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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听得此言,陈止也不由叹息起来,前世他一介白身,来历不明,更无背景,莫说投奔什么诸侯,就连得罪个督邮,都不得不东躲西藏,即便扬名也不安稳。

    果然还是要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才能省去诸多麻烦。

    徐辉又拉着他,谈论着陈止犁的事,询问了不少细节。

    这个时代,百家复萌,农家和墨家的本事,不会受到太大排斥,徐辉也没什么顾忌,问了几句过后,就笑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就让农官做好准备,过来听你的指挥,由你来安排,可惜以守一你的志向,必是看不上区区郡守幕僚的,不然我说什么都要将你招募。

    郡守说笑了,在下当下还需为学,确实没有出仕的念头。陈止顺水推舟的说着,两人又笑着往宅院走回去。

    不过,跟随两人的众多仆从却是心思转动,各有计较。

    不说张集等人对陈止犁的看法,就说陈觉跟在边上,本以为郡守见了那些物件,会受到传闻影响,看低自家少爷,没想到现在却赞不绝口,十分看重那些东西。

    莫非这什么曲辕犁,真的十分重要?难怪少爷会沉迷于此,也对,少爷那是什么人物,他做的事,我要是能明白,那我不就厉害了么!

    等回到府宅,听徐辉三句话不离曲辕犁,哪怕陈觉不通农事,也看出点端倪了。

    估计真是个宝贝,我记得,少爷让工匠弄的东西,可不止这个曲辕犁,不是还有其他东西么?为何不都拿出来?一个曲辕犁就让郡守这般看重了,再算上其他的东西,岂不是更要引起风浪?

    尽管陈觉心潮澎湃,可作为一个职业家丁,他还是谨守本分,主子没说的话,自己绝对不会透露半点。

    很快,在谈笑之中,徐辉还是恋恋不舍的要告辞了,只是他走的时候,已是一副长辈自居的样子,对陈止嘘寒问暖。

    这可不是徐辉倚老卖老,他乃彭城郡郡守,为此地百姓的父母官,不知多少人想攀附交情,现在以长辈自居,就是和陈止建立私人友谊了,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果然,这消息一传到城中陈府,几位老陈登时就惊讶了,然后就是欢喜,可也有疑惑。

    他都知道,郡守去拜访陈止,打的旗号是访贤,因陈止有了彭城名士的名头,顺理成章,背后的原因则是名教文章,对兴学诏的作用。

    可无论怎么想,都不至于让郡守在头次拜访,就表现的如此亲近。

    除非,我这个侄子,有郡守急于求得的东西!陈边心思活络,猜出了缘由,算了,不用想这许多,有这么个侄子,省去了多少烦恼,我们这群老家伙,以后就安心在家争权夺利就好。

    他其实看出来了,陈止无意在陈家发展势力,处于超然位置,这对陈边而言是个好事,如果陈止有心在陈家争权,就凭他现在的名望,陈家谁都不是对手。

    不过,这七侄子虽不争权,可影响力在那,以后陈家立足都靠他的威望,必须得和他亲近,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陈迟又算得了什么?

    他正盘算着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这么慌忙?陈边略显恼怒的问起来,门外则传来新晋管事陈恰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之意。

    进来说话。

    陈边一声令下,门被推开,满脸慌张的陈恰走了进来,眼神中充斥着慌张。

    怎么了?难道是陈止那边出事了?

    在陈边看来,目前唯一能让陈家慌张的,就是陈止那边出问题了,没想到陈恰却摇摇头道:不是,是四少爷那边出事了。

    陈韵?陈边皱起眉头,陈韵曾和他走得近,可现在都知道陈韵得罪了陈止,陈边想和陈止亲善,那是巴不得离陈韵越远越好,省得陈止误会,这时一听这个名字,就本能的想要撇清关系,以后此人的事,少在我面前说。

    陈恰一看陈边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顾虑,就道:不是的,是大老爷让人过来通报的,说是四少爷府上死了个门房!

    死人了?怎么搞的?陈边这才正色起来,眯起眼睛,你我详细的说说。

    陈恰赶紧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大老爷派人通知的,让您去他那边商议。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过去!陈边说着冷笑起来,无缘无故死个人,难道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惹我陈家?

    不过,陈边此去,一众老陈却没商量出个头绪,那家丁死的突兀,其人本身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不可能是针对他的仇杀,但说是冲着陈家来的却也不像,因为这人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不短时间了,也不见陈家有其他损失。

    况且,真是针对陈家,杀个门房算什么事?

    最后,陈家左右分析不出缘由,只好报官了事,但官府对个家丁的死活又怎会放在心上?最多是看在陈家的面子上,做做表面文章。

    这事很快就风平浪静下去了,连在陈家内部都没引起什么波澜。

    转眼之间,几天时间过去,就在此事逐渐平息的时候,彭城县城迎来了一批客人。

    一队马车行至彭城南门,有兵卒上前盘问,有一人探头出来,出示了一份公文后,那兵卒验证之后,立刻就恭敬行礼,然后一路放行。

    车队直达驿站,有三人从马车中下来,干宝正是其中之一,余下两人,一个年龄不大,约莫三十岁出头,留着长须,另一个则视为老者,身着儒服,气态沉稳。

    三十岁男子一下车,左右看看,就感慨了一句:这里就是彭城啊,街道真是破旧,城池也有一种腐旧气息,大概就是北方城池的同性了。

    老者听了,眉头一皱,训斥起来:怎么能这么小看他人?你说此城破败,可就是这城中陈止,写下师说一文,这样的文章,你能否写出来?

    那三十岁男子赶紧缩缩脖子,接着干笑道:乔老何必动怒,我也是实话实说,此城破旧,但城中人却未必无能,越是这种情况下能奋起之人,越值得尊敬,您老放心,这次我必定完成刺史嘱托,将那陈止请去南方。

    老人点点头,跟着又道:不过总归要先见识一下陈止的本事才行。

    几人说着,进了驿站,没过多久,郡守徐辉的心腹张集就赶了过来,一见干宝,就道:贵客临门,我家郡守已经在卧冰楼设宴,特来请三位过去,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陈止问农,本末倒置?【还债3/50】
    干别驾,别来无恙。卧冰楼中,徐辉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干宝等人就迎了上来,你我上次相见,还是刺史尚未南迁之时。

    干宝微微一笑,不理对方话中的暗刺,只是道:徐郡守,如今我已辞了官职,就要回去守孝了,可不能再称呼我为别驾了,我来为你引荐,这位苏峻苏兄,是要接替我的,虽然正式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但今后的刺史别驾,就是他了。

    嘴上说着,他将那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拉了过来,郑重介绍。

    哦?原来是苏别驾,幸会幸会。徐辉看了这人一眼,表面客气,心里却泛起疑惑,别驾从事可不是一般的职位,在刺史的诸属官中居首,一般不会离开刺史所在之地。

    现在一个刚刚卸任的别驾,一个即将上任的别驾,都跑到彭城来了,这是来做什么的?

    有古怪!

    心中疑惑,但徐辉表面不动声色,笑着恭维,然后这目光就落到最后一人的身上。

    干宝就继续介绍起来:这位乃是乔老,徐郡守当曾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乔老乃是徐州学官,掌教化之事。

    学官?徐辉闻言心中一动,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行礼,却有个念头自心底升起,让他隐隐不安,执掌教化的学官,来彭城做什么?现在又不是考评之时,若说名教人文,此处不比广陵,也是众所周知的,难道是因为《师说,可算算时间,广陵不该知道此文啊。

    所谓学官,如今已不多见,还要追溯到西汉之时。

    那王莽未窜之前,在其当政的时期,曾大力推行过地方教育,制定了中央和地方的教学体系,当时规定要设立地方学校,郡一级称学,县一级称校,皆设经师一人,这就是新汉学官的前身了。

    后来历经变迁,三国战乱,到了如今,地方上的官学早就零散不堪,不成体系了,但每一个州却还设有一名学官,官品不高,但担任者的乡品往往不低于中品,多为德高望重之人,宣讲推行教化。

    这位乔老,全名为乔疆,举孝廉出身,素有德名,在徐州担任学官,但并无多少从属,主要的工作,就是为刺史进行宣传,算是个名教的门面。

    他这次过来,也是刺史张初的意思,这位刺史的目标直指陈止,为了体现诚意,就派出了前后两任心腹,再加上这位名教学官。

    这么一个配置,足以体现诚意,但也让徐辉警惕起来,等几人落桌,他就想着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

    诸位,这几道菜都是彭城特色,多吃,多吃,来,苏别驾,喝酒!

    酒过三巡,徐辉见三人都在开怀畅饮,就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几位这次过来,所为何事?若是需要本官相助,自是责无旁贷,三位尽管说。

    苏峻听了,眼中精芒一闪,跟着就哈哈一笑,指着干宝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与干兄相交莫逆,他要归家,我便相送,就是如此简单,至于乔老么,他身负学官之职,是为了兴学诏书特地过来督察的,彭城本是州治,当然要重点关注,徐郡守不比担心,我等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不会为难的,也就是走个过场。

    原来如此。徐辉笑着点头,但心里却冷笑起来,这满嘴谎话根本就说不通,但他也不说破,只是劝酒。

    徐辉也看出来了,这对面的三人里面,两个是刺史心腹,一个是见多识广的长者,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真话,那是千难万难,不过这三人一来,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八成是来者不善啊,我可得留心一点。

    这场酒,两方各有心思,但表面还是其乐融融,一直吃了一个多时辰,倒也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只是各自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就无从得知了。

    等拜别了徐辉,干宝三人回到驿站,就商谈起来。

    徐辉大概起了疑心,毕竟我等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之事,好在师说一文,在广陵名声大噪,本就有意外原因,按正常的传播速度,本不该被刺史知晓,就算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想来徐辉暂时不会往这方面想。

    干宝分析了一下局面,随后又道:但他既然警惕了,想到这点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快了。

    苏峻随意的往椅子上一歪,笑问:干兄,你就直说吧,有什么主意。

    干宝就道: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我们拜访陈止,徐辉立刻就会明白我等目的,这陈止意味着他的教化之功,是兴学诏书的底气,一旦陈止南下,那他的名教政绩至少损失三成,而且我听他说话,对刺史南下也心有怨言,两相叠加,必然不愿意让我等如愿,他乃彭城父母官,想要阻碍陈止南下,有的是办法。

    苏峻顿时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得一次登门,就说动那个陈止南下?时间这么紧迫,万一被陈止看出来,不,他这样的人物,是一定能看出来的,那篇师说写出了人情通达,这执笔之人又岂能看不透世事?但如此一来,陈止难免借机加价。

    干宝摇头道:不怕他要好处,刺史的意思很明确,不管陈止要什么好处,都尽量满足,以陈止的地位名声,给他的好处越大,刺史越能得个尊贤名头。

    苏峻笑而不语,显然并不同意。

    他和干宝不同,干宝当了几年别驾从事,早就是张初的心腹了,想的是怎么帮张初谋名利,可苏峻新升,寸功未立,若是花了大本钱请陈止,也显不出自己的能耐。

    这两人谈论着半天。

    始终沉默的乔老却突然开口道:要一次就请出陈止,就得先了解他的近况,与其在这里想,不如出去听听传闻,陈止是彭城名士,肯定有韵事流传,听了之后,也好投其所好。

    干宝苏峻一听,都笑了起来。

    不愧是长者,到底是见得多了。

    要说这陈止啊,确实是我彭城俊杰,只是他最近为了养望,有些本末倒置了,沉溺于农家之事。

    可不是么?要我说,真想养望,就接着写名教文章,那师说一文谈及了道统性情,就可以作为引申,不是常有人去陈止府上请教道统性情之道的学问么,听说他讲的通透,既然如此,完全可以再写新章。

    不过陈止这等人物,如果什么时候心有所得,说不定又是一篇文章出世

    得了吧你们,说的头头是道的,我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人家是践行学问呢,你们能懂?

    说的也对。

    干宝苏峻等人得了乔老的主意,选了一处颇为考究的茶社,就这么坐在一桌,听着边上人的议论。

    这茶社布局典雅,往来的多是士族子弟,免不了谈及了陈止,加上郡守新近拜访,很快就都提到了陈止看重农事的事,听得干宝等人面面相觑。

    苏峻有些不解:陈止不是写名教文章么?怎么又钟情农事了?听这些人的意思,是为了养望?可从传闻中来看,已经超出了养望的范畴了吧。

    干宝点点头,也道:以农养望古已有之,但不过是个引子,一般是过问农**恤佃户,然后赈灾施粥,但陈止好像是找了工匠,研究农具,这可就新鲜了,难道他是对墨家机关学有兴趣?

    苏峻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和劝农诏有关?不是说徐辉最近拜访了陈止么?

    干宝一怔,问道:你是说,陈止在兴学诏上得了好处,于是又想到了劝农诏?说着,他沉吟了起来。

    苏峻笑道:《师说一出,陈止直接得了名士位格,这文章固然很好,但也有官方在背后推动,听说徐辉得了此文,就说陈止乃是徐州名士,消息不胫而走,这也是因为兴学诏的关系,徐辉才会不吝称赞,而陈止尝到甜头,又想要附和劝农诏,然后依法炮制,并非不可能。

    干宝却摇摇头道:这也未必,毕竟兴学劝农,完全两个范畴,陈止也该知道人力有时而穷,他在师说中也写过‘术业有专攻’之言,当知文章写的好名教认识深刻,不代表就能在农事上有所建树。

    说着说着,他想起来时刺史说过的话,按张初的想法,是把陈止请去做个文笔官,说白了,就是专门写文章的,让官府养着,一来彰显人文教化,二来可以宣扬他张初的名声,摆出一个看重文事的架势。

    但看陈止这架势,不像是能安心做笔杆字的样子。

    一念至此,干宝不由担心起此行的目的来。

    跟着,苏峻又说了几句看法,两人说着,却见乔老眉头紧锁,不由询问起来。

    陈止一文得志,说不定有些迷失了,忘了根本,不过这也不好下结论,得见了人才能知道,乔老神色严肃,透露出一股遗憾之意,不过听这些人讲述,陈止钟情农事大概不是假的,这农事说到底,终究比不了学问大道,也罢,若真是如此,既然我等来了,总该规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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