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八十五章狭路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无比陌生,我费劲思量却想不出这女子究竟是谁,心中暗自猜度道:“难道是我无意中欠下的风流债孽?”转念一想,在康都之中我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那女子又道:“平王殿下身为一国皇子,难道连给一个弱女子让路的襟都没有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女子果然不同寻常,我本身也无意招惹麻烦,当下向钱四海挥了挥手,示意他让马车退出去。钱四海一脸愤怒之色,可是既然我做出了决定他也不敢反驳,让车夫将车马向接口退去,可是在这窄巷之中,马车前进容易,后退却是异常困难。没想到对方那辆马车竟然步步紧逼上来,我方马匹步伐的节奏打乱,缰绳纠结在一起,齐声嘶鸣起来,越想挣脱,彼此间纠缠的越紧。不巧的是车辙偏偏在这时断了,整个马车登时倾斜倒去。那车夫躲避不及,整个人被车厢压在下面,大声惨呼起来。我和钱四海距离较远,幸运的逃过一劫。饶是如此,钱四海的一张面孔已经吓得惨白。我慌忙冲了过去,用力抬起车辕,向呆在一旁的钱四海喝道:“快帮我救人!”钱四海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哆哆嗦嗦,足下竟然移动不了半步。车体极为沉重,单凭我一人之力本无法架起,更何况马匹惊恐之下,拼命挣扎起来,车厢不住晃动,车夫惨呼连连,疼痛到了极点。对方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和一名武士从车上下来。一人去控制住马匹的缰绳,另外一人来帮我架起车辕。钱四海总算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哆哆嗦嗦的从车底抱出了那受伤的车夫。车夫的双腿一片血模糊,小腿处竟然有百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显然伤得不轻。我猛然站起身来,大步向对面的马车走去,那武士看到我神情不对。慌忙伸手去抓我的手臂,我冷哼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肘部闪电般向他的口击去,那武士惨呼一声,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重重地坐倒在地上。车内那女子似乎意识到我来到了车前,大声道:“龙胤空!你想做什么?”我早已被次女子地蛮横激怒,刚才如果不是她故意让车夫驱车紧逼过来。我方地车夫也不会受伤,说到刁蛮,燕琳能够算上一个,不过也没有像这女子那般嚣张。我拉开车门,一把将那女子从车上拖了下来。那女子尖叫一声,一双美目充满愤怒的盯住我。她绢裙轻薄,衣饰华美,眉目如画,俏脸捎诜吲堑猛ê臁<馍溃骸傲房眨∧愀叶晕椅蘩瘢?br 我看到她面容竟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向那受伤的车夫的方向牵拉了过去。“你抓痛了我,还不赶快放开!”那女子凄楚叫道。我冷哼一声:“你也知道痛吗?”此时他的车夫慌忙冲了上来,惶恐道:“平王殿下……我家老爷是……”“住嘴!”那女子怒喝道。我冷笑道:“我管你家老爷是谁?”我一把将那女子推到在地,掐住她的玉颈,强迫她凑近那车夫的伤口:“看清楚!你干得好事!”那女子吓得脸色煞白,牙关颤抖道:“龙胤空,你这混帐……我决不会放过你!”钱四海呵呵笑道:“殿下,这丫头的确是野味难驯,不如收入房中做个玩伴。”我不屑道:“这种刁蛮女子便是送到暖春阁也不会有人问津,你若是能看上,便收了她吧!”我平素对女子向来宽容,今日实在是无法忍受此女的嚣张蛮横,方才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那女子被我气得泪光连连,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的脸上。我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放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一边。钱四海色眯眯伸出手道:“我来扶你!”冷不防那女子反手给了他一计耳光,钱四海白白胖胖得面孔上,顿时多出五道红肿的淤痕。钱四海捂住面孔骂道:“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远处一个冷的声音道:“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害臊吗?”其转身望去,却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缓步向我们走来,他面目英俊,表情却冷酷异常。此人我并不陌生,他乃是左逐流的长子左东翔,现在皇任卫尉之职,负责保卫皇城治安。左东翔也没有想到使我,他微微一怔,错愕道:“平王殿下……”那女子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到左东翔身边,泣声道:“大哥!”伏在左东翔的肩膀上哽咽起来。左东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玉怡莫怕,有什么事情都有大哥替你作主!”我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这刁蛮女子竟然是左逐流的女儿,难怪我怎么看她都有几分熟悉,当初我选妃的时候,珍妃曾经给我看过她的画像,马上明白了刚才遇到她时,她所说的那句话。无论左逐流想不想将她许配给我,在左玉怡的眼中,我选林楚儿舍她,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她今日对我的挑衅果然事出有因。我淡然笑道:“左将军,刚才我和令妹之间发生了一些小误会。”左玉怡忽然转过脸来,目光无比怨毒的盯住我道:“殿下并未得罪过玉怡,对我不敬的是他!”她伸手指向站在我身后的钱四海。左东翔双目之中露出无比冷的杀机。我不得不佩服左玉怡的心机,她知道目标直接指向我,势必让左东翔为难,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她将目标锁定在钱四海身上,左东翔便可有充足的理由对付他。惩戒钱四海是假。向我发难是真。钱四海低声道:“殿下……”他哪里会想到又惹下了这个麻烦,如果知道他是左逐流的女儿,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说刚才那番话。我哈哈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小误会而已,四海兄,还不快去给左小姐陪个不是。”钱四海趁机下台道:“左小姐……钱某……”左玉怡怒道:“你不是要收我到房中做个玩伴吗?”她落井下石的功夫的确不凡。左东翔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右手缓缓落在刀柄之上:“平王殿下,今日这个人我要带走!”我将钱四海挡在身后,冷冷盯住左东翔道:“我好像已经说过四海兄是我的朋友,难道左将军不卖给本王这个面子?”左东翔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左氏一门向来忠君爱国,我父亲更是为大康鞠躬尽瘁,今日却让一个秦国的奸商当街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冷笑道:“左将军看来想在本王的面前拔刀了?”左东翔冷冷道:“卑职要对付的是侮辱家人的屑小之辈。”他话未说完,身躯已经闪电般跃起,足尖在左侧围墙上轻轻一点,试图绕过我冲向钱四海。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一把抓住钱四海的手臂,带着他原地旋转起来,我用身躯阻住左东翔的去路,冷笑道:“左将军想杀我吗?”左东翔拔出一半的刀锋重新按了回去。双目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大哥!你做什么?”从街角处又走出一人,却是左逐流的二儿子左东豪,他长得皮肤黝黑,身材矮小,本不像是左东翔的一母同胞。左东翔伸手指向钱四海,怒道:“这厮胆敢侮辱玉怡!”左东豪来到我们面前,笑道:“想来定然是误会了,平王殿下又怎会让朋友干出这种没有王法的事情。”我静静看着左东豪,他不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刚才说不定和左东翔就在一起,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分明是在我面前做戏。左东豪向我作了一揖道:“平王殿下,我兄长情暴躁,因为关心玉怡妹子,才会冒犯了殿下,还情见谅。”我淡然笑道:“都是自己人,把事情说开了就算了。”左东豪用手肘捣了捣兄长,左东翔这才不情愿的向我行礼道:“卑职无礼,还情平王殿下见谅。”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钱四海眼光和气灵活,慌忙上前道:“四海不知是左大小姐,冒犯之处,请多多海涵。”左玉怡扭过脸去,左东豪笑道:“呵呵,既然是一场误会,不如就此算了,再说贵府的车夫还躺在那里,还是赶快给他医治吧。”望着左氏三兄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钱四海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低声道:“如果不是左东豪出现,这件事真不知该如何解决。”我冷笑道:“四海兄还真以为他是碰巧出现在这里吗?他恐怕早就到了这里,一直冷眼旁观呢。”钱四海迷惘道:“可是……他们兄妹跟殿下作对,又有什么好处?”我低声道:“左玉怡是为了泻一己之私愤她的两个哥哥动机却没有这么单纯,也许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也许是在试探我的实力。”钱四海压低声音道:“左逐流的这帮儿女实在太过嚣张,居然敢对殿下不敬,殿下干脆上奏皇上治他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我没有说话,内心中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想登上帝位,必须要扫除左逐流这个障碍。前往北胡的使者终于黯然返回,两国之间和亲之事终于确定了下来。北胡方面对这次和亲显得极有诚意,这次特地让使者带着聘礼随同我方使者一起来到康都,北胡可汗拓拔寿缮已经将太子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十八,距离现在仅仅有一个月的时间。北胡太子拓拔寿缮将在婚礼前七天抵达绿海原,从那里迎娶安蓉公主回国,北胡国小公主也会在同日抵达绿海原,两国的和亲外交多少有点换亲的意思。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歆德皇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将我留在康都,我终于可以顺利重返宣城。临行之前,歆德皇将我招到承恩殿,一同被宣招的还有相国左逐流和翼王林悲风。歆德皇让我们坐下道:“今日我喊你们来是为了安蓉公主加入北胡之事,北胡一方的聘礼相当丰厚,我大康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断然不能失了体面。”左逐流笑道:“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将礼单拟好。”他将礼单呈上。歆德皇点了点头道:“左爱卿做事,朕一直都是放心的。”他又向我道:“你这次返回宣称,顺便护卫你的皇妹过去,静德妃坚持要送女儿过去,一路之上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我恭敬道:“父皇放心,孩儿一定将此事做得妥妥当当。”歆德皇道:“北胡小公主也会随同太子一起抵达绿海原,我想现在把你的婚期定下来。”我淡然笑道:“一切听从父皇吩咐。”歆德皇道:“我既然将宣地封给你,你便在那里迎娶了北胡公主,不必舟车劳顿返回康都了。”我心中大喜过望,正要谢恩之时,左逐流却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大为不妥。那北胡公主虽然年纪幼小,可是毕竟身份高贵,皇子娶妃若不在都城之中,未免会落人话柄。陛下请想一下,北胡方面如此隆重的迎娶安蓉公主,我大康却不事张扬的在宣称迎娶北胡公主,礼节上也无法说得过去。”歆德皇似乎被他说动,轻轻点了点头。我心中暗叫不妙,回到康都再迎娶那个北胡小公主,如果歆德皇突然改变了主意将我软禁在这里,我岂不是再无返回宣称的机会?我偷偷向翼王递过求助的目光。翼王马上会意,怒道:“左相国究竟是什么意思?北胡小公主身份高贵,难道我林悲风的女儿身份就卑贱不成?”左逐流微笑道:“左某只是就事论事,翼王何须如此动怒?”翼王大吼道:“我林悲风才不管什么北胡公主,胤空娶楚儿在先,楚儿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那北胡公主无论有多高贵,也只能做个侧室,皇子纳妾还要搞得如此隆重吗?”他向歆德皇道:“陛下,若是您也觉得微臣的女儿配不上你们皇室,干脆让胤空将他休了便是,省得有人借着和亲之事大做文章。”歆德皇笑道:“悲风啊悲风,你怎么还是那个火爆脾气,我何时说要让胤空休了楚儿的话呢?”我趁机道:“岳父大人,我心中只有楚儿的位置,我对那个北胡小公主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心中暗赞他应对的合情合理,为女儿出头,便是歆德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翼王愤然道:“我林悲风不管他是谁,我决不容许我的女儿受到任何委屈。”他怒瞪双目盯住左逐流。左逐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歆德皇为他解围道:“那北胡小公主自然无法和楚儿的地位相比,胤空你自己去处理吧。”我暗自送了一口气。歆德皇道:“悲风,还不快坐下。”翼王这才做了下来。歆德皇道:“我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做。”翼王道:“陛下尽管吩咐。”“我想让你负责征召民工修建新!”我心中猛然一沉,歆德皇居然将如此棘手的事情交给翼王,他分明是想借机削弱翼王的兵权。更何况征召民工绝不是什么好差使,百姓刚刚脱离战火之危,现在又要做苦役劳作,翼王岂不是要左右为难?翼王道:“陛下,臣正在致力于重建康秦之间的边防,恐怕力无法两者兼顾……”歆德皇哈哈大笑道:“我们不是和秦国已经议和了吗?构筑边防也不急于一时。”左逐流趁机进言道:“勤王殿下最近赋闲在王夫之中,陛下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去做这件事情。”翼王道:“勤王从未在军中呆过,这件事他恐怕。。。。。。”左逐流笑道:“陛下也说过,勤王缺少的就是锤炼,这件事刚好可以成为锻炼他的机会,臣再保举我的长子左东翔,前往辅佐勤王殿下。”翼王不无嘲讽的说道:“左相国果然是举贤不避亲!”左逐流淡然笑道:“若是犬子没有那种能力,左某也不会让他去耽误大康的前程。”歆德皇点了点头道:“也好,胤礼早晚都要继承大统,让他多锻炼一下也好。”歆德皇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我和翼王都是一惊。难道是他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胤礼?左逐流大喜过望,躬身道:“多谢陛下!”在和翼王的交锋之中先败后胜,他心中的得意显而易见。歆德皇道:“建造新,资金方面恐怕还欠缺许多,大康今明两年的税制需要好好的改革一下,这件事还是左丞相去做。”我默默看着这个昏庸的帝王,在他的心中建造新已经成为头等的大事。任何其他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预感,大康平静之日已经无多。我和翼王结伴离开皇,翼王的眼神中隐含着深深的忧郁,一路之上,他都没有说话。知道路口和我分手的时候,才开口道:“陪我去喝上两杯。”我跟着他来到一家名位‘不思归’的酒坊,这里地点偏僻,并没有太多的宾客。翼王点了几个小菜,和我在雅间坐了。我为他斟满酒杯,低声开导道:“岳父凡是还要想开一些。”翼王捻起酒杯一饮而尽:“陛下变了!”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所包含的真正含义,默默的陪他喝了一杯。翼王又道:“当初的歆德皇虽然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终究能够顾及到百姓的处境,大康的未来。而现在他……”我深有感触道:“兴建新之事,定然会引起大康的动乱。”翼王道:“这几年大康灾害连连,战火不断,国库空虚。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银子去兴建新。”我有些迷惑道:“据我所知,左逐流开始的时候对兴建新一直持反对态度,怎么会突然改变了立场?”翼王冷笑道:“兴建新势必会让陛下的声望每况愈下,百姓在苦不堪言的情况下只会有两种选择,一是期望歆德皇退位再立新君,二是不堪忍受高压酷制,揭竿而起。左逐流也许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想抓住机会捧勤王上位。”我问道:“兴王最近有什么举措?”翼王道:“自从上次受贿风波之后,他也像勤王一样赋闲在家。”我微笑道:“既然如此,岳父为何不提出让他介入此事呢?”翼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你是想让我将胤滔牵入兴建新的事情之中?”我点了点头:“兴建新绝不是什么惬意的美差,岳父让他介入此事,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分担责任。”翼王双目一亮,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肯定明白我所谓的分担其实是推卸的意思。我又道:“父皇意图削弱您在军方的力量,左逐流却趁此时加紧自身在军方的统治力。”翼王冷笑道:“胤礼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废物,他哪里懂什么统军之道?”我摇了摇头道:“岳父却忽视了一个人。”“谁?”“左逐流的儿子左东翔,此人绝非庸碌无能之辈,左逐流极力保荐他跻身军界,显然另有一番用意。”翼王点了点头道:“左东翔的武功超群,为人冷酷无情,任职卫尉之时,便表现出过人的能力。”我低声道:“前些日子,我跟左氏兄妹发生过一次冲突,我发现左逐流的这几个儿女并不简单。”翼王身有同感道:“左东翔倒还罢了,他的兄弟左东豪心机深重,诡计多端,年纪轻轻已经深得左逐流的器重。据闻,左逐流最得意的天机阁实际的领导权已经交到了左东豪的手中。你回到宣称之后也要多加小心,天机阁的谍报网络遍及八国,在大康之内更是耳目众多。左逐流绝对不会放过对你的监视。”我笑道:“孩儿知道,不过岳父肯定也是天机阁重点关照的对象。”翼王呵呵笑了起来:“这十几年来,左逐流何时放弃过对我的监视。”我低声道:“其实这次左逐流妄图让左东翔掌握一定的军权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翼王充满询问的望向我。我解释道:“左东翔要想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在军界的影响力,势必做出许多重大的举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岳父只要巧妙的利用这件事,左东翔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艰难。”我笑着问道:“以父皇现在的情,若是有蛛丝马迹的证据可以说明左东翔意图谋反,恐怕左逐流的如意算盘会全盘落空吧。”翼王双目中流露出欣赏之色,他低声道:“胤空,我感到左逐流已经意识到你对他的威胁,他也许会全力对付你。这次回到宣称之后,轻易不要再返回康都。”我微笑道:“孩儿的安危关键还在于岳父对兴王的态度。”“怎讲?”我放下酒杯道:“胤空认为,现在是重提立嗣的时候了。岳父应该联系众臣,再次提出太子之事,立捧兴王。将左逐流和父皇的注意力先转移到这件事上,局面越是混乱对我方越是有利。”翼王满怀深意道:“我会尽量给你创造机会,不过这时间不会太久……”三日之后,我护送着安蓉公主一行前往宣称。回首遥望康都的城墙,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重重危机的康都,可以返回我的那片天地。突籍和狼刺二人一左一右护卫在我的身边,狼刺感叹道:“总算可以回去了,在康都都要闷出鸟来了。”突籍哈哈笑道:“还是宣称那块土地自在。”我低声向二人道:“你们两人主意保护公主,途中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发生。”狼刺笑道:“主人顾虑太多了,行程都在大康境内,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瞪了他一眼道:“凡事都要小心为上,意图破坏北胡与大康联姻的大有人在!”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当年秦国与高丽联姻,途中就受到燕兴启派出队伍的阻杀,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会尽量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突籍道:“巨灵和诸葛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宣称,我们的人受到消息之后就会前来迎接,如果中途没有什么波折,后天便能和我们相聚。”我点了点头道:“这两日你们需要辛苦一些,一定不要出任何的差池。”从康都前往宣称途径的城镇,都有官员相迎,并派出城内的卫兵开路护送,路途中并没有任何的险情发生,看来并没有人挑选这个时候下手。距离宣称还有二百余里左右的时候,楚儿亲自带领唐昧和三百武士前来迎接,唐昧的伤势早就已经恢复,脸上始终荡漾着笑意。哪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唐昧,看来普曼对他的影响果然很大。楚儿看到我,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哭着扑到我的怀中,我紧紧拥住她道:“乖楚儿,想死我了!”楚儿轻声道:“若是你再不回来,我便去康都找你!”泪水已经将我前的衣襟打湿。我呵呵笑道:“父皇这么久没有见到我,自然要多和我亲近亲近。”我牵着楚儿的柔夷来到后面的队伍中见过静德妃和安蓉公主,楚儿和她的姑母向来亲近,忍住对我的思念,等车陪同静德妃她们一起行进。堂妹和我落在队伍的最后,他笑道:“恭喜公子凯旋归来。”我叹了口气道:“事情的发展比我想像的更加严峻,以后再告诉你。对了宣称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唐昧道:“宣称最近的形势喜人,赵知府出台了一系列新政,众位商人都按照律例办事,曲沽河的治理也已经全面开始。”我点了点头道:“赵东齐倒是一位好官。”唐昧道:“北胡商人赤鲁温在三天前抵达了宣称,王妃暂时安排他在宣称住下。”我大喜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看来赤鲁温是特地给我送贺礼来了。”唐昧道:“唯一的麻烦便是山的几个部落,雅克的叉塔族和海芜族之间发生了几次冲突,双方都死了不少人,不过海芜族一方的损失更大一些。”我微微一怔,低声道:“你有没有介入其中?”唐昧摇了摇头道:“雅克不希望我们介入,王妃让我带人支援了叉塔族一批药品和武器。”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公子当初对雅克说得让他们在宣称北部草原上放牧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摇了摇头道:“我并未向父皇提及此事。”唐昧的脸上略现失望之色,显然是在为雅克等人的未来命运担心。我笑道:“这件事本没有必要让他同意,宣称是我的封地,我的决定就代表一切。”唐昧笑道:“那我就代表雅克他们谢谢公子了。”我板着脸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唐昧不解道:“什么条件?”“那就是将他的妹子先嫁给唐昧!”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唐昧红着脸道:“他……已经答应了!”他所说的自然是自己和普曼的婚事。看到唐昧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内心之中也是倍感欣慰,这不仅代表他以后的生活有人照顾,而且意味着我和叉塔族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加深,下面我要做的就是给雅克全力的支持,让他收服山其他部落,成为我手中重要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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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和亲
我忽然发现随着自己地位的改变,很多事情变得身不由己,尽管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的诸位妻子,享受她们的百般温柔,却不得不强自压抑这个念头,先去做其他的事情,赤鲁温已经在宣称等了我整整三天,能让一个视时间为金钱的商人抛开一切事情,专心等待我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额的利润与回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赤鲁温暂时住在宣称驿馆,随着财政的逐步好转,赵东齐将这里重新翻修,整座驿馆焕然一新。我抵达的时候,赤鲁温仍然在睡着午觉,接到我来拜会的消息,慌忙换上衣服,迎接出来,远远笑道:“赤鲁温有失远迎,还请平王不要见怪!”我大笑道:“你是客,我是主人,你来拜会我主任却不在,需要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们相对大笑,并肩走入房中。赤鲁温开门见山道:“平王,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赤鲁温兄尽管明言,只要胤空能够做到,必然全力以赴。”赤鲁温点了点头,拿出一份详细的货单:“这上面列的是我急需的一些货物,还请平王帮忙。”我略浏览了一下,上面的货物都是日常所需的物品,我将货物单放在茶几之上,微笑道:“若是胤空没有猜错,北胡对东胡的战争恐怕就要拉开帷幕。”赤鲁温并没有隐瞒,他点了点头道:“据我得到的确切消息,下个月末战争就要开始,还请平王尽快为我解决这件事。”我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快?”赤鲁温道:“再有两个月才会进入冬季,对北胡来说这是发兵的最好时机,务必在隆冬到达之前,攻破东胡的第一道防线。”赤鲁温指了指这份货单道:“我并未将煤炭和粮食列上去,因为这两者我需要量极大,平王可以提供多少,我便拿下多少。”我笑道:“煤炭是宣称的特产,货源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粮食恐怕要从其他的渠道想办法。”赤鲁温道:“平王务必要帮我做好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他顿了顿又道:“我相信这次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殿下都是最好的机会。”当晚我在王府宴请静德妃一行,静德妃也许是想到爱女即将远嫁,整个人显得落落寡欢,酒宴进行到中途便离去,诸位宣称的官员体谅到我刚从康都回还,明日还要前往绿海原,也早早的结束了酒宴。整个王府终于恢复了宁静,我让延萍在花园的凉亭内重新摆上了酒菜,请我的诸位爱妻前来相聚。云娜深情道:“你总算还记得回来,我好担心生产的时候你这个当爹的不在我身边。”我搂住她的香肩道:“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我回来。”思绮道:“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的!”我呵呵大笑,只有和她们在一起,才能够让我暂时忘记政治上的纷争。慧乔身穿红色高丽长裙,燕琳身穿白色亚麻长裙,说笑着携手来,一段时间不见,她们两个都变得越发动人。我起身上前逐一的抱了抱她们,又伸手在两人的小腹上了。燕琳啐道:“做什么?我们两个都没有怀上哩!”他这句话一说,顿时将在场的人都引得大笑起来。慧乔俏脸绯红道:“琳儿妹子就会胡说!”我笑着将两人搂在怀中道:“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不要吃饭了,回房用功如何?”燕琳羞道:“贼,这些话能够当众乱说吗?”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左一个贼,右一个贼,今晚我要是放过你便对不起你的称呼。”燕琳娇媚的看了瓦一眼道:“我会怕你吗?”我内心一荡,恨不得马上将她恣意爱怜一番。慧乔道:“楚儿陪静德妃说话,这时过不来。”我点了点头道:“瑶如和采雪呢?”燕琳道:“瑶如说她心口有些不舒服,在房中休息呢,采雪怕她闷着,留在那里陪她说话。想到瑶如对我的被判,我内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愤怒,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不管她们了,我们好好的大吃一顿。”云娜觉察到我的表情变化,轻声道:“瑶如重病初愈,父亲又离开了她,你还是多多安慰开导她一下。”我笑道:“今日先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话题,我们喝酒!”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云娜和思绮有孕在身,能陪我喝酒的只剩下燕琳和慧乔。燕琳和我连干了三杯,笑道:“那我们便谈一些开心的事,明天你去迎娶那个北胡小公主,打算以后将她如何安排呢?”我苦笑道:“琳儿,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啊!”云娜笑道:“娶一个十二岁的北胡美女,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你表面上做出这副苦脸,内心说不定早就乐开了花。”众女齐声附和。燕琳咬牙切齿道:“贼,你要是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下手,岂不是毫无人,辣手摧花。”我目瞪口呆道:“你当初对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下手的时候,岂不是一样?”云娜她们几个早就听说了我和燕琳的那段糗事,一个个笑得几乎都翻了过去,燕琳羞得满面通红,起身向我追来,我大笑着沿着凉亭跑了起来。等到燕琳追到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将她搂在怀中,凑上她娇嘘喘喘的樱唇,狠狠的香了一个嘴儿,燕琳无力的在我的身上捶打了两下,极为享受的伏在我的怀中。云娜轻声叹道:“好一对奸夫妇,我看不下去了。”思绮笑道:“我也一样,姐姐,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放脱了燕琳,拦住她们道:“我刚刚回来,你们晚上不陪我吗?”云娜白了我一眼道:“我担心你们几个乱来,碰到了我的宝宝。”挽住思绮的手臂慢慢向小楼走去。慧乔也想抽身离去,却被我一把拽住:“不许逃!”慧乔红着脸道:“谁说我要逃走呢?我是先回房为你准备洗澡水。”我微笑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搂着慧乔燕琳两位娇妻,躺在烟雾缭绕的莲花水池之中,二女诱人的娇躯在烟雾众显得越发的动人。我抚着她们柔软顺滑的肌肤,陶醉无比的道:“在康都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们。”燕琳靠在我得肩头道:“康都远比宣称繁华得多,到处都是***之所,以你好色的情,说不定祸害了多少女子。”我笑道:“天地良心,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燕琳嗤之以鼻道:“谁会相信!”我望向娇羞动人的慧乔道:“你信不信我?”慧乔轻咬下唇道:“我也不信。”我猛然将慧乔整个抱了起来,伴随着她的一声娇呼,将她晶莹的长腿分开,让他跨坐在我的身上。慧乔的樱唇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纤长的十指用力入我的背脊,我吻住她湿润的樱唇道:“此刻你相信了吗?”燕琳羞得捂住面孔,发出一声轻吟:“贼。。。。。。”“贼!”燕琳用长发轻轻撩拨着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睁开双目,却发现天色已经放亮。慧乔和燕琳都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有我仍然**着身体躺在被窝之中。我伸了个懒腰道:“起得这么早!我还没有睡够呢。”慧乔温婉笑道:“快起来吧,不要忘了,今日你好要前往绿海原呢!”“好累。”我打了个哈欠,慧乔服侍我穿上衣服。燕琳笑道:“活该,谁让你昨晚像一头色急的恶狼。”我笑道:“好像有些人比我还要饿呢!”燕琳上来又要打我,慧乔道:“不要闹了,千万不要耽搁了正事。”走过瑶如的房门前的时候,我本想推门进去,忧郁了一下又缩回手来。她明明知道我已经回来,却躲在房中没有见我,难道我还要主动找她不成。这时易安过来催我,送亲的队伍已经准备好,就等我到达后出发。我转身向大门走去,来到花园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瑶如站在小楼的凭栏处,含泪眺望着我。我唇角的肌抽动了一下,向她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瑶如慢慢的抬起手儿,缓缓的挥了一挥,不意手中的罗帕竟然被风吹走,飘飘荡荡的落在我的脚下。我拾起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仍有瑶如身体的芳香,我忽然发现自己并未真正的责怪过她,即使她为了家人三番两次的被判了我。阳光静静照在瑶如的俏脸之上,两颗晶莹的泪珠异样璀璨,散发出凄美的光华。。。。。。绿海原位于山西麓,地肥水美,草木茂盛,原是大康的领土,隶属和宣称接壤的楚州管辖,后来在胤翔和拓拔玉儿和亲之时被北胡强行作为聘礼要去。我并未骑马,和楚儿共乘一辆马车跟在安蓉公主的坐车之后。自从回来以后,我和楚儿还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过。我除下靴子,躺在楚儿的怀中:“我先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再叫醒我。”楚儿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指,轻声道:“昨晚你去荒唐,还得我在房中苦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笑道:“你不是陪你的姑母和表姐说话去了吗,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楚儿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记:“我心里牵挂着你,你这个昧良心的却没有想到过我。”我伸手将她拉得垂下螓首,捉住她娇艳得双唇,奉上了一个缠绵的长吻。许久我才放开楚儿,她俏脸绯红道:“你还是好好歇息一下,等到了绿海原,和北胡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做。”我枕在她充满弹的愈腿上,微笑道:“希望这次一切顺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我们的车队已经进入了绿海原的境内,楚儿一直默默守候在我的身边,看到她娇媚的容颜,一缕柔情涌现在我的心头。楚儿轻声道:“看到你睡得这么酣畅,我便没有叫醒你。”我怜惜道:“那你岂不是一直坐在这里。”楚儿温婉笑道:“能让自己的相公靠在怀中入睡,是我最大的幸福。”我被她深情款款的话语顿时感动,一把将楚儿的娇躯揽入怀中,楚儿轻轻叫了一声。“怎么了?”我关切道。“被你枕得脚都麻了。”我抱起楚儿的双脚,放在我的膝上,除下她的蛮靴,轻轻为她揉捏着细腻润滑的脚踝,楚儿咬住下唇,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我笑道:“你不要再叫了,否则我恐怕控制不住了。”楚儿俏脸绯红,轻声啐道:“我忍不住吗。。。。。。啊。。。。。。”车队前进的速度忽然放缓,唐昧纵马来到我的左车旁,大声道:“公子!前方有一支队伍向我们而来。”我放下楚儿的脚踝,低声道:“我出去看看!”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却见绿色的草原在夕阳下平展地延伸出去,就像风平浪静的海洋,草原辽阔儿寂静,夕阳的余晖将小草的叶尖染成金黄色,微风吹过,闪动出万点微光。远方的天际一支马队向我们的队伍飞速驰来。唐昧将手中的望远镜交到我的手中。利用墨门设计的这巧工具,瞬间拉近了和对方的距离。这只队伍的总人数在一百人左右,身上都穿着黄色胡服,所骑乘马匹是清一色的黄骠马。北胡人崇尚黄色,通常只有在盛大的节日和庆典时才穿。我微笑着将望远镜交到唐昧的手中:“应该时北胡过来迎接的队伍,你率领二百名武士前往迎接,顺便通知鼓乐手奏乐!”唐昧领命而去。我回到车中换了一身衣服,让狼刺为我牵来瑞雪骢,翻身上马。在狼刺和突籍的护卫下来到前方安蓉公主的座车旁。静德妃掀开车帘,她双目仍然有些红肿,这些日子定然留下了不少泪水,声音沙哑道:“胤空!他们来了吗?”我点了点头道:“娘娘,他们的先发队伍已经到了。”静德妃禁不住又落下泪来。我对她并没有丝毫的同情,当初她对待我的母亲的刻薄情形,我至今记忆犹新,先是杀掉她的儿子穆王龙胤尚,现在又亲手将安蓉送往北胡和亲。也许我注定要为我的母亲讨还公道。那支队伍中的首领在唐昧的引领下来到我的面前,他恭恭敬敬用北胡的礼节向我问候道:“小人延拓都参见英名神武的平王殿下,北胡国未来的驸马。”我微笑道:“免了!太子和其他人呢?”延拓都答道:“太子和公主一行已经于上午到达,此时驻扎在前方五里处的紫云湖畔。”我点了点头道:“好,今晚我要和太子喝一个不醉不归!”延拓都做了一个手势,他带领的百余名北胡勇士调转马头在前方引路。我重新回到队伍之中,向唐昧道:“和北胡相会之后,我们的营地要和他们留出一段距离,警戒方面决不可放松。”唐昧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和突籍已经做出了具体的安排。”我又道:“他们离开绿海原之后,这里就正式归我们管辖。”唐昧道:“这里的确是放马牧羊的福地。”我遥望眼前的这片草原,心中喜悦无比,得到绿海原便可以将宣称北部的草原连成一个整体,我要将这里建成八国中最大的牧场。来到紫云湖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提前到达的拓拔淳照,已经将驻地的篝火点燃,百余座营帐沿着湖畔支起,欢歌笑语已经从他们的驻地中传出。我并未急于过去和他相聚,让手下在距离他们半里左右的地方支起营帐,刚刚安顿下来,拓拔淳照已经过来拜访。汉胡两族文化风俗都是差异很大,两方的迎婚仪式也迥然不同。我走出营帐,却见拓拔淳照身穿美的黄色胡服,笑逐颜开的向我走来。我大笑着迎了上去:“太子别来无恙!”拓拔淳照笑道:“多日不见,平王殿下仍然是风采如昔。”我这才发现他脸上的变化,原本一脸密密匝匝的虬须被他刮得一干二净,少了几分犷,却多出几分儒雅之气。我笑道:“太子为了这次大婚好像改变了许多。”拓拔淳照笑道:“我当然要给未来的妻子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我们齐声大笑起来。身后走来一名女,他向我二人行了一礼轻声道:“平王殿下,娘娘听说太子过来,特让奴婢请他入帐一叙。”拓拔淳照爽快的道:“我正想去拜候娘娘!”他改口倒是蛮快。我陪着拓拔淳照走入静德妃的大帐。从拓拔淳照走入大帐开始,静德妃的目光就盯住他的面孔。拓拔淳照恭恭敬敬跪倒在静德妃的面前:“孩儿淳照叩见母妃娘娘!”我内心中不禁发笑,这拓拔淳照改口倒是蛮快。目光向四周望去,却见右侧屏风之后然有人影晃动,显然是安蓉躲在后面偷听。静德妃看到拓拔淳照一表人才。虽然不及中原人士的儒雅风流,却有一种别样的男儿气概,目光中流露出欣慰之色。她轻声道:“坐吧!”我和拓拔淳照分别在她对面坐下。静德妃道:“太子,按理说我是不应该亲临这里送亲,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她毕竟是后之主,说起话来雍容有度,不失高贵身份。拓拔淳照道:“母妃不要这么说。孩儿心中早就想拜会母妃,只是国内政事繁忙,无法亲往康都迎娶安蓉公主,还望母妃父皇不要责怪才是。”静德妃看到拓拔淳照谦虚有礼,心中对我先前的话语早就信了八分,安蓉嫁给这拓拔淳照也不算辱没了她。她轻声道:“我平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希望她嫁给你之后,你能够好好待她。”拓拔淳照道:“母妃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安蓉受到半点委屈。”静德妃含泪点了点头道:“按照我们汉人的规矩,女儿出阁需要在上午之时,明日上午,你来。。。。。。接她吧。。。。。。”她忍不住用锦帕掩住口鼻。我轻轻拉了拉拓拔淳照的衣袖,向静德妃告别后走出大帐。拓拔淳照的手下在我们两方营地的正中升起了一堆篝火,在火上炙烤着一支肥羊。香气随着夜风在草原上远远的飘荡了出去。我和拓拔淳照在篝火旁坐下,每人撕下一直羊腿,对这就囊喝起酒来。拓拔淳照道:“绿海原上的北胡人都已经搬迁完毕,明日我们离去之后你就可以收回了。”“多谢太子!”我用就囊和他碰了碰,喝了一大口下去。拓拔淳照道:“原有的两座牧场我们并没有拆除,里面的八千匹骏马是父汗送给你的嫁妆!”我心中一喜,没想到拓拔寿缮对我居然如此大方。拓拔淳照道:“其实刚才母妃对我说的话,我也想对你说。。。。。。”我点了点头道:“太子放心,我的回答和你是一样的。”拓拔淳照叹道:“绿珠年纪尚小,丝毫不懂得世事险恶,以后你要多多包容她。”我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子一样对她。”拓拔淳照拍了拍我得肩头,他低声道:“你和胤翔完全部同,未来的大康会落入你的手中。”我呵呵笑了起来:“我们汉人和你们不同,册封太子都是嫡长制,我恐怕是没有机会的。”拓拔淳照笑道:“是金子终归都会发光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岔开话题道:“你们真的要发动对东胡的战争吗?”拓拔淳照点了点头:“东胡北胡本来就是一个整体,父汗想在有生之年将我们胡人重新统一,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微笑道:“希望大康和北胡之间能够永远和平下去。”拓拔淳照目光灼灼望向我道:“你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我微微一怔,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拓拔淳照道:“我们胡人有一句话,从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内心,我从你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你怀的志向并不在我之下。”我饶有兴趣道:“太子以为我会有怎样的志向呢?”拓拔淳照笑道:“说出来反倒没有意思,不过我有种预感,终有一日,我们两人可能会在沙场相见!”我内心剧震,其实我何尝不是和他拥有一样的想法,北胡如果成功的击败东胡,那么他们的疆域将横跨北方,下一步的目标就是侵入中原。如果拓拔淳照成为统一胡国的大汗,而我如愿以偿的成为中原的霸主,我们之间必然将面临他所说的那个场面。我举起酒囊:“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出现。。。。。。”返回营帐已经是夜半时分,楚儿仍然未眠。在营帐中等我。我张开臂膀,想要拥抱他,却被楚儿轻轻躲开,端起刚刚熬好得醒酒汤道:“喝了它!”我的心中荡漾着浓浓的暖意,楚儿对我的关怀果然是无微不至,忽然想起瑶如多次为了父兄对我的背叛,内心中不由得感到郁闷异常。楚儿轻声道:“怎么了?”我拥住她来到床榻前:“睡下说!”楚儿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在床上的时候,何时老实的说过话来?”我笑道:“胤空今天一定老老实实得给王妃侍寝!”我们相拥着钻入锦被之中,我并未提及瑶如的事情,将拓拔淳照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告诉了楚儿。楚儿道:“这拓拔淳照的确侍一个厉害的人物,他利用和亲稳住大康,免除后顾之忧,然后全力攻打东胡,等到拿下东湖之后,再凝聚力量将八国逐个击破,他的目光远大,想做的是统一天下。”我点了点头道:“其实北胡和东胡的战争对八国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如果八国之间可以联合,趁着两者决战之际,应该轻易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楚儿道:“八国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你说得这种联合本不可能出现。”我叹了口气道:“如果能够做到联合,胡人也不会发展到今日的局面。”楚儿轻声道:“可是这次对你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趁着两国战争之机,可以稳定在大康北部得阵脚。。。。。。”我轻轻抚着他的玉丰臀,楚儿的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你。。。。。。还是不老实哩!”我笑道:“我忽然也想做一件大事!”“征服天下吗?”“嗯!不过要从政府我的乖楚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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