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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一百三十五章强弱

    清月在工匠的心修葺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如果不是地上偶尔可见的焦黑之处,本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落寞在我身后微笑道:“太子殿下,这里和原来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了。”我淡然摇了摇头道:“我却已经不认得这里了。”落寞显然没有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迷惑道:“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呀……”我慢慢向远处走去,母亲的灵堂已经不在,这里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清月对我来说和寻常的殿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无论修复得如何巧妙,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不复存在了。和清月同时修复得还有寿辰之日被毁去的炼丹房,不过清月是按照原貌修葺,炼丹房却是在原址之上推倒重建。我原本打算去御医房找周渡寒,途经炼丹房遗址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了这里的变化,炼丹房的围墙部分已经完成,走入其中却发现那座青铜炉鼎已经被重新立起,炉鼎的正西方一座用原木搭建的楼宇已经完成了大体的结构。我略的计算了一下,楼宇共有七层,即便是在皇之中也算是最高的建筑,因为只是框架,现在还看不出楼宇真正的建筑风格,我仰首望去,却见一人站在七层之上,微笑着望着我,却是主动请缨为歆德皇炼丹的袁天池。袁天池微笑道:“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好奇,何不上来看个究竟?”我沿着已经完工的木梯一步步走上高楼,整座高楼现在还只是框架,仰首便可以看到天空,随着步步登高,俯首向下望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慢慢来到七层之上,袁天池所站立的地方是长宽各越一丈的木板,前方的凭栏尚未完工,站在上面的确是胆战心惊。我虽然向来胆大,可是这时也不禁小心的站在木板正中,不敢向前多迈一步。袁天池笑道:“太子无须担心,这座小楼的结构相当坚固,不会坍塌的。”我淡然笑了笑,俯首望去。却见下面工人的身影已经缩小了许多,一阵冷风吹过,只听到木楼吱吱嘎嘎的作响,我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拳。袁天池道:“人在高处的时候,越往下看,内心就会往往越觉得恐惧,克服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仰望天空。”他深邃的双目遥望苍穹,低声道:“当你看到天空中自由飘逸的云层,你就会感觉到整个身心会变得轻松起来。”我按照他的话向空中望去,但见空中一朵宛如丝絮般柔软的云彩轻悠的飘荡在天空之中,我和天的距离仍然和原来一样,我的心情果然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袁天池道:“我喜欢站在高处,因为这里会让我忘记生死……”他回过头来向我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我曾经有一次几乎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当我就要从高处跃下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天空。我感到自己距离她时那样的遥远,于是我开始向高处攀登,可是我爬得越高,感觉自己距离她越是遥远,我甚至可以看到云潮在我的身边涌动,我可以看到太阳在我的脚下升起,可是我却依旧无法触及到天空。”袁天池的眼眸随着云彩的变幻显得越发的深邃,他低声道:“从那时起,我真正看透了生死,世上烦心的事情本来很多,我又何必去苦苦强求,一切顺其自然才是人生的真谛。”我笑道:“这就是世俗之人和世外高人之间的区别。我永远做不到袁先生那样的心境。”袁天池微笑道:“人的追求本就不同,太子追求的是江山社稷,陛下追求的是长生不老,而袁某只求能够溶入这自然之中,随遇而安的生活。”我淡然一笑,目光投向远方,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皇城的全貌。袁天池道:“太子心中一定在想,既然我无欲无求,为何又要参与到这世俗之中?”我笑道:“胤空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因为袁先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过我有一事想不通,像袁先生这种看破红尘的高人,当初怎会想到去自尽?”袁天池的目光古井不波:“没有那次的经历,袁某也不会看透红尘。”我感叹道:“如果世人都像袁先生这样,这人世之中便不会再有纷争。”袁天池道:“太子相信这世上可能没有纷争吗?古往今来,哪朝哪代能够真正的平息纷争?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平息纷争呢?”我低声道:“想平息世上的纷争,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分裂的土地统一,让百姓生活在共同的国土之中,没有疆域,没有界限。”袁天池道:“太子有没有想过,统一的过程将有多少的百姓流血,多少的家园被毁?这代价是不是太过沉重?”我淡然道:“任何事都会有代价的,如果能够实现统一,所有的流血和牺牲都是值得的。”袁天池道:“看来太子现在已经以强者自居,看待问题的方法恐怕已经改变了许多。”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知袁天池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所在。袁天池道:“袁某不才,大胆提醒公子一句,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不外乎强弱之分,然而强弱却并非永久不变。老子在《道德经》中曾经说过: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尽了天地间势力变化的现象。”我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袁天池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必然有他的一番深意。袁天池道:“一切事循环相生,则弱必生强,强必转弱,弱是强的成长基础,强也会反成为转弱的起点。因此,老子强调‘守弱’,弱者道之动也。柔弱者所以能胜刚强,在于弱者较容易‘存活’下去,显现柔弱面,使其更易于保存生机,随着时间的发展,原先的弱者会转为强者,但变强以后,又可能趋于弱。如何使自己永不转弱,也就是老子所谓的‘守弱’之道。”我联想起自己从入质秦国,到被俘东胡,一步步能够走到今日的位置,便是迎合了老子的守弱之道。我今日已经贵为太子,正如袁天池刚刚指出我从弱者已经转变为一个强者,也许我自己并未觉察到。可是我的心态随着位置的变化已经悄然改变了。我恭敬道:“还请袁先生指点守弱之道。”袁天池道:“守弱的要诀,就是虚怀若谷,永远努力找出自己的弱点,便可以维持住‘转强’之势。不让刚强之气显出来,反而可以长久维持住内部的坚韧。然而一般弱势之人,却很难懂得这层道理。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忍住弱势,多数人急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以致于经常冒险投机,一着不慎,只怕会惹来提前败亡的命运。”我内心一凛,袁天池已经看出我迅速膨胀的雄心壮志,这句话分明是提醒我守住弱势,才是保住转强的本。袁天池道:“其实太子早已懂得了这个道理,袁某或许只是杞人忧天罢了。”我深深一揖道:“多谢袁先生指点,胤空今日获益非浅。”袁天池淡然笑道:“太子无需如此大礼,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不想太子日后造下太多的杀戮。眼前的八国,大康已经沦为弱者,太子势必不会去欺凌他国的百姓,若有一日大康由弱转强,太子或许会想将大康的强势展现在列国面前,如果有这样的一天,太子还请记住今日袁某的这番话,百姓在为王者的面前永远都是弱者,太子千万要守住自己的强势,让百姓永远忍住弱势,只有这样,江山社稷才能够固若金汤。”我重重点了点头,袁天池对我的提醒极为关键,他的用意让我将来善待百姓,而我却联想到了更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许久,袁天池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会为歆德皇炼丹两年,两年之后,我便会离开这里。”我心中暗道:“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袁天池甘愿牺牲两年的时光来帮助我?难道真的是采雪吗?”袁天池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太子不必妄加猜度,我这两年本来就想找一个清修之所,修建这座七星楼,恰恰可以成为我潜心修行的地方。”辞别袁天池后,我到御医房请了周渡寒,出后径直向王府而去。行进到福生巷的时候,却见一位少女骑在马上堵在道路的中央,刚好拦住我们车马的道路,我看得真切,那少女正是左逐流的女儿左玉怡,不禁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左小姐是第二次拦住我的去路了?”左玉怡美眸之中流露出冰冷的目光,冷冷道:“太子殿下,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不知道是否方便?”这次她表现的竟颇有礼貌,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我点了点头道:“前面就是我的府邸,左小姐可以去我的府上说话。”左玉怡指了指街角的茶楼道:“我去那里等你!”她说完调转马偷先行向茶楼而去。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两声。唐昧道:“她是不是想找公子的麻烦?”我摇了摇头道:“她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你送周先生先回王府,我去看看她究竟搞什么花样!”唐昧神秘一笑,低声道:“弱势能够将她纳入府中倒也不错,或许能让左逐流心甘情愿的为公子所用。”他很少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恐怕我和左逐流今生今世都不会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左玉怡的俏脸冷若冰霜,她的姿容虽然比楚儿稍逊,可是也能够称得上出众,再加上她显赫的家世,在大康国内是众多公子王孙正想追求的对象,却不知道因何道现在还没有嫁出去,难道是仍然对上次我选楚儿没有选她耿耿于怀?或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我和她之间看来并没有什么缘分,当初我和楚儿和她之间的选择,其实就是在翼王阵营和左逐流之间的选择,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姑且不论翼王对我的帮助,单单是楚儿和我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是任何的事情无法取代的。左玉怡冷冷道:“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她真的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我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吹去表面漂浮的茶叶,轻声道:“左小姐看来对我有些误会。”左玉怡道:“我亲耳听到大哥和爹爹说的,绑架我的人就是你!”我淡然笑道:“看来左小姐对你的父亲和兄长深信不疑,我倒想问你一句,弱势我将你绑架,你以为我会让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吗?”左玉怡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愤怒,她颤声道:“我知道你恨我爹爹,可是为何卑鄙到要用我来要挟他?”我缓缓放下茶盏:“左小姐其实不该管太多男人的事情,否则活着会很累。”左玉怡的眼圈忽然红了起来,她大声道:“龙胤空,我本就和你毫无瓜葛,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于我?”我不禁苦笑道:“左小姐的这句话是从何说起?”左玉怡咬了咬下唇道:“当初你选妃之事,便让我成为整个大康的笑柄,现在又生出诡计,将我劫持,不仅如此,你还四处散播谣言,想尽一切办法坏我名声,龙胤空,我那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待我?你恨我爹爹,便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跟他较量,何必在背后搞这些谋诡计。”她情绪激动之际,娇躯都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咬牙切迟道:“你在别人的眼中是位高权重的太子,可是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住口!”左逐流的声音霍然在门外响起,我和左玉怡同时都是一怔,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左逐流掀开雅室的门帘走入房中,神情复杂的望向女儿:“玉怡!你怎敢如此对太子说话?”他的身后还跟着脸色郁的左东翔,看来这父子两人是追踪左玉怡来到了这里,此情此景,两人不会想到我和左玉怡有什么私情吧?左玉怡诧异道:“爹爹!”从她惊诧莫名的表情,我可以相信她们父子三人并不是事先串通。左逐流道:“东翔,你先带玉怡回去,我和太子有几句话要说。”左东翔点了点头,牵起左玉怡的手臂,向门外走去,临行之前,仍然不忘向我投来憎恨的目光。他这次被贬和我有直接的关系,对我仇视也是理所当然。看着这对儿女走出茶馆,左逐流的目光才转向我,歉然一笑道:“小女情顽劣,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我笑道:“左相国哪里话来,令爱情直爽,胤空内心中也是仰慕得很呢。”左逐流微微一怔,马上呵呵大笑了起来。我邀请他在对面左下。左逐流道:“这丫头从小便被我娇纵惯了,不懂得什么礼数,她胡说的那些话,太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向自己的茶盏中添上热茶,漫不经心道:“左相国的几位子女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日后大康少不得用到他们的时候。”左逐流道:“左某也不想他们日后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只求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我便心满意足了。”我不无嘲讽道:“这好像不是左相国应该说的话。”左逐流微笑道:“太子莫要忘了,左某不但是大康的相国,还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我点了点头,忽然道:“左相国还记得当初我前往汉国之时,你在清风楼为我送行的情形吗?”左逐流握住茶盏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凑到自己的唇边,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道:“左某记得。”我笑道:“左相国饮用玉瑶春的时候,还用着青铜杯吗?”左逐流的唇角露出一丝让人费解的笑容,许久方道:“左某是一个执著的人,一旦认准的事情,终生都不会改变。”我低声道:“如果明明知道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仍然执迷不悟,好像有愚鲁之嫌。”左逐流呵呵笑道:“事情没有真正的结果以前,谁对谁错,谁又能真正分清呢?”我终于明白,左逐流绝不会投入到我的阵营之中,只有除去他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因为左逐流的目的并不是拥立勤王称为大康的皇帝,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谋夺我龙氏的天下,寻常的富贵权力又岂能打动他的内心?回到王府,却见周渡寒满脸喜色的从我房内出来。我慌忙迎了上去:“周太医,怎么样?”周渡寒神秘一笑道:“这件事还是由王妃亲自对你说吧。”我从他神情上已经猜出了七八分,顾不上跟他寒暄,慌忙冲入房内。楚儿满面娇羞的迎了上来,喜悦之色已经无所遁形,娇声道:“胤空!”便投身入怀,我抱着她温软的娇躯轻声道:“是不是真的?”楚儿喜不自胜的点了点头,玉臂揽住我的脖颈,我俯身深情的吻了吻她的樱唇:“乖楚儿,回头我要好好的奖励你一下。”楚儿领会错了我的意思,在我口捶了一记道:“你不可以再生出那些想法,初始的时候要好好的安胎……”我呵呵笑道:“我只是打算给你买些礼物,你居然想到了那种事情,你怎么变得如此好色?”楚儿啐道:“你这坏蛋。明明是你在误导我。”我笑着抱起楚儿的身子,来到床边将她小心放下,嘱咐道:“从今日开始,我不允许你做任何的事情,安安心心的为我照顾好这个孩儿。”楚儿笑道:“若是终日一动不动,我岂不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小肥婆?”我在她俏脸上吻了一记道:“不管什么时候,楚儿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楚儿俏脸绯红的垂下头去,心中的甜蜜已然荡漾在笑靥之中。我特地嘱咐周渡寒,切莫将楚儿怀孕的消息透露出去,茗儿和曲诺的事情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的眉目,我生恐对手会对楚儿不利。送走周渡寒,正看到焦信和翼虎从城外回来见我。想起今日左玉怡对我那些奇怪的言论,却不知焦信对她做了什么。我将焦信喊到书斋,低声道:“我让你好生将左玉怡放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情?”焦信笑道:“殿下放心,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将她饿了几顿,又找了两名手下吓了吓她,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怎么殿下忽然会有此问?”我笑道:“没什么,只是今日被这丫头阻住了去路,没头没脑地将我骂了一顿,说我让人四处散播谣言,坏她名节。”焦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故意板起面孔道:“混小子,你笑什么?”焦信道:“不过我的确让人散播了些谣言,故意传言,她在被俘期间让人给侮辱了,现在已非完璧。”焦信狡黠一笑,继续道:“虽然并不是真有其事,不过经过街头巷尾的传播,想必也够她受的。”我笑着骂道:“你小子够损的,知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极为重要,尤其是左玉怡这种没有出阁的少女。难怪她会如此恨我,当街拦住我兴师问罪来了。”焦信道:“左逐流多次对殿下不利,这次给他女儿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我点了点头道:“刚才我见到左逐流了。”焦信微微一怔,低声道:“他是不是找主人求和了?”我摇了摇头道:“这老狐狸只不过是跟踪女儿来到这里,并不是向我求和,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焦信道:“殿下难道就任凭这个老狐狸继续逍遥下去?”我叹了口气道:“左逐流行事谨慎,我暂时捉不到他谋反的证据,再说康都的形势刚刚稳定下去,我不想再掀波澜,若是仓促下手,恐怕只会两败俱伤。”焦信深有同感道:“左逐流的实力不容小觑,最好的办法就是逐渐的削弱他的力量。”他忽然笑道:“有句话,焦信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客气的?”焦信道:“我觉得左玉怡好像对殿下有特别的好感。”这句话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左玉怡两次拦截我的表现已经说明,她对我当初选楚儿而舍她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这不但说明她的妒忌心极重,也不能排除她对我产生情愫的可能。焦信道:“殿下为何不从左玉怡入手,大乱左逐流的阵脚呢?”我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沉吟片刻方道:“这件事决不可以。第一,左玉怡为人妒忌心很重,并不是一个称为妻子的合适人选,第二,即便是我能够得到她,也不会改变左逐流的立场和观点,第三,我若是向左玉怡示爱,我的妻子和家人将会激烈的反对。单单这三点理由已经决定,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可能。这件事以后你不可以再提起!”焦信正色道:“属下明白了!”我想起邱逸尘的伤势,低声道:“邱逸尘这两日有没有好转?”焦信州了皱眉头道:“比前两日好了许多,不过仍然不能下床,听周太医说,他是被伤了肺腑,想要康复恐怕需要一些时日。”我点了点头道:“再过几天,我就会和王妃一起返回宣城,你先留下来照顾看他,等到他的伤势完全恢复,再护送他回去。”焦信恭敬答应了下来,他又道:“翼虎和我已经将那些送礼商人的名单整理了出来,具体哪天将他们请来还等殿下定夺。”我想了想道:“这件事由我出面还是不好,回头我找雍王商量商量,由我来请客,退还礼物的事情还是交给他去办。”这时候翼虎在门外敲了敲房门道:“姐夫,你老朋友来拜访你了!”我和焦信停下对话,起身走了出去,却见长廊处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笑眯眯站在那里,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却是久违了的钱四海。我哈哈大笑了,大步迎了上去,热情的抓住了钱四海乎乎的双臂:“四海兄,真是好久不见,想死我了。”钱四海受宠若惊,面团似的大脸蒙上了一层奇特的光彩,小眼睛也顿时明亮了许多,他激动道:“我还当太子已经将小民忘了!”我故意板起面孔道:“我龙胤空是这么势力的小人吗?”钱四海笑道:“太子不是,太子决不是!”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向翼虎道:“翼虎,你去吩咐厨房马上准备酒菜,送到水月阁去,我要和四海兄好好的痛饮一番。”钱四海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道:“小民恭贺平王登上太子之位。”我指着钱四海笑着摇了摇头道:“四海兄啊四海兄,你怎么越变越虚伪了?我们乃是患难与共的交情,无论我处在何种位置,在我心中始终都将四海兄看做我的兄长一样。”钱四海被我这句话差点没感动到流下眼泪,颤声道:“四海感动之至,殿下的这片友情,足以让四海受用终生。”他这句话倒没有错,单凭他和我的交情,他日后在大康的生意只会更加顺利。我和钱四海碰了一杯,饮干杯中酒水道:“四海兄,我上次入秦之时,你刚巧身在大康,所以我们未曾相见,这次要好好的罚上你几杯。”钱四海道:“四海应该受罚!”他痛快的连饮了三杯,方道:“我前些日子忙于为歆德皇运送穆山石,所以很少在秦国停留,现在新的工程暂时停歇了下来,我比原来清闲了不少。”我笑道:“四海兄最近的生意如何?”钱四海苦笑道:“勉强度日,自从大康与秦国结盟,南方诸国已经悄然开始抵制我们两国的货物,海盐的销路自然减少了许多,现在主要的生意都是大康和东胡……”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北胡赤鲁温那边因为我上次的爽约,对我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这笔生意我始终做不下来,太子殿下如果有机会,能否帮我和赤鲁温再解释一下?”我点了点头道:“赤鲁温和我的交情非同一般,替你解释很容易,不过现在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北胡可汗拓跋醇照对国内的商人实行高压政策,试图将他们的腰包的银子掠夺过来,赤鲁温刚刚损失了不少财产。”钱四海不由得感叹道:“天下局势动荡,可怜了我们这帮生意人。”我心中暗道:“可怜的岂止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恐怕最可怜的是普通的百姓吧。”我放下酒杯道:“四海兄这次从秦国回来,那边有什么消息?”钱四海道:“自从和大康结盟之后,国内的形势已经稳定了许多,沈驰一死,肃王燕兴启变得老实了许多,最近他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我微笑道:“燕兴启一直都想当皇帝,现在恐怕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伺机反扑吧。”钱四海叹了口气道:“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得太多,不过秦国现在的局势已经是每况愈下,若是再发生什么动乱,恐怕整个国家就会陷入无序之中。”他停了停又道:“中山国的百姓又开始闹事了,两国的使臣正在磋商此事,如果无法达成协议,只怕中山国君张智成又会重提**之事。”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恐怕又是汉成帝在背后捣鬼,那张智成向来是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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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迷离

    钱四海道:“如果局势继续恶化下去,恐怕我们这些商人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我微笑道:“其实局势越是动荡,经商的机会反倒越多,关键在于你对时局的把握。”钱四海笑道:“所以我特地来请太子殿下为我指点迷津。”他终归不失商人狡猾的本。我想了想道:“四海兄,你尽管放心,只要我能够帮上你的的地方一定竭尽所能,你要记住只要战事响起,各国对于物资的需求将会大幅增加,巨额的利润就触手可及。”我也是从赤鲁温当初的经营上受到的启发。钱四海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他低声道:“殿下,四海以后便按照您的吩咐。”我禁不住大笑了起来,钱四海也陪着我嘿嘿笑了起来。我让雍王龙天启将所有送礼的商人请到谛仙楼,借龙天启之手将礼品全都送还给他们,这件事很快便被宣扬出去,我成功的在百姓心中竖立起清廉的形象,礼品有价,声望无价,在这一点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将楚儿送入翼王府中,让她和父亲能够好好相处几日。康都从表面上看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百姓也因为我登上太子之位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御林军统领一职终于敲定,前釜城守将赵啸扬调任康都,称为御林军的新一任统领,我虽然和赵啸扬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赵啸扬和翼王的关系相当密切,他的父亲赵国睿生前曾经是翼王最好的朋友,赵国睿年轻之时便死于大康征讨晋国的战争之中,是翼王照顾赵啸扬母子的生活,并将赵啸扬抚养成人。对他来说,翼王如同他的父亲一般。翼王微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抚须道:“胤空,你败了!”我看了看棋盘,苦笑道:“岳父棋艺高超,小婿望尘莫及!”翼王哈哈大笑道:“你今日本就心不在焉,我这也是胜之不武!”楚儿在一旁莞尔笑了起来,为我和翼王分别奉上香茗。翼王道:“胤空,你好像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事?”我微笑道:“我只是有些牵挂宣城的事情。”翼王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是不是想回去了?”我点了点头道:“燕韩之战迫在眉睫,我想尽快和燕国结下盟约。”翼王道:“说起来你们的确已经在康都停留了很长时间,的确应该回去了。”言语之中显得颇为惆怅。楚儿道:“爹爹若是舍不得我们,便跟我们一道去宣城看看,欣赏一下绿海原和山的风光。”翼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恐怕还无法离开。”楚儿不解道:“为什么不能离开?歆德皇已经当众说过,不再让爹爹上朝,爹爹何不趁此机会落得个清闲,再说你去宣城也可以指点我们如何发展。”翼王道:“啸扬就快回来了,我怎么都要和他见上一面再走。”楚儿娇声道:“爹爹对啸扬哥哥总是偏心一些,让我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有些妒忌了。”翼王笑道:“说起来啸扬已经整整四年未曾回来了。”楚儿道:“啸扬个个实在太过份了,我和胤空成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过来道贺。”翼王道:“这怪不得他。他镇守边陲,没有陛下的旨意,岂敢擅自回京。”他转向我道:“胤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打算后天就走!”“这么快?”翼王看了看女儿,楚儿挽住父亲的手臂道:“不如这样,爹爹处理完康都的事情便前往宣城,好不好?”翼王笑道:“你该不失想让我去给你们抱孩子去吧?”楚儿俏脸绯红,羞道:“爹爹又笑女儿。”翼王乐呵呵道:“放心,你生产之前我一定会赶到宣城,我要好好的抱一抱我的乖外孙!”“爹爹!”楚儿羞得将螓首躲在翼王的背后。我也不禁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从心底期望楚儿怀的是个男孩,可是我在人前从来不流露这件事,我不想给楚儿造成任何的压力。楚儿当晚就主宰翼王府,陪父亲多说一些话儿。我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返回王府,而是带着阿东和车昊来到城外的求子树前,一来是为了还愿,二来是祈求茗儿平安。我静静站在求子树前,虔诚的上香祈祷。仰望树梢的顶端,我和楚儿当日所投掷的求子结仍然高高的挂在枝头,袁天池的那番话重新涌现在心头,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整个天际,我深深舒了一口气,康都的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从歆德皇的手中得到了外事权,以我现在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实施我的计划。我的沉思被一声轻笑所打断,抬头望去,却见一位白衣少女静静站在前方高岗之上,微风轻动,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一般。我的呼吸在瞬间停顿,那少女竟然是久违谋谋面的幽幽,我静静望着她,她默默看着我,彼此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心中强烈的思念。阿东和车昊来到我的身边,我伸手向他们作出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缓缓向幽幽走去。“你总算肯见我了!”我微笑道。幽幽不无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来见我,难道不怕我再次陷害你?”我低声道:“你舍不得!”幽幽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恨不能生啖你的血。”我笑道:“只要你喜欢,我随时愿意奉上身体的任何部份。一见到幽幽,我忍不住就想出言挑逗。幽幽的俏脸飞起两片红霞,她看了看不远处戒心十足的阿东和车昊,轻声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点了点头道:“我这就让他们离开。”幽幽道:“算了,他们愿意跟着便跟着。前面有家香雪庐,我有些饿了,我请你去吃饭。”我笑道:“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你还从未请过我。”幽幽嫣然笑道:“请客的是我,付账的是你。”红泥火炉煨上陶制沙锅,里面母**的香味四处弥散开来,另有铜炉,烫上两角美酒。配上一碟花生一碟茴香豆,再加上美人相伴。我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幽幽伸出柔荑为我将酒杯添满。我微笑道:“怎么?这次是不是打算留下陪我了?”幽幽轻声啐道:“龙胤空啊龙胤空,你何时才能改掉好色的本?”我笑道:“你不正是喜欢我这一点吗?”幽幽端起酒杯送到我的手中,轻声道:“你女儿失踪了这么久,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提起茗儿,我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叹了口气道:“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仍然找不到她的下落……”我凝视幽幽道:“当初你所说的欺骗我的人是采雪吗?”幽幽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我照实回答道:“我遇到了一位名叫袁天池的人,他透露给我一些茗儿的消息,让我尽管放心,茗儿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还说不久以后我们就会一家团聚。”幽幽点了点头道:“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你女儿的事情。”我放下酒杯道:“你有茗儿的消息?”幽幽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女儿,可是我相信她应该在我师傅的手中。”我曾经怀疑过是冷孤萱劫走了茗儿,现在从幽幽的话来看,应该确信无疑,不过采雪和她又是怎样的关系?采雪又为何带走曲诺呢?幽幽道:“师傅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想换回你的女儿,便尽快将燕国的玉门关、崇府、铁赤城三座城池拿下!”我微微一怔,马上明白了冷孤萱的真正意图,低声道:“是不是缪氏宝藏便在这三座城池之中?”幽幽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按照那两张藏宝图,没有意外的情况下,缪氏宝藏应该在这三座城池之中。”我心中暗道:“我给冷孤萱的那幅地图给我改动了多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三座城池之中未必能够找到宝藏,不过眼下我正准备对燕国用兵,答应冷孤萱倒也无妨。”幽幽道:“师傅让你半年之内拿下这三座城池,否则你便等着为女儿收尸吧。”我冷笑道:“她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政治方面却连一个孩童都不如,拿下三座城池并不是打败三个对手,说得容易,让她自己做来看看!”幽幽道:“我师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你不按照她说得去做,恐怕她真的会将你女儿杀死。”我心头一阵愤怒,猛然在桌上拍了一记,面前的酒杯被震倒在桌上,酒水倾洒了出来。站在窗外的车昊和阿东听到动静想要冲进来,我向他们摆了摆手,缓缓平复心情,向幽幽道:“我并不是针对你,冷孤萱实在是欺人太甚。”幽幽轻声道:“这件事你还是自己考虑,最好不要触怒了我师傅。她就算无法对你下手,可是你身边的亲人不可能时刻都有人保护……”我默默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绝不会放过冷孤萱这个妖妇的命。我和幽幽碰了一杯,将酒水饮尽,低声道:“采雪究竟是不是魔门中人,袁天池和她又有何关系?”幽幽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你说的采雪我并不熟悉,不过若是没有她的帮助,即便是师傅也无法悄然从你的王府中带走你的女儿。”我的内心一阵刺痛,幽幽的这句话等于告诉我,采雪果然背叛了我,是她协助冷孤萱劫走我了的女儿。幽幽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轻声道:“袁天池和采雪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他并不是魔门中人,他曾经找过我师傅几次,此人武功应该相当高超,师傅对他也是礼让三分。”我的心中涌起一阵说不会出的浮躁,采雪的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她为何一直对我隐瞒至今,可是回想起当初她陪我同甘共苦的那段日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那个不惜生命来掩护我的善良女孩会背叛我。从袁天池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像要害我,他和采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再次重复道:“当初你对我说过,最信任的那个往往就是欺骗我最多的那个,究竟是不是采雪?”幽幽的目光望向窗外,许久方道:“我不想骗你,我对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采雪和魔门有关。”我内心巨震,幽幽所说的是谁,我已经明白了,如果当初欺骗我的那个人不是采雪,那么只有轻颜,这个和我合体双修的美丽少女自从秦国一别,便杳无音讯,她欺骗我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从我身边骗取无间玄功吗?我凝视幽幽,其实她何尝不是在欺骗我,她所说的这些话,又有几句我能够真正相信?幽幽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愿说,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什么人在骗你,什么人才是真心对你好。”我伸出手去,握住幽幽的柔荑,她象征的正拖了一下,然后便任由我握在手中,我深情道:“冷孤萱并不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离开她好吗?”幽幽的目光渐渐的转冷,她轻轻挣脱了我的大手,轻声道:“是师傅抚育我成人,我绝不会背叛师门。”我大声道:“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幽幽缓缓摇了摇头道:“许多事永远无法解释清楚,正如明明知道一个人不可以去爱,可是有人却仍然失去理智的去想去爱他……”她的美眸中荡漾着晶莹的泪光,我从中看到了我的身影,泪光摇曳,我的身影消散无形,而我的心仿佛也随之陶醉了……我夹起一块**,小心的去骨后放在幽幽面前的小碟中。幽幽妙目居然红了起来,轻声道:“你好像还是头一次待我这么好。”我捻起面前的酒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每次相处都是你来找我,而且找我的时候都是奉了师傅的命令。”幽幽露出意思忧伤的笑容,她黑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两颗晶莹的泪水顺着娇美的俏脸缓缓滑落,此刻我丝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真诚,有些事情是无法伪装的。我再次握住她的纤手,低声道:“答应我一件事情,忘记你的师傅,忘记所有的一切,今晚我们的心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幽幽的娇躯微微一颤,她泪光盈盈的望着我,我心中的幽幽再不是昔日那个反复无常的妖女,她一样有感情,一样有痛苦,只是藏匿得比许多人更深罢了。时至今日,我在很多地方仍然不够成熟,我往往会感情用事,甚至会冲动,或许正是我的这一点才是我最大的魅力所在,也许等到有一天我的心中再也没有激情,再也没有这样的冲动的时候,我也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我抛下了车昊和阿东,我和幽幽携手走入香雪庐东侧清幽静谧的竹林,夜风轻送,带来些许的寒意,我们相握的手却温暖着,我们的内心被千丝万缕的柔情紧紧缠绕包围着。月光透过竹林投在我们的身上,在衣衫上落下斑驳的投影,脚下竹叶发出的沙沙声,与摇曳的青竹交织成一曲自然的乐章。两只夜宿竹林的鸟儿被我们惊起,扑打着翅膀从林中飞出。幽幽痴痴的望着那些鸟儿,许久方道:“有些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些鸟儿,它们活得要自在得多。”我微笑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便像一只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幽幽嫣然笑道:“我飞给你看!”她纤足轻轻点在竹叶之上,娇躯轻盈的凌空飞起,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轻轻飘荡在青竹的梢头,夜风将她的衣裙吹向身后,勾勒出她娇躯曼妙的轮廓。我没有她那样的轻功,只能望而兴叹。幽幽的手中掷出一条白绢,系在我的腰间,轻声道:“我带你飞!”我的身躯在幽幽的牵拉下离地而起,竹海瞬间已经位于我的脚下,我失声大叫着来到了幽幽的身边,就要撞到她的时候,幽幽的玉臂轻轻揽住我的腰间,帮助我停了下来。我们脚下的绿竹弯了下去,我和幽幽并肩坐在绿竹之上,我们的身体随着绿竹不断的起伏。坐在高处才能清晰的看到皎洁的明月,我搂住幽幽的香肩。她螓首终于靠在我的肩头,水银般的月光包围着我们。“如果能永远都这样该有多好……”幽幽梦呓般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幽幽缓缓睁开了眼睛,对我的深情早已没有任何的掩饰:“世上没有永远的事情,只要你能够记住今夜,能够记住和我相处的这段时光,我就已经满足了。”我默默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幽幽她放不开的恐怕不止是冷孤萱,我不会给她压力,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冲破一切的束缚,投入我的怀抱……我在翌日清晨来到皇向歆德皇辞行,歆德皇正在养心殿按照袁天池给他的方法练气,见我进来,乐呵呵道:“胤空,你来得正好,袁先生这两日教给我一套练气修行的心法,我照着他的方法修行,感觉神体力都比往日强上许多。”我笑道:“袁先生本来就是当世奇人,父皇按照他的方法修炼肯定会大有裨益。”歆德皇让我坐下,这才道:“你这么早来见我,究竟有什么事情?”我恭敬道:“父皇,孩儿离开宣城已经有一段时间,现在是时候回去了。”歆德皇皱了皱眉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离开。”他从床上坐起身来,凝视我道:“按照大康的规矩,太子需要留在康都辅佐朝政,你现在已经无需管理那些领地了。”大康历朝历代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我是断然不会留在康都的,我微笑道:“孩儿的责任是辅佐朝政,在眼前的形势下,孩儿最应该去的仍然是北疆,只有将相对贫瘠的北疆治理好,才能迅速的让大康恢复昔日的强盛。”歆德皇冷笑道:“你若是不想留下,总会找到充分的借口。”我笑道:“其实父皇的身边并不缺少能人的辅佐,左相国内政外交都是高手,翼王也是用兵如神的一代名将,我留在康都更显多余,再者说……”我意味深长道:“父皇自己的心中也不想我留在这里吧?”歆德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道:“你说得不错,我压没有想留你,既然你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做父亲的又怎会阻拦?”我心中暗道:“你才没有这么明智,这次只不过是明明知道我离开康都都已经称为定居,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我故意道:“父皇对左相国怎么看?”歆德皇漫不经心道:“很好啊,难道你对他有什么看法?”我摇了摇头道:“孩儿对左相国并没有什么看法,不过我总觉得父皇赋予他父子在康都的权力太大,终归什么不是好事。”歆德皇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你将左东翔的御林军统领罢免,我也没有反对。我对左相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跟随我多年,一直对大康忠心耿耿,不会有什么谋逆之心,你恐怕多虑了。”他既然如此相信左逐流,我自然也不便继续说下去。歆德皇道:“胤空,新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忘记了。”“父皇放心,孩儿马上就开始筹备这件事情。”歆德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我想封袁先生为国师,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袁天池虽然是我一手送入内,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便能够得到歆德皇如此的信任,看来他的心机比表现在外的更加深不可测,此人是敌是友还很难说,以后对他还要多多提防,有机会见到采雪的话一定要问个清楚。我微笑道:“父皇还是先征求一下袁先生的意思,他毕竟是世外高人,未必喜欢尘世之中的功名。”歆德皇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回头先问问他。”此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道:“陛下。后几位娘娘的病情这两日又加重了许多,您昨日说中午会过去探望,究竟还去不去?”歆德皇部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这种小事,还要我亲自去吗?”他忽然看了看我:“胤空,你去帮我给她们送些上好的燕窝过去,我马上还要听袁先生讲解道法呢。”我心中不觉一怔,我是太子,生病的是皇妃,虽然说辈分有别,可是由我去探视毕竟于理不合,难道我和珍妃的事情被人发觉?歆德皇说出这番话究竟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老糊涂了?歆德皇见我没有应声,继续道:“怎么?这件小事都不愿为朕做吗?几位娘娘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她们也是你的母妃,你尽些孝道也是应该。”我慌忙道:“孩儿这就去做!”走出养心殿,却见玉锁和其他几个女站在殿外。她在人前表现得很好,从来不敢跟我打招呼,更不敢向我提及珍妃之事。[吾爱文学网]看来珍妃定然也在生病的嫔妃之中。我来到她面前道:“玉锁,带我去普缘,父皇让我将燕窝给珍妃娘娘送去。”打着歆德皇的旗号,我这次也算是奉旨探病,自然理直气壮了许多。玉锁掠过一丝惊喜的眼神,遇到我平静的眼眸,吓得马上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这就为太子殿下引路。”我们来到御花园的长廊之上,看到四下无人,我方才问道:“珍妃娘娘的病情究竟怎样了?”玉锁眉目红了红,禁不住流下泪来,泣声道:“这两日是越发严重了,连床榻都下不了了。”我心中一阵隐约作痛,珍妃的病情加重定然有我的原因在内,我抵达康都这么久,除了在清月前和她匆匆一面,再也没有和她相聚过,更没有说过任何安慰的话语。玉锁道:“陛下已经三年不入后了,他现在除了修道,再也不会关注其他的事情。”来到普缘,周渡寒也正在这里为珍妃诊病,看到我亲自过来,他慌忙上前见礼,我微笑道:“父皇政务繁忙,让我替他过来探望一下珍妃娘娘。”周渡寒道:“娘娘刚刚服过药,现在在房内休息呢。”“周太医,珍妃娘娘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周渡寒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珍妃娘娘得的是心病。”我心中一阵忐忑,难道我和珍妃的事情被他觉察了?周渡寒道:“不但是珍妃娘娘,现在后的不少皇妃都得了心病,只不过是症状的轻重不同,表现也各异。”我有些奇怪道:“怎会如此?”周渡寒道:“后之中每位皇妃娘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这也成为她们生活的最大支柱与目标,现在陛下潜心修道,自然冷落了这些娘娘们,她们得心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明白,珍妃的病情是因我而起,跟歆德皇绝对扯不上关系。周渡寒虽然说得婉转,我也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歆德皇年事已高,已经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的兴趣,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长生修道的上面。周渡寒果然繁忙,他刚刚为珍妃诊治完病情,然后又去其他的皇妃那里诊治去了。珍妃躺在秀榻之上,几日不见她显得又憔悴了许多,我将歆德皇让我带来的燕窝放在床头,恭敬道:“珍妃娘娘,父皇让我给你送一些上好的燕窝过来,供你补养身体,早日康复。”珍妃应该已经从玉锁的口中知道我到来的消息,她的表情无比平静,俏脸转向一旁,虚弱道:“烦请太子殿下代我谢谢陛下……”她的话语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喘息良久方才道:“太子殿下要走了吗?”我点了点头,此时玉锁将守在床前的女支了出去,门自然是不敢关上的,玉锁站在门外为我们把风。我鼓足勇气,来到床前,一把将珍妃的娇躯紧紧抱入怀中,珍妃激动的娇躯微微颤抖,樱唇凑到我的嘴前,香舌轻吐,和我缠绵的互吻起来,良久方才垂泪靠在我的怀中,轻声道:“你好狠的心……为何不来看我……”我无言以对,大手探入她的衣襟之中,用力抚着她的娇躯,珍妃黯然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仍然无法控制住自己……”我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和你厮守在一起。”珍妃凄然笑了起来,然后紧紧拥抱住我的身躯:“虽然我明明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仍然好开心……”她的纤手探入我的衣襟,轻轻抚着我强健的身躯,她的抚不由得让我激动了起来,如果这里不是后,如果不是为了避人耳目,我一定会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你长大了……”珍妃的美目中饱含着泪水。我深情道:“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当年的龙胤空。”我捧住她的俏脸,小心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珍妃无声的啜泣起来,她哭得不能自已,说不出任何的话,只能拼命地点头,我再次吻住她的樱唇,品尝着她微咸的泪珠,用自己的温柔安慰着珍妃伤痕累累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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