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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当然,严格来说,隐瞒战绩也有隐患,但陈止已做好说辞,朝中也有人帮衬,稍微炒作一下,封爵或许勉强,但安身立命绝对没有问题,此消彼长之下,庾亮他们这几位巡查之官,就处在一个尴尬的地方,朝廷最终息事宁人,就不会让他们再开口。

    这样的情况下,这群人在代郡吃亏也好占便宜也罢,都只能闷在心里,不可外说。

    正是有这样的认知,苏辽才一反谨慎,提出这种颇为激进的提议。

    另一方面,苏辽也有自己的考量:眼下将他们保护起来,一方面防止旁人利用挑拨,另一方面,也省得他们不知进退的挑衅,若是最后真的挑起矛盾,可就不好收拾了,相比之下,还是眼前就得罪的好。

    这个意思,其实与陈止告知王构的话,是差不了多少的。

    还不到时候,陈止反而摇了摇头,这件事的理由还不够,也不足以让庾亮他们感到压力,若是没有压力,贸然将他们圈起来,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反而逼着他们和一些人联络,倒不如先严格监视,看看有什么人和他们接触,引出一些人来,当然,该有的防范措施也要做好,省得弄巧成拙。

    苏辽点点头,这才离开。

    另一边,郡守衙门这边的事,根本瞒不住别人,王霍唐典朱宪几人,别看在陈止面前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放在代郡那也是头一号的大人物,走在人群中,也是第一时间会被人出来的,忽然间齐聚衙门,落在有心人眼里,必然要探究一番的。

    这一探查,马上就知道了原因,进而便知晓是那位朝廷使臣御史中丞妄图挑战陈止权威,结果反而丢了面皮,当下这代郡上下的心思,就有了变化。

    按理说,代郡这样的边疆郡县,山高皇帝远,很多时候不注重朝廷之事,然而等朝廷的人打着旗号过来,这心里还是有本能畏惧的,加上御史本就有检查之能,官场上下警惕万分,所以庾亮等人到来,代郡各方本来还是严阵以待的。

    却没想到,经过这么一件事,直接被太守扫了面皮,这群人的心里隐隐有种快慰,对这朝廷使者也无形中就有了一点看轻。

    同样的,这个消息最后也自然而然的传入了庾亮等人的耳中,顿时让他满脸阴沉,整个人都好像凝固下来了,令周围的人噤若寒蝉。

    倒是张央,还在一旁打抱不平。

    这群代郡世家的人,真是不识好歹,我等本意想要拉他们一把,结果一个一个,都甘愿要做他陈止的狗!真是贱骨头!

    说着说着,他看了庾亮一眼,提议道:干脆,咱们就亮明了路子,上下盘查,把这代郡上下的世家,也好好修理一下,也好让他们知道如今是谁家天下!

    谁家天下?庾亮冷冷的看了张央一眼,自然是炎汉天下!

    张央一惊,赶紧点头。

    庾亮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冷笑道:好一个下马威,这是要让我知道,此处是谁做主啊!

    说着,他又看向张央,说道:今日的事,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在代郡这片地方,没有官府支持,没有世家帮衬,那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所以说,当下我等是别想在代郡做成是什么事了。

    张央一听就急了,不由说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让他陈止那般嚣张逍遥?

    让陈止逍遥?庾亮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张央一愣,然后眼中一亮,我等是来巡查的。

    对,我等是要来巡查的,庾亮眼中闪烁寒芒,这代郡上下,不可能没有任何疏漏,我等名义上是查他战功,但若是因此顺藤摸瓜,找出什么隐患,也是一样!

    对!对!张央连连点头,旋即又皱起眉来,但话虽如此,可眼下就这点人手,却处处受到阻挡,又要从何查起?

    能查的地方有很多,庾亮忽然笑了起来,也不光能查他代郡的人,其他人不是一样么?陈止这次的战功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抵挡鲜卑,如今城中的鲜卑人可有不少,听说慕容部的慕容翰就在城中,拓跋部的拓跋郁律也即将到来,宇文部也有传闻要有人来,更不要说

    还有那段匹磾!张央笑了起来,可不是么,此人妄图挑拨,让我等当他的枪出头,现在正好就找他探查,那段部鲜卑到底为何而来,说不定是忍辱负重,为了朝廷伸张正义,那他陈止的战功是真是假,可一点都不重要了,从根子上就站不住了!

    要彻底翻转战功还是很难的,毕竟朝廷那边也需要一场胜仗,庾亮却看得很清楚,不过,如果段部鲜卑真有隐情,也不放追查,比如,是不是与墨家有关?你说呢?朝廷可也对有些东西感兴趣呢。他看着张央,后者顿时满脸笑容。

    高,实在是高!




第六百七十章 无声潜入院,探墨寻秘传
    当日晚宴,宾主尽欢。

    第二天,似乎一切如常。

    还算密集的屋舍一排一排的罗列,其中几个屋顶上耸立着烟囱,有烟雾从里面不住的冒出来。

    这烟囱冒着烟的几座屋舍离得很近,若是行人靠近之后,更是能听得出,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当当当声响,似乎是用铁锤再敲打着什么。

    不过,这几座屋子,连同周围的几个院落,都有不少兵卒把守,等闲不让人接近。

    而在距离兵卒不远的街头巷尾,不时就能发现一二人影,行走小心,步履颇急,而且不停的左右探查。

    这样鬼鬼祟祟的行径,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然后就有一二穿着寻常百姓衣衫的男子,突然从街边冲来,将那些鬼祟之人制住,扭送到一边。

    不少从周围路过的人,见到这一幕也不怎么奇怪了,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咣当!

    突然,一阵声响传来,赫然是有人推开了一座院子的院门。

    这些院子的门,都是精铁打造,每一个看上去都格外沉重,门栓处更缠着锁链,用一个大锁锁起来。

    正因如此,每一次这扇门打开之后,都会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这门开了之后,里面立刻就冒出呼呼的蒸汽,顿时就是一股热浪西来,让本就炎热的天气,又蒸腾了几分。

    一名汗流浃背的男子从门中走出来,他赤着上身,手上拿着衣衫,转头和门里的两名汉子说了句话,这才离开。

    和门中两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子比起来,这个走出来的男子,显然瘦弱的多,不过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布满了腱子肉,仿佛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

    不过,随着此人用衣服稍微擦了擦身上的汗珠,然后披在肩膀上,却将大伴筋肉都给遮住了。

    他走了几步之后,却是微微皱眉,然后加快脚步,朝着一个方向疾行,越走越快,几息之后,到了一处结交,转身步入其中,再行几步,来到一扇门前,将之推开。

    回来了

    门里,乃是一座小院子,有一名老人斜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正优哉游哉的抽着旱烟,见男子进来,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今日工坊中局面如本?太守要用的那种锻铁,可曾锤炼出来了?

    那披着衣服的男子,关上门,又把手伸入袖子里,随后才道:还未打造出来,今日所成,与过去几个比起来,虽然韧性更加,却也太不受力,稍稍捶打,立刻就变形失状。

    老人便道:不着急,不着急,慢慢弄,太守既然没有催促,咱们也无需太过拼命你别说,那位太守是有能耐,他发明的这种胡椅,做起来当真舒坦,咱们马家多年来一直摸索改良,却也不如他的一个点子,这样的人难怪能成大事。

    原来,这位老人便是那墨家马受,而刚刚走入院子里的男子,则是他的儿子马甫。

    这一家子,因一个误会冲突,与陈止接触,随后经过一番波折,就被强行招募进来,当时正是战争阴云密布的时候,随后爆发冲突,先是鲜卑,后来连王浚的人马都来了,这几位被强行招募的墨者,心里肯定起了其他念头。

    只不过,对于他们的看管着实严密,加上又要替陈止打造东西,不得不暂时收了心思。

    好在陈止并不吝啬,给予他们的报酬非常丰厚,比起他们再其他地方打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这马受等人便想着,就算打算溜走,也得先赚上几笔再说,于是也算尽心尽力。

    而等战争过后,火毬与单梢砲立功,陈止又以督造有功为名,奖励了马受一家一个小院子,让他们得以在此安顿下来。

    随着代郡在战争方面的全面胜利,整个郡内的安全形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带着人心也有了变化,墨家的这位成员的想法,当然也有了变化。

    至少那位老者马受觉得,如今中原地界也不太平,要回去还要经过冀州的战乱之地,倒不如现在这里待着,而且还有家有院,更有诸多便利,报酬也十分理想,便有了真正的安定之心。

    在这位老人的带领下,他的儿子和侄子也收敛了心思。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今天上午,有两个族中之人过来投奔,马受微微坐起身来,都是苦命人,家再冀州,正好就位于那乱军之中,听说最近还有羯人石虎暴虐,他们不堪其扰,带着妻儿老小北上,从族中知道了咱们在这里,就过来投奔了,你下午和李立他们说一下,让安排点活计。

    哎!马甫点点头,他因有着手艺,加上又是墨者出身,还有一个老江湖在背后指点,所以在代郡的工匠队伍里面,算是一号人物,和真正管理工匠的李家兄弟相熟,这样的事,交代一下,询问投靠人的来历,确定身家清白,也就能安排了,算不得什么事。

    马受对于自家现在的地位明显也是满意的。

    毕竟在新汉一朝,工匠的地位并不高,而且越往南边越是低下,而越往北边越是混乱,到了河北地界,更是干脆一团浆糊了,连生命都无法保障,何况是地位?

    另一方面,墨家作为当年显学之争的失败者,这几百年来一直未当政的儒家法家所警惕,想起来就打压一番,没事就发文章贬低一遍,社会地位和待遇每况愈下。

    相比之下,反而是在代郡最为舒心了,就算寻常世家依旧看不上他们几个,最多面子上讲点礼貌,不过陈止对他他们却一直颇为宽容,而且给出的待遇也不错,乃至让马受感到了久违的尊严。

    尤其是这种能庇护族人的时候。

    这边说完,马受忽然注意到自己儿子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马甫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父亲,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马受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这算什么事,自从弹砲展露威力,咱们这里里外外的,早就被人看管严实了,根本别想不被人注意,放宽心吧,太守不会让旁人有可乘之机的。

    但是这次的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因为我也只是略有发觉,就感觉不到踪迹了。马甫似乎还在担忧。

    马受却摇头安抚道:别想这么多了,先去吃点东西,晚会为父有话要对你讲。说着,他将旱烟杆在椅子边缘磕打了一下,清了清烟丝,也站起身来。

    马甫点点头,迈开步子。

    于是这父子二人前后走进了屋子里,等跨过门槛,却同时楞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那屋子里,上手座位上,居然已经坐着一人,正一脸笑容的看着父子两人。

    两房对峙起来,马受的额头上立刻就流下了汗水,思考着这人的来历和身手。

    他十分清楚,自家看起来自由,其实在这座院子周围有不少好手守卫,这些人既是防止马受等人逃离,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平时有个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只鸡无意中过来,都会被外面的守卫发现,结果这人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我家大堂,外面还没有半点动静,如此看来,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

    心里想着这人的目的来历,马受和儿子却没有贸然动作,场面顿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马老先生,久仰大名,正当气氛越发凝重的时候,对方却当先开口了,我的来意,相信你很清楚,如果我愿意的话,你与令郎,连同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在今日。

    马受浑身一震,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见后者面色苍白,不由叹了口气,上前说道:你想要知道单梢砲的秘密?

    不错,那人站起身来,父子两人这才发现,这人的身子很是瘦削,但各自非常高,比寻常人还要高出一头,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大号的衣架,却带来一种别样的压迫感。

    马受的心越发沉下去了,这么大的个头,还能无声无息的潜入此处,那该说明此人倒是身手确实惊人!

    于是马受想了想,选择了如实说道:若是想要知道那单梢砲的消息,阁下实在是找错人了,那东西本就是出自太守之意思,为太守所创,我等根本不知其理,更何况从头到尾,这单梢砲的建造,都与我父子几人无关,阁下也知道的,我等乃是战前才加入进来的,太守不可能完全信任,这样重要的东西,哪里是我等能觊觎的?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如何通报外面的人进来救援,同时念头急转,思考着各方势力,谁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等身手,这等体格,若不是无名之辈,绝对会有不少人知道,到底是哪家?

    陈止所创?那瘦高个男子冷笑一声,那他还真是无所不能了,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马受顿时苦笑起来,深有同感,如果是换成过去,他初听之下,也不会相信,正要再解释。

    那人又道:但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既然如此,你等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第六百七十一章 敌从何处来?冀州有军情
    那人当时威逼老儿,说是让老头我答应他一个要求,就是说那朝廷的大官巡查问询的时候,让我承认,说是您是威逼利诱我等墨者,才拿到单梢砲的方圆图,还说让老朽等当众表明,那方圆图是我等墨者,要献给朝廷的。

    郡守府的后堂,老者马受正立于陈止身前,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他的话音一落,边上的冉瞻就忍不住嗤笑:真是不要点脸了,什么东西都想要,还要杜撰出这么个说法,什么墨者赠送,献给朝廷,说的好像是咱们太守巧取豪夺一样,真个无耻!明明是按着太守所言,才有这所谓单梢砲。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点头。

    但那马受却是脸色微变,暗自摇头,觉得陈止将这冉瞻也叫过来,是在是一个败笔,此人怎么都不像是能保守秘密的人,万一一个大嘴巴说出去,闹得满城风雨,那自己家里人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此时身在这厅堂中的人,其实也不多,很值坐于上首,其他人为围成一圈,马受讲完话之后,也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只是屁股只有一半挨着椅子面,不敢坐实在。

    除了马受。冉瞻之外,还有几人,分别就是苏辽陈梓鲍敬言和杨家兄弟,以及周傲。

    可以说,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最早跟随陈止的一批人,当下被代县上下看作是陈止的心腹嫡系。

    他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正是由于马受的通报

    这位马老爷子,昨天被人在家中威胁,今天就跑到陈止面前坦白了,按着他的说法,虽然被威胁了家人性命,但思来想去也觉得,不能不报陈止的知遇之恩,于是赶紧过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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