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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发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道深浅了
刘芳说这个不用找,他们卫生局就是管这些的,随便找都有人热情的配合。
我和我哥,跟着我爷爷直接上了刘芳的车,车的后面则是好几十袋的中药材,我们直奔中药厂。
厂里的老总直接在门口迎接,刘芳没有客套,直接说明要征用他们的机台。
老总说早已准备妥当,机台,工人都等候着。
进入车间之后,把那些药材按批量的磨成粉末状,然后一种一种的放好,之后爷爷在边上拿着算盘在那边敲打,手里有个药方,在药方之后写上了数量比率。
这个要很严谨的,任何一味药过量都不行的,以前爷爷抓药都是用秤去量的,只不过现在用的是电子称。
晚上九点之时,卫生局的人直接从机场提药材奔赴制药厂。
也是同样的办法,将那几味药磨成粉,然后按照爷爷给的比例,将这些药称量之后,倒入搅拌器里搅拌,完了之后加一些助剂,将其制成一粒粒的药丸,并且烘干。
完成之后,爷爷让人拿了几粒,说找两只狗试试,如果狗吃了不会死,那人吃了也就不会死。
两只狗各喂了两颗药丸,狗只是在地上趴着哀嚎,显然有些痛苦,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就安然无恙了,说明这药不会死人。
这些药就交给了刘芳,但是药方没有给。
爷爷的建议是,中了蚂蝗的成年人,一次一粒,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没有复发症状,那就停止服药,儿童四分之一粒,也是二十四小时为观察期,但如果再次复发,就再次服药,药量相等。
其实一种药在制作生产完之后,是需要经过严厉的检查和临床试验,合格之后才能上市的,还有注明各种伴生的不良反应。
但像这种人命关天的特殊情况,只能是特事特办,刘芳拿着药丸就直奔各大医院。
她让我爷爷在家等候,如果药丸不够的话,可能需要爷爷再去配合造第二次,因为药方在我爷爷的手里。
回到家之后,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继续看书。
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由得想起了月兰,便转头看向月兰的床铺。
我便站起身来,朝着床铺走了过去,然后在床铺上坐了下来。
我发现垫背上有被压过的痕迹,用手一摸,还是热的。
我顿时睁大眼睛,月兰回来过!枕头边上还有几根长发。
因为这床目前只有月兰会来住。
我爷爷也曾经睡过这张床,但是自从他搬到我师傅那间去住之后,便不会再来睡。
我将那几根头发抓了起来,而后卷成团,用线扎着,放入到一个小盒子里。
心里有些感概,为何月兰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难道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我觉得她没必要躲着我,特别是我们互戴了戒指之后。
但是还是瞒高兴的,因为以后月兰回来会成为一种常态,只可惜总是要在晚上,要在我睡觉的时候。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月兰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出现过!
一想到这个问题,也把自己吓了一跳,相处了这么久,突然才发现这个问题。
几乎每次都是凌晨的时候她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大晚上的时候她就回来,有一次还带着山鸡和兔子,然后后面的几次,我都是在晚上见到的她,白天从未见到过。
之前关屠户说买月兰的时候是在白天,但是月兰是在昏迷的状态,难道月兰见不得光?见不得太阳?再联想到感应之下,她是一团黑灰色的光芒,我的鸡皮疙瘩就竖了起来。
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月兰会不会是鬼?
可不对啊,月兰有血有肉,有呼吸,有体温,甚至还会拉肚子,怎么可能是鬼?
也不会是僵尸之类的东西,她有想法有感情,而且敢爱敢恨,活脱脱的一个人。
那么到底在月兰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白天不出来。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再问问她。





升棺发财 74.第74章 :再见赊菜刀的老人
三天内,本以被列为疫情的蝗灾得到了控制,有关部门也到云溪做了水蛭处理,貌似具体的方法,就是在源头,将爷爷做成的那个药丸所需的各种药粉大量的倒入云溪。
并且云溪沿岸的村镇也都不敢吃云溪的水,毕竟受灾如此严重,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然后爷爷也出名了,市里的中医协会还来函邀请爷爷入会,甚至好多人都慕名而来,有些是来探讨的,有些是来求医的,貌似各种疑难杂症的都有。
我爷爷也一个头两个大,他是中医不假,可也没有想象中的厉害,也不是什么病都会治,只是这次刚好碰巧有老友送的那个药方,也恰巧能治疗蚂蝗而已。
何况一个人一天能看多少个患者?他不想多事,所以挂起了免战牌,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看病,那便是周日,而且一天只有四十个名额,早上八点开始放号。
那天爷爷说要出去看看云溪的情况,说让我陪着,因为我一直躲在屋里看书,他让我出去透透气,我便跟着。
云溪很长,但我们关心的是距离我们农场最近的这段,因为长期吃自来水,乡亲们也会有怨言的。
爷爷的意思是看看有关部门撒下去的那些药粉起效了没有。
我们沿着云溪往下游走,云溪的边上有不少人,都戴着红臂章,一见有人到溪边,立马就上前去驱离,因为危机还没彻底解除,所以这事还没过。
然后走到我和吴小月经常坐的那块大石头边上之时,突然发现有一个瘦小的老头坐在石头上歇脚,而且边用草帽扇着风并且喝着水,旁边还有一个装满菜刀,剪子和锄头的刀架。
这不就是赊菜刀的那个老头吗?他怎么在这里?
我爷爷一见到他,猛然睁大双眼,朝着他快速走了过去。
到了身边之后,抱拳道:“老哥。”
那老头转过头来,看见是我们,便乐呵呵的说:“是你啊,道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云溪水水质有问题,有关部门说是处理了,所以我们来看看情况如何了?”我爷爷反问:“您怎么在这里?”
“我沿着云溪走,到附近的村镇收菜刀钱,口渴了,所以来云溪打水喝。”说完,还举着手里的葫芦给爷爷看。
“这…这云溪的水不能喝啊。”我和我爷爷两人的脸色大变。
老人嘿嘿一笑说:“应该没事了,你看我喝了这么多水都没事。”
“您的意思是蚂蝗干净了?”我爷爷瞪大眼睛。
老人没有说话,依旧呵呵笑,那笑容和质朴,搭配着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庞,显得是如此的慈祥。
我爷爷赶紧掏出中华烟,这是那些患者送的,因为我爷爷看病不要钱,而且还送药,那些患者过意不去,有的送这个,有的送那个,都是直接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走的,生怕我爷爷再推脱不要。
老人竟然很爽快的接了过去,我爷爷赶紧给点上了火,老人狠狠的吸了两口说:“好烟,好烟。”
“喜欢您就留着抽。”我爷爷将整包烟递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很少抽烟的,今天贪你的烟好,就抽一根。”老人摆手拒绝。
“谢谢你,代表那些病愈的乡亲谢谢你。”我爷爷抽了一口,突然冒出一句。
老人只是一直摇头憨笑,也不说话,最后停下来说:“他们要谢的人是你,因为给药的人是你。”
“没有您的提醒,我们也不知道事先做好准备。”我爷爷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老人说。
我爷爷一怔,猛拍大腿说:“是的,您可什么都没说。”
然后那老人抬头看我,盯了我好一会说:“您孙子啊,长得挺好,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呈您吉言了。”我爷爷也转头看我,笑笑说,要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人很有本事,我肯定认为他说这话是来骗钱的。
“老弟啊,有句话我得提醒你。”老人吐着白烟,突然说了一句。
我爷爷一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本正经的说:“老哥,您说。”
“枪打枝头鸟,你现在这么出名,树大招风啊。”老人叹了一口气。
我爷爷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说:“这也并非我愿意的,我从来没想过名和利,我只是想帮助这些人,仅此而已,天地可鉴。”
“知道知道。”老人笑着摆摆手,让我爷爷别解释了,一副他都知道的模样。
然后两人也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云溪里潺潺的溪水,我则是在一边傻傻的站着。
我爷爷又给老人递了跟烟,老人一怔,而后露出笑容,接了过去说:“好啊,两根好啊。”
我爷爷一脸的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问,而是由给他点上了,然后说:“老哥,您这菜刀还赊账吗?”
老人转头看着那刀架,憨憨一笑说:“不赊了,我老了,干不动了。”
我爷爷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事发生,他问老人:“老哥,您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事,有事的话,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您。”
老人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不想干了,干了一辈子了,也该歇歇了,你和我年纪差不多,还能折腾多久?”
我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是啊,不服老不行啊,真的老了。”
那老人转头看着我,然后招招手,我便走了过去,我说:“老爷爷,您有什么吩咐。”
“没啥事,就是老爷爷不赊菜刀了,这菜刀架子扔了可惜,你挑挑看,这刀架子有八十斤左右,你能挑起来,这架子就送给你。”老人笑着说。
“不可。”老人的话刚说完,我爷爷便出声制止。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老人,老人眼里依旧含笑,乐呵呵的继续说:“试试,看你个头这么大,能不能挑得起这担子?”
我被一激,瞬间来了兴致,别说是八十斤,一百斤我都可以挑得起来,所以我说:“那我就试试。”
我爷爷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走到刀架子边上,左边的架子里有十来把的菜刀,右边的架子里有十几把的剪刀,还有锄头,两个架子中间有一根扁担,扁担的中间被磨得光亮而且已经凹陷了下去,足见老人的肩膀早已经起茧。
我心里甚是感概,然后蹲下身去,将扁担放在肩头,而后一挺腰,整个担子就离地了,老人点头笑了,而我爷爷的眼神却很凝重。
但下一刻,老人的话让我不淡定了,他说:“挑起来了,就别放下。”
“老哥,您!”爷爷不解的看着老人。
“没事,我只是在教他懂道理,男人的肩上本来就有一对无形的担子,挑起来就不能放下的,但我这担子他可以放下,我已经说了,他能挑起来就送给他了,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老人说完站了起来。
“老哥,您准备去哪里?”我爷爷茫然的看着他。
“四处走走,肩上没担子了,瞬间觉得身子轻了。”老人戴上了草帽,将葫芦别在腰间。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我说:“架子的抽屉里有一把老剪刀,一般的时候不用,但是用的时候绝对顺手,什么钢丝,红线,绳子都能剪得断,好好保存吧。”
我爷爷怔怔的看着老人,这老人是话里有话,然后他又说:“老弟,你打麻将吗?如果有的话,三缺一的时候,记得喊我搭把手。”
还没等我爷爷回话,老人就沿着云溪的溪岸径直的往下走,任由我爷爷怎么喊,头也不回。




升棺发财 75.第75章 :石头降
待老人走远,爷爷傻眼的看着我,我就更懵逼了,因为肩上还挑着个八十斤重的刀架子,已经坚持了十分钟了,我都没敢放下,老子的腰都快断了。
“爷爷,现在怎么办?我腰好酸。”我看着爷爷说。
“人家挑一辈子都不喊酸,你挑十分钟就酸了?”我爷爷瞪了我一眼说:“谁让你去挑的,给我挑回家里去,到家之前不准放下。”
然后爷爷转身就走,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我挑着担子摇摇摆摆的跟了上去。
到家之后,我赶紧放下了担子,整个人躺在长椅上,大口喘息,抱怨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我爷爷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生气的关上了门,砰的一声。
哥哥和嫂子从房间里出来,见爷爷生气,又见我躺长椅上喘息,两人都很疑惑,嫂子问:“小凡,咋拉,你惹爷爷生气啦,爷爷一张脸怎么那么臭?”
“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唉。”我继续喘息,等缓过气来再说吧。
“这…小凡,这不是那个赊菜刀老人的担子吗?你怎么给挑回来了?”我哥哥傻眼的看着那担子。
“我和爷爷在河边看到那老人在歇脚,就上去搭讪了,然后那老人说累了,不想干了,让我挑试试看,如果能跳得起来就送给我,然后我就挑回来了。”我简要的说。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担子就是衣钵,你怎么如此冒失,难道你以后这一辈子也要到处去赊菜刀吗?”我哥哥骂道。
我猛吃一惊,坐了起来,连连摆手说:“哥,我真不知道,老人也没说啊,他说担子送给我,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也没说让我继续挑担子。”
“爷爷肯定是气你把人家的担子挑回来了。”我哥哥瞪了我一眼。
“只是说让我试试,而且是说担子,又没说啥衣钵。”我也火了,明明没我啥事,那老人也是长辈,长辈让我挑,我就挑,怎么我还有错了,我又没说要继承他的衣钵。
我气呼呼的进房间,索性关上门,躺在床上生气!
连晚饭都没吃,而是我嫂子晚上十点的时候给我煮了一碗面,还打了两个鸡蛋。
我吃得狼吞虎咽,还是嫂子好。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美梦,突然听到我哥哥在门口喊:“爷爷,起来,出事了。”
声音甚是急切,爷爷的门开了,我也顾不得许多,穿着睡衣就开门奔了出去。
只见厨房的灶台之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鹅卵石,每块石头之上均有一滴红色的印记,而鹅卵石之间缠绕着红线,鹅卵石的下面则是压着木屑,这些木屑看着有点像棺材的碎片,因为有的上面还有红漆。
“吴晴呢?”我爷爷将我和哥哥拦在身后,转头问向我哥。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早上我就起来煮稀饭,没想到一进厨房就看到这东西!”我哥说。
“万幸,万幸!”爷爷连说万幸,而后睁大眼睛看着灶台上的东西。
“爷爷,怎么啦?”背后传来我嫂子的声音。
“吴晴,你站在后面,别乱动。”我爷爷说道。
听爷爷的声音如此急切,而且是命令的口吻,我嫂子哦的一声,然后就站在了后面观看,一动不动,不过转头看向那灶台,说了句:“谁家的小孩这么调皮,把这么多的鹅卵石放在咱家的灶台?”
“不是小孩,而是有人要害我们,这是降术,石头降。”爷爷眯着眼说。
“降术?”我哥瞪大眼睛说:“幸好今天是我早起煮早餐,要是小晴来煮,估计她就中招了。”
“嗯。”爷爷点了点头说:“你们别怕,有爷爷在,让爷爷好好想想,该如何破了这降术。”
“爷爷,您小心点。”我有些害怕,心里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可能是之前的借寿蛋阴影。
我爷爷转头看向我说:“没事的,昨日那老哥刚提醒我枪打出头鸟,今天这人就来了,真是迫不及待。”
“这个人是不是上次给我下借寿蛋的人?”我问。
“八九不离十。”我爷爷说:“你们进屋,我想想破这降术的办法。”
我们就坐那长椅上,我心里砰砰直跳,看着灶台上的鹅卵石,感觉有点吓人,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爷爷想了一会说:“我也没有多少解降术的经验,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石头降上的血是女人的经血,无比的污秽,那红绳也用精血抹过,鹅卵石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是降头师画上去的符文,人一旦去清理那鹅卵石,就会中降头。”
“爷爷,您有破解之法吗?”我哥看着爷爷。
爷爷突然转头看向吴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丫头,吴过说你身体不适,是不是来事了,如果来事最好,赶紧换一张带红的卫生巾来,或许可破。”
我嫂子小脸一红,赶紧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便拿着带红的姨妈巾出来了,还用纸巾包着,递给了爷爷。
爷爷拿着姨妈巾就进了厨房,低头看着那些红绳和鹅卵石,而后捏着姨妈巾,沿着那红绳又抹过去了一遍。
下一刻,我们所有人吃了一惊。
被姨妈巾抹过的红绳砰的一声竟然冒火了,整条红绳燃烧了起来。
爷爷眉头舒展,看样子用这个办法是可以破解石头降。
可当红绳燃尽,爷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们定睛一看,我了个艹,原来红绳的中间包着一根如头发一般粗细的铜丝,红绳虽然燃烧了,但是铜丝依旧将所有的鹅卵石相连。
“这?”我爷爷傻眼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红绳怕火,铜丝可不怕火,那下降头之人只怕也知道红绳容易被破,所以就在红绳里加了铜丝。
我爷爷退后几步,我瞬间揪着心,不经意间瞅见了放在地板上的那个菜刀架子,突然想起老人昨天的话,便大声的提醒爷爷:“爷爷,难道您忘了昨天那老人的提醒了吗?”
我爷爷猛然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说:“他说在他的担子抽屉里有一把老剪刀,平常的时候不用,但用起来的时候很顺手,什么铜丝,红绳,线都能剪断!”
爷爷一拍额头,骂道:“对了,都是你,昨天把我气得把这事都忘了。”
说话的同时,爷爷蹲在刀架前面,寻找着抽屉,在剪刀架子中间果然有一个抽屉,爷爷伸手拉开了抽屉,抽屉一拉开,我们低头一看全傻眼了。
倒是爷爷的眼睛一亮,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阴阳剪!”
“什么东西?”我和我哥见我爷爷这样如若至宝般的眼神,就知道这把剪刀不简单。
只是它是一把木头剪刀,上面的木头纹理很清晰。




升棺发财 76.第76章 :阴阳剪
爷爷伸手拿起那把剪刀,我们这才看清剪刀的模样。
这木头剪刀和普通的剪刀大小一致,样式也一模一样,无非就是木头做的。
但仔细一看,剪刀之上竟然刻字了:阴阳剪,剪阴阳,一剪生,二剪死,三剪阴阳与生死。
我咕噜一声,虽然不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我看爷爷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把阴阳剪,还左右翻看,待回过神来,拿着剪刀就到灶台的边上。
然后拿着阴阳剪就朝着那根钢丝伸了过去,我睁大眼睛,我倒要看看,这木头剪刀如何剪断钢丝?
咔嚓一声,阴阳剪剪了下去。
崩的一声,钢丝崩断!
而后所有的红绳几乎同一时间崩断,再接着便燃起熊熊烈火,而且那些鹅卵石下压着的棺材木屑也冒火了,绿油油的鬼火,炙烤着那些鹅卵石。
鹅卵石上的那些精血则是滋滋滋的作响,并且如同热锅里的水滴一样起了气泡,不一会儿就干了。
我和我哥嫂都看呆了,犹如木头人一样直直站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我们的嘴巴都张着,可谓目瞪口呆。
待棺材木屑上的火熄灭之后,所有的鹅卵石被烤得黑乎乎的,而且上面刻的那些符文全部被烧没了。
“成了。”爷爷惊呼了一声,欣喜无比。
我们三个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爷爷的身边,爷爷继续端详着那把剪刀,满脸的不可思议。
“爷爷刚才那火怎么跟我小时候看到的鬼火是一样的?”我疑惑的问,心里依旧砰砰直跳。
“这就是鬼火,也叫磷火!”爷爷说:“我以前也搞不清楚,后来追过一次鬼火,扑灭之后,里面就是没有烧完的棺材板木屑。”
我恍然大悟,接着问:“二狗他们说,鬼火是鬼点的灯,用来走夜路的,是吗?”
“算是吧!”爷爷随口回答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剪刀之上。
待回过神来,他将剪刀递给了我,而后自己拿了一把刷锅的刷子和一把打猪泔水的勺子,然后将那些鹅卵石以及那些烧完的棺材板的木屑灰全部扫到了勺子里,一点都没剩下。
然后拿着勺子就朝着云溪的方向而去,我们三个赶紧跟上。
到了云溪那块大石头的边上,也就是昨天和赊菜刀老人交谈的地方,爷爷将整个勺子,连同里面的鹅卵石,还有那竹刷子全部扔到了云溪里面。
然后站在大石头上,看着还在潺潺流水的云溪,脸色很凝重。
我也看得入神了,脚下踩到了烟头,是昨天爷爷和那老人抽的,所以挪了下脚,不经意低头,却发现脚下的沙地上有字,我猛然睁大双眼。
“爷爷,这地上有字!”我喊了一声,爷爷和哥哥嫂子全看向了地上。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赊刀剪度人,却难自度。
刀剪担上肩,切莫落地,阴阳剪相赠,万望金安。
两支中华烟,权当上香,老夫去也,珍重!
我爷爷扫了一眼之后,身体不稳,连退两步,幸好我哥和嫂子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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