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王爷你作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佛系瓜娃子
“如此,那末将便护送十一王爷前往。”杨灿说完,抱拳退下驿馆门口的台阶,前去指挥带来的官兵。
韩陶脸色隐隐发黑。
杨参将这话什么意思?
护送十一王爷前往?他这个钦差就不护送了吗?
真是太可恶,太势利了!
虽说比不得十一王爷,但好歹他也是一个官居三品的钦差大使啊。
势利小人,这杨参将真真是个势利小人。
看着韩陶拂袖上了小吏早已备好的马,安成落哑然一笑,随后也上了马车。
事发最近的一个县城叫岚口县,距离奉泉府府城约莫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一路上安成落掀起车窗的帘席,看着沿路的景象,也和跟在马车一侧的韩陶讨论了不少相关的案情。
韩陶敢于将此案揽入手,不是毫无准备,他一心想要将此案查清,给朝廷一个交代。
也是抱着一线期待,他在右都御史这个职位上已经停留多年,虽说职位不低,一年到头却没有任何建树,更得不到朝廷重用。
此番他也是破罐子破摔,说不得也可以借助此案,一举得皇上青睐。
每个人都有私心,都会为自己谋取便利和权势。
即便是安成落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说不得他会比任何人都要不折手段。
只要和他的利益没有冲突,他也就视若不见了。
申时末,一行人总算来到了岚口县。
县城不大,在未出事前,整个岚口县大约有六千户人口。
只是一场大水,将沿岸的村庄全数摧毁,受灾人家大约在五百户左右,有些村庄受损程度稍小一些,但也多少被波及。
岚口县县长许培仓焦急的等候在府衙,早就有人来通知过他,钦差大使和十一王爷已经在来岚口县的路上。
钦差大使和十一王爷才第一天抵达奉泉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查案,第一个来的,还是他岚口县。
这让他有些慌张,又有些惶恐。
焦急的同时又只能无奈叹气,该来的始终要来。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了进来,拱手道:“大人,钦差大人和十一王爷直接去了江岸口。”
许培仓霍然从公案后起身,急道:“没往府衙来吗?”
那名衙役回道:“没有。”顿了顿,又道:“负责江岸堤坝工事的都监大人,派人在县城外三十里等候,比我们早一步收到消息,已经动身前去江岸口了。”
许培仓暗暗咬了咬牙:“于都监这个老奸贼,就算抢在前头也无用,身为都监,连带之罪他也别想跑得掉。”
“备轿!”许培仓脸色铁青的吩咐道。
安成落一行人,还未靠近江岸口,沿路看见了许多被摧毁的村庄,只余下一些残亘断壁。
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试图翻出未被冲走的物品。
一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队伍前段还挂着一张标示着“韩”字的钦差旗帜。
几个百姓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围了上去,跪在地上,口中不断高喊:“求钦差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我儿被大水冲走,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大老爷大发慈悲,替妇人找找我儿。”
韩陶眉头微皱,看着那妇人道:“奉泉府府尹庞大人已经派出大批官兵,去下游打捞尸体,这位夫人若是要找自己的儿子,应该是去府城的义庄认一认有没有你的儿子,在这里哭诉也是无济于事。”
却不料那妇人神色忽的变得狰狞,从地上起来,一下就窜到了韩陶的马前,拽着韩陶的腿,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儿没死!我儿一定还没死!你这狗官,诅咒我儿,你会不得好死的!”
旁边的官兵见状,连忙上前去将她拉开拖走。
韩陶叹了口气。
这妇人痛失爱子,也是一个可怜人。
这钦差真是不好当,莫名其妙被诅咒了一番,真是让人头大。
他招来一人,吩咐道:“派人把周围的闲杂人等都遣散了,不要让那些人冲撞了十一王爷。”
“无妨的,韩大人。”安成落在马车内开口道:“想要查案,还得从这些百姓口中得知想要的讯息,他们年年日日生活在这江岸口,必然对此地最为熟悉。”
“韩大人不如将这些人聚集起来,挨个查问,看能否问出,决堤当天可有人发现过什么异状。”
“王爷说得有理,下官这就让人去办。”韩陶讪笑着回道,又吩咐了那名小吏,带领几人前去将周边的百姓召集到一处。
安成落微微的摇了摇头。
从京师到奉泉府,再到这岚口县,他从韩陶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王爷说得有理”。
所以,他这个钦差到底是来干什么?
——————
没有推荐票,没有月票,没有打赏,没有订阅。
吾心凉凉凉凉凉凉………





王爷你作弊 第99章 下狱
就这被耽误的少许时间,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急匆匆的从远处不断靠近。
轿子在队伍末端停下,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头弯腰跨出轿子,两手提着浅青朝服袍子,步履匆匆的上前。
于士保一眼便瞥见了为首的韩陶,立即上前,跪地行礼,恭敬道:“卑职岚口县工事都监于士保,拜见钦差大人。”
说完又跪着转过身,朝马车内的安成落,恭敬道:“拜见十一王爷。”
韩陶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于士保,冷声问道:“你就是负责岚口县江堤建造的都监?”
于士保深觉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惶恐应道:“正是卑职。钦差大人和十一王爷亲临岚口县,卑职未曾远迎,还请钦差大人和十一王爷恕罪。”
韩陶重重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你确实有罪。”
“身为岚口县工事都监,却监察不利,以致堤坝塌陷,让百姓遭受无妄之灾,伤亡惨重,论罪当斩!”
“请钦差大人明察!”于士保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高声说道:“钦差大人,岚口县属于下游,再往上还有六个县城,岚口县的堤坝之所以会坍塌,全是因为上游决堤,大水冲至下游,水力过猛,才会导致堤坝承受不住大水,连带着一并被大水冲塌的。”
“好在大水经过岚口县后,水势锐减,才能保住岚口县再下游的百姓不受大水之祸,不然只怕伤亡会更大!”
“哦?”韩陶挑了挑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笑道:“听于都监此言,岚口县此番不但无过,还有功咯?”
于士保闻言,坦然失色,又是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颤声道:“大人,卑职……卑职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推卸责任之意,大人即便是要将卑职斩首,卑职也绝无怨言,只是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会给卑职一个公道的。“
韩陶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很会给本官带高帽子,本案干系重大,本官决不会姑息任何人。“
“今日就算你不来找本官,本官也会派人去找你,你也不要妄想着蒙混过关,更不要想着在本官面前使什么手段,本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士保额头早已渗出一层薄汗,战栗道:“卑职不敢。“
韩陶微一抬手,朝着身边的差役吩咐道:“将岚口县工事都监于士保暂时收押大牢,待本案查清,再论罪处置。“
“是。“两名差役领命应道,正欲上前拿人。
这时,安成落出声道:“且慢,于都监,本王问你,为何不见岚口县的县长?“
于士保迟疑了片刻,道:“回禀王爷,许大人……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所以迟迟未到吧。“
安成落眯了眯眼,冷声道:“有什么事情比查清江堤坍塌更重要吗?“
“这……许大人素来与卑职不合……“于士保回道。
“本王知道了。“安成落说着看向了韩陶,道:“韩大人该抓人就抓吧。“
韩陶二话不说,便指挥身边的差役上前。
于士保脸色难看至极,他这算不算是上赶着将自己送进大牢?
可是再一瞧,韩陶和十一王爷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能乖乖的任由两名差役给自己带上了手镣脚镣。
抬着轿子来的那四名轿夫面面相觑,都是瞧见了自家老爷这一会功夫,便下了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都没了主意。
“怎么办?要回去告诉夫人吗?“其中一人问道。
“你傻啊!“另一人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瞪眼道:“大人这次怕是真要栽了,这可是从京师来的钦差大人和王爷,又不是以前那些小官小吏,就算是告诉夫人也没用。“
“夫人不是和京师里的贤王是亲戚吗?有夫人出面,老爷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那人又道。
“贤王这次估计都自身难保了,不然这事也犯不着闹得这么大,贤王自己定能解决,哪里还会派什么钦差啊。“
“就是,我听说这次来的这个王爷和贤王可是亲兄弟,朝廷这是打算让他们兄弟相残啊。“又有一人插嘴道。
“别说了,乱议朝廷之事,被发现是要被割舌头的,严重的还要砍头呢。“
“咱们赶紧回去吧,去通知夫人一声,然后赶紧给自己谋点后路,实在不行该跑路就赶紧跑吧,别到时被连累了还得把命搭上。“
“是是是,老哥儿说得有理。“
四人一通商议之后,抬着空轿子悄无声息的从队伍最后溜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许培仓半路上瞧见了于士保的官轿,心中顿觉奇怪,于都监那老贼,不是比他还快吗?这是见过钦差和十一王爷了?
怎么是往回走呢?
“停轿停轿。“许培仓高声喊道。
轿子应声停下,许培仓弯腰出了轿子,一手拦住了迎面走来的轿子。
四名轿夫瞧见拦轿之人正是岚口县的县长,赶紧落下轿子,四人同时拱手行礼。
“于都监,本官听闻你不是去见钦差和十一王爷了吗?怎么这是要去哪儿?“许培仓捻着胡子,朝着轿子里大声问道。
四名轿夫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那名轿夫拱手道:“大人,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被下狱了,这是空轿子,小的们正打算回府通知夫人呢。“
“什么?你家老爷下狱了?“许培仓惊叫一声,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大人,我们还得回去复命,不耽误大人了,先告辞了。“
说完,四人又抬着轿子匆匆走了。
看着于士保那张空轿子,许培仓心中一凉。
于士保虽是工事都监,可怎么说也比不上他这个县长的责任大,连于士保都下狱了,他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许培仓连忙向跟在轿子一旁的县丞招了招手,道:“你速速去府城找左少尹曾大人,就说于士保已经入狱,本县怕也是逃不掉了,让他速速想法子。“
“是。“那县丞躬身应道,沉吟了片刻,又问道:“大人,曾大人他真的有办法能保住我们吗?“
“放心吧,有什么事,有本县在你头上顶着,不会连累你这老小儿的。“许培仓摇头道,说完便回到轿子里,道:“速速去江岸口。“




王爷你作弊 第100章 六皇子
京师太傅章府。
别致的庭院中,章立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棋盘,沉吟许久,似是举棋不定。
他捏着手中一枚棋子,微微抬头,瞧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墨袍男子。
墨色的缎子衣袍,为他增添几分沉稳,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巧妙的烘托出了他身姿非凡。
“章大人迟迟不落子,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逸身上,难不成逸的脸上写着如何让章大人落子么?”墨袍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章立生闻言,老脸一红,将目光收回,道:“下官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要下官举荐十一王爷前往宁州。”
说着,章立生拾起棋盘中的黑马,举棋落子,不再犹豫。
“宁州,是死局,也是生局。”墨袍男子眼中灿若星河,拾起一枚红子,落子有声,仿似胸有成竹,他接着道:“大人可曾听过破而后立,十一此番若是能够破局,回朝之时,必和今日不同,那才足够成为逸的对手,逸才有心思与他一较高下,若是死在那里……”
章立生脸皮一颤,道:“若是十一王爷在宁州有个三长两短,那下官定也逃不过皇上问责,如此下官可就再也无法替王爷效命了。”
安成逸扬起手中折扇,浅浅一笑,道:“章大人为逸身先士卒,逸也定不会辜负章大人的信任。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十一死在宁州,那也不是我们动的手,自然会有人去顶这罪,九皇弟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一石三鸟!”
“那若是十一王爷能够安全回京呢?”章立生皱眉道。
安成逸拿起棋盘边的茶杯,轻抿一口香茶,目光紧盯着棋盘,轻声道:“安全回京?他既然去了宁州,有些人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回来的,他要是能回来,那也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无需担心,让他们去斗吧。”
“王爷想要坐收渔利。”章立生眼神一亮。
安成逸笑而不语。
“爹爹。”
恰在此时,一名女子款款而来,眉眼含笑,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女子走近,偷偷瞟了一眼安成逸,脸颊微微泛红,微低着头,朝安成逸屈膝行礼,道:“见过逸王。”
安成逸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章立生眼中满是慈爱,捻着胡须笑问道:“嫣儿怎么来了?”
“嫣儿听下人说爹爹在庭院里下棋,闲来无事就做了几样点心,想拿来给爹爹尝尝。”章含嫣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食盒中的几样小点心,瞧得章立生眉眼瞬时都舒展了开来。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他素来就好吃甜食,章含嫣做的这些小点心很是合他胃口,甜而不腻,每一次都让他忍不住多吃几块。
章立生将一碟子点心放至安成逸桌前,笑道:“王爷也尝尝嫣儿做的点心。”
“章姑娘心灵手巧,逸瞧着这点心便觉得定然很好吃。”安成逸看了那碟点心一眼,又朝着章含嫣递去一个眼神。
章立生哈哈笑道:“下官最喜欢的,就是嫣儿做的这些点心了。”
安成逸微笑着拿起一块,轻咬一口,看着手中点心微微出了神,半晌后,他道:“逸听闻,翎妃冬至后要替十一办一个百花宴,邀请京中贵女参加,章姑娘也在邀请之列。”
章含嫣拿着食盒的小手微微一颤,不由得看了安成逸一眼。
只听安成逸继续道:“逸还听闻,十一近期似乎喜好美食,也许章姑娘做的这些点心会合他胃口,说不得章姑娘成为十一王妃的机率会比之旁人更大些。”
章立生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一阵阴晴不定。
一想起十一王爷此番宁州之行,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别说百花宴,可能办的便是丧礼。
但若是十一王爷平安归来,百花宴若是如期举行,嫣儿说不定真有机率会被选上。
章立生看了一眼安成逸。
外人都以为六皇子喜好游历天下,常年不在京师,但也只有他知道,他这个太傅,是逸王一步步出谋划策,将他推上去的,若不然,他可能至今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
他尚且如此,朝堂之中不知有多少官员会是逸王一手安排的。
前段时间,前吏部尚书刘保突然被查入狱,说不得便是逸王所为,排除异己,将他自己的人推上去。朝中谁都没有意料到,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子弟。
逸王没说,他也不敢多问,他心知这是朝堂禁忌。
他深知在众多皇子之中,只有逸王才最懂得隐忍不发,谋而后动。
将来嫣儿若是嫁给十一王爷,那一定会成为逸王的敌人,若真是到了两权相争之时,他是该站在逸王这边,不顾女儿的死活,还是将女儿变成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若是让逸王来选,后者的机率更大。
他不希望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就这般埋葬在皇权的争斗之中。
嫣儿的心思,他作为父亲又怎会不懂?
“嫣儿,你先下去吧,爹爹和王爷还有些话要说。”章立生朝着章含嫣挥了挥手道。
章含嫣抿了抿唇,朝着二人微微屈膝行礼,道:“嫣儿告退。”
待到章含嫣走远,章立生才收回目光,看向了安成逸,道:“王爷,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
“章大人,每个人的宿命自打出生那一日便注定了,若是令嫒能够助逸完成大计,他日逸定不会亏欠她,若是她愿意,逸也愿不计前嫌,将来在宫中为她留下一席之位。”安成逸神色如常道。
章立生闻言,面露几分痛苦之色。
道来只能怪这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
“章大人如今还不算年迈,倒不如想想为章家留下一丝血脉,将来也能子承父业,章大人所做的一切努力,才不会白费。”安成逸轻笑道。
章立生虽位居朝中一品大员,家中却无侍妾,只有一原配夫人,但原配章楚氏生下章含嫣时,伤及身体根本,无法再生育。章立生也未曾想过要纳妾,倒把章楚氏给急得日日不能安寝。




王爷你作弊 第101章 一只老狐狸
韩陶找到了江堤上的安成落,拱手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吧。”
在还未被大水冲垮之前,沿岸有一道护城堤,以往来此观赏江水美景的文人墨客无数,如今却无人再敢踏上此地。
一场大水将护城堤冲垮,巨石四处散落,只余下一层层软泥。随着滔滔江水,泥层被渐渐冲入江中,好似整个江岸再过不久便会被汹涌的江水吞噬。
吴擎寸步不离的守在安成落的轮椅边,整个身体绷得笔直,自从踏上这江岸,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眨眼他们便要被吞没。
安成落双目紧紧的盯着江面,江中似有鱼儿随着滚滚江水疾游而下,沉默良久,他方开口道:“韩大人,你觉不觉得,我们就好似这江中的鱼儿,随波逐流。”
韩陶顺着安成落的目光,亦看向了江面,默了默,有些失去耐心的道:“也许是吧。”
他奉皇命来此,是来调查案情的,可不是来这里看江水看鱼的,他不似十一王爷这般悠哉游哉。
安成落不以为意,仿似自顾自的道:“本王听闻,是章太傅举荐本王随同韩大人一起来查案,可是本王和章太傅素来没有交集,为何会突然在父皇面前提及本王?”
韩陶微笑道:“许是章大人认为王爷有过人之处,才会举荐王爷吧,下官亦觉得王爷比下官细致,说不得此案全要仰仗王爷了。”
安成落微微摇头,道:“错了,本王方才已经说过,和章太傅素无交集,他又怎知本王有何过人之处。”
说着,安成落将轮椅掉转方向,看向了韩陶,目光深邃犀利,深不可测,他接着道:“本王方才已经查看过散落在四周的这些堤石,和工部所存放的样石一般无二,可以先排除有官员贪墨而采用劣质石建造工事。”
韩陶眼神发亮,点了点头,将安成落说的每一句话,都默默记在心里。
安成落顿了顿,又接着道:“但不排除他们建造之时,敷衍了事,用最好的石材料子,却用最粗略的手法搭建堤坝。”
韩陶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疑惑道:“奉泉府的临江护城堤建造至今有近十年,会不会是工事老化,导致的江堤坍塌?”
“岚口县处于下游,因何决堤,我们还得往上游查看。”安成落说着目光顺着江水而上,望向了远处。
韩陶抬头看了看已经接近傍晚的天色,道:“只是今日天色将晚,我们可以先回府城驿馆,再商议好明天诸多事宜的安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平江上一道巨浪突袭上岸,卷走了岸边一大块泥石之后,落入江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韩陶和吴擎的心同时一颤,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被巨浪袭击的地方稍远,并没有被波及,若是不慎被卷进江水之中,只怕尸骨无存。
那些被大水冲走的百姓,至今还未寻到尸身的,大有人在。
韩陶一阵后怕,连忙催促道:“王爷,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吧。”
安成落亦是吃了一惊,闻言微微点头。
吴擎大松口气,连忙推着轮椅下了护城堤。
他真怕王爷不肯离开此地,继续留在这危险至极的江岸口,万一让一道巨浪给卷走了,他可就没法跟众人交代了。
三人一下来,便有一名差役捧着一卷册子,匆匆跑了过来。
那差役将手中册子高举于顶,奉到韩陶身前,恭敬道:“大人,这是从周边聚集而来的百姓口中所记录下来的供册。”
韩陶一手接过,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地?”
那名差役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当时在此的百姓几乎都让大水冲走了,他们多是恰好不在家中,或进了城,或去了别处办事,才得以幸存下来。”
韩陶无奈一笑,他早应该知道,若是此地全被大水漫过,又怎么可能会有活口?
他们脚踏的这片土地,距离护城堤少说都有几十丈坡度,一场大水下来,那就是直接将周边的村落全数淹没,能活下来,那简直就是奇迹。
那名差役想了想,又道:“不过其中有一人是恰好在上游附近的城镇串亲戚,他说水发当晚,他有轻微的感到地面震动了一下,再然后第二天便听闻隔壁的镇子发了大水。”
1...2829303132...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