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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这老人的话一说,那边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人,马上表情和笑容都凝固在脸上,面面相觑之下,都有一种难受和尴尬的感觉,于是互相对视,勉强一笑,还要再说,那边又有一人出言

    那个被捆绑的,好像是黑檀寨的大当家啊!听说此寮很是凶残,南边曾有一队流民北上,听说那个惨啊,衣服都穿不全,大冷的天,想要来代郡打劫,正好碰上这黑檀寨的人外来搜刮,居然反过去,将那北上的流民给击退了不说,还把他们又给枪了,最后很多人都是光着身子离去的,也不知真假,怎么他们的大当家,居然也被抓了?恩?那跟在后面的几个,好像是他们寨子里的二当家三大家。

    我倒是听说,那一支被他们抢夺之后的流民军,最后逃进冀州,反而击败了官兵,占据了一片地方,最近好像又被那羯人石勒给收编了,也不知道真假。

    八成是假的,哪有这种说法的,那人连咱们代郡的马匪都打不过,还能被石勒看上?那石勒我是知道的,听说乃是凶星下凡,身高九尺,青面獠牙,手下的兵马个个的手臂,都能赶上你的腰粗,一般的乱兵他根本看不上,就让手下的杀星石虎都给剥皮抽筋,煮了吃了!

    这羯人当真是太过凶残了,听闻他们再冀州烧杀抢掠,搞得乌烟瘴气,男的不是杀了,就是直接煮了吃,小孩子则关起来养着,而那女人,唉

    说话间,不少人议论起冀州的遭遇,因为都没有出过乡间,便都是道听途说的,只是却都觉得胡人治下,可谓生灵涂炭,民心不可归之。

    这边的议论声还没有落下,另一边又有人惊呼,随后指着刚刚从树林里被押送出来的几人,又惊讶的说道:这几个,不是最近传得很火的那伙盗匪么?在范阳犯了大案,一路杀将出来,据说很是凶悍,连官兵都拦不住,现在就被抓起来了?

    这几声惊呼落下,直听的桓彝枣嵩神情麻木,他们很想质问一下周围的人,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啊?为什么对这些盗匪能如数家珍?

    当然,两人也很清楚,这个念头的世家宗族,对于这些山匪,其实多多少少都有联系,求个自家无事,有时候甚至会花钱买平安,对周遭的贼匪环境多了解一下,也是正常的,更不要说许多山匪,其实就是过不下去的民户,不说乡里乡亲,多少都听过名号。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过就是盗匪而已,怎么又能这般厉害?

    又是与胡人兵马缠斗,又是驱赶流民,还有的是官兵都拦不住,你们这代郡人也太会吹了,敢情匪类都是你们代郡的强?

    这不平之心当即就在心底升起来了,眼看着就要发酵,但却又被一个清朗之声打断了思路

    原来如此,我懂了。

    这次说话的人,赫然是与几人同行的常璩。

    这常璩出身史家,本来桓彝让他同行,只是基于礼貌,也觉得常璩说话有理有据,让人忍不住亲近,可随着一路相伴,交谈之下,便慢慢也发现这人也有其才,这才起了真正的结交之心。

    现在常璩一说自己懂了,余下两人马上就追问起来。

    我刚才还在想,怎的代郡之人,都这般会说大话,说起这马匪之流,也要类比三家,俨然一副厉害样子,要比过周遭的意思,但回想起里,这其实不是他们有意夸赞,也不是故意夸大,而是因为这被抓的贼匪,确确实实的就是厉害人物!只是,如此一来,却也让人费解,莫非代郡之中,尽数都是这般匪类?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这代郡也是难以安宁了吧。

    听着常璩这么说,桓彝与枣嵩都不由色变,盖因常璩的声音并不小,以至于旁边的洪千等人也能听到,这些个代郡之人马上就露出了不快之色。

    正当桓彝和枣嵩暗叹,常璩实在不分场合不会说法,自己要被其人连累的时候,却听常璩话锋一转:但这些恐怕都不是巧合,我过去观史,长剑贤臣能吏主政的时候,要剿灭匪类,都是先按兵不动,派出探子探查清楚,随后便专门找那些地方上有名的悍匪,将这等人物抓住之后,杀鸡儆猴,做给其他盗匪之徒看,因而诸位才能看到眼前景象!

    这位君子说的很有道理啊!

    洪千等人听得此言,这表情马上多云转晴,其中更有人出声称赞起来。

    桓彝和枣嵩却对视一眼,品味这话中的意思,觉得好像很有道理,那枣嵩更是称赞道:常君不亏史家传人,看待问题的眼光就是非同一般,立足够高,可谓智者。

    枣君谬赞了,常璩赶紧摆摆手,我这不过就是十次说对了一次,哪里比得上两位,这一路上听二位之言,常某深感获益良多!

    不过,夸赞了之后,桓彝与枣嵩却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实在是之前二人品评头尾,现在却被证明,全部都是臆想,那实际情况和他们猜测的截然不同,当然想找个地方,先平静一下心情。

    另一方面,这一队兵从林中出来,令行禁止的样子,也让他们深感压力,心情压抑之下,不愿意多待。

    但事与愿违,他们刚刚想吩咐启程,这边就有一个兵丁过来,询问他们的来历,随后又道:你们这大车小车的,我家统领看着好奇,请几位过去说话。

    此言一出,莫说桓彝枣嵩,就是那洪千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将军要淡定
    在桓彝枣嵩等人被通报消息,说是统领兵马的将领,要见他的时候,在另一边,村镇里面,一座稍显气派的茶肆中,冉瞻正跪坐在席上,端着茶杯品茗,动作也算娴熟,姿态还颇为洒脱,有那么一丝莫名味道,只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在细节处,还有一点生涩的味道。

    旁边,那随军的书记官高并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主官,其实是在模仿陈止的举止言行,但自然不能说破,只是问着:将军,那车马之中乘坐的,莫非就是府君特意交代,要留意的几人?

    可不就是么!冉瞻将杯子放下,笑了起来,既然正好在这里碰上,肯定要说上两句话,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主公的嘱托?

    高并却直言不讳道:府君安排我等走这条路,为的就是与这一支人碰上,但属下却觉得,未必就是让咱们与他们交谈的,就让他们在一旁看着即可。

    冉瞻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说说。

    高并就道:按着当下的情报来看,这支车队其实是来代县讨说法的,为的就是先前已经在北边三县推行过了的佃农降租之事,但依属下之见,恐怕还不止如此,当是这车队里还来了其他什么人,否则一支过来讨声的车马,就是张主事他们就可以处理,又怎么会惊动府君,甚至特地让将军所领兵马,在他们面前转过?这是杀鸡用牛刀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冉瞻沉思起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再者说来,高并得到了肯定,顿时精神大振,这些人来了,要用军威去惊吓他们,用军容去震慑他们,用军行去感化他们,此乃军之本质,将军若是用言语去威慑,反而落下来下乘。

    这话一说,冉瞻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直起身子,眉头紧锁:这样落了下乘?不错,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但我既然已经派人去通报他们了,总不能出尔反尔,更不能避而不见,这样气势一下子就跌落了,反而是事与愿违,这事还真是做岔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高并一眼,忍不住就道:你果是有才,难怪杨君会提拔你,安置在我这里,这是打算重用你了,我这事应该事先请教你才对。

    高并听了这话,更觉精神抖擞,觉得未来可期,便笑道:将军不用担心,虽说直接把人叫来,有些多此一举,但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倒不如便顺水推舟,也不用和他们多说什么,就说知道路途不靖,有盗匪出没,咱们正好剿灭几家,担心其他匪类惊慌逃窜,不小心伤了他们,就让他们与军同行。

    哦?冉瞻一听,却觉得疑惑,不是说见面就已经落了下乘,怎么还让他们同行,这岂不是更加失了威严?

    高并却道:这事也算是错有错招,属下斗胆问一句,将军觉得您麾下的兵马如何?是强兵,还是弱旅?

    这些兵马,最初都是主公的代县营中操练,那操练他们的,多数都是最初的陈家武丁,又有许多老兵组成的指导,他们打下了基础,队列阵法皆熟,再交到我的手上,我操练的时候,更是遵守主公的指点,按着章法施行,更教授了他们军中拳法,这拳法不光有主公总结的一套长拳,还有我冉家在行伍之间所得的心得,这么一番操练下来,已经是精兵了,最近又经历了厮杀,都见了血,说是强兵,并不为过。

    那就是了,高并抚掌而笑,如今兵马入镇,与这些人打了个照面,让他们瞥见军威,含敬畏之心,但若是让他们同行,则是一路威慑,可夺心神矣!

    冉瞻却问道:但这般说来,我岂不是要一路和他们交谈了,这不是更加不对么?说着,还朝高并投以诧异之色,疑惑起来,这人听刚才的分析,挺上路的一个人,怎么越说越不对了。

    感受到冉瞻的情绪变化,高并也不敢耽误了,赶紧合盘端出:此事将军只需要等会与几人淡淡说上几句,便可离去,余下的交给属下即可,这一路上,也是属下与几人作陪!

    冉瞻将信将疑,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下来:好,此事便如你所说这般处置吧。

    这边刚刚定下,那边就有人来禀报,说是人已经带来了。

    于是高并又给冉瞻建议了几句,后者就让把人带过来。

    等人一来,冉瞻马上就是眉头一皱,觉得果然如高并所料那般,这支车队绝不简单,因为他看到了桓彝枣嵩二人。

    那常璩虽也衣着得体,但总归不比这两人的气度和衣着,一看就不是乡间之人,毕竟按着情报,这车队可是去代县上【访的,宗族老翁才该是主力,但这一行几人,也就洪千看着差不多,其他人一看就不对头。

    只不过,有了高并的指点,冉瞻倒是丝毫也不多问,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拿腔作调的问道:你们是去代县告状的?

    这话一说,其他人不说什么,那洪千先就把心提了起来,赶紧出面解释,说自己对府君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绝无拆台之心,这次来,主要是反应一下地方情况,顺便再说一下遇到的些许困难,自己年龄不小,大老远跑过来,老胳膊老腿的,希望将军能容他前往代县。

    敢情这位是担心被遣送原籍,先把自身立场摆正了。

    殊不知冉瞻却听不出其中的精妙处,好在还记得高并的嘱托,所以尽管心里再嘀咕,这老头哪跑多远的路了,但嘴上却只是淡淡道:行了,我不知道了。随后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桓彝等人,后者几人被他一看,马上就都警惕起来。

    本来,在过来之前,桓彝和枣嵩就盘算着,这支兵马的统领是何人。

    其实,按理说,他们完全可以推脱不去,只是这拼起来的车队,虽然他们的人不是最多,但那护卫看上去就是最精干的,是怎么都躲不过的,与其被人追问,不如主动过来,说不定能糊弄一番。

    当时,二人就判断,说不定是陈止麾下年龄最小的将领,冉瞻。

    便觉得这冉瞻说不定好交涉,毕竟年龄不大,不会有多深城府,但这时一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第七百七十章 史家写人,籍贯先行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而新汉风气开放,多放浪形骸之人,更有诸多不靠谱的逸闻传播,所以这桓彝枣嵩本来是有些期待,碰到的是冉瞻的。

    结果,真碰上了,却才发现对方言语不多,却显得高深莫测,一副城府甚深的样子,不由面面相觑,觉得这事怕是不好处理了,先前想的一干说辞,怕是难以过关了。

    想都这里,二人又忍不住觉得难堪起来,盖因今日关于陈止势力的种种预判,居然没有一个准的,就算知道的人不多,也没有人嘲笑他们,但两人平时都自诩名士,因而心高气傲,如何能受得了这个?

    现在忍受着冉瞻打量自己的目光,这心里顿时思潮纷乱,想着要如何应对。

    只是,不等他们再多想,意料本该多问几句,乃至逼问他们来意的冉瞻,居然是直接起身,看也不看桓彝和枣嵩,只是看着那洪千,淡淡说道:既然长者远来,那自当以礼相待,但如今吾等奉府君之命,领兵扫贼,破其巢而擒其首,灭其人而断其根,那贼匪之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怕铤而走险,伤了无辜之人,长者你们一行人,车多人众,又多有富贵之气,最是招引这般贼人,独自上路恐怕有些危险,既然碰上了,那就随本将的人马,一同前往代县吧。

    这一番说法,着实让在座之人意外,那洪千都是一愣,而后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了。

    开玩笑,本以为要被强行遣送,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谁知道对方不仅不强送,还要沿途保护,你看看那兵强马壮的样子,这可是代郡骄傲,连几家悍匪都成了阶下囚,有这样的人马护送,还能有危险?

    更何况,万一不同意,面前这位少年英武看起来很是高深的少年将军,一个恼怒,又逼着自己回去怎么办?

    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的是,他洪千人老成精,哪里还需要多想,马上就应下来了。

    只是他这么一答应,却让桓彝枣嵩他们显得有些进退两难了。

    这两人身份特殊,如无必要,肯定是不想随同军队,更何况这支军队让他们心中忌讳,不怎么想要了解,想求一个眼不见为净,这眼瞅着也不行了。

    但如果单独离去,就是同时得罪了冉瞻与洪千,一个是官方,背后是陈止,得罪了之后说不定不好交涉,一个是民间,乡里宿老,得罪了可能连民间舆论都要变坏。

    再加上冉瞻对二人不理不睬,只是看了看,始终在和洪千交流,这就让桓彝二人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边,冉瞻在简单说了之后,也不停留,出言尊老两句,就推说手上还有军务要处理,先失陪了,让自己的亲信在这里安排几人。

    这也不是谎言,几个山匪的大寨,刚刚被攻破,匪首被抓被杀,那山寨里面的钱粮则由另外一批人过去清点运送,而后那山寨中被捆住的人口,也有人会过去疏导,去往桑干河北岸的新城。

    这里面几个部门联合调动,需要彼此协调协商,冉瞻作为先遣部队,自然是免不了要配合的,而对匪类首领的初步审问,这都是要着手进行的了。

    不过,冉瞻给几人留下了一个背影,却也让在场的几人对他的评价上了一个台阶。

    这传闻果然多不可信!桓彝看着冉瞻离去的方向,心中默然,本来都说这人毫无城府,只是陈止走狗,不知有思,而今看来,根本就是贬低之言啊,只看他这一会的处置,尽显将风,说不定是个名将种子。

    而枣嵩更是惊疑,他为王浚女婿,与王浚手下不少人都较好,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不少消息,对这名义上属于幽州的代郡了解更多,对代郡几个值得注意的人,也有所涉及,其中就有这个冉瞻。

    如果那几人没有骗我,冉瞻本不该是这个样子,而今小小年纪却城府尽显,有沉稳大将之风,莫非是被陈止教授,那这陈止着实要再高看一点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几个人目光都落到了那高并的身上。

    几人来见冉瞻,高并全程在旁,最后又得了冉瞻授意,由他来安排几人,此时见众人看过来,便笑着走上前来,吩咐了一番,又说了如何与兵马协同,礼数周到条理分明,几人对他都颇有好感。

    待一切安顿好了,桓彝等人便各自回去,各有准备。

    而那常璩,整个见面的过程,除了必要的礼貌之言,其他时候一言不发,此刻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就坐在矮桌前面他的马车虽然不大,但里面却摆放了桌案,还有几本薄薄的书册这时,他就摊开书本,那书的封面写着代郡两字,而前面几页要么空白,要么已经写上了几行字来。

    翻动之间,纸张洁白,一看就是上好的代郡纸。

    常璩研墨提笔,写下几行字,依稀能看到这么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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