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陛下,臣要弹劾的是这些人。”
一般都察院弹劾人的时候最多是一位,多一些的十几人就不得了了。
可刘观今日亲自上阵,拿出来的居然是一本册子。
这是要疯啊!
“这得多少人?”
黄淮嘀咕着,然后就见到刘观把册子递给下来的俞佳,然后说道:“陛下,这些人在前年和去年,用污蔑等手段……”
黄淮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身体一阵摇晃。
朱瞻基仿佛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看了册子后,就怒道:“查!都察院,东厂,锦衣卫,去查!”
皇帝的怒火有些假,可都察院破天荒的和东厂,以及锦衣卫联手查案子,还是让人心中一惊。
无人进谏,哪怕是最强硬的官员也张不开口来劝谏皇帝。
于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再次倾巢出动。
一队锦衣卫堵在了吏部的外面。
而他们的对面就是蹇义带着的官吏们。
双方人数相当。
可战斗力却不是一个档次的。
吏部的大门厚重,墙砖青青,官吏们站在蹇义的身后,沉默以对。
大门外春风微暖,阳光明媚,沈阳微微昂首,说道:“蹇大人,证据确凿,汤松渎职,您这是要做什么?”
蹇义不语,只是倔强的站在那里。
微暖的春风吹拂着他那斑白的须发,他身后的官员中有人悄然退后一步,有人看看左右,心中慌乱。
沈阳没有强闯,而是微笑道:“蹇大人,地方上早就有人报上来,说那些人污蔑官吏,手段龌龊,可却被汤松一手压下。”
蹇义的嘴唇动了一下,最后微微摇头。
他不能看着吏部被锦衣卫冲进来第二次!
不可能!
他的眼中在发光,仿佛里面有火焰在燃烧着。
沈阳无奈的道:“蹇大人,锦衣卫办案,此事都察院也备案了。”
换个人的话,沈阳绝对敢直接冲进去,比如说礼部。
可蹇义不同,他不但是几朝老臣,而且执掌吏部多年,威望很高。
对这样的老臣动手,锦衣卫会被人戳脊梁骨。
沈阳不怕被戳脊梁骨,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对老臣动手。
夏元吉不行了,薛禄不行了……
从永乐朝开始的辉煌中,这些老臣居功甚伟。
他衷心的感佩,并愿意给予他们尊重。
但退让不是办法。
所以沈阳准备让人护住蹇义。
“准备。”
他刚向前一步,蹇义身后的郭璡突然喊道:“汤松,此事果真是你干的吗?”
蹇义的眼神一黯,决然的心态渐渐涣散。
沈阳抓住这个机会,喝道:“来人,扶着蹇大人出门办事。拿下汤松!”
沈阳的两个心腹率先冲了过去,然后护住了蹇义,随后的人如狼似虎,那些官吏纷纷避开。
蹇义木然的看着浑身颤抖的汤松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然后反剪双手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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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19章 两个儿子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此刻看不到什么慷慨激昂,哪怕在蹇义的印象中,汤松就是个大气豪迈的人。
可此刻这些大气和豪迈都不见了,只剩下摇尾乞怜。
郭璡却如蒙大赦的走到蹇义的身边,低声道:“大人,好在锦衣卫只是来抓汤松,要是他们借题发挥,吏部可就乱了。”
他如释重负的语气让蹇义微微摇头。
但是蹇义不想说话,他只是低头看着墙角的那一抹青苔。
青苔嫩绿,这是新发出来的。
蹇义摸摸自己的头发,说道:“老了。”
然后他负手进了吏部,没有表态。
郭璡有些不解,就对那些官吏们说道:“汤松涉案,这是吏部上下的耻辱,你等以后当秉公为政,以汤松为戒!”
走出十余步的蹇义听到这里,那腰背一下就弯曲了下去,从背后看去,竟像是老了几岁。
“吏部……不是家奴……”
……
这是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城唯一拿下的人,然后两家的信使同时冲出了京城。
方醒在写信。
他在给王裳写信,请王裳针对此事写一篇文章。
这种文章他也能写,甚至还能比王裳写的更加入木三分。
可他却不能破坏朱瞻基的布局。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这是他当年对朱瞻基说的。
如今朱瞻基已经挑起了战争,但他肯定没有必胜的信心。
所以方醒必须要暂时压住杀气。
把写好的书信交给家丁,方醒去找到了解缙。
“那些人多半会被流放,致残的指使者,我要让他们后悔终生!”
解缙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那股子杀意,就点头道:“好,应该的。”
“你要想开些,此事之后,儒家的名声又跌落了一些,而且陛下趁机调整些科学子弟上来,谁也没法说话。”
解缙挑眉道:“补偿嘛!比如说马苏,他在多个地方历练了许久,也该升官了。”
“李二毛也不错,挂在詹士府也很久了,他们两人就是标杆,立起来之后,对大势的影响可不小。”
方醒木然道:“我本想是从下面一步步积累起来,这样根基雄厚。可他们此次动手却是打破了一些规则的束缚,开了一个坏头。”
解缙点头道:“你要以牙还牙吗?老夫知道你憋着一肚子气,你要以牙还牙的话,那些当初想对你下手的人就是现成的目标。”
方醒不语。
解缙语重心长的道:“你是想要科学趁此机会再次发展,还是想要快意恩仇?”
方醒感激的道:“多谢解先生开解。”
解缙欣慰的道:“许多事情你知道就好,漫长的岁月里你有的是时间去琢磨,去还击。”
回到自家,无忧正在央求张淑慧叫人去接珠珠来。
见方醒来了,无忧就欢呼一声,冲过来拉着方醒的衣袖仰头道:“爹,珠珠都一年多没来了。”
方醒笑道:“好,去求你娘。”
无忧又冲向了张淑慧,小白过来给方醒换衣服,说道:“少爷,平安今日老是在嘀嘀咕咕的,刚才有人说他在书院里请假了。”
方醒皱眉道:“那臭小子……咦!今天土豆休沐。”
小白压根就没担心什么:“少爷,难道平安去接土豆了?”
方醒觉得不可能,平安这小子从不会弄什么感情外露的举动。
“你放心,平安的身手也不错。”
方醒觉得这两个儿子大了之后就没法管了,大儿子在武学还有一年,二儿子打小就蔫坏蔫坏的,只有他整人,别人就别想阴他。
……
乾清宫中,朱瞻基看着手中的纸,有些好笑的道:“他还在宫外?”
俞佳点头道:“是的,陛下。”
朱瞻基再看看这张纸,说道:“字写的马马虎虎,不过孝心可嘉。”
他想了想,说道:“就说朕知道了。”
稍后一个太监就到了宫外。
“陛下说知道了。”
平安一怔,就笑眯眯的凑过去,手缩在袖口里动了动,几张宝钞就到了手上。
太监苦笑道:“就是传个话而已,小伯爷别害咱家,要是被兴和伯知道了,咱家可经不起。”
平安笑嘻嘻的握住太监的手,说道:“这还是刚学的,辛苦了。”
他的手松开,太监感受着自己袖口里的那几张宝钞,哭笑不得的道:“小伯爷客气了,兴和伯和气,从不给咱们脸色,所以传个话咱家也没什么辛苦。”
平安拱手再次道谢,太监低声道:“陛下看了你的奏章……信,心情不错。”
……
“阿霖,你……你家里真要给你说亲了?”
冯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脸颊的肉也少了些,但看着依旧有些稚气。
“嗯,很烦,爹和娘说了好几个人家,我不知道。”
冯霖的眉心蹙起,有些惆怅。
她歪着头看着土豆,见他也有些忧郁,就问道:“你不是要读书吗?”
土豆侧脸看着她,说道:“家父回来了,休沐三日。”
冯霖一听就催促道:“那你还来做什么?赶紧回去,我也要去买菜了。”
土豆愁眉苦脸的道:“回家怕被考教功课。”
冯霖同情的道:“别怕,我哥每次都是昂首挺胸的,都能过了。”
土豆看着她缩小了些的包子脸,说道:“好,等回去时我再来找你,给你弄些鼍龙肉干。”
冯霖摇头道:“不要,那个是稀罕物,你别逞强,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土豆应了,然后在街口再次目送着冯霖往左边而去。
然后右边一个男子猛地冲过来,一拳就往他的脑袋打来。
土豆早就注意到了他,见他冲来也不慌,只是微微偏头,然后右手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左脚一踢,男子就扑倒在地上。
男子倒地后还想爬起来,土豆一脚跺在他的肩上,然后往右边走去。
杨锦强作镇定的站在那里,他从未觉得土豆有什么身手,大抵就是个文弱书生。
可刚才土豆闪电般的出手打倒了那个男子,不说他在震惊,那些路过的行人都在大声叫好。
“你想干什么?”
他冷冷的问道。
土豆大步过来,微笑道:“我想打你!”
说话的同时他一拳挥去。
呯!
鼻子挨一拳是什么感受?
首先是剧痛,然后还是剧痛。
杨锦惨叫一声后,然后捂着鼻子就跳了起来。
剧痛难忍!
土豆说道:“别再让我看到你。”
杨锦痛的跳脚,也知道自己的野望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只是含糊的喊道:“好,好得很!有本事就别走!”
土豆觉得自己收力有些错误,应该一拳把杨锦打的满脸喷血才对。
“你那妹妹在冯家也跋扈,冯翔已经要忍无可忍了。”
杨锦骂道:“你特么的……”
呯!
哪怕杨锦捂着鼻子,可这一拳的力量通过掌心传导过来,他马上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流喷涌出来。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20章 翻案
土豆有些心虚的进了家,等到了后院后,就见到方醒被无忧拉着衣袖追问什么时候去接珠珠。
“父亲远行辛苦。”
土豆跪下行礼。
“起来。”
方醒走到土豆的身前,伸手在自己的头顶压住,然后平平的移动过去,最后居然是……
土豆马上就微微屈膝,方醒笑道:“还差点,你小子好好的吃,好好的操练,明年就比为父高了。”
张淑慧在后面看到了土豆的动作,但是却没揭露,就说道:“怎么回来晚了?”
土豆面不改色的道:“娘,出来时孩儿买了些东西。”
方醒拍拍他的肩膀道:“回来就好,小白去厨房看看,中午弄些好菜。”
稍后平安回来了,小白在厨房,他就说早上请假去买了东西。
土豆买回来的是牛肉,而平安买回来的也是牛肉。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平安说道:“爹,这家牛肉最近在京城很有名,火锅最好吃。”
方醒看向土豆。
土豆低头道:“爹,确实是好吃。”
于是中午就多了一个火锅。
“你们吃,无忧跟着我吃。”
大中午就吃麻辣火锅,张淑慧摇摇头,拉住想去和父亲哥哥们凑热闹的无忧,顺便瞪了小白一眼,不许她去掺和。
方醒说过,父子之间需要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张淑慧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教育孩子方面她相信方醒。
无忧看着平安和土豆在悄悄的使眼色,就嘟嘴不满。
土豆给她一个眼神,然后干咳一声。
平安看看方醒和张淑慧,然后夹了一片煮熟的牛肉,悄然给了边上的无忧。
无忧低头吃了牛肉,然后被辣的捂嘴。
“怎么了?”
张淑慧正在和一块蘑菇较劲,听到动静就抬头问道。
无忧放开手,强笑着摇摇头,然后喝了一口汤。
方醒早就看到了三个孩子之间的小把戏,只是没揭穿而已。
吃完饭,外面的消息也传来了。
书房里,黄钟说道:“刚得的名册,刘观发疯了,一口气弹劾了好多人。”
这是个迟来的消息。
“他不得不疯。”
方醒没有去刻意的打探消息,他想让朱瞻基执掌自己开的这盘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他会更老练。
黄钟在看着册子,嘴里念着人名和官职,然后抬头道:“伯爷,外界颇有一番议论。”
他的神色肃然,目光炯炯。
方醒微微仰头看着虚空,说道:“外面是怎么想的?”
黄钟说道:“刘观当了打手,伯爷您就是坐山观虎斗,他们认为这符合您的性子,您应当是在欢喜。”
方醒微微皱眉,起身道:“他们却看错了我。”
黄钟说道:“等那些带头的被收拾了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方醒说道:“此事涉及到科学和儒家之间的此消彼长,人人都以为我会选择默不作声,然后好处全收,那就看看吧。”
……
陈林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太原府的牢房,然后捂着眼睛低头,说道:“好亮。”
“我的儿……”
他刚低下头来,一个老妇人的悲怆呼喊就在大牢前响起。
陈林的身体一颤,然后抬头努力往前看。
刺眼的光线中,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跑来。
他眨眨眼睛,不知道是光线的刺激还是什么,泪水不住的滑落。
“娘!”
他挣扎着跪下,却因为右腿的伤未愈,一下就扑倒在地上。
老妇人冲过来,努力扶起他,然后仔细看着他的脸,哭道:“儿啊!他们说你贪腐,可娘知道我儿不是那等人,就每日来府衙前想见大老爷,只是……只是见不到啊!”
陈林努力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见她的脸上居然有一边高高肿起,就伸手摸着那处,问道:“娘,谁打的?”
老妇人一下就起来了,然后去扶他,“儿啊!咱们回家,娘刚才在府衙前看到天使来了,说你是被冤枉的,娘高兴啊!咱们回家,娘给你做面条。”
“娘!”
先前在牢里被放出来时,陈林就已经见过了那位所谓的天使,实则就是东厂的人。
兴和伯回来了,陛下开始反击了!
陈林擦去泪水,说道:“娘,兴和伯回来了,那些杂种要倒霉了。”
“兴和伯回来了?”
老妇人欢喜的道:“好啊!兴和伯的脾气不好……”
陈林艰难的起身,追问道:“娘,谁打的你?”
老妇人眨着眼睛,突然抱住了他,哭喊道:“儿啊!咱们回家,别做什么官了。”
陈林看着左右。
左右的围观者不少,大家都沉默着。
陈林说道:“在下自认做事诚恳,从未对谁刻薄,敢问诸位……”
人群依旧沉默着,就在陈林失望时,有人喊道:“是窦钦叫的人。”
陈林的眼中多了狠色,对母亲说道:“娘,刚才使者说了,要拿了窦钦一家子。”
老妇人的眼中多了恨意,说道:“那个杂种,那个该死的杂种。”
母子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没走出多远,一辆牛车过来,赶车的老汉下车扶住了陈林,说道:“陈大人,小的送你回家。”
陈林摇头,老汉道:“陈大人,前年你去过小的家,给小的孙儿送过,小的刚才听说您出来,就赶了牛车来接您。”
陈林仔细看了看,依稀记得这个老汉,这才和母亲上车,说先到府衙。
一路到了府衙前,只见府衙的外面已经被军士围住了。
东厂的使者站在大门外,对跪在门内的窦钦说道:“……污蔑陈林,更使人弄断了他的腿,全家锁拿进京!”
窦钦抬头道:“大人,下官……”
他的话中断了,因为他看到了陈林。
窦钦是太原府照磨,弄陈林这个没有品级的小吏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现在陈林出来了,那么就是翻案。
“窦钦!”
陈林瘸着腿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不知道谁给的一根木棍,在两个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棍就抽打在窦钦的肩上。
窦钦惨叫起来,然后站起来就跑。
那些军士楞了一下,等看到陈林拖着一条伤腿在追赶时,有人就伸了脚。
窦钦重重的扑倒在地上,陈林追上来后用木棍没头没脑的抽打着。
不过是十余棍之后,带队的人说道:“拉住他。”
陈林被两个军士架着往后,他骂道:“窦钦,人善人欺天不欺,老天有眼,善恶有报,你一家子就等着流放吧!”
“畜生,你不得好死!”
陈林的老母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没想到竟然砸到了窦钦的额头。
鲜血缓缓流下,糊住了窦钦的脸,东厂的人不耐烦的道:“可一不可二,陈林,赶紧回家去,稍后有钱粮送到,自家好生养伤,回头还能升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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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521章 来自于方醒的报复
马车上钉着一个囚笼,被简单处理了伤口的窦钦被塞了进去。
在进去的那一瞬,他只觉得浑身一冷,恍如身临地狱。
“我们回京!”
两名东厂的番子,外加一个总旗部的军士,连饭都不在太原府吃,就这么护着马车而去。
窦钦茫然的看着外面那些百姓,作为照磨,他以往在府衙里的形象是刻板并严肃,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被人戏谑的指指点点。
“错了。”
他沙哑着说道。
没有人搭理他,从东厂的人出现之后,大家都把他当做了烂泥。
他觉得自己不该是那只鸡,所以喊道:“好些人都这样,凭什么抓我?”
无人应答。
一行人快到城门时,后面追来了太原知府谢志初。
“诸位,敢问这是为何?”
东厂的番子见到是他也不行礼,只是冷冷的道:“谢大人不知道吗?”
一共一百余人被拿下,而且还是南北一起行动,官场上有几个不知道的?
所以谢志初那一脸的焦急在番子的眼中就成了作伪。
谢志初愕然道:“本官知道什么?”
番子觉得当官的都是不要脸的,就说道:“窦钦污蔑陈林,并指使人打断了他的腿……”
谢志初无辜的道:“本官……这等事到不了本官这里啊!可是证据确凿吗?”
番子点点头,谢志初看了囚笼中的窦钦一眼,说道:“果真是罪有应得,本官回去会仔细查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番子冷冷的道:“谢大人请便。”
他们都到太原城半天了,谢志初再蠢也不至于才知道消息,所以番子断定他是在害怕,一直等他们拿下窦钦准备出城后,这才知道自己平安无事,就追来做戏。
“大人救我……”
窦钦抓住栏杆,绝望的喊道。
谢志初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上全是血,就打个寒颤,板着脸道:“本官往日却不知道你这条毒蛇就在身边,可怜陈林……回头本官自然会弥补他,而你……罪有应得!”
窦钦看着谢志初对番子们微微一笑,然后看了自己一眼,带着人回去。
这一眼很冷,还带着庆幸。
这不是往日那个亲切的知府大人,窦钦只觉得胸中一股不平涌动上来,就喊道:“你居然知道陈林的名字,那你肯定知道他是科学子弟,但你还是坐视着我去弄他,谢志初,你这个伪君子!”
谢志初丝毫没有反应,转瞬就消失在前方。
窦钦骂骂咧咧的别过头来,一行人出了城门却不走了。
这是要等窦钦的家人一起到位,然后全部带回京城。
微风怡人,可窦钦却在颤抖。
他绝望的在等待着。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有那个聪明的儿子。
“大人,犬子……犬子无辜啊!”
虽然知道是徒然,可窦钦还是向番子求情。
番子冷笑道:“陈林无辜吗?”
窦钦说道:“可这事和犬子无关啊!”
番子想讥讽一番,可却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就喝道:“止步!”
来人勒马,战马人立而起。
好骑术!
马背上的骑士夹住马腹,冷冷的看了窦钦一眼,然后身体一转,战马跟着转了过去。
看着来骑飞快的离去,两个番子都没说话,军士中有人想去追击,却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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