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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思思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
“思思大姐在绘画呢,今天她正好有兴致,”
这时,李延庆见扈青儿欲言又止,便笑问道:“青儿想说什么?”
扈青儿脸一红道:“我上午去看大哥审案的。”
“哦?感觉如何?”李延庆笑问道。
扈青儿忿忿不平道:“感觉大哥就是个老好人,那个寡妇多可怜,死了丈夫,还要抚养幼儿,干嘛要她还钱?那个贺老六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不仅要求还钱,最后还把店铺给他,依我看,这钱就不应该还了。”
李延庆见曹蕴抿嘴笑而不语,便问道:“娘子看样子也知道案情?”
“青儿回来给我们说了,我们准吃备晚饭时再听你的解释。”
李延庆哈哈一笑,“那就不用等吃晚饭了,现在就可以解释,那个寡妇是要再嫁的,我特地问了她,她说父母做主,她的父母肯定让她再嫁,这样问题就来了,她出嫁后把酒楼当做嫁妆带走,那她前夫的孩子和父母该怎么办?所以我必须让她把酒楼卖掉,钱也还清,这样前夫的父母就不会被贺老六骚扰了,等她再嫁时,钱分成三份,前夫父母一份,前夫儿子一份,她自己一份,虽然她还了贺老六的钱,但其实她也没有吃亏,真正吃亏是酒楼的前主人,把酒楼便宜卖给她丈夫,这个便宜让了一部分给贺老六,这件案子就圆满解决了。”
曹蕴点点头,“夫君考虑得很周全!”
李延庆又笑问扈青儿,“这个解释还能接受吗?”
扈青儿哼了一声,把脸扭过去,半响道:“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李延庆拍了拍肚子,笑眯眯道:“既然如此,就去吃饭吧!我也饿坏了。”
“今天是两个厨娘做饭,看看她们做得小菜如何,中午我们都尝过了,做得很精细,味道也不错。”
“精细就不在乎了,让我吃饱就行。”
三人说说笑笑,向饭堂走去。





寒门枭士 第五百五十六章 知州来访
城隍庙的租售方案获得巨大成功,城隍庙新建一座瓦肆的消息引来了全县人的热议和期待,虽然也有一些反对者,但反对者毕竟只是极少数,这些反对声音很快便淹没在全县热烈的议论声中。
出卖土地那天更是盛况空前,除了县尉和县丞以极低的内部价格拿走的三块土地外,其他七块土地卖出了两万两千贯钱,完全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在随后租店抽签中,更有上千名小商人赶来抽取一百二十五家小店铺的租赁权,场面之火爆,使整个租售活动达到了高潮。
这次城隍庙的土地租售使嘉鱼县获得了两万五千贯钱的收入,扣除将要修造房子的支出外,县衙至少获得了一万八千贯的收入,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付完了拖欠的薪俸,还有一万余贯钱的结余,李延庆当即决定,将这笔钱用来修缮破旧的码头,兴办三座新的小学堂以及恢复居养院和安济坊。
一时间,李延庆获得满城百姓的赞颂,李青天的称呼开始出现了。
但城隍庙小店铺每月的租金还只有六百余贯,还是略有不足,必须还要开辟另一个长远的财源,土地拍卖后的第二天,李延庆便让县尉周平出了一趟公差,去一趟京城,和宝妍斋商议在嘉鱼县租赁公廨田设立花卉庄园一事。
直到这时,周平才知道李延庆和宝妍斋的关系,在惊叹之余,也使他信心大振,兴高采烈地进京商谈去了。
就在周平离去五天后,一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嘉鱼县,一艘插着州衙官旗的大船缓缓抵达了嘉鱼县码头,船头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他穿一件淡青色的襕衫,头戴纱帽,身材中等,保养的非常好,皮肤白皙,颌下留一缕长须,看起来极为儒雅。
这名中年文士便是鄂州知州汪伯彦,他在朝廷的官职是虞部郎中,外派至鄂州出任知州,汪伯彦是徽州人,崇宁二年进士,去年年初来鄂州任职。
今天他来嘉鱼县当然是为了拜会被贬黜来这里的李延庆,至于嘉鱼县几天前擅自租售土地一事,他也有所耳闻,但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既然李延庆没有向他申请,也没有向州里汇报此事,他当然理所当然不知情,否则让他怎么处理这桩棘手之事?
作为一州的最高长官,汪伯彦也很清楚鄂州各县的财政困难,但他也没有办法,这是整个大宋都存在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连小小的通城县都要养活七十几名吏役,除了用种种手段加税盘剥农民外,怎么养得起这么多人?
所以嘉鱼县卖官地自救,虽不合法却又合情合理。
船只靠上码头,一名随从小声道:“要不要卑职先去通知县衙?”
汪伯彦摆摆手,“不要惊扰他们,我们自己过去。”
他下了船,带着两名随从雇一辆牛车向县内而去,一路上,车夫唾沫四溅向他们夸奖新任县令,“神灵保佑,送走一个不管百姓死活的汪县令,终于来了一个青天县老爷,这是我们嘉鱼百姓之幸也!”
汪伯彦很惊讶,李延庆这才来多少天,就被称为青天了,他便笑问道:“你说说看,他做了哪些事情,居然被称为青天了?”
“他一来就修建了一座瓦肆,让我们这些底层百姓又多了可以吃饭的小店,方便了百姓,这不是很好吗?”
“还有呢?”
“他卖土地拿到钱,便开始重新修缮码头,码头修好,有更多的船只停靠,我们的生意就会更好,听说还要修三座小学堂,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去免费读书两年,认识一些字,不像我们这样的粗人,一个字不识,还有....要恢复停了快十年的居养院和安济坊,多少孤寡老人和流浪孤儿都能有一口吃饭,这是菩萨心肠啊!这样的好官不称青天称什么?”
汪伯彦点点头笑道:“看样子他真是好官了。”
“当然是好官,我们希望他能一直在嘉鱼县呆下去。”
汪伯彦呵呵一笑,他心里很清楚,李延庆最多在嘉鱼县呆上几年,只要太子即位,范党成员就会彻底翻身了。
不多时,他们来到县衙,只见县衙门口围观了不少人,汪伯彦下了马车,也走了上去,原来李延庆在审案,汪伯彦颇为好奇,也站在一旁围观。
旁边有人议论:“这个张三牙子好没道理,人家在岸边捡到的箱子,已经公示超过三十天,就应该归人家所有了,他偏偏还要打官司索回物什,县令怎么可能把物什判给他?”
汪伯彦顿时明白了案情,宋刑统中有明确规定,捡到无主的物品报官后,官府立告示三十天,如果三十天内失主不来认领,物品就归捡到的人所有,这是一种鼓励拾金不昧的举措。
他倒想看看李延庆怎么审理这个案子?
“启禀县君,这箱子是我不不小心从船上翻落入江,我就一路在追这只箱子,当时我遇到了捡到箱子的此人,还问他有没有看到一只箱子,他说没有看到,他就继续沿江去找寻,结果他私匿了箱子,现在又想合法占为己有,分明是他违法在先,这个箱子不能归他!”
捡到箱子之人是个船夫,他急声分辩道:“我承认见过这个人,但当时我并没有捡到箱子,后来他走远后我才在江面上发现,我也找不到他在哪里?只能交给官府,若我有心藏匿,根本就不会交给官府,谁也不知道,现在三十天过去了,他自己不来领取,等到箱子该归我所有他才跳出来,责任分明在他,与我何干?”
汪伯彦暗暗思忖,这个案子倒有趣了,正好钻到了宋刑统规定的漏洞上,案子的关键就在船夫是几时捞到的箱子?是在失主询问前还是询问后。
李延庆一拍惊堂木问道:“王船子,我且问你,箱子里是何物?”
“就是一些妇人衣物和一只木盒子,木盒子有一些金银首饰。”
“那是我花了一千贯钱专门从江夏买来回家送给娘子的,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占为己有。”
“本官没有问你,再敢乱插嘴,当心本官把你赶出衙门!”
李延庆怒视张三牙子一眼,又问船夫道:“你是什么时候打开箱子看的?”
“小人是前天领回箱子后才打开,之前小人不敢开箱,万一失主找来说少了东西,小人说不清楚。”
“本官再问你,金银首饰有几件?都是什么样子?”
“大概有十几件吧!具体什么样子小人说不清,反正亮闪闪的,小人眼睛都看花了。”
李延庆又问失主道:“你说有几件首饰,金的多少,银的多少?”
失主张三牙子连忙道:“一共十五件,银的十二件,金的三件。”
“是哪里买的?”
“江夏金福楼首饰店,小人感觉金银涨得太快,所以把一千贯钱全部换成了金银首饰。”
李延庆点点头,又问道:“箱子落水多久后你才遇到这个船子?”
“大概一刻钟左右。”
一刻钟就是半个小时,李延庆立刻令道:“把箱子抬上来!”
两名衙役把木箱抬上大堂,李延庆又令道:“打开!”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堆妇人的衣裙,已经发霉,衙役取出一只木箱,打开来,里面是十几件暗灰色暗的首饰。
‘啪!’李延庆一拍惊堂木,喝道:“王船子,你可知罪?”
船夫吓得跪下了,“小人知知什么罪?”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敢打开箱子,怕失主找你麻烦,说是前天才打开的箱子,可你又说都是亮闪闪的首饰,把你眼睛都看花了,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亮闪闪的首饰吗?”
船夫愣住了,半晌道:“小人只是随口说说。”
“哼!你不是随口说说,你拾到箱子后就打开了,当时确实是亮闪闪的首饰,可箱子进了水,又放置了一个月,银器就会变成晦暗无色,你分明就想私吞这个箱子,偏偏失主问了你,你心中害怕,所以不敢私下藏匿,想合法占有,所以才报官告示。”
船子心慌意乱道:“小人小人是说了谎,是先打开了箱子,但肯定是他问过之后才捞到了箱子,小人是不该说谎。”
“还敢嘴硬,你既然想还给失主,为何不给官府说清楚你已经见过失主,却隐瞒了这个事实?”
“因为小人找不到失主?”
“一派胡言,在江上打渔之人岂能不认识失主乘坐的客船,你真有心还他,根本就不用报官,你分明一开始就想占有这个箱子,你如果还敢狡辩,我现在就把客船船夫找来,看你认不认识他?”
船子终于崩溃了,连连磕头道:“小人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起了贪念,求老爷宽恕!”
“你虽是小过,不用坐牢,但责罚难免,拖下去打五十棍!”
张三牙子的东西失而复得,心中大喜,躬身道:“县令明鉴,多谢县令!”
李延庆对他冷冷道:“东西可以归还你,但你也有过错,三十天未来认领,加重了船子失德,罚你负责承担船子的医药费和误工费,等船子伤好后东西再还给你!”
大堂下顿时想起了一片鼓掌声,汪伯彦走上前笑道:“不愧是负责审案的侍御史,断案果然高明,佩服!”
李延庆看了他一眼,“你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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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第五百五十七章 剿匪计划
旁边负责记录的法曹押录认识汪伯彦,连忙对李延庆低声道:“县君,他就是汪知州!”
李延庆连忙起身,笑着施礼道:“原来是汪知州驾临小县,失敬了!”
汪伯彦也笑道:“今天我来贵县巡视一下,正好遇到李县令审案,也算是开了眼界,果然审得有理有据,不知李县令是怎么看出船子心里有鬼?”
李延庆微微一笑,“从常理推断,如果真是告示三十天后归船子所有,那他前天把箱子拿回家后一定会急不可耐地浆洗衣服,打磨首饰,因为这些都属于他了,但他并没有做,说明他心虚,想再避避风头,我就估计他心中有鬼,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汪伯彦大笑,“李县令把人心看得透彻啊!”
“知州说笑了,这世上最难看懂的就是人心,请吧!请到后堂一叙!”
朝廷贬黜官员到地方后往往都会受到礼遇,地方官不敢得罪,依旧礼敬有加,一方面固然是这些被贬黜官员曾经高高在上,威严未失,而且很有可能再复出重用,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官员往往只是职官被贬黜,但代表身份的虚官却还在。
就比如李延庆,他的官阶从正六品贬为从八品,但他的爵位却没有被剥夺,他的爵位身份依旧是从五品的开国男爵,还有五品的绯袍及银鱼袋,仅凭这一点,正六品的知州汪伯彦就在身份上略低他半等。
两人在后堂坐下,一名童子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笑道:“知州可是为城隍庙土地之事而来?”
汪伯彦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可不是为土地之事而来,但既然李延庆已经提出,他就不能再装作不知,只得叹口气道:“土地之事,希望李县令把它妥善处理好。”
“当然,得之于民,也用之于民,我会建帐,把每一文钱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那样最好,这种事情一旦传到朝廷,恐怕监察御史会下来的。”
李延庆喝了口茶,轻描淡写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请不动监察御史,知州不用太担心了。”
汪伯彦却没有吭声,他知道李延庆在御史台有人脉,御史台不可能来查他,所以他才敢这样说。
沉默片刻,汪伯彦又道:“我这次来嘉鱼县,其实是在考虑组建一支地方水军,”
李延庆精神一振,“汪知州可是想对付水贼?”
汪伯彦点点头,“上一次围剿水贼还是在十年前,遭遇了惨败,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剿匪一事,本官在上任之初,就决定剿灭祸害长江多年的水贼,包括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和横行鄂州一带的张顺。”
“可是要组建地方水军,至少要向朝廷申请。”
“我去年就向朝廷申请了,上个月枢密院和兵部都批下来了,同意我招募一支不超过五百人的水军乡兵,兵部也同意从水师调一些旧船给我们,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和李县令商量此事。”
李延庆顿时明白了,这个汪伯彦恐怕是想倚重自己,他没有说话,等汪伯彦继续说下去,汪伯彦看了一眼李延庆的脸色才继续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兵和船的问题,而是钱粮和领兵之将,钱粮我可以发动鄂州乡绅捐助,而能带领这支水军剿匪的主将却找不到,我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李县令能胜任了,鄂州所有官员中只有李县令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
李延庆笑了起来,“我是出征过西夏,可这是水军,恐怕.....”
不等李延庆说完,汪伯彦连忙道:“可李县令不也曾经剿灭过水泊梁山吗?”
李延庆早有剿匪之意,难得汪伯彦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州里肯给资源,他又何乐而不为?
李延庆便不再拒绝,欣然道:“既然汪知州专门来嘉鱼县托我,我怎能不给知州这个面子,好吧!我可以兼任鄂州的水军团练,不过乡勇由我来招募,同时也请把水军驻地放在嘉鱼县,我毕竟还是县令嘛!”
汪伯彦大喜过望,如果能借助李延庆的帮助剿匪成功,那自己也有了极大的政绩,他回朝廷就能再高升一步了。
“那就怎么说定了,钱粮、船只我来负责,水师乡勇就烦请李县令招募了。”
......
汪伯彦没有在嘉鱼县多待,他急着赶回去筹集钱粮,接收船只,又谈了一些细节,汪伯彦便匆匆告辞走了。
汪伯彦刚走不久,去乡里催促税赋的县丞杨菊便匆匆赶来回来。
“县君,汪知州来过了?”一进门杨菊便急声问道。
“已经走了,就坐了不到半个时辰。”
杨菊愕然,“这么快就走了吗?”
“县丞有事找他?”李延庆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倒没什么事,只是....城隍庙卖地之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杨菊还是担心他们擅自卖地之事。
“他不是为土地之事而来?”
杨菊顿时长长松了口气,原来知州不是为出售土地之事而来,只是这个时间点来得太巧了一点。
李延庆笑了笑又道:“为了剿匪之事而来!”
“剿匪!”
杨菊失声喊了出来,刚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县丞觉得剿匪不妥吗?”李延庆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杨菊。
“不是剿匪不妥,我只是担心刚刚形成的平衡又要被打破了。”
“什么平衡?”
杨菊叹了口气,“自从张顺出现在鄂州江面,黑心龙王就被赶出了鄂州地界,这对鄂州百姓是件好事,至少张顺不伤妇孺,只收保护费,就怕张顺被灭,黑心龙王又卷土重来,那时嘉鱼县的日子就难过了。”
李延庆摇摇头,“剿匪不光要剿张顺,也要剿灭黑心龙王,彻底摧毁长江悍匪,否则长江永无宁日,对于我们嘉鱼县这种江边县城而言,长江就是我们生命通道,生命通道不畅,繁华谈何而来?难得知州下定决心剿匪,而且朝廷支持,这个机会失去了,恐怕再想剿匪就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既然知州和县令都决定剿匪,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只希望能有始有终,不要半途而废。”
杨菊对剿匪始终持保留意见,但他官卑言轻,无法改变决策,只能将担忧压在心中了。
.......
嘉鱼县目前共有三百乡兵,主要负责守南北两座城门,以及城外的治安安全,三百乡兵当然都是嘉鱼县子弟,目前正副都头分别是张虎和杨光,他们军营驻地就位于县城东北,距离北城门只有百余步。
李延庆离开县衙,不多时便来到了乡兵军营,乡兵军营占地约四十亩,其中十亩为营房,三十亩为操练场。
此时在操练场上,三百名乡军士兵正整齐划一地训练枪法,旁边张虎不断地大吼,“力量在哪里?一个个他娘的像没吃饭一样,把脚给我跺狠了!”
杨光则坐在训练场旁,百无聊奈地托着腮,在训练方面没有他的事情,张虎一个人便训练得足够好。
这时,杨光忽然看见了李延庆,立刻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就差没有尾巴可以摇一摇。
“县君过来了?”
“你怎么没有训练?”李延庆冷着脸问道。
“张虎不让我练习,嫌我带不好队。”
“我是说你怎么没有在队伍里和大家一起训练枪法?”
杨光呆了一下,“好像副都头不用吧!”
“你这个臭小子,每次来都看你在旁边闲逛,小心你连士兵都打不过。”
杨光挠挠头,“要不卑职去练射箭吧!”
“现在不用了,把张虎叫过来,我有事情。”
杨光飞奔而去,不多时,张虎解散士兵休息,便匆匆跑了过来,他上前单膝跪下抱拳,“卑职参见县君!”
“起来!去营房内说话。”
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
“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
“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
“有一百多人!”
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
“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
“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
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
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




寒门枭士 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
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
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
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
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
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
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
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
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
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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