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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马善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只是听种大帅提到几句,具体情况真不了解,要不然我请吴参军来和太保谈一谈。”
李延庆点了点头,“此事很重要,我需要立刻向严参军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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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第八百五十一章 扭转被动
严参军就是严九龄,太原军衙的左主事参军,太原城破时严九龄等十九人跟随韩世忠的败兵撤到了京兆府,他们也是种师道的老部下,当种师道重建陕西路防御使军衙时,便又全部启用他们,严九龄现任军衙录事参军。
听说李太保到来,众人纷纷走出军衙迎接李延庆。
这也是令人开心之事,李延庆很担心他们在太原出事,最后却在京兆重新相逢。
严九龄升为录事参军,另外两个老熟人张曲和周彦担任左右主事参军,他们三人主管军务并掌控着陕西路两万五千军队的后勤辎重。
众人热情地拜见了李延庆,又簇拥着李延庆进了军衙,马善和军务无关,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李延庆在临安府便和种师道交接了军权,他直接坐上主帅交椅,又让几名主要的文职官员坐下。
“严参军,我想问一问军费情况,能否简单说一下?”
严九龄点点头,陕西路的军费情况,他了如指掌,他起身道:“陕西路军两万五千人,加上镇守潼关的京兆军两万人以及各县维护治安的厢军五千人,一共五万人,按照每人每月十贯钱的俸禄以及衣食开支,那一个月就要五十万贯,一年六百万贯,陕西路的税赋折合钱五百万贯,全部用来支付军费,另外巴蜀去年调给陕西路的军费是三百万贯,实际上军费收入共有八百万贯。”
李延庆算是听明白了,他又问道:“除掉六百万士兵军费,还两百万贯的军费是怎么支出?”
“这里面内容很多,比如文职军人的俸禄、军马的饲养、刀矛、帐篷、盔甲、火器、投石机等军队物质的制备,其实最大的一块是耗费在北方边境一百多军寨的维修重建之上,去年光这一块就用掉了近八十万贯,加上其他开支,真的没有余钱了。”
李延庆也招募过士兵,知道士兵开支之大,宋朝不像唐朝还有府兵制,宋朝完全就是职业军人,每个月都要支付俸禄,养士兵和士兵的家属,战争时期俸禄还要加倍,所以宋朝的军费开始极重,宋孝宗在退位时也叹息着对太子说:“当今天下财赋,以十分为率,八分以上养兵。”
宋朝的财政收入绝大部分都用来养兵了,士兵俸禄每月八贯钱,算起来每月六千文钱左右,每天两百文钱,在宋朝属于中等收入,士兵还要吃饭开支、军服军械开支,算起来一个士兵每月开支十贯钱。
增加一万军队,每月就要增加十万贯的开支,还有帐篷军马等等杂费支出,十万贯钱还不够。
这次李延庆经略西北,天子赵构承诺将巴蜀的税赋全部补贴给他,但巴蜀大半的税赋本来就补贴给了西北三路,全部给他也没有增加多少,李延庆算下来最多也就能增加四到五万军队。
“情况我已经知晓,现在陕西路的军粮还有多少?”李延庆又问道。
“启禀太保,还有大约四十万石左右。”
“才四十万石!”李延庆皱眉来回踱步。
他很清楚四十万石军粮听起来多,实际上去掉损耗,最多也只能够士兵食用半年,而且西北地区已经不像唐朝那样温暖湿润,一年两收,宋朝的西北也只有关中地区好一点,可以做到两年三收,其他地方只能一年一收,而且产量不高,一亩地最多收两百多斤麦子。
好在现在已是八月,再过几个月就是秋收,李延庆一阵头大,这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考虑太多。
“再说说延安府和绥州,西夏军有过境侵犯吗?”
严九龄点点头,“有!不过是小规模的骚扰,但如果不防备,小骚扰立刻会变成大规模入侵,西夏在边境上屯了两万军队,种大帅为此十分头疼。”
李延庆心里明白,西夏军骚扰陕西路是为了拖住种师道的军队,不让他率军勤王,也不让他支援熙河路,倒未必真的要入侵陕西路,否则对方不会只部署两万人的军队,佯攻陕西路,实占熙河路,这才是西夏的战略。
在西进路上,李延庆就反复考虑西北破局的办法,宋军在西北屡屡失利,主要原因并不是兵力不足,而是宋军采取防御策略,任凭西夏军随心所欲的进攻,十分被动,要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最好的破局办法就是主动进攻。
.......
李延庆在京兆府休整了两天,便率领一万五千军队离开京兆北上延安府。
种师道在延安府、绥州、保州一线部署了两万五千军队,由副都统张浚统一指挥,张浚兼任延安知府,亲自率一万五千军坐镇延安府,另外两名统制吴阶和吴磷兄弟则分别率五千军驻守绥州和保州。
宋军守陕北一线并不是聚守在军营内,而是分散在各处的险关要隘,每处关隘驻扎三到五百人不等,这些关隘都位于险峻之处,易守难攻,平时用鸽信往来,种师道又花了八十余万贯钱对这些险关要隘进行修复,另外,延安府还有一支五千人的支援军队,只要西夏军南下,支援军队会随时出发。
这种防御方式当然也有一定的效果,不过西夏军往往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使支援军东奔西跑,穷于奔命。
这天上午,李延庆率领两千军队抵达了延安府,早有士兵通知了陕北军方。
当李延庆的军队抵达延安府时,张浚亲自出城迎接李延庆的到来,张浚单膝跪下行礼,“卑职张浚参见太保!”
李延庆的太保只是他的品阶官职,但他的实权官职却是西北三路经略制置使,这便意味着西北三路的军政大权一把抓。
“张将军请起!”
历史上的南宋抗金名将张浚、韩世忠、刘光世、吴阶、刘錡等人都是出自西军,李延庆看了诸将名单,这支两万五千人的陕北军队中就有张浚、吴阶、吴磷、刘子羽、杨再兴等著名将领,这些名将若使用得当,将成为自己抗击金兵、收复河山的左膀右臂。
“多谢太保!”
张浚站起身,又给李延庆介绍身后的几名大将,“这是吴阶将军,绥州军使!”
吴阶年约三十余岁,身材中等,目光沉静,下颌留着一缕长须,身穿山纹甲,头戴凤翅兜鍪,英武中透出一丝儒雅,他不慌不忙向李延庆行一礼,“卑职吴阶参见李太保。”
李延庆微微一笑,“西军吴氏兄弟我已久闻大名,令弟可在?”
“卑职吴磷在!”
从吴阶身后又转出一人,他模样和吴阶很像,但体型气质却大不相同,长得高大威猛,足足比兄长吴阶高了半个头,体格十分强壮。
“不愧是西军猛将,名不虚传!”
李延庆赞了一声,又对旁边另一名气质儒雅的大将笑道:“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刘子羽将军吧!”
刘子羽是秦凤路宣抚使刘韐的长子,年约三十五六岁,文武双全,他和父亲长得颇像,李延庆一眼便认了出来。
“在下刘子羽,参见太保!”
李延庆又和杨再兴等其他将领一一见面,这才在众将的陪同下进了延安城。
军衙内,李延庆先和张浚沟通自己的出兵计划,无论李延庆的身份还是对西夏的作战经历,李延庆在对西夏战役上都有一言九鼎的话语权,之所以和张浚沟通,是给张浚一个面子,这一点张浚心知肚明。
不过张浚还是有一点犹豫,“太保要主动进攻西夏,卑职没有意见,卑职就担心金兵那边会不会趁机进攻陕西路?”
李延庆微微笑道:“现在是八月,距离黄河结冰还有三四个月,我这一战最多打两个月,时间可以在黄河结冰前退回来,而且我在潼关和蒲津关一线部署了重兵,等我军队北上后,希望张将军放一部分军队在黄河沿岸,防止敌军用皮筏渡河偷袭陕西路,只要部署得当,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李延庆有把握,张浚便不再担心金兵之事,他又问道:“那太保准备率领多少军队北上?”
“三万人左右就够了,这次我来延安府,一是来探望陕北边境诸将,另外一个目的是想向张将军借兵七千。”
李延庆说得很客气,张浚当然有自己的觉悟,他连忙道:“调兵遣将是太保之权,卑职安敢做主,陕西军队任由太保调遣。”
李延庆对张浚的态度比较满意,他点点头笑道:“那就让刘子羽和杨再兴率七千军跟随我北上!”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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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第八百五十二章 横山西线
李延庆虽然人在横山东线的延安府,但他最终决定还是走西线秦凤路进攻西夏,也就是当年童贯十万大军全军覆灭的那条北上之路,穿越横山的葫芦水大峡谷。
当年李延庆率军北上走的是东线,穿过虎啸峡后攻打银川城,但因为东线距离兴庆府有一千三百余里,中间还要穿越一片沙漠,路途十分艰险。
而横山西线就近得多,距离兴庆府只有四百余里,一旦攻进西夏境内,就能震动整个西夏。
但走横山西线一样艰险,赏移口—踏割寨—韦州,三大关隘成为宋军北上的拦路巨石,不过李延庆决策也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横山西线的西夏军驻兵不多。
就在李延庆率两千人抵达延安府的同一时刻,刘錡率一万五千军队连夜离开了京兆城,向西北方向的庆州秘密进发,准备和先一步抵达庆州的王贵军队汇合,而从庆州再向北走两百里,就能抵达葫芦水大峡谷。
夜幕下,一直千人的宋军正沿着葫芦水大峡谷迅速北上,葫芦水也是一条大河,横穿兜岭形成一道峡谷,这道峡谷比东线的无定河峡谷要宽得多,最窄处也有十几里。
这次西夏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进攻大宋,主要目标是西面的熙河路,在那边投入了八万人之多,而另一路则只有两万军队,对陕西路实施虚攻骚扰。
但这样一来,中间的秦凤路就比较冷清了,西夏军并没有从北面进攻秦凤路的计划,也正是这个缘故,西夏军在横山西线的守军并不多,一共只有八千人,分别驻守赏移口、踏割寨和韦州,其他诸多小的险关要隘基本上都没有军队驻守,宋军没有,西夏军也没有,这便给燕青和张顺率领的情报司斥候军创造了极大的便利。
时值八月中秋,暑气已渐渐消去,横山大峡谷内早晚已有了一丝寒意,但树叶却没有落下,到处是潺潺流水和浓密深绿的树林,斥候军非常小心,他们一路昼伏夜行,但一直快到峡谷北面,斥候军都没有看见人的踪迹,倒是有成群的羚羊在峡谷内活动,给了斥候军很大的粮食补充。
这天中午,斥候军在一条峡窄的山谷内休息,这条山谷是葫芦水大峡谷内的一条衍生山谷,就像依附在动脉血管上的毛细血管一样,山谷深约十几里,但宽不足十丈,两边是峭壁山峰,头顶上俨如一线天。
一千宋军士兵吃罢了干粮,纷纷倚靠在石壁上休息等待,几名斥候已经先一步前去探查敌情。
燕青和张顺坐在一块大石前,研究着一幅手绘地图,这幅地图画得很简单,只有寥寥数笔,但十分准确适用,军队需要的一切情报上面都明确地标注出来。
“这里距离赏移口只有三里,过了赏移口就出峡谷了,很奇怪,一路过来,居然没有遇到任何西夏军,你觉得是什么情况?”燕青皱眉问道。
张顺想了想说:“应该是都统的判断,西夏兵力不足导致,我听说西夏当初和宋军大战,虽然西线童贯惨败,但东线都统和老种经略却屡战屡胜,杀敌无数,使西夏损失惨重,西夏也被迫向我宋朝称臣,但没多久,西夏又在大同府和金兵大战,伤亡了十余万人,都统说西夏外强中干,兵力不足,我觉得很对,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们一路北上都没有遇到西夏军。”
“或许你说得对,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很轻松,西夏军力不足,必然会集中兵力守住重要的关隘,就不知道赏移口会有多少驻军。”
两人都沉默了,赏移口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当年童贯攻打赏移口损失三万军队才攻下,而赏移口的驻军最多只有两三千人。
这时,张顺苦笑一声道:“如果赏移口容易攻下,都统就不会派我们过来,我们的优势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燕青笑了起来,自己有点想多了,斥候军的主要作用本来就在于偷袭,要不都统怎么会派他们来。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士兵禀报,“探哨回来了!”
燕青大喜,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两名探哨士兵快步走来,单膝跪下禀报,“回禀将军,前方敌情已探查完毕。”
燕青让人给士兵喝了水,这才坐下问道:“赏移口情况如何?”
“回禀将军,赏移口上有一座山寨,我们爬上对面山顶观察,山寨内大概有驻军两千人,看得出防守士兵比较懒散,寨门内只有十几人把守,旁边一座眺望塔内也没有士兵。”
“你们的意思是说,敌军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确实没有发现,寨门前长满了杂草,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我们观察了一夜加半天,居然没有看到一队巡哨士兵。”
燕青和张顺对望一眼,燕青又问道:“可画了地图?”
探哨将一份简单绘制的山寨草图递给了燕青,燕青摊开地图看了半响,对张顺笑道:“今晚谁打头阵?”
张顺撇撇嘴,“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第一战我打,如果你要反悔,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偷袭山寨我更擅长,你只得擅长水路。”
“话不能这么说,我个人虽然更擅长水战,但不代表我手下就不擅长偷袭山寨,我觉得守信更重要,既然我们说好了,就不要再变。”
“要不抽签吧!”
燕青笑道:“之前我没想到第一战就是赏移口,如果早知道我也不会答应,怎么样,抽签决定!”
张顺无奈,这混蛋的任何承诺就不能相信,他也只得答应了。
燕青找了两根草,一长一短,捏住下端,对张顺笑道:“抽到长的你就去!”
张顺也不细看,随手抽出一根,燕青无奈地张开了手掌,张顺顿时大笑起来,拍拍燕青的肩膀,“何苦呢!反而毁了自己信用。”
“滚一边去!”
燕青悻悻地坐下,拿起水壶背过身喝水去了,实在不想看到这厮得意的嘴脸.......
赏移口是葫芦水大峡谷的北出口,同时也是大峡谷最窄之处,两座大山之间最窄处只有一丈,狭窄的河谷长约三里,河水从峡谷中奔腾而过,当然,冬天结冰时可以穿过峡谷而过,但冬天同时也被大雪覆盖,寸步难行,冬天的大峡谷也无从行路,
但河谷左面山麓的地形却比较特殊,在山腰处忽然向内收去,使得半山腰上出现一条可以走出峡谷的道路,这条山腰路平坦宽阔,可并行三辆大车,但上山之路却不好走,西夏军便在靠近南面的路口上修建了一座山寨,正好扼断上山之路。
山路呈‘之’字型盘旋而上,十分险要,西夏军居高临下,使这处山口易守难攻,千余人便可守住山寨,当年童贯率军强攻赏移口,宋军死伤惨重,最后损失了近三万人才攻下赏移口。
强攻显然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自从八年前宋军十万大军在西夏全军覆灭后,宋军再没有出现在葫芦水峡谷内。
而且金国大举攻宋,宋王朝连续丢掉了河北、河东,被迫迁都江南,西北三路丢掉了一路半,局势已岌岌可危,宋朝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宋军居然还会反攻西夏。
所以赏移口山寨防御松懈也就在情理之中,一更时分,正是夜里最疲乏之时,山寨大门处灯火通明,几根火把燃烧正旺。
大门内有十几名守军站岗,士兵们纷纷困顿不堪,各自蜷缩在门口附近的黑暗处打盹,大门旁边的哨塔上也看不见士兵的身影,并非没有士兵,而是士兵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大门前只有两名士兵强打精神着站岗。
距离大门数十步外,火光已照亮不到,山路上一片漆黑,夜虫忽然停止鸣叫,只见数十条黑影已悄然靠近山寨。




寒门枭士 第八百五十三章 智取敌寨
张顺隐藏在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中,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数十步外的敌营,在他身后跟随着五百名精锐士兵,在半里外,作为后援的燕青也率领五百士兵耐心等待信号。
眼前的岗哨对于张顺而言和空岗没有什么区别,但张顺需要了解大寨内的敌军布局,探哨之前已经画了一幅草图,现在和实物也能一一对应起来。
山道两边都是斜坡,只有山道一条路进入山寨,如果西夏军扼住山道,还真的很难攻打,可惜西夏军的轻敌大意,使宋军已经杀到了眼前。
观察了约一刻钟,张顺轻轻一招手,他和两名士兵弯腰飞奔而上,又不时伏在地上,等两名岗哨转身之时再一次靠近,但就在距离大门还二十余步时,大门内忽然传来了猎狗的狂叫声,只见一条被铁链拴住的黑犬拼命扑向大门,狂叫不止。
张顺暗叫一声不妙,山寨内居然养有猎犬,他毫不犹豫,低声喝令一声,“射击!”
两名手下举弩便向哨兵射去,山寨内的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还以为一只夜兽从寨门前路过,两人摇摇晃晃向寨门前走来,就在这时,两支毒弩箭‘嗖!’地射进寨门,正中两名哨兵咽喉,两名哨兵当即扑倒在地。
这两箭便是信号,后面五百名精锐士兵一起向营门扑来,这时,黑犬的狂吠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士兵,几名士兵发现地上的尸体和外面奔跑的黑影,吓得大喊起来。
张顺第一个冲到寨门前,他一跃攀上寨门,翻越进了大寨,两名西夏士兵拔刀向他砍来,张顺大喊一声,横刀劈出,寒光一闪,两颗人头落地。
张顺随即又是一脚向大门踹去,只听铁链‘哗啦!’声响,大门竟然被粗铁链锁住了。
他眼光一扫,见角落里有一柄利斧,张顺拾起利斧,狠狠向大门劈去,手臂粗的木栅栏被劈断,大门轰然被拉开了,外面的五百精锐士兵一拥杀进了山寨内,与此同时,三支火药箭射向山下,火药箭在空中燃烧,发出赤亮的光焰。
燕青看见了信号,立刻大喊一声,“杀上去!”
埋伏在‘之’字拐角处的五百士兵杀了出来,向半里外的山上奔去......
此时,张顺率领的五百士兵已经杀进了山寨内,山寨受地形所限,呈长条形分布,宽只有十丈左右,长却有两里,一百座营帐分成两排,整齐地排列在山道上,驻扎了两千名士兵。
大部分西夏士兵都在沉睡之中,宋军骤然杀进营帐,很多士兵还没有醒来便被杀死在睡梦中,大帐里传来一片片惨叫声,还有不少士兵手无存铁,吓得跪地投降,宋军不接受投降,一律杀死。
张顺按照事先部署,他没有参战,而是率领一百余名士兵直接奔向后营寨门,后营寨门是通往西夏方向的寨门,那边平时没有岗哨,只有送来给养时,大门才会开启,大多数时候都用铁链锁锁住。
张顺冲到两里外的后寨门时,这里还是一片寂静,没有被前面的喊杀声惊动,十几名士抢先控制住了后寨门旁边的烽燧,就在张顺刚抵达后寨门时,一名掌管百人的正首领从不远处的大帐内出来小便,他忽然看见张顺等人,顿时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是你爷爷!”
张顺抄起一根长矛狠狠投去,长矛刺穿了正首领的身体,正首领惨叫一声,被钉死在地上,
很快,前营的骚乱渐渐影响到了后营,喊杀声越来越近,后营大帐内的士兵纷纷被惊醒,仓惶逃出大帐,向后寨门狂奔而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弩箭和锐利的矛尖。
这场偷袭战经历了仅半个时辰便结束了,两千西夏军士兵一个都没有能逃脱,全军覆灭,只留下十几名活口打探踏割寨的情况。
此时才刚刚过两更时分,宋军没有停留享受战果,燕青留下两百名士兵守寨,其余八百士兵换上西夏军盔甲,列队向八十里外的踏割寨赶去。
.........
踏割寨依山而建,地势十分险要,它扼守住了宋军北上的必经之路,唯一一条可以走辎重的道路就从山寨前走过,从山寨上可以轻易封锁这条道路,一旦宋军北上,即使军队翻山越岭北上成功,但没有后勤支援,宋军只能是全军覆没的命运,当年童贯就是在踏割寨上中计,被隐藏在寨中的西夏士兵重新夺走踏割寨,截断了后路,大军失去了后勤支援,从而全军覆灭。
踏割寨距离赏移口约八十余里,沿途有三座烽燧,这是西夏建立的中线烽燧警报体系,赏移口、踏割寨、韦州、灵州、静州一直到都城兴庆府,烽燧线长五百里,分布着二十六座烽燧。
一旦赏移口举火,烽火就能在一个时辰内传递到都城兴庆府,按照燕青和张顺商议的方案,在他们抵达踏割寨前,烽火绝不能燃起。
八百斥候军行军速度很快,次日清晨他们抵达并拔掉了第一座烽燧,在午后他们又拔掉第二座封锁,黄昏时分,八百人的队伍终于抵达了踏割寨。
踏割寨和赏移口一样,也有两千士兵镇守,但和赏移口不同的是,踏割寨前方是延绵十几里的黄土荒原,唯一的一片森林在宋将刘法阵亡后也被西夏士兵砍伐殆尽,光秃秃的荒原视野十分开阔,踏割寨居高临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十几里远的骆驼岭,如果有活动的队伍也逃不过监视哨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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