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端端却知道母亲怕是心情难过,就说道:“母后,是谁惹您生气了?”
胡善祥看着儿子焦急的模样,听着女儿轻声的问话,觉得这些年的煎熬都值了。
她泪眼朦胧的起身,然后微微弯腰,被玉米拉了出去。
张淑慧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发酸。
“夫人无需伤感,这便是苦尽甘来啊!”
怡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淑慧点点头,听着外面玉米在叫嚷着要去哪玩,胡善祥哽咽着应了。
阳光暖暖的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座椅上。
一杯茶在小几上缓缓的冒着热气,热气渺渺,几乎垂直。
……
“陛下,皇后娘娘哭了。”
朱瞻基在处理政事,得了这个消息不禁有些意外。
稍后有人来说了更详细的事。
“殿下和公主带着娘娘在花园里玩耍,花园里空无一人。”
春季的花园里有许多可观之处,生机勃勃。
可在胡善祥母子三人进来后,所有人都悄然走了。
没有人畏惧胡善祥,但她们害怕玉米。
而玉米才四岁。
这就是未来太子的威权!
朱瞻基有些恍惚,他细眯着眼说道:“要盯紧了……”
俞佳心中一颤,知道要盯紧什么,就应道:“是,陛下。只是殿下的身边没什么身手厉害的,要不……”
朱瞻基摇摇头,“宫中足够了,但是要盯紧了接近玉米的人,若是有谁心思不纯……罢了,若是事事如意,他就是娇花,如何能当得起大明这个担子。”
俞佳劝道:“陛下,黄俨可是前车呢!殿下的安危不可轻忽啊!”
朱瞻基的目光猛地转过来,森然道:“朕行事还用你来教吗?”
“奴婢不敢。”
俞佳瞬间就跪了下去,肠子都悔青了。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466章 惊蛰
若是把大明的事当做是红白喜事的话,那么钦天监这些年就是送走了两位帝王,又迎来了两位帝王。两白两红。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除去研究历法之外,钦天监就是扫把星,专门报告星象的异常,为文官们提供对付帝王弹药。
——陛下,您行为不轨啊!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得了要立储的消息后,整个钦天监都动了起来,不管是内行还是混日子的,都在翻着黄历,或是推算。
这等日子要是算错了,皇帝能把钦天监从上到下都撸了。
所以钦天监上下齐心的算了两日,随后就报上了日子。
——下个月的月中。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结果。
册封太子虽然没有皇帝登基那么繁琐和耗费,可也得要准备一下。
还有大半个月,宫中开始了各项准备。
可没多久外面就有人疑虑,说是大皇子还小,怎么参与这种时间漫长的仪式?
到时候一旦失仪,那脸可就丢大了。
这并非是杞人忧天,所以有臣子就写了奏章进宫。
这些人出了不少主意,最离谱的就是请宗室年轻人代替太子参加册封仪式。
这份奏章传出去后,宗室那些三十岁以下的男子都纷纷上了奏章,而目的不过是表示自己并没有这种意思。
还没等宫中做出反应,朱瞻墡,这位襄王就因为落马摔伤了腿。
这落马也落的太假了些吧?
就在宗室里的诸位长者对那些上奏章的始作俑者怒不可遏时,宫中总算是来了消息。
——大皇子年幼,若不能行礼,可由宫中人代之。
宗室开始磨刀霍霍的准备报复那个上奏章说是可以请宗室子弟代替太子行礼的倒霉蛋,但是在此之前,他们想弄清楚这个宫中人具体指的是谁。
……
“娘娘,是……是大皇子。”
王振无数次告诉自己,皇帝还没决定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可先前宫中一阵欢呼,却是皇帝亲口吩咐,说是大皇子年幼,若是不能行礼,可由宫中人代之。
其实谁都知道只能是大皇子。
可越看得重,心中就越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不禁会哄骗自己。
他微微抬头,看了孙贵妃一眼。
“该是大皇子。”
孙氏静静的坐在梳妆台那里,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王振只觉得心中沮丧,也少了些许往日的谨慎:“娘娘,一旦定下之后,就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孙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只觉得肌肤嫩滑。
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处多了不忿。
小小的嘴唇粉红欲滴,可那嘴角却微微下弯。
“是该是大皇子。”
孙氏再次说了一次,仿佛是在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王振心中苦笑,然后告退出去。
他站在屋檐下,默不作声的看着人来人往。
那些太监宫女的脚步有些散乱,若是在往日,他肯定会出去呵斥一番。
甚至有人看到了边上的王振,依旧是懒洋洋的端着盘子进去。
在确定了太子不会出自于这里之后,人心就散了。
王振微微低头,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施施然的出了这里。
一路上他见到的都是喜气洋洋。
册封太子是一件大事,宫中的人都会得到赏赐。
所谓普天同庆就是这个道理。
“王公公,喜事啊!”
有人拱手笑眯眯的向王振道喜。
王振笑道:“是喜事,国本一定,当然是喜事。”
看着这人愕然,王振心中冷笑,然后拱拱手继续过去。
就凭你们也想看咱家的笑话?
这一路他见到的是喜气洋洋,也见到了幸灾乐祸。
你的主子没前途了,以后会慢慢的变成冷灶。
王振一路到了乾清宫外围,然后花了些钱,请了一个太监去给俞佳报信,只说自己求见。
一刻钟过去了,上面依旧没人出现。
他站在乾清宫的下方,默默的看着坐在边上休息的宋老实。
宋老实靠坐在基石边上,手中有水壶,身边有摊开的油纸,上面是点心。
他先咬一小口点心,然后缓慢的咀嚼着。
稍后他就拿起水壶,小心翼翼的喝一口,然后陶醉的闭上眼睛。
简单就是幸福。
王振记得这是方醒的话,可他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抱腹,静静的等待着。
宋老实吃了一半点心,然后把点心包好,水壶收好,又开始扫地。
“让一让。”
王振抬抬脚,扫帚从他的脚底下扫过,然后就看到上面出现一人。
“公公正在忙着册封的事,没空见你。”
王振微笑道:“劳烦了。”
他拱拱手,转身离去,台阶上的太监看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道:“往日得意洋洋,今日就成了落水狗。公公说了,落水狗不打就是仁慈,还见什么面!”
这声音很大,王振肯定是听到了。
他的脚步依旧稳定,仿佛今日没带耳朵出门。
那太监见没羞辱到王振,就有些恼羞成怒,正好宋老实走了上来,他就喝骂道:“傻子,滚!”
才骂完他就后悔了。
宋老实的眼中多了伤心,然后渐渐的多了水光。
稍后乾清宫就传来了消息,俞佳亲自出手,把一个太监打成了猪头。
……
无数人在翘首以盼。
可皇宫之中,皇帝依旧平静。
立储从来都不是帝王的喜事,而是类似于丧事。
立下了接班人,就意味着你将不断老去,直至归于陵寝,然后那个小子将会踏上丹陛,走进宫殿之中,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接受百官,乃至于天下万民的朝拜。
这就是命啊!
无数人猜测皇帝是不是有些难过,甚至开始对那个小人儿生出厌恶之心。
正如同史书上不绝于缕的那些记载里所写到的那样,君王没有儿子,特别是那个叫做太子的儿子,就是他的敌人。
有人忧虑,有人欢喜,有人得意。
但愤怒依旧是主旋律。
于是有人试探着上了奏章,请皇帝在立储之前定下太子之师。
这不是什么三师三少的噱头。
这是要见血的建议。
奏章进宫之后就再无消息。
于是有些人以为这个试探得了皇帝的心意。
于是奏章再次多了起来。
再好的关系,可当涉及到自己的地位时,就算是亲人也会挥刀。
正如当年的玄武门!
就在有人说皇帝已经后悔了在这个时候册封太子时,宫中出来十余骑。
马蹄敲打在长街上,信使们冲进了军营。
——戒备!
还有半个月就要册封太子时,皇帝令在京诸卫开始戒备。
这是一个信号!
各种猜测的流言暂时停歇了一下,那些人就像是泥土里的虫子,被天空的雷霆吓到了,纷纷钻进了更深处。
惊蛰,就这么伴随着春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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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467章 湖上会面
章丘白云湖历来都是文人游玩的胜地。
湖面微微波动,朝阳映照在上面,仿佛万千小鱼在湖面跳动,鱼鳞闪烁。
一叶小舟在湖中缓缓而行。
船夫在后面摇撸,船娘在船队做早饭。
她打开船板,用兜子在下面捞了一阵,然后捞了几条鱼上来。
“客人请放心,这鱼是昨晚网到的,新鲜着呢。”
客人只有两位,后面还有一艘船稍微拖后一些。
方醒见那几条鱼还活蹦乱跳的,就说道:“活的就行。”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须发斑白的男子。
男子抚须道:“此处景致不错,以往倒是疏忽了。”
船娘开始做早饭,那鱼鳞崩的到处都是。
方醒俯身捡起一片鱼鳞,鱼鳞有些腻,他伸手在船外洗洗。
湖水清澈干净,岸边杨柳依依,前方却多了一丛丛的芦苇。
船头一个小炉子上正在熬煮着稀粥,香味浓郁。
“兴和伯,此处离京不远。”
船头的些微炭火气息飘了过来,男子吸吸鼻子,伸手在鼻子前方扇动几下,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方醒喜欢这股味道。
“我喜欢这种味道。”
他同样吸吸鼻子,却有些悠然神往的惬意。
“小时候在乡下,那时候刚收了大米,田间的稻草一堆堆的点燃,然后那股子味道就和牛粪味道混合在一起。”
方醒在回忆着,有些无法回首的怅然和悠然神往。
“老农走在前面,老牛不用驱赶就跟在后面,老农舍不得让老牛劳累,就自己扛着牛挖子,看着很蠢笨,却和天地契合,就算是最出色的画师来了,也找不到那个场景的一丝错处。”
男子叹道:“兴和伯,我家也是耕读……”
说到耕读,他不自在的看了方醒一眼。
原先的耕读是个褒义词,可自从方醒揭露了那些所谓耕读世家的底细之后,耕读就成了借机兼并的代名词。
“你种过地?”
方醒笑着问道。
男子点点头,说道:“每年都要下地,哪怕只是扶犁,并非一无所知的书生。”
方醒点点头,说道:“那你可知秋收之后,接着就要犁地的道理?”
男子愕然,本想辩驳,却想起了家里那堵后来重修的围墙,只得微微摇头。
轰隆!
晴空万里,却传来了一声霹雳。
“这是春雷,惊蛰惊蛰,蛰伏的那些虫子都该醒来了。”
方醒把手放进水里,说道:“孩子要亲生,田地要冬耕,最大的原因就是除虫。把那些躲在泥土里的虫子翻出来,让寒冬冻死他们。”
“而惊蛰……那些仅存的虫子必然是不肯甘心,所以又会兴奋的从地底下钻出来,看看外面的动静。”
方醒笑道:“所以地要勤耕,经常让那些虫子被老天爷冰冻日晒。今日惊蛰,下个月,等清明时,农人会再次翻耕土地,等谷雨时还会耕地施肥,所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家可懂这个辛苦吗?”
男子轻轻拍打着船舷,微笑道:“兴和伯这是化刀枪于唇舌之间,可是想要对我家下手吗?”
男子的气度颇为从容,神色间更是有气。
“下月就要定下国本,兴和伯滞留山东,这是想看住什么?”
男子咄咄逼人的道:“若是想看住我家,那么家主自然会自缚去京城请罪,若不是,何苦大张旗鼓!”
他冷冷的道:“一位伯爵,一位宰辅,一位左侍郎,好大的排场!”
船娘把切片的鱼肉放进粥里,微微搅动一下,那味道就渐渐的出来了。
“就放些盐,别的都不要。”
方醒看到船娘一脸舍不得的用小勺子从小坛子里舀出一些猪油,急忙就制止了。
船娘说道:“客人,这油我们自家都舍不得呢!”
方醒说道:“别放油,到时候钱钞不会少你。”
船娘再确定了一遍,就欢喜的伺候着火候。
鱼粥的鲜香渐渐散发出来,方醒吸吸鼻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稍后船娘就弄了两碗鱼粥过来。
方醒喝了一口,然后闭眼慢慢的品味着。
男子冷眼看着他,说道:“兴和伯果然是饕餮吗?”
方醒默默的喝着粥,最后把碗交给船娘,然后擦嘴,喝了一口才泡来的绿茶。
绿茶略微有些苦涩,但在嘴里全是鲜香的时候却最为恰当。
绿茶有些浓郁的茶香渐渐洗去鱼粥的鲜香,方醒心满意足的道:“只吃一碗鱼粥,方某就对此行心满意足了。”
饕餮贪吃,贪财,就是欲壑难填的代名词。
男子刚才耐心的等着他喝粥,自己却只是略微闻了闻,那碗粥丝毫未动。
船娘想过来收碗,却怯于他没动过。
“拿去!”
男子指指身边的碗,船娘就把碗筷收了,然后就拿着这碗鱼粥去了船尾处。
方醒回头看着船娘在喂摇撸的船夫喝粥,夫妻俩低声的说着话,神色欢喜。
“这就是百姓的日子,你家多年富贵之极,想来觉得他们都是蝼蚁吧。”
男子想驳斥,但方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就心中一颤,说道:“你要什么仁?天子之仁吗?那就是天下的灾难。或是重臣之仁,那同样也是灾难,唯有视万物为刍狗,那才是盛世之基。连这个都不明白,兴和伯,太子少师的头衔还是去了吧。”
“百姓从来都不是草编的狗!”
方醒说道:“此次册封必定顺畅,然后太子就成了稀世珍宝,无数人想成为他的老师,而你们是最大的一股力量。本伯在此提醒一句,你家最好继续蛰伏着,是龙也得给我趴着!”
男子的面色不变,仿佛自己真是龙子龙孙。
“我家不管俗事,所以兴和伯你今日和在下在此聚会,却是白费了心思。”
男子冷冷的说道。
方醒点点头道:“那样最好,本伯还要回京一趟,然后行踪不定,但肯定不会经过你家。”
男子死死的盯着方醒,“你这是在威胁。”
方醒继续说道:“你家若是敢涉足其中,到时候有什么天谴,那是咎由自取。”
一只野鸭扇动着翅膀落在水面上,然后好奇的看着这边。
“靠岸!”
方醒一直等船夫喝完了那碗粥,这才吩咐靠岸。
男子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在怜悯他们吗?”
“不,每个人都值得尊重,仅此而已。”
男子摇摇头,觉得这种思维真是无可救药了。
“天地不仁……”
他想最后挽救一次双方差距很大的价值观。
方醒说道:“天地无情,对待万物并无差异。”
男子叹息道:“你再次堵住了咱们之间的商谈之路。”
方醒微笑道:“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将会回京,将会去震慑那些乱臣贼子,而你……你家,将会惶惶不安,将会满怀愤怒,但你们必将无所作为。”
男子忍着愤怒说道:“科学可有治国之道吗?可有帝王之道吗?”
“有。”
方醒说道:“帝王治国要的是清醒,要的是博学,但最重要的是能辨识人心。”
两人沉默了一阵,小船驶入两侧遍布芦苇的河道之中。
芦苇微微青绿,再过一两个月,这里将会是一片茁壮的芦苇。
船娘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试探着问道:“客人可要鸭蛋吗?”
“这湖不错,养出来的鸭子肯定也不错。”
方醒点头道:“若是有,那就弄几百个来,让人带回去给家人吃。”
“有的呢!别说是几百个,几千个也有。”
船娘欢喜的叫自己丈夫赶紧摇撸,等靠岸她好去村里叫人收集鸭蛋。
男子见方醒和船娘认真的谈着鸭蛋的价钱,心中不禁微微一哂。
等船靠岸后,后面的船上就下来了十余人,方醒的家丁,还有男子的随从。
两人站在岸边,男子拱手道:“在下就此别过,兴和伯,我们之间不该是对手,这是家主说的。”
方醒拍拍手道:“对手与否,这不是方某决定的。还是那句话,流水不腐,大潮就在眼前,是顺势而为,还是逆流而动,只在于你们自己。”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468章 一盘散沙
从天津卫到北京,这一路见到的都是一片灰蒙蒙。
这片灰蒙蒙不是指天气,而是指土地。
不管是空荡荡的土地,还是几乎是一棵树上一个鸟窝的树林;不管是茂密还是空旷,入目就是一片灰蒙蒙。
南国早已春意盎然,北方却仿佛还在沉睡。
孟瑛急匆匆的进了都督府,一路到了大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薛禄的资格最老,就问道:“保定侯这是被陛下呵斥了?”
孟瑛没好气的道:“呵斥什么!陛下镇定自若,话说你们的奏章可写了吗?”
要册封太子,而外面的气氛有些诡异,在这种时刻,军方要及时向皇帝效忠。
“早就送去了。”
薛禄看了在场的武勋们一眼,说道:“宫中的排演已经好了,陛下令各部警戒京城,这是莫大的信任,谁要是出了岔子,不用陛下说话,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吧。”
陈钟坐在最外围,见孟瑛和薛禄带起了气氛,大家热烈的探讨着即将举行的册封仪式。
“好热闹啊!”
外面来了徐景昌,他面色红润,但神色却有些恼怒。
“定国公这是被谁招惹了?”
孟瑛刚进宫,在向皇帝汇报了京城的戒备和防御情况时,皇帝并未表达赞许,这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徐景昌进来见没自己的座位,就骂道:“这是不把徐家当做是武勋了?谁干的?”
徐景昌的心情很糟糕,原因就是金陵的魏国公府以魏国公身体不好为由,来参加太子册封仪式的竟然都是女人。
这是徐家用自己的渠道飞速传递而来的消息,让徐景昌心情糟糕的消息。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钦天监是什么想法,定下的吉日只是一个月之后,也就是说,魏国公的道贺人肯定是赶不上趟了。
徐景昌知道这是皇帝的亲疏之分。
册封太子绝不是今年决定的,也就是说,若是皇帝看重魏国公府,那么年前就该给信号,让他们能提前赶到京城。
两人都火大,薛禄干咳道:“什么武勋勋戚,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能为国分忧,那就是一伙的。”
这话很是高大上,可徐景昌今天却窝火大了去,就呛了一句:“阳武侯这是稳坐钓鱼台啊!”
薛禄可不怕什么国戚,他冷冷的道:“定国公这是被狗咬了吗?”
噗!
有人忍不住笑了。
徐景昌的眼中多了冷色,淡淡的道:“阳武侯这是要和我徐家做对头吗?那就请,徐某若是软一下,死后不进祖坟!”
这话果决,铿锵有力。
可薛禄却是老将,而且深受三代帝王信重,哪会服输。
他猛地跳起来,戟指徐景昌喝道:“徐景昌,有本事就和老夫来一场,怕的就是娘们!”
这是扬长避短,边上那些看热闹的武勋心中赞叹着薛禄的反应之快,可嘴里却在劝解着。
徐景昌却一抛老纨绔的作风,起身道:“来,薛禄,打不死老子,老子弄死你全家!”
“好了!”
孟瑛用力拍打着桌子,说道:“陛下好歹也封了兴和伯为太子少师,你阳武侯也是太子少保,所以别说什么陛下不看重武人的话,回头等太子殿下大些之后肯定要和当今陛下当年一般的习武,熟悉战阵,到时候多的是时日去教,现在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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