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士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铁驭硝烟
“你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会待在主营区。这里是娱乐室和厨房……里面的存货相当充足,但如果你想要什么特别的东西,你得把它写到清单上。我的办公室也在那儿,虽然我很少在里面。”斯契伯雷指着广阔的停机坪对面一座较小的建筑物,“健身房是独立的……我们绝大多数的早上都会进行集训,但如果你有需要,欢迎你使用它。”
“集训?”
“战斗体能测试、耐力、抵抗力和心肺功能训练。”斯契伯雷耸了耸肩,“你需要达到你在伞兵部队训练时的水平。至少。”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当她认真点头而不仅仅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时,她给他留下了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是……你的关注重点仍是医务室。”他把她带到另一个大型的混凝土建筑。“我们有一小群医务人员,但他们不像我们这样隶属于特遣部队……所以他们永远不会有理由出外勤。里面还有你的办公室/手术室。你也有你的……住处……”他清了清嗓子,感到一阵尴尬,“一间病房……”
“我不和其他人一起在兵营里吗,长官?”
“正常情况下,你会……”夏普停顿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的话语才能听起来不像是在疏远她,“但这是个敏感的问题。严格说来,他们都是男性,弗林斯认为……”
“我明白了。”克莱尔平静地耸了耸肩,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她有点受伤。“有道理。”
“这只是暂时的……”斯契伯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借口,他摇摇头,急于转移话题,“跟我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她甚至没那么辣……”当夏普和帕尔默进入医务室时,头骨(skull)失望地宣布,转身离开了娱乐室的窗户。
“你多大来着?十二岁?”缇黑尔翻着白眼,双手忙着在自己、幽灵和青蛙(frog)之间打牌,“她长什么样他妈的一点也不重要。”
“那会有帮助的,不是吗?……给我们养养眼?”头骨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他特有的淘气的笑容,“我们能不能给她穿上护士服?”
“她是个该死的医生!”蚊蝇瞪了他一眼,把一个垫子扔到房间的另一头,正中头骨的脸,“还记得性别平等条例吗,头骨?还是它就像其他事一样从你脑子里长了翅膀溜走了?”
“哦吼吼……”这位语言学家嘲笑着,“看看是谁已经对这位fng欲火焚身了……”
“去你妈的……”
“够了!”幽灵嘶哑地说,尽管他的突然爆发使房间暂时安静了下来,“闭嘴……你们两个。”他摇了摇头,右手把扑克牌摁在桌面上,“我受够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尽管我甚至还他妈的见都没见过她……”
特战士兵 第五章 红脸白脸
超现实主义这个词是军队教她不要用的。那就在那一瞬,被新的诊疗室和满桌的文件包围着,帕尔默忍不住把当时的状况想象成其他的什么。
这里比她以前工作的地方更前沿,比她几天前工作过的野战医院更像家乡的医院。一切都那么质朴,管理得那么井井有条,她认为这对于这么高级别的特遣部队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很显然,这里可以解释一大笔巨额军费的去向。
帕尔默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手指懒散地梳理着那些乱七八糟打结了的头发。就在她以为迷失了人生方向一切不会变得更糟时,她却发现现在自己孤身一人不知该从哪里着手。斯契伯雷曾建议她阅读团队的医疗档案,并适应新环境,但它们只是坐在桌子上嘲笑她。
夏普。帕尔默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她的新指挥官。除了一个简单的事实,那就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人无疑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威严的士兵。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让他们两人从一个不平衡的基础上开始会更好……
“安顿下来了?”她刚翻开第一份医疗档案,办公室半掩着的门突然被敲了一下,陌生的声音让她猝不及防。她迅速抬起头,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想是这样。”她慢慢地站起来,伸出手来,“克莱尔·帕尔默,我是你的——”
“是的,我知道你是谁。”他轻蔑地耸耸肩,“托比·麦克斯韦(toby maxwell),尽管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头骨。”他上下打量着她,“知道你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吗?”
“还没有,但我相信我会知道的。”克莱尔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没有要求调职。”
“我们也没有要你。”
“被需要真好。”
“哦,当然……”他大笑,“但是你只是个fng...所以我想我是来告诉你一些规则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些制定规矩。”他得意地笑了,脸上充满了自我满足的神色。
“规矩?”
”你的入队仪式……基本上,fngs都听我们的,我们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明白吗?”头骨咧着嘴,“他们基本上是我们的婊子……”他很快笑了起来,“没有双关的意思……”
“是吗?”
“是的。”
“你知道……我忍不住觉得你很勇敢,对吧,头骨?”克莱尔甜甜地微笑着,扬了扬眉毛,然后又坐了下来。
“什么?”
“嗯……你想和你的医生上床,真让人印象深刻。”她继续保持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翻看着文件,直到找到了那个叫做“托比·麦克斯韦”的,“尤其是我还可以接触到你所有的个人信息……”
“你威胁我?”
“做梦也不敢想。”她轻轻地笑了,“或者至少我认为我不会……”
“你真他妈的不可思议……”头骨嗤之以鼻,但他还是后退了两步。他摇着头,几乎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这儿撑不了两分钟……”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离开了房间,这不重要,因为说实话克莱尔也没有回过神来。她宁愿避免冲突,但经过多年努力,证明自己和其他人有同样的能力,克莱尔已经习惯了用语言为自己辩护。毕竟,这完全是信心的问题。如果你挺起胸膛,把他们给你的侮辱回敬给他们,他们最终会尊重你的。你是否因为内心的不安而颤抖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很好地掩饰它。
帕尔默叹了口气,继续看书。照这样下去,这将是一次为期两年的漫长旅行……
“嗯……嘿?”
“又怎么——”克莱尔抬起头来,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以为头骨又要站在那儿了,然后又准备说些更尖刻的话或自以为的“妙语连珠”。但这次,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男人,虽然有着相似的锐利的棕色眼睛,但比头骨更高更瘦。过了一会儿她才注意到他其实是在对她微笑,这是她到达基地以来见到的最真诚的笑容。她很快停下来,调整自己的语气:“我能……帮到你吗?”
“我刚看到头骨离开了……他是个好人,但他有时候有点混蛋……”士兵犹豫着开口,温柔的笑了。
“我很感谢你的提醒,但他没什么是我应付不了的。”她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不过嘴角还是挂着一丝感激的微笑。”我是克莱尔·帕尔默。”
“劳伦斯·布里奇斯(laurence bridges)。”
“你也有那些可爱的小名字吗?”帕尔默忍不住傻笑了一下。
“……是滑稽。”劳伦斯笑了。“但确实有……蚊蝇。”
”你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话说回来……怎么会有人有个像头骨这样的昵称呢?”
“你可能不想知道。”中士咧嘴笑了,“至于我,我只是个难以对付的混蛋,所以他们叫我蚊蝇。”
“我明白你为什么和医生交朋友了。”
“相信我,我不会笨拙地去乞求什么。”他耸了耸肩,“所有人都是从fng过来的……尽管大多数人都想忘记它。我想你至少需要一张友善的面孔。”
“我明白。”克莱尔向后靠在椅子上,下意识地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们中有一半人不想让我在这儿,是不是?”
“我不会那么说……”
“跟我说实话,蚊蝇。”帕尔默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真的想表现得友好些,至少告诉我我在这里要做些什么。”
“好吧。”他不情愿地点点头,发出一声近乎是痛苦的叹息。“这不是弗林斯做过的最受欢迎的事。我们所做的和经历的的一切都不同寻常,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劳伦斯轻轻地耸了耸肩,“我想有些人只是担心,你会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我是来做我的工作的。除非迫不得已,我不想惹事生非。”
“那么他们应该改变主意。只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她不确定这是因为他是她至今为止遇到的最开朗的人,还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他,但克莱尔在她能真正阻止自己之前,已经在征求他的意见了。
“算不上建议。夏普是个好家伙,一旦他接受了你,其他人就会慢慢适应。”蚊蝇稍稍犹豫了下,好像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下去,“我想唯一的麻烦的只是幽灵了……也许你现在应该避开他。”
“那个到现在还在cosplay万圣节走来走去的家伙?”克莱尔扬起傲慢的眉毛。
“是的……首先,我不会嘲笑他的面罩——没人能在这件事上重复两次。”劳伦斯无力地笑了,“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vladislav kozak)是我们的副官……也是你能找到的最忠诚的朋友之一,但他也是对你的调职发表了最强烈的意见的人。”中士耸了耸肩,“所以给他一些时间……直到你向他证明你能胜任你的工作。”
“有很多要记住的。”
“现在就是这种状况,你会做得很好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呃,劳伦斯?”克莱尔斜靠在桌子上,用充满了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我,你完全接受这一切吗?”
“总得有人这样做。也许我只是个守旧派,但我想如果弗林斯选了你,那你就是347的最佳人选。”
“我希望我能和你一样有信心。”帕尔默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见过一半的队员,可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今晚来娱乐室……我们一起喝酒。”劳伦斯轻轻地点了点头,指着她身后的一个药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吉米以前在那里放了一瓶应急威士忌。你应该拥有它。今晚带上它,它会立刻让你受欢迎,尤其是在缇黑尔面前。”他笑了,“会很有趣的。”
“也许……”克莱尔点了点头,“不管怎样,我很感谢你的建议……尽管我还是很失落。”
“别客气。”劳伦斯咧嘴一笑,但他瞥了一眼手表,立刻又皱起了眉头,“妈的……我应该去和幽灵练习对打了。”他匆匆挥了挥手,“但是我们今晚见,好吗?”
“行。算我一个。”
特战士兵 第六章 缺席的战友
一个负担。夏普不喜欢这个想法,但这并没有阻止它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一个非常真实的存在。
在军队里,尊重和信任是靠赢得的,在347特遣队里亦是如此。fngs不可能调入特遣队,然后就能立刻融入他们,毕竟,他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是一群并肩作战、互相牺牲的人,他们之间的友谊几乎是钢铁铸成的,尽管有时紧张,但却十分紧密。任何新人都必须在战斗中证明自己,才能被完全接受。这也许不是最公平的,但并不重要,这只是特遣队里的又一个现象。盖棺论定。
斯契伯雷最担心的是他的新医生可能无法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他不喜欢悲观地思考问题,但事实上,夏普失去了太多的乐观的人,那些在战斗中比帕尔默有更多经验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者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认为她是个累赘,不管这可能有多么不公平。毕竟,她所拥有的职业成就至少可以说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但斯契伯雷不禁质疑,没有任何真正的特种部队经验,弗林斯把她提拔得太高太快了。她的性别意味着她会发现适应那种生活有点困难……
“安东尼?”幽灵是夏普唯一能忍受直呼其名的人,这个词立刻把斯契伯雷的注意力拉回到他周围的娱乐室,他手下喋喋不休的背景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队长眨了眨眼睛,眼睛盯着科扎克的巴拉克拉法帽,他的担心和担忧仍然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想什么呢,伙计?”
“随便想想。”
“今天是周五晚上……别想了。”中尉笑着摇头,把半瓶威士忌从桌子上滑到他面前,“这会有帮助的。”
“干杯。”斯契伯雷快速把杯子斟满,当他抬起头时,桌子周围的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种不健康的沉默。斯契伯雷清了清嗓子,又拧开瓶盖,把它放在右边,把一小杯威士忌倒在地板上。他举起酒杯,向其他人点点头。“……敬缺席的战友。”
“敬缺席的战友。”这段简短的齐声过后是玻璃与木头的连续碰撞声,男人们喝光酒,把玻璃杯砰地摔在桌子上。他们至少试图表达了对战友的敬意,这使他们感到心满意足,笑声和话语再次涌进了房间,最响亮的是头骨的声音,他讲述了一件休假时的轶事。斯契伯雷勉强笑了笑。和往常一样,他怀疑这位语言学家夸大了被他征服的那位女人胸部的尺寸……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眼角处的不规则运动使斯契伯雷的注意力转移到房间的另一头,也就是帕尔默几乎已经挤进去的地方,尽管她的五官正极力掩饰她感受到的任何恐惧。斯契伯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向身边最近的男人,蚊蝇站起身来,让她坐在缇黑尔和青蛙旁边。他顿时感到如释重负,他应该预料到,出于好意,蚊蝇会是第一个至少尝试接受克莱尔的人。
克莱尔和两个狙击手握了握手,递给他们一瓶威士忌,这是缇黑尔最喜欢的东西。斯契伯雷感到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然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专注地看着医生,几乎着迷于她是如何相对轻松地和青蛙说话的。她解开了马尾辫,把它垂下来,缠绕在肩膀上,这让她看起来明显不那么冷静和冷漠。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至少面带微笑,轻推着蚊蝇,仿佛他刚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斯契伯雷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对于一个如此专注于融入一群男人的人来说,她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可爱的气息。
她偶然抬起头来,和他的目光相遇,而斯契伯雷选择把笑容从脸上抹去,只是向她点点头,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这是更合适的反应。夏普不习惯在拥挤的房间里对他的队友微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打算改变这项传统。
“那就是她,哈?”幽灵自问自答似的点点头,把他的巴拉克拉法帽拉过嘴唇,这样他就可以喝水了。他长叹一声,“到目前为止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夏普耸耸肩,“她会适应的。”
“适应是一回事,但我们能信任她吗?”
“我想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斯契伯雷摇摇头,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那我们就把她带出去,看看会发生什么?”科扎克嗤之以鼻,“真让我充满信心。”
“这就像一场炮火的洗礼……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
“如果你是那个在她应该救你的时候,血流得到处都是的人呢?”
“那么我允许你提起这次谈话,弗拉季斯拉夫。”
斯契伯雷轻轻地笑了一声,又给他俩倒了一杯酒,他几乎是立刻就灌下了他的酒,这样他就能感觉到酒精正灼烧着他的感官。也许是时候担心点别的了。毕竟,无论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帕尔默能否在高压下成功地完成训练,不是他能掌控的。她接受过训练,尽管他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斯契伯雷必须信任她。
他只能祈祷弗林斯在这件事上是正确的。
特战士兵 第七章 失败的考验
四个月前,她还呆在家里,坐在妈妈家的前厅里,手里捧着一杯茶,膝盖上放着一本没有脑子的杂志。她会和大学里仅有的几位女性朋友一起出去,在一月的寒风中泡吧,或者带着她的狗在当地的公园里慢跑。生活啊……在她休假期间,这些平凡的事情,都让她觉得生活琐碎而无聊,但当她回到工作岗位时,却变得如此重要。
十四天前,她和理查德在打台球,一如既往地输了。他们一直在大笑,互相嘲笑,这次巡逻后的短暂休息,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人性,想起了自己在军队之外的生活。十三天前,理查德死了,克莱尔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变化之大远超她的想象。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使她对此做好准备。
现在呢?子弹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愤怒的喊叫声在古老的石墙上回响。她感到寒冷,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而且不可否认这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真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这三件事对于347特遣队来说就像家常便饭……
训练甚至在太阳都没有升起之前就开始了。
她第一次知道是在早上5点15分左右,有人粗暴地敲了她的门,木头在门框里嘎嘎作响。几乎是故意的,头骨嘲笑的音调突然穿进她的房间里。
“喂,菜鸟!训练了,给你十分钟!”
早起并没有特别困扰她,事实上她几乎没有睡着,注定要一连几个小时仰面躺在黑暗中,眼睛瞪着天花板。但是一想到在寒冷的晨风中追着她的队伍跑圈,这可不是什么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的好理由。
第一天早上的训练使她感到筋疲力尽。第二天早上,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着火了,尽管她明白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就完了。一个星期后?克莱尔不再确定自己的感受。要么她真的在慢慢适应,要么她的身体在自我同情中麻木了。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东西,习惯了哪些男人她可以友好地接近,哪些男人仍然试图避开她。一般来说,这意味着她把大量的空闲时间花在和蚊蝇交谈上,当然还有蚊蝇的好友氧化(oxidation)。氧化是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加拿大人,更像是一位学者,而不是军人。一般来说,她会避开夏普,尽管她仍然不知道是什么让队长在她眼里完全不可接触。当然,还有幽灵。一个她一直想避开的男人,但不幸的是,她还是挡了他的路……
他当时正在进行突击训练,不知什么原因,他绊了一跤,头重重地撞在一堵半倒的墙上。几乎违背了他的意愿,夏普和缇黑尔把他拖到了场边,把他交给了不情愿的帕尔默。
“还记得我是谁吗?”她跪在他面前轻声问道。这本来是个例行问题,测试他的思维是否清晰,但这似乎激怒了中尉。
“我他妈当然知道。”幽灵站起身来,“我好的很。”
“我才是有资格这么说的人……你不是。”她用比起初意识到的更大的力气推了科扎克的肩膀,迫使他坐了下来。幽灵只是透过巴拉克拉法帽上的孔使劲眨眼来掩盖他的难以置信。他想说话,但她急忙打断了他:“你觉得恶心吗?”
“不。”他摇了摇头,但这个动作让她注意到了一些东西,他右眼上方有一股深红色的细流。她靠得更近了,她的手凑到他的脸上,检查血迹的来源。“……哇……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的工作。”克莱尔翻了个白眼,“我需要你摘下面具。”
“他妈的别都别想……”
“那我就得把它割下来。你在流血,长官……你来选择。”她直起身子,专注地看着他举起双手,摘下面罩。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愁容。她使劲咽着口水,尽可能地避免与那双愤怒的眼睛接触,再次跪下,审视着他的脸。他的右眉上方有一道伤口,正在渗出血液,不过幸运的是伤口看起来并不深,只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小心你干的事...”当她开始一丝不苟地清理伤口时,中尉发出抽气声。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只打算愚弄我……”含糊的回答。克莱尔选择保持沉默,只是在用酒精擦拭伤口时动作更加粗糙。科扎克又畏缩了一下,举起双臂把她推到一边,这样他就能站起来了。他的手几乎立刻就拉上了面罩。“已经够他妈的干净了……好吗?”
“你会头痛……你需要止痛药吗?”帕尔默迅速作出决定,职业化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这就是你以为这份工作该干的事了?分发药物,袖手旁观?”科扎克嗤之以鼻,向夏普大致的方向摇了摇头,队长在几米外专心地看着他们的对话,“我们找到了一个真正的赢家,不是吗?”
可以肯定地说,她第一次真正和幽灵的接触并不顺利,但帕尔默试图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看着中尉径直走向营房,她安慰自己说现在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对她的看法。这一招暂时奏效了,但她心中的自我怀疑的种子已经根深蒂固,科扎克对她和她的能力明显缺乏信任,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打击。作为惩罚,她在野战训练场中把自己逼得几乎筋疲力尽,一遍又一遍地奔跑,直到乳酸让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她的胸口快速起伏,肺部试图在身体缺氧的地方打出一个洞。令她丧气的是,她仍然没有特遣队的大多数人快,但至少在夏普命令她停下来之前,她至少争取到了几秒钟的时间。
那天晚上,她上床睡觉时感到孤独、疲惫和沮丧。这三件事似乎比特遣队里的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让她失望……
特战士兵 第八章 似曾相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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