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拜师九叔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尺青松
“我要送小玉前往阴间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房间里传来了九叔的话。
荀谈无力地摆着手:“师父,您忙吧,弟子就不打扰您老人家施法了。”
“嘿。”九叔摇了摇头。
而外面的荀谈则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伸了个拦腰,荀谈拿着毯子回到房间,九叔正在供桌前画符,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显露出让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超凡境界。
荀谈在这方面基本属于菜鸡一列,就连文才都画得比他好。
“睡好了”九叔放下了朱砂笔,头也不回地问道。
“不太好。”荀谈觉得自己还能再多睡会儿。
“那要不要再让你睡会儿”九叔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笑意。
“啊,不用不用,师父您有事吩咐就好。”荀谈立刻从心。
“待会儿跟我出去收拢收拢路上的尸体。”九叔将画好的符篆一一收好。
义庄的存货空了,也是时候去进一批新货了。
“是,师父。”荀谈点头应下,就去收拾东西了。
道袍、九阳巾、桃木剑、三清铃、莲花灯、黄符,包裹等等。
按着秋生留下的字条,荀谈将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找全,自己又背了袋子、宝剑、卦镜,以及真正的法器雷火印。
等出来后,九叔已经收拾好了。
接过道袍,猛地一扬,在荀谈眨眼功夫就穿好了,接着戴上九阳巾,接过桃木剑、三清铃。
“走吧。”
两人这次要向西边走。
东边是任家镇,可没有那么多的野尸。
一路上,九叔手中三清铃清脆声音不绝于耳,群邪退散,无人挡关。
荀谈跟在后面,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二十多里地,沿途经过了三四个村子,终于在路边草丛中发现了一具男尸。
身穿锦衣、死相却是凄惨万分,身体两米外的脑袋上仍然保留着死亡时的惊恐。
“为仇杀人或是为财杀人”荀谈将脑袋放回了脖子边上,喃喃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九叔走上前来,手中取出一张符篆,冲着脖颈之处一抹,一道红光流转间,将脑袋接到了身体上。
“师父你看,这人的衣服材料上佳,摆明了出身不凡,就算不是什么有名商贾,也绝对颇有身家,而他死的时候脸上又是这副表情。
除了这两个原因外,我这贫乏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第三种原因出来。”
荀谈从兜里取出一道黄符,贴在尸体的脑门儿上,并指点着眉心,而后从点亮的莲花灯中挑起一点灯油,弹在了黄符上,轻喝一声:
“起。”
地上躺着的尸体竟然直挺挺地缓缓站起。
从九叔手里接过三清铃,猛地一摇,尸体跳起,跟在了他的身后。
“还算有点眼力。”九叔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说荀谈方才所说的理由,还是在说引导尸体的举动。
“依我看,这人必定是为财而亡。”九叔背着双手,走在前面,无比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荀谈不解,一手端着莲花灯,一手摇动三清铃。
“你也说了,此人颇有身家,知道自己有仇家在旁窥伺,又怎会不带几个保镖跟着,而是一个人死在马路边上
而且,此人如此穿着,身上却没有一点金钱,定然是被凶手将身上的钱财掏光了。”
九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那万一这人不知道自己有仇家在旁呢又或者是那仇家杀了此人后,又临时见财起意,夺走银钱呢”
荀谈摇头否定。
“因为此人是我们刚经过那处村子中的大户周老爷,前两天被一伙马贼洗劫了家中,卷走了金银,连周老爷也被劫走。
如今死在这里,估计是马贼没能从其口中得到想要的东西,才痛下杀手。”
九叔说起此事,语气有些古怪。
我靠,你早知道了荀谈瞪大了眼睛。
35 宴席上的巧遇
似是猜出了荀谈的心思,九叔依旧是背着双手,迎着凉风,衣袂飘荡间,一副高人风范地平淡说道:
“不错,我早就知道了,这次也是周家人拜托我寻回周老爷的尸体的。”
荀谈:“”
“好了,继续吧!”
两人接着赶路。
从夜里到凌晨,走了整整一个晚上,荀谈身后的野尸队伍也逐渐壮大起来。
直到远处有鸡叫声传来,九叔才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大路右面,隐藏在雾霭之中的村庄。
“快点儿,天快亮了,先将尸体寄存到村子里的义庄,我们去村子里面转转。”九叔背着手,催促道。
荀谈闻言松了口气。
还好他修为有进,有纯阳气护体,才能经得住这么折腾,要是搁在秋生和文才身上,那俩个家伙不撂挑子才怪。
“师父,我们是不是先找点东西吃”走了一晚上,体力没有耗空,肚子却出声抗议了。
“别急,肚子留着,今中午师父带你去吃席。”九叔仍是一副“老夫早有预料”的样子。
话音一落,又觉得自己有压榨劳动力的嫌疑,在胸前掏了掏。
“呶,这还有块饼,你吃了吧!”抓着饼的右手朝着身后的荀谈递出,左手不经意间擦了擦嘴角的饼渣,顺带着弹了弹道袍上的碎屑。
“师父,您什么时候还带了干粮”荀谈接过干饼,一脸诧异。
义庄压根儿就没饼啊!
整理了一番的九叔没有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变戏法似的在道袍下一掏,取出一个水壶。
“吃完了记得喝水,免得噎到自己。”
荀谈接过水壶,心里总觉得吃独食的行为不好,也不能把老人家给饿着了,想了想后,将饼递了出去:
“师父,要不还是您吃吧,我年轻,身体好,能扛饿,喝两口水就行。”
“不用,为师修为高深,别说是一顿不吃,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也没有大碍。”九叔淡定地拍了拍荀谈的肩膀。
心中却暗道:“我已经吃饱喝足,再吃也吃不下了。”
“多谢师父。”荀谈免不了又是一番感动。
他从昨天下午睡到晚上,醒了之后直接出发,压根儿没吃下午饭和晚饭,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真快饿扁了。
九叔点了点头,侧过身子,一手捂住嘴巴,悄悄地打了个饱嗝。
等荀谈垫了垫肚子,两人沿着乡间小道向着村子而去。
因为九叔之前来过这里,熟门熟路,找到了村里的义庄后,将尸体一一放好,又取出香烛等物拜了拜。
“你去练功,为师要在此打坐了。”吃饱喝足的九叔略感困乏,伸了个拦腰,找了干净地方躺着。
而身为徒弟的荀谈,只能在院子里对着朝阳吐纳,练习了数遍拳法,在院子里借着太阳打盹。
阳光暖洋洋的,就像是盖上了一床薄薄却又暖和的被子,眼睛刚一合上,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睡好了去准备准备,我们吃席去。”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荀谈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九叔已经换上新衣,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
“是,师父。”
这老年人就是觉少。
心中默默吐槽一句,荀谈背着两人的包裹法器,跟着九叔去吃席。
也不知道九叔是不是早都踩好了点,两人没绕路,直接来到了这一家颇有气势的府邸。
王府。
是那个王府,还是那个王府
看到两人前来,守在外面的仆役也没阻挡,打量了两人一眼,招手叫来一人,带他们来到了靠近墙根的角落里。
荀谈眼光扫了扫,这桌坐着的客人衣衫都不怎么整齐,估计都是来蹭饭的。
看来这王家的主人早有准备。
“师父,这家主人不错。”荀谈不由说道。
“是啊是啊,小兄弟说的不错。这家的王老爷是十里乡有名的大善人,就连我这外地来的都知道王老爷的大名。”
旁边一个面色发黄,鼻子下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人听到荀谈的话,放下了手中的鸡骨头,点头赞同。
荀谈这才注意到了这位大叔。
和他一样,斜挎着一个布袋,里面放着露出纸头的黄符,还揣着一把油纸伞。
“鬼气”他清楚地从上面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机。
原来是道术中人。
不过,可惜的是,这人身上并没有纯阳气流转,看不出手段到底如何。
九叔也发现了这人的异常,目光同样落在了那把油纸伞上,松开的眉头紧紧皱起,连成一个“一”字。
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与对方不过初次见面,有些事情不好明说。
“荀谈,还记得上次为师所说的“鬼”是何物吗”九叔的目光落到了荀谈的身上。
荀谈一看九叔的眉头,就知道师父正义感发作,想提醒身旁的这位同道。
“师父,您上次说过,鬼乃不祥之物。
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淫/邪、妄想、恶运、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十灾祸一身。
若是常人沾之,必定走霉运。碰上厉害的,喝凉水塞牙缝,吃饭都卡喉咙”
还没等荀谈说完,旁边的这中年大叔手里一颤,鸡骨头被吞了进去。
“喀,喀,喀”
卡住了。
荀谈不由一愣。
好家伙,最近法力见长,居然还会金口玉言了。
还是九叔反应快,踏步来到中年小胡子身后,猛地一拍,卡住的鸡骨头被吐了出来。
“道兄,你没事吧!”九叔瞪了荀谈一眼,关切问道。
荀谈无奈地耸了耸肩,夹了口菜。
经过这么一闹,他已经能大概猜出小胡子的来历了。
“在下茅山明,多谢道兄相助。”自称茅山明的小胡子顺着胸膛捋了捋,气顺了不少后出声感谢。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傻,知道这师徒二人看出了他的根底,故意借机来提醒他。
但是
“让道兄见笑,我也是为了两餐啊!”茅山明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天大地大,别说是两餐,就算三餐一宿,也没有什么太难的”
看到九叔说教,荀谈默默让开了中间的位置,坐到旁边的位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真香。
36 这伙马贼不一般
“感谢诸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前来参加王某的六十大寿,王某敬诸位一杯,请。”
前面正对房门的主桌前,一名锦衣老者手里端着酒杯,对着身前座无虚席的十几桌客人示意,一饮而尽。
荀谈作为客人,也跟着饮下了一杯酒。
“诸位能来,那就是给王某面子,还请放开了吃,不醉不归。”
那位王老爷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随后,便是真正的客人送上寿礼,家丁仆役在旁高声念诵。
“刘家村刘老爷,白玉卧佛一尊。”
“大杨村杨老爷,翡翠祥云如意一对。”
“台山村谭百万老爷,福寿禄三仙图一幅。”
荀谈一边吃,一边看着奉上的诸多宝贝,心中暗道这世上有钱人是真多。
“师父,我们待会儿要不要送上礼物”荀谈悄声问道。
白吃白喝,那不符合咱的风格。
“嘿,这位小道友说的什么话,王老爷什么没有咱们这些人还是不要跟着凑热闹了。”
茅山明看着身前的鸡腿,略显踌躇,听到荀谈的话,立刻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荀谈总觉得对方话里透着几分酸气。
这也能酸腹诽一句,他看向了师父。
“好好吃你的,为师自有决断。”九叔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就见最后一根鸡腿已是被茅山明夹走,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荀谈也看出来了,师父来到这里是另有目的。
也不知道王老爷从哪里请的厨子,手艺不错,荀谈一行慢慢吃着,一直待到天色渐暗,直到挂起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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