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大人,您看看下官这份奏章。”
王彰很恼火,他觉得‘倒方大潮’应当消停了,可手中的这份奏章依旧是弹劾方醒的,而且内容也不新鲜,说方醒长期把持着聚宝山卫,有不臣之心。
而且这份奏章还有更奇葩之处。
王彰抬头问道:“你说方醒发明了新式火铳是不怀好意?”
他的眼神淡漠,看不出喜怒来。
写下这份奏章的御史板着脸道:“大人,正是。原先大明军队百万,处处可相互制衡,可新式火器一出,大明的军队就废掉了八九成,一旦有人铤而走险,陛下危矣,大明危矣。”
王彰觉得心中冰冷,就故作不在意的问道:“那你以为应当如何?”
这御史眨巴着小眼睛,兴奋的道:“大人,该取消了,把那些火器都融了。此后任谁想谋逆,没了火器,难道他还能打得过百万大军?”
说完他就看了看王彰,王彰依旧漠然。
这是赞同吗?
御史心中欢喜,就继续说道:“大明现在没了外敌,还留着那些火器干什么?大人,下官以为不如都融了,而后向陛下进谏,收了科学的那些书,全烧了,对,全烧了!”
说到这里时,他的小眼里几欲喷火,仿佛火器和科学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些歪理邪说就该封禁,那些学了科学的都该流放到海外去,永世,不,子子孙孙都不得回来!”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了歇斯底里,然后觉得有些放肆了,就拱手准备请罪,却看到王彰的脸在发红。
“大人,您这是身子……”
“滚!”
王彰突然手指着门外,大声的喝道。
御史的身体一个哆嗦,然后脸颊微颤,强笑道:“大人,这是……”
王彰只觉得胸口里有东西在翻涌,脑袋有些晕沉。
他指着门外,声音低了些,还带着些无奈的道:“滚出去!滚出去!”
外面的人被王彰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等看到那御史跌跌撞撞的出了王彰的值房时,有人过去问道:“李大人,这个时候你还去激怒王大人,居心何在?”
御史想起刚才王彰择人欲噬的模样,不禁就辩解道:“只是弹劾方醒的奏章。”
“滚!”
一群人正准备内部撕扯一番,里面的王彰却不耐烦了,又喊了一声滚。
“不是读书读傻了,就是居心叵测,党同伐异,这样的都察院……奈何?本官该怎么办?”
王彰觉得有些悲哀,更有些警惕。
他出去了一趟,直接去请见蹇义。
最了解你的人必定是你的对手。
蹇义起码算是方醒的半个对手吧,而更了解方醒的人大抵就是辅政学士,可王彰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进了吏部,见到了神色淡然的蹇义后,王彰说了来意。
“蹇大人,下官冒昧来访,只想请教一事,方醒会如何应对。”
“都察院?”
蹇义问道,见王彰点头,他说道:“都察院有纠正风气的责任,弹劾是本职,可此次你们却闹得过了些,不过却和外面的舆论大势相合,王大人,都察院好眼力。”
皇帝和方醒联手突袭了南方,在士绅们猝不及防之下就完成了投献清理,从战术的角度上来说,从策划到行动几乎都是完美无缺。
方醒在出海前清理了南方和士绅商人有勾结的将领,看似无意,等后面一动手时,就显得格外的高瞻远瞩。
“当初若非是方醒清理了南方的驻军将领,此次南方造反会有多大的规模?还能轻描淡写的说几百起吗?一起就足以撼动人心!”
蹇义说着皇帝和方醒君臣联手的谋划,王彰却赶紧解释道:“蹇大人,都察院和外面可没勾结。”
蹇义木然的道:“有没有本官不知,也不想过问,只是告诫一点,都察院该是天下的,要以监守大明为己任,而不是旁人怂恿一下就急匆匆的去弹劾,更不该记恨谁,找到机会就群起而攻之,那样的都察院,只是工具,迟早会被帝王唾弃!”
看看史书上的御史们,不管是汉代还是唐朝,或是宋朝,被人操控的次数可不少。而陷入意气之争,党同伐异的次数更多。
看到王彰有些纠结,蹇义突然觉得都察院就是个废物衙门,只能浪费粮食。
和都察院比起来,皇帝显然更信任东厂和锦衣卫,而这两个衙门近些年的表现也确实是争气。
不管文人官员们如何诋毁,东厂和锦衣卫的名声在有心人的眼中在渐渐回暖。
王彰不甘的道:“都察院不能动,否则失去了威信就是自毁长城。”
蹇义冷冷的道:“方醒不是慈善人,你们群起而攻之也好,煽动旁人也罢,一旦被他脱身,王大人,叫那些人以后少走夜路吧,小心被打断腿。”
王彰被吓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道:“他不敢的吧?陛下看着呢,他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蹇义在谋划致仕,但皇帝只是不许,说他是国朝老臣,当前还需要倚重。而且皇帝还给他加了俸禄,给了一枚刻着‘忠厚宽宏’的银章。
这枚印章让他想起了方醒的名号宽宏大量,但帝王所赐不能辞,只得苦笑着收了。
想到这个,他就失去了和王彰周旋的耐心,说道:“你等做了初一,他方德华若是做了十五,谁能置喙?”
王彰苦涩的拱拱手,然后告退。
因为南北方清理的原因,今年吏部还没给皇帝报上各地官员考成的具体名册,所以来吏部走关系的官员不少,还有下面的官员明着是汇报‘思想’,实则是在喊冤的文书也来了不少。
人来人往,吏部格外的热闹。
王彰在都察院几乎能和刘观分庭抗礼,可在吏部却无法引起关注。
他独自走在中间,两边来办事的官员不时相互打个招呼。
“马大人!马大人!”
左前方一个来办事的官员突然冲了过来,和王彰擦肩而过时,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都察院的右都御史。
王彰回身,然后就见到了马苏。
马苏皱眉看着这位官员,说道:“下官只是考功清吏司的主事,这位大人却是找错人了。”
考功清吏司原先没有主事,朱瞻基弄出了这个新职务,第一任就是马苏,所以令人瞩目。
王彰也看到了更远处的姚沐。
作为考功清吏司的郎中,姚沐却没有大权在握的快感。
他漠然的看着自己的直系下属马苏在冷冷的拒绝着那个官员的请求,然后就看到了王彰。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冲着王彰拱拱手,缓步过来。
“王大人是来办事?可办妥了吗?若是棘手,下官倒是能帮着问问。”
姚沐很客气,王彰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假笑都挤不出来,只想回家大睡一觉。
觉得精神疲惫的王彰拱手道:“没什么事,姚大人客气了。”
“王大人千万别客气。”
姚沐和他客套了几句,那边马苏也解决了那个想套近乎的官员,过来行礼。
“见过姚大人,见过王大人。”
虽然王彰的官阶更高,可马苏还是按照规矩先和姚沐打招呼,很是四平八稳。
姚沐冷冷的道:“今年的考功要尽快,大人那边要准备了。”
马苏拱手应了,然后准备回去。
王彰今天处处碰壁,处处遇到麻烦,心情糟透了。
他鬼使神差的突然叫住了马苏,然后说道:“弹劾终究只是弹劾,终究如何还得要仔细分辨,等待陛下圣断。”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52章 无事忙无忧
王彰的话被马苏带回了方家庄。
黄钟分析了一下,说道:“他这是想求和?可首先得止住都察院那些疯狂的御史。御史们消停了,外面那些官员也会停止弹劾。”
“不会停。”
解缙对京城的官场生态比黄钟更了解,“若是文皇帝在时他们会害怕,可现在却不会。”
朱瞻基以朱棣为自己的样板在努力履行着皇帝这个职业,可他终究没有朱棣的威信和霸道。
方醒知道朱瞻基的根基还是不够深,而他选择了革新这条路,又让自己多了无数敌人,少了无数支持者,这才是他现在压力巨大的根源。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方醒。
从认识方醒开始,朱瞻基就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他个人和大明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也和历史截然不同。
方醒必须要感谢朱棣,正是这位意志坚定的帝王给予了他那些支持,才能保证朱瞻基跟着自己学到了许多和现存知识体系差异颇大的知识。
而这些革新都是在永乐朝初现端倪,朱棣在盯着北方之余,给朱瞻基开了个头。否则朱瞻基的革新之路将会荆棘密布,如履薄冰,稍有意外就有天下动乱的危险。
他看了沉思中的黄钟一眼,觉得自己耽误了这位‘老友’的前程,就说道:“他是皇帝,总要去直面挑战,而我只能在边上出手相助,最终还得要看他自己的。”
解缙说道:“都察院现在坐蜡了,继续下去,陛下那边肯定会记上一笔。退的话,士气跌落不说,外人也会说都察院虎头蛇尾,威风扫地。”
黄钟虽然退出了官场,却成了方醒的唯一幕僚,待遇自不必说,日子也极为悠闲,所以头发看着乌黑,脸上不见皱纹,气色极好。
“伯爷,不变应万变吧。”
黄钟总觉得方醒行事过于凌厉了些,喜欢动手,讨厌动嘴。
可世间最坚硬的却是舌头,能把宇宙万物说成了绕指柔。古往今来的那些大能,有几个不是辩术无敌的。
现在南北清理完毕,就该是动嘴的时候了。大家在朝堂和民间展开辩论,而科学就有一个利器。
想到那个利器,黄钟就建议道:“伯爷,见明报也该多涉及些,广而告之嘛,总不能让百姓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醒却不同意,“这不是决战,朝堂争斗最好少让见明报掺和,否则立场一变,何来的中立?到时候别人也想依照着这个套路办报纸,拿什么去拒绝?”
解缙点头赞同这个看法,然后问道:“可若是不放手,此事如何收场?”
对于王彰突如其来的服软,方醒考虑的却不是怎么收场。
晚饭时,无忧嚷着说要去狩猎,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抓一只小老虎回来和两条大狗作伴。
平安平静的说道:“小老虎要吃肉,而且要吃生肉,一旦见血,以后很难养,弄不好就会吃人。”
“二哥!”
无忧被平安打击了兴致,回头就去求方醒。
方醒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土豆,被无忧趴在膝上,就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道:“大虫小虫都听你的,要是多一只小老虎,你可能照顾好它们吗?”
“能!”
无忧马上就欢喜起来,然后方醒含笑看着她,说道:“数数你每日要做的事,还有你的那些朋友。”
无忧就趴在他的膝上,扳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
“早上娘要给我梳头,有时候要许久呢。”
做父母的,特别是母亲,总是喜欢把自家闺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为此花费些时间压根就不是事。
她板下大拇指,然后说道:“然后要去看看大虫和小虫,要是有空还得带着它们在田间奔跑一阵……可是我还有好多事啊!”
方醒和张淑慧相对一笑,小白在边上不禁就笑道:“够忙了,再来一头老虎,无忧怕是连宫中都没空去了。”
“是呀!”
无忧愁眉苦脸的在计算着自己的时间安排,听她的意思,大抵连皇帝都没她辛苦。
方醒听着这些童言稚语,不经意间瞥了土豆一眼,见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无忧,就收回目光,心中略微有了些安稳。
晚饭后,方醒去了前院。
他和黄钟商议了许久,最后还出了大门。
方家庄里冷寂,方醒深深的吸一口气,感觉从咽喉下面到肺部都被冰冷住了,稍后缓了过来,却像是被灼烧。
“老爷,晚上可要加人值守?”
辛老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方醒的身后,他现在越发的了得了,据说家丁里没人愿意和他对练,不是怕疼,因为辛老七知道留手,而是觉得绝望和丢人。
方醒摇摇头,用力吐出一口气。
白气在空中就像是一股硝烟,然后渐渐消散。
……
第二天方醒去了神仙居看望莫愁母子。
欢欢还是有些怕他,但好歹能叫了爹。
莫愁有些忧虑,她担心欢欢以后会不会变笨了。
“我的儿子自然不笨,欢欢这是接触的人少了些,等大些后有一群同窗,自然而然就会变了。”
知行书院里还没有学长欺负学弟的,至少方醒的儿子没人敢欺负。
莫愁自我安慰道:“到时候有两个哥哥在,欢欢应该会好些。”
经历那事后,土豆更加的稳重了些,有些沉默寡言。
而平安选择用平庸来换取相对自由的生活,而方醒也假装被他蒙蔽过去了,并未叫人给他们的学业加码。
至于欢欢的未来方醒还没有具体的安排,大抵就是根据孩子以后的表现来决定。
方醒每次来这里都要带着欢欢玩一阵,联络一番父子感情。
他牵着欢欢在院子里走,不时蹲下和他一起寻找些有趣的东西,有时候一只小虫子都能让欢欢不胜欢喜。
父子之间就这么渐渐的熟悉着。
要弟进来了,过来低声道:“老爷,外间有人请见,说是什么姓叶的。”
方醒本想出去,听到是姓叶的,就说道:“他倒是无碍,莫愁随意。”
莫愁赶紧起身避进去,而欢欢被方醒抱着在树上寻找宝贝。
当叶落雪那张脸出现时,方醒心中微叹,然后让欢欢叫人。
叶落雪冲着欢欢笑了笑,然后说道:“藏锋已经到位了。”
方醒说道:“我以为会在后日才准备好。”
欢欢好奇的看着叶落雪,听着方醒和他在交谈。
“何时动手?”
叶落雪仿佛是在说要去哪里玩耍般的轻松。
方醒问道:“那些人可曾偃旗息鼓了吗?”
叶落雪摇摇头:“不,奏章还不少。”
“这就是不死心,自作孽。”
方醒平静的道:“准备吧,今日就动手。”
叶落雪微微颔首,方醒吩咐道:“老七,你安排一下。”
叶落雪略感意外的问道:“兴和伯这是想让那些人知道出手的人?”
“对。”
方醒说道:“只要动了手,那些人大多能猜到是我,所以没必要隐瞒。”
“那些人都有手尾被抓住了,罪名都是现成的,藏锋的人呢?”
方醒看了他那英俊的让每一个男人都会嫉妒的脸一眼,说道:“我出头就够了,至于藏锋的人他们也没见过,你若是想出手也无碍,毕竟陛下那边已经忍许久了。”
叶落雪想起朱瞻基的交代,就点头应了,然后和辛老七一起出去。
——你去了那边,听从兴和伯的安排。
他站在神仙居的门外,缓缓举起右手。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53章 这是报复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宋检不喜欢京城,他不喜欢京城的寒冷和灰暗。
在南方,哪怕是冬季,可入眼依旧是带着妩媚。
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吟诵着那首忧国忧民的词,眉间多了郁郁。
翰林院就是个养望的部门,至少在目前就是这样。
而作为翰林院侍讲的宋检还没有被分配具体的职务,为此他已经跑过了不少关系,可从南方清理开始后,那些关系都没敢出手为他谋划。
翰林院是清贵,可却算不得实权部门。
侍讲的职责就是为皇帝和太子讲学。
可大明目前没有太子,就算是玉米被册封为太子,太子少师,大明兴和伯方醒也在边上盯着呢,哪里轮的到他宋检去上课。
至于皇帝就更扯淡了,从登基至今就把翰林院当做的了摆设。
不过想来好笑,一个对大明各阶层的情况都不大了解的官员去给皇帝讲解儒学,然后还得要把那些内容和现实联系起来,分析一番,让皇帝跟着学。
这很好笑吗?
宋检站在皇城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的职务就是个笑话。
他在怀念严州。此刻的严州会冷,刺骨的冷,可却柔美。
可严州只是江山一隅,他不想把那里当做是世外桃源,所以就求了关系,终于调到了京城。
未来在何方啊!
翰林院侍讲的活计不多,不,现在几乎是没有。
开始他惶然,后来就安之若素,反正俸禄不会少一个铜板。
而且他也不靠俸禄养活一家子。
要小心锦衣卫和东厂啊!
宋检低下头,慢悠悠的去了城西。
没事情做,可不能在衙门里发呆,所以宋检就经常以搜寻古籍为名出来。
若说对古籍的喜爱,大抵翰林院说是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所以也无聊的上官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同意了,于是宋检就经常得了出来的机会。
北平城里的年味渐渐的浓郁起来,可宋检没心思去感受这些。
辛老七也没心思去感受这些。
他和叶落雪就站在前方,看着宋检缓步走来。
“老爷说最爽快的还是直接压下去,可于大势并无好处,只会激化矛盾,所以不得已而用了这等手段。但不可遮遮掩掩的。”
叶落雪点点头,说道:“宋检来了,我去。”
辛老七点点头,他现在更想的是和叶落雪过过招。
这里有好几家书店,宋检进去转了转,然后又出来。
他准备找家酒楼等着吃午饭,最好是有女人的那种。
而秦楼自然是最好的地方,而且那里的掌柜和伙计很机灵,从未有客人的信息泄露出去过。
上次被方醒弄了一把,圣地惨遭封杀,无数男人为之哀嚎。
但是快过年了,方醒也不好做的太过,于是就在秦楼的掌柜托人来求情时放了一马。
而年前不少人的兜里都多了不少钱钞,秦楼的生意就越发的火爆了。据说里面的姑娘每日洗面的水都把附近的暗沟给香透了。
他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路到了秦楼。
秦楼的后门看着很厚实,仿佛从未打开过。
马车停在后门处,车夫下车,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大门,喊道:“有客人来了!开门!”
那仿佛从未开启过的厚重木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门轴里肯定是经常上油,所以悄无声息。
“大爷来了,请进。”
一个伙计很熟练的把宋检迎到了三楼。
青楼的女人一般在午饭前都是悠闲的,所以宋检到了三楼时,不少女人都在睡觉或是闲聊。
别以为女人睡觉不打鼾,有的鼾声能让人睡不着,
耳边听着鼾声,前方是几个趴在栏杆上笑着说话的女人。
“哟!有客人来了。”
几个女人发现了宋检,顿时就收了笑容,或是端庄,或是妩媚的诱惑起来。
为了激发她们的积极性,这里接客都是提成的,所以竞争很激烈。
而宋检是豪客之一,自然能得了这些女人的青眼。
几个女人都看向了那个装的端庄的女人。果然,宋检看都不看,就指着那女人说道:“去你的屋。”
随着房门的关闭,外面那些女人都在吃吃的笑着,聚在一起低声说话。
“两个假正经,听听他们的动静。”
“那个看着是文人吧,会不会吟诗呢?”
“吟什么诗?书中自有颜如玉?”
外面的女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家都在听着里面的动静。
“上次教你的诗背一背。”
里面传来了宋检的声音,却是在颤抖。
一阵吚吚呜呜后,有女人念道:“衣带松了不后悔,为你……啊!”
喘息声刚起就骤然而止,接着宋检恼怒的道:“让你背诗,不是……果真是不可教也!”
两人后来又折腾了一回,全程就背诵了两首诗词,背的磕磕碰碰的。
稍后宋检就出来了。
他的衣裳整齐,若非是潮红的脸色和身上的那股子腥味,大家都会以为他刚在里面教授一位女人背诗。
外面的走廊有不少女人,见他出来,大多是用手绢捂着嘴在偷笑。
对于她们来说,这等文雅的方式才是好生意啊!
宋检干咳一声,皱眉道:“散了吧。”
女人们哪会听他的,于是宋检没辙,就缓缓下去。
他的身体有些发软,在下楼梯时需要扶着扶手。
身后传来了一阵吃吃的笑声,宋检心中恼怒,就不准备在这里吃午饭。
他到了大堂边上,此刻大堂里已经有了两桌客人。
那两桌客人也看到了他,却不认识。
宋检心中微松,在心中告诫自己,下次别再来了,然后才心安理得的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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