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周复摇摇头,转过身,步履蹒跚的回去。
这是没了精气神的表现。
领头的没了精气神,国子监以后还怎么弄?
司业和几个官员走在后面,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道:“你们说叩阙那事会不会是故意纵容的?”
几个官员都有些震惊,其中一个想了想,说道:“是啊!当时从闹腾出处国子监,那得有一个多时辰吧?足够东厂或是锦衣卫来镇压了……”
几个官员都惊呆了。
司业觉得自己在此刻完全是智慧满值,他说道:“必定是纵容的!”
“哪日叩阙时,宫门那里的守卫不过是十余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压根就没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
“想诱惑他们冲击宫门?”
司业点点头,然后就流泪了。
“这是一个诱饵,陛下听闻国子监里有学生闹腾要去叩阙,就置之不理。”
“那些蠢货!为首的那二十余人是个小团体,整日聚在一起指点朝政……”
“早该压制他们的,如今放纵之后,可不就酿成大祸了吗?”
“有人跑了!”
一行人正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学生飞奔过来。
“慌什么?”
司业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呵斥道。
那学生慌张的道:“大人,冯泽杀人跑了。”
司业想起了那个冯泽,记得此人在学生中的威望颇高。但冯泽在叩阙时没打头啊!
“冯泽为何杀人?”
“咱们回去之后,有人说冯泽是叩阙背后的指使人,只是自己不出面,让别人做替死鬼。冯泽和那人吵架,只是那人说自己看到冯泽和那些头领偷偷见面的事,冯泽就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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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13章 帝王的狗
如果说儒家是大明的主宰,那么科举就是它的长子,而国子监就是它的次子。
国子监象征着国朝和帝王对儒学和儒家的尊重——出来即可做官,几乎就是个干部学校。
长子依旧活的滋润,只是殿试时皇帝明显的只对那些懂实务的考生感兴趣,那等把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却言之无物的,多半是要被丢到后面去。
这个次子很牛,每每喜欢聚众闹事,褒贬时政。
而前次的叩阙就是它的成名战!
一战惊天下!
整个大明都在说着国子监学生的果敢和担当,那些士绅额手相庆,觉得有这些脊梁在,大家的好日子迟早会再次归来。
可东厂的突袭却断送了他们的希望,也让他们看到了皇帝的意志。
朕只是在逗你们玩!
当国子监的学生像狗一般被拖在长街上时,京城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皇帝这是要彻底的翻脸了啊!
那些学生还在街上时,国子监里就传来了消息,一位学生杀人跑路了。
“这是授人以柄啊!”
闫大建找到了胡濙,忧心忡忡的说道:“大人,那学生被人指认是叩阙的幕后指使,就当场持刀杀人,然后跑出了国子监。”
“抓到了吗?”
国子监和礼部屁关系都没有,可闫大建和胡濙都面色凝重。
“大人,没有,东厂的没管,轮到锦衣卫出场了。”
胡濙抚须问道:“科学对礼仪有些见解?”
闫大建看过科学的书籍,所以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大人,科学的教科书压根就没涉及到多少礼仪。”
胡濙看着闫大建,说道:“国子监以后完蛋了,明白吗?”
闫大建点头,有些沉重的道:“叩阙就是找死,那些人想用学生的冲动来换取自己的好处,该杀!”
胡濙的眼神茫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这是科学,陛下一直在为科学铺路,方醒当年究竟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陛下锲而不舍的为科学张目,为此不惜让国子监声名扫地。”
闫大建心中震动,不禁说道:“大人,陛下不会如此!”
胡濙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闫大建第一次见到自己顶头上司的凌厉眼神。
“礼部……”
胡濙摇摇头道:“科学崇尚的是简约,直达目的,马苏和李二毛一直在蛰伏,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闫大建倒吸一口凉气,“怕是在等着平衡!”
胡濙赞赏的道:“没错,就是在等待着儒家和科学之间的平衡,否则一动就是错。”
闫大建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然后颓丧的道:“陛下这是隐忍良久,却一朝暴起……”
胡濙有些疲惫的说道:“这是蓄谋已久的,陛下……这才是帝王啊!”
……
“封住了没有?”
沈阳带着人在往现场赶,街上的百姓都躲在两边,看着他们策马而过。
等到了城西的一家酒楼的外面时,这里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阳下马,有人过来禀告道:“大人,冯泽就在二楼,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沈阳看了一眼二楼,问道:“为何不拿下!”
“大人,那女子却是有些名气……”
“艳名远播吗?”
沈阳一巴掌就扇倒了麾下,然后大步过去。
大门外,掌柜见他来了,就弯着腰说道:“大人,小柳和那贼子往日就喝过两次酒,那贼子一直念念不忘。”
沈阳跨过门槛,大堂里的十余人齐齐躬身道:“大人!”
沈阳看着楼梯口上面的两个手下,说道:“看看。”
到了二楼,其它房间都开着,每个房间里都有人,这是预防冯泽从窗户爬过来。
唯一紧闭房门的房间外面,几个锦衣卫正在警戒着。
“大人!”
沈阳点点头走过去,里面的冯泽大概是觉得不妙了,就喊道:“我要杀人!进来就杀人!”
“救命啊!官爷救命!”
里面有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哪怕是这等时候,那声音依旧让人觉得身子酥麻。
沈阳冷冷的道:“回去再收拾你们!”
在锦衣卫的眼中从未有什么人质的牵累,只要是确定要动手,那就算是山崩地裂了也得拿下。
沈阳走过去,伸脚用力的一踹。
“嘭!”
房门被踢开,来回摆动了一下。
室内是标准的青楼摆设:一桌一椅,外加一张床和梳妆台。
冯泽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可现在他却把一把短刀架在身前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不算美,但那双眼睛却有些勾人。
少年喜欢美女,而那些老家伙们却喜欢更多的诱惑,比如说眼神,或是气质。
沈阳的目光在女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盯住了冯泽,问道:“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冯泽惊惶的在看着门外的那些锦衣卫,然后说道:“我是国子监的学生,是你们逼迫的,是你们逼迫我杀人!”
那女人绝望的看着沈阳,轻声道:“大人……救命。”
冯泽把短刀压紧了些,她连动都不敢动,说话的声音很小。
沈阳看看左右,说道:“可有同谋?”
冯泽下意识的道:“国子监的都是……”
瞬间人影一闪,等冯泽意识到是沈阳冲了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弃刀抱头,并高喊道:“救命……”
沈阳的脚收了回去,然后单手拎着冯泽的后领说道:“刚才有五把弓弩在对着你,你以为本官必定要拿你的活口吗?”
冯泽已经崩溃了,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小的是被冤枉的!是他们!是他们!”
“弄走!”
沈阳把他扔了过去,然后拍拍手,说道:“一个时辰之内,本官要看到他把自己有几个女人都交代清楚!”
……
随后消息就传了出去,国子监叩阙的领头人物被同窗揭穿后,果断杀人逃跑,然后被锦衣卫拿获。
而在最后的时刻,冯泽居然是来到了自己老相好那里,用短刀劫持了她。
这等人……
渣滓都不足以形容啊!
“说吧,本官要上次叩阙带头的那些人的名字。”
锦衣卫里,沈阳知道自己怕是拿到了头功,而东厂虽然拿了不少人,可却都没有冯泽的价值大。
锦衣卫的刑房里腥味扑鼻,各种刑具整齐的摆放着,上面仿佛带着些魔力,冯泽见了就尖叫了起来。
“是他们!是他们!”
“软蛋!”
沈阳回身出去,到了房门外后说道:“打个半死再说!”
随后里面的惨叫就延绵不断。
等拿到口供后,沈阳就急匆匆的进宫去请示朱瞻基。
“跳梁小丑。”
朱瞻基看了册子,说道:“那些人都以为朕退缩了,所以得意洋洋。无数人想看朕的笑话,他们希望朕从此就居于宫中,做一个垂拱而治的帝王,可他们却忘记了帝王是要见血的!”
他把名册放下,起身道:“既然要见血,那就别遮遮掩掩,马上动手,那些人全家拿下,兴和伯不是来了奏章,说是水师准备在麻六甲海峡以外弄个补给点吗,那边确认地方后,都丢过去!”
帝王一怒,自然是要流血的。
沈阳牢牢的记得这话,所以在遇到抵抗后,就毫不犹豫的下令斩杀了那家的全部成年男丁。
于是京城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重了,人人都在看着锦衣卫和东厂这两条帝王的狗在横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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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14章 久别归家
家是什么?
对于方醒来说,家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证明。
春天的阳光照得人微暖。
方醒站在方家庄的外面,身后一个东厂的番子在说话。
“伯爷,陛下令小的在这里守着,见到您之后就请您赶紧进宫。”
方醒在看着这个庄子,突然说道:“怎么觉得有些陌生了呢!”
那番子随口道:“伯爷,离家久了就这样,小的见过那些离家十几年的,那模样就和疯子一般,大多会跪下来嚎哭。”
“是啊!”
方醒突然笑了笑:“不知道无忧可还记得我这个当爹的吗?走!”
他打马冲进了庄***子喊道:“伯爷,进宫,进宫!”
“没啥急事,明天再说!”
越接近家门口,方醒就觉得心跳的越快。
他从未远离家人那么长的时间,以至于他觉得主宅里会走出一家他不认识的人。
“爹!”
无忧的喊声里全是欢喜和不敢相信,方醒才将下马,她就一头冲了过来,然后扑进方醒的怀里哭道:“爹,你去了好久,你把我都忘记了。”
方醒冲着妻妾点点头,然后蹲下来摸摸无忧的头顶,说道:“都长那么高了,爹没忘,给你带了好些东西。”
等平安从书院赶到方家庄时,就见到方醒坐在院子里,无忧坐在他的身边,急切的追问着袋鼠为什么会有袋袋。
“父亲远行辛苦。”
平安跪下郑重行礼,方醒点点头:“起来吧,回头为父会检查你的功课。”
“爹,大哥没回来。”
孩子总是喜欢一家团聚,可土豆却在武学里,而且他已经是老生了,再过一年多就能毕业。
张淑慧说道:“土豆还有三日就是休沐。”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见在母亲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孩子,孩子的一切都在时刻惦记着。
“爹,大哥不能请假吗?”
无忧有些失望的问道。
“你大哥都十六岁了,去掉武学里的一年,就只剩下一年的轻松了,丫头啊!过几年你就有侄子玩喽!”
方醒说的轻松,可张淑慧却是满满的纠结。
“夫君,好些人在暗示土豆的婚事呢!”
十六岁的土豆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吸引着那些有闺女的人家。
“我儿子洁身自好,还上进,在勋戚里头可有这等子弟?聪明人自然知道谁好谁差,咱们不愁!”
吃过午饭,方醒带着无忧在庄上散步,身后跟着黄钟。
“伯爷,叩阙如今看来就是陛下的鱼饵,只等那些人志得意满时,陛下突然动手,一下就让国子监声名扫地,顺带还抓了不少士绅官员。”
“那一期的见明报上,几乎都是批驳这些所谓脊梁的文章,揭露了他们的私心,原先被那些士绅蒙蔽了的百姓都转过头来了。”
“陛下说国子监的教导出了偏差,以后要缩减学生的规模,并且学生出来之后只能从小吏做起,国子监里一片哀嚎,如今那些师生都有些慌乱,没人认真教授,也没人认真读书……”
“好些人说陛下这是故意的,是想把科学和国子监的学生们放在一起作比较,看看谁更出色。”
这些消息方醒一路都知道了不少,可黄钟说的更细致。
无忧牵着他的衣袖,很认真的道:“爹,前些天还有读书人在庄外闹事呢!然后被打了出去。”
方醒低头看看闺女,笑道:“那些都是不甘心的,只是没人敢再去叩阙,所以只能发发牢骚。”
“国子监从永乐年间就开始了没落,和科学关系不大。”
方醒觉得有些人大抵是走投无路,准备狗急跳墙了。
而在宫中,朱瞻基得了消息,不禁拍着额头道:“朕倒是忘记他出去了差不多两年,他又是个不喜做表面文章的人,罢了罢了。”
“陛下,国子监如今师生皆无心功课了。”
朱瞻基收了笑容,冷冷的道:“洪武年间,那些所谓的高才都抱着蒙元人的牌位不肯出仕,太祖高皇帝一咬牙就重振了国子监,哪怕出来的学生不合格,可一步步的教导,一颗颗人头作为威慑,总算是把大明最危险的时刻度过了。”
“永乐年间科举渐渐平稳,国子监实则就成了鸡肋,可他们还不自知,一个个都想挤进去,然后混个官来做做,这等事从此断绝,以后也不能再有!”
两名起居注官马上就记录下了这话。
朱瞻基见到他们肃穆的神色,说道:“再过几十年,这也是祖宗之法了吧,一代代帝王生灭,一代代起居注流传下去,可能看出里面关窍的有几人?”
两个起居注官都面色凝重的在记录着。
只要对时政了解的人都知道皇帝这话的震撼之处,更关键的是这话里的态度会不会延伸下去。
比如说权贵高官们致仕或是逝去之后,皇帝常常会简拔他们的儿孙。
以后这种萌荫是不是就没了?
杨荣等人默不作声,若是以往的话,他们大抵会建言一二,可现在他们没有立场去说话。
等回到政事堂后,杨士奇忍不住骂道:“那些蠢货干的好事,以后国子监就成了臭狗屎,帝王心中的垃圾堆!”
“方醒回来了。”
杨溥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那个疯子回来了,陛下把他派出去那么久,这期间……科学子弟被清除了多少?”
“一百余人!”
杨荣叹道:“他们想弄方醒,可方醒不在,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陛下和科学,下手够狠的,其中三十余人说是渎职和贪腐。”
“这是要挖根啊!”
当方醒回京的消息散开后,气氛凝滞的京城终于活跃了些。
“方醒回来了!”
神仙居的二楼,几个商人在喝酒,窗户大开着,有人一直在往下看。
窗户边的商人手中握着酒杯,不时轻啜一口。
“当初那些人可是准备要弄死他,如今那些都被陛下承受了,方醒会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陛下既然动了手,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平稳,兴和伯怕是要憋屈一阵了。”
“憋屈?”
一个商人放下筷子,一脸智商满溢的优越感说道:“连陛下都要让他出去避祸,他这不是憋屈,而是走运了。”
“哎哎哎!别吵!”
这时坐窗户边的商人回头道:“莫愁带着孩子出门了,看样子是去方家庄。”
“不该是马上陛见吗?”
几个商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人说道:“会不会是……闹翻了?”
方醒和皇帝的交情非同一般,真要是闹翻了的话,那些士绅大概要狂欢了。
几个商人有些忧郁的挤在窗户前,看着楼下大门外。
莫愁让欢欢先上马车,然后回身交代了要弟几句。
几个读书人从侧面走过,见到笑意满腮的莫愁后,他们脸上的愁云让人以为天色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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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15章 一尚书,一学士
“整座北平城都在等着你发飙,可你却在家里逗弄孩子。”
张辅比方醒早回京两个多月,全程目睹了那场叩阙,所以担心方醒回来会展开报复。
可到了方家后,方醒却不在,最后还是在河边找到了他。
欢欢和无忧坐在边上看渔网,方醒和张辅在边上散步,家丁们在周围游走。
张辅居然胖了一些,这个发现让方醒有些想笑。
“你也黑了。”
张辅有些窘迫的指指方醒的脸。
方醒摸摸脸道:“到了我这个岁数,小白脸就是毛病,所以还是黑些好。”
张辅微微叹息,“土豆他们还小,所以你不能过于莽撞了。”
黑些好,那就是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陛下是底线。”
方醒的话让张辅无话可说,只得嘟囔道:“你啊你,陛下那是钓鱼呢!”
“这是决战,我不在……”
方醒有一种被朱瞻基背叛了的感觉。
张辅不知道他的想法,于是劝了一阵后,就被无忧邀请一起去起网。
“鱼!鱼!”
欢欢跟在无忧的身后欢喜的拍手。
渔网被缓缓拉回岸边,当看到挂着的鱼后,两个孩子都兴奋的不行。
无忧带着欢欢取鱼,最后得了半提篮,就跑过来显摆道:“爹,好多。”
“好闺女,好儿子,走,咱们回家做酸汤鱼!”
方醒夸赞着孩子们,无忧带着欢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方,他和张辅在后面说话。
“国子监完了,德华,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又是一场风波。”
……
方醒进城了。
在回京的第二天早上,他打着哈欠出现在皇城外。
稍后俞佳亲自来迎,给足了面子。
“兴和伯这一次出行辛苦了。”
俞佳主动和方醒寒暄着,方醒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很是淡然。
从朱瞻基登基之后,方醒就有意和俞佳、贾全这些人拉开了些距离,只是为了避嫌。
俞佳一直在等着方醒问自己宫中的事,可一直等到了方醒进去陛见前依旧无话。
他的胆子依旧大!
俞佳觉得那些说方醒出京是避祸的言论可以消停了,谁信谁就是傻子。
方醒禀告了这一路出行的情况,最后提及了跟着自己回京的阿台。
“阿台在塞外多年,功劳不小。”
朱瞻基简单的下了定义,有功,但是很抱歉,阿台此后也只能享受富贵了。
“汉王叔在华州如何?”
朱瞻基目前最关注的就是这个。
提起汉王,方醒也轻松了许多:“殿下在华州很自在,臣离开之前,殿下带着人已经出发了,准备探索出更适合定居的地方,为后期的移民做好准备。”
朱高煦的性子是绝对坐不住的,才到乌龟镇就下令清理人口,所有的壮丁都要接受操练。
其后他更是派出斥候深入内陆,然后亲自带队出发,准备在华州的内陆建立一个大型定居点。
“臣此次带回来了不少金银,都是从华州和南海诸地出产的。”
“好!只是夏元吉的身体,怕是……”
夏元吉不行了,当方醒到了夏家时,夏元吉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坐在边上,回想着两人之间的过往,良久不肯离去。
生老病死本是规律,可方醒临走时还精神抖擞,还能骂人的夏元吉却已经再也起不来了。
走出夏家,方醒站在外面,眯眼看着蓝天。
“兴和伯。”
沈阳来了,他也胖了不少,原先阴森森的那张刀疤脸也多了和气。
这就是生活!
方醒此刻才理解了帝王为何喜欢寻求长生不老之道。
他们在进入中年之后,会看着自己的前辈不断在衰老而惶然,当这股惶然从量变转为质变后,宠信方外人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些人频繁聚会很有钱,钱从哪来的?”
“兴和伯,是几位豪商,他们的背后有些人。”
“那些人很了得吗?”
方醒伸出手去,阳光照在手心上,暖洋洋的。
沈阳为难的道:“兴和伯,为首的一个商人……”
方醒摇摇头,目视着沈阳问道:“谁的人?”
他知道这人的来头不会小,否则哪怕是尚书也不会让沈阳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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