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拜师九叔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尺青松
荀谈体内纯阳气尽数渡出雷火印中,威毒蛇之篆上银光游走,恍如活物,感应天中雷电之力。
被金钱剑压制住的任老太爷心中不安,想要化作黑风逃走。
四目道长一心二用,在帮助荀谈的同时,单手掐诀,右足跺地。
“现。”
贴在任家院子四面的道道符篆齐齐闪烁红光,辟邪之力涌动,压制一切邪氛。
任老太爷邪法失灵,更被暂时困在符阵中心。
而做完这一切的四目道长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师兄,我快被抽干了”
施展雷火咒的要求实在是太高,若非有荀谈手中这件专门的雷火印牵引,恐怕连天雷都感应不到。
“我这就来。”九叔看出两人困境,拎着四目道长的大剑,一剑刺入任老太爷身旁,另一手催动金钱剑,不断干扰任老太爷的注意力,免得被其冲破了符阵困锁。
同时,脚下缓缓后退,来到了荀谈两人身旁,空着的手按在了荀谈肩上。
一股比之四目道长体内还要雄浑的纯阳气灌入荀谈体内,荀谈甚至都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几乎快要完成质的蜕变。
在这股力量涌入体内之后。
“六天火雷,惟吾独尊。
救命降及,收捉鬼神。
行神布炁,走火行风。
领兵千万,大震雷霆。
轰雷掣电,展豁风云。
急急如律令。”
尚未完成的法咒终于完成。
荀谈手中托着的雷火印如同明灯亮起,远远看去,像是托着一颗银色光球。
法印上方的狴犴灵兽活灵活现,有威严兽吼一同响起。
高天之上的雷电气息瞬间被雷火印牵引下来。
几缕只有筷子粗的银色雷电从空中垂落,却一时找不到方向。
九叔见此,并指按住眉心,金钱剑一跃而上,没入银电之中。
面色惨白,却不敢拖延,剑指一指,银电之力竟在金钱剑的牵引下落到了任老太爷身周。
“呲啦。”
金钱剑落到巨大铁剑上,以此牵引天中雷电不绝,被困在旁边的任老太爷当即被丝丝闪烁的电光打在身上。
更奇怪的是,这些天雷在接触到任老太爷的同时,就像是渠沟中翻涌的洪水找到了闸口一样。
不用九叔施法,银电之力尽数向着任老太爷宣泄而出。
“嗷”
痛苦咆哮声响彻在方圆数里之内。
银色电光如有灵性,不断在任老太爷身上游走,如同被银汁浇灌。
等到光华逐渐变得璀璨刺目之时。
“嘭。”
雷电炸响,妖魔尽荡。
被困在其中的任老太爷连一点骨灰都没留下,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人世间。
天上乌云、雷电顿时一收,柔和月光如雨泼下。
荀谈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殷红,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向后倒去。
“臭小子,你”
33 苏醒、返回
昏沉中。
荀谈的意识来到了灰濛濛的世界,站在镜子之前。
里面没有与他身形相似的少年,也没有演练诸般术法,而是出现了一点水蓝光华。
由小变大,逐渐清晰。
这是一颗星球。
心中似是有个声音催促着他一样,荀谈靠近几步,伸出右手触摸到了那颗星球。
顿时,一幕幕所经历过的景象在意识中接连闪过。
等到他以雷火印接引天雷的一幕出现的时候,镜子中猛地传出一股吸力,将他所有的心神吞了进去。
任府。
自那夜天雷诛邪已过去了五日之多。
一片狼藉的任府此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曾有数人在此丧命的可怖场景。
院中栽种的花朵绽放,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香气,招来蜜蜂盘旋,引来蝴蝶栖息。
除了屋内时不时传来的声音略显嘈杂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大夫,情况怎么样了”
“唉”
“到底怎么样了他不说,你说。”
“这”
“你们两个不会说话了吗你,别看,就你,你说。”
“老夫老夫老夫中暑了,哎呀!”
客厅中,三位从各地赶来的神医,听到沙发上那名年轻女子的话,要么看天要么看地,最边上的那位更是捂着胸口倒在了两米外的沙发上,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演技略显浮夸呀!
“哼,重金请你们来,连个基本状况都看不出来,你们也配称为“神医””
一旁脑袋上包着纱布的管家轻喝道:
“还不离开这里。”
三位神医心中一松,连忙离开了屋内,沙发上的那位溜得最快。
等人离开后,管家才看向了沙发上的年轻女子。
“小姐,九叔不是说了么,荀小哥只是暂时昏迷,没有什么大碍的,何必要请这些大夫来呢!”
“福伯,荀谈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落得这副模样,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昏迷不醒而没有任何作为。”
年轻女子眼眶发红,强忍着没有流下泪。
自她父亲与表哥离开后,任家全靠她一人打理,她可不能轻易落泪,让人笑话。
管家也不去拆穿这明显的谎言,心中叹息间,楼上有惊喜的声音传来。
“小姐,小姐,荀小哥醒了。”
“什么”
荀谈感觉自己好像感冒了一样,五肢中有四肢乏力,脑袋昏沉,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只想在这软绵的床上多睡一会儿。
然而,下腹传来的阵阵憋尿感,还是让他强撑着睁开了双眼。
“这不是我家,也不是义庄,这是哪里”
还没等他扭头去看,“噌”的一下,旁边就有一道人影蹿了出去,紧跟着便是大声喊叫。
踩踏楼梯的声音急促响起,三道人影走了进来,其中就包括了刚才仿佛耗子一样蹿出去的那位,侍女丫鬟
“荀谈,你终于醒了。”
中间的那位年轻女子走了上来,如释重负地说着,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额,任小姐。”荀谈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举起手来打断了对方将要出口的话。
“那个能麻烦让一下,让我去上个卫生间吗”
“啊”
卫生间中,一阵密集的“哗哗”水声后,荀谈抖了两抖,终于轻松不少。
一个字,爽。
推开门走了出来,在客厅茶几下看到了自己的东西,荀谈走了过去,背好剑和包裹,出言告辞:
“这几日多亏任小姐和福伯的照顾,在下还要回家,就不多打扰了。
任小姐若是有什么困难,可去义庄找我师父帮忙。”
拱了拱手,还没等从沙发站起的任婷婷开口,荀谈带着东西,转身离去。
身后隐隐传来低声抽泣,以及福伯的深沉叹息。
荀谈又不傻,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位任小姐对他的好感,虽说这股好感来得有些突然。
根据他的猜测,应该是骤然失去了父亲的任小姐心灵无处寄托,下意识地想要找个能被她依靠、保护她的人。
而他这个长得帅又本领高的人自然落入了对方的法眼,更何况还有同学这么一层关系。
照这样发展下去,可成男友,可成兄妹,也可成父女。
“我还要修道炼法,可没时间给人当爸爸。”荀谈清楚自己的追求。
回到家里看了看刘氏,他就蹬着自行车前往义庄了。
许久不见师父,还怪想念的。
刚一打开大门,就传来了文才羡慕嫉妒的声音。
“哎呀,我说是谁没事来义庄,原来是我们的小师弟回来了。
怎么样,被任小姐悉心照顾的感觉如何啊”
一旁正在劈柴的秋生放下了斧头,同样投来了复杂目光。
实在是没有想到,任小姐无视了他和文才的殷勤,反而是喜欢上了那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
“停停停停停,打住啊,我可没那心思,你们两个要真的喜欢人家,赶紧去追,机会过了可就没了。”荀谈打断了这两人的话,说了一句“晚上烧烤”后,就来到了屋内。
九叔正在向祖师排位奉香。
“回来了”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九叔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啊,师父,您把我一人放在任家,还真放心啊!”荀谈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没受重伤,又有任小姐在旁照顾。”九叔说起这个来,眼里也带着几分笑意。
眼看着荀谈要站起来争论,九叔立刻转过话头: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
知道你受伤,我这里还备了几服疗伤的补药,等你服用。”
“那徒儿就谢过师父了。”荀谈道了一声谢,紧跟着说起了疑惑:
“师父,我的雷火印是在你那里吗”
他刚才检查包裹的时候,剑、镜都在,唯独缺了法印。
“不错,当日这法印接引天雷,品质发生变化。为师一直将其与金钱剑供在内室,以免灵气散掉,待会你以纯阳气重新炼化,自可参悟其中玄妙。”
说起来,这雷火印经此一事,内中也养出丝丝灵性,可与他的金钱剑比肩了。
34 爱作弄徒弟的师父
天还没亮,荀谈就早早起来,喝了火炉上熬着的补药,练拳吐纳。
四目道长要在约定时间内把客户送回去,所以在他昏迷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而秋生与文才两人也在昨天打扫完院子,回老家探亲去了。
此时偌大的义庄内,仅有九叔与荀谈师徒两个。当然,不算义庄中无人认领的几具尸体。
练完功后,荀谈先去厨房做饭。
小葱拌豆腐,韭菜炒鸡蛋,外加一小碟咸菜,以及两碗白粥,这就是他们的早餐。
吃完后,九叔烧香拜祖,荀谈又转到后院的义庄忙活。
这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不能多放,一般被符篆镇住后存放十来天,就要推到乱葬岗埋了,不然时间久了,符篆力量流失,非得发臭不可。
和九叔把棺材挪到板车上,荀谈一个人拉着板车向乱葬岗而去。
还好昨天夜里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早早让孟老三他们几个野鬼挖好了墓坑,不然的话,可就有的忙了。
往返数次后,义庄中的存货终于被清理一空,忙得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的荀谈也有了和孟老三他们吹牛打屁的功夫,顺带着付了答应好的报酬。
充实的早上时光就这么匆匆而过。
中午,因为九叔出去了,荀谈不用再做饭,直接将早上剩下的菜就着吃了吃,勉强吃了个饱,接着又忙活起来。
挑水、劈柴、喂鸡、割草、喂羊、烧香,一连串的事情做完,已经到了下午。
而九叔,也在这个时候晃荡着转了回来。
这就是当师父的和做徒弟的差别。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这是学本事最基础的东西。
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大门就在那边儿,转身向外走,记得关门,拜拜不送。
就像封神演义中的姜子牙,跟着元始天尊学道四十年,也尽干的是挑水、浇松、种桃、烧火之类的事情。
荀谈算是切身体会了秋生与文才的磨难,也明白了当时在他拜师的时候,文才所说的“留下帮忙”是真的需要帮忙。
以往两人在的时候,他可以仗着自己是小徒弟偷懒,现在两人回老家了,他这个唯一剩下的徒弟自然就要将所有的工作包圆了。
忙完之后,荀谈靠着躺椅,美美地喝了一碗凉茶。
爽。
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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