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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盛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李诚听着心头一楞,赶紧笑嘻嘻的低声道:“我是百炼钢,你便是炼钢的炉火。专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武顺果然吃这套,转过身子,踮起脚来够李诚的嘴儿,纠缠一处,良久气喘嘻嘻,衣衫不整的分开。





书剑盛唐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省亲
小娅在门外,等了一会也没人来打扰,半个时辰的光景,李诚一个人出来了,精神焕发的样子。惊的小娅站了起来,赶紧见礼。李诚摆摆手自己去了,小娅赶紧进去,见武顺衣衫还算整齐,手里捧着个碗
在喝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噗,武顺吐出一口水,感情是在簌口。小娅见了脸上微微一红,娘在的时候,可是教过她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见武顺眼角有泪水,脸上却无悲伤之意,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小姐,可不能太惯着郎君。太容易得到了,日后不珍惜。”小娅低声劝了一句,武顺的性子只是羞恼,没冲她发火,低声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上不下的,郎君不好受,又不好叫你进来挡了。随他的
意知道我的好便是了,日后过了门,还不知道大妇如何呢?”
这就开始争宠了,小娅也颇为无语,总归是个丫鬟。待到武顺过门时,看武顺话里的意思,小娅总归是要跟过去的。到时候,贴身伺候的时候不少,迟早要被家主受用。
身契在武顺手里的小娅,此刻只能低声道:“真的不行了,小娅替小姐挡一挡就是。”“胡说,你也是官宦家里的出身,如何不知晓这其中的凶险。李郎一时快活,不出意外便罢了,出了意外,叫那崔氏女知道了,多半是三尺白绫送过来,断送了你的性命。”武顺说话的声音不大,充满了一
种淡淡的悲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北朝以来,北方大户,大妇的权利极大。崔氏这种顶级门阀的女郎嫁作人妇就更别说了。真要适才把小娅叫进来挡枪,肚子里多了块肉,十有八九就是孩子刚生下来,母亲就被卖掉,
再狠毒一点,就是一条白绫的结局。都不用征求家主的意见。
李诚本有一妾,还生了个闺女,如果是头一遭,崔氏还会送个女的过去,李诚睡一回,确保基本能力没问题,将来崔氏女嫁过去,不会守活寡。这些事情,武顺因为家庭的关系,可是没少见识过。
来到前院,钱谷子在等着,见李诚出来便上前笑道:“家主,各色礼物都搬进去了。”
李诚点点头:“走吧,去殖业坊,看看我那大兄去。”二人出门,奔着殖业坊来了,崔成结婚的时候,李诚倒是去了,见过崔成的媳妇。太原王氏的一个庶出女,模样很端正。
别看崔成是崔氏蓝田房的重点培养对象,但他的出身决定了,太原王氏就算联姻,也不会把嫡女嫁过来。反倒是李诚,如果真的与太原王氏结亲,那边搞不好就丢一个嫡女过来。别看李诚娶崔氏女是高攀,实则不然。李诚在当今的长安城里,实在是太风光了。崔氏嫁女,利益上沾光无数,面子上也是跟着沾光不少的。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了。说的不好听一点,门阀的面子,哪
里比的上铜钱的面子。
如今的崔氏女,那是人人羡慕的对象,李诚的未来实在是太过远大了,好事者推断,如果李世民在位十年,李诚妥妥的一个中书舍人,在位二十年,李诚跑不掉一个右仆射。回到家中,秋萍在喂孩子,李诚过来时她只是抬头一笑道:“武家妹妹性子好摆弄,郎君还是多想想怎么摆弄大妇才是。”李诚过来,看一眼闺女,得到一个蔑视的眼神,呵呵笑道:“之前都说好的,应该不
会有变故。倒是你,生了安乐,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情。”
秋萍惊讶看看李诚道:“郎君怎地,这就嫌弃上妾身宽绰了?”李诚歪歪嘴:“瞎说个甚呢?没有的事情。只是这孩子生下来,也有几个月了,你就不想点别的?”秋萍微微面色一红,把孩子递给身边的奶妈,低声道:“再过几日吧,妾身得若儿妈妈秘法,便是生了孩子
,也能回复旧貌。”
李诚哈哈一笑:“你又想歪了,我是怕你在家无聊呢。账房那边,你的去盯着了。孩子有奶妈带着,不放心就一起去。带上身边就是,跟两个老卒一阵,确保无事。”
秋萍越发的羞了,低头锤了李诚一下,叹息道:“妾身真是好福气,一定是上辈子修的。”
李诚笑道:“跟修不修无关,人啊,就是个缘分。不知平康坊若儿妈妈处,如今如何了。对了,那人牙子,倒是叫人找了。”秋萍惊的抬头:“郎君,可有消息?”李诚点点头:“昨日的消息,找到了人牙子丁三郎,问清楚了,他道你家在渭南,地名后沟村都对的上了,若儿那边也对上了,正是从他处买的你。此事,崔寅帮忙打探
的。”“如此,便好。家中一切可好?”秋萍捧着胸口,低声急促的问。人在长安,如水中浮萍,不管家人如何,总是会惦记的。李诚笑道:“我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走,送你家去看看,让外公看看外孙
女也好。”
秋萍的眼中顿时噙满泪水,抱住李诚的手,不停的掉泪珠。跟了这个男人,就算是做妾,比起一般人家的大妇也不差分毫了。如今还能送她回家省亲,真是再没毛病可挑了。
一夜无话,一早起来,李诚家里便热闹起来,车马准备完毕,带了八个老卒,三辆大车,两个丫鬟,一个奶娘。天刚亮的当口,顶着寒风出了城门,奔着渭南县便去了。
小闺女安乐还在睡觉,裹的严实,在车里头呆着。这车李诚处理过,没有弹簧钢板的时代,就用皮革厚厚的几层垫着,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不至于太过颠簸。
摆弄马车的时候,李诚很是后悔,当初居然没去学理科,连个弹簧钢都弄不出来。这年月出门旅行,可不是个轻松的差事。骑马不轻松,坐车也颠簸的厉害,也很辛苦。这一路没耽搁,早早出门,午后到了信丰县,便停下来不走了。这路上辛苦的紧,走了大半天的路,休息一下,明日
一早到渭南不迟。李诚要是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一天就到。
带着闺女,那就得慢慢走了,着急不了,担心颠簸呢。找了个客栈住下,吩咐人烧水,一番熟悉,吃了晚饭早早睡下。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就出了县城。
秋萍本姓杜,在家的时候没个正经名字,叫做杜二娘。李诚问清楚后笑道:“好在你不是排行十。”秋萍问起可有什么说法,李诚在路上便讲了个杜十娘的故事。
秋萍听了不禁悲叹道:“那李甲也不是个好人,可怜杜十娘瞎了眼睛,看错了人。”
前方马蹄声来,钱谷子在前面开路,回头汇报:“家主,前面就是渭南县。那个丁三郎,在崔六叔的宅子里住着呢。”秋萍这才知道,李诚不但找到了丁三郎,还把他给抓起来了。这条路继续往东走,郑县、华阴、潼关、入河南。正儿八经的官道,道路好走,盗匪也少。史书上说贞观之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自然是有溢美之处了。不过要说从长安到洛阳的这段官道,就算有盗
匪,也不敢在这条路上活动。崔氏在渭南无甚根基,只是崔寅有个宅子在这里。做生意经常走这条路的崔寅,在这里有个落脚的地方罢了。李诚等人进县城时,已经有人等在这里。崔氏的一个掌柜,见了李诚便拱手笑道:“李郎君,刘
贾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诚下马笑道:“刘掌柜辛苦了,崔六叔说了,此事多亏了刘掌柜出的好大力气。”
刘贾不敢居功,笑道:“崔氏的招牌好用罢了,本地明府,地方上都给几分薄面。”
李诚也不废话,跟着进城,到了一处宅子进去,不等安置下来,里头有人押着一个精瘦的男子出来道:“这便是丁三郎,渭南有名的人牙子,没少往长安贩人口。”
丁三郎见李诚气势不凡,赶紧磕头道:“这为郎君,在下可是守法的良民。做了人牙子的勾当不假,却从来都是公平买卖,钱财上从来都是清清楚楚。”
这时代蓄奴是合法的,李诚不能牛逼到跟整个时代作对,尽管对这人贩子深恶痛绝,也不能把他怎么地。还不如和颜悦色的对他,把事情顺顺当当的办好才是。“你别怕,我找你是让你带路,我这爱妾要回家探亲,离家的时候年幼,记不得路径了。”李诚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话,一副使唤这货的姿态。倒教丁三郎松了一口气。稀里糊涂的叫人带到这来,一番盘问
,又是后沟村,又是平康坊的若儿。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千万别沾上了人命官司,真的那样他就算能仗着靠山遮掩过去,也免不了一番破财。“原来如此,后沟村那地界倒是不远,十里地的样子。小的只是记得,带人的时候只有一次,好些年了。那家人姓杜,老天下了灾,活不下去卖了闺女。”丁三郎老实交代,李诚也不为难他,笑道:“如此便
好,明日一早,你带我们走一趟就是。”让他带路,工钱就不要想了,没要了他的性命就是仁慈了。想必给他钱也不敢要。




书剑盛唐 第一百七十七章 算你倒霉
丁三郎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发现李诚身后站着个裹着貂皮围脖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个抱孩子的奶娘。丁三郎是有见识的,晓得那条貂皮围脖不寻常。再看那娃娃也是,裹的严实不说,外头也是一块上等
的皮草,雪白的不掺一点杂色。
丁三郎头更低了,这等装束,便是他在长安城里见过的权贵,也是难得一见。李诚回头对秋萍道:“且去安歇吧,别累着孩子。”秋萍应了一声下去,李诚也不废话,交代两句便出来了。丁三郎知道自己躲过一劫,暗自庆幸时,但闻隐约之声:“寻个……结果了他。”顿时吓的脸色煞白
,这话不完整。
原文是这样的,钱谷子跟在李诚身后,问了一句:“明日可要寻个僻静之地,结果了他。”
李诚听了也不动怒,这等人贩子最是可恨,死了便死了。只不过李诚对生命的尊重程度较高,现代人的思维在作祟,摇摇头道:“罢了,何必多早杀孽。”
钱谷子这等战场上下来的厮杀汉,弄死丁三郎跟杀只鸡的差不多。不相干的人,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条性命而已,结果了便结果了。
惶惶不安的丁三郎过了一夜,几次想逃走,奈何崔家的下人看的很紧,三个人轮流盯着他。就怕耽误了未来姑爷的大事。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能做个甚?丁三郎也是有靠山的,在这渭南县境内,也是横着走。不料这一回载的有点狠,往日里最为相熟的县尉大人,带着不良人登门,也不说个情由,直接给人拿了送来问话。问完了也不放人,就这么关着好些
天了。
关中之地,能如此使唤一县之官的,想来只能是那些顶级权贵了。寒风瑟瑟,太阳刚刚起来,远远的看见一道山梁,冻的鼻涕横流的丁三郎,顾不得擦拭,指着山梁道:“便是那道山梁后面。”说着不禁心里一凉,这地界可真叫僻静,早年间不少好汉藏身其中,问那些过
路的人,要钱还是要命。
丁三郎担心的事情没发生,转过山梁,一个小村子出现在眼里,秋萍已经不行了,一个泪人似得,激动的抱着李诚的手臂:“李郎,便是这里了。村头那棵枣树边上,便是我家。”
李诚拍拍她的手,安抚一番道:“好了,找到就就好。”说着对钱谷子道:“送丁三郎上路。”丁三郎听的吓坏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李诚也不管他,误会就误会吧。车马继续前行,丁三郎已经吓的瘫软在地上,等了一会也没等见刀子落下,一抬头,钱谷子讥诮的眼神看来道:“家主仁慈,不与你计较。依着某的性子,一刀结果了你,丢山沟里喂野狗才是正经。”说着
话,丢给丁三郎一条缰绳。“记得把马送回去,回头崔家人收不到马,等着灭门吧。”钱谷子策马往前,追上一干人等。丁三郎缓缓爬起来,确定自己没被结果,一颗心算是落地。看看这马,就是一匹老马。心道,一匹老马便要灭门
,这等遮奢的权贵,长安城内也不多吧?
汪汪汪,一条土狗在路边狂吠,头前开路的牛二贵,只是龇牙瞪眼:“好肥的狗。”
呜的一声,土狗掉头就跑。狗很有灵性,牛二贵这等不知道砍过多少人的杀才,身上的煞气十足。平时看着没啥,一旦外露,狗立刻夹着尾巴跑路。“就你话多,想吃狗肉为何不一条绳索套过去。”牛大贵打趣一句,一干老卒听了纷纷笑了起来。在鄯州那会,这帮老卒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个个都是其中老手。跟着李诚回到关中,往日的生活似乎变
得很是遥远。
“都别废话了,把架子端起来,莫丢了家主的脸面。”牛大贵一声呵斥,众人纷纷抬头挺胸。早晨起来的时候,换上了最好的衣裳,马匹也收拾的很是精神。
“便是这里了。”秋萍在马车上,悲切的看着眼前的一个院子。土院墙,低矮的土坯房,茅草屋顶。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只母鸡在悠闲的散步。
李诚抬手扶着她:“下来吧。”秋收已经结束,村子里的闲人不少,这一大票人出现在这里,很自然的吸引了众人村民的注意力。
一个老汉颤巍巍的上前来,拱手道:“见过贵人,不知到此地有何事?”
李诚抬手一指道:“这户人家呢?怎地一个人都没有?”
老汉听了回答:“回贵人的话,今日里正娶媳妇,这一户人家佃了里正的地在种,这会都去帮忙了。早起就去了,这点怕是还在忙呢。”李诚脸色一沉:“里正家在何处?”
老汉吓的腿一软道:“就在本村里,往前走百步便是里正的家。”
听到这话,李诚表情缓和了一些,不需要多跑路了。当即回头道:“东西都搬进院子里。”
秋萍走到老汉跟前道:“根伯,不认识我了?杜家的二丫。”老汉如何能认识,不说她走的时候,是个不大的小姑娘。模样变化都不小,穿戴气质更是天上地下。小时候那真叫黄毛丫头,饭都吃不饱的,面黄肌瘦的,如何与眼前这个贵妇对比呢?老汉多看一眼都害
怕被这些凶狠的老卒打一顿呢。
也就是太平时节,加之敬老是传统,这老汉才敢于上前来说话。
老汉摇摇头:“不记得了,那年天旱,村子里带走了好些个女娃娃,杜家也走了一个。难不成,贵人也在其中?”老汉一句话,秋萍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得往下掉。活不下去是个什么感觉,史书上的记载往往就是一两句话。赤地千里,卖儿卖女,易子相食。这一类的形容,包含的全是血泪和绝望。武德年间,战乱不休,贞观年间,内乱不多,天灾不少。兴也好,亡
也罢,苦的都是百姓。
一曲山坡羊,千古绝唱,道尽了一切兴亡的本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惜,有几个人知道张养浩?
寻常本分人家,但凡有一点办法,谁会去卖儿女?杜家就算是卖了儿女,还要佃里正的地来种。由此可见,自家的永业田都未必能保住了。
“李郎,根叔说了,咱家的地,都叫里正夺去了。”秋萍带着一脸的泪水,悲苦的回头说话,李诚听了微微皱眉,问那老汉:“杜家的地,如何入了里正的手里?”根叔有点担心的看看四周,想说不敢说,牛大贵这看着一脸憨厚的家伙,手里横刀出鞘,架在老汉的脖子上暴喝一声:“说!”老汉吓的要跪下,李诚手快,上前扶住,扭头喝道:“你当是在吐谷浑审俘虏么
?”牛大贵嘿嘿的一笑,退下不说话。李诚这才对老汉道:“就是问问清楚,不用担心,没人敢把你怎地。”老汉叹息一声道:“贵人有所不知,寻常年景,倒也够吃用的。但凡有一点灾荒,日子就难过了。朝廷
的税却是不能少的,只好跟里正借点粮食来年还上。”
李诚一抬手道:“好了,不用说了。”事情很简单,这粮食不好借,天底下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多少。类似的小吏,不知凡几。李诚没心思去管,也不至于一个一个的去打死他们。
要怪,也只能怪后沟村的里正倒霉,摊上了李诚。
“去几个人,把里正给我带到这来。”李诚才不管那么多,今天陪着秋萍回来省亲,就得让她开心的来,开心的走。别的,管他那么多呢。里正在权贵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但是在地方上的百姓眼里,他们代表的是朝廷。是秩序和权利的象征。寻常百姓,有点事情,基本不会去县衙打官司,里正就给解决了。秋萍家里遇见的事情
,在大家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
没有人会去怀疑里正在里头做了手脚,县令关心的是税收,才不管你是怎么收上来的。史书里记载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鬼话,谁信谁傻逼。
里正也是姓杜的,跟秋萍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做点手脚,秋萍家里的永业田,变成了他的私产。这一家人变成了他的佃户,不然就活不下去。
李诚没啥大志向,天下兴亡关我屁事,管好身边的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才是正经。
一群虎狼一般的老卒,冲进里正家的院子,人人扶着横刀,为首的牛大贵一脸阴沉:“里正何在?”一个身穿皂服的中年男子出来,拱手作揖:“下吏在此。”
牛大贵没说话呢,身后来个丫鬟:“姨娘求家主发话,不要惊了乡亲,但请杜家四口,还有里正过去说话就行,还有,不可动粗。”
里正一脸的惊悚道:“不知哪位贵人驾临,不知又是哪个杜家。”
这村子里,一大半都姓杜,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丫鬟嫌弃的看了一眼里正,傲然道:“村口的杜家,门前有棵枣树。”现场不下五十六十号人呢,听到这话,不禁有人喊了一嗓子:“老三婆姨,是你家。”




书剑盛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杜家
不是李诚亲口说的话,牛大贵根本不理财,当即也不废话,瞪了一眼里正道:“带走!”两个老卒上前时,里正惊的往后退,一干里正的亲属也都上前来要阻拦。不料牛大贵噌的一下,雪亮的横刀出鞘:“怎
地,要造反么?”
这里正倒也有几分担当,赶紧张开双手:“相亲们别慌,贵人请某去问话,一会就回。”说着上前作揖:“这位上差请了,下吏跟着走便是。”
哇哇哇,安乐醒了,起床气很暴躁。一张冷脸的李诚,瞬间变了一个人。冲到奶娘跟前,抱起闺女,一阵摇晃的哄着。画风变化太快,众人瞠目结舌。“我的宝贝闺女,不哭不哭,回头爹带你去玩耍。”李诚不停的说话哄着,半点效果都没有。秋萍一脸笑容过来,低声道:“给妾身吧。”抱过女儿,上了马车,下了帘子,一会就不哭了。李诚一脸懵逼,感
情闺女是饿醒的。
这么能吃,好担心变成一个胖闺女啊!摸下巴!
“家主,人带到了。”牛大贵不知何时来到,一声嗡嗡的,李诚回头瞪眼:“轻点声,惊着安乐,你去哄啊?”一干老卒都知道,李诚有个禁忌,就是这闺女。惊着了安乐,说啥都不好使,等着被他喷吧。“这就是里正?杜家的人呢?”李诚看看在跟前弯着腰的里正,再看看后面,丫鬟带着几个人往回走呢。“便是下吏!”里正赶紧回答,他算看出来了,这位是正主。就这身上的气焰,比起县令大人高太多了

李诚看着他,冷冷道:“秋萍说你还是他家的亲戚,遇见了天灾,不出手帮忙就算了,还算计人家的地。你真是个好亲戚啊,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滚吧!”这话说完,里正哪里敢走,就差给李诚跪下了。长安城里来的权贵,捏死他跟踩死一只蝼蚁有什么区别?他只要现在敢走人,回头一家人都得完蛋。一个里正,在草民的眼里是个人物,在权贵的眼里,连
个官身都没有,你也算人物?里正想多了,他的靠山是县尉,在县尉的眼里,你也算个人?一条狗而已。丁三郎大小算个人物,长安城里的朱门也进过几扇的。都不用李诚发话,崔家的一个掌柜的,县尉就带着不良人“请”丁三郎去了
。朝廷法度?别闹行不行?法律是给草民准备的!李诚只要一句话,县尉很乐意把里正拿下,这个位子送给杜老三就是了。里正的土地,也是杜老三的。里正家里的浮财,县尉酌情处理,肯定能分润一些。
里正的妻女,县尉自然就笑纳了。
这就是现实,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伊。县尉到不了破家的程度,但是有李诚一句话,他很乐意效劳。更不要说,县令大人可能会抢着帮忙。不是可能,是肯定。
这是谁啊?当今天子最重新的臣子,少府监少监,九皇子的老师,名满长安的大唐第一才子李自成。这是面上的,私底下呢?谁都知道,李诚不惹事,惹了他的人,没个好收场。
你还能比齐王李佑更牛逼?齐王都被陛下打断了腿,丢齐州去吃自己了。区区县令,在人家的眼里,不过一个芝麻官。区区县尉,在人家的眼里,也叫官?
杜家四口跟着丫鬟过来,看见身穿大氅,腰缠玉带的李诚,这就要跪下说话。李诚及时抬手:“站好了说话。”跪一半的杜家人,及时收住,为首男子上前:“杜三见过贵人,不知贵人何事召唤小民。”李诚没说话,只是回头看看,马车帘子掀开了,露出秋萍一脸泪水的脸,一声悲切
的呼唤:“耶耶,阿娘,我是二丫啊。”一家人抱头痛哭,李诚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仔细的打量这一家人。麻布衣服上打满了补丁,十二三岁的小子,脚上的鞋露出来大拇指,袜子是肯定没有穿的。年轻的那个肯定是大儿子,站在一边掉眼泪。
肩膀上有个补丁,鞋子上没破洞,也有一个补丁。
这一家人差不多情况就搞清楚了,自家的地,怕是没多少了,靠给里正当佃户度日。小小的后沟村也就是三十几户人家,丁口数百,规模甚至不如李庄。距离县城不算远,算是后沟村唯一的优势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李诚有仔细观察周围的习惯,发现除了里正之外,其余村民,无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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