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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谭耀明轻抚着她的头说,那就叫蒋璃吧,琉璃的璃,女孩子,这个字好听又好看。
将离,终究她还是没能离开过往,所以,这个名字在最开始诞生的时候其实已经预示了她的命运。
当饶尊出现在她家门口,那张脸被走廊的灯光映亮,她就想起他的那句:你想忘却前尘,前尘却因你而来。
蒋璃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关门。
男人的大手却一把控住房门,让她强行关闭不得,下一秒,房门就被饶尊推开。
蒋璃惊悚,连连后退了两步。饶尊却对她这般见鬼的模样见怪不怪,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投落,像是踩着众生的影子前行。见她目光瑟瑟,他笑了,尽数风流就匿在他微挑的单眼皮和狭长的眼里。若是在其他人看来,他
一笑如染尽世间风华,自是英俊,可在蒋璃眼里,他的笑是她的梦魇,跟他的人一样令她恨不得退避三舍。
“怎么样,三年没回家了,还习惯吗?”
蒋璃整个人都贴在墙壁上,没说话,可后背发凉,像是有蜈蚣在爬,慢慢的,是汗。饶尊在她面前站定,抬手,手指轻搭她的发尾,宽大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感受到她有一丝颤抖,他的眸色很快就变了。手劲一收就控住了她的后颈,二话没说将她拉到了镜子前,她脚步踉跄不稳跌坐在
地,镜中的女人脸苍白。
她低垂着头,目光能及的只是饶尊擦得光亮的皮鞋和西装裤腿。
“抬头。”饶尊居高临下的口吻。
蒋璃没动。饶尊蹲身下来,长指一挑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着朝向镜子,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后肩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性?”镜中饶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俊脸铁青,“你逃了三年,结果怎么样?
现在不还是一样不敢面对我,甚至不敢面对你自己?”
“我没逃……”这话蒋璃近乎是拼尽了全力,可挤出来的声音极小。
“是吗?”饶尊将她扳到镜子前,“看着我!”
蒋璃逃脱不开,抬眼,看着镜中的男人。饶尊的目光在对上镜中她的就变得温柔了,不忍苛责,轻叹,“夏夏,我们回到从前不好吗?”
一句夏夏让蒋璃突得变了脸色,一把将他的手推开,双手捂耳蜷缩到镜子一角,“别这么叫我!”
饶尊见状皱了眉头,上前扯下她的手,任由她挣扎都箍得紧实,“别这么叫你还怎么叫你?我告诉你,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捧起她的脸,他一字一句,“你不是蒋璃。”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蒋璃只觉得支撑自己的唯一那么点信念和坚持都瞬间被他推倒,绝望衍生了恐惧,恐惧盘旋成了愤怒,她陡然歇斯底里,推搡着他,“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还要出
现?饶尊,你已经逼死了一个谭耀明,现在你还想逼死我是吗?”
“谭耀明是作茧自缚,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饶尊也恼了,手劲之大让她动弹不得,“逼死你?你说这话良心呢?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宁可逼死我自己也不舍得逼死你!”
蒋璃情绪激动,拼命避开他的钳制,这令饶尊更是不悦,一把将她扯怀里,低头就来寻她的唇。
“放开!”蒋璃更是惊慌失措。
饶尊目光冰冷,一腔热情干脆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就在两人纠缠之时,门口有声音落下,极淡,却深沉得很。“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尊少这般硬闯强行就没劲了吧。”
饶尊一僵。
蒋璃只觉得有清新的气流入肺,趁机挣脱开饶尊的桎梏,抬眼朝着门口一瞧,竟是陆东深来了。
刚刚饶尊进门时房门没锁,所以就方便了陆东深的主动上门。心底的那一大片阴霾和黑魆魆的绝望像是被将至的日光驱散,就算她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很感激陆东深此时的出现。
虽然说,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查到她的住址。饶尊自然也是尊贵之人,做不出当着陆东深的面还强行耍赖的行径,他起身,矜傲地整理了下身上略凌乱的衬衫,不在公众场合,他也就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了,“陆总何尝又不是夺人所好?而且这个时间
突然上门,跟我硬闯强行也没什么差别吧?”“哪会一样?”陆东深笑得清浅,可眼里看不见丝毫温暖,他上前来,长臂一伸先将蒋璃拉了起来,十分自然地给她整理了微敞的领口,“同样是夺人所好,也分夺得来和夺不来。既然我有幸成了前者,那尊
少自然就成了后者。所以,我没有所谓的硬闯强行。”说到这,陆东深的手一伸圈住了蒋璃的腰,“换句话说,我来看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吧。”





致命亲爱的 第114章 114 囡囡
蒋璃虽说紧张的情绪全都集中在饶尊身上,但也能品出陆东深这句话怪异的意味来,可究竟怎么怪异她还说不上来。然而饶尊找到了言语的关键,这不是陆东深第一次从他手里抢人,之前在凰天,他扣上
的借口是来捞自己的女人。
没人是傻子,自然明白陆东深当时的那句话不过就是个托词。
但今天,从陆东深这种人嘴里吐出“女朋友”三个字这就变了意味,比“我的女人”少了一些强势却多了不少尊重,这倒是让饶尊不得不引起警觉。
他盯着陆东深少许,冷笑,“陆总在投放真心之前是不是该看看身边人的情况,你以为她是只羊?”说到这,他的目光又转到蒋璃脸上,眼底的光转得更是暗沉,“说不准她是头喂不熟的狼。”
蒋璃被饶尊的目光逼得无路可退,撇开眼,心里丝丝缕缕蜿蜒的都是寒凉。
她听到陆东深低笑,然后,她的下巴就被他挑起来。她撞进他的眼,他似含笑又似打量,她却觉得他的眼是一片汪洋,夜色下的汪洋,能承载她这艘船,可同时的,也能吞噬她这艘船。
“如果她是只羊,我给她千亩草原,如果她是头狼,我就给她万顷森林。”陆东深松了挑着她下巴的手,看向饶尊,“所以,她在我身边是羊还是狼那就不烦尊少操心了。”
蒋璃心头拍过惊涛骇浪,因为陆东深的话,她突然觉得他说这话很认真,认真得竟让她相信了。
饶尊目光冰冷,蒋璃近在咫尺,可他碰触不到强抢不得。他收了手,悄然攥了拳头。
“另外,她已经是陆门集团的气味构建师,不管论公还是轮私,尊少都没有插手的余地。”陆东深句句堵人后路。
“陆门的气味构建师?”饶尊嘴角弧度寒意森森,“糊弄执法部门的把戏用在我身上了,陆总,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孩子?”
“文件可以作假,当事人的意愿总归才是重要。”陆东深不疾不徐,扣住蒋璃腰身的大手微微紧了紧,低头看她,语气就柔和很多,“回京的路上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这句话纯粹是瞪眼说瞎话了。
怎么跟他说的?
蒋璃心想着,那一路上您老可是没说几句话,除了忙公事就是忙公事,从登机到落地,她跟他说过的话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但事情就是这样,陆东深已经不动声色间将她和饶尊逼到绝路,尤其是她,后方是万丈断崖,前方是望不尽的海域,两者对于她来说都是危险领域,可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后退一步她必死无疑,所以只能
硬着头皮前行,虽说那片海域多危险,将会是另一场的暗波涌动,可她已然没了退路。
所以,她只能顶着饶尊的目光说,“我已经同意到陆门任职了。”
不用抬眼,她也能感受到饶尊眼神里的冰冷,她想的是,如果可能,饶尊恨不得都能把她给宰了。
饶尊也着实是寒了眼,死盯着蒋璃了许久,然后冰冷冷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蒋璃没吱声,紧紧咬着唇。
饶尊见状,字字咬出,“你还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等饶尊离开后,蒋璃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每次历经饶尊都像是她的一场劫,如同抽骨断筋,哪怕在如春室内,她都会冷汗淋漓。恐惧如潮水渐渐离散,剩下的就只有麻木和无力。
直到。
“囡囡?”陆东深的嗓音低低的,又似乎带着笑腔。
蒋璃冷不丁抬头,见他正靠在相片墙旁,手拿着只实木相框,见她看过来,他含笑示意了下,“原来你小时候就挺漂亮的。”
自然不是什么隐私,他说的听上去也像是称赞的话,可被这么个大男人品头论足蒋璃终归觉得不舒服,快步上前从他手里抽回相框,“你怎么能乱碰别人的东西?”
“你又不是别人。”陆东深抬手给了她个脑瓜崩,很轻很亲昵,“字是你父母写的?”
相框里是张合照,一对夫妻手牵着个小姑娘,小姑娘笑得开心,相片的一角写着三个字:爱囡囡。蒋璃抬手轻抚照片里的夫妻,好半天“嗯”了声。
陆东深察觉她眼神的落寞,问,“怎么了?”
“没什么。”蒋璃没多解释,见他又要继续看照片,身形一晃挡在照片墙前,双臂交叉于胸前,“不准再看了!”
其实墙上也没什么,都是她的个人照片,还有很小时候跟父母的照片。
“你似乎没什么朋友。”刚才趁她发呆的时候他扫了一眼照片墙,很奇怪的是,跟她工作有关的照片没有,跟她交际有关的照片也没有,再不爱拍照的人也会有几张跟朋友的合照才对。
“没错,我这个人就是很惹人烦,就是没什么朋友。”蒋璃觉得挺纳闷,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他应该更关注她和饶尊的恩怨才是吧,怎么反而只字不提,净说些有的没的话呢。
陆东深似乎被她的话逗笑,说了句,“遭别人烦没关系,我喜欢就行。”然后将最后一排照片看完,又补上了句,“你兴趣挺广泛,上山入海滑翔攀岩,怪不得没什么朋友,时间都花在路上了。”蒋璃的重点没落在陆东深最后那句话上,脑子里盘旋着的都是他前句话。像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可总觉得像是他这种身份的男人不会把这种话当做调侃。有些深层次的东西她不敢去想,然而,心底深处是
有一种感觉在明朗。
就像是在景泞送她回家的路上跟她说,夏小姐,其实陆总挺为你花心思的,你也知道,陆总个人时间少得可怜……
“囡囡啊……”陆东深看完了照片后,靠在沙发扶手上唤她。
蒋璃一个激灵,很快眉头一挑,“你叫我什么?”
“囡囡。”陆东深好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刚刚那只相框。
蒋璃不得不提醒他,“你的中文老师没把你教好吧?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就叫?”陆东深抿唇浅笑,等她抓完狂后,他说,“小姑娘,这两个字落你头上最合适。”




致命亲爱的 第115章 115 全凭心情
小姑娘?
过去的三年里,蒋璃已经听惯别人跟她叫爷了,冷不丁听着句“小姑娘”她着实是别扭,但倒也能忍,不能忍的是他对她的称呼,而且照他的架势,似乎这两个字会经常从他嘴里冒出来。
“我有名字。”她不高兴,“虽然跟34岁高龄的你比起来我的确占了年轻的优势,但还没小到被人当成个黄毛丫头。”
陆东深干脆坐在了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周身发凉,又觉得他的目光里藏了钩子,勾得她一颗心脏七上八下地乱窜。她清清嗓子,“你想说什么?”
陆东深嘴角微扬时有说不出的性感和潇洒,“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年龄如此关注,说明什么?”
搁平常女子,面对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说出这番似撩人又暗藏暧昧的话肯定会脸红心跳羞涩难耐,可蒋璃脸不红心不跳地来了句,“说明我想害你易如反掌。”
这句不寻常于普通女子反应的话倒是更惹陆东深感兴趣,“有意思,说说看。”
蒋璃道,“当我越是清楚你的个人情况,就越能精准分析属于你的气息构成,你的气息能暴露你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秘密,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想救你或害你可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陆东深闻言起身,朝着她这边过来。蒋璃瞅着他,直到仰起头,他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少许高大的身影罩下来,双臂搭在她两侧的沙发靠背上,笑,“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心里藏了什么秘密?”
气息很近,抚落眉骨鼻梁,浅淡又好闻,如此接近,蒋璃又不经意想起恍恍惚惚的吻来,似真似梦,像是现在。她扯了扯嘴角,“你想占我便宜。”
陆东深被她逗笑,却说了句,“还真被你说中了。”
像是有只手一把揪了她的心脏,卡在嗓子眼里,半死不活地乱蹦,她瞪着眼睛盯着他。瞳仁里男人的脸颊清晰可见,尤其是唇角的笑,清浅得很,可又像是藏了温情。
她竟有些移不开眼。
陆东深刚开始也不过就是想逗逗她,可这般亲近,她的气息就勾得他呼吸沉重,他有些情不能自控,低头,一张俊脸就压下来。
攻略性气息。
源于唇温。
相贴的瞬间蒋璃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将陆东深推开,美眸圆瞪,“陆东深你大爷的,你还真占本小姐便宜啊,你——”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陆东深掐住,紧跟着他攫住她的唇。
像是惩罚。
唇角生疼。
蒋璃只觉得耳畔嗡嗡的,却离奇般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没由来地想到他曾经说过的那句:如果再让我听见你骂人,我就……
所以,他就这样吗?
恍惚间,她又觉得他放轻了力道。
与醉酒的记忆吻合。
蒋璃有一瞬心脏是炸开的。
唇角成了痛痒,像是流入心底的感觉,微涩又甜蜜。
少许,陆东深放开了她,掐着她下巴的手摩挲她的唇角,低笑,“骂一次,吻一次。”
“那我以后不骂了呢?”她问。
陆东深眼里的笑更浓,“也会吻。”
“凭什么?”
陆东深轻掐了她的鼻子,“全凭心情。”
“陆东深你——”蒋璃觉得自己被他耍了,又要爆粗口,冷不丁止住话头。
陆东深被她的样子逗笑,这一次笑得爽朗。
醒了之后的她果然就是剑拔弩张,周身都竖起了刺,看似一切好说话,可稍不注意就能触她的逆鳞。他看着她,总会想起醉酒那晚,她哭得像个孩子,哭累了睡得也像个孩子。
她没心没肺,难为了他紧绷着频临的欲念。
后来他冲了冷水澡。
等回房后就见地上裹了一团东西。
上前一看才知道,是她缠着被子一并滚地上了。他着实叹为观止,据他所知,陆家所有的儿郎打从娘胎里出来,晚上睡觉就老实本分,哪会像是她这样乱滚乱蹭,再说,正常成年人睡觉都不会这么野吧。
感叹归感叹,他还是好心地将她抱回床上。
可他刚要出卧室,再一回头又见她摔地上了,还是裹着被子,跟只要蜕变的蚕似的。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床底下铺地毯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折腾回床上时他就决定不走了。
顺势躺下。
为了防止她再摔地上,他甚至是牵着她的一只手。然后就想到是不是有种牵引绳可以拴在她身上,这样晚上睡觉就老实了。
正想着,身边的女人就翻过来了。
大半个身子近乎是压在他身上。
陆东深没有搂女人睡的习惯和经历,别说自他懂事起了,就是他刚出生都是独自一人睡,直到三十四个年头里,他早就习惯独自入睡。虽说他会有些生理需求,可都是完事之后他就离开。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一旦身边真睡了别人,他不用想都知道将会是怎样遭难的一晚。
可蒋璃就那么鸠占鹊巢了。
毫不客气,也毫无预警。
有一瞬,他的身体是僵直的,因为从没说哪个女人这般“对待”过他的身体。
少许,他见她歪着脑袋像是不大舒服,就落下手臂将她圈过来。
然后……
她蒋璃还真是不客气了。
顺势就枕在他胳膊上,半张脸埋在他胸口,像是抱着只玩具熊似的死搂着他,腿缠着他的腿。
他哑然失笑。
心口很痒,是她呼落的气息。
这痒很快勾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贪念,想推开她,她的力气却出了奇的大。
一夜无眠。
不是陆东深又失眠。
胳膊上承载着的那一小团女人跟只猫似的惹人怜爱,他怕惊扰她,不舍得动一下,可就这样,他竟然有了困意。像是大团的雾气压下来,使得他的眼皮直打架。
但每每刚要阖眼,蒋璃就在他怀里翻江倒海。
要么就是猛踹他一下,要么就是身子横过来了。
总之一晚上她都在转,她转,陆东深也只能跟着转,生怕她再一个不小心直接摔在地砖上来个花容俱损。直到天明,陆东深算了一下,蒋璃转了七次三百六十度。




致命亲爱的 第116章 116 权人相争
有一种变化在发生。
蒋璃能够感觉的到。
或许是从醉酒那晚开始,也或许是陆东深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出祈神山开始,更或许是从陆东深出现在沧陵的那一刻开始。
她还记得那一天阳光很艳,谭耀明远远地唤了她名字,回头抬眼的瞬间,陆东深就罩在大团浓烈的阳光下,虽是远远地看不清长相,可洇在光影里的高大身影就足以英挺潇洒。
她一直不肯承认的是,其实第一眼的撞见就有逃不脱的心跳,就如同逃不脱的宿命。但有些关系是她想都不会去想,碰都不会去碰的。陆东深这个男人,就这么闯进她的生活里,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也不是给个甜枣就能忘乎所以的孩子,她能透过他温厚的笑看到他背后的野心,她也
能从他平静的双眼里看到他的狠绝。
她害怕了波澜壮阔的日子,而陆东深,就是那个能掀起巨大风浪的男人。
陆东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揉开了她微锁的眉心,“说点正经的事。”
蒋璃收回流浪的思绪,拨开他的手蜷回了沙发角落,“是你一直在不正经。”
陆东深不怒反笑,在她身旁坐下,“一周的休息调整时间够不够?”
这话问得蒋璃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他。
他好心给出解释,“到陆门任职。”
“你还真请我啊?”蒋璃诧异。
陆东深略有无奈,“我像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可是——”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陆东深抬手揉了她的头。
蒋璃扯了个抱枕在怀里,跟他义正言辞,“你对我了解多少?”“但凡从事气味工作的,大多数都是经过后天培养和训练,但听说几年前,在闻术界出了个很有天赋的气味构建师,她天生嗅觉灵敏,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所以从出道开始就成了难得的天芳师。只是,此人行踪神秘,又不热衷参加各类闻术活动,除了圈内寥寥几人,外界并没有太多她的相关报道,可也是经手了几件其他气味构建师无法解决的案子。”陆东深靠在沙发背上,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目光是落在蒋璃脸上的,“本该是大好前途,然而三年前离奇失踪,现如今跟她同期的卫薄宗和季菲,一个是闻术协会的会长一个是副会长,前者就职长盛集团后者任职陆门,都有了极高的声望
和地位,唯独那位极具天赋的天芳师下落不明。有人说她是杀了人犯了事被关起来了,有人说其实她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总之众说纷纭。”
蒋璃面无表情,“你跟我讲的这些我并不感兴趣。”
陆东深抿唇微笑,“她的事你不感兴趣,她的名字或许你会感兴趣。她叫夏昼,挺特殊的名字。”
“不过就是个名字罢了。”蒋璃冷笑,“所以你认为她就是我,然后打算为我改头换面?”“你也说了,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你是或不是她不那么重要。”陆东深四两拨千斤,“但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的确打算让你改头换面,以夏昼的头衔重生,目的是彻底摆脱你在沧陵的麻烦,毕竟,总被警方
盯着不是件愉悦的事,谭耀明的势力要多久才能彻底清除掉谁都不知道,蒋璃这个名字的确不适合你了。”
蒋璃微微眯眼,“你怎么知道夏昼这个名字没有纷争没有麻烦?能离奇失踪,保不齐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陆东深的回答轻描淡写却意味深足,“你能经历蒋璃的生死,难道承担不起夏昼之重?”
蒋璃怔楞了一下。
“人的过往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陆东深淡淡补上了句。
蒋璃沉默。陆东深看着她,她虽不说话,可眼里有挣扎,他看得出。对于她来说,无论哪个名字都是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他想起谭耀明曾经拜托他保她周全,他跟谭耀明说,如果她是蒋璃,就注定逃不脱,只要跟
你谭耀明沾边的人和事,这辈子都不能洗白。
谭耀明思量了许久,说,她可以不是蒋璃。有些事有些话未必要说得那么透,有些真相也会在大是大非甚至是生与死的大事前显露无疑。谭耀明洗去一个人的资料手段有多彻底他是领教过的,但那么绝决想要做的事,却在那一时那一刻吐口,可见
谭耀明对蒋璃用情至深。陆东深右腿优雅地叠放左腿,“有饶尊压着,你的择业范围很局限,邰国强虽说对你感兴趣,可邰家儿女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在那未必会如鱼得水,更何况还有个卫薄宗。陆门虽说复杂,但你是由我来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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