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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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身世
我和燕兴启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番之后,燕兴启终于向我吐露了这次的真正来意:“兄弟,康国歆德皇已经答应议和了,听说这次派来的使臣是雍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燕兴启的消息果然灵通,大康的动向第一时间就被他掌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燕兴启道:“今日太后召集我们入相商此事,为兄一力赞成和谈之事,如果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对秦康两国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微笑道:“大哥对汉成帝出兵之事有何看法?”燕兴启叹道:“我最反对的就是这件事,太后想借用娘家的力量联合击败大康,又有谁不知道那个汉成帝在打着怎样的算盘,战局开始的时候坐山观虎斗,战局进入僵局的时候,又要出后,中山国蠢蠢欲动,都是汉国在背后撑腰,若是汉国发兵,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秦的版图又不知要缺少多少疆域。”我心中暗笑,燕兴启恐怕更多考虑的是自身的利益,如果大汉出兵,晶后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借助汉成帝拔除他这颗毒瘤。不过好在晶后自从经历了白晷的事情之后,已经变得理智了许多,考虑到她儿子的未来这次她决不敢再轻易冒险。燕兴启又和絮叨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他是将和谈之事提前向我透露,借机拉近我们的距离。第二天一早,两国议和的消息终于得到确认,大康方面的确派出了雍王龙天启为使节,来秦都和谈,顺便迎接我返回大康,这件事颇为奇怪。以雍王懦弱无能的格,怎能担任议和的重任,更加让我迷惑地是这次居然是雍王主动请命请来。我在秦都的地位前所未有的提高,没有人再把我当成一个质子,无论是王卿贵族还是平头百姓,每一个人都被这场战争深深困扰,而我的出现让他们看到结束这一切的希望。眼前的乐观局面并没有冲昏我的头脑。雍王龙天启一日未到秦都,我一日便不可掉以轻心。我谢绝了一切邀请和拜会,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要保持头脑的充分冷静。伽蓝山上草长莺飞,踏入这里的山道便可以让人忘却尘世地烦恼与喧嚣,道路两旁修竹成行,绿草茵茵,空旷的青山之中时而传来小溪的潺水流之声。我沿着石阶缓缓而行。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幽的俏脸,记得伏击她的那个夜晚,我便由此一路将她背上慕云斋,这个情古怪地妖女不知此时身处何方。我忽然想起自己今日是来接瑶如的,怎会想起幽幽的影子。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笑。慕云斋山门紧闭,从门前的杂草和落叶纯矗Ω煤芫妹挥腥舜蛏ün倚闹杏行┢婀郑镌潞乩春媒啵衷趸崛蒙矫徘叭绱嗽勇遥?br 我轻轻叩了叩山门,却未见有人回应。我皱了皱眉头。加重了力量,叩门声在山野中远远传了出去,许久那山门方才缓缓的打开,一位驼背地老尼颤巍巍走出门来,她混浊的双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声音沙哑道:“你……是……”我微笑道:“大师,晚辈胤空特来拜见秋月寒前辈。”老尼喃喃道:“胤空……哦!她好像跟我提起那么一个人,对了……你等我一下,她有封信给你……”我愕然道:“她不在这里吗?”那老尼摇了摇头道:“不在……三个月前带着她的两个徒儿去了大康……”那老尼行走极其缓慢,我足足等了一柱香地功夫,她才拿着秋月寒留给我的信笺返回,递给我后,便重新关上了山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展开信笺,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果然是秋月寒亲笔所书,信中提到她突然有急速要办,必须赶赴大康,估计要逗留半年左右,因为曾经答应过我要照顾瑶如安危,便将她一起带了过去,若是我在半年中返回可以到康都城外慈济庵找她。看了看落款处的日期,果然如那老尼所说,她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之久,如果一切顺利我返回大康地时候,她们应该还没有离开,我虽然有些失望,可是知道瑶如无恙,我也放下心来。回到枫林阁,我心头的那点失望马上被欢乐所取代,焦镇期和云娜、慧乔一行安危抵达。我上前一把将两女拥入怀中,在每人俏脸上分别吻了一记。云娜倒还没有什么,慧乔娇羞无限,用力的捶了我一记道:“你好没有正行,岂可当着大家的面就……”我低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可要……”云娜娇声笑道:“快放开我们,小心教坏了小孩子。”我这才放开了她们,翼虎呵呵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众人齐声大笑起来。我想起孙三分的事情,慌忙向慧乔道:“慧乔,你来的正好,我刚巧有事情要你帮忙。”慧乔道:“是不是孙先生的病?”我点了点头,看来她抵达枫林阁之后,已经为孙三分诊治过。“我刚才察看过孙先生的脉象,他不仅仅只是中风这么简单……”慧乔欲言又止。我微微一怔,看到慧乔凝重的表情,显然孙三分的病情相当严重,我拖住她的柔夷向孙三分的房中走去。来到房间之中,我低声道:“究竟怎么回事?”慧乔道:“孙先生的体内还中了剧毒。”“什么?”我惊呼道,孙三分在我临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究竟是谁要害他呢?慧乔道:“据我的推算,他中毒的时间已经很长,如今毒已经深入肺腑,恐怕天间再也无人有回天之力。”她此言一出。等于宣布了孙三分的死亡,我黯然倒退了两步重重坐在藤椅之上,我带着孙三分一起来到大秦,却无法将他带走,内心中地辈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慧乔主动抱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脸靠在她充满弹的娇躯上,给我安慰。我抓住她的纤手。仰首道:“慧乔,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让孙先生清醒过来。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究竟是谁害得他!”慧乔点了点头:“你放心,这我还可以做到。”慧乔用金针刺之法激起孙三分的体内潜能,在午夜时终于将他唤醒,这让我想起当初孙三分在大康中医治宣隆皇的情形。孙三分缓缓睁开双目。他不能置信地看着守在病榻前的我,瘦骨嶙峋的右手颤巍巍探向我地面庞:“太子……你……回来了……”他的意识仍然没有清醒过来。我的眼眶湿润了,身体向前凑了凑,让他可以清我脸部的轮廓,哽咽道:“孙先生……我是胤空……我回来了……”“胤空!”孙三分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地手沿着我的额头到了我的鼻梁、嘴唇、下颌,长期的病魔已经让他完全失明了。“你……是胤空……”他无神的双目中流出两行混浊地泪水:“你……终于活着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了你……”我紧紧所握住孙三分的双手:“我是胤空,我回来了!”孙三分嘶声道:“我……有句话……要单独对你说……”我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全都退了出去。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孙三分这才道:“我送你地……那幅地图……还在吗?”“在!”我从怀中拿住那幅当年来秦途中孙三分交给我的地图交到了他的手中。孙三分振住地图呜咽道:“太子……你放心了……胤空……他还活着……”我内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孙三分究竟是头脑已经糊涂,还是想对我吐露什么?孙三分将地图重新交还给我。拉着我贴近他地嘴边,压低声音道:“收好它……这是你父亲留给你……唯一的遗物……”我的血在瞬间完全凝固,心跳猛然暂停了,过了许久我方才重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和越来越争的心跳声。“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十涩的可怕。孙三分艰难的重复道:“太子龙胤基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歆德皇是……”“你在骗我!”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片红色,鲜血的颜色,如果龙胤基是我的父亲,歆德皇便是我的爷爷,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为荒唐的玩笑了吗?孙三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过了许久他方才重新平复了下来:“你……母亲入官……之前便和……你的父亲有过宿缘……歆德皇……因为垂涎你母亲的美色,而强行将你母亲霸占……”我握紧了双拳,内心中不止感到的是屈辱,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孙三分道:“你母亲入之时……便怀有一月的身孕……,太子为了……保全她……的命便……找到了我……,我私下……买通为你母亲验身……的稳婆……直到……你出生……一切都是我……一手纵……”他喘息良久又道:“你若……还不相信……可以去查阅中日志……你降生乃是……不足月早产……”我心中再无疑虑,早在幼年时候,母亲就曾经告诉我乃是早产一月降生,我十四岁那年曾经翻阅过中日志,上面记载我也是早产,孙三分便是负责接生我的御医,一切都是事实,活了十八年我方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我并不是什么三十一皇子,我是歆德皇的孙子,太子龙胤基的儿子。我压低声音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孙三分惨然道:“歆德皇的眼中……最看重的就是权力和皇位,谁危及到……他的地位……他便要杀谁……太子雄才伟略,深得众臣推崇……而且因为你们母子的事情……他无日不想登上……帝位……拯救你们……母子……于水火……之中……,歆德皇……又……怎会留……一个危及到他皇位……的人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终于明白我一直口口声声称之为父皇的这个人亲手杀害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抑郁而终也是拜他所赐。我从初时的震惊之中,慢慢的冷静下来,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除了孙三分以外,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在外人的眼中,我仍然是歆德皇的儿子,仍然是大康的三十一皇子,仍然是平王殿下。孙三分低声道:“你……父亲……临终之前托付我,如果你……是个怀大志的孩子,便将这幅……地图交给你,如果你庸碌无为……贪享安逸……便永远不要告诉……你这件事……让你在平平安安中……渡过此生……”他的手用力的拉住我的衣襟,嘴唇附在我的耳边,欣慰道:“你……毕竟是……龙胤基的儿子……你的身体中流淌着和他一样的血……你注定不是一个平凡庸碌之辈……”我神情复杂的看着孙三分,内心中已经开始接受分所说的事实。孙三分用尽全力道:“皇位本来说属于你的父亲……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继承大康……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他的话宛如一道夺目的闪电撕裂了我眼前的黑暗,我比任何人更有资格继承大康,我比任何人更有资格继承大康!我在内中拼命呐喊道,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幼时开妈便对父皇、皇兄、皇中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好感,暗地之中甚至抱有一种仇恨,杀死八皇兄的时候我从未感到任何的负疚,仇恨的种子从我一出生开始便已经种下,我的生命也许就是为了复仇所存在。我压低声音道:“孙先生,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返回大康。”孙三分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我为他将被褥掖好:“究竟是谁下毒害你?”孙三分淡然一笑:“你离去……之后,太后突然宣我进,……让我帮她……”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话语。我强忍愤怒道:“果然是她!”孙三分道:“此事缘怪不得……她……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不杀我……那才奇怪……,我只是担心她会对……公子不利……”我冷笑道:“只怕她现在没有这个心境!”心中却有些奇怪,宣隆皇的秘密我也知道,为什么晶后没有对我下手?孙三分又道:“我用药镇住……毒,本可延缓不少……时间,自知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来的一场疾病,彻底……将我摧垮……”孙三分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慌忙叫来慧乔,慧乔以金针刺入孙三分头顶两处道,帮助他稳定下来。”孙三分微笑着慧乔:“这……位姑娘……医术绝……只可惜老朽……没有机会与你切磋了……”慧乔含泪道:“只怪慧乔医术不,难以解救先生命。”“这世上的万般事物,又有几件是……人力……所能够纵的……”孙三分指了指书架道:“我将……此生的……行医所得……全部编撰成册……姑娘如果……不嫌弃……我便将它送给你了……”慧乔含泪点头。走出门外。已是黄昏,我独自来到胭脂湖畔,清风送爽,我内心却纷乱如麻。西方的天空之中一抹夕阳正缓缓沉入水中,我仿佛看到垂暮老矣的歆德皇。而这种突发的联想,让我对夕阳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地憎恶。晚霞如血,残阳如血,湖水如血,这个世界拨去表面的伪善,竟然是如此的残酷与血腥。一颗冰冷的泪沿着我的面庞缓缓滑落,我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为了我真正的父亲所流。日落月升,刚才还是血红一片地天地,忽然换成了皎洁清朗的颜色。而我仍旧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空气中仿佛充满着血腥地味道,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抹去。采雪悄然来到我的身边,她轻轻为我披上外氅,轻声劝慰道:“夜冷风寒。还是回去吧!”我猛然将她拉入怀中,用力的吻住她的樱唇,右手探入她的衣裙,近乎暴地揉搓着她的肌肤,采雪用力咬住下唇。默默无语的承受着我的动作。我突然停顿了下来,黯然放开她:“对不起……”采雪从身后抱住我的身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为何不哭……”我呵呵笑着站起身:“我何时难受?我又怎会难受?”采雪泪光盈盈地看着我。“采雪,你让他独自冷静一下!”云娜缓缓向我们走来。我刚才的举动一定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搂住采雪地香肩向枫林阁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又回过头来:“胤空!孙先生……已经过世了……”我不会将孙三分留在大秦,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去,我都要将他带回大康。孙三分死后的第五天。雍王龙天启带领其他和谈的官员抵达秦都,他来这里地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枫林阁拜会我。枫林阁已经完全打扫干净,我亲手将最后一片落叶扫出,我的世界中不允许悲伤的存在,从今天开始,我的每一步都要向大康的皇位走去。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必须学会忘记仇恨,无论是歆得皇对我的父亲、母亲做过什么,仇恨只会影响我的判断,哪怕是有意无意流露出的仇恨,只会让对手过早的警觉。现在的我衣饰华美,气质高贵,比起当年在康都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雍王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本就很少参予政务,自然谈不上为国劳,这种人往往要比实际的年龄显得年轻的多。“皇侄!”雍王快步来到我的面前,紧紧握住我的双手,他的热情让我有理由相信,他并没有记恨当初我在前来大秦途中对他的无礼。“皇叔!”我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久别重逢的激动。“你受苦了……”雍王的表情真诚没有任何虚伪的成分,我不禁有些迷惑了,究竟是我的判断力出了问题,还是他果真对我有着叔侄般的深情厚意?雍王向我介绍了身后随行官员,我基本上都见过,但多数都是我从未打过交道的,雍王介绍一遍之后我已经可以准确的喊出对方的名字,甚至对他们的仕途资料我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我虽然人在他乡,却一刻也没有忘记对大康官员的了解。我已经看出雍王此次前来并不止是想向我示好这么简单,他一定还想我表白什么。接下来的一切马上证实了我猜测。摒退众人之后,雍王向我道:“皇侄,知不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亲自前来?”我微笑道:“八皇叔有什么话,尽管对胤空明言。”雍王道:“好,在你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父皇年事已高,处理政事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次的秦康之战,便是他所出的一个昏招,册立太子之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抿了一口香茗,仔细的打量着龙天启,他的目的究竟是想试探我,还是抱着其他的念头?雍王道:“大康国内最被看好成为太子的有两人,按常理来说,当立长子为嗣。勤王龙胤礼理当是当仁不让地人选,可是他情过于优柔寡断,加之心狭窄不为你父皇所喜,虽然有左逐流那帮人为他撑腰,可是至今仍然没有被册封,足可以看出你父皇无意让他继承帝位。”我并没有表态,慢慢放下茶盏。期待着雍王的正文。雍王道:“兴王龙胤滔这两年地位窜升很快,俨然已经可以和勤王平起平坐,他情残暴。处事果断,颇有你父皇当年之风,深受你父皇的喜爱,这两年歆德皇也多次流露出想立兴王为太子的念头,可是废长立幼与理不合。再加上你父皇本身并不想过早放权,所以此事一直耽搁了下来。”雍王喝了一口茶水道:“现在的情况和原来大不相同,你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担心他已经撑不了太多的时间。”他压低声音道:“皇侄难道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我呵呵笑了起来:“八皇叔真会说笑,大康的皇位便是传到八皇叔的手上。也不会轮到我。”雍王正色道:“皇侄,你无需怀疑我地动机,我既非勤王阵营。也非兴王阵营,而且无论他们哪个执政,我恐怕都没有好下场!”我微微一怔,淡然笑道:“皇叔的这句话彻底把胤空搞糊涂了。”雍王用力咬了咬下唇道:“我和左逐流素有仇隙。当年他还是布衣之时,我差点要了他的命。”此事我也听说过一些,左逐流年轻之时曾经冲撞过雍王的座驾,被雍王抓住后折磨的死去活来,后来多亏皇后出面才饶了他地命。雍王道:“如果勤王即位,左逐流的势力必然大增,恐怕到时候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他擦了擦头的冷汗又道:“龙胤滔这边更是麻烦,当年他曾经看中我府上的一个美婢,多次向我索取,都被我拒绝,后来我将那美婢送给了皇上,以他地心,这种仇恨应该永远不会忘记,他若当政,我的下场恐怕更要凄惨……”也许是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雍王地脸上已经失却了血色,说话的时候牙关不住颤抖。我安慰他道:“皇叔不必多虑,也许他们早就忘记也未必可知。”雍王用摇了摇头道:“不会,他们决不会忘记,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在识人的方面我还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目光注视我道:“当初我陪你离开大康之时,你中途遇事表现出地勇敢果断,临危不乱,我至今记忆犹新,皇倒,此次我冒险前来秦都就是为了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我特来送给皇侄一份大礼!”我双目猛然一亮。雍王道:“此次议和所有的功劳都会是你的,任何人不会抢走你的风光,经此一事,你在国内百姓心中的声望会超出任何一位皇子皇孙!”我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如果大康派来和谈的使臣是别人,极有可能抢走我此次的功劳,就算不能完全抢走,我预期达到的声望也势必大大打上折扣,龙天启这次前来早已抱准了甘当绿叶的思想准备,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慢条斯理饮了一口茶,雍王虽然言辞极尽诚恳,可是我毕竟离开大康多年,对待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皇叔!我只想早日回到大康,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平王。”雍王苦笑道:“你终归还是对我有戒心,也罢!日后你定然会知道我的心意,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将来你若成为大康皇帝,需得保我一生平安!”我久久凝视雍王的双目,终于点了点头。雍王果然按照当初对我的承诺,在议和的过程中处处都以我为主,其实话又说回来,雍王本身在政治方面欠缺的实在太多,如果让他主持议和之事,恐怕大康的利益会牺牲很多。秦国方面负责议和的是沈驰,正是这个由我一手引入的猛虎,害得我落难东胡。一切都已经过去,随着我们立场的改变,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作为大秦谈判的代表,沈驰无疑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事先将所有的和约都已经拟好,其中自然包括送我返回大康的条例,不过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提出此次战争乃是大康一手挑起,必须割让两座边境重镇,冕池、席阳,这两座城镇分别扼住黄河从大康通往大秦的河段,可谓是大康的门户,在战略上异常重要,我岂能答应。进或退,胜或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可是这次的谈判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谈判的结果无法让歆得皇满意,那么我即使回到大康也将面临冷遇和责难。谈判宛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始终无法达成协议的时候,终于进入了僵局,我提出中断一天,试图找出打破僵局的方法,对我而言为大康多谋取一分利益,将来在国内的声望就会增加一分。能够影响沈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肃王燕兴启。利益对燕兴启来说本不重要,能够让他改变的只有威胁。我亲自携带礼物前往肃王府去拜会燕兴启,燕兴启似乎对我的到来早有准备,微笑着将我迎入王府之内。“贤弟找我有事?”燕兴启笑眯眯道。我点了点头,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本田氏帐簿。燕兴启双目一亮,脸上笑容顿告消失,眉头紧皱望向我道:“贤弟这是什么意思?”我笑着拿起帐簿凑在烛火上点燃。燕兴启唇角的肌抽搐了一下,他并不明白我这番举动的含义。“算起来我离开大康已有三年,回去后恐怕还是要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平王。”燕兴启冷冷道:“恭喜你了。”我呵呵笑道:“何喜之有?一个平王在大康做和在大秦做又有怎样的区别?怎比得上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相国!”我故意将这句话倒过来说。燕兴启焉能听不出我话中的含义,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目光。我故意道:“难道哥哥并不满足吗?”燕兴启正要说话,却被我抢先打断:“我不知道哥哥做何感想,可是胤空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我不满足!”
第六十二章强暴
我起身慷慨激昂道:“大康四面楚歌之时,是谁只身犯险,冒着随时牺牲命的危险来到大秦为质,是我,是谁东胡被俘,受尽百般折辱,是我!又是谁在康秦两国陷入战乱之中,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仍然是我!”我虎目炯炯盯住燕兴启道:“我付出了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再当一个遭人白眼的平王!”燕兴启的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灼热的光华,我的表白一定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共鸣。我注视燕兴启道:“有此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烧掉这本帐簿是想告诉你,这帐册对我本无关紧要,我想要的你清楚,你想要的我更加清楚!我们并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合作呢?”燕兴启缓缓的点了点头,伸出的手和我紧紧握在了一起。我和沈驰在合约上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两国的玉玺早已事先加盖,和谈之事终于完美落幕。“平王走好!”沈驰满怀深意的说道。我笑道:“多谢沈大人吉言,今时今日胤空方才嗅到自由的味道。”我们相视而笑。我也许永远不会和沈驰成为朋友,可是我决不希望有这样一位敌人,幸好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们将回归到彼此的轨道中去运行。沈驰道:“今晚陛下在皇设下酒宴,一来恭贺两国签署和约,二来为平王殿下送行。”我点了点头道:“本王一定准时到场!”这是我第一次用本王来称呼自己,我虽然仍在大秦,可是再也不是一个质子的身份,我已经真真正正获得了自由。晚宴的气氛相当沉闷。作为主人的燕元宗竟然没有出席,我知道他仍然在恨我,恨我对燕琳保护不利,以至燕琳香消玉殒,大秦真正的主角反倒成了燕兴启和沈驰,人生真是奇特,最后给我送行地人反倒是当初差点将我置于死地的人。我忽然发现最先尊敬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对手。酒我喝了很多,但却没有任何的醉意。离开皇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和燕兴启等人告辞之后,和雍王相互扶持着向马车走去。来到车前,却看到许公公举着雨伞一直等在那里。“许公公!”我微感诧异道。许公公恭恭敬敬地向我拱了拱手道:“平王殿下,太后在凤阳设下酒宴,为您送行!”我呵呵笑了起来。我将醉酒的雍王扶上马车。示意手下将雍王送回驿管。转身向许公公道:“深夜入恐怕会遭人话柄,许公公还是替我谢谢太后吧。”许公公道:“太后说若是平王一定会记得昔日的母子情分。”我点了点头:“好吧!引路!”晶后坐在凤阳中,桌上酒菜早已上齐,她应该等待了不少时候,烛影摇曳。恰如她此刻起伏不定地心境。我脱下外袍递给许公公,缓步来到晶后的面前。她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跳动的烛火,始终未向我看上一眼。周围木窗全部打开,内黄色帷幔被风吹得飘扬而起,整个凤阳的气氛显得无比诡异。许公公想上来为我燕斟酒,晶后淡然道:“你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让任何人打扰我们!”许公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晶后拿起银质酒壶缓缓为我添满酒杯,然后端起面前酒杯道:“喝完这杯酒,我有句话想问你。”她仰首将那杯酒喝下,却见我仍然无动于衷。秀眉微颦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酒中下毒?”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仍然没有说话。晶后又为自己满上一杯:“算了,你喝也罢,不喝也罢,我不会勉强你……”言语之中极点,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真正用心,也许真的会对她心软。晶后又饮完一杯道:“你很有本事,居然能将和约的事情圆满解决。”我微笑道:“既然是和谈,就必须双方公平,不可以手任何一方地利益。”晶后呵呵冷笑了一声,重重的放下酒杯:“你和燕兴启之间究竟有什么默契?”我反唇相讥道:“我和肃王之间远远比不上和太后的默契!”“放肆!”晶后娇躯颤抖,霍然站了起身来。我无畏地看着她,协议已经达成,我也已经恢复自由之身,以她的智慧决不会杀我,来破坏刚刚达成的和平局面。我有恃无恐的笑道:“太后地脾气好像改变了很多,是不是承受的压力太大所致?”晶后冷冷道:“胤空,我今日召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当初并无害你之意,有些事情……”我猛然从腰间掏出龙佩重重放在了桌上,目光冷冷盯住晶后,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晶后缓缓摇了摇头头道:“胤空,你果然非同凡响,你再不是一个质子,自然不会将我这个曾经的母后放在眼里。”我慢慢站起身来:“太后,你喝醉了,胤空告辞!”晶后愤怒道:“混帐东西,只要我想杀你,随时可以将你置于死地!”原本想要向门外走去的我霍然转过身来,我一步步向晶后走去,晶后从我疯狂的目光中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之色:“你……”我强压怒火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太后,我这样一个质子当然不会让你放在眼里。只要你需要可以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可以随时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夺取我的生命。”晶后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你……你给我滚出去!”我呵呵冷笑了一声,反而向她的面前又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你为什么不喊人来杀我?”晶后用力咬住下唇:“胤空。我地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话还未说完,我突然抓住了好的领口,猛然将她前的长裙撕裂开来。“啊!”晶后发出惊恐的尖叫,随即用纤手捂住自己的檀口,她地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无法想像我居然大胆妄为到这样的地步。我地目光冷冷注视着她完美的膛,雪白双丘之上两点樱红仍然在微微颤动。晶后的双手试图去掩盖自己的口。可马上被我抓住,在我的面前她地那点力量本微不足道。我并不想死,我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这次也一样,康秦之间刚刚达成和谈,无论我做什么,晶后都必须首先权衡这件事,她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意味着两国将重新陷入战争之中,而她在政治上刚刚获得的喘息之机,也将不复存在。我单手拧住她的双手,嘴唇放肆的吻在她前,晶后竭力挣扎着。但是她不敢大声地呼救:“畜生……我不会放过你……”‘嗤!’我将她原本破裂的长裙完全扯下,晶后诱人的**完全裸露于我地面前。我极度暴的进入她的体内,晶后瞳孔因为巨大地痛苦而骤然收缩。我必须让她知道,在我面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太后,只是一个供我蹂躏的女人。晶后体内的温暖却没有能暖化我冷酷的内心。没有抚,没有温柔,我机械的侵犯着她的身体,像在无情的践踏一幅神圣的画卷。泪水沿着晶后的美眸缓缓流到眼角,一滴滴的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黑色的发髻完全披散开来,衬托着极度苍白的俏脸,唇角沁起出一丝鲜红,她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我的喉头发出阵阵快意的低吼,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知怎么,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竟是一具失去生命力尸首。我拼命的抱紧她的躯体,用尽全力的发泄着我的愤怒和仇恨,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达到期望的快感。我猛然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晶后慢慢站起身来,她从心底发出一个我齿冷的声音:“滚!我永远不要见到你……”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走出的皇,也忘记了自己有怎样来到这间酒馆,辛辣的酒水一碗一碗的下肚,本该使我温暖,可我却越喝越冷。我终于发现自己对晶后的报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快乐,伤害她的同时也伤害到了我自己。我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像街心走去,我没有任何的目的,脑海中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朦胧中我仿佛身处云端,身体轻轻飘落,睁开双目,仍然还是深夜,月朗星稀,我躺在一艘小船之上。一位白衣少女,站在船首之上,长发随风飘舞,宛若凌波仙子,听到动静,她蓦然回首,向我嫣然一笑,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是魔女幽幽。“大醉猫,你总算醒了!”她娇滴滴道。我掬起一捧湖水,喝了直去,擦干嘴角,微笑道:“原来是幽幽姑娘。”幽幽千娇百媚的看了我一眼,屈身在我对面坐下:“我还当你早就把我忘了哩。”我呵呵笑道:“像你这种美女便是看到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幽幽轻轻啐了一口,俏脸却荡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男人赞她漂亮呢?“你喝醉的样子好吓人啊。”她轻声道。我洗了把脸,昏昏沉沉的头脑略感清凉:“我喝醉酒,最喜欢干的就是非礼别人,对了刚才我有没有非礼你?”幽幽俏脸一红,娇嗔道:“亏你还是大康的平王,开口闭口都是些轻薄话儿,你若是敢对我无礼,我便打断你的双手,缝手你的嘴巴。”看到她的神态,我心中不禁暗笑,看来自己刚才说不定真的了这个妖女,只怪自己喝得太多,便是占了便宜此刻也完全不记得了。她的出现让我暂进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我微笑道:“你大概不知道,男人要做坏事的并不是靠手和嘴巴……”幽幽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你这个贼,除了这些事情,你没有别的话好说吗?”我大声讨饶,这妖女方才放开了我:“你马上就回大康了,是不是该把那本田氏账簿交给我了?”我苦笑道:“那本账簿本不在我的手上,我拿什么交给你?”幽幽怒道:“胤空,你少跟我撒谎,田循的女儿是你的老婆,她怎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笑道:“瑶如手里也没有那本账簿,当初你也看到了田氏账簿被田玉麟拿去,你三番五次的找我作甚?”“你是不是将那本账簿私吞了?”幽幽美目圆睁。“那本破账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我要它做什么?”幽幽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本账簿的秘密。”我心中疑窦顿生,关于账簿的事情我和燕兴启已达成了默契,按理说他不应该继续找我讨要那本账簿,可幽幽却又来找我,她究竟是燕兴启指使,还是另有目的?难道这本帐册之中除了记载了燕兴启的罪证,还有其他的秘密?我试探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账册并不在我的手中,我拿什么给你。”幽幽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拿出账册,我帮你找到缪氏宝藏,其中的财宝全部归你,我只要拿走一本书就行。”我心中猛然一震,缪氏宝藏!我曾经听人说过,据传前朝有一个天下第一富商缪期无,富甲天下,死前将其财富埋藏于一个极其隐秘的地点,不过这件事的真实却无从考证,今日幽幽既然如此说,看来这本田氏账簿必有蹊跷。我笑道:“我个交易听起来并不公平。”幽幽怒道:“怎会不公平,你便是拥有田氏账簿,也只是找到地图的一半,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又怎能找到另外的半张地图?”我暗忖道:“幽幽对财宝不感兴趣,唯独看重一本书,难道这本书是什么武学秘籍?联她来自魔门,那本秘籍八成和魔门有关,可是魔门的无间玄功现在在我的手中……”我忽然想到,在春图中除了无间玄功以外还发现了一张地图,难道那张地图也和缪氏宝藏有关?幽幽看到我半天不语,忍不住推了我一把道:“你傻呆呆的在想什么?”我狡黠笑道:“总觉得我还是有点吃亏,若是幽幽姑娘将自己送给我,我到可以考虑考虑。”幽幽笑道:“幽幽即便是将来要嫁也要嫁给一个真心爱上的人,只可惜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你没有体会到我的好处,你仔细想想,我身为大康平王,样貌也不算差,除了武功稍微次了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幽幽姑娘不妨考虑一下。”我大言不惭的说道。幽幽娇声笑道:“好厚的脸皮,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将来能够一统江山,而我恰恰还没有找到意中人,那我便委屈下嫁给你。”“一言为定!”我伸出手去,幽幽扬起柔夷和我击了三掌,轻声道:“你切勿忘了今夜之事,一定要将田氏账簿弄到手中,过些日子我再来找换……”说完这句话她轻飘飘从小船上荡起,足尖在水面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转眼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我自问没有她那样的轻功,老老实实的划着小船向岸边靠去。没想到今晚竟在无意中从幽幽的口中知悉了田氏账本的秘密,这个田循对我看来并没有照实相告,瑶如应该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那本真正地账本看来仍然在田玉麟的手中。如果一切真的像幽所说,账簿中藏有缪氏宝藏的地图,我必须想方设法将此图据为己有,得到缪氏宝藏,我便拥有了足够的资本,对我争夺王位将会有莫大的帮助。燕元宗虽然并没有出席晚宴,可是出于礼仪。我在离去之前必须前去向他辞行。自从燕琳死后,他已经很少上朝,大部分力都放在诗词歌赋之上。我见到他的时候。燕元宗正在痴呆呆看着一幅古画,目光却极尽迷惘,他地心神显然并没有在画上。我静静的候在一旁,旭阳内的气氛显得异常诡秘,我留意到郦姬并没有出现在内。却不知那去那里了。等了许久仍不见燕元宗开口,我只好率先打破沉寂,小声道:“胤空参见皇上!”燕元宗宛若受惊一般,猛然颤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我地存在。他回身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笑容:“你……来了!”“胤空过两日就要返回大康,特来向皇上辞行。”燕元宗点了点头道:“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又何必告辞。”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来燕元宗并没有想和我交谈下去意思,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正想向他告辞。燕元宗却喊住我:“胤空。临走之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恭敬道:“皇兄尽管吩咐。”“帮我给琳儿画……一幅像……”我心中不禁暗叹,这燕元宗今时今日仍然没有忘记燕琳,看来他终生都无法从这段孽缘中摆脱出来。我答应了燕元宗的请求,可是不知怎么,我虽然可以画出燕琳的容貌,却无法勾勒出她的神韵,这并不是因为我和她分别太久的缘故,也许在我地潜意识之中燕琳的一切都属于我,我很难和别人分享。白晷死后,他的遗骸也被东胡人带走,晶后虽然恨他,可是仍然遵从民意,在秦都西郊暮雨山为他修建了一座衣冠冢。离开大秦前地一天,我带上祭品来到了白晷的墓前,穿越墓前的松林,我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透过树枝地间隙,可以看到两名身白衣的美丽女郎正跪在墓前哭泣。我心中不禁一阵狂跳,她们竟然是郦姬和思绮姐妹。其实来到秦都之后,我曾经多次想过去找思绮,只是一直以来忙于康秦和谈之事,这两日也兴起过这念头,每每到最后又打消了主意,生恐自己无法面对思绮忧伤的眼神。我的脚步声首先惊醒了郦姬,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泪光盈盈的眼中几分惊喜稍闪即逝。我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祭品小心的放在墓前。“平王……”思绮抽抽噎噎的说道,娇美的俏脸之上犹自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我充满爱怜道:“思绮姑娘,皇后娘娘。”郦姬淡然道:“只有平王殿下还记得来拜祭亡父。”我恭恭敬敬的在白晷墓前拜了三拜,声音低沉道:“白大将军忠报国,死而后已,是我辈的楷模。”郦姬凄惨一笑:“爹爹为大秦耗尽最后一滴鲜血,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只不过是这一掊黄土,连尸骨都找不到了……”思绮听到伤亡之处,不禁哭了起来。郦姬道:“你跟我来,我有件事想问你。”我随她拐过前方山岩,在一片桃林前停下,我从身后猛然将郦姬柔软的娇躯抱入怀中。郦姬拧转俏脸,美目紧闭,灼热的樱唇寻找着我嘴唇的位置,我吻住她湿润丰盈的樱唇,尽情品味着她唇齿间的诱人芬芳。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郦姬的腮边滑落:“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捧起她美的让人心醉的俏脸,深情道:“我被俘的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郦姬紧紧抱住我地身躯:“胤空,带我走,一刻都不愿在这座皇中呆下去,更不愿面对燕元宗那个疯子……”我深情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心中升起莫名的悲哀。我何尝不想带着她脱离这个苦海,可是郦姬的身份乃是秦国皇后,我不可以感情用事。郦姬的美目慢慢黯淡了下来,她轻轻推开了我,冷冷道:“你不敢!”我低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很多时候必须先从大局考虑。”“大局?”郦姬惨然一笑:“你所谓地大局无非是皇帝的宝座。”我摇了摇头道:“康秦之间的战事刚刚结束,如果我将你带走。对秦国来说这将会是举国地耻辱,没有人可以容忍这件事的发生。”郦姬的目光终于回复了初时的冷静,现实注定我们有缘无份。她从身边的桃树上摘下一朵桃花。用力碾碎:“我爹爹究竟是怎么死地?”我心中微微一怔,白晷应该是死于晶后的手中,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郦姬,以她现在的处境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任何好处。郦姬道:“整件事是不是太后所设计?”我沉吟不语。郦姬冷冷道:“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到,我爹爹在蛮州被围之时。周围诸城全都闭门不出,冷眼旁观我爹爹孤军作战,要是没有太后地吩咐,他们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心中大奇,郦姬久居深。又怎么对战场的情况如此熟悉?难道有人故意将真正地情形告诉她,以激起她对晶后的仇恨。郦姬道:“你不必害怕,自从知道我爹爹真正的死讯之后。我便没有打算离开秦,我之所以问你刚才那番话,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心意。”她冷冷道:“在你心中恐怕我地地位还比不上思绮。”她凤目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神情:“我得不到的东西,决不会让别人得到。”我暗自惭愧。郦姬的表情高贵而冷酷,让我感到和她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远,忽然觉得郦姬和晶后的某些方面竟然惊人的相似,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郦姬变了,她变得冷静而理智,这一切究竟是谁所造成?郦姬轻声道:“我曾经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可是现在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单纯,多么的幼稚!”她转身向远处走去,再也没回头看我一眼。回到白晷的墓前,郦姬已经先行离去,只剩下思绮独自落寞的站在那里。“姐姐似乎生气了!”思绮轻声道。我点了点头,拿起地上的提盒,低声道:“我送你回去。”让我意外的是,思绮已经从将军府中搬了出来,现在所住的地方是白晷当年的别院,一座清幽静谧的四合院落。伺候她的只有凌凤和一位老嬷嬷,思绮解释道:“我一个人也住不下那么大的地方,带着凌凤和武嬷嬷搬到了这里。”我随她来到客厅说话,客厅虽小,可是布置的却十分雅致,周围墙面悬挂着她画的长卷,想起我们最初相识的情形,我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思绮俏脸微红道:“我画的不好,你莫要取笑我。”我呵呵笑道:“我当初是故意气你来着,你的丹青早已有了大家风范。”思绮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爹爹再也看不到了。”我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不禁一动,除了身在中的郦姬,她在这世界上再无亲人,郦姬自顾不暇,又怎能有力去照顾于她,我暗忖道:“须得想个法子带她一起离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故意叹了一口气。思绮道:“你好像有心事?”“胤空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临别之时总觉得有件事放心不下。”思绮道:“什么事情?”我低声道:“当日在战场之上,白大将军曾经嘱托我一件事情,胤空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思绮道:“既然是爹爹嘱托,平王但说无妨。”我盯住她的一双妙目,轻声道:“白大将军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思绮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来,俏脸绯红,含羞垂下头去,许久方道:“这句话……当真是我爹爹说得?”“千真万确!”白晷当然没有说过将思绮许配给我,可是我为了得到思绮只好编造出这个善意的谎言,白晷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反对这么做。思绮沉默许久方道:“可是……姐姐已经为我订下了一门亲事!”“什么?”我震惊道,此时我方才知道郦姬临走之时说过的那番话的真正含义,她早就看出思绮对我情深种,她无法和我厮守在一起,竟然迁怒于思绮。思绮黯然道:“姐姐将许配给太仆朱无墨的三公子朱自真。”我心中暗骂:“这朱自真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思绮。”整件事都是郦姬一手纵,显然她对思绮的忌恨由来已久。我一把捉住思绮的柔夷道:“你本就没有见过那个朱自真,又怎会对他有任何感情存在?”思绮轻轻挣脱我的大手,低声道:“这世上我只有姐姐这个唯一的亲人,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她肯定要伤心的。”我冷笑道:“难道就为了听她的话就要跳入火坑吗?也许在她的心中早已不把你当成她的妹妹。”“不许你诬蔑我的姐姐!”思绮愤怒道。我点了点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在你心中究竟喜不喜欢我?”思绮俏脸涨得绯红,让她开口说出喜欢我的话的确十分艰难。我深情道:“你不开口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思绮用力咬了咬下唇道:“就算你知道我的心意又如何?我不可以这样一走了之,更不可以对不起姐姐。”我怒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猛然抓住了她的香肩,将她用力的拥入我的怀中。思绮拼命挣脱,我用嘴唇堵住她的檀口,右手撩起了她的长裙,抚在她光滑笔挺的**上,不管用怎样的手段,我都要将她得到,她是我的,我不可以让她落入别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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