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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这小厮也才十来岁,虽然早早就给人帮工,多少沾染了一些市井气,显得市侩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被打破了头,忍不住就哭哭啼啼。
那巧儿成熟一些,但这里是主母的菜园子,菜苗被踩踏,花肥也撒了,人又被打破了头,一时间也手足无措,几个丫头挤在一处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得杨璟从隔离带走出来,早已惊慌失措的几个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你这新丁怎么可以胡乱跑,那里是你能进去的地方么!”巧儿顿时就走过来,指着杨璟的鼻子就骂,然而杨璟稍稍偏了身子,她便看到杨璟身后的妇人!
“啊!”巧儿低呼一声,正要下跪,却见得那妇人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微微摇头,巧儿才不敢下跪。
杨璟悄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笃定起来,赶忙朝巧儿道歉说:“对不起啊巧儿姐,我见这位小哥哥被打破了头,想到里头去寻些草药,我不是故意的”
杨璟还在分辨,身后的妇人却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来这里了,咱们先看看他的伤口吧。”
杨璟没想到她会这般好说话,便连连感激,那妇人却不再理会,走到小厮的面前来,那小厮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见那妇人要查看伤口,便顺从地松开了紧捂着的双手。
因为一直捂着,额头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血流出来,伤口有半指来长,翻着白皮,也是怪吓人的。
但那妇人却没有太多的惊慌,熟练地取出草药来,放到嘴里嚼碎了,就要敷在小厮的额头上。
“主主母!这怎么使得,小人可不敢,万万不敢!”小厮见得如此,赶紧跪下来,慌忙磕头。
“主母!她果然就是阎立春!”杨璟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从小厮这里得到证实,心里多少还是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阎立春会是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宅心仁厚,对待下人如此的温柔。
“主母,还是让奴婢们来吧!”巧儿等丫鬟也纷纷跪了下去,阎立春一边嚼着草药,一边扭头看,杨璟可不想跪她,当即装出惊愕又迷茫的表情来。
阎立春见得杨璟这等模样,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觉得这才是新丁该有的反应。
她也不与巧儿等人解释什么,嚼烂了草药之后,便熟练地敷在小厮的伤口上,巧儿等人早就吓傻了,杨璟扫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几个水壶,便快步过去,端来一碗凉水给阎立春漱口。
巧儿见得杨璟竟然拿这样的水给阎立春喝,当即又慌了,可此时她们都跪着,主母不发话,她们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璟这个新丁自寻死路!
阎立春看了看那碗水,又看了看一脸惊慌和拘谨的杨璟,顿时笑了笑,接过那碗水就漱了口。
“你这小子倒也机灵,巧儿,回头把他调到内院来吧。”
杨璟一听,顿时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朝阎立春说道:“谢谢主母,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阎立春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说道:“这日光越发猛烈,也就不要再这里逗留了,带他回去歇着吧,找个郎中给他看一看,到帐房去领五贯赏钱吧。”
那小厮听说还有赏钱,顿时磕头感恩,知道这是主母给他的补偿,心头也欢喜不已,千恩万谢地跟着巧儿几个转身离开。
杨璟自然也不能再逗留,正要跟着走,却又听阎立春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管家招进来的?”
杨璟心头一紧,生怕阎立春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也就信口胡诌道:“小人姓云名景,是孙大管家的老乡,多得大管家关照,才能够进来伺候诸位老爷太太”
“云景?倒是个好名字,回去之后收拾一下,明儿就到内院来吧,孙老儿要是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
杨璟连忙点头感激,心里却在想,何必等到明天,今晚就到你的内院去走一遭!
城楼夹墙里发现的那三具女尸身上,搜集到了几枚指纹,这些指纹查出了王不留,顺藤摸瓜找到了杜可丰和苏秀绩,阎立春的指纹必定也会留在上面,若能证实这一点,距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更重要的是,说不定还能在阎立春那里搜出一些证据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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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狱 第九十二章 男女
从菜园子出来之后,前院的宴席还在融融恰恰地继续着,杨璟满身汗酸和花肥气味,说什么也要清洗一番,总不能这样回去,否则就要露陷了。
“小哥,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洗一洗,这样回去的话,实是有碍观瞻,失礼人前,阁老虽然不会责骂,但我这个当随从的也不能太不晓事体…”
若非杨璟闯入主母的小院,把阎立春惹了出来,这小厮也不会因祸得福,非但没被责怪,还得了五贯赏银,连带巧儿等一干丫环都被骂了一通,解气得紧。
所以当杨璟提出这个要求之时,小厮自然是要投桃报李,拍着胸脯道:“这是小事一桩,若不是哥哥你要随侍阁老左右,小弟我都想请你吃顿酒了!”
杨璟见得他说得真诚,也是笑着谢道:“那就谢谢小哥了!”
那小厮老气横秋地抱拳道:“好说好说,咱在家排行老六,别个儿都唤我一声六猴儿,哥哥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小六,小哥小哥地叫着倒是生分了,今儿跟哥哥也是缘分一场不是?”
杨璟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
“小六哥也是彭府的老人了吧?我看你们家主母脾气是真的好,对待下人也宽厚,怎地一个人住在菜园子里?”
杨璟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太过直接,毕竟小六是个下人,而阎立春在彭家的身份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换了别个奴婢,还真不敢回答。
但小六刚刚得了好处,心情好得紧,加上杨璟又是宋慈护卫的身份,竟然还能够喊他一声小六哥,这小六心里自是更加的得意,再者杨璟又夸主母的好,小六当即就笑着答道。
“可不敢瞒哥哥,若是别人,我小六也不敢开口,但哥哥问起,小六也就说道说道吧,这主母的族姐是谁?那可是当今官家最宠爱的阎贵妃啊!”
“慢说咱们这些下人,便是彭老太公,还不得对主母客客气气的?只是嘛…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老彭家也是百年望族,据说起初的婚约是主母的一个妹妹,要嫁给咱们连城大少爷,那妹妹早已心有所属,死活不肯嫁,跟着那情郎私奔,结果被抓住,关了一阵之后气不过,竟然上吊死了,这才让姐姐顶替着嫁了过来…”
“咱主母没读过什么书,早先家里没发达的时候,每一个人看得上她,只能在家里摆弄花草和菜园,听说日子过得很不顺遂,也没什么人家愿意来问亲,只是到了彭家之后,主母整日里不言不语,只喊着要回家,老太公没奈何,只好给她造了这片园子,建了那座小家院。”
杨璟听完也是愕然不已,没想到阎立春竟然还有这等境遇,又继续问道。
“小六哥,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着你们主母倒也挺…挺可怜的…不过我看巧儿那几个小丫头,对你家主母惧怕得很,莫不是被打怕了吧?”
小六适才夸赞阎立春,就仿佛阎立春是他亲姐,如今被杨璟这么一点破,脸色也就有些尴尬,因为阎立春出现在菜园子的时候,何止巧儿,连他小六也吓得脸色煞白,却是瞒不过杨璟眼睛的。
“这个…咱主母也是直性子,有时候气恼了,是真的把人往死里打,不过你要是挺住了,主母回过头来常常会重赏,对我们这些下人是很大方的…说实话,主母的性子确实有些…有些喜怒无常…就像这六月里头的天气一个样…”
杨璟见得小六直言不讳,心里也暗暗摇头,虽然自己探听到内幕消息这是好事,但小六这等嘴巴没把门的,是迟早要祸从口出的。
“小六啊,咱是给人当随从的,凡事都想多问两句,也就心里好奇,但有些话咱还是小心些说,这话你跟哥哥说了便是风吹过耳,听了也就没了,可不能随便跟别人提起啊。”
这人际往来最忌讳交浅言深,杨璟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但小六看着机灵狡黠,其实心地单纯得紧,杨璟这么提点他,那是真心为他好,小六果然感动得眼眶湿润。
“小六晓得的,谢谢哥哥提醒,咱也不是多嘴的人,这话也就敢跟哥哥说说,自打大少爷和二少爷出事之后,这府里头已经没几个人敢在私底下说话了…”
听到两位少爷,杨璟也不着痕迹地引导了一句:“据我所知,你们家大少爷的判决还没有下来,这案子要报知府报大理寺报刑部,只怕要拖到秋后,彭家那是豪门望族,主母又是贵妃娘娘的妹子,你家大少爷想来应该没什么麻烦的。”
小六一听这话,不由眼前一亮,朝杨璟低声问道:“哥哥可不是普通护卫吧?”
杨璟还以为自己露怯了,但面上却没太大波动,反问道:“何以见得?”
小六扬起头来嘿嘿笑道:“若哥哥只是寻常护卫,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咱老太公压根儿就没把这事儿放心里,府里头的人都知道大少爷最后肯定没事人一样回来的。”
杨璟也听得心中压抑,不由叹了一声道:“这么好的家世,也很是羡煞旁人,可惜你家二爷就这么死了…倒是没办法再享福了…”
“什么狗屁享福,作威作福还差不多,咱府里头就没几个说二爷好的,照说人死为大,不该说些不敬的话,但府里头的奴婢也不知被二爷糟蹋过多少,死了倒也干净了…”
小六此话一出,杨璟也是哭笑不得,刚刚提醒他别祸从口出,这小子这么快就忘了。
小六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话不妥,赶忙讪讪笑了笑,也就闭口不谈了。
这小六也是个话唠,虽然不提主子们的私密了,又跟杨璟说起这府里形形**的小道八卦,杨璟正好将他当成向导,将府里的路径摸了个一清二楚。
曲曲绕绕兜兜转转来到奴仆们住的宅院,小六先进去收拾了一番,这才领着杨璟到了浴室。
因着仆人们大部分都到宴席上伺候贵客去了,也没人敢在宅院里偷懒,倒也没被什么人撞见。
彭府到底是低调的奢靡,便是仆人们的浴室,都是一个大澡池子,旁边放了很多大瓮,底下垒起灶头,冬天的时候可以烧热水。
不过眼下是六月酷暑,自然不需要什么热水,小六也是伺候惯了,手脚麻利给杨璟打来水,杨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畅快澡。
小六身上也是花肥臭汗和血迹,杨璟让他洗,他却扭扭捏捏不肯脱衣服,表情尴尬而为难,眼中竟然还有些许悲伤。
“怎么了?”杨璟见得他前后变化这么大,还以为他身体有什么缺陷,怕让人瞧见,便关切地问了一句。
岂知小六却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膝盖低低地抽泣起来!
杨璟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六下意识就往后退缩,双手挡在胸前,这是典型的自我保护!
杨璟此时认真一看,小六也就十四五的年纪,稚嫩得很,若不是那么嬉皮笑脸,长相倒也俊俏,再一想到彭连城喜好男风,心里隐约也就推想到了些底细。
见得小六只是抽泣不说话,杨璟心里也有些难受,他对这小子其实印象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与人为仆,终究是受了委屈的。
杨璟默默地陪着,也不好宽慰什么,过得许久,才听得小六有些恶狠狠地低声道。
“哥哥,先前我说了昧心话,咱这深宅大院,腌臜事实在数不胜数,大家都等着大少爷平安回来,可…可我巴不得他早点死啊…他…他…呜呜…”
小六能把这等私密的事都告诉杨璟,这是真把杨璟不当外人了,要说这人与人也是奇怪,有些人便是朝夕相处,也是形同陌路,而有些人只消看一眼,说一会儿话,却能够掏心掏肺。
大抵因为小六年纪不大,而杨璟又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处处为小六着想,这么个无依无靠整日里供人差遣,连丫环都能欺负他的小仆人,对杨璟推心置腹的信任,也就情有可原了。
杨璟在他旁边蹲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小六啊,生活便是这个样子,谁没受过些委屈?便是彭家这样的百年大族,彭连玉还不是死于非命,彭连城不也误入歧途饱受牢狱之灾?你家主母贵为皇亲国戚,不也独守空房,只能守着那座农家小院?”
小六听得杨璟这般说,便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道:“这府里头受委屈的也不止我一个,这些姓彭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二少那已经是臭不可闻的了,大少爷也是衣冠禽兽,府里头年轻俊俏的,无论男女孩子,可都逃不过的…”
“人都说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少喜欢男人的事情也就府里的人知道,但说了你或许不信,咱家主母,对男人对女人都没兴趣,身子直到现在都还是干净的,就为了这个,老太公当初还让二少用了**,想着哥哥不行弟弟上,多少为彭家留个种,谁想到被主母的卫士察觉了,两家为了这事差点闹翻了都…”
“竟还有这等事!”杨璟也没想到小六会爆出这么个内幕来,起初彭连城对弟弟动杀心,怕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以为彭连玉把阎立春给睡了吧!
然而杨璟的思绪像突然被电击了一下,当即抓住小六的肩头急问道:“你怎地知道主母不喜欢男人却也不喜欢女人?!!!”




断狱 第九十三章 潜入
如果小六所说的事情有证据支持,那么杨璟对于阎立春的推测,就能够进一步得到证实。
所以当他问出口之后,便在关注着小六,因为这场对话涉及彭氏的内部家事,甚至是丑闻,小六即便再不晓事,也应该知道泄露这些信息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小六的迟疑,在杨璟看来是非常合理的,如果小六毫不犹豫说出来,杨璟反倒要怀疑他不过是信口开河,可信度并不高。
然而小六并没有迟疑太久,因为水汽弥散,浴室里头开始变得清凉起来,杨璟看到小六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挣扎,最终却因为眼中的仇恨而变得坚定。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杨璟,而后缓缓地将裤子褪到了膝盖下!
屈辱,像清澈的池子里开出了一朵墨色的莲,渐渐蔓延开来,彻底将小六的尊严淹没。
杨璟的眼中有惊奇,有悲悯,有豁然,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小六,在浴室里大声地嚎哭起来,他跟杨璟说了很多,杨璟这一辈子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够脆弱成这个样子。
从浴室出来之后,杨璟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宴席上还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府邸,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然而这美好的表面之下,却是肮脏腐臭和邪恶!
所有人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仿佛他们都是宴席的一份子,主人的欢乐就是他们的欢乐一般,甚至于那名老管事,都没有询问杨璟为何去一趟茅厕要那名久,因为他根本就没再注意到杨璟这么一个小护卫。
从彭府出来之后,夜色已经开始四处弥散,街道两侧纷纷掌灯,巴陵城的中心地带也开始高高挂起很多红灯笼,青楼楚馆已经响起丝竹之声,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也开始招蜂引蝶,杨璟却已经再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阁老,今夜我想进彭府再探一探...”
宋慈并没有喝太多酒,或许他早已习惯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当他听到杨璟此话时,显然没有太多的惊讶,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杨璟,但他一定会发现杨璟离开了一段时间。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杨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将所见所闻都告之了宋慈,末了还提议道:“阁老,这件事已经太过了,牵涉到阎立春和皇城司,怕是只能让提刑司介入了...”
宋慈似乎还在消化杨璟适才所说的情报,他微微闭着眉头,沉思了许久,而后才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
“既然如此,我便发书到湖北提刑司吧,今夜让风丫头陪你走一遭,这彭府里头的护卫不简单,万一不成,千万不要勉强,搜查听你的,但行进和撤退必须听风丫头的。”
宋慈这般说,杨璟自然不会拒绝,他早就听宋风雅提过,这风姨早先便是妙手空空的神偷,有她带着杨璟潜入彭府,风险会减低很多。
回到宋府之后,宋慈便唤来风姨,让她与杨璟好生商议一下今夜的行动细节,自己则到书房去写了书信,让人连夜送往提刑司衙门。
宋慈这个大宋提刑官可并非浪得虚名,这几十年来早已在刑讼断狱领域独领风骚,成为了精神领袖一般的人物,便是京城六扇门的人,也都为他马首是瞻,他只是一句话,李准和宋伯仁等护卫就能抛下所有赶过来,相信这封书信不会无功而返。
杨璟将自己的任务目标和搜查重点都告知了风姨,见得风姨一改往日的轻佻,变得严肃而沉默,他还以为风姨在担忧,便回忆了今日默记的路线,结合小六的介绍,画了一幅简单的平面图。
“风姨,这是彭府的路径图,咱们可以从后门与侧面之间那段围墙进去...”
杨璟一边指点着路径图,一边朝风姨解说道,然而风姨却根本就没有看那路径图一眼,过得许久才喃喃着低声道:“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什么?什么不应该?”杨璟也没敢太靠近风姨,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眼下又是夜间,所以他也没听清风姨在嘀咕些什么。
“我说你不应该叫我风姨,我也就大你几岁,叫声风姐姐就好,实在不行就叫风若尘,风姨风姨的都把我叫老了!”
杨璟本以为风姨在为潜入计划而担忧,搞了半天原来是在纠结称呼问题,一时间也是无语得紧,若不是风姨这么说,他还不知道原来风姨的闺名这般好听,风若尘,倒也符合她这种神出鬼没的神偷形象。
“风姨...凤姐...你不看看这个图吗?”杨璟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但风若尘白了他一眼,杨璟也只能乖乖叫她一声姐了。
风若尘扫了一眼那张路径图,而后朝杨璟媚笑道:“有姐姐照顾你,还要这图作甚,你难道怀疑姐姐的本事?”
面对风若尘如此大胆的挑逗,杨璟也是有些吃不消,不过既然宋慈要到彭府赴宴,怕是风若尘等人早就将彭府内外都探查过一遍,以确保宋慈的安全,自然就不再需要杨璟那份粗劣的平面图了。
有了风若尘这个专业人士,杨璟也就不需要担忧太多,此时还热闹,杨璟又不想尴尬地与风若尘相对,便说要先睡一会儿,子时再行动。
也不等风若尘答应,杨璟便和衣倒在了床上,不多时就传出低低的鼾声来。
风若尘痴痴一笑,坐到床边来,摸了摸杨璟的后背,发现杨璟的后颈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知道杨璟是在装睡,但她也不点破,只是扯过薄被,轻轻盖在了杨璟的身上,而后坐到了书桌边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张图纸,陷入了沉思。
有风若尘这么个熟女在房间里头,杨璟鼻子里都是她的香味,哪里可能睡得着,又不敢翻身,只能继续装睡,不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璟实在太过困乏,终究还是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杨璟便醒了过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下意识就扭头看了一眼,惺忪的睡眼顿时亮了起来。
那昏暗的灯光之下,风若尘竟然就在杨璟的房间里头换上了夜行衣!
杨璟醒来之时,她已经将夜行衣穿到了一半,只露出雪白的香肩,然而近身的黑色劲装,却将她那成熟丰腴的身体曲线,衬托得勾人心魄!
杨璟赶忙扭过头去,但呼吸还是变得急促起来,他似乎听到风若尘在嗤笑,过得片刻才伸了伸懒腰,装作醒来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赶紧换身衣服出发吧。”风若尘直勾勾地盯着杨璟,笑容很是暧昧。
杨璟尴尬一笑,发现风若尘已经将一套夜行衣丢了过来,他顺势接住,往房间扫了一眼,发现这个书房除了这张小床,并没有适合换衣服的地方,也难怪风若尘会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换衣服。
想了想,杨璟还是硬着头皮道:“风姐...我要换衣服了...”
风若尘明知道杨璟在暗示她,让她出去稍等,但她却朝杨璟的裤裆扫了一眼,而后掩嘴笑道:“怎么?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准你偷看姐姐换衣服,就不准我看回来?”
杨璟被风若尘点破,越是尴尬,但成大事则不拘小节,婆婆妈妈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女流氓他也见多了,最后还不定谁更吃亏呢。
想到这里,杨璟便将薄被盖在身上,在被子底下将衣服给换了下来。
风若尘见得杨璟窘迫尴尬的样子,也不再笑了,反而有些认真地打量着杨璟。
她的目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边从杨璟的身上扫过,仿佛温暖润滑的油脂从杨璟那血气方刚的身躯上抹过,挑逗着杨璟身体最深处的欲望。
杨璟只好低着头,强忍着心里的悸动,快速地换上了衣服,将腰带紧紧扎起来,而后有些仓皇狼狈地率先走出了房间。
夜色已经很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出发之后的风若尘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轻佻,变得专注而稳重,不多时便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杨璟来到了彭府后门与侧门之间的围墙边上。
那围墙边上是一排老槐树,距离围墙大概两丈的距离,中间是一条青石路,围墙高达一丈,后头也没有树木可以借势,想要攀爬这个近乎三米多的高墙,对于杨璟而言,实在有些吃力。
不过风若尘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从腰间解下飞爪,唰一声就丢了上去,咔哒一声扣在墙头,而后如飞燕一般顺着绳索跃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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