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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之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彭总编说到这儿,本来还想再敲打一句,让麻惜缘平时注意工作流程、稿子先给分管编辑过目,别直接越级上报。
不过他扫了一眼麻惜缘的直属上司的位置,发现陈编辑来没来上班呢,也就把那句话省了。
这个小麻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麻惜缘暗中松了口气,假装刚想起来什么,顺便请求道:“对了彭总编,您看我这两天的分内工作都忙完了,不知道能不能申请帮教育新闻部的同事一起出外勤呢?”
彭总编一愣:“你是社会新闻部的,关心那些做什么?你是想采访高考状元吧。”
不过问归问,彭总编也不至于反感。
毕竟这是一家国有的报业集团,大家都是希望多拿钱少做事的,所以主动申请出差和加班的员工,还比较得领导欢心。
不比南方那些以震惊为业的同行,那儿的记者太喜欢加班了,简直跟狼一样。
所以在南方的媒体,爱加班就不是加分项了,因为人人都爱加班,老板只会觉得你是想多掌握客户多占优质新闻资源。
“是这样的,我妹也是今年高考,成绩很不错,全省前几名.而且她也是语、外超高分,理化不太行,算是理综卷拔高难度的受害者吧。所以我对那个新闻比较关心。”麻惜缘陪着小心,把理由说了。
彭总编点点头:“原来是想揭黑幕,准了。你把这个稿子交接一下,然后跟小黄说一声,跟他一起去吧。”
“谢谢总编!”
……
一小时后,9点刚过,麻惜缘就跟着隔壁部门的一个前辈同事、黄大洋,扛着话筒和录音设备、带了个摄影师,登上采访车。
黄大洋将近30岁,对麻惜缘还挺友善,交代采访计划的时候也很干脆:“小麻,一会儿我们先去教育厅,我预约了高招办的吴主任。
什么话能问,什么不能问,咱心里要有数,毕竟可能会涉及国家科研或者企业的商业机密。”
“黄哥我明白,不会添麻烦的。”麻惜缘答应得很爽快。
东海新闻集团本来就在市中心,所以距离教育厅也不远,车轮子一滚就到了。
黄大洋和麻惜缘在接待员的引领下,顺利见到了吴良臣。
“吴主任您好,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黄大洋先说了些客套话。
吴良臣摆摆手,一脸和气:“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高招办是非常乐于接受社会和舆论的监督的,政务公开嘛!”
“我们想知道,这次本州高考自命题卷部分,理科综合卷的更换情况,以及前因后果。网上那些揣测,相信吴主任也看到了。”黄大洋先例行公事捧哏,让吴良臣把自己先摘干净。
吴良臣暗赞对方会做人,也就把这方面的规章纪律、实际操作记录,全部和盘托出。
“……所以,相关命题教授被提前放出来后,我们更换试卷的一切操作,都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的。”
“吴主任真是认真负责呀。”黄大洋和麻惜缘不约而同点头赞叹。
然后麻惜缘就话锋一转:“那么,关于导致东海大学相关命题教授被提前放出来的事由是否充分合理,吴主任您这边有什么能透露的么?”
吴良臣正色澄清:“这个我没什么可说的。相关科研项目,我不知道。有国家科技有关部门的公函,要求我们配合的,细节我不知道,他们要求保密。我最多只能说,你们可以采访东海大学的相关发言人。”
“是国家级的单位出面要求配合?”麻惜缘微微一惊,心中的想法也已经有所改变。
网上那些帖子,以及她自己了解到的初步消息,都指向是风云基金的某些人,推动了这个不可描述的科研项目投资。
可是,麻惜缘觉得,风云基金绝对没有能力买通国家级的科研主管部门来背书。
所以人家肯背书,那就说明是那个项目确实值得投资、对国计民生有重大意义。
不过,如果接受了这个设定,另外一点麻惜缘就觉得更想不通了。
她内心暗忖:“昨晚在网上还挖到过一个帖子,有自称是风云基金内部消息人士的,说周轩那个可行性报告,其实是顾玩帮忙搞的,周轩根本不懂技术……
但如果那些报告,不是用来左右互搏弄虚作假,岂不是说顾玩的见识和眼光、是真的能打动国家科委的人?这不可能吧!他只是一个高三生呀!难道理科生里的天才,真的是这么逆天的吗?”
想着想着,麻惜缘竟然觉得有些可怕。
他们只能跟吴良臣告别,另寻他法。
从高招办出来,《都市晚报》的一行记者,立刻又马不停蹄赶去东海大学。
事实上,官方至今都还没正式公布过袁教授的名字和他原先在命题组里的身份,只是用“有关人员”来替代。
所以记者们到了之后,哪怕想点名见谁,校方也是不答应的,最后只是一个物科院平时负责对外事务的行政管理层,跟麻惜缘他们聊了几句。
那名东海大学的负责人,态度是这样的:“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具体涉事教授的身份和项目。这涉及到国家科研机密,涉及到跟外国的科研竞赛。我只能说,我们的一切立项都是程序合规、有有关主管部门背书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报道的时候注意措辞,最好连我刚才这句话,都不要原话报道。我们不希望导致外国有关科研机构注意到、从而提前醒悟、投入资源与我们展开竞争。所以,务必慎重措辞,否则,不排除追究你们泄露国家机密或侵犯有关单位商业机密的法律责任。
不过,你们如果想做持续跟踪报道,可以等一段时间,最多一两年吧。到时候等相关机密解禁、我们已经赢得这场与外国科研势力的竞赛后,你们想怎么报道都行。”
……
“这个顾玩,真的是高三应届生吗?我们跟了这么久,居然连他到底做了什么贡献,都还没资格知道,太挫败了。”
回到采访车上之后,麻惜缘很颓废地叹息了几句。
“别想那么多了,估计这次网上挑事情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我们就乖乖采访顾玩的先进事迹吧,别总是想着挖点阴暗料子了。”黄大洋无所谓地说。
麻惜缘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想挖谁黑料,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如果那个顾玩确实牛逼,我们帮他正面报道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的表现,超出了我的想象力。一开始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是真的,而是猫腻。”
黄大洋正想接话,他的手机却响了,进来了短信。他拿起之后扫了几眼,顿时脸色微变。
“网上那些想披露或者揣测那个具体科研项目信息的帖子,都消失了。总编得到通知,那些行为确实是涉嫌泄露、刺探科研机密,顾玩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们可不能摆错立场。”
麻惜缘听了,连忙端正自己的态度,准备过会儿换一套采访的说辞。





科技之神 第28章 先干掉一个同行
《都市晚报》的一行记者,赶到邻市a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麻惜缘有些颓废,因为上午的采访,比预想的多生出了一些波折,自然也多耽误了时间。
无论在高招办,还是东海大学,都打听到了额外意想不到的内容,让他们不得不临时调整采访计划。
“现在都快4点了,找到人采访完,不知道会多晚,估计今晚要住县里的酒店,不能回方舟了。真是想不通,那个顾玩高考一结束,怎么会想到跑到山沟里的天文台来瞎鼓捣的,我觉得他越来越值得好奇了。”
麻惜缘看了看表,如是自言自语。
“住酒店就住酒店咯,反正采访计划变更常有的吧,你们陈姐不给报的话,走我们教育新闻部的出差经费就好了。”黄大洋倒是一脸国企报社老油子的嘴脸,出差当然要把津贴额度用足,才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了。
说完晚上的安排后,黄大洋话锋一转:“小麻,好奇可是危险的开始,现在可不流行姐弟恋,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去去去,开什么玩笑。”麻惜缘随口怼回去,不过她也知道对方没恶意,只是开玩笑,
“我之所以关心这事儿,是因为我妹今年是第四名,她也是语、外强,数理化弱。我在网上看人说今年语外强的人都吃亏了,所以想了解真相。就算现在发现顾玩不是坏人,可他毕竟将来跟我妹是同学,我了解一下怎么了。”
黄大洋:“就算是同学,最多也只是同校吧,那成绩构成,怎么看也不会报一类专业。”
同事间闲聊没什么好多说的,聊着聊着就此打住,大伙儿开始卖力寻找顾玩的踪迹。
可惜,之前大家得到的讯息,只是顾玩家人和校方透露的“他去了州天文台”,又不知道顾玩住的小宾馆,也不能动用警方查人,所以找人又颇费了一番功夫——
这些记者也是毫无理工科常识,压根儿没想到天文台白天基本上是咸鱼状态。
好不容易上山,结果只找到一个白天的值班负责人,顾玩压根儿不在。
大伙儿懒得再上山下山折腾,就堵着那工作人员问。辛亏工作人员还算客气,对记者们几乎是知无不言,说顾玩每天大约晚上五六点、早早吃过晚饭,就会上山。
毕竟观测之前,也是要写写弄弄,做个试验计划、整理一下数据的。顾玩也不可能真等彻底天黑才上山,那样路也不好走。
“惨了,来早了,而且我们晚饭都没吃呢,采访完不知道几点了。”麻惜缘内心暗暗叫苦。
《都市晚报》的人在山上等了大约1个小时,还陆续看到四五拨媒体同行上山。终于在五点半刚过的时候,等来了顾玩。
看着顾玩带着妹妹,那副好整以暇游山玩水的轻松样儿,被磨得没脾气了的记者们,气势就先矮了一头。
“你好,是今年本州高考状元顾玩同学吧?我们是xxxx的,希望问你几个问题。”
一群记者纷纷自报家门,提问的语气也还算强硬。
毕竟顾玩不是什么社会公众人物,大伙儿都觉得,这应该是顾同学这辈子第一次被记者专访,应该觉得荣幸,就该有问必答。
只不过,因为大伙儿都等久了,所以没法摆出高冷的架子,也无法组织起新闻发布会式的秩序,只能是一窝蜂地乱问。
反而还是顾玩比较懂行的样子,摆出一副地主之谊的姿态,请大家进了天文台的休息室,坐下来慢慢聊。
“我是今年本州高考第一。不过状元这种称呼还是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余孽。”
顾玩这第一句回答,就让好几个记者差点没一口血憋出来。
这特么都起码十几年了吧,约定俗成这么喊的,你丫的这有啥好杠的?
谁知,他们正要反驳,顾玩下一句话把他们提前怼回去了:“而且,又不是全国统考卷,我们东海州是自命题的啊。非要咬文嚼字,我最多也就算个乡试解元吧。”
记者们彻底无语了。
说他谦虚吧,这是真谦虚。说他狂妄吧,又确实什么都想杠一下。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些年下来,那些教育版的记者,已经见惯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信型高考状元,也见过虚怀若谷伪君子的假谦虚高考状元。
就是没见过把高考状元视若无物、但又不骄傲的高考状元。
顾玩表现出来的姿态,并不是说觉得“这是我应得的”,而是真的没当回事儿,没想过他应得不应得。
“这人肯定是有更大的追求吧。”好几个记者都这么想。
不过,对顾玩这种姿态不以为意的,也大有人在。
不管顾玩多真诚,总有人会以为他是在装。
“顾同学,你好,我们是bb大东网的。听你刚才的言论,你应该是个很淡泊荣誉的人了?”一个看脸就是震惊部出身的网媒记者,高声发问。
麻惜缘循声看去,注意到那是一伙刚才5点多才上山的同行。提问题那个人,刚才还交换过名片,名叫刘劲松。
“还行吧,我只关心我感兴趣的事情。”顾玩回答得比较稳,也不多说废话。
网媒记者刘劲松显然不打算放过,继续诱导:“看得出来,顾同学应该是因为热心科研、才不在乎虚名。能不能聊一聊那份、你之前为风云基金和东海大学撰写的科研项目可行性报告呢?”
这个问题问得题干很长,不像是专业记者该问的。
但很显然,刘劲松之所以这么问,是带有诱导性的。他把很多前提假设,都植入到了题干中,让顾玩选。
顾玩如果正面回答,肯定会掉坑里的。
顾玩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别扭,稍稍想了一想:“谁说我给东海大学写过什么项目可行性报告了?”
对方也是够阴险,不问你写没写,直接问你写了啥。
“刘先生,请注意职业操守!你们领导难道没接到通知么?事关国家机密的不能打探!”
“呵呵,这些个网媒,为了博眼球什么都问。”
此言一出,倒是给顾玩解围了不少,他也意识到问题在哪儿了。
顾玩顺着声音看过去,注意到前一句讲道理的话,是一个年轻女记者说的,那就是麻惜缘了,虽然顾玩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后面那个低声简洁嘲讽的,其实是黄大洋,他是老油条了,纯粹是作为国有报社职员,看不起比他们更能吸引点击率、但是也更没节操的网媒同行。
刘劲松立刻有些尴尬,恨恨地瞪了那些拆台的纸媒同行一眼。
刘劲松打的主意其实很简单:他们没有留档的实体,所以说话不用太负责,先故作惊悚大言把点击和流量骗进来,万一危言耸听过头了,再慢慢整改新闻内容嘛。
而《都市晚报》毕竟是印刷出来就白纸黑字留下罪证的,他们说话必须负责任。既然如此,也不能看着网媒同行在尺度上占便宜。
顾玩略微嘉许地看了麻惜缘一眼,然后用正义的眼神盯着刘劲松:“大家可以记一下这位刘先生的记者证件号,今天他问了什么,大家应该都清楚该怎么做。”
“在明知某些问题已经有有关部门出面证明属于国家机密的,依然坚持刺探,可以认定为窃取国家机密,依照我国法律,这不属于言论和出版保护的范围,可以吊销记者证。
我们现在就可以给大东网负责人打电话,确认一下他们是什么时候收到的通知、内部有没有及时下发。”麻惜缘也恨死了同行的业务尺度比她大,加上她年轻不怕得罪人,于是直接就选择了公然给大家普法。
当然了,她也不见得是为了帮顾玩,反而只是为了自己。
就像一个写得很清水的网文写手,不忿同行写小h文博眼球,所以揭发一个。
刘劲松当场脸色大变。
东方国当然是跟世界上所有文明国家一样,保护言论和出版、新闻的,还做得非常好。
可任何文明国家的法律上,在该领域都有一个共同的底线,那就是不能侵犯国家机密、不能侵犯第三方的商业机密。
这个没得洗,哪国法律都一样。
你去大洋国灯塔国这么干,也要吊销记者证的。
大洋国不就有个笑话么,说有文化人在推特上公然发文说总统是白痴,然后就被抓了。被抓的人一开始还振振有词,说公众人物应该接受监督。可抓捕者直接怼回去:抓你的理由不是你批评总统,而是你“泄露国家机密”了。
被顾玩和麻惜缘调动起情绪后,那些纸媒和电视台的人群起监督,就把刘劲松这家纯网媒的野路子搞死了。
据说后来刘劲松回去之后,就被吊销了记者证,他的单位还向主管部门写了检讨,表示这是他的个人行为,是他个人为了博眼球、博流量而做出的激进刺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刘劲松只是如丧考妣的被天文台的值班保安请了出去。
臭虫走了之后,场面就清净了一些,提问尺度也被麻惜缘这一档次的正规记者掌握了。
麻惜缘趁机提问:“顾同学,我们是《都市晚报》的,我也不想问你技术细节。只想了解你跟风云基金的周轩周先生关系如何、你有给过他任何商务层面的建议吗?如果有,你当初是怎么想到介入的呢?当然,如果没有,你可以直接回答没有。”
麻惜缘这个问法,就把依法采访的尺度拿捏得非常好,也没有诱导,虽然有些啰嗦。
不过,刚刚干掉了一个同行,啰嗦一点,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也是应该的。




科技之神 第29章 说心里话,我第一天就没想过考状元
对于好言好语、怀着善意来采访的人,顾玩当然还是可以坦荡对待的。
见麻惜缘问得谨慎,他也就不吝直言:
“周轩是我表哥,我确实为他提供过一些商务上的推算和建议,至于我的动机,其实说来丢人。
两个月前、五一假期的时候,我在我哥公司惹了点小麻烦,还害得他违反了公司纪律,被处分了,褫夺了一些原本观望跟投的项目。我是出于补偿的心态,才帮他出了点参谋的主意。”
麻惜缘眼神忽闪了一下,抓住了一个重点,立刻反问:“这么说,你做的一切,都是被意外推着走的,我能这么理解吗?一切都不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
顾玩终于笑了:“你们能这么想,那就最好,因为这就是事实。到今天为止的每一步,都不是我追求的,我只是被环境推着走到这一步。”
麻惜缘:“那你知道这两天网上突然出现了一种论调,说你影响了今年本州理综卷的难度选用、为的就是确保你自己能成为今年的高考状元——呃,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了这个称呼,比较简洁,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成解元。”
顾玩轻松哂笑:“没关系,一个称呼而已,约定俗成也行。你说的那些网传言论,我确实没听说过,因为这几天我都没上网——这儿根本就没通网。”
顾玩指了指外面的观测室,当然大家都理解,他强调的是天文台没有给访客使用的外网。
“那么,能简单介绍一下你这两个月的经历么?”麻惜缘最后追问,也是方便顾玩洗清自己。
顾玩拣有价值的部分,简明扼要说了一遍。包括他进过派出所、被取消了高考加分,这些要点,都没有遗漏。
旁边其他媒体的龙套记者,也稍微补充了几个问题,就把顾玩的人设和这几个月的行为模式,大致勾勒出来了。
到了这一步,第一个大误会算是彻底解开。
大家都相信,顾玩绝对没有蓄谋改变高考理综卷的难度选用。
同时,也进一步对他的理科成绩牛逼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麻惜缘甚至还问到了顾玩原先在国家队的事迹:“我们看过你的资料,显示你直到今年寒假为止,都还是物理奥赛国家队的队员。那你最后为什么没有去柏尼黑正式参加比赛呢?”
还能为什么?因为当初哥的外挂还没到货,哥半年前的真实物理水平,还没达到本届全球高三生前600名的实力呗!
这是顾玩内心的真相。
当然这肯定不能说出来。
不是顾玩虚伪,而是因为当初国家队给他安排的理由,就不是这个。顾玩虽然是全程只当过冷板凳替补、直接退役的,也得跟国家队统一口径。
“当时我水土不服,身体原因,所以没有参赛。”
这个理由,其实是国家队给所有冷板凳替补遮羞的。
顾玩也只能这么说咯。
只不过,往年别人这么说,是真.遮羞。
顾玩如今这么说,却有多半的记者,都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也是,以你的成绩,如果当时状态好,拿个奖牌回来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好几个记者都这般窃窃私语。
这找谁说理去。
只能说你牛逼了,名誉的雪球滚起来了,大家就觉得你说什么都对。
麻惜缘奋笔疾书把一切都记录下来。
顾玩看她写得那么认真诚恳,也就出于良心,多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说心里话,其实我从进高中第一天,就没想过要当高考状元,我就是想把自己爱学的东西学好,仅此而已——不然,我也不会把语文、外语成绩放羊到这么惨。”
顾玩说到这儿,略微顿了一顿,让记者们调整情绪。
麻惜缘等人暗忖: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早就追求当高考状元,怎么会放任偏科成这样?近年来哪有语文才110分的高考状元过?这肯定是意外啊。
就算顾玩可以料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数理化满分,他也不可能预料到本州其他考生有多菜。
顾玩等他们理顺了之后,最后叹息着把定论补完:“但我还是没想到,尽管语文外语彻底放飞、一共扣掉五六十分,还是拿了状元。”
这是状元先动的手,大家都可以证明。
就跟一个人如果把自己公司的股份稀释到了8%,还是全国首富,那说明这家伙肯定是真心对钱没有兴趣的。肯定是首富的头衔主动动的手,实锤没跑了。
顾玩最后这番话逼格太高,令人肃然起敬。
麻惜缘们连忙全文录下来,没带dv的纸媒记者还问电视台同行要翻录。
他们都觉得,这两句话肯定会成为今夏东海州的全民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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