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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元太后淡淡的问,“绍衍不是说这几日就到京城?怎么还没有消息?”
……
回府后,楼月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膳,蔺沛芸醒了,楼月卿便连忙赶过去。
正好宁国夫人和楼琦琦也都闻讯赶来。
蔺沛芸刚醒来,得知自己怀孕了,十分开心,只是还是有些虚弱,所以她们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刚走出松华斋的门口,楼琦琦就轻声道,“母亲,姐姐,琦儿先回去了!”
宁国夫人含笑颔首,“去吧,天色晚了,路上仔细些!”
“琦儿知道了!”
说完,盈盈一拜,让侍女拎着灯笼离开了。
看着她往宜兰院的方向去,宁国夫人才看着楼月卿轻声道,“走吧,母亲去你那里坐坐!”
楼月卿颔首,这才一起走向揽月楼。
回到楼月卿,宁国夫人一眼就看到了一楼偏厅的桌上放着的做衣服的东西,便直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是一堆白色的云锦布料,已经裁剪好了,且已经开始缝了,不过也只是缝了几针,不过,宁国夫人看着楼月卿的绣工和针脚,十分吃惊。
这哪是刚学女红的人缝出来的东西?一针一线都整齐紧凑,针法也是很有章法,且针法和她们身上所穿的这些出自宫廷尚衣局所做的衣裙针法又有些不同,然而,却也是各有千秋,虽然只是缝了一点点,但是,若是按照这样缝下去,这件袍子绝对不比那些资深的绣娘做得差。
宁国夫人拿起来看了一下,这才看着楼月卿有些狐疑的问,“果真是你做的?”
她可是记得这丫头前几日还说自己不会女红……
哪怕是学,也学不了那么快啊。
楼月卿笑了笑,“当然!”
她花了几个时辰才缝了那么点,天知道多难。
从头开始学是不行的了,所以,她特意让华云坊的绣娘挑了这个最快能学会的针法,她不懂刺绣,不善女红,但是,缝一件袍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绣娘教导的方法很好学,但是其他人估计也得学好多天,楼月卿学了几个时辰,硬是学的差不多了,不过初次缝,手生,所以,缝的很慢。
宁国夫人闻言,略带惊讶,嗔了一眼楼月卿,随即看着手上的东西道,“不是母亲不信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虽不会女红,但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的嫂子慎王妃女红了得,她自然是懂一些的,只是她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没学,不过好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楼月卿这才几日啊,就把衣服绣的那么好。
楼月卿眨眨眼,略有娇羞,一旁的听雪含笑道,“夫人可别不信,奴婢一直看着郡主折腾,若非亲眼所见,怕也是不敢相信,不过,事实如此,这确实是郡主自己弄的,奴婢要帮忙,她硬是不让奴婢几个插手……”
选料子,画样式,裁剪等等,都是楼月卿自己经手,就是不让人插手。
宁国夫人闻言,忍俊不禁,没好气的看着她,道,“人还没嫁过去就对他如此上心,怕是日后嫁了都不记得母亲了!”
楼月卿脸颊酡红,一脸羞赧的看着宁国夫人,“母亲……”就差没跺脚了!
宁国夫人笑意渐深,揶揄道,“你看看你这样子,还不许母亲说了?”
也就提起她和容郅的事儿,才能在这个理智的女儿脸上看到如此这番模样,仿若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有了一丝女儿家的娇态。
也不知道容郅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楼月卿撇撇嘴,没吱声。
宁国夫人见她如此,低低一笑,没好气道,“以前啊,你外公总说我女大不中留,然而比起现在的你啊,母亲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楼月卿轻抿着唇,道,“这不好么?青出于蓝胜于蓝,母亲该开心才对!”
呃……
宁国夫人直接无言以对,原来这句话还能这样用,长见识了……
楼月卿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丫鬟都忍不住掩嘴轻笑,郡主真是……
宁国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
顿了顿,随即摆摆手,“罢了罢了,懒得管你这事儿!”
说完,把手上的东西叠了叠,随即放回桌上。
楼月卿勾了勾嘴角,倒是没说什么。
宁国夫人走到外面的厅里坐下,这时,听雨端着泡好的茶进来放在她面前,她随手拿起,轻抿一口,这才拉着楼月卿的手轻声问道,“我听说今日在宫里,皇后也为难你了?”
宫里的事情,许多都瞒不过她的耳目,何况,这事儿如今也不是秘密了,只是在外人看来,皇后只是关心并未为难,可是她如何不知道?
------题外话------
咳咳……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69:养虎为患(一更)
楼月卿闻言,愣了愣,随即想起今儿在宫里那一茬,笑了笑,道,“为难倒是算不上,不过,今儿突然发现,皇后娘娘挺有趣的!”
皇后今日那最多是挑拨离间,倒是没有明摆着为难她,不过,那几句隐晦的话,却足以让她声名尽毁。
以前觉得这个皇后只是太后手里的一颗棋子,如今看来,倒是小瞧她了。
不过,这点事儿,她还不放在心上。
宁国夫人眯了眯眼,冷冷一笑道,“看来她是这个皇后当得太顺遂了!”
以前在后宫可有可无,甚至没有任何影响力,因为一直安分守己,和宁国公府没有冲突,所以宁国夫人鲜少关注这个皇后的事情,每次见到也只是客套的行礼打招呼,没有太多交集,可最近秦贵妃失宠,太后将后宫大权交给她,她便如此按捺不住,竟敢算计宁国公府?
呵,还真当宁国公府的人全是傻子?
楼月卿莞尔,坐在宁国夫人旁边,淡淡一笑,道,“母亲,挑拨离间的人固然可怕,但是……能被挑拨的那个人,该是更可怕才对!”
宁国夫人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眸色渐深,抿唇不语。
楼月卿淡笑道,“只是不知道皇后这么做,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旁的也就罢了,若是危害到楼家……”
不管怎么说,楼琦琦都是楼家的女儿,若是皇后和太后想要利用她来算计楼家,轻的,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失去一个女儿罢了,重的,却很有可能会葬送整个楼家。
宁国夫人脸色骤然一冷,茶杯重重一放在桌上,砰地一声响,茶水四溢,她咬牙道,“她敢!”
楼月卿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宁国夫人冷冷的说,“她若是敢联合外人危害楼家,我便亲手杀了她!”
其他的,楼琦琦怎么作,她都可以不在乎,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儿,但是,这一点,是她的底线。
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楼家不利!
楼月卿挑挑眉,“母亲……舍得么?”
宁国夫人顿了顿,抿唇不语。
舍得么?
她自问从来不曾亏待过楼琦琦,从她出生到现在,能给的都给了,哪怕更加在意楼月卿,但是也从不曾想过亏待她,可她却从来不知足,甚至一次次让自己失望。
楼琦琦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哪怕楼琦琦一直都一副不争不抢,什么都听从她安排的样子,可是,阅人无数,宁国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不过是楼琦琦的伪装罢了,她想要什么,宁国夫人很清楚,只是,不愿去点破罢了。
她确实是舍不得。
楼琦琦一出生,就在她身边长大,她日夜照看,生怕她会像那个孩子一样从小一身病痛,所以凡事都亲自过问,从没有因为自己有儿女就冷落她,哪怕是后来婆婆和丈夫相继去世,宁国公府全部压在她身上,没时间过问太多了,也是安排最信得过的人照顾,即便如此,也都常常过问她的情况,给她请最好的人教导她各种琴棋书画,从不曾亏待任何。
可是,她却只是听从旁人的三言两语,就与自己疏远至此,甚至怨恨自己,宁国夫人说不失望是假的。
其他的,她能忍,可若是楼琦琦胆敢对楼家不利,她即便不舍,也要亲手了结了她!
咬了咬牙,宁国夫人沉声道,“若是她敢,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当初,是她的心软把她带到这个世上,若是这是一个错误,那么,她不介意把当年的错纠正!
楼月卿竟有些心疼这样的宁国夫人,“母亲……”
她其实很佩服宁国夫人的宽容和坚强。
她出身皇家,从小就受尽宠爱,和楼疆年幼便订下婚约,长大后也两情相悦,佳偶天成的两个人,身份地位也是足以匹配,本该伉俪情深,一生都幸福美满,可是,最后还是落得个早年丧夫独自挑起整个家族的地步。
楼奕闵虽然也是楼疆和别的女人所生,可是,比起楼奕闵,宁国夫人更介意楼琦琦的存在,楼琦琦的生母锦云是宁国夫人的心腹侍女,从小就跟着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便带着她嫁进宁国公府,一直也是忠心耿耿,可是谁知道,锦云会对楼疆心生情意,为此受人指使,在楼疆的茶里下了药,爬上了楼疆的床,当时宁国夫人的亲生女儿刚出生几个月,身子一直不好,让她心力交瘁,当她知道的时候,是两个月后锦云被诊出怀孕,盘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最信任的人苟合,珠胎暗结,可想而知当时她何等心寒。
她能把楼琦琦抚育成人,还如此用心,不因为当年的恩怨而亏待楼琦琦,估计没几个女人能有这般胸怀,可是,楼琦琦却还不懂她的心,想必宁国夫人更加心寒吧。
宁国夫人看着楼月卿隐隐带心疼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捋了捋楼月卿的鬓角,眉眼温柔看着她轻声道,“卿儿放心吧,母亲半辈子什么没经历过?我自己问心无愧便好,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承受的住,所以你不必担心!”
哪怕对楼琦琦一向宠爱,哪怕一直都把她当做亲生女儿,那又如何?只要楼琦琦敢犯错,她也一样可以把这份母女情斩断。
当年她多爱楼疆她自己知道,所以,楼奕闵的生母带着他来楼家的时候,她忍了一次,却不再愿意全心全意,当锦云有孕,她便将对他所有的情意全部扼杀,哪怕他死的那一天,她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甚至,连心痛都不曾有过。
她的亲生女儿死的时候,只有七岁,可她哪怕再伤心,也不曾软弱给谁看,没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所以,哪怕楼琦琦是她养大的,她也一样不会心软。
楼月卿莞尔,“我知道!”
她一直知道宁国夫人是个心性坚韧的女人,所以,担心倒不至于,只是心疼而已。
宁国夫人站起来,轻声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蔺沛芸怀孕的事情她已经派人告知蔺家,慎王府那边容昕也会告知,怕是明日都会来,明日怕是有的忙了。
楼月卿站起来颔首,“嗯!”
宁国夫人便转身离开了。
楼月卿见她离开,才转身走上阁楼。
容郅今日没有来信,知道他忙,楼月卿也没太在意,只不过是有些担心。
还有两天就是初一了,不知道初一之前他能不能回到这里,若是回不来,她实在是不放心。
已是午夜,楼琦琦却一直未曾入睡。
披着一件单衣站在房间的窗台下看着外面一片乌黑的天际,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今已是月底,天上并无月色,只有没有边际的黑暗,她却一直看着天际沉默着。
她的贴身侍女香儿见她一直不睡,自己也不敢去睡,只是一直疑惑的看着她,根本不懂她在看什么。
黑漆漆的天有什么好看的?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姐,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现在已经是秋季,晚上有些凉意,小姐本就病刚好,这样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这里,若是着了风寒怎么得了?
楼琦琦闻声收回目光,看着一脸关怀的香儿淡淡的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睡不着。
香儿忙道,“奴婢还是陪着小姐吧!”
楼琦琦也不勉强,轻声道,“那就随你吧!”
说完,转身继续看着外面。
香儿见她拧眉沉思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小姐可是在想今日宫宴上的事儿?”
楼琦琦敛眉不语。
她确实是在想今日宫宴上的事儿。
香儿咬了咬唇,有些不平道,“小姐,说句不敬的话,依奴婢看,夫人这次真的是太偏心了,郡主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如何?您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以前郡主没回来前,夫人对你那么好,自从她回来后,夫人对您就不如以前上心了,这次竟然……”
自从去年在容华郡主的及笄宴会上看到她穿着那件琉璃裙,小姐就很喜欢,夫人当年嫁过来时老王爷给了那么多陪嫁,夫人却一直放着,那也就罢了,毕竟是夫人珍藏着的,可是这次竟然给郡主做了裙子,却没有给小姐做,也太厚此薄彼了。
哪怕小姐穿的用的都是顶尖儿的,可是比起郡主的奢侈,还是相差甚远,夫人如此偏心,小姐以后怎么做人啊。
楼琦琦闻言,眸光微闪,相叠置于身前的手微微攥着拳头,轻咬着唇幽幽道,“姐姐是母亲亲生的,我不过是个庶出,母亲把我养在名下,待我已是极好,我还能怨什么?”
她的生母,是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婢女,而她,哪怕是楼家的女儿,哪怕名义上是楼家的嫡次女,也不如楼月卿血统高贵,所以,她能如何?
楼月卿注定是摄政王妃,一辈子高高在上,而她,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嫁给容康,一辈子平平淡淡。
呵,她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香儿闻言,忿忿不平道,“可是小姐是夫人亲手抚养长大的,郡主从小就被送走,哪有小姐跟夫人亲厚?她一回来,您在府中地位就不如以前了,如今更是……”
在她看来,郡主除了是夫人亲生的,长得比小姐更美之外,哪也比不上小姐,可是,她一回来,不仅夫人对她宠爱有加,更是对小姐不如以前亲厚了,把最好的都给了郡主,如此偏心,当真是让人心寒。
还有大少爷,以前大少爷从不曾正眼看过小姐,每次都是冷冰冰的不待见,本以为是因为是天性如此,然而却对郡主如此温和,每每看到,她就为小姐感到委屈。
小姐心性温和,平日里不骄不躁的,比起跋扈刻薄的郡主不知道好多少……
楼琦琦没吭声,只是垂眸看着外面的庭院,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香儿话一顿,看着楼琦琦闷不吭声,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嫁给西宁郡王世子么?”
说来这点最气人,郡主那样的人都可以和摄政王殿下好,注定了会嫁给摄政王,夫人却把那么优秀的小姐许配给一个没落皇族,虽然以后也会是王妃,可是不过是一个毫无任何地位的郡王妃,和郡主相比,天差地别。
楼琦琦轻咬着唇畔苦苦一笑,“我还能不嫁么?”
她根本就无法做主,不是么?
她想要的得到了,曾经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因为宁国夫人,如今已经是奢望。
她想要的一切,已经在宁国夫人把她许配给容康的时候,彻底没有希望了。
香儿看着她如此,实在是不忍,一咬牙,道,“小姐,您不如想个办法让夫人把婚退了,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儿,如今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兴许还来得及!”
她是小姐在街边带回来的孤女,因为太饿了偷了人家的馒头被小贩打个半死,是小姐路过把她救了回来,这几年小姐对她一直都很好,从不苛责打骂,在她眼里,再没有人比小姐更好了。
小姐本该嫁的更好,却被许给了一个没落的郡王府,夫人这是作践小姐!
楼琦琦闻言,愣了愣,转头看着她,“退婚?”
能么?
香儿点头道,“对啊,您以前不是总跟奴婢说事在人为么,如今也是这个理,您想个办法让夫人把婚退了,可不就成了么?”
楼琦琦眸光微闪,凝神不语。
香儿还想再开口,“小姐……”
楼琦琦看着她轻声道,“你去睡吧,我要睡了!”
香儿只好把想说的话憋回去,道,“那奴婢伺候小姐休息……”
楼琦琦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去睡吧!”
香儿只好退下。
楼琦琦见她离去,这才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在那里,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手心,紧紧拽紧。
脑海中,浮现出今日在宫里,皇后单独跟她说的一句话。
“只要这次事成,你想要的,本宫和太后都会给你……”
咬着牙关苦苦一笑,楼琦琦将瓷瓶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住的,是救命的稻草……
她不要嫁给容康,不要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不要低人一等!
眼底一道冷芒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如常,她轻咬着唇畔,将瓷瓶放回盒子,合上盒子,放回原处,这才站起来往床边走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楼月卿正在用早膳,前面就有人来报,慎王妃带着世子妃和容昕还有蔺夫人带着蔺家的几个女眷来了。
蔺沛芸怀孕的事情昨日她们就知道了,所以一早就过来。
而昭琦公主因为鲁莽将蔺沛芸推倒在地差点流产,被太后关入宗人府的事情也是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外面都在议论此事儿。
不过,外面再怎么热闹,宁国公府都很平静,慎王府和辅国公府的人一来都去了蔺沛芸的院子里。
楼月卿也不急着去见客人,简单的吃了些早膳,又催着灵儿吃东西。
小丫头昨晚以为蔺沛芸身子不适所以闷闷不乐,睡得晚,今儿也没什么精神。
不过,没多久容昕就来了。
楼月卿正在哄灵儿吃早膳,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可是不知怎的,小丫头就是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眼巴巴的看着楼月卿,瘪着嘴道,“姑姑,灵儿要去看义母……”
楼月卿道,“听话,吃饱了再去!”
说完就把手里的粥递到她嘴边,可是灵儿就是不吃。
“哼!”脸一别,小脾气见长。
楼月卿脸一沉,“不吃今天都不许去看义母!”还学人家闹脾气不吃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灵儿闻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楼月卿绷着脸完全不买账。
容昕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站在门口扬声问道,“哟,灵儿这是怎么了?被姑姑欺负了?”
她一出声,楼月卿抬头看去,就看到看到容昕,挑挑眉,不过,来的不止容昕一个人。
还有一个脸生的姑娘。
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不算绝色倒也清秀,身材窈窕,站在容昕身后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灵儿连忙跳下凳子跑过去,扑进容昕怀里一脸委屈的告状,“表姑姑,姑姑欺负我!”
楼月卿嘴角一抽,只好把碗放下。
站了起来看着门外不敢走进来的女子,挑挑眉,“这位是……”
那女子忙屈膝行礼,语气轻柔紧张的开口,“沛芫见过郡主!”
不难听出她很紧张,好似很害怕……
楼月卿眉梢轻挑,看着容昕,容昕只好放开灵儿站起来,道,“她是蔺家二房嫡女蔺沛芫,表嫂的堂妹,第一次来这儿,姑姑让我带她走走,我就带着她来这里了!”
因为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不方便待在那里听长辈们各种交代孕妇的事儿,所以被打发出来了。
楼月卿了然,淡淡一笑,“蔺小姐不必多礼!”
蔺沛芫闻言,才敢起身。
却不敢直视楼月卿。
显然是有些怕楼月卿的。
楼月卿倒是没在意,淡淡的说,“既然是大嫂的妹妹,便无需太过拘礼,进来坐吧!”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70:谁先勾引谁?(二更)
蔺沛芫闻言,抬眸看着楼月卿,有些诧异,有些犹豫,还有些局促。
楼月卿名声不太好,甚至已经是恶名远扬,她一贯听见的,都是那些人怎么怎么说楼月卿心狠手辣心胸狭隘,寡廉鲜耻品行败坏……
和大姐姐不一样,她并非一直在京中,而是在上个月底才随着父亲回京述职,回来这段时间,京中关于楼月卿的各种流言从不间断,哪怕是她病了一个月也一样备受争议,而且她刚回来就听大伯母说楼月卿如何的欺负大姐姐,大姐姐病成那样都不给蔺家的人探望,可是大姐姐回去又跟她说这位郡主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聪慧,有胆识,比起其他那些世族女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上次中秋宫宴她也去了,宫宴上的事情她看的清清楚楚,如此的彪悍和率真,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当时十分佩服她,有听说她和一向冷漠的摄政王殿下情投意合,如此一来,她更是好奇这位郡主了。
楼月卿见她驻足不进来,清秀的脸上来不及遮掩的紧张和犹豫,不由得挑挑眉,有些好笑的问,“怎么?蔺二小姐怕我?”
蔺沛芫脸色一白,连忙低着头道,“芫儿不敢!”
她确实是怕。
虽然是她是蔺家的女儿,可是并非大房的,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刑部侍郎,还是因为钟家落网后刑部官员变动,才让父亲顶了上来,却也只是一个刑部侍郎,蔺家虽然是国公府,但是比起如日中天的楼家,堪称天差地别,所以,面对强势彪悍的楼月卿,她怎么会不紧张?何况楼月卿这段时间的各种流言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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