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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朝廷特使来的速度极快,先前又可能透露出了假消息,这是要干什么?故布疑阵?麻痹地方?所为何来?

    陶涯直接就问道:庾兄的派来的人,可说了特使主使是何人?

    那仆人答道:乃是廷尉正张若。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

    怎会是酷吏张若?朝廷为何会派这么个人来?

    面面相觑中,陶涯等人满脸惊讶和意外,兼有忧虑。

    廷尉为新汉九卿之一,掌平狱,而廷尉正是其属官,也为六品位格,但权职极大,派遣地方,有临机决断之权,说杀你就杀你,还是依法而行。

    尤其那张若,出身关中,为法家传人,行事古板,有酷吏之名,这样的人主导特使团,整个意义顿时就不同了。

    这下可麻烦了,若御史为主,就是检查审问为主,是要查案的,可如果是廷尉正为主,那就不光是要审案,还要断案,要杀人啊!庞乡摇摇头,露出担忧之色,难怪来得这么快,也难怪庾兄会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给我等通报,如果张若再来一个杀案,咱们的名声也要牵扯其中。

    魏欧愣了愣,忽然笑道:诸位,我等不用太过着紧,只需静观其变即可,真要是有什么变故,也得先找他陈止啊,他才是出头鸟,先看他如何遭遇,不就知道如何应对了?说完,便一副运筹之态,仿佛料敌于先。

    与此同时,郡守府中,郡守徐辉正与几人谈笑风生。

    原来这位就是庾御史,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常,更兼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就为侍御史,令人敬佩啊。

    在徐辉面前,两边座椅上坐着几人,分为左右,右边有四人,其中三个是熟人,为干宝苏峻乔老,乔老身旁还有一人,却是个中年人。

    此人名为桓彝,不久前曾代表徐州刺史张初,在留县与诸葛言结交,这次是张初听闻了彭城之事,派这桓彝过来了解情况的。

    在这四人对面,同样坐着四人,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神色严肃,头发梳理的井井有条,双眉如剑,双目冷冽,一看就是不拘言笑之人,此人就是正使张若;紧挨着张若的,却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年不过二十出头,面带笑容,神色从容,姿态华美。

    这人就是庾亮。

    徐郡守抬举我了,我这点尽斤两自己清楚得很,不比旁人,不说别的,徐州不就有个名为陈止的名士么,听说这次诸葛遇袭,全靠这个陈止力挽狂澜,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吧?也是个能人,何必夸我。

    听庾亮提起陈止,徐辉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被查案的特使记住名字,并非好事,徐辉就道:陈贤侄确实是我彭城人杰,但论品阶,还是不如庾御史的,阁下定品就是四品,如今更是早入上品,风流之名南北流传,这次朝廷委君重任,就是证明。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别夸别人了,就你最厉害,也别扯了,赶紧说正事。

    庾亮顿时露出笑容,连连谦虚,却闭口不提案子。

    徐辉心里顿时打起鼓来。

    特使团突然到来让他措手不及,惊讶和慌乱丝毫不亚于陶涯等人,只是他更善于隐藏,看上去神色如常,还能和众人交涉交谈。

    只是,对朝廷到底有何打算,派来的人又有什么深意,徐辉同样头疼不已,否则也不用将干宝等人叫过来了

    按理说,接待朝廷特使,郡守府的人就够了,将干宝这些刺史使者叫来,目的不言自明,就是为拉个同盟,再通过这个渠道,将消息传给刺史。

    诸葛言的事发生在彭城,但影响整个州郡,徐辉可不愿意一个人顶在前面。

    干宝等人同样疑惑,他们和庾亮交谈着,目光却不时扫过那不拘言笑的特使正官,廷尉正张若!

    作为刺史心腹,干宝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得知带队的是位御史,没想到特使团不光搞了突然袭击,连主导者都和消息不一样,他们这心里盘算着和陶涯等人一样的念头。

    此举代表了什么?

    于是,地方官府和朝廷特使的第一次会面,就在表面友好,实则各怀心思的气氛中结束了,张若也好,庾亮也罢,什么都没透露,除了提了个陈止。

    很快,特使到来的消息,以郡守府为核心朝整个彭城郡徐州辐射出去,一个个世家一个个势力都接到了消息。

    他们意识到,诸葛言遇袭的第二波风浪即将袭来!

    特使要见我?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家书写农书的陈止接到了一个消息,他看了看天色,接近傍晚。

    朝廷的特使是午时抵达的,歇都不歇,就要见我?那过来传话的人,说了原因么?

    过来通报的陈觉就道:说是和王贼之事有关,具体的小的可不敢问,这都是朝廷的大事。

    陈止点点头,既是特使召唤,他自然不能拒绝,于是放下笔,就开始更衣,很快就乘着牛车前往郡守府。

    车上,陈止罗列掌握的情报,推算着特使的用意。

    如果真要查案,总要了解一下实际情况,再传召证人吧?但从时间上来判断,将我叫过去,是特使抵达后的第一个命令,莫非是找我了解过程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酷吏通情理,御史言三错【第二更,求订阅】
    什么?特使正官是廷尉正张若?庾亮只是从众?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赵兴也从陶涯等人口中得到了消息,顿时这脸色就不好看了,想到张若过去的名声,再想到那日城门之外,自己在陈止面前一副内部人士透露消息的样子,他这脸就有点红。

    传了假消息了。

    先去给陈止说一声情况,再把张若的事跟他提提,算了,我亲自过去吧。赵兴说着就要出门,但旁边的仆从却提醒道:少爷,陈公子已经被特使召去问话了。

    什么?赵兴闻言,停下脚步,露出思索之色,让陈止过去问话,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可张若可是有名的软硬不吃,他来审案断案,结果如何真不好说,必须尽可能的提醒陈止!

    想到这里,他对那家丁吩咐几句,那人就急急离开。

    等人走了,赵兴又思考起来。

    既然庾亮也来了,不如拜托关兄了,他与庾亮交情不错,经过了王弥的事,虽然文简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陈止也有些服气了,否则断然不会不取百里剑

    陈止还不知道,朝廷特使的主导者并非御史,而是位廷尉正,而他所乘牛车,已经驶到了郡守府的门前,赵兴派来的人是注定无法赶上了。

    不过,陈止已经从特使的举动中,察觉到了反常气息,有着自己的打算。

    无论这特使是什么意思,但我确确实实是救了人,这个事实怎么都改变不了,既然来看,不妨了解下特使的态度,说不定能窥视出新汉的朝政情况,地方上家族对朝政的理解,终究有局限性,多是经过粉饰后的情形,真正的朝堂情形往往和宣传的大相径庭。

    想着想着,他走入郡守府中,早有皂隶等在那里,一见陈止过来,就上来行礼,然后恭敬说道:陈君子,几位天使都在后堂等候,因涉及案件,郡守不便在场,让我过来引路。

    郡守居然不列席?陈止有些意外,但还是跟了上去。

    等到了地方,皂隶行礼后退去,陈止则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后堂。

    说是后堂,实是基于前边的衙门而言。

    新汉朝的郡守有署理民事之责,县衙门处理不了民事刑事,会被拿到郡守衙门处置,所以占地不小。而所谓的后堂,也不止一个堂,共有三堂,两小一大,同样也有署理之能,用来处理那些不宜公开,或者繁杂之事。

    朝廷特使占据的,正是三堂中的一座小堂,光从外面看过去,堂门也是颇有气势。

    陈止整理了衣衫,迈步走入,一走进去,就见堂中两侧站着一名名孔武有力的护卫,装扮一致,神色严肃,这么一站,就有股肃杀气息散发出来,让人不自觉的就会畏惧,若是有人逼问,难免吐露真言。

    厅堂的最里面,有四人端坐席上,一名不苟言笑之人坐于中间,边上跟着个英俊的年轻人,后者正笑着看过来,轻轻点头。

    余下两人所在之处稍微靠外,二人身前放着桌案,案上摊开书册,正拿着笔等待记录。

    这样的布置,一眼就能看出主次。

    彭城陈家陈止,见过诸位。陈止走上前去给几人行礼。

    那年轻人就笑道:陈止,这位乃是廷尉正张若,我等朝廷委派,来此调查王弥之事,我为庾亮,为直事侍御史,协助张正调查,让你过来,你应该知道原因,就是要问一问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你最好如实相告,不要参杂其他心思,知道了么,要知道守本分。

    廷尉正?这和赵兴说的可不一样,不是说御史带队么?不过这个御史庾亮的口气,好像有点不对。

    陈止表面不动声色,又道:见过廷尉正侍御史,在下当知无不言。

    陈止。

    自从陈止进来就没有出声的正使张若,这时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字字清晰。

    王弥袭击那天,你人在场,还亲自动手诛杀了几名恶贼,连贼首王弥之死,都和你有关,本官希望你能将事情的过程,原原本本说上一遍,将看到的记着的都说清楚,从抵达卧冰楼的时候开始说起。

    这种公事公办的口气,陈止并不陌生,要求也不过分,而记性本就是他的强项,就不推辞,就从抵达卧冰楼开始,将楼中发生的事都叙述了一遍,其中包括了和关先等人的接触,不过对话的内容,就没必要详细说明了,表达个大概意思即可。

    叙述的中途,张若不时会对就一些细节询问,而庾亮却只是笑着,也不看张若,也不问细节,仿佛只是个旁观者,只是陈止注意到,他的笑容并不真切。

    等陈止讲到自己突然暴起,先灭一贼,又在王弥面前声东击西,从两个贼人手上救下诸葛言的时候,张若露出意外之色,着重询问了两句,让边上两人记录了一下。

    看这个架势,陈止就知道,这人事后会从其他途径验证自己的说法。

    等话说完,提到王弥自杀的问题,张若的眉头皱了起来:王弥因你的喝骂自尽,我在来之前就有了解,不过里面有颇多疑点,需要你将当时说的话,大致描述一下,事后我会找当时在场的人求证。

    陈止听到这个要求,沉吟了一下。

    在这之前,无论徐辉也好,诸葛言也罢,都反复说过,呵斥王弥的那些话,可能会有隐患,因此压着相关传闻,结果这位特使一来,就让陈止着重讲解。

    面对这种明确的要求,陈止当然不会语焉不详,否则的话,原本没有问题都会让人觉得藏着问题,所以他也不含糊,索性就事无巨细的叙述起来。

    说都说了,也没必要模糊,凭着强大的记忆力,陈止将自己和王弥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错漏。

    张若庾亮初听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陈止说了一半,二人顿时就品出味道来了,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一是惊异陈止的记性,二就是意外他所说的话了。

    听到后来,张若眉头紧锁,明显在想着什么,但没有打断陈止,等后者说完,张若才深吸一口气道:这些话,你记得倒是清楚。

    陈止叙述的时候,时刻注意着两人表情,估摸了一下二人的性子,听到这里就回道:在下自小这记性就好。

    我先把你说的都记录下来,等求证无误,就以此为准绳,来进行调查,赵若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说完这些,忽然又道,你呵斥王弥的这些话,是发自本心?

    陈止点头称是。

    张若就说:这话中有些犯忌的内容,不过有些不无道理,你说王弥起兵之前,并未制定章程,此言不假,这也是贼寇最恶之处,根源就是破坏律法,乃万恶之源,既然这是你的真心实想,那说明你对法家研究的不错,你也不用担心,这些话是驳斥反贼流寇的,本官不会追究,这次只涉王弥之案,不问其他。

    这回答让陈止略感意外,他本以为事先得到的消息有误,还觉得这个廷尉正不好相与,未料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旋即他就明白过来,意识到这个张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这是个纯粹的法家之人,是真正的皇家利刃,以法而行,以法询世,所以分得清主次,他说这些话,虽有欣赏我的观点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为了不让事情复杂化,防止查案时节外生枝,对他来说,完成上命乃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都可以忽略,都可以不过问。

    明白了这点,陈止顿时就意识到,只要自己配合查案,那这个张若绝不会对自己不利。

    既然如此,我就不搀和进去了,那贼人背后的势力,就交给朝廷头疼吧,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查的出来。

    正当陈止觉得差不多可以离开时,庾亮却突然开口了

    陈止,据我所知,你擅自接触了关押的贼人,怎么?你也想查案?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手伸的有点长了。

    嗯?这话里有刺啊。陈止眼神微动,视线落在庾亮身上,仔细打量起这个人。在他的记忆中,这人在原本的历史中,也曾留名后世,但并非好名。

    庾亮不等陈止回应,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继续说着:我这个人,只要接了上命,就一定要全力以赴的完成,圣上将调查武乡侯世子遭袭一事交给了我,那我就不能不尽心,因此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本是随意坐在席上,但说到这里,突然直起后背,整个人气势大变,有种凛然之意,直视陈止,郑重问道:你可知自己犯了几错?

    陈止颇为错愕。

    我犯了几错?这人在说什么?

    可惜不等陈止询问,庾亮就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

    你驳斥反贼的时候,妄言世家,妄议律法,此乃第一错;然后是擅入要犯之地,目无法纪,此第二错;最后,你自以为名大,为谋高品,胡言乱语,胡做文章,做出格之事而不知收敛,此乃第三错!有此三错,我就是把你拿下也有理由!你想养望,就老老实实养望,不要处处都掺上一脚,你没有这个资格!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更是语气森严。

    正常人被庾亮这么毫无征兆的一说,配合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不吓得心惊胆战,也得方寸大乱。

    可陈止却眯起眼睛,心底泛起不快,看着这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没想到那看似严肃古板的张若通情达理,倒是这个毫不相干的庾亮出言警告。

    他无缘无故说出这些,又是警告又是威胁,好没来由,总的有原因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针锋相对,何必妥协?【第三更,还债4】
    厅堂中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连站在在两边的护卫都不由侧目,显是对庾亮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很是意外。

    这时,张若却道:庾御史,是我在审案,你只是从助,这些话轮不到你来说。这话一点都不客气,隐隐还有敌意,听得陈止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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