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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幸亏今天青儿考试,大家都聚在这里祭祀,要不享和平日久,遭遇突袭就根本聚不起人手……”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听着远处不断响起惨叫,都是在外面作事,又来不及退进来的家丁,叶子凡想起什么,顿时又懵了:“现在外面大小田庄的家生子,怕是都要糟糕了。”

    “特别是上次台风影响,吕先生还在新庄监督修补破损,芊芊也在那面,这两个要是出一点差池,青儿回来就没法交代!”

    叶子凡心中焦灼,顿时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直到望见塔楼上苍老而坚定的身影,才又恢复了神智。

    心知这时自己再想府外的事都是多余,眼下局面看似缓和下来,但只要敌人有足够人手,肯付出伤亡大些地覆土强攻,对于院中惊惶不定立身未稳的族人来说,却立即是倾覆之祸!

    正在这时,就听见塔楼上叶孟秋高喊:“不必怕,我已提前派人到了县城,看看是叶府先破亡,还是县兵先到!”

    叶子凡听了一怔:“并没有提前派人啊……”

    却听族人与家丁都顿时欢嚷,士气大振,不由瞬间醒悟过来,喃喃:“果还是父亲老辣!”

    这话,敌人信不信无所谓,但只要族人相信了就可。

    族里有上千壮丁,也备有武器,还有坞堡防御,就算来了上千敌人,只要士气不崩溃,短时间内,也打不下去。就听着叶孟秋又冰冷冷的命令:“族里挑选出最好的射手,箭尖全部给我淬上最毒的药,入夜了再沿着密道出去。”

    “同时开启族内法阵,就算不周全,夜里也有些作用。&;

    “我倒要看看,来的是谁,敢这样?”

    叶子凡心悦诚服,应着:“是!”

    这时,外面杀声震天,却波及不到数里内全部,在田庄的一处大院前,吕尚静听了听外面声息,咬着牙说着:“不是土匪,土匪怎么会攻打坞堡,外面的田庄有的是财货可掠抢!”

    又细细听了听,松了口气:“人数也不多!”

    想了想,就把牛车拉了出来,见着四下无人,把芊芊拉了上去:“快,这里不安全,跟我出去,要是你出了事,我就无法和东家交代了。”

    芊芊勉强镇定了下心神,问着:“去哪里?”

    “先去曹家,曹家和我们多有联姻,不会见死不救,不然连名声都坏了,一个对亲族都不救的家族,还有多少人愿意交往,特别是我说是土匪时——土匪没有几个家族怕。”

    “其次是去县里,一族被贼所破,县令也吃不了兜着走,必会救援。”

    “快,趁着这群土匪在前面,我们赶快走!”

    芊芊坐到车内,听出了土匪二个字重音,她冰雪聪明,立刻问着:“难道不是土匪么?”

    “嘿,你见过这样阵列森严的土匪?不过要是真土匪,我们反而逃不出了,只有这种假土匪,列阵森严,不分散抢劫,才一时注意不到我们。”吕尚静说完,不顾着隐隐传来杀声,一抽鞭子,就呵斥着牛车沿着路而去。

    夕阳掩映在树梢,染红云霞,透过松柏细碎光隙,映着一个人影,兵甲冷光。

    这是入秋月半,尚未及夜,山风就已有些凉了。

    俞宠沉默望着坞堡,不远处是几个农庄,更远处是数里农田,在视线中,叶府木楼在晚霞映衬中只是个墨点微芽。

    “听说是叫楼外楼?”俞宠随口问着,听见身后脚步声一顿。

    “是这个名字!”身后两个火长不解望了望,却不想纠缠这种事,开口报告:“总旗,暗探已确实,这叶家庄有人三千左右……”

    俞宠听着,打断了这话,开口:“我信不过这些暗探。&;

    “可这是主家安排……”

    俞宠回过头,淡淡看两人一眼,顿使一滞。

    两人认真想了想,还是承认:“这情报是不准确,灭杀族神我们也不是没有干过,都没有立刻反应,而现在我们才抵达,这叶族就已集起大部分人手,外面农庄里不满三成。&;

    “并且在我们进攻前就已经退到坞堡,大家都知道,这就不好打了。”

    “要在草原上,这样废物斥候早就斩了……可这是内地,又是主家安排的人,没有办法。”

    一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叶青考试,叶族集了全族突然祭祖,才会立刻发觉神牌有变,并且集了大部分人在祭堂,可以迅速进入战争状态!这就完全不一样了。要是没有防备,就算屠了叶家装上下三千人,也不过是砍瓜切菜,但是有了防备,二百五十人要攻下就难了。

    俞宠心中有一些失望,沉吟片刻,慎重开口:“飞讯调我们五十人,几乎抽空大半,来时本以为是中原有变,我们都抱了效死之心……”

    “我们是俞家的元气,不论这事成不成,都要保持实力,并且退回草原,我不能不为兄弟们考虑。”

    俞宠眯着眼睛注视两人,手不做痕迹按在刀柄上:“想你们看出来了……前面坞堡很是坚固,硬攻的话怕是伤亡很大,所以我有意压着你们,在家主那里落了脸面,你们……可有怨我?”

    两人却是听得恍然大悟,都拼命摇头:“这怎么能怨?不说大哥是为我们好,我们虽是家族豢养之爪牙,不至怕死,但这些年在草原打拼,算是风光纵横过,也想死的有价值,不想这二百斤交代在没有意义地方。”俞宠认真辨认一会儿,知不是虚言,就有些欣慰。回首注视地平线上升起暮气,以及渐起灯火的一簇微芽,叉开到事务性话题:“讯焰盘修好了没有,要攻下这坞堡其实不难,就是动用术师,但没有主命,我们不能指挥他们!”

    “呃……没有,我们拿这东西没办法,关键时老出错,随军道士又是二把刀,摆弄了整天说缺少配件,早……”

    俞宠在身后轻摆两下手:“详细不用说,既不能用就算了,将军在外,不可能事事请示,就按着原计划来,既被发觉了,那就不能硬拼,撤出去就是了,反正我们以土匪名义行事,也很寻常。”

    “只要对方松懈,就再找机会夜间突袭进去,杀光,焚楼而撤,顺暗路北归草原再作联系……”

    “现在,就要当个土匪,派二个小队去田庄里杀人劫财,叫他们注意点,别点了火惊动县里。”

    “是!”

    只是连执行土匪任务都受到了妨碍,才入夜,突有人报告:“总旗,去杀外面田庄的人受到了阻击。”

    俞宠开始时不经意,问着:“死伤几何?”

    “死七人!”

    “什么?”俞宠猛的站起来,脸色铁青,当下就率亲兵前去查看。

    远远可以望见,隐隐出现了些雾气,弥漫在了夜中。

    “奇门大阵?”当即大惊,就回首看了看身后术师。

    随军术师也是紧张起来,仔细看了片刻,才松口气:“没有聚势,不是真正阵法,这县内小族,又怎可能有此?不过是种取巧布置。”

    别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这术师不通军事,他们却知道这在战时就足够倾斜战斗局面了。

    俞宠则想到更多,不由转过头来:“下午还未见此,怎突这样?”

    暗探擦着汗,小声说:“是黄昏时突产生,但不明显……”

    俞宠目光冰凉,死死盯着这人:“为何不报上来?”

    “这……”暗探缩了缩脖子,讪笑:“当时以为是自然的雾气,就没有上报,现在是秋季,本有雾!”

    “你……这里不是说话地方,都跟我退回去。”俞宠面无表情,回身又对着术师说着:“虽不能使用术法,但是监督附近区域,使人不能逃出去报警,这还是能吧?”

    术师听了,毫不迟疑应着:“这可以,给我一火弓手就行!”

    “给你!”俞宠令着,脸色铁青,话都不说,率人退回原地。

    “锵一”一声,长刀就拔出来,锋锐雪亮,不由分说,直接就朝这暗探斩下,两个火长眼急手快,连忙架住,急切低声叫着:“大哥,不可!”

    俞宠这时双手被死死按着,奋力一脚,踹翻这人在地:“家里就是多了你这种废物,才屡屡坏得大事!要是在草原上你这种斥候,有一个死一个叫敌人剁碎了喂狼!”

    暗探狼狈摔在地上,嘴角流着血,还梗着脖子:“你张二郎当年还是一个院里出来,半点情份不留?同为家生子,就赐了姓,你就敢叫砍叫杀!这样跋扈,还以为家主会容……”

    “竖子我忍你很久了!”真正大怒,浮出杀意。

    “总旗息怒!”周围火长都上来劝着,又对暗探大声示意:“还有什么情况,都老实报来。”

    暗探终还是小聪明,知道死活,赶紧临阵汇报:“除了这事,一切正常,要是再有问题,你取我首级!”

    话还没有落,突听着隐隐响声,这是锣声!

    “是敌方援兵!”俞宠脸色铁青,盯着远处,只见黑夜中红光沸腾,隐隐许多人持着火把而来。

    俞宠顿时大怒,身一震,两个火长再也按不住,刀光一闪,这个暗探的人头,就此飞出去,鲜血飞溅。

    俞宠看都不看,令着:“杀上去,不能让他们合流!”

    “是!”这时火长都是应命,甲叶铮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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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江十七章江湖险恶
    两兵厮杀,赶过来支援的队伍明显不敌,但在雾气中,却有着神出鬼没的弓手队伍,不时射杀。

    俞家军不过二百五十人,却也不敢过份逼近,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黑漆漆的箭楼上,垂下一串大红灯笼,雾气更浓郁些,受到这接引,来援队伍渐渐退入坞堡之中。

    止住了军队,俞宠眯起了眼睛,目光死死盯着杀机四伏的坞堡,心中暗想:“这不是偶然,必有着预警安排,结合今天中午突变化,对方就好像知道我们来袭,早有充分准备!”

    环视周围跟随多年的弟兄,冷笑开口:“这怕是陷阱,专门激着我们上钩!”

    这并不传多远,足够周围甲士听见,都脸色发白——草原上经历百战,与游牧部族战争要义就是各个击破,都知这时面前已变成了铁板,最好就是直接撤退另寻机会。

    但累代受着俞府控制,服从意识深入骨髓,摄于主家积威,谁也不敢说出来,个个只拿眼睛看着俞宠。

    在这众人瞩目时刻,俞宠心神恍惚一下,刚才暗探威胁的话浮现在耳侧。

    深吸口气,就下了决心:“讯焰盘必须修复,必须向主家请示,这样硬攻的话,只怕我们要损失一半以上。”

    “但是只要术师打开缺口,我们就可一鼓而下!”

    “我要请求术师作法!”

    修有武功,的确非常强大,只要能对面厮杀,往往可以以一敌十,但单纯的武功最大的弱点,就是**不能防御箭弩射杀。

    虽穿有甲衣,近距离也难以抵抗。

    而一旦获得术师配合,幻阵,风暴,五行,就可发挥着十倍以上的力量,以前在草原上所向披靡就是这个原因。

    但在内地作法,立刻会惊动郡县,土匪根本不可能有术师道士参与,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也是为什么打到现在,随行这些道士不敢主动施法的原因。坞堡内

    “吕先生,你我算是相交,你就是这样以诚相待的么?”曹户扇这时怒气满盈,冲上来对着吕尚静怒吼着。

    吕尚静呵呵一笑,望着下面小小战场,并不语言。

    抵达了曹家后,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曹家出得民兵,又被“献以妙计”,伪成官兵,虚张旗帜,这策看似能减少伤亡,曹户扇当即照着指挥。

    结果敌方全然不惧,直接反冲过来,一接兵,锋线几乎压不住节节后退,可对坞堡包围不再严密,究竟才二百多人

    吕尚静就适时高呼:“这伙贼寇厉害,快退入叶家坞堡,一齐守着等待县城援兵就是!”

    于是……叶氏坞堡塞进了一倍友军,进入后当就瞒不住实情,曹户扇当时就几乎要翻脸,又去巡视受伤者,眼睁睁看着子弟伤重死去,心痛要滴血,肺都要气炸掉,要非这役未了,还是战场上,他直接就要和吕尚静拼命。

    可这质问之下,吕尚静表情不变,冇口气冷冷的说着:“曹大人,慢慢说,你这场主意不亏!”

    曹户扇咬着牙,恨不得一棍子打死这人,牙齿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倒是说说,我曹家怎么不亏了?”

    “死伤三十几人,都是家丁罢了,但在叶族危亡之际派兵来援,叶族会怎么样想?我家公子会怎么样?”

    “事情都已办了,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怕是会十成人情,变成二三成罢!”说着,吕尚静就是一笑。

    曹户扇死盯着吕尚静,说着:“叶族还罢了,你家公子又如何?”

    “见识短浅,公子才多少岁?十六岁,就中了秀才,要是这次中举,本朝怕是第一了,这样的人前途无量,价值远在叶族之上,我送你曹家一场大机缘,大富贵,想不到你还不识!”

    听了这话,曹户扇顿时觉得世上无耻莫过于此,可仔细想想,的确就是这样。

    “报——”曹家传令兵上来,让曹户扇一口气憋住,凶狠看了吕尚静一眼,转身问:“又什么事!”

    “敌人撤退了!”传令兵一脸喜悦。

    “真退了?”曹户扇爬上墙,果见得林间人影晃动,敌人潮水一样退去。

    这和梦一样,回首看了看:“是县城官兵来了么?”

    吕尚静上墙看着,这时皱眉:“是有些,看旌旗怕是不多,他们过来了……现在看清楚了,只来了二百。”

    吐了口气,疑惑着:“县兵战斗力就一般,刚才我们冒充旌旗数是这一倍,敌人都敢冲上来,现在这半数就能吓退?”

    “或许是夜临,且疲兵?”叶子凡也上来,这时却对吕曹两人深深一躬:“这此侥幸脱难,二位对叶家有再造之功!”

    吕尚静侧身避了:“这是东家临行吩咐,尚静不敢专居此功。”

    曹户扇这时突展开了笑容,说着:“你我世交,又是姻亲,这点事算不上什么,义不容辞。”

    眼见着贼兵退去,大家都是欢呼,坞堡中支起着大锅,将纱布等在沸水里煮着,又有烈酒备着清洗伤口。

    说来奇怪,这法子用在伤员上,却大有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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