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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之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98年的东方国,已经有视频资源下载站,但是还没有在线看,更没有直播,因为网速太慢。)
最后一点质疑顾玩有意影响卷子难度的揣测,也彻底消散了,这是真正从动机上根治。
到了这一步,其他记者对于这方面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今天的传奇素材已经足够多。
但麻惜缘不得不再多问一些。
“顾同学,那你觉得,这次网上出现的那些言论,是可能有人在嫉妒你吗?是不是别人想针对你呢?”麻惜缘仔细斟酌着措辞。
她之所以要问,也是为了给她妹妹彻底洗清嫌疑。
在来之前,麻惜缘就意识到,这次的事儿,要么是顾玩真的有问题,要么是有人嫉妒他,给他泼脏水,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性。
如果确实是顾玩有问题,那就皆大欢喜,后面也没必要折腾了。
然而,现在看来顾玩完全没问题,那么有可能身处“有动机嫉妒顾玩”位置上的人,就得担心清者自清的问题了。
麻惜缘知道自己的妹妹麻依依,今年是本州高考第四名、报考中央科大的学生里的第二名。在外人看来,这是个微妙的位置。而且麻惜缘也在网上看到过个别帖子,此前试图盘点“谁才是有动机陷害顾玩的”,也提到过好几个备选项。
她之所以坚持获取采访机会,最后一手的准备,也是希望通过挖掘真相,让自己的妹妹避免被人搅浑泼脏。
可惜,顾玩的回答让她有些失望:
“我觉得,网上对我的质疑,只是一种对强者的发牢骚吧,不一定就是有预谋的。你牛逼了看你不顺眼的人肯定会冒出来,这种事儿搭理它作甚。”
居然选择了彻底藐视那些家伙……
麻惜缘不甘心,稍微诱导了一下:“下面这句话你可以批判地听,我在网上看到一些帖子,认为你在方舟二中时,因为成绩竞争,可能就跟某些人关系比较紧张。
之前的材料里你也说过,五一假期结束时,你因为进过派出所,被取消了公示中的加分荣誉——你觉得这事儿跟你后来的遭遇有关联么?”
顾玩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有关联?就算有人陷害我,这两件事儿也不可能是一拨人所为。我之所以数理化这次考满分,是因为我认真对待了,很仔细。
而之前模一模二历年考试,我根本提不起兴趣去很仔细,当时我的分数起码比现在低三四十分。以我五一节时候的实力,我能对谁构成威胁么?
所以,别纠结了,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把高中生当成我的对手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坦荡得够可以了。
他不仅对自己牛逼之后的状态,坦荡得毫无保留。连自己发迹之前的艰辛,也是毫不避讳、谈笑自若。
这是彻底的真名士自风流,就跟韩信聊起胯下之辱时面不改色、王猛扪虱谈天下一样豁达。
……
聊到这儿,大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天黑了。
有些不太关注科教前沿、只想抓些社会热点的媒体,觉得素材也够了。
毕竟高考状元是否有营私舞弊,这个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状元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能烘托出来了。
部分记者便开始告辞,然后下山回酒店赶稿、晚上把通讯先发出去。
麻惜缘跟黄大洋商量了一下,也是黄大洋先下山,把第一篇通讯先发回报社。
“那你呢?”黄大洋出于同事的责任心。
麻惜缘:“我对顾玩的研究有点兴趣,晚上我留在天文台观察他做事儿,再补充一个跟踪专题。”
“那随你便。自己小心,半夜山上冷。”
其他人下山后,当晚一些新闻稿就先发出去了,尤其是那些网媒,反应比报社更快。
关于顾玩绝对不可能有动机故意影响理综卷难度的定论,也随着一些采访视频片段的曝光,彻底实锤了。
力挺顾玩一方的吃瓜网民——主要是那群在物理化学拔高难度后获益的理科学霸们及其家人,连夜欢呼他们的彻底胜利。
“我就说嘛!肯定是嫉妒顾哥的人心脏。”
(第一声,肮脏的脏,不是内脏的脏)
“人家根本不稀罕什么状元不状元,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真是大气啊,居然连是谁想对付他都不在乎,也懒得打探,这就跟被蚂蚁咬了之后,也懒得找是哪只蚂蚁一样嘛。”
“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狗咬了人,人还能去反咬回来么’的真实写照了。”
数百万吃瓜网民当中,当然也包括了吴昊。
当天深夜,吴昊在自己家里、电脑桌前,目睹了全部舆论风向的转向,内心好悬没郁闷得憋出一口老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顾玩的强大竞争对手,为什么对方眼里的真实看法会是这样?
这是彻底的无视和藐视。
吴昊觉得内心的羞辱,比被顾玩直接指证还要厉害,那是一种“杀你还浪费老子一颗子弹”的豁达。
真正的强者,你根本不配让他为你愤怒。
:。:





科技之神 第30章 天向我借五亿年
公允地说,吴昊在外面散播不平言论,这事儿本身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毕竟网上那些帖子也没说顾玩舞弊,只是强调了“顾玩影响到了今年的理科卷难度,从而拿到了今年本州第一”这个结果。
这些本来就是事实,所以事实判断部分没什么分歧。
关键在于大众的解读,也就是价值判断部分。
最终,顾玩会通过自己的实力和表现,轻松证明他追求的档次和逼格,远远超过其他高中生,他根本不需要去在乎什么“本省第一的虚荣”,也就轻而易举把大众的价值判断扭转了过来。
就跟惠子担心庄子抢夺他国相之位时,庄子只会反讽:夜枭(猫头鹰)见到凤凰飞过,都会很紧张地嘶鸣,警告凤凰别来抢它的死老鼠吃。
“东海州高考第一”,就是吴昊等人的死老鼠。
虽然因为顾骜展现出来的风度,以及吴昊本身做事儿的隐蔽性,所以他暂时还不至于马上败露。
但这对吴昊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那反而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让他时不时想起来就担惊受怕,害怕将来名声会有所损失,担负上一个“嫉贤妒能”的恶名。
相比之下,顾玩可以完全拿得起放得下,根本不用去纠结。
……
7月2日,深夜10点。
也就是第一部分的采访稿、刚刚发出去三个小时后。
网民们已经初步扭转了对顾玩的看法。关注今年高考新闻的看客们当中,力挺和崇拜他的那一派,已经占了绝对上风。
只不过身在天文台的顾玩本人,还不知道罢了。
他还在继续自己的实验观测收尾工作,三个年轻记者围在旁边,问这问那。
包括麻惜缘在内,留下的记者都是年轻人,没有超过30岁的,或许是年轻人才有这个精力当夜猫子熬通宵吧。
顾玩和妹妹李双叶操作的时候,都穿着白大褂,让记者们不敢贸然打扰,直到他似乎看起来忙完了,记者们才敢凑上去。
“这份就是我初步整理出来的实验数据了,有全部的过程记录,以及最后的结果坐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会把相关论文寄出去,然后等正式刊登,我们就可以宣布测得了比目前世界上现有值更低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顾玩把材料往桌上一放,轻松地说。
“这个东西……很重要么?”麻惜缘谨慎地问。
其他两名记者也竖起耳朵听着,随时准备记录。
顾玩:“根据这个数字,我们可以知道宇宙大爆炸至今、剩下的余温究竟是几度。也可以根据这一点,逆推出原本按照宇宙大爆炸学说、所估算出来的宇宙寿命,要如何微调。”
顾玩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本《nature》期刊,翻到其中一页,指着说:
“目前为止,原本最低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是大洋国的艾伦.彭齐亚斯和伍德罗.威尔逊两位科学家测得的,他们供职于贝尔实验室,使用的也是贝尔实验室下属的天文台和热像积分观测设备。
这个数据的最后一次刷新是5年前,也就是93年。当时认为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数值是2.78k——k你们知道吧?就是开尔文,温度单位,以绝对零度为。所以2.78k,就是零下270.37摄氏度。
而我这次测得的结果,应该是2.65k,比他们5年前的结果数字又降低了0.13k。根据这个新的数字,带入到引力场方程rμv-(1/2)rgμv=ktμv内,就可以轻易逆推出:宇宙的寿命,要比5年前测量的结果,还长至少4亿年。”
顾玩轻描淡写地说着,就跟在描述自家后园的花花草草涨势如何一样的平静。
而三位文科生出身的记者,完全是三脸懵逼。
“等等……那个啥?你刚才说的那个方程,是干什么的?什么来头,能说慢一点吗?”麻惜缘不得不打断,因为她实在跟不上了。
顾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快:“这都不知道吗?现在的文科生,连七十年前诞生的老掉牙物理常识都没听说过?这是爱因斯坦的引力场方程啊,可以用来逆推辐射力与引力综合作用下的宇宙膨胀过程。
当然了,不是他一开始写的那个错误版本。1910年代,爱因斯坦最初写这个方程的时候,他还不愿意相信宇宙大爆炸的存在,所以他特地在这个公式里画蛇添足加了一个宇宙常数。
不过,自从1928年,天文学家埃德文.哈勃的观测推翻了爱因斯坦的假设后,他很快就从谏如流,把公式改回来了——也就是我刚才计算时候用的那个,没有宇宙常数。
所以这些公式不重要,不是什么前沿科学,都是70年前就有的老理论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理论创新,只是一个再次代入这个理论、观测计算一次的小学生而已。在爱因斯坦和哈勃面前,我们都是小学生。”
“你才是小学生好吧!我们能算小学生?我们配吗?”麻惜缘内心嘶吼着,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过,
“你要是‘爱因斯坦面前的小学生’,我只能算幼稚园;不,是托班;不,连托班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恒温箱里的早产婴吧!”
有那么一瞬间,麻惜缘觉得顾玩那诚恳的表情,有一股说不出的贱相。
就跟某些票房爆棚的相声界名角儿,总是贱里贱气地说自己“只是相声界的一名小学生”时,那样欠揍。
但偏偏顾玩的脸是那么帅,表情是那么诚恳,不带一丝猥琐。
现在的理科状元都这么逆天的吗?
麻惜缘好不容易压抑下了内心的“悲愤”,强行让自己吧注意力集中到顾玩的牛逼程度上。
她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进一步实锤这个研究/观测的意义,究竟有多么重大。
顾玩自然也有问必答,无非是把他十天前跟妹妹李双叶说过的那些理由,再拿出来说一遍。
当然了,关于他自己私心的那部分,肯定要抹掉。把一切个人名利的考量,改成“天命所归、巧合,我本来只是想练练手,但天都让我捡到漏,实现了八百里开外盲狙一枪爆头”。
总之,就是把挂都解释成运气,神经枪。
而麻惜缘他们也不傻,听着听着,总觉得这种运气太匪夷所思了。
“这事儿太玄乎了,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不如问问看天文台值班的研究员,要一些旁证。”麻惜缘如是想着,就暂时表示要上个洗手间,失陪一下。
自然有其他记者顶上她的位置,继续提问。
顾玩其实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刚才大多数提问机会都留给了她。主要也是看在刚才晚饭的时候,麻惜缘帮忙怼了震惊部的刘劲松。
所以,另外两家的龙套记者,此刻内心都已经在后悔了:早知道顾玩身上有那么多值钱的猛料,刚才我们就该主动点帮他怼刘劲松,检举吊销那厮的执照……
要是那样的话,现在不就轮到咱当采访主力队员了?也不至于比新闻发布会上举了n次手也抽不到一次提问机会还惨。
麻惜缘悄悄离开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就把今晚当值的天文台研究员秦海峰请来了。
顾玩刚来的那天,也是秦海峰值班。
因为天文台都是长夜班,一个人每天晚上来,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编制上就是两批人轮流值长夜班。这样一算,撞到秦海峰当值的概率高达50%,所以也不算什么巧合。
麻惜缘把人请来之后,姿态很低地请教了几个问题,营造当面对质的氛围:“秦老师,请问您觉得,顾玩的观测方法,确实能够实现这个效果么?
就算方法没问题,他观测得到这个结果,有多大的运气成分呢?您能不能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让我们直观了解一下,这个概率有多小?”
秦海峰是典型的技术员,对于漂亮小姑娘的提问,还是很乐意回答的:“我觉得,以我们天文台的仪器,精度肯定是不足以做这种观测的,我们是州级的天文台。尽管因为东海州经济比较好,天文台设备已经是国内州级单位里,排名前五的了。
但这个精度,比贝尔实验室的差了至少十倍,甚至好几十倍。当然,小顾跟我解释说,他设计了额外的试验方法,这个不是我分内的,我也没去了解过,或许他能做到吧。
最后,我解答一下你说的概率问题。我觉得吧,以贝尔实验室下属的天文台的观测力量、精度分布。
如果以寻找整个宇宙中、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最暗、干扰源最小的点为目的,进行地毯式扫描。
也就是,把整个天球的每一个角度,都按最长焦的覆盖面,逐行扫描一轮。那至少要60年的时间。如果可以用卫星轨道望远镜来做这事儿,也要15年——当然了,你也知道那个东西从十年前开始就有人提,但一直没有国家造出来,毕竟太贵了,可能要超过30亿美金预算。
而且,这还是浮光掠影地扫一遍全宇宙,没有考虑‘通过延长曝光的辐射积分时间,来把原本测不到的微弱辐射源鉴别出来’的问题,如果要考虑定点盯死延长辐射,那时间再长一两倍也是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他说他靠州天文台一周的观测,就抓到了一个更低的解……这就相当于,你原先需要扫射几万发子弹才有可能蒙中一枪的,他只开一枪就直接命中了。”
顾玩很礼貌,并没有打断秦海峰的老生常谈。
他只是在对方说完后,轻飘飘地跟了一句:“麻记者,我觉得你们如果搞不懂,那就暂时别报道这事儿好了。我的实验方法,已经在我动手之前就投稿给东海大学学报了。
袁教授也给我回寄了样刊,应该7月份就会正式发表。是否可行,你们不如等科学的论断出来后,再跟进。否则,我怕你们会招来那些号称专打伪科学的文化人的攻击。”




科技之神 第31章 赢家才能做自己
当晚,在最后的采访中。
对于值班研究员秦海峰说的“以本天文台的设备精度,不足以观测出那么重大的结果”这一问题,
顾玩还是非常诚恳而简明扼要地给麻惜缘等三名记者,解释了一番的。
解释用的言语,已经是尽可能深入浅出了,但架不住三人都是文科生,一点基础都没有,所以最终还是没听懂。
加上他们只是媒体的,不是科研鉴定机构的,其实听懂了也没什么用——
大家各自把整理的材料,拿回去给各自单位的总编过目之后,领导都觉得这些科学理论解释不重要。
理由是:记者虽然普遍是文科生,科学素养不行,但记者好歹都还是上过大学的,在社会公众中属于比较有文化的前百分之几了。
如果记者都听不懂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往报纸或者网站专栏上放,大众也听不懂的。
大众只要知道结论就行了,这是新闻传媒业的要旨。
就跟地球上,好多吃瓜人都知道霍金牛逼,但有多少人知道霍金是研究啥的呢?绝大多数连个研究方向都说不出来。
“在中国,读书人觉得再众所周知的事情,至少还有一个亿的人不知道。而大多数情况下,是有十个亿的人不知道。”
所以与小白的战争才如此艰难。
这个基调之下,对顾玩后续事迹报道的章法也就敲定了。
那些不怕来事儿的网媒,决定整理完稿子后、一两天内就发出来博眼球。
麻惜缘那边,《都市晚报》毕竟是说了话要负责、不能乱改的大报社,所以决定稍微缓一缓——
顾玩不是说了么,他的实验方法的论文,已经投递给《东海大学学报》了,袁熊教授也已经帮忙安排、回函通知他会刊登在七月刊上。
《都市晚报》就稍微多等几天,把功课做细,到时候再出专题,并且要措辞严谨一些,附上诸如“相关实验方法的可靠性与真实性结论,来自《东海大学学报》”的申明,这样报社就不用担负假新闻的风险了。
这在前沿科技报道方面,也是涯岸自高的传统大报社们惯用的撇清手段。
……
记者们走后,过了两天,顾玩也带着妹妹李双叶,彻底收工,收拾行装回方舟市了。
从头到尾,兄妹俩在a县这个湖城下属的山区小县,足足住了超过十天。
租设备和吃住,总共花掉了2万多块钱,还有一些临时借用的改装附件、相关支出,也有1万左右,总成本达到了3万4千。
也亏得顾玩家里还算是中产,父母几万块赞助还是愿意给的,他才能这么顺利。
要是真的生在底层赤贫之家,尽管3万块可能还是凑得出来,但家里人肯定要严格拷问用途、而且绝不会允许你往科学实验这种回不了本的事情上砸。
那样的话,说不定顾玩还得先俗套地利用穿越者优势、想办法弄几万规模的第一桶金,才能开始自己的科学发现大业呢。
果然还是老子娘稍微有点钱比较好。
回到方舟市后,母亲叶笛对顾玩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一些,或许是知道儿子在外面风餐露宿吃了十几天苦,所以有所改变吧。
连带着顾玩刚回家时、就直接把李双叶往自己家里领,叶笛也没有流露丝毫反感,还亲手给兄妹俩做饭,加了一道李双叶爱吃的大汤黄鱼。
看样子,叶笛是真的彻底接受了李双叶,也愿意把她当女儿看待了。
“报纸上和网上的最新报道,你自己有看么?好像成名人了呢,都在说你淡泊名利,视状元如无物。”吃饭的时候,叶笛一边盛汤,一边跟儿子闲聊。
“是么?我大概知道他们会怎么写,但我自己还没看。”顾玩认真地剔着鱼刺,敷衍地随口回答。
叶笛起身,拿出一个本子,展开到一页,上面都是包括《都市晚报》在内的本州好几家影响力靠前的报纸的剪报。
一篇篇关于今年高考状元的专访,都被特地剪下来收藏了。
在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报纸看的人大减,也就是那些工作场合没配电脑的白领还看看。但既然是有自家人的光荣报道,特地剪一下报还是很正常的。
顾玩能够感受到母亲内心的骄傲。
他想让母亲开心一下,就提前报答案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就这几天之内,还会有更光宗耀祖的后续专访呢。下星期,7月份的《东海大学学报》就出来了,我给你弄一份看看,上面有我的论文。”
“真的?”叶笛闪过一丝泪光,突然觉得让儿子学物理也没什么不好了。
这世上除了钱,还有名。儿子愿意追求名,那就追求名吧,勉强不来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儿,几天之内就能验证了,我骗你不是马上就穿帮?”顾玩觉得母亲的反问有些好笑。
“那就好,”叶笛扭过头去,不着行迹抹了抹眼角,叹息道,“对了,上次你爸给你打钱的时候,附的电子邮件,你有看没?都十几天了,你也是够不孝的,拿了钱就跑。
还是看看他说了什么吧。多少年了,我一直觉得他才是误人子弟的那个,当初非要把抚养权攥在手上,怕你被他带坏了,不务正业。
现在看来,还是没扭过来,你小子,还是按照他希望的放养路线发展了。罢了,我就给你最后一句话,你将来,要穷困潦倒追求科学、追求名声,我都随你便了。
但是,如果你太穷,我希望你别装作有钱去骗个老婆回来,你就乖乖孤独终老、断子绝孙吧,别祸祸人家爱钱的小姑娘了。当然,如果你有本事表里如一,光明正大告诉对方你穷,对方还愿意跟你一起吃苦,那我也不会干涉。”
当年顾玩父母离婚的时候,他爸顾傲也不是说完全就想放弃抚养权,但毕竟顾傲是过错一方,而且叶笛还是个律师,所以从法律上争夺肯定是争不过的。
叶笛之所以抢夺抚养权,也是怕儿子跟老子一样,走上不贪财没狼性的歧途,想把儿子改造成一个为了钱六亲不认的成功人士。
可惜还是抵不过天性的惯性。
顾玩觉得话题有些沉重,就不再参与,埋头吃饭。
吃完之后,他也觉得母亲的话有点道理,坐到电脑前,上网打开邮箱,把老爹十几天前打钱的时候、发给他的电子邮件看了一下。
邮件的开头,无非是些家常,恭喜儿子考了东海州高考第一、附上四年学费与第一年生活费,累计五万块。还说如果缺钱可以随时回邮件,到时候在给他打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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