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周围的人虽然不敢多言,可是,却低声窃窃私语,看着楼月卿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之前就听说这位郡主是个厉害角色,果不其然,当真是半点不饶人。
公然为难一个
容郅原本正打算饮尽一杯酒,听到元太后的话时,顿了顿,放下酒盏淡淡的看着元太后,而元静儿的话响起时,他眼底一片阴寒,看着元静儿的眼神,已经杀机渐起。
元太后刚开口的时候,宁国夫人就已经面色阴沉的看着上面,再看看元静儿,见她如此,更是觉得一阵反胃,她最是见不得这种恶心的伎俩,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看着那些人看着楼月卿的眼神,心底一阵暗恼,眯了眯眼,看着元静儿眼神,已经极其寒冷,而楼奕琛亦是如此,平日里温和的眼神,已经杀意渐起。
旁边的慎王府席位上,几个人也都是脸色极其不好的看着元静儿,楼月卿是慎王府的外孙女,自然是见不得她受欺负。
楼月卿闻言,却是蓦然一笑。
她笑的有些不明所以,虽然笑声不大,可是不少人都听见了。
她笑什么?
楼月卿语气冰冷的开口,咬牙切齿,声声逼人,“我与元小姐无怨无仇,不知道元小姐为何要如此为难于我?世人皆知,我楼月卿生来体弱,如今尚是一身病痛,时时都要谨慎小心,从小到大都缠绵病榻,能活着站在这里,已是万幸,可不像元小姐这样健健康康的,可以花那么多心思去学这些本事儿,元小姐既然不是羞辱宁国公府,那便是刻意为难于我,我与你素不相识,就是不知道元小姐今日刁难于我,究竟是何用意!”
楼月卿话一出,也是提醒了看戏的人,确实,谁都知道卿颜郡主身体极其不好,在外养病多年,在此之前更是病了一个月,方才病愈,元静儿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即便楼月卿什么也不会也不足为奇,元静儿如此,倒真像是为难楼月卿了。
初来乍到就如此争强好胜,可见这位元家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楼月卿的话,却让坐在她前面的宁国夫人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她可是知道,她这个女儿可是个实打实的才貌双全,怎么可能真的不会,可是方才元静儿的意思,本就是刻意为难楼月卿,强加解释,绕来绕去,还是被楼月卿套了进来。
她还能说什么?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大声笑。
楼月卿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帮元静儿说话,连元太后也不敢再开口她刚才就不该开口,她知道,元静儿一开始的心思本就是想要为难一下这个容郅的心上人,趁机羞辱宁国公府,她没拦着,还一开始就给元静儿的计划开始的机会,可是,如今这个意思被楼月卿当众挑明,元静儿也解释不通了,她若是再开口,那落在外人眼里,护短是小,会让人觉得她支持元静儿为难楼月卿,那才是不妥。
如今话题转向元静儿自己身上,元皇后倒是半点怒意全无,反而眼底划过一丝讥诮。
秦贵妃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并无任何情绪,仿佛……下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是容阑淡淡一笑,转而看着容郅,缓缓开口,目露赞赏道,“看来这次七弟捡着宝了,这郡主,果然是与众不同!”
丝毫不顾及如此咄咄逼人会给她添加上什么样的标签,直接开门见山,怕是今夜之后,这位宁国公府的郡主,会多一个彪悍的标签。
这样的女子,配上容郅,确实够了!
摄政王殿下好心情怎么也掩映不住,看着楼月卿这样折腾人,他就是怎么看怎么舒心,听着容阑的话,摄政王殿下傲娇了一把,眼底慢慢的都是骄傲,“孤选的王妃,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这彪悍劲儿,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彪悍劲儿,以后谁还敢惦记她?
也就他可以忍受,也就只有摄政王府才能让她随便折腾!
嗯,就是这样!
看着容郅掩映不住的宠溺和得意,容阑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弟弟也这么幼稚?
说好的冷漠无情呢?喂狗了?
感觉到周围人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元静儿果然崩不住了,身子微微发颤,看着楼月卿的眼神仿若毒蛇一般阴鸷毒辣,脸色阴沉的道,“郡主,即便是我说话冲撞了您,是我不对,可您也欺人太甚,如此恶毒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您即便是郡主,身份尊贵,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如此,究竟是郡主为难我,还是我为难郡主,郡主心知肚明!”
又是倒打一耙!
楼月卿冷嗤一声,轻蔑的看着元静儿,“元小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让我为难你的必要么?”
一针见血,直接让元静儿脸色铁青。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她看错了,以为楼月卿好对付,谁知道她竟如此直接了当,丝毫不顾及自己名声的咄咄逼人,这样,她说一句,楼月卿就能够反驳一句,且一针见血,让她除了接受,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贱人!
楼月卿眼底仿若蔑视尘埃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她的自尊,她的骄傲,竟让楼月卿如此不放在眼里……
凭什么?
她是元家的女儿,是元氏家族的女儿,楼月卿……
元丞相毕竟宠爱元静儿这个女儿,见她如今被楼月卿逼的无法下台,虽然知道不该开口,可是还是忍不住怒声道,“卿颜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静儿即便做错了,也是我元家的女儿,你竟如此嚣张跋扈的不把她放在眼里,莫不是你以为这楚国的江山是你楼家的了,皇上和太后都在,你就如此目中无人羞辱我的女儿,他日是否也敢如此羞辱圣上?”
说到底,元家都是太后的娘家,代表的,是太后和皇后的颜面,楼月卿如此不把元家放在眼里,那就是也不把太后放眼里,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这就是自恃功高,嚣张跋扈了。
宁国公府虽然确实有功于社稷,但是,若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那就是功高盖主了,如此……
而且,元丞相直接说楼月卿以为楚国是楼家的,直接连大不敬和谋图谋反的大罪压在楼月卿头上。
当真是可笑!
楼月卿笑而不语,缓缓坐下,这样的问题,估计不用她来了。
果然,宁国夫人和楼奕琛脸色都随之一变,楼奕琛淡淡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元丞相,“丞相此言,莫不是在栽赃宁国公府谋反?如此,不知道丞相可有证据?”
元丞相怒目看着楼奕琛,显然是没想到楼奕琛竟然抓着他这句话不放,他不过是想要让楼月卿适可而止,自然不是真的说宁国公府意图不轨,毕竟,没有证据,陷害忠良可不是小事儿。
何况还是宁国公府这样的存在。
宁国夫人莞尔一笑,“既然没有证据……”顿了顿,转而看着皇帝,挑挑眉,淡淡的说,“皇上,方才卿儿与元小姐不过是姑娘家拌几句嘴,无伤大雅,索性没什么大碍,那也就罢了,可如今竟有人污蔑宁国公府意图不轨,还请皇上为楼家做主,这大不敬和谋反的罪名,楼家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容阑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宁国夫人一眼,再看看元丞相,显然是听进去了。
元太后脸色大变,比方才元静儿的事情发生时更加难看,看着皇帝笑了笑,“皇上,元丞相方才怕是贪杯喝了酒,这些话当不得真,皇上可不要多心了!”
容阑挑挑眉,转而看着容郅,谁知道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瞧见,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事儿了,反正元家如何,他是没意见的!
容阑无奈至极,他自然知道刚才元丞相不过是想护着自己的女儿,才会口不择言,可是,那么多人听到了,若是楼家不当真也就算了,可是楼家还抓着不放,他一向知道宁国夫人是个护短的,楼奕琛也是个宠妹妹的,方才楼月卿和元静儿的争执,楼月卿应付的如鱼得水,还直接打了元家的脸,如今这样也不足为奇,可是,总不能治元家的罪吧。
元丞相自然知道自己的话不妥,没想到宁国夫人竟咬着不放,听到太后的话,不由得立刻站起来,走出席位跪在那里,一脸惶恐对着容阑道,“皇上,臣方才酒醉胡言乱语,请皇上赐罪!”
容阑眼角一缩,看着他,不语。
元太后凝神,看着容阑。
容郅一向不管这种事儿,所以静而不语,但是,容阑对元家的袒护有限,所以,她有些担心。
心底也是恼怒不已,为了元静儿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当真是出息!
想了想,容阑淡淡的说,“既然如此,丞相为文臣之首却不自律,酒醉胡言,罚俸三年,日后若是再敢如此,你这丞相之位也不用做了!”
罚俸一年,等于没惩罚。
为官者,没几个是依靠着俸禄过日子的,元家的财富堪比国库,这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惩罚罢了。
但是,总比没表示的好。
元丞相这才缓了口气,“臣谨遵皇上圣谕!”说完,缓缓站起来,坐回原位。
容阑转头看着宁国公府的席位上,含笑问道,“清华姑姑觉得,如何?”
宁国夫人挑挑眉,笑了笑,“皇上处事公允,自然是极好的!”
话中是为何意,无需言明。
宁国公府和皇帝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受到影响,所以,容阑罚与不罚,都没事。
只不过,今夜这么一闹,楼家和元家可算是结下梁子了。
容阑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坐在宁国夫人后面,正在给身边的小女娃夹东西的楼月卿,蹙了蹙眉,随即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元太后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依旧站在原处的元静儿,淡淡的说,“静儿,回去坐好!”
元静儿这才看了一眼楼月卿,随即转身回了元家的席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又是一群舞姬上来调节气氛,一阵阵悠扬婉转的旋律,回荡在御花园上空。
此时,天已经黑了。
烛火照明,宴席一片明亮,并没有因为天黑而受到影响。
楼月卿弄好了身边的小丫头,环视一圈,周围的人都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仿若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楼月卿嘴角微扯,这才抬头看着上面,容郅正在低头想什么,她一抬头,他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也看了过来。
脸上尽是戏谑。
楼月卿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以后再收拾他!
到处给她惹麻烦!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37:我会杀人!
宫宴还没结束,经过刚才那一茬,谁也不敢再挑事儿,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宫宴结束。
楼月卿一直低着头逗孩子,也不理会周围的人依旧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偶尔跟宁国夫人说两句话,半点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
感觉到有几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楼月卿抬眸,看着对面,果然看到元家那边几道目光阴鸷地看着自己,特别是元静儿,平静的容颜下,一双暗含着怨毒和不甘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估计楼月卿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迎上她的目光,元静儿咬着唇畔,仿佛楼月卿是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更是懊恼怨恨。
楼月卿莞尔一笑,眉梢轻挑,似有些挑衅。
元静儿咬牙。
岑雪本来和元丞相说着什么,面色淡淡,忽然抬起头,正好看着楼月卿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她那边,立刻转头,看着元静儿,不知道说了什么,元静儿连忙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楼月卿冷笑,正好岑雪已经转过来,看着她,岑雪面色很淡漠,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眼神空洞冰冷,看着楼月卿,不见恼意,没有怨恨,和她的女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与楼月卿对视,丝毫没有任何气恼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就像刚才元静儿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颜面,她也没有任何感触,这让楼月卿十分诧异,看来,得尽早告诉师父才行。
微微转头看着上面,那几个人也是十分安静,自从刚才那个舞女的事情之后,秦贵妃就一直静静的坐在皇帝旁边,与皇帝同坐在龙椅上,然而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皇帝时不时转头和容郅说话,容郅只是淡淡回应,另一边,元皇后低着头坐在那里,元太后却在看着楼月卿,楼月卿扫视一眼,正好与元太后对视。
元太后面色不太好,看着楼月卿的眼神,虽然不至于和元静儿那样情绪那么明显,可是绝无任何善意,甚至,暗含杀机。
元太后现在估计很想杀她。
楼月卿落落大方的看着元太后微微一笑,眼底意味不明。
她很想知道,把一个人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毁掉,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慢慢的折磨,慢慢的剥削,慢慢的玩弄,最后让那个人连死,灵魂都不得安宁,一定很有趣!
她想试试!
元太后眯了眯眼,显然是楼月卿的笑容,刺痛了她。
楼月卿收回目光,垂眸勾唇,心情好像不错。
宴会结束后,楼月卿跟着宁国夫人出宫。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只是一轮明月悬挂在天际,月朗星稀,一片浩瀚。
此时的宫门口,一辆辆马车离去,也有不少人还没上马车,看到楼月卿和宁国夫人一同走来,都目光怪异的看着楼月卿。
南楚的女子,哪个不是爱名声胜于爱自己的命,谁不想被人称赞大方得体,善解人意?
可是偏偏这个异姓郡主,一直以来,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如今,谁不知道她不止手段狠辣,还极其彪悍,谁的面子都不给,今夜竟然一丝情面都不给太后,把元家羞辱了个彻底,这样的做法,偏偏宁国夫人和宁国公都对此纵容着。
偏偏这样的一个女子,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够宽容,也不够大度,竟能得到摄政王殿下的注目。
不过,经此一事之后,摄政王殿下定然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不知道以后摄政王还愿不愿意娶这样的女人,毕竟娶妻娶贤,哪有人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回家闹的鸡飞狗跳?
楼月卿跟着宁国夫人,此时宁国夫人和慎王妃边走边聊,缓缓走向宫门口。
容昕一直不停的和楼月卿说刚才的事情,刚才宫宴上闹出那些事情,容昕一直悬着心看着她,若不是慎王妃拦着,她估计都忍不住冲上去把元静儿打一顿了,现在更是义愤填膺,从御花园出来,就说到这里,楼月卿一直听着,没说话。
容昕一直叽叽喳喳的道,“表姐,我告诉你,以后那个元静儿再敢为难你,不用理会,元家的女儿还真是一个德行,果然都不是好……”
楼月卿蹙眉,缓缓开口,“昕儿!”
容昕话一顿,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不太妥当,这里是宫里,确实不该说这些话。
撇撇嘴,“知道了!”
本来就是嘛,元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东西!
一个个都是如此精于算计,刚才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元静儿什么心思,不就是想要趁机羞辱楼月卿,借此博名声么?既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楼月卿一无所会,又借此来让自己声名大振,可是她算计错了,自家表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和姑姑极其相似,都是那么随心所欲,名声是什么?
也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人,才会在意这些东西!
前面就是宫门口了,此时一辆接着一辆马车离开,目送慎王妃几人各自上马车,慎王府的马车离去,宁国夫人才转身看着楼月卿,缓声道,“走吧,我们也回府!”
楼奕琛带着蔺沛芸宴席结束就先行离开了,所以,现在只有她和宁国夫人和楼琦琦,还有被玄影抱在怀里已经睡去的灵儿。
楼月卿看着宁国夫人神色沉重,不由得疑惑,有些不解,“母亲,是不是我刚才……错了?”
她刚才羞辱了元家,好似没有多考虑宁国公府,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闻言,宁国夫人笑了笑,“何错之有?”
啊?
楼月卿蹙眉。
宁国夫人目光欣慰的看着楼月卿,含笑道,“楼家的女儿,将门虎女,就该有这样的脾气,不必多心,你做的很好!”
楼家和元家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前看着还算和气,不过是因为不想理会他们,只是上次元家做的过了,竟然敢算计楼家的子嗣,差点让蔺沛芸无法生养,元太后前前后后算计了多少次楼家?今日竟然敢欺辱她的女儿,反目成仇是必然的。
一个元家,不过是凭借着元蓉进宫做皇后,才换来如今的鼎盛,竟敢挑衅宁国公府,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算计欺辱她的女儿,不知死活!
楼月卿这才放心,微微点头。
宁国夫人其实还想问些问题,只是楼琦琦就站在旁边,不好多问,便打算先回去再说,可是远远就看到元家的人走来。
她顿了顿,看着正往这边走来的岑雪和元静儿,神色微沉。
元丞相去了太后的宫里,郭氏又去了皇后那里,所以这对母女才先行离开。
宁国夫人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元静儿,这才凝视着岑雪,打量着她,月光下,看不清她的眉目,可是,和端木斓曦一模一样的脸蛋,还是依稀可辨。
楼月卿也发现了她们,不过没什么感觉,看着宁国夫人的神色,想了想,这才在她旁边低声道,“那是姐姐!”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或许旁人听不懂,只是,宁国夫人怎么会不懂,只是,她想不到,端木斓曦有个姐姐,而且还是一模一样,还成了元家的夫人。
微微颔首,正好岑雪带着元静儿已经走到她们面前。
岑雪面色淡淡,朝着宁国夫人和楼月卿微微福身,淡淡的说,“宁国夫人,郡主!”
她只是个三品淑人,自然要给宁国夫人和楼月卿行礼。
宁国夫人眉梢一挑,看着岑雪一眼,随即看着岑雪身后站在那里,虽然面色如常,眼底却隐含着不甘的元静儿,没吭声。
岑雪缓缓转头看着元静儿,淡淡的说,“静儿?”
元静儿这才咬了咬唇,只能乖乖行礼,“静儿见过宁国夫人,见过郡主!”
宁国夫人笑了笑,转而看着岑雪,淡淡的说,“元夫人这个女儿,可真有趣!”
元静儿咬牙,只是碍于元夫人在这里,没说什么。
岑雪淡淡一笑,“夫人过奖!”
宁国夫人话中的讽刺之意,她似乎听不出来,毫无任何不悦。
宁国夫人笑意渐深,没说什么。
岑雪这才看着楼月卿,淡淡一笑,低声道,“方才静儿对郡主无礼,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疏于教导,请郡主莫要怪罪!”
楼月卿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缓缓道,“既然如此,元夫人可要带回去好好教导,不然再有下次,可就不止是丢人现眼了,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最后几句话,是看着元静儿说的。
元静儿闻言,抬眸死死地看着她,却不敢开口,她知道今日因为好胜,已经做错了,小看了楼月卿,所以,才会沦落至此,母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一定很生气,她若是再敢开口,母亲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她。
岑雪笑着颔首,“郡主的话,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不会再让她冒犯郡主!”
“如此,我就放心了!”
岑雪这才淡淡的说,“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看了一眼元静儿,打算离开。
楼月卿忽然道,“等等!”
声音一出,几个人都看着她。
楼月卿缓缓上前一步,看着元静儿,似笑非笑,缓声道,“元小姐不是好奇我会什么么?”
元静儿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抿唇不语。
楼月卿嘴角微勾,看着她道,“我会杀人,而且,最擅长的,也是杀人,元小姐……记住了么?”
元静儿媚眼一瞪,看着楼月卿,眼神不善。
岑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月卿,这才伸手拉着元静儿,往元家的马车走去。
元静儿被岑雪拉着,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楼月卿,那双眼,似浸了世上最致命的毒……
宁国夫人看着那对母女离开,才看着楼月卿,无奈道,“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卿儿何必如此认真?”
在她眼里,元静儿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千金,对于这些擅长勾心斗角的闺阁女子,宁国夫人是十分不屑的,在她眼里,是非早已分明,最是厌恶那些人玩弄心计。
所谓耍阴谋,弄权术,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也不需要。
楼月卿莞尔,不语。
上马车,出宫,回府!
此时,元家的马车上,元静儿坐在那里,垂眸咬着唇畔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雪坐在正位上,闭目养神,神色极淡,似乎她只有这样一个表情。
元静儿抬眸,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有些委屈,也有些气恼,只是,不敢抱怨。
从小到大,母亲对她向来如此,严厉,冷淡,从不会嘘寒问暖,也不会关心担忧,年复一年,都只有冷淡。
她只会教她,该如何做,如何让父亲疼她,如何维持着父亲的偏爱,如何在府中争取最好的一切。
她是最了解父亲的人,所以,最懂得父亲需要什么,正因为懂得,所以才让父亲对她如此痴迷,她不善于讨好父亲,对父亲也是这样淡,可是,就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父亲最喜欢。
外人都说母亲如何勾引迷惑父亲,才让父亲专宠她多年,就连郭氏和那几个异母的哥哥姐姐,也都以为她的母亲擅长讨好父亲才让父亲痴迷,可是,在她看来,却不是,相反,母亲从不会讨好父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