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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李二陛下骂了两句,接着却将手中的兵书放在榻上,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一手使将出来,等于邀买了神机营将士的人心,那个不肯为其效死?冲儿即便接手了神机营,怕是也会人心倾轧,无力掌控。房二,果然好手段!与之相比,少于历练的冲儿,还是差了一筹……”
李君羡默然不语。
既然知道长孙冲不如房俊,为何还要将房俊一手创建起来的神机营,交给长孙冲呢?如此一来,不但寒了房俊忠君报国之心,亦令神机营人心浮动,更令长孙冲焦头烂额,实属不智。
可是对于一向崇拜李二陛下的李君羡来说,又实在不相信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能走出如此一招明显的臭棋……
难道其中尚有玄机?
当然,此事与己无关,李君羡既不问,更不说……
高阳公主却是暗自得意。
一直以来,长孙冲都是长辈们口中的好孩子,文采不凡、俊秀英武、聪明睿智、温文尔雅、成熟稳重、可堪大任……几乎所有的赞美,都伴随着长孙冲。
尤其是自己的父皇,对于自己的这位表哥兼姐夫极其看重,不止一次的在教训极为皇兄的时候,将长孙冲作为典型拎出来,让皇兄们好生学习……
可就是这样一位娇子一般光彩夺目的人物,却被父皇亲口承认不如房俊!
公主殿下很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
本宫的夫婿,果然不比谁差……
李二陛下唏嘘了几句,一边吃着石榴,一边说道:“别去管这两个家伙了,是烈火真金,亦或是徒有其表,自有时间去磨砺。你且传出消息,来年上元节后,朕要任命礼部尚书、太子左庶子孔颖达为国子祭酒,届时,朕将亲临,观释奠于国学。”
所谓“观释奠于国学”,既是举行祭祀先圣孔子的释奠大礼,群儒执经宣义,相互难辩论,弘扬儒家经义。
顿了一顿,李二陛下续道:“与此同时,将房俊所编《三字经》行于天下,而且,将其明之活字印刷术,公布于众!”
“诺!”
李君羡心中一凛,陛下这是要将房俊放在火上烤哇……





天唐锦绣 第四百零八章 农庄记事
农庄不远处的向阳的山坳里,建起了一处三进的房舍,以及一大片温室大棚。房俊去年便将作物的选种育苗经验总结起来,装订成册,农庄里经验丰富的老农人手一份,闲暇时便琢磨这种新式的耕作方法,那些不认字的老农,甚至放下面子钻到学堂里却跟一群毛娃娃学习“人之初,性本善”……
不学不行,去年春季大旱,关中粮食减产一半,可农庄的粮食出乎预料的大丰收,非但未减产,反而较之往年增产了一到两成,若是放在太平年景,恐怕增产一半都有可能!这其中虽然有农庄灌溉水利挥的巨大作用,但是更多的,还是选种育苗这种耕作方法带来的效果。
经过选种,每一株植物都是精挑细选的壮硕种子,长成作物之后自然更加强壮。而育苗则是将已经几寸高的禾苗移栽到田地里,虽然有缓苗的时间,但是植株强壮,较之幼苗对于环境的抵抗力更强,这才是导致粮食大丰收的神奇手段。
房俊对于这些越时代的耕作经验并未敝帚自珍完全保密,事实上这些事儿也保不住秘密,开春的时候大家都还看房俊的笑话,千百年来的耕作方式都是如此,你小子非得标新立异……可是等到秋收之后,见到房家农庄的粮食并未因为天旱而导致产量降低,不少人便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因为房俊的那些可笑的方式的缘故,是以下秋之后,不少跟房家亲近的朝臣贵族,便纷纷派遣自家负责农作的管事到房家来“取经”……
面对这些之前还笑话自家家主“瞎胡闹”的家伙,农庄管事房全那是得意的整天扬着下巴,神气得不行。不是说咱家标新立异吗?不是说咱家哗众取宠吗?不是说咱家异想天开吗?咋地,现在知道咱家二郎的能耐了,都眼红了,上门求教了?
若不是二郎早有交代,无论何人只要上门求教,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房全绝对眼皮都不夹一下这帮子势利小人。
教那是肯定得教,这可是为二郎传扬名声的好机会,房全怎会放过?不过态度之上傲慢一些,那可是必须的。房全虽然未念过几天书,但是“便宜没好货”的道理还是懂得的,爱搭不理的,更能让这些眼皮子浅的家伙们晓得,若不是两家的关系好,这门手艺咱其实是不愿意教的……
理所当然的,这门耕作新方式,使得房俊的名声在有限的一个小圈子内得到很大的改观。以往那个任性冲动的楞怂货,在大家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个耕作方式的变革,就会给各家带来大量的粮食增产,而对于这等新方式并未敝帚自珍反而倾囊相授的行为,更让大家产生好感。
说到底,只要能给大家带来利益,能让大家占了便宜,你就是好孩子,至于打架斗殴什么的,那完全不叫事儿,谁家的孩子不打架呢?闹腾的孩子,有出息……
温室大棚建了几十座,几乎将向阳的这片山坡都铺满了,远远望去,明亮的玻璃反射着阳光,光芒闪烁耀目生花,颇为壮观。事实上也的确能闪瞎人眼,李二陛下那更是守财奴,玻璃作坊到了他的手里,使着劲儿的提价,弄得玻璃现在就等于是最高端奢侈品的代名词,哪怕是达官贵人们想要买两件玻璃器皿,都肉疼得很。
房俊虽然将玻璃作坊全部上交给李二陛下,但实际上还是由他来管理,谁让所有的工匠都是房家的仆人呢?房俊虽然不会冒着惹毛了李二陛下的风险将玻璃偷偷的卖出去,但是多造一些用在自家的大棚上,那也不算个事儿。
如此一来,这成千上万块玻璃搭建而成的大棚,现在已然成为骊山的一道盛景,每每有商队旅客从骊山脚下路过,远远的便会见到这一片光芒闪烁的玻璃,唏嘘赞叹,叹为观止!
对与房俊“中饱私囊、监守自盗”的行为,李二陛下非但不以为意,甚至极为欢喜。房俊将育苗之术传播出去,各大家族基本都学会了,但是想要育苗,那就得有温室,想盖温室,那就得得买玻璃,如此一来,作坊里的平板玻璃供不应求,铜钱流水一般哗哗的流进李二陛下的内帑……
房俊尚未来得及巡视一遍他的这些“领地”,便被另一件事物勾起兴趣。
经过房家铁匠铺的大力攻关,四轮马车终于下线……
四轮马车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其独特的转向装置,只需要将前轮的悬挂改为一个大圆盘,便可以将车辕与车身衔接的部分与前轮悬挂结合,使得马匹转向的时候前轮的悬挂也跟随整体转向。
这种设计难的是构思和创意,工艺上反而没什么难度。
当然,四轮马车其实也并不是很完美,这种悬挂方式无法做过小角度的转向,无法做度过快的急转向,且对前轮的悬挂和整个传动体系的结构强度要求较高。
不过房俊也没打算将四轮马车驶上战场,这些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
说到底,他只是想要将四轮马车弄出来装逼而已,慢一点、不够灵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就好了……
整个马车最难的地方,是车轮的轴承。在秦汉时期,马车的轴承都是木质的,到了南北朝,才渐渐替换为铸铁轴承。然则铸铁的轴承也并不理想,稍微颠簸就极易碎裂,因为没有合适的润滑油,导致抗磨损性能也极差。
不过炼铁炉那边现在能炼制品质很好的高碳钢,用来做轴承勉强够用。
弹簧尚在研制阶段,但是用一组薄薄的钢片捆绑在一起当做减震系统,这完全没难度。
所以,在房俊刚刚回到长安不久,华夏历史上的第一辆四轮马车,新鲜出炉了……
看着面前两辆按照后世英女王“黄金马车”绘制的图纸而打造出来的马车,房俊有一种亮瞎眼的感觉。
当然,他不可能将整辆马车都弄成金灿灿的颜色,否则李二陛下非得跟他急,那可是代表皇家的颜色;他也不可能弄一块苏格兰的镇国神石放在屁股底下坐着;他更不可能弄来牛顿现重力的那棵苹果树的木料……
即便如此,这两辆马车的设计、建造与装饰,也完美达到房俊的“炫富”之目的。
金丝楠木的木料制作的车厢、用以锻造神兵宝刃的极品钢材锻造的轮毂、绚烂华丽的蜀锦制作的帘子、晶莹剔透的玻璃镶在车窗上、东洋的银饰、西域的宝石……
但凡房家有的,几乎都想方设法的装在这两辆马车上。
一种炫爆吊炸天的土豪之气冲天而起!
不需问,房俊便知道这一辆马车的造价绝对堪比一座移动的宫殿,要的就是这种霸道不讲理的奢华气质!
房府的铁匠头子王二小最近是春风得意,不仅主持着房家整个炼铁炉的工作,更亲手打造出这两辆奢华绝代的四轮马车,一张沟壑纵横满是皱纹的老脸仿佛放着光,略带矜持的问道:“二郎可还满意?”
“满意!”
实在是太满意了!
房俊心痒难挠,吩咐身边的亲兵:“将左边那辆给府上送去,另外挑选几匹毛色相同的西域战马,一道送过去。”
这次西征,不仅斩了许多级,更缴获了几百匹上等战马。
房俊急不可耐,也顾不得巡视温室大棚了,吩咐亲兵牵来马匹,命工匠套车,他得架着着华丽到极点的马车,却长安城里溜一溜。想必那些王孙公子们见到这辆马车,还不得羡慕嫉妒得吐血?
那就好,自己不仅能装着逼,还能顺带着带回几张订单,无需否认,房俊的定价绝对让那帮觊觎这辆马车的家伙真的吐血……




天唐锦绣 第四百零九章 招摇过市
古文献中的礼制记载有“天子驾六”的典故。在夏、商、周时期,封建等级森严,对于天子、诸侯、大夫等各类人群的出行规格有着严格的规定。其中,天子的规格最为豪华,即为一车六马。古文献《仪礼·王度记》中就曾记载:“天子驾六马,诸侯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马匹多少显示主人等级高低。
房俊是侯爵,够不上诸侯的档次,只能驾三匹马,否则就是逾制。
逾制这种事,在君权至上的年代极为忌讳,虽然李二陛下心胸比较开阔,不见得闲的蛋疼的去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小不言之处,但是对于车驾这种显眼之处,哪怕李二陛下不在乎,也必然有无数御史言官盯着,这帮家伙唯恐天下不乱,非得参得你掉一层皮……
倒是老爹房玄龄因为是国公级别,相当于诸侯,可以驾四匹马。
初唐时期因为国家刚刚定鼎,功臣很多,国公不少,且大部分都是年富力强,长安街头对于这一级别的官员屡见不鲜。国公的依仗亦经常见到,那些侯爵更是多不胜数,三匹马的车驾实在不足为奇。可是即便如此,当房俊的豪华马车驶上长安街头,仍然引起围观。
别致的造型,奢华的装饰,使得这辆马车甫一在长安街头出现,便引起轰动。
*****
李泰站在松鹤楼三楼的雅阁里,凭窗远眺,雪后的长安尽收眼底,也正巧见到那一辆装饰奢华、有着四个车轮的马车招摇过市,沿途吸引一地眼球的风骚姿态……
前不久,尚书左丞刘泪被陛下敕封为黄门侍郎,参知政事,可谓一步踏入中枢。
毕竟是一直支持自己的肱骨心腹,荣升高位,他这个主子自然要宴请一番,以示祝贺。
若是放在以往,能有一个拥护自己的朝臣进入中枢,必然令李泰喜出望外。因为那便意味着自己影响父皇的力量更增一分,易储大业,亦愈加接近成功一分。
可是自从那次在太极宫里与房俊的深谈之后,李泰的心志却已经悄然生改变……
尤其是房俊那一句“你若为储君,太子如何?晋王又如何?”的言语,令李泰终于意识到父皇的心思——哪怕再是爱护自己,再是器重自己,怕是亦不会将储君之位,交到自己的手里……
这令一直以来雄心勃勃早已视储君为囊中之物的李泰,很是有些心灰意冷,意兴阑珊。
自己越是英武盖世,越是杀伐果断,就距离储君之位越是遥远……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的!
这大半年来,魏王殿下的诗会不再召开,哪怕小范围的饮宴亦不曾露面,整个长安,好似突然消失了魏王殿下这个人,一些亲近魏王支持魏王的官员,更是群龙无茫然无措,殿下这是怎么了呢?
李泰怎么了?
当陡然现自己一直追逐的目标其实犹如天际的星辰一般永远都遥不可及,李泰壮志顿消,茫然不知前途何在,不知此生何往……
“那是谁家的马车?”魏王李泰站在窗前,颇有些兴致的问道。
放在以往,整个长安城最招摇、最显耀的必是他这位魏王殿下,如论何时何地,他李泰都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引导着无数人的评论。这是他一贯以来坚持的方式,希望通过这样的手段显示自己的存在,压制名声越来越不好的太子。
李泰自认,只要他想招摇,放眼长安就没人能比他更闪耀!
可是看着街上缓缓行驶的这辆仿佛放着光芒的马车,亦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也得甘拜下风!
身边的流泪虽然岁数不小,眼神却是好使,只是一眼,便瞥见透明的玻璃车窗里面那张让他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的面容,顿时哼了一声,不屑道:“自然是房家那个棒槌,此等奢靡纨绔,招摇过市,吾必然纠集御史,狠狠的弹劾一番!”
李泰哑然失笑:“他会怕这个?对这个家伙,嘴皮子是没用的,若真相报复一番,毋须弹劾,最好的方式其实是现在追下楼去,狠狠的在那家伙脸上来一拳!”
刘泪无语……
给那家伙来一拳?您可拉倒吧!那家伙壮的像个牛犊子似的,浑身冒着虎气,十个我这样的也不是对手啊!想当初醉仙楼的那一拳,可是令自己名声大损,难道还要当面找上去,再被折辱一番?
不过魏王殿下这话说的也没错,这小子脸皮厚,又是挟西征之战功,区区弹劾,怎能动得他分毫?
似乎在面对这个棒槌的时候,自己就从来也没什么好手段……
“这马车……可真不错。”
李泰是识货之人,论起平素的奢华享受,便是身为太子的李承乾都多有不及。一眼便瞧出这辆马车那与众不同的四个车轮必然其奥妙,且看其行至拐弯之时车厢平稳,便知绝对不仅仅是装饰奢华那么简单。
而且房俊一贯以奇思妙想闻名关中,他都能拿出来显摆的东西,能差的了?
“回头,去骊山农庄拜访一下,替本王下一份订单,这种马车,本王也要一辆!”李泰对身后的随扈吩咐道。
“诺!”随扈恭谨的应了一声,并不过问关于造价方面的问题。
开什么玩笑,魏王殿下要买车,还要问价钱?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那是他们的荣幸,得上赶子分文不取的送到王府;这房俊与自家王爷向来不睦,他便是白送,王爷也是不肯要的,看上你的马车,你随便开个价钱好了,不过是一辆马车,还能贵上天?
随扈如此想……
窗口有些冷,瑟瑟寒风吹来,令人精神振奋,神智清醒。
刘泪略一沉吟,问道:“殿下,请恕微臣多嘴……最近一段时间,微臣总觉得殿下有些意志消沉,总是呆在府中凝神静思,对于那些朝臣亦是疏远了些,不知可是生了何事?”
不怪他如此关心李泰的状况,他的额头上老早就打上了魏王的标签,满朝文武有谁不知道他刘泪就是魏王殿下最最忠实的走狗?
李泰面容落寞,看了看刘泪,伸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喟然一叹,转身回到雅阁之内。
对于刘泪,李泰很是有些不忍。
刘泪支持自己的心思到底为何,可是说到底,这些年鞍前马后摇旗呐喊,刘泪可是出了大力的。自己若真的无望储君之位,刘泪的下场,怕是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甭说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魏王升天,刘泪自然得道;他魏王若是沉沦,刘泪的下场也好不了,无论将来哪一位王子上位,谁会信任这样的一个人?
不把你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李泰是有些恣意骄纵不假,却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跟随自己的臣子若是连个善终都保不住,自己岂非愧对于人?
想了想,李泰说道:“过几日赵国公寿辰,想必房俊亦不会不去,到时候,本王寻个机会,与房俊好生谈一谈吧。”
虽然听闻房俊与长孙冲的关系有些紧张,但是没道理长孙无忌的寿辰他却不露面。其实,他也可以直接给房俊下一封请柬,请到府上来说话,可是依着房俊那棒槌的性子,完全可以拒绝。
那可就有些丢人了……
李泰恍然现,房俊这个棒槌性子,还真是替他省却了不少麻烦。想见谁就见,不待见谁了就不见,反而不会有人想到别出去。就是一个棒槌,谁会跟他计较呢?
刘泪却是一头雾水,您跟那个楞怂有啥好谈的?
忽地想起一事,刘泪说道:“现在满长安的传闻,说是房俊那厮明了一种什么印刷术,可以大大降低印刷书籍的费用,不知可有此事?”
闻言,李泰终于开心的笑起来。
看着房俊那混蛋倒霉,到底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天唐锦绣 第四百一十章 房俊卖车
只是半天功夫,房家二郎的豪华版马车便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有幸见识到这款马车的纨绔们,眼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拥有这么一辆马车,那简直就是纨绔的巅峰成就!
所以,当房俊在长安城里沿着大街小巷的晃悠一圈,刚刚回到农庄,便有好几家心急的纨绔打家里的管事寻上门来,要求定制一辆。
房俊大手一挥,完全没问题!
有钱干嘛不赚呢?
这一波人当中,要数魏王李泰府上的管事地位最高,自然牵头的也是他。
“侯爷,咱家殿下见识了您这辆马车,甚是喜爱,嘱托老朽追上门来,想跟二郎定制一辆,您看……”
“完全没问题!我跟你讲,还是魏王殿下有眼光!这叫什么?这叫英雄所见略同!你回去跟殿下讲,咱家必定全力为殿下定制一辆这种四轮马车,用料必定都是极品的好货,另外,殿下若是有何要求,亦可提出来,某无不满足!”
见房俊答应得如此爽快,那位魏王府上的管事稍稍安心,毕竟魏王殿下与眼前这位棒槌不合,那可是长安城街知巷闻的事情,万一这货脾气作,自己的差使可就算难办了。
“小的出来时候,殿下曾有吩咐,顶不叫二郎亏损一文一毫,是以,这价格……”管事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是个办事稳妥的人,觉得还是先将价格定好为妙,谁知道这房二会不会事后玩什么幺蛾子?哪怕贵上天去,咱也认了,魏王难道是差钱的人?咱只怕麻烦!
“哈哈!提什么钱,提钱不就远了吗?某跟殿下这感情,那是情比金坚、可昭日月!”房俊哈哈大笑,一副咱也不差钱的模样,将管事的肩膀拍得“砰砰”响。
管事的忍着五脏六腑的震荡感,苦笑着问道:“侯爷,您给咱个准数吧,否则小的回去可没法交差……”
“你说你这人,怎么就知道提钱呢?真是俗不可耐……”房俊故作不爽的瞪着这位管事,不悦的说道:“钱,不是万能的!不过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某也知道你的难处,这样,你回去跟魏王殿下说,咱房二不是只认钱不认人,这马车必定完美的制作,至于价格嘛,让殿下随随便便给个万八千贯的就行了……”
管事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随随便便的……万八千贯?
您要是不随便呢?
万八千贯,您还是看着殿下的面子,讲究殿下的感情?
你咋不去抢咧!
管事的吱吱唔唔问道:“万八千……贯?”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将“文”听成了“贯”,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价格?
一万贯,都能造一座宫殿了!
其余几个管事的也眼巴巴的瞅着房俊的嘴型,看看房俊说的到底是“贯”还是“文”……
房俊两眼一瞪,怒道:“怎地,你认为某这马车,不值这个价?”
魏王府管事苦着脸:“小的不敢……”
值?你值个屁啊!就算全是金子造的这辆马车,大抵也用不了一万贯吧?
房俊仿佛怒了,扯着管事的脖领子,给他拎到那辆牛逼闪闪的四轮马车前面,伸手“咣咣咣”的拍着车厢,说道:“看看这木料,金丝楠木,认不认识?”
管事的像只小鸡崽,被房俊拎着,唯有苦着脸点头。
房俊又拍拍车厢的门,指着那玻璃车窗:“皇家密窑出产的玻璃,看看这平整度,看看这纯粹无杂质的透明度,珍不珍贵?”
管事的只能点头……
房俊拉开车门,指着车厢里的装饰:“看看这坐垫,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告诉你这孤陋寡闻之辈,此物名为沙图什,是吐蕃高原上人迹罕至之处的一种羚羊的皮毛!这种羚羊必须深入到高原最深处,才有可能捕猎得到,而这么一大块皮毛,可以卷起来轻易的在一枚戒指中间穿过……稀不稀罕?”
管事的有些傻眼,这玩意看着毛光顺滑,果真如此稀罕?
房俊又指着车厢里的两盏壁灯:“北海的整块水晶雕琢而成的壁灯,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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