在太子的身上,静瑶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没闹出来,那便是贺王的幸运,可是现在皇后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整个朝野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便不能坐视不理,如果处理稍有不当,势必会引起朝野振动。。。。。。”贺王一张面孔变得毫无血色,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雍王也不禁叹了一口气。黄端埅道:“以贺王的情并不适合留在康都之内,其实榆林城池虽小,却自在消遥,贺王为何不考虑一下!”贺王无力的垂下头去,他费劲千辛万苦才从榆林小城返回康都,本想在我掌权之后能够一帆风顺,谁曾想又出了这件事情,转眼间又要将他打回原处。我缓缓点了点头道:“黄相国说得很有道理,静瑶虽然不是皇叔亲手所杀,可是秽乱廷之最晚,决不可轻饶。。。。。。”我停顿了一下又道:“念在你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免去你的王位,贬到榆林城,日后看你改过的态度,再决定重返康都之事。”贺王懊悔到了极点,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有接受这个现实。贺王和黄端埅走后,雍王留了下来,我知道他对刚才我的处理方法心中不满,留下来想必是为了这件事。雍王道:“太子殿下,贺王虽然风流了一些,可是并没有铸成大错,你这次对他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些?”我冷冷道:“皇叔,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康最需要的就是稳定,我不想看到那帮老臣子借题发挥,搞出什么事情来!”雍王道:“可是为了一个女。。。。。。”我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低声道:“你们为我做过的事情,我心中清楚得很,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身为长辈,首先就要学会自律,不要再给其他人可乘之机。”雍王老脸通红的点了点头。我又道:“皇叔,大康的天下不仅仅是我龙胤空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我们整个龙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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