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南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辰海棠
“哟,你这鱼,胆儿挺肥呀!我要来吃你了,你还不跑”
那鱼依旧在原地晃动着尾巴,吐着它的泡泡儿。
陈一诺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跟鱼聊什么天呀!
怕它反悔似的,陈一诺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挪到了鲤鱼的面前,伸手毫不费力的就将那鱼给提溜了起来,陈一诺提着它的鱼尾,它也不挣扎。这个逆来顺受的模样,看的陈一诺简直不忍心吃它了。
“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只要甩甩头挣扎一下,我立刻放你走,不吃你了,怎么样”
陈一诺将鱼提到眼前,认真的看着它。可那鱼依旧淡定的在她手里,一动不动的等着陈一诺处置。
见此情形,陈一诺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既然你一心向善的想要祭了我的五脏庙,那,我便成全你吧。哈哈,一鱼在手,天下我有!”
陈一诺开心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将鱼高高提起,忍不住的朝天大声喊到。喊完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失态,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灰溜溜的提着鱼,回到了平台上。有了鱼,也不用费力去抠莲藕了。
将鱼扔在了雪堆里保鲜后,陈一诺便去掰了一大堆干枯的竹子,这竹子,根根笔直,手感光滑。掰断的时候,那声音还特别清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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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闯祸
陈一诺看了看火堆上的鱼,正冒着阵阵热气,还隐约能闻到一阵阵类似莲花的清香味。
这鱼也不知在这水里生活了多久,连这鱼肉烤出来,都带着莲花的味道,真是稀奇。
可惜南宫言他们修仙之人,应该是不吃饭的,竟然将这份美味给搁在莲池里仅做观赏,暴殄天物!
陈一诺伸手转了转串着鱼的竹子,将鱼翻了个面,接着烤着。很快就将刚刚的梦,给抛在了脑后。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一诺抬头看了看天空,远处的天边,竟然升起了一轮明月,天上空得没有一丝云彩,还能看见好多星星!这真是她看过最漂亮的夜景了,陈一诺忍不住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这时,却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随即在矮墙那边传来“哎哟”一声。
吓得陈一诺马上抄起一根烧的正旺的竹子,挡在身前,朝着矮墙那边大喊道!
“是谁!出来!”
只见矮墙下的积雪堆,动了动,陈一诺心下一阵狂跳,莫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吧!
那雪堆鼓动半天后,露出一张人脸来,吓得陈一诺瞬间就把手里的竹子给扔了过去。
却听得一声求饶。
“别别别!哎哟!”
“咚”的一声,竹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那人的头,两者的碰撞激出些许散落的火花,让陈一诺看清了雪堆里的人。
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一手握着砸到他的竹子,一手揉着脑袋上的青包。
待看清是个活生生的人后,陈一诺暗暗松了口气。
“你是何人,大晚上的在这里作甚!这里可是云顶仙宗的地界,我不与你计较,你赶紧离去。再晚,我可就叫人来了!”
陈一诺麻着胆子大声的朝着那来路不明的少年大声喝道。
那少年似是极怕陈一诺喊来帮手,急忙连连告饶。
“别别别,好姐姐,我就是这云顶仙宗的刚入门的弟子。因为才进来修行,还未习得辟谷之法,所以时常都会感觉腹中饥饿,不像其他师兄一样,可以不用吃东西。方才,经过此地时,闻见了您这儿烤鱼的香味儿,一时嘴馋,这...这才做了这爬墙偷窥的出格事儿。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喊来执法师兄他们,我这月,已经犯了不少错了,再进受戒堂,我怕是直接就要被赶出云顶仙宗了。”
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好意思的一手拿着刚刚陈一诺打他的竹棍,一手挠了挠后脑勺,头都快垂到了胸口去了。陈一诺仔细瞧了瞧他的衣着,确实是跟枫闲身上的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再看他这幅认错的模样,陈一诺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似的。曾几何时,她也是偷偷的看着别人的家里,其乐融融欢聚一堂的在一起吃饭。这孩子,小小年纪便离开了家,还要修习什么饿肚子的辟谷之法,也是不容易。
思及此,陈一诺朝着那少年招了招手。
“过来。”
少年听见她的话,眼睛一亮的抬起头,看着陈一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陈一诺冲着他点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赶紧过来。少年简直喜出望外,却不是马上就从木桥过来,而是朝着身后的矮墙上招了招手,嘴里还念念有词。
“下来呀!快点儿!”
一边冲着墙上喊,一边回头朝着陈一诺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不住啊姐姐,我弟弟还在上边儿,他是被我拉着一起来的。”
然后转身就将一个身形跟他差不多,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少年,给拉了下来。两人齐齐站好,弟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这模样,要不是哥哥手里拿着竹棍,还真辨认不出谁是哥谁是弟了。
合着他两是双胞胎呀,哥哥拉着弟弟,从木桥上叮叮咚咚的跑了过来,然后伸手将手里刚刚陈一诺扔过去的竹棍,递还给了她,接过竹棍,陈一诺笑笑。
“日后,可千万别干这爬墙窥探的事儿了,多危险呀,也就是遇见的我不会仙术,你要遇到的是你们仙尊在这儿,怕是早就被打了个半死了。”
兄弟两连连点头称是。
陈一诺拿起已经烤的差不多的鱼,虽然什么调料也没有,可这鱼原本的清香味,就足够诱人了。陈一诺嘴里呼着凉气,小心翼翼的将这条鱼的一大半肉,都掰了下来,递给了兄弟两,自己几乎就只留了个鱼头在手上。
“喏,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兄弟两接过陈一诺递过去的鱼肉,互相对看了一眼,却没有急着分食吃,哥哥开口道。
“好姐姐,你只吃那么点够吗”
正埋头嘬着鱼头的陈一诺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是头也不抬的道。
“我喜欢吃鱼头,你两别墨迹了,赶紧吃。”
兄弟俩互看一眼,也不再拘泥,将鱼一人一半的各自分好,大块朵颐起来。陈一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两兄弟,嘴角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
几人吃的正欢,房门,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几人皆
第十一章 受罚
闻言,两兄弟彻底晕了过去。手持戒尺的两名执法御使领命,随即便要上前将两兄弟带走。在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陈一诺,立刻冲到两兄弟的面前站定。目不斜视的看着南宫言,不卑不亢的道。
“鱼是我捉的,我烤的,我吃的。你有事冲我来,跟他俩无关!”
此言一出,连两个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的执法御使眼里都露出惊讶之色。还有人敢在仙尊面前,往自己头上揽事儿,因为这样,只会被罚得更惨。
南宫言冷冷的看着陈一诺,抬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站定,用冷的吓人的声音道。
“你以为,你能比他们两好过多少!”
随即大手一挥,将枫闲放了出来,南宫言斜视着跪在地上的枫闲。
“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算到你头上,自己把这女人给我处理干净!再滚去受戒堂领三百戒尺,若是回头让我发现她还活着,死的,就是你!”
这话,让所有人都懵在了原地。
说完便原地消失在了气氛紧张的现场,南宫言一走,现场的温度,好像都回升了不少,光了一天脚的陈一诺,这时才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两个执法御使作势就要带走晕过去的两兄弟,陈一诺见状,“扑通”一声跪在两人的面前,挡在了两兄弟的身前。
“求求两位,他们还只是孩子,请你们二位高抬贵手。我愿代他们受罚,反正我都是一死,那不如我代他两受了罚。”
其中一个御使摇摇头道:“你并无仙根,怎么替他们受罚你且让开,不要让我们为难。”
陈一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枫闲给拉到了一边。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大祸!”
这话,倒是让陈一诺瞬间冷静了下来,眼里有些慌乱。
“哎,你这丫头,仙尊没有当场将你挫骨扬灰,都是仁慈了。你可知你摘的这莲蓬,可是当年女帝下凡时,带来的天宫上莲池里的雪玉莲结的种子,这雪玉莲,可是要等两千年才会开一次花,结一次莲蓬,一次,只有一支!等了这两千年,到最后还让你给祸祸了。”
闻言,陈一诺懵了,难怪吃到嘴里那么香甜,原来是天界来的稀有品,不,是孤品!陈一诺瘫坐在地上,枫闲转头看了看那被当做了柴火烧掉的干枯竹子,再仔细一瞧柴灰底下那块有点眼熟的石头,吓得差点没当场撅过去。
“哎呀呀,你这惹祸精呀!这竹子,这石头...哎哟,我真想当场以死谢罪。”
枫闲说到后面简直是快哭出来了,这姑奶奶,才一下午的功夫,就给他捅出这么大个篓子。
“这竹子,是可做成一品法器的材料,长成材需要两百年,再待它自然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修成器灵,要五百年,你掰来做柴火的这些,是已经有了初阶器灵的。这玉石...我简直都不想再说了。”
闻言,陈一诺有些傻眼,合着,她随便扣的一块灶台石,还是玉做的!难怪她瞧着这石头,还挺好看的。
摇了摇感觉大了一圈的脑袋,枫闲接着道。
“这块玉石,乃是当年女帝修补因恶龙作乱,被毁坏的郁湖堤坝时,余下的一块肌凉玉。此玉石,遇热可发出让人产生幻觉的香味。因那恶龙惯使火术,所以女帝便用了肌凉玉,来困住恶龙。你可知这云顶小院为何常年下雪就是为了让冷藏这块玉石。说来也怪,你这样将玉石放在火堆下。按理说,你们现在应该困在了幻境里呀。哎,现在哪有心思去管这些,我问你,你还碰什么了”
陈一诺被吓得不轻,对着火堆努努嘴道。
“喏,就是那条鱼。”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待看清火堆里的鱼骨,枫闲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势不对的陈一诺赶紧伸手将晕过去的枫闲扶住,轻轻放倒在了地上,见此情形,连一旁的两个执法御使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姑娘,仙尊对你,是真的手下留情了。那鱼,是我们云顶仙宗开山以来,便养在此处的风水鱼,活了不知几多年岁了。就连你这头上做了发簪的梅花枝,都是我们云顶仙宗的护山大阵的阵眼所在!还好你只是抽取了一枝,并未碰其他的几支。哎,算了,你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完便要提起地上的双胞胎兄弟,前去受罚。
陈一诺却怒了,“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不知者无罪,我也并不知晓这些东西对于云顶仙宗来说,这么重要。是,我闯了大祸。可是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南宫言住哪儿我要去找他!”
话音未落,身后一阵熟悉的凉风袭来,陈一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转身便看见了她刚刚直呼名讳的本人。合着...他还没走远的啊。
“既然你丝毫不知悔改,那,本仙尊就亲自送你上路!”
南宫言面无表情的
第十二章 结拜
陈一诺在头疼欲裂中醒了过来,睁眼看见的景色,有些陌生。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木头做成的房顶,陈一诺将眼神挪到了房间里,这是一间比较粗糙的木屋,自己躺着的床正对面是一扇窗户,窗框此刻用一根木棍支着,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阳光很好。在云顶小院里住着不知道季节,现在,略微感觉有些闷热,外面的季节应该是盛夏吧。脚的那头是一堵木头做的墙,墙的右边开了一扇门,门没有关,但在床上躺着看的角度,也瞧不见外面的光景。
这个房间虽是比不上不知酒楼和云顶小院的精致,可这里比她的破庙,要好多了,但...这又是哪里怎么感觉自己每次晕倒后,都会在不同的地方醒过来,这种经历,也是神奇。
摸了摸额头上疼痛的地方
“哎哟!”
难怪头这么疼,原来是额头上吊着一个大包。
说到大包,陈一诺就想起来那两兄弟。连忙爬起身,坐在床边缓了缓神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已经换过了,这...应该不是南宫言换的吧,他现在肯定是恨死自己了,那...会是谁呢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聒噪,而又熟悉的声音,是枫闲!
“你们两个臭小子,干活儿麻利点儿,还得抓紧时间给一诺做个梳妆台呢,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梳妆台怎么可以呢”
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
枫闲一踏进屋内,便瞧见正直愣愣看着他的陈一诺,手上拿着的一束姹紫嫣红的野花儿,瞬间就掉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惊喜的看着陈一诺。
“一诺!你醒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五天了!”
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下意识的就喊了人家“一诺”,多没礼貌。枫闲的脸,瞬间又红到了耳朵根。
陈一诺笑笑,站起身,发现床下的踏脚上,放了一双绣有莲花纹样的浅蓝色绣鞋。这让陈一诺挺开心跟意外的。自己的衣服,和这绣花鞋,想必都是枫闲准备的吧。
穿好鞋子,陈一诺走到枫闲面前,将掉在地上的野花捡了起来,冲着枫闲开心的一笑。
这个人比花娇的笑容,枫闲记了好多好多年,虽然她的额头上还顶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血包。
“给我的吗”
陈一诺看着枫闲问道,可他一个人不知道在傻笑什么,喊了他半天都没有反应。陈一诺耸了耸肩,好吧,这个家伙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发呆。于是径直越过他,拿着花儿出了门外。
外面的空间,比刚刚的卧室,要宽敞许多,桌子的中间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桌上规整的放着一个白瓷茶壶,和同色茶杯。桌子的四方都放有一把椅子。桌子的正对面是一个窗户,同里面的窗户一样,用一根木头支起了窗框,从这里可以看到屋外的阳光。窗户过去不远,就是大门。
陈一诺拿着手里的鲜花,信步走到了大门边,门外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陈一诺忍不住将手里的鲜花举过头顶,遮挡着刺眼的光线。可又觉得如老友重逢般,舍不得与温热的阳光分开,六年了,她都不曾见过阳光。正当她沐浴在久违的日光里时,突然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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