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慕芊杭
徐美丽与郝梅走进来,看见贺世开的xiōng口一块巴掌大的水渍,再看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楼梯的方向,两个人对视一眼。
贺世开低头看见xiōng口的那一块濡湿,无视徐美丽tiáo侃的目光,若无事情地说“我找老爸有事,他在书房里?”
不等徐美丽回答,贺世开镇定的走开了。
徐美丽盯着儿子的背影,啐道“臭小子,还跟我玩这招!”
随即又觉得欢喜,看来自己很快要当婆婆了?
不过,小丫头还小的很呢,看来有得等了。
徐美丽叹了一口气。
玉兰站在冬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叫到“冬儿,我来看你了。”
陈冬儿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听见玉兰的声音,陈冬儿眼珠子动了动。
玉兰把头靠在门上,说道“我在这里。”
陈冬儿动作迅速跳起来,一口气冲到门边,利落地打开房门,看见玉兰的那一刹那,陈冬儿直接冲上来搂住她的脖子,放声大哭。
徐美丽听见陈冬儿的哭声,顿时松了一口气,解释一样地对郝梅说道“这孩子憋了这么多天,一滴眼泪都没掉,也不说话,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现在能哭出来就好了。”
郝梅哦了一声,并不接话。
徐美丽也不介意,细细的问她和玉兰来的一路上的见闻。
陈冬儿搂着玉兰哭了一刻钟,这才停了松开玉兰。
玉兰伸手揩去陈冬儿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贺姨最大的牵挂就是你。你若不爱惜自己,他们泉下有知,定然不会开心。”
陈冬儿瘪瘪嘴,“他们骗了我。明明说自己是结婚纪念日旅行,却一去不回。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抛弃我了。”
玉兰默了默,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不过,她若不说话,陈冬儿肯定以为自己也是默认她这种说法了。
玉兰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说“你是贺姨唯一的女儿,倘若不是不得已,她们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的。”
陈冬儿满怀希翼地看着玉兰“你是说我阿爹阿娘是有苦衷的?那是什么苦衷呢?”
玉兰摇摇头,这个她还真猜不到。
她只知道,贺晓霜在与唯一的兄长相认之前,身世来历都成谜,仿佛有一只手将她的过往抹地干干净净。
不过,这些话玉兰不准备对陈冬儿说,说了也无法劝解陈冬儿,反而会让她陷入猜疑的深渊。
而另外一件事却是能说的。
“你可能不知道,似锦公司最早是贺姨和我姐,还有我姐的朋友一起合伙的。贺姨出资,我姐出技术,我姐的朋友出人。而且贺姨有言在先,等你满十八岁的时候,公司的股权会转到你名下。这几年,我把分来的钱交给阿世,让他帮你投资,现在,你的资产大概有千万了吧。”
陈冬儿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阿娘为我准备的?”
玉兰点点头。
结果陈冬儿就靠在床沿默默地流泪。
玉兰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一边想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又惹得陈冬儿大哭。
结果陈冬儿却瘪着嘴说“我阿娘几年前就做好了准备,可见他们是有预谋地抛下我了。”
玉兰沉默,半晌,说道“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抛下自己的孩子独自远行,除非有不得不抛下孩子的理由。”
例如,死亡。
玉兰想起梦中最后见到雷雷的场景,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陈冬儿却觉得玉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弥漫着无尽的悲伤。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靠在一起,陈冬儿仿佛陷在回忆里,一点一点的细数那些玉兰熟悉的过往。
玉兰知道,陈冬儿用自己的方式想爹娘告别。
玉兰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贺姨,你放心吧,这一辈子,冬儿就是我的责任,愿你们在天堂安好。”
不知道的说了多久,陈冬儿终于靠在玉兰肩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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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146、不得
骆锦年垂头丧气,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浑身低气压笼罩着,不管谁靠近,都被冻得直哆嗦。
他已经计划了很长时间,只等陈冬儿中考结束带她去旅游。机票,酒店全都定好了,为了旅途轻松一点,他前前后后花了几个月时间做攻略。
结果,等中考结束了,陈冬儿却莫名其妙地失联了。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企鹅号上留言也没回应。
骆锦年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除了这些联系方式,他竟对她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
好不容易动用老骆的关系,把她的住址找了出来,结果爬墙的时候,却被那个长的比娘们还漂亮的小子揍了一顿。
两个人打了一架,他居然……输了!
骆大少爷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不知凡几,还是第一次尝到败绩。
还是输给一个娘炮!简直不能忍!
更让他气愤的是,冬儿居然因为一个死娘炮吼了他!
骆大少爷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地,粘都粘不起来。
把自己淹进醋缸里的骆锦年没注意到,陈冬儿喊的是“你有病啊?干嘛打我哥!”
陈冬儿本来神经就粗,再加上乍然听闻父母的噩耗,伤心欲绝之下也没有多想,哪里还管骆锦年伤心不伤心。
轰走了骆锦年,陈冬儿又恢复了行尸走肉的状态。
骆锦年气哄哄地回到家,看谁谁不顺眼。
这几天他爹的那些安保人员被他以切磋的名义胖揍了过一lún,心气还不平,又出去浪了一圈回来,把跟他有嫌隙的人都恶整了一遍,整的那群人哭爹喊娘的,还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着了这个小魔王。
小魔王出了气,这才有空来想起陈冬儿的反常。
到底没想通。
不过,骆锦年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既然山不就我,那就我来就山吧。
决定第二天去找陈冬儿解除误会,骆锦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哼着小曲回到家,却见到自家那个恨不得把公司当成家的老爹在家里,而且一个人神sè郁郁的喝闷酒。
骆锦年吹了一声口哨,没正行地说“哟,老头,你家公司要倒闭了吗?”
骆禹宸看了儿子一眼,反常地没有呵斥他,还朝他招招手,“过来,陪我喝酒。”
骆锦年浮夸地喊道“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去找你那些粉红知己,找我这个臭小子干什么?我可没法给你安慰。”
嘴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骆禹宸走去。
骆禹宸也没计较他的胡言乱语,取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点点下巴,示意他坐下来。
骆锦年摸摸下巴,走到骆禹宸对面坐了下来,自言自语“今天这么反常?连珍藏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都拿出来用了,可见是真不对劲了。”
骆禹宸白了儿子一眼,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的喝你就喝吧。”
骆锦年看了骆禹宸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看得骆禹宸不耐烦地喊“喝!”
骆锦年嘀咕道“这才对嘛,不然平白无故的,专治的bào君突然变得和颜悦sè的,我还以为你被换了芯子。”
骆禹宸突然道“她死了。”
骆锦年一愣,谁死了?再一想,顿时明白了,能让老骆这么失态的,除了他心底的那抹白月光,就没别人了。
骆锦年知道骆禹宸心中有一抹白月光,是他的母亲骆夫人告诉他的。
自记事时起,他就知道,他的父母和别人家的父母不一样。
别人家的父母或恩爱不疑,或相敬如宾。
他的父母也相敬如彬,不过,此“彬”非彼“宾”,是彬彬有礼的彬。
他的父母之间相处的模式像多年的老朋友,客客气气,疏离有理。
各有各的家,财产独立,互不干涉。
从小到大,他和母亲一起生活,外面的人表面上对他们母子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却嘲笑奚落他的出生。
他不懂,自己的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不该她承受的风言风语。
年少时的骆锦年也曾乖巧懂事,努力想要让骆禹宸为他骄傲。
可是慢慢的,他终于知道,不管他多么努力,骆禹宸都看不到。
只因为,生他的那个人,不是骆禹宸心爱的人。
那时候,他还以为父亲背叛了母亲,开始恨,开始怨,开始在叛逆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后来,母亲告诉他,父亲没有对不起她。
他们两个人,一个心底有一抹白月光,一个有久等不归的良人。
都是求而不得的痴人,都是被爱抛弃的可怜人。
倘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一个继承人,他,骆锦年,或许连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的他,不懂成年人世界里的爱恨情仇。
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件工具。
这样的认知让他难堪,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走了。
抛弃骆大少爷这个金光闪闪的身份,开始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
随着时间的流逝与阅历的增长,让他懂得了父母之间的无奈,理解了父亲的悲哀与母亲的豁达。
他终于释然了。
再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他回到骆家,成了人人羡慕的天子骄子。
他的父亲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想要行使自己的权利的时候,父子俩之间早已划下一道鸿沟。
这些年,骆禹宸想过弥补,然而,收效甚微。
骆锦年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
乍然听到“她死了”这三个字,骆锦年默默喝了一口酒。
白月光就是一道高压线,碰之即死。
骆锦年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却不觉得这人有多重要。
老骆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这样的人对一个不知道踪影的女人有多深情那就是个笑话。
在他看来,与其说老骆是对白月光情深不移,还不如说他是求而不得成了一种执念。
他问他“你不是一直没找到她?怎么就知道她死了?”
骆禹宸仰着头,不然盈眶的泪滑落下来。
他没回答骆锦年的话,guàn了一大口酒,困惑地问儿子“你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才叫为她好呢?我对她那么好,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呢?”
骆锦年瞪眼,这话题如此深奥,你一个不懂爱的男人,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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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147、窒息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也许是父子两之间难得的和谐,骆禹宸突然有了诉说的玉望。
骆锦年盯着酒杯中琥珀sè的液体,听见自己一向狂酷霸拽的父亲,用低沉的声线诉说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19岁的骆禹宸还是一个穷小子,名字也不叫霸气的骆禹宸,而是叫骆小飞。
那一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听信了同伴的花言巧语,带着所有的家当来到南方边境的小城,想用微薄的财产博一个出路。
边境的小城是华夏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骆小飞听见同伴说了各种赌石一夜bào富的故事,也跟着来碰碰运气。
不过,以他的财力,连一颗像样的原石毛料都买不起。
他的同伴提议,两个人把钱凑在一起,买下一颗大一点的毛料,要是堵垮了没话说,万一侥幸堵涨了,卖了翡翠,钱两个人平分。
命运眷顾,两个人挑的第一颗毛料就赌涨了。
两个人用卖掉翡翠的钱,又重新买了毛料。
买毛料,切毛料,或涨或垮,两个人在短短的几天内积累了几百万的财富,实现了一夜bào富的梦想。
他正想着,有了这些钱,他就有胆气往帝都闯一闯了。
乡下的穷小子,看见电视里面大都市的车水马龙,繁华盛景,期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置身其中,成为其中的一员。
从前身无分文,他没有勇气。
巨额财富让他忘了形。
这时候的他完全忘记了,有一种东西,叫,人性。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孤零零的躺在垃圾堆里。
入眼的是腐烂的变质的食物,闻到的是腥臭恶臭,绿头苍蝇在他脑袋周边盘旋,野狗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他木然地走在陌生的小城里。
路人看见他纷纷捂住鼻子避让。
他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向几家小食店走去。
毫无例外,都被人赶跑了。
直到他快要晕倒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对他说“吃吧。”
他抬头就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双莹白如玉的手稳稳地端着一碗面条。
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那碗面条。
面条的劲道,清汤鲜香的滋味永远留在记忆里。
同时留在记忆里的还有那个如白玉般恬淡温柔名叫小双的女子。
他不甘就此倒下,在这里打了一年工,玩石头玩出了经验,努力说服小双拿出了所有积蓄赌了一把。
又赌赢了。
他拿着卖玉石赚的钱北上,并且连哄带骗的把这个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女子一起带走了。
两个人也过了一段时间甜蜜的日子。
他的财富越积越多,她跟着他投资也让资产翻了几番。
然后,她怀孕了,她开始放下手中的一切,安心养胎,专心等着做他的新娘。
然而,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禁止她出门,禁止她见任何人,每一个接近她的人,他都要将对方查个底朝天,然后警告人家别靠近她。
她试图与他讲道理,可是以往对她言听计从的人突然变得专横霸道起来。
她突然觉得枕边人如此陌生。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偶然发现,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听见别人称呼那个女人为骆太太!
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bào怒之下失手将她推到了!
那天的夜sè那么美,灯火通明的别墅里,装修得美lún美奂。
可是,那一地盛开的红艳艳的花,多么刺眼!
他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每天像没事的人一样,照常吃照常喝,一点异样也无。
他放下手上的工作,每天按时回家陪她,像个二十四孝的老公一样,对她的要求一一照办。
日子一天天滑过。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增多,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暗忖,这个坎终于过去了。
他用几个月的时间筹备了婚礼,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他为了给她最完美的婚礼,特地飞到国外去订制婚纱。
等他兴冲冲地赶回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才发现,人去楼空。
她所有的东西都没动过,包括他买给她的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房产店铺,消失的只有她的所有身份证件与护照。
从那一天起,任他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她仿佛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
骆锦年摇摇头,说“我说,她可真可怜,难怪她想逃了,换我肯定先弄死你再逃。”
骆锦年突然庆幸他不爱自己的母亲了。否则,母亲是不是也要步白月光的后尘?
骆禹宸不解地看着他,说道“我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她名下,她想要星星我绝不会给她月亮。我对她还不都好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骆锦年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男人,问道“那你问过,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给了她财富,却禁锢了她的自由。对她来说,你的爱就像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把她死死锁在里面了。”
“她又不是金丝雀,你的占有欲让她窒息了。”
骆禹宸不以为然,“她就算想离开我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逃?”
骆锦年啧啧摇头,“这话你自己摸摸xiōng口,觉得能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倘若你继续禁锢她,她最后也如你所愿成为听话的傀儡,你还会喜欢她吗?不,不会。你只会觉得她变得跟你记忆中的人不一样了。说不定,当你哪一天看见一个像当年的她的那个人,这就会成为你抛弃她的借口。”
“她是个聪明人。我以前还恨她,认为她梗在你和我妈之间,让我妈郁郁而终。现在才发现,人家也是受害者。你可真不是东西,女人害了一个又一个,怎么让老天把你这老混蛋给收去了。”
骆禹宸大怒“老子没错!是她不知好歹!”
骆锦年懒得跟这个固执的男人争辩,他一辈子执着着要得到白月光,白月光却宁死不肯见他一面,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回去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头郑重地说“对了,你有儿媳妇了,别再随随便便把阿猫阿狗塞给我了,我宁死不娶的。要娶你自己娶,反正你也是个光棍。”
回应他的是一个砸过来的酒杯。
看见儿子走得没影子了,骆禹宸仰头看着头顶华丽的水晶灯,喃喃道“是吗?我的爱让你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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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149、水乡
陈志民垂着脑袋坐着沙发上,胳膊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捂住脸。
半晌,他抬起头,眼眶微红。
陈冬儿低着头没看到这一幕。
徐美丽恍若未觉,她说“这几年冬儿和我们一起生活,适应良好,以后她就跟着我们生活了。我没有女儿,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了。以后她出嫁,嫁妆自有我们替她准备。不过,她年纪还小,人情往来这些事她一点也不懂,以后这些事就要麻烦你了。不过,该她出的份子钱我到年底会定期转你账。”
陈志民苦笑一声。
这是要让陈冬儿跟亲叔叔婶婶划清界限啊!
不过,他们当叔叔婶婶的没做过让孩子暖心的事,也就怨不得孩子不与他们贴心了。
陈志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仍旧难掩失望。
他看了陈冬儿一眼,希望陈冬儿能说一句话。
陈冬儿低着头玩手指,一言不发。不过,她的态度鲜明,分明是同意徐美丽的安排的。
陈志民又看了陈冬儿一眼,终于不再多言。
陈志民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按照惯例,我要给大哥大嫂做个道场。他们不能无声无息地走了,太委屈了。他们又没有犯错,我不想让亲戚们猜疑。”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徐美丽无法拒绝,她问道“需要冬儿做什么?”
陈志民迟疑地看着陈冬儿,说道“冬儿能出席吗?”
徐美丽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冬儿暑假还有别的事,这事你们全权做主吧。她一个小孩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担心陈冬儿被人欺负,毕竟,郑梅是有前科在先。
再说了,比起那些虚幻的名声,小姑子只怕更在意女儿会不会受委屈。
陈志民无话可说了。
告别的时候,陈志民对陈冬儿说“以后,跟着舅舅舅妈要乖乖的。有需要叔叔婶婶的地方就吱一声。”
陈冬儿终于抬起头看了陈志民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志民无奈极了,可是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三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头到尾,郑梅一直安静地当布景。
直到从窗户里看见徐美丽的车绝尘而去,郑梅跳起来不无恼怒地对陈志民喊“她一个当女儿的半句不提给爹妈办道场,你充什么大瓣蒜?不要钱吗?”
做一次道场,光给专门做道场的师傅包红包就是一大笔的开支,再加上期间还要给来吊唁的人吃好喝好,又不能收丧仪,平均下来,少则三四万,多则八九万。
这么一大笔钱,让他们来承担,对郑梅来说,无异于挖她的心肝,她当然要跳脚了。
陈志民没有和郑梅争辩,只是赤红着眼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到后来账户上多了十万块钱,陈志民才无奈地一声叹息。
三个人无波无折地回到家,玉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徐美丽问起陈冬儿暑假的计划。
陈冬儿说“我想去看看阿爹阿娘走过的地方。玉兰陪我一起去。”
陈冬儿的决定,徐美丽举双手赞成。
“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不过,你们两个小姑娘一起太不安全了,让阿世跟着你们吧。”
玉兰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让郝梅跟着就行了。
贺世开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有空跟着她们到处走。
不过,徐美丽一锤定音,玉兰也不好反对。最后,郝梅还是跟着两人一起走了。
贺世开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诸多不便,有个女性长辈在一起要方便很多。
离开学还有一个半月,这段时间足够他们走完贺晓霜日记本上记录的所有地方。
徐美丽直接回帝都了,玉兰陈冬儿郝梅三个人直接打点行囊直接从c市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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