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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如此……”元太后颇为满意,“那就来吧”
元静儿微微俯身,“是,请容静儿下去更衣!”
“去吧!”
元静儿浅浅一笑,只见她款款走出元家的席位,跟着一个女官往外走去。
楼月卿挑挑眉,看着正对面元家的席位上,坐在元丞相旁边的岑雪,若有所思。
岑雪静坐在那里,低着头,面色淡淡,似乎完全不理会她的女儿要做什么,不见喜悦,毫无任何波动。
旁边的元丞相给她夹了些菜肴,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见动筷,倒是另一边坐着的郭氏脸色不太好,坐在那里面色阴沉。
感到一个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楼月卿抬眸看过去,果然,与容郅四目相对,那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下巴微抬,往外面的方向指了指。
楼月卿见状,果断摇头。
不去!
果然,容郅脸色一沉,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着她,好像失宠的孩子。
楼月卿嘴角微勾,对着他笑着,那叫一个得意,就差没上天。
容郅阴着脸看着她。
看着某人与黑锅相媲美的脸色,楼月卿收回目光,垂眸勾唇笑了笑,灵儿看着她笑得诡异,皱了皱眉,“姑姑,你笑什么?”
楼月卿看着她,“吃你的!”
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东西,都被这小丫头吃了不少了,也不知道她吃那么多撑不撑,本来这一个月被蔺沛芸养的胖了一圈,现在还……
猪!
灵儿撇撇嘴,瞪了她一眼。
这时宁国夫人闻声转头看过来,看到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不由无奈笑了笑,问道,“卿儿可是闷了?”
楼月卿浅浅一笑,“是有些!”
她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有些吵,若不是因为如今是宁国公府的女儿,不能当真随心所欲,她估计不会来。
宁国夫人闻言笑了笑,“若是闷了,就去走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宫廷宴会,不过是些歌舞助兴,没半点新意,宁国夫人自己也不喜欢这些,可是她身份摆在那里,人又在京城,不可能不来,不过若是楼月卿之前不打算来,她估计也不会强求。
楼月卿摇摇头,“不了,这么多人都在,这样不太好,我能坐得住!”
她这样走出去,怕是会让人觉得她不知礼数,何况,走出这里也还是在皇宫,又不能出宫。
宁国夫人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很快元静儿更衣回来,站在高台上,此时高台上放着一个一丈有余的檀木框白色屏风,屏风前面放着一桶墨水,元静儿缓缓走到屏风前面,面对着上面款款一拜,“太后,静儿已经更衣完毕!”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只是一套无任何不同的衣裙,只是袖口较窄,两边拖着两根白色的缎子。
头上方才的头饰已经取下,只是用一些简单的银饰将头发束起,看着简单婉约,十分养眼。
楼月卿看着这样一幕,目光微怔。
元太后笑着颔首,“那就开始吧!”
元太后话落,丝竹管弦的乐声再次想起,不再是方才的那首曲子,而是以古筝为主,洞箫为辅的婉约之乐,响彻在御花园上空。
只见元静儿缓缓起舞,挥动长长的白色绸缎,款款舞了起来。
众人屏息观看这一场从未见过的舞,都等着看这位元家的新任嫡女能跳出什么样的舞来。
楼月卿眯了眯眼,看着元静儿白带沾墨,随着舞步将墨水往屏风上轻甩,一个个墨印泼在白色的屏风纸上,有些凌乱。
楼月卿是看出来了,元静儿在跳水墨舞。
水墨舞,源于前朝的一位宠妃所创,听闻两百多年前,元朝末代皇帝宠幸了一个女子,那名女子乃是朝臣之女,便是在宫宴上因为一场水墨舞受到青睐,听说那女子也是这样以舞作画,画出了一副山景图,一举被封为妃,宠冠六宫。
那个宠妃得宠之后,很快被封为贵妃,皇帝对她宠爱非常,言听计从,滥杀忠臣,草菅人命,皇帝的妃嫔和儿女也随之死于非命,最后连皇后都死在她手里,祸乱朝纲,最后被封为皇后,当了皇后之后,她染指朝堂,架空了皇帝的皇权,任由其家族为非作歹,后来逼的守疆在外的藩王难以忍受,起兵造反,便是她直接断送了元朝的江山,才有了如今的四国鼎立。
水墨舞可不好学,作舞之人须得画工极好,舞技过人,这样的要求或许很多人都可以有,可是,这也只是学习水墨舞的基本条件,除此之外,还得身段轻盈,掌握好墨水的分量,即便是作舞写字,都是十分困难的,何况是作画,反正自从前朝那个宠妃之后,再无人敢跳此舞,谁也跳不出水墨舞的精髓,跳得不够好,也只是东施效颦。
元静儿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名声,最近才被众人皆知,定然是要寻个机会扬名,今日竟然敢跳出这样一支舞,倒是不知道是青出于蓝还是东施效颦了……
不过,太后如此急着要抬出一个元静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楼月卿抬眸看着容郅那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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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35:你算什么东西?
容郅原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和上面的容阑说两句话,压根没有看向下面跳舞的人,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没人敢搭理他,感觉到有人看着他,缓缓抬头,正好看到楼月卿凝视着他,不由得眉梢一挑,嘴角微勾。
一张冷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很浅,浅的只有凝视着他才看得清。
楼月卿回神,与他目光相视,才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摄政王殿下一脸无辜,这关我什么事?
楼月卿索性不搭理他,转过头来看着台上的水墨舞表演,此时屏风上已经初现一副万里江山的轮廓图,竟犹如名家作画细细描绘一般,只见元静儿仍然在起舞,袖口沾墨,轻轻一甩,随即在屏风上挥动几下,一处处点缀,描绘着山的蜿蜒,一副山水美景,仿若万里江山的缩略,慢慢的凸显出来,所有人聚焦着目光看着元静儿曼妙的舞姿和那一幅已经描绘了一幅美景的屏风,全都不可思议。
水墨舞,在场的人怕是无人不知,即便是不会,也都听说过一二,因为即为难学,所以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人可以跳出来,如今元静儿可以说初来乍到,竟跳出水墨舞来,想必下了不少功夫。
所有人都摒着呼吸看着上面的一幕,楼月卿蹙了蹙眉,看着元家那边,元丞相和郭氏都是有些惊讶,还有后面元家的人也都瞪着眼不要可置信的看着元静儿这一支舞,而岑雪却已经静静的坐着,仿佛元静儿所受到的瞩目和现场的氛围,与她无关。
没有骄傲,也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活死人一样,即便看着元静儿,也是如此,眼底一片冰冷,好似,对这个女儿,没有半点感情。
那不像是一个母亲看自己女儿的眼神。
楼月卿拧眉,虽然两张脸几乎一样,可是师父是一个性情随和的人,虽然偶尔淡了些,可是绝对不会如此毫无情绪,而岑雪则是不然,她好像今日从来没有露出过多余的情绪,刚才楼月卿注意到,元丞相给她夹东西的时候,元丞相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温柔的,掩映不住的情意,可是她除了不达眼底的浅笑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长的确实是很美,一种冰冷的美感,所以,和端木斓曦相似,却又不像,起码,她们的性情,绝对是不同的。
很快,元静儿跳完了一支舞,屏风上乍然显现出一幅仿若精心描绘出来,一一丝一毫都极尽完美的山水景图。
周围的人全都震惊不已,赞叹声随着掌声顿时淹没了整个御花园,元静儿看着屏风上自己的作品,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即一个转身,朝着上面盈盈一拜,“臣女已作好一幅万里江山,献于皇上,愿我楚国千秋万代!”
精致的脸上,仍然是不骄不躁的浅笑,亦有着对上的恭敬。
上面的容阑,确实也异常惊诧地看着那一幅屏风画,并未曾开口。
元太后却极为满意的开口道,“好啊,如此才艺,当很无愧是元家才貌双全的女儿,皇上觉得呢?”
容阑温润的笑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元静儿,才转头看着元太后淡淡的说,“有母后当年之风!”
元太后闻言,倏然眯眼。
容阑不再理会她,而是转头看着下面依旧低着头站在那里的元静儿,语气有些清淡的道,“既然元小姐如此有心,这幅屏风朕便收下了!”说完,转头看着顺德,淡淡的说,“朕记得藏宝阁置着一个金丝楠木为框架的和合屏风,屏风上暗藏香气,常年不断?”
顺德公公连忙道,“回皇上,确实有这么一件!”
还是前几年打算给贵妃娘娘观赏,贵妃娘娘不喜那股子香味,退回藏宝阁的,皇后娘娘惦记许久,却一直没敢要。
闻言,容阑笑了笑,似在打算,随即道,“既然如此,便将那玩意儿赏给元小姐,不枉她今日献上如此作品!”
闻言,秦贵妃嘴角微抿,但是,另一边的皇后却脸色阴沉,极其不悦。
那东西,据说是先帝在位时,命工匠所造,上面作画描绘的颜料,乃用一种永不消退的香料调制而成,那股味道有安神作用,又是用名贵的金丝楠木所做,极为珍贵,可以说万金难求,皇上登基后,就把那块屏风赐给了秦贵妃,秦贵妃向来不喜欢香料,反而喜欢纯自然的花香,所以,就让人还给了皇上,皇上便把那东西搁置在藏宝阁,她喜欢那块屏风,主要是因为那香味可安神,这么多年她经常难以安枕,每日都要喝安神茶或者点安神香才可入睡,可是常年如此伤身子,便想要来搁置在寝宫,可是皇上却一直不给。
如今,竟要赏给元静儿……
元静儿闻言,倒是不为所动,只是浅浅一笑,盈盈一拜,“多谢皇上!”
本以为她要领了这赏赐,谁知她突然话一转,轻声道,“不过,此物珍贵异常,臣女愧不敢受,若是皇上真要赏赐什么,不如皇上给臣女一个恩典,如何?”
说着,抬头看着上面的皇帝,丝毫不畏惧。
然而,她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哪有这样公然讨赏的,皇上赏赐是恩典,可是去跟皇上讨赏,那可就是不知所谓了。
何况,这种模棱两可的要求,谁都不会答应的吧。
楼月卿忽然看着元静儿,若有所思。
元丞相立即脸色一变,连忙道,“静儿,不可无礼!”说完,站起来朝着皇帝作揖道,“皇上恕罪,臣太过娇宠这丫头,让她如此不知礼数!”
皇帝果然是有些不悦,不过并非因此发怒,也不曾理会元丞相,而是淡淡的看着元静儿,淡淡的问,“不知道元小姐想要什么恩典?”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待价而沽罢了。
他是皇帝,自然不可能答应任何人模棱两可的要求,但是,拒绝也不妥当,所以,得看看元静儿想做什么。
元静儿闻言,面上噙着一抹笑意,扫视一圈周边的人,随即目光停留在楼月卿身上,轻声道,“臣女听说宁国公府卿颜郡主才貌双全,京中世家千金皆不如,一直十分好奇,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得以一见,想请郡主赏个脸,表演一二,不知郡主可愿为大家助兴?”
她话一出,整个现场立刻安静的十分诡异。
楼月卿一怔,看着元静儿,显然是有些吃惊。
而元静儿的话一出,楼月卿可以感觉到整个宴会的人都因此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个个都看着她,都等着她如何反应,是接受,还是拒绝……
确实如此,楼月卿初回楚京,可是出身高贵,还是唯一的异姓郡主,本就备受瞩目,可是却无人知道她会什么,只知道这位郡主手段不凡,一个狠字,方可形容其手段,这样也就罢了,她还让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对其如此倾心,谁不知道,若是不出意外,摄政王妃的位置,已经非她莫属了,可是,多少人不甘于此,想要让她难堪,然而始终没有机会,如今元静儿胆敢提出这个要求,谁不想看戏?
宁国公府这边的人,都脸色一沉,不悦的看着元静儿,虽然宁国夫人和楼奕琛都知道楼月卿并非什么都不会,相反的,怕是楼月卿会的东西,在场的人未必都会,只是,一个元静儿,竟然敢挑战楼月卿,他们岂会开心?
而上面的几个人也是十分惊讶。
容郅面色陡然一沉,暗含着极致的不悦,看了一眼元静儿,杀机顿起。
别人如何在下面卖弄风骚,他是不管的,但是,竟然敢让他的无忧去为大家助兴?简直是活腻了!
无忧就算跳舞,也只能跳给他看,谁敢看,他撕了他!
他的不悦,自然是也让人看到了。
容阑看了他一眼,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随之看着下面的楼月卿,带着打量的目光,似想要看清楚,楼月卿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太后倒是笑意渐深,看着元静儿,再看看楼月卿,笑道,“如此,哀家也想瞧瞧,卿颜,你看如何?”
宁国夫人坐在那里,心底是极为不悦的,正要开口回绝,楼月卿浅浅一笑,在她之前开了口,看着元静儿问道,“若是我没听错的话,元小姐是说让我上去为大家表演助兴?”
楼月卿忽然这么问,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还要确认么?
元静儿微微一笑,缓声道,“听说郡主才艺精湛,可是却一直只是谣传,未曾得到证实,静儿听说,宁国夫人年轻的时候,无一不精,郡主乃夫人的女儿,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
搬出宁国夫人来说话,看来是笃定她不会拒绝?
确实,一般的女子,这样的要求谁会拒绝?毕竟输了总比退缩强。
楼月卿笑意渐深,转而看了一眼容郅,容郅也看着她,脸色不太好,显然是不想让她跳舞。
她笑了笑。
缓缓站起来。
宁国夫人转过来担心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让她不要上去。
楼月卿微微颔首,这才扫视一眼四下把目光聚拢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人,不喜,也不怒,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个人,这才把目光锁定在元静儿精致的脸上,似笑非笑。
元静儿拧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楼月卿忽然语气冷淡的开口,带着浓浓的不悦和威严,“本郡主既非舞姬,也非乐妓,何以为大家助兴?”
话一出,四下皆惊。
没有人会想到,楼月卿竟然拒绝了,而且还如此的……毫不客气,半分面子都不给元家,方才元静儿在上面跳了一支舞,按照这位郡主的意思,岂不是暗示她是舞娘?
果然,元静儿本来面含浅笑的表情瞬间破裂,僵硬的看着楼月卿。
她方才笃定了楼月卿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拒绝了不止丢了宁国公府的脸,也让她自己面行无光。
承认她什么也不会。
可是,她这一句话,就直接羞辱了自己。
忍着怒意,元静儿维持着僵硬的笑意,盯着楼月卿问道,“郡主这是何意,不愿给静儿面子也算了,何以如此羞辱我?”
她不是傻子,在场的人也不是听不出来楼月卿话中的意思,她是元家之女,被当众讽刺成舞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显然,坐在上面的太后和皇后,以及元家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岑雪更是看着楼月卿,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月卿闻言,冷冷一笑,“元小姐的话,倒是奇怪了,你算什么东西?何以让本郡主给你面子?”
咝……
楼月卿的话,无不是实打实的让元家难堪,元静儿乃元家嫡女,身份并非不尊贵,虽然比起楼月卿,还差不少,但是,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太后侄女,可是,楼月卿却直接说出这样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禁捏一把冷汗。
楼月卿如此,打的,不只是元家的脸,还有元太后和皇后。
果然,元太后面色阴沉,看着楼月卿淡淡的说,“卿颜,有什么话好好说,静儿并非逼迫你,何必如此疾言令色,你若是不会,也没什么,犯得着如此口不择言么?”
元太后话一出,宁国夫人脸色淡淡的看着她,并未开口,一切交由楼月卿来处理。
楼月卿看向上面,对上容郅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挑挑眉,转向元太后,淡淡的说,“太后此言差矣,并非卿颜不容人,而是元小姐欺人太甚!”
她话一出,那边的容郅忽然低低一笑,显然是心情不错。
元太后闻言,眼神冷冷的看着楼月卿,拧眉,淡淡的问,“这是何意?”
所有人都看着楼月卿,也想要听她说一说,元静儿究竟如何欺人太甚。
看啊哦宁国夫人对楼月卿的做法好像不仅不反对,且还纵容着她,宁国公也是如此,坐在那里,面色平静。
楼月卿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再看看元静儿,笑意渐深,眼底的冷意足以让人颤抖。
元静儿站在那里,心底十分恼怒,却不敢表露出来,所以,忍得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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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无忧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36:就是挑刺!
楼月卿含笑的脸色陡然一变,冷冷的看着元静儿,毫不客气的说,“元小姐开口便是让我大家助兴,什么是助兴?元小姐是常年不出门,所以不会说话不懂规矩?还是……刻意出言羞辱我宁国公府?谁都知道楼家乃将门世家,楼家的女儿向来秉承庭训,从未有过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这是无人不知的事儿,如今你初来乍到,你我素不相识,就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元小姐可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
最后一句话,楼月卿带着讥诮的语气,轻蔑的看着不远处的元静儿。
一字一句,丝毫不顾及元家,对元静儿的讽刺,直接让元静儿脸色扭曲,若不是元静儿硬是忍着,怕是此时早已大动肝火。
楼月卿话一落,周围一片寂静……
而宴会上的官员女眷,听见楼月卿的那一番话,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宁国公府席位第二排,一袭月白色衣裙,站在那里面色清冷的女子,实在是难以想象,方才那一席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话,是她说的。
虽然她的话确实没错,可是,说好听点,是真性情,说难听点,那就是得理不饶人!有些显得咄咄逼人了。
而且,看着宁国夫人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却丝毫没有阻止楼月卿的意思,就更让人好奇这宁国公府是什么意思了。
看这样子,宁国夫人和宁国公是打算任由这位卿颜郡主随心所欲了,这样的话,怕是楼月卿再怎么咄咄逼人,他们也是不会管了。
不过,楼月卿的话,这是在直接打脸元家,元静儿如今是元家的嫡女,虽然与楼月卿之间,地位还差一截,但是,元家毕竟是有一个丞相,皇后和太后和娘家,也是皇上的外祖和岳丈家族,按理来说尊贵不比宁国公府少,怕是楼月卿这样,元家的人定然十分恼怒。
果然,楼月卿的话刚出,元家那边的人脸色就极其不好,元丞相更是脸色铁青,忍不住打算开口维护自己的女儿,可是岑雪忽然拉住了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元丞相便不再有任何声音,死死的盯着楼月卿。
而岑雪,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楼月卿,并没有因为楼月卿方才的话而有任何不快,仿佛元静儿被为难,她一点也不在意。
而上面的几个,元太后静静的看着楼月卿,除了脸上无表情,倒是没有什么不妥,而元皇后,脸色却极其难看。
她虽然厌恶元静儿,可是,楼月卿此番话,讽刺的,可不止元静儿一个人。
想到这里,元皇后眼神阴鸷的看着楼月卿,似要用眼神将她碎尸一般,涂满了蔻丹的手,拽着繁琐的凤袍袖口,微微颤抖。
容阑一直静静的看着楼月卿,看着宁国公府的人,没说话。
倒是容郅听见楼月卿这一番言辞,忍不住微微勾唇,凝视着楼月卿,心情极其美妙,望着楼月卿的眼中,暗含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似乎楼月卿如此,他极其喜欢。
元静儿忍住杀人的冲动,袖口下的手紧紧握拳,看着楼月卿眼底全是讥诮和轻蔑,更是怒火横生,转头看着上面,咬着唇畔,竟有些手足无措。
元太后看着下面,楼月卿并未看着她,但是不少在座的人都目光看着她,想必是想看看她这个太后怎么解决下面这紧张的局面。
若是帮着元静儿,那便是*裸的护短,验证了楼月卿方才的话,毕竟楼月卿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可是已经定位了元静儿的意思,谁都会认为元静儿故意羞辱楼家之女,可是,若是斥责元静儿,帮着楼月卿,更是不妥。
这不就是让世人看着她这个太后如何对一个臣子之女低头?
想到这里,元太后淡淡开口,“卿颜,静儿初次见你,定然没有什么恶意,她的话并非这个意思,想必你是误会了,静儿,你说呢?”
听到元太后为自己解围,元静儿牵强一笑,忍着心底的怒意,笑着道,“太后说得对,静儿方才不过想向郡主讨教,并无……羞辱宁国公府的意思,却不知让郡主生了这样的误会,如此误会静儿的意思,是静儿的错!”
说着,还一脸委屈的模样,轻咬着唇畔,局促不安的样子看着楼月卿,眼中一片湿润,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本就娇艳的容颜,当真让人看到都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让众人看到她这副样子,都纷纷觉得楼月卿确实是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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