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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我就知道,陈止绝非池中之物。陈边听着回报,品味片刻,我陈家有此子,未来几十年可以无忧了,当务之急是与他修好,将他拉到我这边,马上就是年末岁旦,到时各方拜贺,本来是要去大哥那里的,如果我让陈止来府上暂住,以我二人的影响力,说不定几家,会直接来我府上拜贺,那代表着什么?

    那岂不是说,老爷才是陈家真正的话事人?身前的仆从赶紧讨好附和。

    说话事人还早了点,毕竟大哥威信尚在,陈边抚须笑了起来,不过,我陈家度过危机,中兴在即,未来大有可为,我当奋进!

    危难一去,没了共同敌人,团结不存,陈边心思又起。

    不光是他,那陈玄陈署回到各自家中,把今日见闻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六爷陈迂沉默许久,才说出一句:陈家有此子,当可无忧。说完后,又对儿子陈玄道:你当多与陈止亲近,岁旦将至,若能将他请到家中,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玄没想到古板老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有些错愕,但还是点头应下。

    另一边,陈署到家一说,陈五爷陈迅,立刻让人把二儿子陈罗叫来——他有两子,大儿子陈署,二儿子正是陈罗。

    父亲,这么急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啊?陈罗略显不满,他正与人说话,借着七哥名头,很是威风,却被打断。

    如果是平时,陈迅见了陈罗这个怠惰劲,少不了一番训斥,可今天却和颜悦色的道:小罗啊,岁旦将至,你和你七哥说说,他一家人住在店肆里总归不便,不如搬过来,在咱们这住几天,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陈罗见老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还嘀咕着准又打什么注意,一听其人之言,立刻就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道:父亲,你这意思我也清楚,不就是想喊七哥过来,壮壮声势,这别家一看,也会上门拜贺么,有面子,又有好处,可你也得想想,七哥现在这么出名,万一刘家彭家也去书林斋给他拜贺,他干嘛还来咱们这啊?

    你这就不懂了,陈迅一副教授人生经验的样子,凡事讲究一个过犹不及,你七哥现在风头正盛,但需要一段时间沉淀,要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你说这个,因为到时候,就该咱们去陈止家里沾光了,可今年啊,他还得蛰伏一阵子,所以说,咱们要想乘东风,就得抓住这次机会,懂了么?

    陈罗嘻嘻一笑,竖起了大拇指,道:还是您老人家,老奸巨猾!

    陈迅立刻板起脸来,训斥道:去去去,别在我这嬉皮笑脸,你小子平时不学无术,没想到却让你和陈止交情深厚,也算是老天待你不薄,你可得珍惜啊。

    就在陈家各房,因为书院之事,琢磨着酝酿着跃跃欲试着的时候,一队十几人的马队缓缓踏入彭城县城,在官府的安排下,住进了驿站。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放到了彭城郡郡守徐辉的桌上。

    朱守的心腹幕僚郑管来了?这个时候,他来我彭城作甚?难道是那王弥的贼军要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又来?
    徐辉这位彭城郡太守,看上去颇为富态,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与新纳的一房小妾玩乐,猛然间得了消息,先是有些失措。

    好端端的,朱守派人来我这做什么,还是派的心腹,真是搞不懂啊。郡守徐辉嘀咕了几句,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幕僚,让他帮着参谋一下。

    这位幕僚姓张,名为张集,乃是张太公的远亲,在彭城人脉不错,所以被太守招为曹吏,行幕僚之事。

    他一听徐辉的担忧,就先安稳道:太守不用太过着紧,依属下之见,朱中郎将派人过来,未必就是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还能是好事?徐辉却摇摇头,脸上满是忧愁,那王弥的贼军,一直都在周围徘徊,久剿未灭,你说这等情形下,还能有什么好事,难不成是特地过来,与我岁旦拜贺的?

    也未尝没有可能。未想到,张集却是这么回道,太守,岁旦将至,中郎将权领青州兵事,想要剿灭王弥等贼人,肯定要沿途郡县相助,但我彭城地处徐州,地方驻军不被他统领,这种情况下,他来拜贺,顺便求助,也是正常的,另外,属下也有朋友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朱中郎将最近得了高人指点,剿匪大有进展。

    哦?真的假的?徐辉闻言略感兴趣,你这朋友是青州的?

    不,张集笑了笑,摇头说着,他乃留县人,消息是从诸葛言所住的府邸中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来历和真假。

    留县诸葛言?徐辉闻言,眯起眼睛,原来如此,如果消息出自此人,那大概不会假了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派人探明那郑管来意,但不要太着痕迹,本官倒是想看看,岁旦之后,此人会不会来拜贺。说着,他抚须而笑,他与朱军官品相当,如果岁旦后能得朱守名义的拜贺,于名望大有助益,更利于官场考评。

    这位陈止先生,果然不同凡响,那白青之事明显是他操控,从结果来看,一下子就省打名望根基的过程,还有这次的筛选,更见功夫,江东陆映的本领可不一般,能与他辩论而不落下风,能耐可想而知。

    彭城驿站中,郑管听着手下汇报着陈止的大概情况,不时点头,同时转身在桌上写着什么。

    等他写完,回过头来,随意的问道:这位陈止先生品状如何?乡品几何?这等人物,如果是在京城江东,肯定是上品之人,在这彭城虽然受限不少,但也该有中品评价吧?

    报信的人一听,脸色略显古怪,但还是如实回道:回禀先生,陈止先生,他还没乡品。

    郑管一听,登时就愣住了,随即眯起眼睛,想了片刻,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这下子,轮到报信人不解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先生,您明白什么了?

    郑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之前提到,白青一事让陈先生在民间的评价有了逆转,那他先前是否多行荒唐事?

    对。

    这就是了,他这是要以一鸣惊人的方法养望,这陈先生过去蛰伏,故作惊人举,然后再行逆转之事,可以事半功倍,也是个有心人啊。郑管的语气中流露出佩服之意,旋即又皱起眉头,不过,这事也有些麻烦,如果陈止先生没有乡品,我等以将军的名义和他结交,被人知道了,难免要说闲话,引来不必要的关注,那就和初衷不符了。

    在郑管过来之前,朱守就对陈止进行了高度评价,为的就是显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可如果陈止没有乡品,或者品阶过低,无疑会影响朱守的形象,而且被有心人发现,进一步窥探,可能会发现陈止的本事,那就让朱守独占陈止之能的打算落空了。

    郑管作为心腹,当然要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

    报信的人一听,赶紧说道:回禀先生,其实还有一个消息,说是陈家老大陈迟,此次前往留县,就有给陈止请品的意思,因为那新任中正也在留县,而且听闻在白家案之后,陈家又让彭城的访问官,送了一篇新的品状书过去了,大概是要谋个好品阶。

    还有这事?看来陈先生品状将定,郑管一听,眯起眼睛来,看来岁旦之后,我得去中正那边走一趟了。

    想到这里,他又吩咐起来:这次拜贺,要弄的正式些,也好先给陈先生造势,另外,让人去往留县,试试看,能否联络上那位中正官,我记得此人姓祖,和即将到任的济阴太守乃是兄弟,对了,这次筛选,陈先生既然大放异彩,理应再有新评,动用咱们的关系,在访问官那里活动一下,再请一篇品状送去留县,相信这么一来,中正官该谨慎许多,总该将事拖延到岁旦之后才行。

    翌日清晨,留县独院。

    昨夜刚参加了场晚宴的祖中缓缓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洗漱吃了早饭后,正打算打一套健体拳,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陈迁求见。

    徙南此来,必然又是为了那陈止,嗯,让他进来吧。祖中正点头,很快那陈迁就过来了。

    徙南,你来的正好,早茶可曾喝了?正好来品一品我这壶茶。祖中正指着院边桌上的一壶茶,笑着说着。

    陈迁先是见礼,然后笑道:吃过了,中正的茶,那可得好好品品。

    两人寒暄两句,祖中正就直入正题:是因为陈止的事吧,放心吧,之前拖延,不是我对他有成见,而是刚让驿站送书,跟着就让人追回,驿站那边难免有点怨言,所以特地等了两天,平息驿站之念,总不能因为人家官职低,就一味用强,不过我也知道你心急,所以昨日傍晚又让人送去了,按着规矩,这会大概已经上路了。

    多谢中正,陈迁先是致谢,跟着话锋一转,不过,下官这次来,虽也是为了陈止的事,但并非是因为品状书,而是因为那幅字。

    哦?那幅字啊。祖中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正想着过两天给你送去呢,哈哈。他干笑两声,可那点心思哪逃得过陈迁的眼睛。

    陈止给陈迟写的《华源阁论,从那天晚上起就放在祖中正这里,他祖中正虽然喜好围棋,可对书法也有涉猎,普通的字也就罢了,但陈止的那篇确实是佳作,被他留下品鉴至今。

    陈迁也不说破,只是道:今天诸葛言要再起宴会,各家都会过去,正好品鉴书法,陈迟想着让陈止那篇字借机扬名,因此托我来说。

    这个自然,等会就让人给你拿去。祖中正心中不舍,但脸上没有多少异色,这个陈止啊,还是不错的,他的字写的确实好,就是不知道学问如何

    这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报信的家仆打断了。

    怎么回事?祖中正看着这家仆,询问起来。

    是彭城卢访问派来的人,很急,催我过来,说是要递一篇有关陈止的新品状。

    什么?又是新品状书?

    祖中正和陈迁面面相觑。



第一百零五章 左右为难难为品
    又是陈止,又是品状书,怎么回事?祖中正眉头一皱,生出怒气,他对这个消息确实有些恼火了,上次就发生了一次,如今还要再次上演?这种事,他有些无法容忍了,难道陈止又有了什么事迹?是佳话还是劣迹?

    陈迁一听祖中正的口气,暗道不妙,知道这位中正官,八成是有些恼怒了,因为这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这边刚把品状书送出去,若是再来一回,难免让人不耐了,更让中正面子受损。

    这个报信的人只是过来传话的,知道的不多,不过他来之前,那托他传信的人,也料到了这个局面,所以还有一句话——

    彭城来人说,这次的品状书涉及贵静先生等名士,和江东陆家也有牵扯,卢访问不敢等闲待之,这才连夜让人过来送消息。

    涉及到贵静先生?祖中正眉头越皱越紧,但多少息了点怒火,吩咐报信的仆从,说把新的品状书拿来给他过目,又对陈迁道:徙南啊,你这同族还真不安稳,我倒是要看看,他又做了什么,能比上次的公案还有影响?如果不是太大的事,送出去的品状书,可不能再叫回来了,不然和驿站的人也不好交代啊。

    实际上,贵静书院的筛选之事,祖中正也有耳闻,在他看来,一个私人书院的筛选,就算拿到第一,也不可能影响太多,毕竟这个所谓的第一,只是世家子中的第一,水分众多,因为此事撤回之前品断,有些不现实。

    陈迁连连说是,可心里也好奇,这个让自己有些在意的北支同族,又闹出了什么动静。

    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等他立于一侧,和祖中正一同看完这封新品状,二人登时面面相觑。

    新的品状书也没太大的变化,前面几张内容是老东西,但最后却添了一段,正是昨天发生在贵静书院中的筛选情形。

    如果只是筛选,陈止拿了个好名次,那只是锦上添花,无法影响到乡品等阶,可关键的地方却不是筛选考举,而是筛选时发生的事。

    和陆映论道?双方未分胜负?连刘侃张咏这样的名士,都加入了论道谈论,这样的人你让他去参加年轻一辈的筛选?

    按照品状书的描述,陈止在筛选中,根本就不是考生,而是过去赴宴的,和名士欢歌笑语,和才子论道对答,潇洒而惬意。

    这种局面,如果好好渲染一番,不难成为名士佳话。

    简单的来说,单是这件事,陈止已然隐隐摸到了名士这个称呼的边缘。

    明白了这点,祖中正的怒气也消了,知道下属访问为何会急着把新品状送过来。

    不说别的,单是涉及到了江东陆映,就不可等闲待之,那可是接近上品人物!

    与官品不同,这乡品更像是对一个人的综合评价,而有些人天生就占据优势。

    陆映,出身于顶级豪门陆家,本身才学过人,起始的乡品就接近上品,只是他并非陆家嫡系,长辈也因为政|治站队问题曾被打压,没有真正得到上品评价,可即便如此,也是个中品的格局。

    所谓中品,就是第四品第五品和第六品这三个乡品,与之相应的,第一品到第三品是上品,而第七品到第九品则为下品。

    彭城县地处北方,在战乱和政|治因素的作用下,几个世家的品阶都不高,介于中品和下品之间,他们的子弟在定品时,多是从下品开始,随着事迹流传,尊者品评,再慢慢提升。

    陈止作为陈家子弟,也该是这么个流程,不过过去劣迹太多,实在拿不出手,陈府才没将品状书递上去,如今一有好转,就立刻行动。

    祖中正参考彭城士族的一般水准,再算上书法的特色,结合公案名声,追回第一封品状后,就给了陈止一个八品评价。

    起始就是八品,在彭城年轻一代中也算翘楚,连彭棋刘纲都没这样的待遇,足以引起风波,可新的消息一传来,情况又不一样了。

    陆映乃是中品,陈止和他论道而不落下风,这事很快就会传遍彭城,乃至徐州,到时如果陈止只是一个八品,旁人怕是要议论我了啊,徙南,你说呢?

    全凭中正拿主意。陈迁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插嘴,这等于是议论上官。

    那就把人叫回来吧。祖中正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息,上次如此,这次又来,恐怕那驿站的人,要非议我了。

    之前有过一次半途叫回,如今历史重演,别说祖中正了,连陈迁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次该怎么定品?祖中正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之前已是八品了,现在给提到七品倒也没什么,可一定品就是七品,其他彭城世家是否会有意见?另一方面,陆映乃是中品,陈止与他论道不落下风,却只有一个下品,是否合适?

    这样的事,陈迁当然给不出答案了,所以缄口不言。

    祖中正也不指望能得到建议,只好苦笑摇头:等品状书拿回来,我再参详一下吧,总归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左右为难中,祖中正这次决定,不那么急着传信了,先稳一稳,想出个比较合适的评语再说。

    这个陈止,后面不要再闹出什么变故了。

    没过多久,陈迁就带着《华源阁论离了祖中正的住处,直往自家的别院——下邳陈家比之彭城陈家,在财力上更为雄厚,在留县中也置办了宅院。

    此时,彭城陈家的陈迟,正住在院里。

    彭城陈家与下邳陈家乃是同族,因为时局变化时间推移,两边的联系逐渐淡漠,可外出在外,还是会互相帮扶的。

    眼下的陈迟,却是坐立不安。

    算算日子,筛选该结束了吧,不知陈止成绩如何,和彭城俊杰同台竞技,是否能发挥如常?几位名士考官,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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