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一滴滴血迹自眼前一路往里面蔓延,因为里间被放下来的帐帘遮住,根本看不到里面,可是,偶尔传来压抑着痛苦的嘶哑声,让楼月卿不由得拧紧拳头,缓缓走了过去。
缓缓掀开帘子,里面的景象落入眼中。
床榻前,本来摆在床榻边上装饰的白色瓷瓶碎了一地,地上依旧是随处一滴两滴的血迹,床上一片凌乱。
一个身影蜷缩在床榻上,面朝着她这边,荧光下,可以看清楚男人蜷在那里不停地发抖,一头长发早已凌乱不堪,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暴起青筋,面色呈现青紫色,嘴唇发黑,整张脸因为疼痛而不停的颤抖,两只眼睛紧紧闭着,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冒出,他咬紧牙关,即便压抑着,也还是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一手扯着被子,一手扣着床沿,手背上也是青筋突起,看着来十分吓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里衣,却已经被汗水浸湿。
焚心蛊,顾名思义,自然免不了被火焚烧着心口那般剧烈的痛意,且是蔓延全身的痛,每个月的这一日,他体内的蛊虫便不受压制在他的心口处啃咬,这样的啃噬就像焚心蚀骨一样,不会致命,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痛到无意识的地步。
若是一般人,定然是熬不住这样的折磨,可是容郅武功高强,只要咬牙挺过这几个时辰,便没事了。
楼月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容郅,平日里或冷漠或无赖或柔情的男人,此时这副样子落入她的眼中,因为剧烈的痛意导致全身颤抖,面部青紫,那一声声痛苦的声音犹如雷击之音炸开她的心口,竟是那般的难以呼吸。
楼月卿缓缓走过去,蹲在容郅面前,看着他身形颤抖的模样,愣愣失神。
有人靠近,即便是十分痛苦,容郅也感觉到了,猛然睁开眼,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凌厉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即便是一愣。
显然,即便是蛊毒发作,他还是认出了楼月卿。
楼月卿看着他充斥着血红色的眸子,先是一惊,随即浅浅一笑,伸手,握住了容郅扣着床沿的手背。
容郅反应过来,好似体内又是一波痛意袭来,他立刻挥开楼月卿的手,紧咬着的牙关微微一动,声音嘶哑低沉,“出去!”
说完,立刻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楼月卿本来是蹲着的,被他这么一挥,他此时力气又不小,本来就一心在他身上的楼月卿一时不慎,自然是差点瘫在地上,手往后一撑,正好压在一块白瓷碎片上,一阵痛意袭来。
楼月卿拧眉,抬手一看,手掌心那里扎着一块小碎片,红色的血液冉冉冒出,瞬间滑落手心,滴在地上。
楼月卿蹙紧眉头,看着手心,再看看因为体内又一阵痛意袭来,比方才颤抖的更加厉害的容郅。
想起什么,一咬牙,她伸手将容郅紧咬着的牙关撬开,竟直接把自己受伤的手置于容郅上面,一滴滴血滴落在他的唇上。
为了让血流得更多,楼月卿直接握拳,本来还嵌在手心的瓷片更是深入肉中,血流的更加多了。
容郅本来在嘴被撬开的时候,就立刻睁开眼,看到楼月卿这样,他愣了一下,嘴里甜腥味蔓延,他才发觉楼月卿的用意,自然是不愿如此,立刻挥开楼月卿的手。
忍着体内蚀骨般的痛意,死死地盯着楼月卿,血红色的眸子蓄满了怒气,咬牙道,“出去!”
楼月卿被他这样挥开,退后了几步,连忙捏紧手腕,看着容郅,显然不肯听话。
她的血虽然解不开焚心蛊,但是血里有剧毒,又是极寒的体质,对于容郅焚心烈焰般的折磨,定然是有效的,最起码,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她不怕流这点血,可是,看着他这样缩在那里全身发抖,就难受至极。
想了想,她开口,“容郅,你……”
容郅没等她说出几个字,便再次开口,“立刻……出去……”说完,他立刻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噗……”
一口黑色的血喷出,瞬间洒落在床榻前,甚至几滴都洒在楼月卿的衣裙上……
楼月卿一惊,立刻上前扶着面色已然扭曲的容郅,颤声问道,“容郅……你怎么了……”
容郅染了血迹的唇紧抿,依稀可见有些发抖,脸部依旧有些铁青,汗水如注,两手撑着身子,也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蛊虫的啃咬,再次开始。
容郅挥开楼月卿,楼月卿被他一推,靠着床榻的边缘,没有倒下去。
容郅忍着痛意,颤声道,“走……”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痛意越发厉害,他可以忍住不离开房间,可是,如果她继续呆在这里,他恐会伤害她……
这是他最不愿做的事情。
楼月卿拧眉,看着他咬牙道,“你知道的,我的血……”
她的血液是至寒之物,再加上以前以药养身体,她的血里含着不少毒性,而他的焚心蛊正好是烈性的,一冷一热,以毒攻毒,他可以减少痛苦,甚至是可以立刻停止这样的折磨,对他的焚心蛊有害无益。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特意赶来,并非只为看他痛苦,而是想要帮他减少痛苦。
既然她可以,她也愿意,为何他不肯?
容郅打断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咬牙道,“我……不需要……”
即便如此,他也不需要她的血。
她身子如此脆弱,前段日子失血过多才刚补回来,这也就罢了,即便是她身体健康时,他也不需要这样减轻痛苦。
他不怕,亦无惧,不需要伤害她来降低痛意,何况,她受伤,他会比焚心蛊发作更加痛苦。
“容郅……”
他怎么就那么倔?
容郅已经不想再与她多说,缓缓站起来正要离开,可是楼月卿却忽然随之站起来,拉住他的手,直接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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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25:生气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容郅本来蓄满了烈焰的魔瞳登时一怔,也因为这样的触碰,让他原本仅存的一丝理智瞬间坍塌,楼月卿身子因为寒毒一直都是冰凉如雪,他体内却如火燃烧一般灼热滚烫,一冷一热,靠近她,仿佛就能减轻身体上的折磨。
楼月卿并不会亲吻,甚至动作有些僵硬,可是,仅仅是如此,便是于他而言天堂与地狱般的区别,唇上传来一丝冰凉,让本身就承受着巨大折磨的容郅理智全无,立刻化被动为主动,直接紧紧扣着她的腰肢,重重压着楼月卿的唇,啃咬吸吮,直接将楼月卿的唇舌含入,动作激烈,让楼月卿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推,两人双双跌入榻上。
楼月卿没有推开,任由他紧紧抱着她,还不时的一点点回应,谁知,本就理智微弱的容郅,因为她的回应,忽然伸手,直接将她身上的披风一扯,便扯开丢在一边的地上,随之温热的触感从唇上移向脖子处,楼月卿身形一僵,伸手打算推开,可是伸到一半忽然顿住,眸中划过一丝纠结,不知道是否该这个时候推开。
然而,没等她想好,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随即血腥味扑来,楼月卿拧了拧眉,轻咬唇畔,心底一颤。
随之便感觉到他在她的伤口上吮吸,楼月卿眉头紧拧,手抓着他的手臂,脖子上刺痛感不停的传来。
因为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即便隔着很多层衣服,她也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还有持续不断传来的滚烫感。
粗重的呼吸声一直未曾停过,还带着时不时痛苦的喘息,楼月卿躺在那里,感觉到他在吮吸她的血,眼帘微颤,没有任何动作。
可是,他啃咬吮吸的动作忽然一顿,许是寻回了一丝理智,抬起了头,嘴角挂着血迹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灼热的血红减少,额头上的青筋也没有方才那么恐怖。
楼月卿凝视着他,脖子上的牙印,顿时仿若流水般涌出一行血迹,顺着她的脖子,滑落在脖子后面,滴落在床榻上。
一丝丝湿润的感觉袭来。
目光从她脸上移向她的脖子上,容郅眸子猛然一缩,本来就紧拧着的眉头更是蹙成一个明显的川字,含着血色的眼中,划过浓浓的心疼和懊恼,他知道,这是他咬的。
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脑中顿时回放着方才他啃咬她吮吸着她的血的画面,容郅更是悔恨不已,缓缓撑着身子起来。
体内虽然没有方才那么痛,可是也依旧没减轻多少,只能让他暂时不会丧失意识,可是,却是让她受了伤……
楼月卿见他缓缓起来,便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看着手指上殷红的血迹,楼月卿并不惊讶,看着他,触及他眼底的心疼和愧疚,楼月卿眸光微闪,缓缓开口,“容郅,我没事的……”
闻言,容郅血红色的眸子一缩,随之别开眼,缓声道,“赶紧出去!”
如今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不能再呆在这里。
可是楼月卿却不肯,“我不出去!”
他刚才只喝了一口就便没有再吸了,这样根本没多大用处,如今才戌时,她若是出去了,他就是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着比方才更加痛苦的折磨。
焚心蛊的发作时间从入夜开始,到子时结束,期间痛苦越来越大,方才还不是最严重的,接下来才是最无法承受的,她既然来了,便不可能视若无睹。
不管以前他承受多少,那都是以前,她改变不了,可是既然现在他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知是因为楼月卿的话还是因为体内的痛意,容郅猛然紧紧抿着唇,额间青筋继续暴起,看着她沉声道,“听话!”
她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方才还有理智都忍不住伤了她,等一下没了理智,岂不是杀了她?
闻言,楼月卿心底有些怒意,看着他恼道,“你都可以不听我的话,我为何要听你的话,我说不走就不走!”
“嗯……”容郅忽然捂着心口,即便是忍着,喉间也还是发出一个声音,撑着身体的手忽然一抖,整个人倒在榻上,缩在那里,身心颤抖。
楼月卿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拉着他,伸出方才受伤的手就想让他咬,可是,容郅却忽然拉着她,楼月卿以为他愿意用她来减轻痛苦,却没想到,他的手在她背上一点,她反应过来时,全身一麻,竟当即昏迷了过去。
忍着体内的剧痛,容郅看着她倒在一旁,拧紧眉头,嘴型微动。
很快在外面的冥夙和玄影跑了进来,一掀开帘子,看到榻上的人,面色一变。
“王爷,您……”
冥夙还未问完,容郅颤声道,“带……她……出去……”
说完,他紧紧咬着牙,嘴唇发抖,嘴角一行血浸出……
冥夙闻言,看到昏迷在床榻上的楼月卿,一惊,连忙让玄影把楼月卿扶出去。
玄影担心的看了一眼容郅,便颔首,上前把楼月卿扶了起来,往外走去。
冥夙看着容郅,“王爷……”
容郅猛然抬头,“滚出去,谁……也不许再放进来!”
“……是!”
门再次被关上……
容郅在冥夙离去之后,便撑不住了,躺在榻上,整个人全身躲在那里……
一个时辰,犹如一辈子那般难熬……
楼月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辰时。
意识恢复,她立刻睁开眼,随即便愣在那里。
目光紧紧看着面前,昨夜蜷缩在榻上颤抖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好似在为她缠着纱布。
一股药味儿扑鼻而来,受伤和脖子上都传来丝丝痛意。
没心思管身上的痛意,楼月卿凝视着眼前的人,容郅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头上戴着墨玉冠,面色憔悴,嘴唇有些发白,看着和月初时他去楚京外的庄子那里找她时差不多。
即便是她醒来后并未有任何动作,正在给她缠绕着纱布的他,却好似知道她醒来了一样,缓缓抬眸看着她,眼底浓浓的心疼的愧疚难掩。
他的眼中依旧能看到血丝,可见在不久之前,他确实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折磨。
昨夜的所有涌上脑海,想起他竟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迷过去,楼月卿骤然拧眉,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指轻轻一扯,眼帘轻颤,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眼神顿时柔软,看着她缓缓开口,“醒了?”声音有些嘶哑暗沉。
楼月卿眼珠子微动,看着他,不语。
容郅见她没反应,嘴角轻扯,缓声道,“孤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膳,你饿了么?若是饿了,孤立即让人送来!”
楼月卿也没说话,依旧淡淡的看着他。
见她依旧不说话,容郅蹙了蹙眉,拧眉问道,“怎么了?”说着,还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和额头。
楼月卿蹙了蹙眉,却忽然别开脸,容郅的手落在她耳边,愣在那里。
将手从他手心里缓缓抽出来,楼月卿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目光一顿,身上的衣服虽还是昨日传来的那套,外面的衣袍却被脱掉了,只剩下一件里衣和抹胸,脖子上好似被什么缠着,有些不自在。
蹙了蹙眉,直接伸手,将脖子上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东西扯了一下,却扯不开,还压到了伤口有些痛,楼月卿拧眉,摸到脖子后面,扯开白带子的结,随之便直接把那根白带子扯了下来。
脖子上的牙印便露在外面,牙印上的血已经干了,还能看到伤口上抹了一层药膏,让她也感到清凉清凉的。
容郅见她如此,面色一变,拉着她的手拧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这伤口才刚换好药。
楼月卿没理他,直接将他的手掰开,容郅一僵,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她掰开了他的手之后,便直接将左手上缠着手掌的纱布用力一扯,直接便好几层纱布全部扯了下来,露出了手心血肉模糊的伤口,虽已经结了疤,却依旧看得出伤口极深。
这时昨夜被白瓷片嵌入的伤口,自然是深,还流了不少血。
容郅见她如此,骤然一怒,将她拉过来咬牙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不要命了?”
她就算是生气,也不需要拿自己的伤来赌气,真是胡闹!
目光与他对视,楼月卿眼中的倔强和恼意极其明显,甚至,还带着一种让容郅感到莫名害怕的冷意。
果然,楼月卿挣开了他的桎梏,因为他没敢用力,所以她轻易的就挣脱了,看着他冷冷一笑,“你凭什么管我?”
容郅一惊,显然未曾明白她的意思。
楼月卿懒得再与他说话,撑着身子打算下床。
穿好鞋,缓缓站起来,因为有些饿,昨夜有流了不少血,所以身子一阵无力,差点栽倒,容郅见她如此,立刻站起来扶着她,无奈道,“你失血过多,就算你恼孤,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赌气,早膳已经备好,先吃了早膳再说可好?”
语气明显的软下来,可见他当真是怕了她了。
可是楼月卿没理他。
轻轻推开了他,看到不远处搁着一件衣服,正是她昨夜穿着的外衣,只是染了血迹,想必已经洗干净了,折叠着放在那里,楼月卿便直接走过去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容郅剑眉微蹙,他此时身体也是虚弱,怕是要两日才能恢复,所以脚步虚浮的走过去,看着她整理袖口,缓声道,“无忧……”
楼月卿忽然转头过来,看着他,眼底一片疏远之意,更是咬紧唇畔,冷冷开口,“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想如何便如何,但是,你也别想再管我!”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走出外面。
容郅面色一变,提步正要追出去,可是心口一阵不适,他只能撑着桌边站在那里,有些不适的喘气,额间冷汗津津。
楼月卿一出门口,就看到莫言和玄影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两人皆低着头。
“主子!”
“郡主!”
楼月卿面色稍霁,看着莫言缓声道,“回姑苏城!”
说完,直接往走出去。
莫言和玄影面色一变,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昨夜骑来的马还拴在驿馆外,楼月卿直接走过去,扯过缰绳就想要翻身上马,可是脑子一阵晕眩,楼月卿动作一顿,扶着马靠在那里,捂着脑仁儿有些难受。
莫言立即过来,扶着楼月卿拧眉道,“主子,您现在不能骑马!”
昨夜失血过多,又未曾吃东西,别说骑马回去,怕是即便上的了马也跑不了多久,何况,她现在这样,如何骑马?
楼月卿抿唇,她确实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容郅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楼月卿站在马旁边,自然是面色一变,走了过来。
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面色不太好,沉声道,“你就算是恼孤,也得顾及你的身子,听话,吃了东西孤送你回去!”
楼月卿低着头,没吭声。
扶着她的莫言立即道,“是啊,主子,您这样回去,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圣尊那里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楼月卿闻言,拧眉,随之看着莫言淡淡的说,“我想吃你做的!”
闻言,莫言立即颔首,“莫言这就去准备!”
容郅面色一缓,总算放下了心。
因为知道楼月卿很饿了,所以莫言做得极快,没多久就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早膳,此时楼月卿正坐在屋子里,坐在桌边,垂眸一动不动。
摄政王殿下面色不太好,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手心,划过一丝心疼……
她会生气,他之前就能想到,只是并不知道会是如此局面,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这样做,虽然终究还是被她看到了,也让她受了伤,可是,他还是不希望她看到这样一幕。
这个傻丫头……
莫言很快就将东西端上来,放在楼月卿身前,是清淡的粥和几碟小菜。
楼月卿直接吃了起来,动作轻缓,神态自若。
吃了一炷香,总算饱了,楼月卿搁下碗,站起来,淡淡的说,“走吧!”
时辰不早了,出来太久师父若是发现,宁煊很难交代。
容郅立刻站起来,“孤送你回去!”
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
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楼月卿嗤了一声,随即淡淡的说,“不用!”
说完,走向门口。
容郅蹙眉,打算跟上,只是他此时却是不宜出去,想了想,看着一旁的冥夙,“去吧!”
她生气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无非是恼他的离开和拒绝,无非是担心,若是此时追上去,怕是她更加恼怒。
冥夙立刻颔首,“属下定当护送郡主安全回姑苏城!”
说完,立刻退了出去。
门口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是方才楼月卿吃东西时容郅让人准备的,她这样骑马定然是不行的,所以,只有坐马车。
楼月卿看着马车,垂眸,嘴角微抿,倒是没说什么。
知道是冥夙来送她,楼月卿没拒绝,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上马车。
莫言和玄影坐在外面驾车,冥夙带着几个手下护送在马车外,往姑苏城而去。
回到姑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末,将近午时了。
冥夙送她到城外,便回去了,马车进了姑苏城,楼月卿坐在里面,正在懊恼。
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齿痕,等下如何解释?
披风没带回来,可是身上的衣裙根本遮不住这个伤口,那么明显是咬痕,若是被别人看到,估计自己当真解释不清了,特别是该如何与师父解释?
总不能自己咬的吧?
她没这本事!
摸了摸还有些疼意的脖子,楼月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对着帘子外面道,“去天香楼!”
“是!”
马车很快停在天香楼,楼月卿从后门进去,让住在这里的卉娆寻一件带着毛领的披风,卉娆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自然是明白了些,便派人去寻了。
很快就寻到了一件狐毛披风,毛领是名贵的白狐毛做成,围在身上,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只是……
卉娆很想问,如今天气炎热,穿着冬日的装扮,真的没问题么?
不过,楼月卿管不了这个问题,系好了带子,看着看不见痕迹了,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城主府时,已是午时。
照常进门,没想到竟撞上了一直在等她的宁煊。
宁煊等了她一个上午了。
看到她回来,神色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
楼月卿神色一紧,走到他面前,拧眉,“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师父……”
宁煊摇了摇头,缓声道,“没有,只是担心你,便等着!”
缓了口气,楼月卿莞尔,“我没事!”
看着她身上的狐毛领披风,挑挑眉,“天气炎热,你穿的那么厚做什么?”
怎么好像昨夜她出去的时候,不是这件?
楼月卿笑容一敛,倒是没什么异常,“我身子如此,哪里会分冷热?一直都是冷的!”
闻言,宁煊颔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很快,宁煊忽然神色一变,蹙紧眉头,“怎么会有血腥味?”
虽然很淡,但是他还是闻出来了,而且还有一股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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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无忧生气了,哎……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26:棋子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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