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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这个时候,他们顾不上此举会不会淡化陈止的功劳,只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哪是怎么做都不为过的,变呵斥的更加起劲。

    楼阁后门,关先看得此景,冷哼一声,而赵兴则朝陈止露出抱歉笑容,说道:这真是让陈先生见笑了。

    陈止摇摇头道:这不是坏事,福祸相依,这事让他们均沾,并不是坏事。

    赵兴闻言一愣,跟着若有所思的点头。

    另一边,王弥接连后退,最终退到了院墙跟上,身子贴墙,剧烈喘息着,神色疲惫,他高举长剑,冷冷的注视着眼前众人,仿佛一头走入绝境的孤狼,散发出危险气息。

    但围住他的人都不怕了,反而跃跃欲试,他们看出王弥到了最后关头,都想当那个最后一击的人,这可是一个大功劳!

    捉拿击杀王弥,对彭城兵勇来说,是值得争夺的功劳,而奠定喝骂荣誉,成就美谈,对陶涯等人而言也是巨大的诱惑。

    一看王弥被逼到墙角了,他们也按耐不住性子了,更不惧怕了,直接冲了过去。

    王弥!你这贼子,还不束手就擒?难道我的一番斥责,你还没听明白?

    速速投降,听我教诲,诚心悔过,方为正道!

    我之所言,你只要听之,便是死了,也可留下一点香火。

    他们根本不理会王弥到底回不回应,争相说出话语,因为这些话,很可能随着王弥被杀被擒的消息,传到四方,加上家族运作,很轻易的就能将王弥之败和训斥之言结合在一起,让人觉得是因为他们的话,才让王弥放弃了抵抗。

    王弥此人,领军厮杀,冲破城池,杀官屠民,劫掠破坏,坏名声直达朝廷,因他带领的是流寇,不被刘和他们看在眼里,但现在冲击卧冰楼,威胁诸葛言,当然会被从流寇被定性为大贼,能说得这等贼人束手就擒,那是何等名声?

    哈哈哈!这时,被众人围困的王弥,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他苍白的面孔,猛然间浮现出不健康的红晕,神色转为激愤,想我王弥纵横南北,前后近十年,杀过多少宵小,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世家黄口儿,也想在我身上赚取名声?简直可笑!呸!痴心妄想!真有胆量,持剑来拿王某之头,大好头颅,就此奉上!否则休要聒噪!污了王某之耳!

    他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陶涯等人,胸口起伏,心里有种憋屈感,觉得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此言一出,正说得起劲的陶涯等人,那嘴里的话,登时就被噎在了嗓子里。

    王弥持剑而立,凶威尚在,旁人一时还真不敢上前。

    无胆鼠辈,只有口舌之能!这位贼首看出了局面,索性也不厮杀了,扬声说道:我王弥一路带兵,杀了多少世家子?都是你等这样,遇事后退,见功争先,你们以为喝骂王某人两句,就能落得一个好名声?简直笑话!百年之后,史书之上,自然会有定论!只靠一张嘴,能有何用?

    死也就罢了,还要被这群人如此数落,王弥如何能够舒畅?现在将这番话吐露出来,情绪也有些激荡。

    不过,此言传入关先耳中,这人本来有些发红的面庞,陡然间更红了,身子微微抖动,心情也有些激荡,跟着他看了陈止一眼,忽的低头,转身入楼。

    赵兴在旁看着,心里明白缘由。

    之前陈止来的时候,关先先入为主,对陈止很是无礼,就曾说过陈止只有口舌之能,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用场。

    结果前后才多长时间,王弥突袭,自视甚高的关先被人缠斗,难以舒展拳脚,根本帮不上诸葛言,反倒是陈止,直接动手,力挽狂澜,这可比什么辩论都来的直接,再听王弥此言,关先如坐针毡,他想来傲气过人,哪里受得住这个,根本没脸留在这。

    处处不如人,哪有立足处?

    只是那院中众人听了,满心不喜。

    庞乡恼怒说道:你一贼匪,还敢妄谈史书,岂非可笑?莫说你上不了史书,就算侥幸留名,也会说你王弥为贼,四处为祸,破城屠戮,遗臭万年!

    魏欧点头附和道:这等贼人,也敢跟我们说青史,我等若留名青史,那也得是一个除贼的美名!

    王弥咬牙笑道:我若为贼,那又如何?你等方才,不是在我这贼人刀下卑躬屈膝?我那几个兄弟,以刀架首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表现的?我王弥要和你并称,那真是侮辱!你们也想上青史!呸!

    陶涯等人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看着彭城兵勇将信将疑看过来的目光,难堪至极。

    王弥又道:若说我栽在什么人的手里的话,那就只有彭城陈守一!你们和陈守一比,给他提鞋都不配!陈止,我王弥折在你手里,我服,可惜啊,你救了这群酒囊饭袋,后患无穷,这群人不会把你看成救命恩人,反而会因为你救过他们,认为是个污点!

    周添闻言一愣,而陶涯庞乡等人的脸色瞬间不太自然了。

    这话让正在门边休息的陈止听了,暗暗摇头,还是扯上我啊。

    这王弥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死到临头,还不忘了给自己来这么一下,这是要挑拨离间,顺便将自己捧杀一下。

    王弥啊王弥,你死前想来一通嘴炮,不想那么憋着,但何故要拖我下水?你刚才走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威胁我,我岂能容你?现在还要给我埋个钉子,罢了,既然做了,就做个全套吧,不上不下,名声不立,说不定真有人存侥幸之心

    想着想着,陈止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过去,不理陶涯等人投来的目光,径直走到王弥前面,看着强撑站着的大贼,略生感慨。

    沿途之人一见他来,都下意识的让开条路,眼中流露出敬畏之色。

    王弥见陈止过来,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强压翻腾的思绪,可是这眼睛里满是狠意,今日之事,皆坏在陈止手上,王弥如何能够平静?

    此时情绪激荡,王弥却还能笑的出来,说着:陈止,你是要来亲自送我一程?若死在你手里,我是服气的,可惜你也只是条狗,一条为了诸葛言

    废话不用说了,你王弥怎么也算一号人物,这些泄愤的话,说来也无趣,陈止笑了起来,我和你动手,虽有诸葛言的关系,但更多的还是自救,但我本以为你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有高论,岂料不过搬弄唇舌,着实令陈某失望,王大当家之生平,我素有所知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陈守一骂死王弥【新春快乐!】
    陈止是要做什么?

    眼看着陈止过来,陶涯等人心里一紧。

    他们之前所为,说白了,有窃取战果的意思,加上王弥的一番挑拨,难免生出其他念头,但再怎么说,陈止刚刚救了他们,总不至于翻脸,再加上陈止的身手,同样让他们顾忌,想着静观其变。

    陈止一来,众人便顺势腿开,将地方让出来,就听到陈止开口说道了一些,然后话锋一转:王大当家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东莱,也是大家出身,祖上曾有贤人,也曾为政一方,造福百姓,家学家风并不差,本该承家学之术,造福一方,何以要为贼为祸?

    王弥眯起眼睛,冷笑道:世家作威作福,我杀之,何错之有?我聚集兄弟,乃替天行道,我那些兄弟,不少都受过官吏迫害,破城杀官,有何不可?或许是大敌当前,他的情绪上,有了明显的波动。

    陶涯闻之,当场就要反驳,但有庞乡在旁拉扯衣袖,指了指陈止。

    陈止摇摇头,话中带有特殊的轻微震颤:从来为祸者,都不自认有错,会找个看上去高尚的口号名头,你说针对世家,但据我所知,你破城之后,每杀官一人,要祸害百姓百人,兵马过处,鸡犬不闻,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王弥眼睛一瞪,冷冷说道:百姓甘为奴,受官府摆布,死有余辜!世家官府压迫于他们,他们不知反抗,我等起兵,不箪食壶浆也就罢了,还助纣为虐,据城死守,这等好坏不分之民,留下来也是个祸患!我杀奴也是天数使然!他日我为主,杀尽天下为奴人!

    在伤口流血的影响下,他的意识恍惚些许,说出来的话,已然触及心底之念,隐约间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深处浮现,干扰着思路。

    陈止还是摇头,正色道:人各有志,路有不同,百姓养家糊口,早出晚归,有何不可?往前几十年,天下大乱时,北方十室九空,不知多少人死于战乱,百姓可有选择的机会?如今天下承平,有安居乐业之日,因为不认同你的志向,就要死于刀下,因为不支持你起兵作乱,就是死有余辜,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你的志向比别人的性命还要重要?为了你的志向,别人就得干员牺牲,不服从不认同,就有杀身之祸?我看你要的才是奴隶!

    话如利剑,穿耳入脑,其的震颤之音,触及王弥心灵,这贼首本来心如磐石冷硬如铁,不会被这样的话语动摇,但在神秘东方力量的影响下,逐步变化,心扉渐开,正要反驳。

    可惜,陈止不再给他开口机会,稍微停顿,又是一番话出:再者说来,你之意志,就是对的?今日劫掠诸葛言,按你的说法,是因诸葛言为世家子,可院中的仆从伙房的伙夫楼中的帮闲,哪个不是布衣百姓?他们在楼中帮工,靠双手赚钱养家,何错之有?因为你的志向,就要身死此地,这就是对的?他们过个太平日子,就是甘愿为奴了?

    我王弥眉头紧皱,脑中奇特力量扩散,思路越发混乱,有心反驳,但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就有些难以为继,反而生出一股燥热羞耻之感。

    住口!陈止后面的话再次传来,因你一人之念,兴起刀兵,你说世家官府祸害世人,百姓甘心为奴,那你破了不少城池,杀了不少官吏和世家之人,然后呢?又做了什么?你是做得比他们好了,还是让百姓不再为奴了?

    听得此言,王弥鼻中喘着粗气。

    没有!除了一个好听的口号,你什么都没做,更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杀人劫掠,只是让自家兄弟让麾下兵马纵情肆意,那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用?口号谁人不会喊?要你来教?你说百姓甘心为奴,莫非从了你,就不是奴了?你连起兵后该如何做都没想清楚,也算替天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劫掠世家,补给百姓了么?没有,你补给了自己,不仅如此,你连百姓也一并劫掠?这根本不是天道!

    这些话落入耳中,登时就令王弥双目血丝蔓延,两臂颤抖,用力的攥着剑柄。

    乱世才过去多久,人人心有余悸,乱世人如草芥,人人都只有一生,凭什么为了你的一个口号,就要去朝不保夕?升斗小民求个安稳都不行?要经过你的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志向再大,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别人不认同你的志向就是奴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一句一句,排山倒海的冲击过去,在几片劝学茶叶的作用下,引出了王弥心底的记忆片段,充斥内心,扰乱思绪,将羞耻心良知等特质牵引出来,杂糅一起,让这贼首的大脑,仿佛炸裂开一样,陷入到了混乱中,面露痛苦,低声嘶吼,宛如野兽。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说的不对,我不是要这样的,这不是我要的!不对!不对!

    只是,心念越多,王弥的凶悍之气越是浓烈几分。

    周添看这情况,有心让陈止不要再说,防止生变,可不等他开口,陈止又出声了

    观汝所为,背离家风,蒙羞祖上,此乃不孝;自以为高义,实则自私自利,为一己之私利,在旱涝际起兵,诛官杀民,乱一方安宁,却无安定之策,此乃不义;黎民本就承受旱涝之难,又历兵灾之劫,太平若乱,百姓首当其冲,此乃不仁!

    说着说着,陈止两腿微微震颤,吸了口气,才继续道:似汝这等不孝不义不仁之徒,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安敢在此饶舌?还敢妄称天数?实乃滑天下之大稽!汝身死之后,可有面目见列祖列宗?可有面目见死于尔等刀下的万民?我若是你,根本无颜苟活于世!徒为天下笑尔!你存活至今,唯一可赞者,勇气可嘉也!

    啊啊啊!

    话语融合劝学茶叶之效,在身受重伤筋疲力尽精神恍惚的王弥身上,终于浮现效果,他狂吼一声,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露,惊得旁人连连后退,以为他恼羞成怒,要死前一搏,未料王弥吼叫过后,竟将长剑朝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喷涌,整个人歪斜着,顺着墙壁缓缓倒下。

    吼声落下,百里长剑落地,声音清脆,王弥的身体完全倒在地上,手和脚还在微微颤抖,眼睛却逐步失去了神采,最终寂静无声。

    随着王弥倒下,空气中多了股让人感到尴尬的安静。

    围着王弥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这不是真的吧?

    他们围了半天,不顾受伤的奋勇争先,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擒拿贼首的名头么?结果这贼首听了陈止一番言语,十分干脆的抹脖子倒下了,那这功劳算谁的?难不成要算

    想着想着,包括周添在内的众人,这目光都落到了陈止身上,表情阴晴不定。

    有着同样的动作的,还有陶涯等人,这些个世家子名士看向陈止的目光带着无比复杂的情绪,震惊意外以及不可思议。

    老天,该不会是我等看错了吧?我们是不是看到了假的王弥?

    他们这么拼的冲过来,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擒杀大贼前,怒而斥责的名头么?可现在呢?这贼人死了,但却是自杀,只是这人之所以自杀,原因却不简单,是被陈止一连串的话,直接给骂得拔剑自刎了。

    这算是什么名头?

    尤其是他们回味陈止所言,这心里也不禁有些背后发凉,你听听这都是怎么说的?

    不孝不义不仁,这也就罢了,最后说人家活着就是勇气,生生把人给骂的拔剑自刎了,相比之下,陶涯等人的喝骂,算得了什么?

    那陶涯等人回想种种,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王弥怎么看都是心志坚定之辈,就算是在必死的局面下,也不该会被这么些个话说的想不开啊!

    而且王弥这么一抹脖子,就让陶涯等人很尴尬了,因为这些人刚才为了显示出斥责之态,都是搜肠刮肚想出的言语,彼此之间还隐隐竞争,就是为了表现出义正言辞的气氛,拿到一个大义的至高点。

    可这边陈止一出马,直接把人给骂死了,这满院子几十人亲眼所见,事后连编造都编造不了,谁能比得了?

    争来抢去,所为何来?

    连屋门边上赵兴,都瞪大了眼睛。

    想着这些,无论是哪一方,都说不出话来了。

    但很快,院子里诡异的安静,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却是一脸焦急的刘仰陈远赶过来了,他们站在对面楼上,看到了楼中变化,瞧见了彭城兵勇涌入楼中,控制了局面,但赶过来还是费了不少时间,而且一进来,要先去问候诸葛言,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来到后院,王弥已经倒下了。

    伤着了么?陈远一到地方,二话不说,来到陈止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见没有明显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又责怪道,你什么时候练的武技?看起来也有些根底,可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该逞强,你一意孤行,万一出了事,可曾想过家中如何?万一坏了事,可曾想过城中如何?下次万万不可这么莽撞了。

    刘仰就在边上,陈远不好直说明哲保身的道理,就用这些话点一点,想让陈止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刘仰在旁笑道:弗如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今天幸亏贤侄在此,不然咱们彭城上下,没有哪家能安然度过,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是先把王弥的事情处理完,贤侄,你先回屋里休息吧,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今天真是立了大功,我当为你请功。




第一百六十七章 哪个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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