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而且,在大婚前,宁国夫人去看她,也说了这件事情,她并不曾反对,只是母亲一开始觉得这样委屈自己,可是,能够嫁到这样一个好夫君,何谈委屈?
而且,楼月卿对她也是听尊敬的,宁国夫人又待她极好,比起其他那些世族女子,她是幸运的。
何况,楼月卿迟早是要嫁人的,她自然不必计较这些。
“这······”
钟月月倒是惊讶于蔺沛芸的态度,当真不在乎?
“母亲高瞻远瞩,我也自认没有这个能力掌这个家,既然妹妹有这个能力,母亲和夫君都看好她,我何必要多生事端呢?”
宁国夫人爱女,楼奕琛宠妹妹,而这个妹妹也是个不难相处的,对她从不为难,楼月卿已经十七了,总不会在楼家一生一世,迟早都是她的,她何必去抢?
钟月月脸色一僵,紧拽着衣裙,暗恼不已。
嘴角牵强一笑,“大嫂心可真宽······”
哪个世族女子不想要嫁入夫家之后就获得掌家之权?即便是她,当初嫁进来后也为此努力,可是后来才知道,只要楼奕琛活着,楼奕悯就不可能有承袭爵位的资格,那她这辈子,都将屈于人下!
当初听从姐姐的话,嫁进楼家,她如何愿意就这样屈于人下?
她出身不低,虽然不及蔺沛芸出身国公府,可她的父亲是正二品尚书,姐姐是宫中的妃子,而她,除了比姐姐小了几岁,也都是尚书府的嫡出千金,本来嫁给楼奕悯这样的一个庶子她不是很乐意,可是宁国公府的地位和宁国夫人对楼奕悯的态度,以及楼奕悯的好名声,她还是嫁进来了,带着皇太后的懿旨,成了楼奕悯的妻子!
进门后才发现,楼奕悯在府里得到的,是嫡出的待遇,宁国夫人对其极好,姐姐说了,只要楼奕琛不在了,楼奕悯必定是宁国公府的唯一继承人,到时候,她就会成为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比起姐姐在宫里,成为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并不会差到哪去!
蔺沛芸嘴角微勾,看着钟月月,黛眉微挑,似笑非笑的道,“弟妹若是觉得母亲这么做不妥,大可自己去与母亲说,若是弟妹是来与我作伴,我很欢喜,若是······弟妹可莫要当我是憨子,随意利用!”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不悦和讽刺,看着钟月月的目光,竟带着让人感觉刺眼的不屑,让钟月月脸色微变。
甚至是蒙上了一层羞愤!
轻咬唇畔,眸中蓄了些委屈之色,看着蔺沛芸,一脸伤悲的说,“大嫂这是何意?月月也是在为大嫂感到不值,竟然被大嫂如此误会,还遭受如此指责·······”
蔺沛芸有些不耐烦,好似在府里看着父亲那些姬妾楚楚可怜博父亲怜爱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反感,看着钟月月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烦,淡淡的说,“若真的是我误会了弟妹,那便是我这个大嫂的不是了,不过,是与不是,弟妹自个儿心里明镜儿似的,我累了,弟妹无事就回去吧!”
逐客令已下,又被这样不留情面的讽刺一番,钟月月自然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当即咬紧牙站起来,微微屈膝,“那我先回去了,大嫂好好休息!”
她就等着,等着楼奕琛死的那一天,看看谁还敢这样待她!
转身打算离开,正好蔺沛芸的侍女熏儿走进来,端着一碗安神茶让蔺沛芸喝下,看着那个侍女一脸娇媚的模样,钟月月杏眸微眯,随即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钟月月不甘心的离开,蔺沛芸缓了口气,端着熏儿递上来的安神茶喝下,才如释负重的道,“总算走了······”
熏儿含笑低声道,“小姐若是不喜欢二少夫人,不见就是了,怎就给自己寻了这不痛快呢?”
蔺沛芸轻叹一声,“毕竟是妯娌,若非她方才话里话外尽是挑拨之意,我也就忍了······”
钟月月想要挑拨自己去和楼月卿争权,自己不是听不出来,若换做其他时候,自己自然不会计较,可如今夫君重伤在外,外面本就议论纷纷,她日夜担忧,本就有些浮躁,钟月月又撞上来······
她方才确实是有些急了。
熏儿闻言,欲言又止,但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可二少夫人的话不是没道理,本来······郡主掌家,就有些不合常理!”
她们这些陪嫁侍女,自然为自己的主子觉得不公,本来身为长媳,宁国夫人放权,就该让蔺沛芸掌家才是合理的事,可是,如今看来,只要郡主在府里一日,夫人是不会让自家小姐掌家的。
上次郡主病倒,夫人宁愿自己管着。也不让自家小姐沾染分毫。
蔺沛芸淡淡一笑,“母亲这么做自有计较,我如何管得着?何况,夫君也说了,母亲是为我好,既然如此,我何必呈一时之块?卿儿看着也是个性情极好的,不会为难于我,对我也是极为尊敬的,如此,便已足够了!”
其实,哪个府邸都一样,想要获得权力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不受任何人束缚高人一等,可在这个宁国公府,并无人束缚于她,她想做什么,楼月卿从不干涉,支取钱财也从不吝啬,如此,她何以不满意?
熏儿眸光微闪,低声道,“小姐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可如今姑爷尚且情况不明,郡主却不让您知道任何消息,奴婢只是觉得郡主如此,是有些不妥!”
哥哥生死不明,作为妹妹,却不让自己的嫂子知道自己丈夫的任何情况,如此······
蔺沛芸却不以为然,缓声道,“夫君受伤关乎国政,妹妹这么做并无不妥,这种话,日后莫要再提及!”
“是!”
“香兰回来了么?”
去送个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未曾,小姐可要奴婢去寻她?”
“嗯,寻她回来!”
她打算小憩一下,可她习惯了香兰在身边伺候,别人伺候,她不太习惯,以前她有两个侍女,有一个却被她的那个哥哥看上提了做侍妾,便只有香兰一个,熏儿是出嫁前她母亲送给她的侍女,平日里,她身边除了香兰再无其他信得过的人,便就把薰儿也带来了。
“是!”
熏儿退了出去。
楚京确实到处在流传楼奕琛在平城遇刺已经身亡,摄政王为稳定军心秘不发丧的谣言,且愈演愈烈,可宁国公府闭门谢客,对任何人都拒绝接见,即便是慎王府和辅国公府来人,管家也直接以宁国夫人下令闭门谢客为由拒绝接见。
两家都与宁国公府有着姻亲关系,自然是担心不已,慎老王爷派了几拨人来,都得不到消息,差点就急病了,还好身在普陀庵的宁国夫人传信给她,便安静下来,但是,辅国公府却不同,蔺沛芸嫁进宁国公府一个月,丈夫就生死不明,自然是急得要死,蔺夫人来了几次,可是都不能进门只能干着急。
其他各府都张着脖子等着宁国公府的戏看!
休息了两日,楼奕琛伤势好转,可以下地了,可是却还不宜颠簸,但楼奕琛坚持要回去,容郅也不想再等,就只能先回京了。
备好了马车,将楼奕琛扶上马车的榻上,马车是楠木打造,空间极大,可以放下一张软榻,让楼奕琛舒服点,莫离在一旁随身照看,以防路上伤口恶化。
回到邺城门口,已经是傍晚,长长的王驾在城门口甚是壮观,容郅并没有直接去宁国公府,而是进宫去了,所以,在街口就分开了,两辆马车往宁国公府驶去,几个王骑护卫随行保护,直到回到宁国公府门口,才离去。
蔺沛芸早就听闻消息,候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马车缓缓靠近,她自然是不胜欣喜。
楼奕琛脸色苍白的被楼月卿扶下马车,因为马车颠簸了一日,伤口又裂开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整个人都是强撑着。
蔺沛芸即刻上前扶着他。
“夫君······”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沉默,看着楼奕琛瘦了一圈的脸毫无血色,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神采,不由心酸。
楼奕琛看着她,如此憔悴,便知道她为自己担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看着身旁的手下,吃力道,“扶我回去!”
“是!”
扶着楼奕琛走上府门前的阶梯,走进府门。
蔺沛芸看着楼奕琛安然回来,自然开心,紧随着走进门。
楼月卿看着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那些人,垂眸沉思,随即冷冷一笑,走进门。
楼奕琛回来,他死的消息自然是不攻自破。
只是一进门,楼奕琛就又伤势恶化。
伤口在胸口处本来就很危险,加上当时没有解药不敢乱用药导致伤势恶化,这才两日,本该好好休养,可有颠簸回来,自然是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
若非楼奕琛军人体魄本就有武功能忍,早就昏迷不醒了。
幸好毒已清除,剩下的伤势莫离可以处理。
当夜,楼月卿因为楼奕琛伤势恶化,虽然知道无生命大碍,可还是担心不已,一夜未眠,当然,睡不着的人,绝不止她一个。
容郅进宫,首先去看了容阑,才回了宣政殿处理这段时日在外搁置下的政务,直至深夜都不曾停下。
容郅勤政,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初先帝驾崩,留下的朝局一阵混乱,国库入不敷出,百姓苦不堪言,容阑即位后,当即下旨封他为摄政王,便从不理会朝政,本来颓败的楚国,在他的手下短短几年就成了四国之中最强的,自然是免不了他的勤政,但是,也免不了他的手腕。
直到深夜,他才批阅完奏折,离开皇宫。
楼奕琛回来的消息,当夜就传遍了楚京各大府邸,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日,慎王妃亲自前来,没多久,蔺家也来了人,是蔺沛芸的母亲蔺夫人。
其余人来楼月卿都让人拒绝了,毕竟楼奕琛伤势还没好,自然能不见的人都不要见。
可太后宫里的人来探视,楼月卿拒绝不了。
一大早,皇太后派了心腹太监王巍带着不少大内部品前来探视楼奕琛,甚至还和上次一样,带来了太医。
“太后娘娘说了,宁国公乃朝中肱骨之臣,听闻宁国公伤势还未好,便让老奴呆着太医院的院首来瞅瞅,好让她安心!”
太后的关心和体恤,明知道多余且不怀好意,楼月卿还是没拒绝。
看着正在让太医把脉,脸色已经好了一些的楼奕琛,楼月卿转头看着王巍,淡淡的说,“还请公公回宫后替宁国公府转达谢意,太后的关心,深感荣幸!”
王巍一直在看着楼奕琛的脸色,冷不防听到楼月卿的声音,急忙恭恭敬敬含着笑意道,“郡主客气,太后说了,宁国公府乃楚国支柱,宁国公的安好乃楚国之大幸,所以让老奴带了不少补品灵药,望宁国公早日痊愈!”
楼月卿但笑不语。
太医诊了脉,确认楼奕琛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便随着王巍离开了。
离开前,王巍笑眯眯的看着楼月卿道,“太后娘娘让郡主这几日若有空暇便进宫一趟!”
没有表明召见的意思,但是,却让楼月卿拒绝不了。
“我知道了!”
送走了王巍,楼月卿才让管家吧王巍带来的东西收入库房,便转回松华斋内院,走进楼奕琛的房间。
含笑坐在楼奕琛对面,眉梢一挑问道,“大哥今日可是好些了?”
楼奕琛颔首,浅笑道,“嗯,想必过几日便可痊愈!”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卧榻在床上,伤口也开始愈合,不知道莫离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伤口好得倒是挺快。
楼月卿莞尔,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楼奕琛忽然问道,“方才我好像听到王巍说太后要见你?”
虽然是在外院说的话,但是楼奕琛会武功,听力也是极好的,便开口问道,神色有些严肃。
“嗯,没说是哪天,就让我自己挑个时间进宫,这倒是新鲜!”
楼奕琛风轻云淡的道,“确实!”
皇宫里的人召见,从来都是规定时间的,这位太后有意思,让楼月卿自己选个时间进宫去,那便是等着见她!
低眉一笑,楼月卿微微勾唇道,“不过既然是太后召见,自然是早些去的好,不然可是不敬太后,这我可不敢当!”
楼奕琛看着自己一脸笑意却毫无惧意的妹妹,眉眼间尽是温和,当即闻声道,“宫里不比家里,万事谨慎些,带着侍女进宫!”
没有人陪同,必然是要带着贴身侍女进宫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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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来了,所以拉肚子很不舒服,码字慢了些,先来一更,晚上二更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79:你去过璃国么?
从楼奕琛的院子出来,太阳已经悬挂高空,耀眼的光极其刺眼,正好蔺沛芸熬好了楼奕琛的药端来,这两日楼奕琛神子逐渐好起来,蔺沛芸不用提心吊胆,气色也好多了,穿着一袭蓝色衣裙衣裙上面绣着祥云花纹,头上戴着珠宝璎珞,华贵端庄,身后跟着她的侍女香兰。
香兰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楼月卿闻得出来,这是莫离开的药方,对楼奕琛的伤口愈合效果很不错。
楼月卿淡淡一笑,轻微颔首,“大嫂!”
蔺沛芸浅浅一笑,唤了声,“妹妹!”
“大哥还在等着喝药呢,大嫂快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蔺沛芸颔首,“嗯!”
微微退开,让楼月卿先走,楼月卿自然也不客气,径直走出内院。
她身影消失在内院,蔺沛芸才踏上阶梯,走进厢房。
走出松华斋,楼月卿也不急,反正如今闲来无事,偶尔路过几个府里的丫头,对着她行个礼就又匆忙做事去了,宁国公府规矩甚严,这些侍女都是经过调教的,自然懂规矩。
管家确实不错,起码在宁国夫人不在,她也不在的情况下,把宁国公府管的半分不乱,对此,楼月卿很满意。
走着走着,只看到蔺沛芸的一个侍女从厨房的方向走来,不由得眉梢一挑,站在原地。
那个侍女她认识,是蔺沛芸的陪嫁丫鬟,好像是叫熏儿?
那个侍女也看到她了,小脸一顿,忙的走来,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郡主!”
声如黄鹂音般清脆婉转,听着倒是舒服。
这是楼月卿第一次打量着这个只见过几次印象不太深的侍女,熏儿长得集好看,刀削般的尖下巴,皮肤细腻光滑,眉眼如娇如媚,甚是动人!
眸色渐深,楼月卿淡淡的说,“起来吧,这是去哪儿了?”
熏儿站起来,恭敬道,“大少夫人这两日没什么胃口,午膳想吃清淡些的膳食,奴婢便去了趟厨房告知那里的嬷嬷!”
“既然如此,赶紧回松华斋伺候吧!”
“是!”
行了个礼,躬身离开。
楼月卿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陪嫁丫鬟,怎么就让她有一种面对风尘女子的即视感?
这么想着,楼月卿转身走回揽月楼的方向。
灵儿正趴在一楼的桌上吃早膳,听雪听雨在一旁照顾着,现在也还早,才过巳时,一大早她正在吃早膳就听到王巍来的消息就放下碗筷去了前厅,自己也没吃饱。
看到她进来,里面的侍女都缓缓行礼,灵儿正在啃着一个包子,看到她回来,闪着大眼睛笑眯眯的叫了一声。
“姑姑快吃饭!”
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楼月卿坐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看着桌上已经都凉了的早膳,淡淡的说,“都撤了,弄些清淡小粥给我!”
“是!”
几个侍女进来把桌上本就不算多的早膳撤走,楼月卿的早膳份例当然不仅如此,只是她不喜欢太铺张,就说了几种自己比较爱吃的早膳,厨房照着做而已,偶尔莫言会做几个小菜,不过莫言厨艺虽好,却很少下厨,以前在姑苏城的时候,每日都是她下厨,回来后,楼月卿就不怎么让她吓出了,本身莫言又不是厨娘。
不到十种早膳,一下子就全撤走了。
灵儿却伸手,扣下了一笼包子,仰头看着她,“姑姑,这个包子好吃!”
“那就吃多点,好快快长大!”说完,让打算端着包子走的侍女先退下。
“嘻嘻,很好吃呢,灵儿最喜欢了!”
小丫头笑得很开心,楼月卿看着她那无邪的笑容,心底一软,其实一开始留下这个孩子,并非全是因为端木雪凝的问题,也并非她多善良,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并非善良的人,起码,她不想做一个善良的人,只不过是一种直觉,总感觉这个孩子与她冥冥之中,终归有牵连。
何况,她无依无靠,自己既然给得起她无忧无虑的人生,何必再去让她的人生陷入绝望?
何况,在如此烂漫的年纪,什么都不懂······
曾经,她也在最烂漫的年纪,从云端跌入泥潭······
厨房很快送来了清淡的小粥,楼月卿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
用完早膳,灵儿就蹭过来了。
“姑姑,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蹭蹭蹭······
一副粘人的模样!
楼月卿看着想小狗一样蹭着自己,瞪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小丫头,微微扶额。
“去哪玩?”
“呃······”她不知道去哪里·····
看着一脸迷茫,却又希翼着想要出去的灵儿,楼月卿不由得会心一笑,看着旁边的莫离,轻声道,“准备马车!”
莫离笑着点头,“是!”
她自然发现,灵儿在这,楼月卿的笑容明显多了,其实留下这个孩子,真的有好处。
楼月卿是一个不爱笑的人,端木斓曦说她曾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性格,每天都很开心,可如今,即使是心情好,也只是扯开嘴角,却再也没有看到曾经的那种单纯。
做在马车上,灵儿掀开帘子趴在那里,一直看着外面繁华的大街,目光都舍不得收回来,这让楼月卿哭笑不得。
怎么搞得好像宁国公府把她关在笼子里似的?
这丫头······
不过好似,她小时候第一次上街,也如这般对外面充满了好奇,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不就这样么?
正想着,灵儿突然回头拉着自己。
“姑姑,好香啊······”
是绿豆糕的香味儿。
楼月卿看着莫离,莫离含笑道,“天香楼所做的绿豆糕味道极好,主子可要尝尝?”
天香楼乃楚京有名的酒楼,里面无论菜色还是点心,都堪称一绝。
“既然如此,下去看看!”
“好!”
马车停在一座酒楼前,楼月卿由着莫离扶着下了马车,随即转身抱着灵儿,站在天香楼前,一阵浓浓的绿豆香味扑鼻而来。
天香楼挺恢宏大气的,坐落在邺城中心的街道边,旁边就是楚京一绝的勾月湖,站在天香楼可以俯瞰湖面,景色十分秀美。
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天香楼,自然是引起了里面掌柜的注意,连忙出来迎着人进去。
被引着上了三楼的一个包间,窗外便是楚京最为著名的勾月湖,从酒楼俯瞰,可以看到湖的对面。
勾月湖,顾名思义,此湖形状犹如一弯弧月,取名勾月湖。
此时湖面上飘着几艘船。
立于窗边看着湖面,楼月卿这段时日有些浮躁的心,竟然平静下来了。
很快小二便把点的糕点呈了上来,天香楼做的最出名的,便是这里精致名贵的菜色,随即便是绿豆糕,而后还有各种糕点。
他们吃了早膳,自然不点那些菜,就点了几份点心,还不知道灵儿能吃几块呢。
早膳吃了那么多,还要吃······
楼月卿深感,自己养了只猪。
还好养得起!
绿豆糕做得十分精致,楼月卿看着也忍不住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尝,入口即化,满口留香,确实不错。
灵儿已经塞了好多块了······
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姑姑····窝·····窝萌也卖点心好了,介样就可以······天天次了·····”
嘴里含一口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可是楼月卿还是听清楚了。
嘴角一抽,端着水连忙给她喝下,忍不住碎嘴一句。
“就这点出息,以后直接为你寻个卖点心的相公得了······”
一辈子不愁吃了······
叙事噎到了,灵儿急忙抢过水咕咕咕的喝下,还呛了一下。;
“咳咳咳,呃·····”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语气中喊着浓浓的无奈和宠溺,还有一丝纵容。
莫离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样一幕,嘴角微扬,主子这样,真像一个母亲呢······
如果按照正常年纪,楼月卿早该嫁人了,或许,孩子都有了,可如今,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她嫁人的那一天,不过孩子······
她的身体······
低低一笑,却突然耳廓微动,警惕地站起来看着门口。
门正被拉开,门口站着······
莫离忙的看着楼月卿,楼月卿自然是看到了,虽然惊讶,但还是忙的站起来,微微屈伸,低声道,“臣女参见摄政王殿下!”
摄政王并非自己一个人,身后紧随着两个手下,头戴紫玉鎏金王冠尊贵无匹,一袭四爪龙纹的锦袍张扬邪妄,立于门口,负手而立,看着楼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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