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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灵气?”郑贵妃一怔,叶向高这说法还真是新鲜的很。
“风水核心称气,山环水抱必有气,朕琢磨着,这到处开矿怕真会泄了灵气。”万历有些头疼,因为他是比较迷信风水的。
二十一岁那年,万历曾去天寿山祭谒祖灵,看到那里三面环山,一道河流自西北直泻东南,南面又有龙山、虎山对峙,确是一个聚气藏风的宝地,于是他为自己选了一块陵地,光为建寿宫这些年前后就拨了八百万两银子之巨。现在叶向高说开矿会坏灵气,让万历一时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决夺了。
郑贵妃愣住了,半响问道:“那叶向高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让朕火速停矿,不再派人开采,如此安静既久,灵气自会恢复。”万历如实说道。
“那可不行。”郑贵妃断然摇头,“没了矿利,宫里用度都缺,陛下这日子还怎么过?”
“所以,朕也头疼着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唉。”万历一脸为难,他固然害怕真的损了大明的灵气,可又怕没了矿利手头没钱,做什么事都不成。
“先拖一拖吧,待来年再看。”郑贵妃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便要丈夫将此事放一放。
除了拖着,万历还能怎么办,就算他纳了叶向高的意见停止开矿,今年的矿利总不能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吧。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没钱。”万历嘟囔了句。
“好了,陛下,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了,臣妾为你搓搓背。”郑贵妃说着手便放在了万历的背上,人也是半站。
万历一看,顿时性起,一把拉过贵妃,嘿嘿一笑道:“算起来,朕可是有些日子没跟爱妃行大礼了。”
“不羞,都当爷爷的人了,还惦记那事。”贵妃耳根子发烫。
“朕这爷爷也不老啊。”万历一把摸上去。
“陛下莫要乱来,臣妾可是做奶奶的人,万一再有喜,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死了。”贵妃可吓坏了。
“老蚌得珠,乃是喜事!”
万历嗓子眼冒火,把个贵妃往池边一推,从后面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贵妃见丈夫一定要来,无可奈何,只能翘起迎合他。不料才那么数下,却听丈夫长出了口气。
完事了?
贵妃愕然,回头微张嘴巴看着丈夫。
“朕这爷爷真是老了,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万历一脸讪笑。
千里外,黑图阿拉城,魏舍人也在发笑,不过不是讪笑,而是谄笑。
“这图可是唐伯虎画的,大贝勒瞅着是不是有名家风范?”





司礼监 第三百零九章 格格窥春图
画,好画!
名家手笔,妙不可言!
此画,入木三分,形神俱似,一线一条间只叫人遐想万分!
但见一屋一帐之中,一对男女隐约做云雨之欢。门外,一少女于静处窥视,情到深处,探手裙中,真是让人浮想篇篇。
画名《小姑窥春图》,落款赫然便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寅唐伯虎。
当然,这画断非真迹,乃关内市面广为流传盗画版,至于这画究竟是唐伯虎所画,还是有人盗其名所作,魏舍人肯定是没兴趣一探真伪的。
他感兴趣的只是画中内容,
所谓情爱之事,若赤条条的真刀真枪,初看让人血脉偾张,但看的久了,却是索然无味。尤其复归圣贤之后,那是越看越呕心。
但这画画的可绝了,全画上下无一暴露之处,但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透出无限的暧昧,尤其是那门外偷窥的小姑,那举手投足画的真叫一个绝!
全画无比清新,如清晨微风,又如傍晚夕阳,如天地间白雪茫茫,又如暗夜启明星亮,总之,浑然一体,让人陶醉其中。
大隐隐于市,大淫如清新,便是如此了。
“此画又名《格格窥春图》,大贝勒若喜欢,这画就送于大贝勒了。”入乡随俗,良臣上下唇一碰,小姑就成了格格。别说,这名字改的还真亲切,至少禇英听着亲切。
“喔,格格窥春图?”
禇英将沉浸在画中的目光收回,他不识汉字,分不清那画上的到底写的什么,但魏舍人这么够朋友,定然不会蒙他。
这么好的画,魏舍人就送给自己了?
禇英连连搓手,十分不好意思道:“这如何使得。”
“哎,区区一幅画如何能与你我交情相比。”良臣不由分说将这画硬塞到禇英手中,嘴皮子又是一碰,张口就来:“再说不过区区千两银子的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千两银子?!”
禇英的手可是哆嗦了一下,他固然身为大贝勒,可阿玛管束极严,长这么大也没一次花过千两银子,还是买一幅画。这事要是他干的,让阿玛知道了还不骂得他狗血喷头。
太贵了吧?
禇英朝手中这幅《格格窥春图》看去,心里嘀咕这一幅画真值千两银子?要是真的,这姓唐的家伙岂非是天下第一有钱人了么。
“名家真迹,值这个价!”
良臣面不改色,这画的确是他花大价钱买的,不过却只花了三两银。不过不要紧,外行同样可以蒙外行,反正大贝勒比他还外行。难不成他大贝勒好意思将这春画拿去请人鉴别真假不成?
为了让禇英感动自己对他的一片心,顺便确认自己的冤大头形象,良臣煞有介事的将唐寅唐伯虎好生吹了一通,唬得禇英一愣一愣的,只以为那唐寅乃是关内汉人堪比孔圣的存在。
“大贝勒请看,这唐伯虎笔下的女人有个特点,就是三白。所谓三白嘛,即前额一点白,鼻尖一点白,下颌一点白,只要这三白特征在,此画必是唐寅真迹!…”魏舍人声音越说越大,听着很是高昂,说到高兴处,还拿手指在画上点来点去。洋洋洒洒一番后,却发现指尖竟然有点白,顿时一个激灵,从此再也不见他指点春宫了。
“鸡头嫩如何?莲船仅盈握;鸳鸯不足羡,深闺乐正多。啧啧,正所谓清风明月无从觅,且探桃源洞底春!”摇头晃脑一番,两句淫诗便就此出炉,良臣感觉十分美好,看来,天生我材必有用。
禇英此时已经完全叫魏舍人带了节奏,他本就不习汉话,不懂汉文,更加不知汉人故事,这些天来三番五次和魏舍人畅谈高论,听了许多有趣之事,眼下对魏舍人可是发自肺腑的佩服。
到底是读书人,到底是做官的,魏舍人的胸中,用阿玛的话说,那就是货塞一肚啊。
看来,日后得闲,还是要跟二弟还有死去的老八他们学一学,找个汉人老师好生跟着学一学,不然难免叫魏舍人看轻了。
禇英痛定思痛,他反思自己之所以不为五大臣他们喜欢,原因就是性子过于鲁莽。如若自己跟魏舍人这般通晓古今,典故经文脱口就来,五大臣他们又如何还敢小瞧自己。阿玛那里,对自己肯定也会刮目相看。代善那里,想欺自己不读书就是痴人说梦了。
当然,魏舍人才学高,杂学也高。
这《格格窥春图》和上次送自己的那本无字天书,便是最好之证明。
性情中人,莫不如此!
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魏舍人这般洒脱。
都跟龚师傅一样成天板着个脸,动不动就说教,也忒是没意思的很。
魏舍人那边不知何时停止了长篇大论,禇英还没意识到时,那幅唐寅真迹已叫魏舍人卷好,细心的用红绸子系上装进卷筒里了。
看魏舍人那认真小心的态度,禇英更加不疑这画有问题,心中感动道:“舍人情份,我真不知如何相报才好。”
“大贝勒见外了不是?”良臣一脸不快,他是很乐意和广略大贝勒一起探讨人生妙处的,因为,知己难寻啊。
史书诚不欺我,这位广略大贝勒确是个性情中人。
好色,不是错。
“我们汉人说人生有四铁,只要做到了这四铁,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良臣脸上挂满笑容。
“噢?”禇英头次听到这说法,大为好奇,“哪四铁?”
良臣轻声一笑,悠悠说道:“便是一起读过书,一起扛过刀,一起摸过鸡,一起分过脏。”
一起读过书,一起扛过刀,一起分过脏,这三样广略大贝勒都能听明白,只是一起摸过鸡何解?
“这一起摸过鸡嘛…”良臣眼珠一转,露出一脸的贼笑,凑在禇英耳畔轻声说了句。
“嘿!”
禇英听的是眼睛一亮。
“做了这四样,大贝勒说是不是就是铁哥们了?”
“不错,确是这个理!”禇英忍不住大笑起来,不住点头。
“不过不怕大贝勒笑话,其实那鸡没甚意思,别看我年纪比大贝勒小上一些,不过于女人之道,却是有别样经历啊。”
良臣一脸得意的同时,亦是一脸卖弄。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章 建州的熟又贵
嘿?
禇英不爱听这话,他十七岁成亲,娶佐领常舒的女儿郭络罗氏为妻,郭络罗氏死后又娶纳喇氏为继夫人,还有个小妾富察氏,如今儿子都有三个。长子杜度八岁,次子国欢六岁,幼子尼堪刚满周岁。
于女人这方面,禇英不敢说是身经百战,阅女无数,可也是此中高手,家里一妻一妾都喂不饱他。从前每次随阿玛出征或是自己单独领军,一旦大胜,那俘虏的漂亮女子他都要尝个鲜。
现在听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岁还余的魏舍人说他于女人有别样经历,听口气这经历似乎是自己都品味不到的,禇英自然不服。
读书,你行。
女人,你不行。
禇英底气十足,总算在自身找到了赛过这魏舍人一头的长处,岂能不声不响自我泄气了呢。
就舍人你这毛都没全的鸟样,还有我禇英厉害不成!
“大贝勒莫要这样看我。”良臣嘿嘿一笑,露出一脸陶醉的神情,往事幕幕沥上心头,紧接着说出了自己两世为人整理出的人生大道理。
“要说这女人啊,一要熟,二要贵,只要合了这两点,才是人间最绝之物。”
“何为熟,何为贵?”禇英怔在那里:女人就是女人,脱光了上便是,怎的还有这道道?
“熟者,成熟也,最好是已嫁人的,这等女子比之未经人事的姑娘更放得开手脚,于那道道有自身门道,合欢起来自是配合于你,不致手忙脚乱。一番恩爱下来,那不但贴身,更贴心,哪像姑娘般反倒要你疼…大贝勒说是不是这个理?”说完,良臣舔了舔嘴唇,他想到了客巴巴,想到了李选侍。可惜,眼下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喔?…”
禇英听着像是那么回事。
这事,得他自己想,别人提个头,余下的滋味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尝过的才知道。
片刻,禇英抬起头,微微点头:“是这个理,熟的好。”他这人性子直,不爱说假话,女人还真是熟的好,熟的带劲。
“哈!”
良臣高兴的轻一击掌,广略大贝勒就是妙人,知趣,跟那锦衣卫的小旗李维有的一比。
有共同语言,共同感受,比说上天都现实。
“贵者,自是高贵有身份者。这般贵女若能拿下,那于男人而言,满满的征服感。大贝勒想啊,世间英雄多勇攀高峰,瞧不上那破矮山丘。为何?还不是因为上了高峰,纵览群山小么。所以,那贵女便是高峰矣,是男人都想爬。”良臣说的唾沫星子飞溅,脸上更是止不住的得意。
有时候,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人不去想或没想到。
一个比自己身分还要高贵,从前只能看却摸不得的女人突然被自己按在身下,什么滋味?当然是快活感十足,征服感也是满满了。
有道理!
一股崇拜之情由脸而生,禇英再一次刷新了对魏舍人的观感。
这少年,高人也!
一熟一贵,精辟!
饶他广略大贝勒阅女无数,却从未仔细琢磨这其中道道。今日方听,实是遗憾啊。
“又熟又贵,好比又红又专…咳咳,反正这熟贵结合,才是人间绝味…啧啧,得了这种人,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理论结合实践,魏舍人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凭实学、真材实料、真金白银、真维斯…反正货真价实!
总之,这是良臣两世为人得出来的唯一高论,也是至理。
世间女人,唯熟最好,唯贵最美!
好比那绝世武功,唯快不破。
“听舍人谈论,令禇英茅塞顿开啊。”
禇英由衷感慨,他自认论打仗,论杀人,眼前这个少年再来十个也不及他小指头,可偏偏人家说起女人来却头头是道,自己听着也是极对,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么多年了,建州上下又有哪一个敢这般和他广略大贝勒说这事,又哪一个能将那男女之事说的如此精采?
瞬间,禇英真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这少年不错,不枉他这些日子往这跑。
“可惜,可惜。”魏舍人却忽然一脸惋惜模样。
“怎么?”禇英很是关切。
“可惜我在你们建州,否则,此时,”说到这,魏舍人却打住了,只给了禇英一个你懂的眼神。
良臣心里,这会实是想巴巴和西李了。
劳什子建州,有什么好呆的,还是京里好啊。
却不知李成梁和杨镐他们在弄什么玩意,熊明遇那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好好的三方会谈整成了建州游。
空落落的,无事可做,要不是广略大贝勒可人,良臣能做的就是埋被窝睡大觉。
“这个嘛…”
禇英想了想,突的也笑了起来,他道:“难得舍人于我讲了这般大道理,我们女真人讲的就是个好客,不若我便请舍人尝一尝我建州又熟又贵的滋味如何?”
误会了!
真是误会了!
良臣愕然,禇英想哪去了,你以为我是在暗示你什么么?呸,我魏小千岁是那种人么!
我可是文华殿的舍人,是陛下委任的协办钱粮欠款副使!
你禇英身为我的调查对象,却公然想用美色贿赂于我,真当朝廷没王法了吗!真当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吗!
等等…
“你建州?”
良臣的神情变的很古惨:广略大贝勒啊,你也太敢说敢想了吧。熟不熟倒是其次,可是贵不贵,你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你说请我尝一尝你们建州又熟又贵的女人,这不是要把你爱新觉罗家的女人献出来么。
这建州,除了你爱新觉罗家的女人,哪个能称得上贵?
吃不消,吃不消!
良臣心里直摇头,禇英啊,我知道你脑子不够用,性子鲁莽,不受人待见,做事又冲动,可这回你千万别脑袋发昏,把你阿玛的女人给偷出来。
小爷我还想打你建州全身而退,回去抱我的熟和贵呢!
禇英见魏良臣的神色古怪,却以为这少年很是心动,却不好意思说,当下笑着道:“此女不但符合舍人所说熟又贵,还是我女真第三美人!”稍顿,也是坏笑一声,“不瞒舍人,那美人乃瓜尔佳氏,虽说年近三十,也生过孩子,但常年养尊处忧,身材比姑娘还要苗条。舍人若是享用,怕不比你汉家女子差。”
瓜尔佳氏?
不是你爱新觉罗家的?
良臣松口气的同时,又略微有些失望。爱新觉罗家的女人,某种意义上其实蛮贵的。
“大贝勒可莫要逗我了,我毕竟是朝廷命官,这种事说说也就罢了…”
良臣一脸正色,朝廷的形象他还是要保持的。
……….
女人是老虎,老虎不上车,欲要它上车,请赏加油钱。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可是你的叔母!
自古下来,美色和金钱最是诱人心魄,多少好官员就是这么被拉下水的。
糖衣炮弹,吃起来香,可是有毒啊。
良臣琢磨着这事最好别干,要不然被熊明遇知道,回头再参自己一本,弄的不得还能搭上通奴的罪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他还年轻,大象粗的金大腿不止一条,犯不着在这小节上掉链子。
年轻人嘛,还是要以家国大事为重。
建州未灭,何以家为。
这般想着,浩然正气不来也得来了。
可人禇英却是个耿直的跑马汉子,魏舍人教了他好多大道理,又将价值千两之巨的唐寅真迹送于自己,尤其是把三国的精髓毫不保留的告诉自己,现下心中有些想法,身为东道主的他,无论如何也是回报一二的。
并且,禇英这些日子常往魏舍人这跑,其实也是得到他阿玛的默许的。要不然,广略大贝勒跟个明朝使臣打的火热,把个杀弟之仇都抛诸脑后,告状说小话的能不把大衙门门槛踏烂?
奴尔哈赤那边是有收获的,最起码禇英探出了底,明朝皇帝那边对六堡归属是存疑的。
这一点对于眼下的建州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情报。吃进嘴里的东西奴尔哈赤当然不会吐出来,但明朝真要逼他吐出来,他也没有任何选择。
所以,禇英和那个小崽子混在一起,奴尔哈赤也是乐见其成。毕竟那崽子是皇帝派到关外来的,很多事情他说的要比地方说的更得皇帝重视。如果这崽子能替建州说话,使六堡归属建州坐实,奴尔哈赤大人大量,倒是真的可以将杀子之仇放在一边。
毕竟,相对一个儿子而言,建州上下近二十万人口可重要的多。
有阿玛的默许,禇英的手脚便能放开。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好生回报,或者说拉拢这个魏舍人。
汉人也好,女真人也好,投其所好,万无一失。
既然魏舍人好那贵又熟,禇英手头有现成的,当然要拿出来了。
反正那瓜尔佳氏是个罪妇,想怎么对她还不是他大贝勒一句话。外人就算知道,又能说出个什么来?阿玛那里更不会有意见。
“舍人这是与我见外了?”禇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良臣当然摇头:“不是不是,大贝勒莫要多想。”
“那舍人是瞧不起我建州的女人?”禇英说着脸色就拉了下来。
良臣一见,哪能让兄弟情份因此生份了呢,忙笑道:“哎,大贝勒千万不要多心,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那舍人什么意思?”禇英板着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架势。
“这个嘛…不瞒大贝勒,实是这瓜尔佳氏毕竟是你们女真的第三美人,如此绝色,我位卑职小,哪里沾得…受用不起,受用不起啊…”说违心话时,良臣有个坏毛病,就是脸颊会不由自主的抽动。
禇英听后却笑了起来:“哈,舍人多虑了,这瓜尔佳氏虽是我女真第三美人,但现下却是待罪之人,所以舍人不必顾虑。”
待罪之人?
良臣轻咳两声,寻思禇英说这瓜尔佳氏是女真第三美人,可据他所知,叶赫东哥是公认的女真第一美人,那第二和第二却不曾听闻,不知什么来头。
“大贝勒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事,真的还是算了吧。”良臣不为所动,第一美人他都提枪探过港了,第二第三不来劲。
“舍人好没意思,莫非是花把式,中看不中用,怕了我建州女人不成?”
禇英嗤笑一声,不由分说就将魏良臣拉住,然后带他径直去了自家的大贝勒府。一路上良臣好说歹说,禇英都不管他,来回就一句你若不用就是不给我面子,要不就是舍人莫非不中用?
罢了罢了,良臣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破。
不是叫那女真第三美人瓜尔佳氏击破的,而是叫禇英给击破了。
好不容易搭上的线,认下的好学生,良臣实在是舍不得把这根线给剪了。
况且,身为堂堂大汉男儿,怎能叫人认为不中用呢。
大贝勒府上回良臣来过一次,这回倒不是生客了。禇英笑着吩咐奴才请良臣到府内坐了,好生安排,然后同样回报良臣一个“你懂的”眼神,就去了自家后院。
这是去提人了?
良臣尴尬一笑,虽说是勉为其难,但木已成舟,现下倒确是有些期盼那瓜尔佳氏了。
能被称为女真第三美人,纵是再名不符实,也有两把刷子吧。
………
瓜尔佳氏就被禇英关在自家院后的囚室中,不过虽关了这么久,可天地良心,禇英真没碰过她。一来最近建州事多,二来家里一妻一妾也要应付,所以实在是抽不得闲。
今日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禇英来到囚室外笑了笑,守卫看到主子过来,忙上前听侯吩咐。禇英摆手叫他们打开囚门,走了进去,便听一个女子惊恐道:“大阿哥,你来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瓜尔佳真是熟的很,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气质,身段也是该瘦就瘦,该胖就胖,眉目之中更带着万千风情。
想到这女人从前,禇英不由咽了咽喉咙,要不是他说话算数,此时恐怕就自己上了。
“你是咱女真第三美人,我来看看你。”禇英不理会瓜尔佳氏惊恐的目光,负手在她身上看来看去。
瓜尔佳氏将胳膊紧紧抱在胸前,沉着脸道:“大阿哥,我不是什么女真第三美人,不值你亲自来看。若大阿哥还念着情份,只求你放过我和我那两个孩子!”
“是么?”禇英轻笑起来,“我女真第一美人是叶赫部的东哥,第二则是我阿玛的大妃阿巴亥,这第三不是你瓜尔佳又是何人?”
东哥远在叶赫,和建州水火不容,又是名义上阿玛的女人,禇英可是尝不得。那阿巴亥年纪虽比他小,可同样是他的庶母,爱阿玛恩宠,禇英就是偶尔见着她也不敢有想法,如今瓜尔佳氏就在眼前,禇英心头可是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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