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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望着眼前的瓜尔佳氏,良臣欲哭无泪:这熟又贵…有毒啊!
坑,一个大坑!
小千岁脑袋都炸了,瓜尔佳氏是什么人都不要紧,可就不能是舒尔哈齐的女人。
因为,这会让他很被动,甚至会让百劫不复。
要知道人舒尔哈齐一心向明,为了亲近大明宁愿和兄长翻脸自立,以致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眼下落在李成梁手中生死不知。
自己出关之后也是一心想利用奴尔哈赤兄弟不和做文章,还向建州提出释放舒尔哈齐长子阿尔通阿,为的就是哪怕舒尔哈齐被李成梁整死,依旧可以立起阿尔通阿这面旗帜分化建州。可这人还没放,自己却把阿尔通阿名义上的额娘给睡了,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
舒尔哈齐若活着会怎么想,辽东的文武会怎么想,北京的皇帝又会怎么想?…
得,魏舍人板上钉钉的是被奴尔哈赤的糖衣炮弹击倒了,以致没有立场,被建州都督收买,和建州的异性发生不正当关系,放弃原则,丧失国格,利用职务之便为建州谋取不正当利益…
套路,全是套路。
这事要被熊明遇知道,文章能做到天上去。
良臣不甘啊,也很委屈,他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容易么。
别人做官只为发财,他做官却是抱着好大的抱负,可这壮志还没酬呢,却掉进了深坑,中了毒,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事,传出去,他真没法说啊!
禇英,是无意而为,还是故意而为呢。
这个问题,良臣得好好想想。
若是前者,这事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禇英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至于瓜尔佳么,也别怪良臣做个拔鸟无情之人了。
可要是后者,禇大贝勒可就是深意满满了。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禇大贝勒这次可是连叔母都舍出去了,还一套一个准,厉害呢。
这要是背后还有奴尔哈赤,良臣想着都慌,他呆呆的半坐在炕上,都不感觉冷。身边的瓜尔佳氏此时再不是可人诱品的熟又贵,完全是一条毒蛇的化身。
“大人这是怎么了?”
瓜尔佳氏没想到这明朝小大人对自己身份反应这么大,心里也打鼓,她可是将脱离苦海的机会放在这小大人身上呢。
“没,没什么。”
良臣不能再在这屋呆了,他要去找禇英,他已经中了毒,禇英真要是故意挖的坑,这会肯定等着他去谈判。指不定一纸条约已经拟好,等着他魏舍人签字画押呢。
说着就要摸衣服,可裤子夜里都脱在被窝里了,不由就伸手在被子里乱摸,这一摸就是在瓜尔佳上下乱摸了,顿时让瓜尔佳氏娇喘吁吁,一脸羞红:“大人摸哪呢,我身子可吃不消了。大人若还想,须得过些时候。”
都这节骨眼了,良臣哪里还有心思和瓜尔佳缠绵,费力的从对方屁股底下把自己的裤子拽出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瓜尔佳的印迹和自己的子孙,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准备穿裤子,然后拔腿闪人。
瓜尔佳氏见状,心里一凉,这汉人少年怎的如此薄情。
心里顿苦,嘲笑自己异想天开,竟指望这一夜风流的少年能帮她什么。
这事真不能怪良臣薄情,他实是头大,不知道禇英那里等待他的是什么。
刚把两条腿伸进裤子,还没提上时,外面却传来嘈杂声,“五阿哥,不行啊,主子有令,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进去!”
“放屁!大哥说的是外人,我是外人吗!”莽古尔泰铁青着脸,瞪着敢拦他的几个奴才,厉声道:“说,洛洛儿是不是在这院子里!”
几个守卫互视一眼,为首的一个硬着头皮道:“五阿哥,奴才不知!”
“你这奴才会不知道!”
“叭”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到屋中,吓的魏舍人一个激灵:五阿哥,哪个五阿哥?…莽古尔泰?!
挨了巴掌的守卫捂着脸不敢言也不敢怒,只在那道:“五阿哥,你就不要为难奴才们了,要是叫主子知道了,奴才们可是性命都不保。”
“没你们的事,滚开!”
几个奴才的生死,莽古尔泰还不放在眼里,硬是闯进了院子。守卫们不敢拦,又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担心出大事,赶紧派人去通知大贝勒。
院门被踹开的声音,良臣听到了,他当时就是一惊:莽古尔泰这是来捉奸了不成!…娘的,好你个禇英,给我挖个坑不算,还整仙人跳了不成!…你不好意思来,就叫你兄弟来是吧!…
算你们狠,小爷不是没在社会上混过,什么道道没见过!
大不了…有话好说,莫动手,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们…
小千岁六神无主,却没注意到炕上的瓜尔佳氏脸也绿了,因为她听出外面的声音是谁了。瞬间,惶恐不安,羞臊难耐,出于女人的本能的竟是轱辘钻进了被中。
嗯?你躲个什么玩意!
良臣瞅了埋进被窝的瓜尔佳氏一眼:臭娘皮,装,再装!
他是自身难保了,唯今之计…还是体面些吧。
慌忙就拎起裤子,正系着腰带呢,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扑通”一声踹开了,然后就见一按着腰刀的年轻辫子闯了进来。
“你!”
看到站在炕边正拿着腰带,张着大嘴看自己的魏良臣,莽古尔泰想到眼线的密报,顿时气的浑身哆嗦,怒骂一声:“狗崽子,你敢睡我的洛洛儿!”
“误会!…误会啊,五阿哥,这事真不是你想象的,我这也是刚来,刚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事情绝不是五阿哥想象的那样…天地良心,我真是什么都没做啊!…”良臣满脸赔笑,竭力向莽古尔泰证明自己裤子还没脱,你的洛洛儿完壁着呢。
可话音刚落,却见床上被子里的瓜尔佳氏哆嗦了下,然后一条三角裤从床角掉了下来。
红色的,上面还有着余热。
今年是小千岁的本命年,他特意给自己缝的。
款式,也是他最爱的三角形。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打人不打鸟
红色的三角裤很是惹眼,亦是这屋中最亮眼的东西,同时也是最稀奇的东西。
因为,莽古尔泰没见过这玩意。
但是,没见过这玩意不代表五阿哥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莽古尔泰下意识的打量了眼裤腰带还没系起来的魏良臣,发现对方的里面似乎空空如也。再看床上,女人的衣服零散耷着几件,地上还扔着几团草纸,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同时,脸色也是难看的吓人,额头脖子上可谓是青筋突起。
“五阿哥,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真相是你想不到的那一面…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良臣胆颤了,他看到莽古尔泰的手连同那把腰刀都抖的厉害,那刀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这个时候不要跟良臣说什么血性和气节了,跟个随时都会拔刀砍人的大高个说这些,那是嫌死的不够快。况他裤腰带还没系上,一动手就走光。一走光,这道就走不得噢。走不动道,就等着挺尸吧。
莽古尔泰却没有听魏良臣慢慢说,而是喘着粗气走到炕边,望着被子里哆嗦的女人,缓缓开口道:“洛洛儿,是你吗!是你吗!”
被中的女人却是毫无反应,只看到被子忽起忽落,似乎里面的人这会正处于最绝望,最恐慌的时候。
叫你,你应一声嘛,探出头来,把事情勇敢的解释给五阿哥听,我和你真没什么的…
良臣在边上干着急,有心想帮着叫一声,可瞥见莽古尔泰通红的眼珠子,顿时知趣的缩着。他想跑,可又怕会激怒莽古尔泰,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会直把禇英祖过十八代都给操了遍,想干什么爽快点,这前戏未免太过吓人,而且你这兄弟也太过入戏了。比那不专业的胡广和沙千刀可是强了不止百倍。
“洛洛儿,到底是不是你!”
见被中人不答应自己,莽古尔泰隐约知道结果是什么,可他却不愿相信,他猛的一把掀开被子。
“啊!”
被子掀开那霎,瓜尔佳氏发出惊呼声,却不敢看莽古尔泰,将头埋在怀中,屁股撅在外面,哭泣同时身子亦在不住的抖着。
她羞,她怒,她委屈,她没法做人了。
“是你!是你!”
瓜尔佳氏发髻散乱,赤着身子抱头蜷缩的样子让莽古尔泰最后一丝丝希望落空,他发狂了,“啊啊”的乱叫着,眼泪从眶中涌出,然后突然跟疯了似的捶打起瓜尔佳氏来。
一边捶一边还骂道:“贱货,贱女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亏我向阿玛讨还你,你就这么对我!…贱货,贱人!…”
莽古尔泰力气极大,瓜尔佳氏个弱女子哪里挨得住他揍,几下就被打得身子都扭曲了,却强忍着不敢哀嚎。
或许,这刻,洛洛儿也恨不得莽古尔泰打死自己才好。
这下子,良臣看不过去了,也觉情况不对,这莽古尔泰似乎不是来捉奸玩仙人跳的,倒真像是受伤的情人般。
难道,这家伙跟自己的叔母有一腿?
虽然瓜尔佳氏于他而言是毒药,良臣可以选择拔鸟无情以免麻烦,但就这么看着她被揍,于心难安啊。
于是,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竟然上前拦住了莽古尔泰,嘴里还劝着:“五阿哥息怒,再这样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劝还好,一劝,引火烧身了。
莽古尔泰霍的转身,巴掌大的拳头就朝魏良臣面颊砸去,喝道:“狗崽子,敢睡我的女人,我打死你!”
良臣一惊,慌忙伸臂去挡,“扑通”一声,裤子掉了下去,露出赤条条的家伙,人也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被掉落的裤子绊倒,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不但屁股被地板震得生疼,更是来了个透心凉,胳膊也是酸痛难耐。
这还没爬起来呢,良臣却感觉天要塌了——他看到莽古尔泰竟然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吃饭的家伙。
操,打人不打鸟!
良臣骇得魂飞魄散,莽古尔泰看着实在是吓人,保鸟要紧的他顾不得炕上的瓜尔佳氏了。手脚并用,就往屋外爬。一边爬,一边喊:“来人,快来人!…大贝勒,救命啊!”
这会,恨不得没穿裤子才好,因为掉在脚上的裤子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要不然以他的灵活劲,肯定能先莽古尔泰一步冲出去。
“想跑!我打死你!”
恨意满满的莽古尔泰哪里会让良臣走,抬腿就冲了上去,今儿个他不仅要替自己洗刷耻辱,更要替死去的老八报仇。
打死这个汉人崽子!
气血上头的莽古尔泰管不得阿玛对他的再三叮嘱了,一心要将魏良臣打死,回头阿玛那里他自去领罪便是。
屋内空间不大,腾挪余地极小,良臣又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哪里能快得了。眼看莽古尔泰冲到近前,腿抬在半空就要朝自己踩过来,他一颗心沉入谷底,哀呼夜路走多了,终是撞鬼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好在,天不绝小千岁,这时,大救星到了。
一听奴才说五弟闯进了那院子,禇英就知道不好,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老五莽古尔泰暴怒吃人的模样,再看魏舍人瘫在地上已是吓的没有一点血色,禇英气不打一处来,喝喊道:“住手,老五!”
这一声喊让平日对大哥素有畏惧的莽古尔泰本能的止住了腿,愣在那里。见状,良臣赶紧一个翻滚,滚到门槛边,然后猛的一提裤子,边系边站起。
大贝勒,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一向对建州恨之入骨的良臣,此时看着禇英,直如这就是世上最可爱的人般。
谁是最可爱的人,广略大贝勒,您就是啊!
“老五,你好大胆子,竟敢闯我的府邸,还对我的客人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哥哥的了!”
禇英的脸比莽古尔泰还要黑,耿直的大贝勒觉得五弟让他出丑了,让他在魏舍人面前出丑了。
这不是待客之道!
这不是待客之道!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含笑半步颠
系好了裤腰带的魏舍人心中大定,有禇英在,莽古尔泰奈何不了他。
不知不觉,自信与风流又上了身,刚才那赤条条狼狈不堪的一幕,便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只是因为惊吓过度,魏舍人胯下还凉的很,若非有人看着,只怕就要探手去摸,看看自家吃饭的家伙是不是缩没影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生不能再这样潮起潮落了。
看了眼不知何时将自己重新裹进被子里不露头的瓜尔佳氏,良臣深深自省,同时肯定自己绿了莽古尔泰,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大反应。所以出于同情,顺便息事宁人,他做起了和事佬,拉了拉禇英,劝道:“大贝勒,这事不怪五阿哥,纯属误会…”
“误会你个吊!…狗崽子,我和大哥的事用不着你多话!”莽古尔泰汉话不利索,可汉人骂人的常用字却是记得。眼神跟刚才一样同样可怕,看得魏舍人脖子一凉。
狗咬小千岁,不识舍人心。
良臣撇了撇嘴,五阿哥你昨就这么没眼力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大哥是出了名的浑?…你再浑你再能,还能赛过你大哥!…我这是为你好噢。得,小爷我好人做到底,念在你情人洛洛儿手艺不错,不与你一般计较。
“大贝勒,五阿哥这会情绪有些不稳,刚才也是误会,无心之失,我看这事不如算了,回头我再和五阿哥解释。”
良臣继续一脸好心的劝禇英不要生莽古尔泰的气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呢。难不成真要同室操戈,让他这外人发笑不成。
禇英朝莽古尔泰冷哼一声,扭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良臣,有些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以致叫老五惊了舍人,还请舍人莫要见怪。”
“大哥,你还要他莫要见怪,你可知他…”
大哥竟然还帮那狗崽子说话,可把莽古尔泰气的够呛,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顿时暴跳起来,指着禇英大骂道:“禇英,你混蛋!你明知我喜欢洛洛儿,为何还要叫这汉人崽子糟蹋她!”
“洛洛儿是罪妇,阿玛交给我处置,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禇英脸色阴沉无比,恼莽古尔泰竟敢当着外人面对他这大哥不敬。
“难道你不知道我向阿玛讨还她吗!”莽古尔泰打鼻孔冒着粗气,“你还这样做,分明就是欺我!…倒是我眼里没你这个大哥,还是你这个大哥眼里没我这个兄弟!”
“放肆!”
禇英再也无法忍受,“滚!你给我滚出去,否则休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念兄弟情份!”
“你让我滚?你把我的女人给这汉人崽子玩弄,还要我滚!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对得起我吗!”莽古尔泰哈哈大笑起来,按着腰刀,浑身颤抖,
良臣见了莽古尔泰这模样,心里惊悸,这五阿哥别失心疯再上来砍自己啊。那洛洛儿可是你大哥禇英硬塞给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抢来的噢。天可怜见,冤有头,债有主,隔壁转弯是政府…
正担心时,却见禇英突然上前,狠狠甩了莽古尔泰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比先前院外守卫被打时还要响亮。
“你敢打我!”
莽古尔泰也是个冲性子,冷不丁被禇英打了一耳光,脑门跟充了血似的,也是不管不顾了,“咣”的一声竟是把刀拔了出来。
咝!
良臣倒吸一口冷气:有种!
褚英见莽古尔泰拔刀,目中也是凶光一闪,冷冷道:“莽古尔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莫非敢砍我这个大哥!”
“有什么不敢!二哥他们忍得了你,我却不忍你!”莽古尔泰将刀鞘摔在地上,刀尖直指禇英。现在,他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嘿!
良臣眼前又是一亮:好家伙,同室操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好事就在眼面前。
“找死!你活得不耐烦了!”
禇英怒不可遏,但他赤手空拳,故而不直接与莽古尔泰动手,而是往后一退,喝了一声:“来人,将莽古尔泰给我拿下!”
“喳!”
顿时,门外冲进六七个持刀戈什哈,俱是禇英的亲卫摆牙喇,红旗的精锐。
“谁敢靠近!”
莽古尔泰目光狰狞,将刀一扬喝了一声。
那几个戈什哈持着刀却是真的不敢上前,目光逡巡地看着两位主子。
上,上啊!
良臣心里那是个急啊,恨不得化身其中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砍一刀再说。
可惜,这几个戈什哈愣是没如他愿。
见戈什哈不敢动手,褚英大怒:“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他胆敢犯上,还不动手!”说着,一脚踢倒一个戈什哈,夺刀在手,便向莽古尔泰劈下。
莽古尔泰也不束手待毙,挥刀便挡,兄弟二人顿时杀作一团。众戈什哈握着刀,不知是上前好还是不上前好,因为他们害怕会伤到自己主子。便是伤不到自家主子,伤到了五阿哥,那也是要命的事。
外面的情况,炕上的瓜尔佳氏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眼见得莽古尔泰为了自己竟和禇英厮杀起来,当真是又伤心又难过。偏身上不着一物,愣是不敢出来让莽古尔泰莫要犯浑。
魏良臣这边,最是机灵,早在禇英挥刀上前时,就原地一个蹦蹦跳,直接跳到了门外。
这一跳,比含笑半步颠还要出神入化。
城门失火,莫殃及池鱼。
觉得安全无比的魏舍人幸灾乐祸,准备大看好戏,不防屋内厮杀的兄弟俩可能是嫌屋内太挤,竟是不约而同的冲了出来。
这一下,魏舍人吓得又蹦了几蹦,直接蹦到院门那去了。
脚在蹦,嘴里也没闲着,不时喊叫两兄弟别打了,别打了。
他在喊,两兄弟却在打,你一刀砍来我一刀劈下,杀的是好不热闹,双方一时之间竟是杀的难分伯仲。
那几个戈什哈此时倒跟群众演员似的,刀挥的凶,样子也厉害,可始终就在兄弟俩战圈外边晃悠。
不敬业啊,没前途啊。
良臣摇了摇头,禇英的手下不得劲。
眼面前,兄弟俩都杀出了真性子,眼中俱是火冒金星。从院中打到院角,又从院角打回院中,不知不觉又砍到了院门。
还是不安全!
良臣双脚并拢,原地起飞,这一蹦却是没把自己给蹦飞。
……
最近拼命给大家更新,导致肾亏肾虚肾不举,进而怀疑人生了,所以厚脸求诸位打赏点小钱,好让我明天去割几斤猪肉,提串猪腰子回来补补肾。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大贝勒,玄武门,知道不?
起蹦的先提条件是看周围有没有人。
良臣光顾着蹦了,没留意他起蹦时,院外刚好来了个人。
来人算是熟人,奴尔哈赤七子阿巴泰。
于是乎,良臣直接砸在了阿巴泰身上。
阿巴泰比死去的洪太主大两岁,今年二十,和几个哥哥一样生得都是人高马大,并且人家十四岁就从其父征战,所以就良臣这体格撞上去,无疑是自讨苦头。
良臣受了两击,一击是阿巴泰铁塔般的身子,二击是来自院门。
前后夹击,滋味颇不好受,幸好鼻血没叫撞出来。
阿巴泰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冷不丁一个人朝自己蹦来,自是一肚子不满,待看到竟是那个杀害老八的汉人使臣后,眼神立即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是七阿哥啊!”良臣摸着鼻尖,一脸笑容。
这笑容说是尴尬的讪笑也对,说是赔笑也对,因为阿巴泰的身后有一队手执刀剑的辫子兵。
良臣是坚决不吃眼前亏的,他没带保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诚然他是大明的官,奴尔哈赤有顾虑,可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愣头青。
诸如莽古尔泰,要不是禇英及时出现,他这大明官肯定躺尸了。所以,必须确保阿巴泰不是下一个莽古尔泰。
面带微笑总不会错。
世上有什么事,不是一张笑脸可以解决的。一张不够,就两张。
“你怎么在这!”
阿巴泰闷声喝问,眼神都不用细看,就能看出不善二字来。
“我…”
良臣准备说是禇英请自己来的。
他忽的发现,现在的广略大贝勒俨然就是他魏舍人的护身符。只要有这位可爱的大贝勒在,他魏舍人就不必害怕死鬼洪太主另外的兄弟们,包括眼前这个阿巴泰。
不过还没说呢,阿巴泰就发现院内自家两哥哥已经砍成一团,刀光剑影的好不吓人,慌的立即冲进院子,把良臣摞一边了。
跟阿巴泰来的那队辫子兵也鱼贯而入,没人搭理门边上的魏舍人。
就这么被人忽视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
想到院内打生打死的两兄弟,良臣精神一振,脑袋复探进去,却发现这两兄弟真能扛,打到现在也没见红。
娘的,赶情你兄弟俩在这玩套招呢,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
良臣无比失望。
“大哥,五哥,别打了,快住手啊!”阿巴泰担心两个哥哥会有什么闪失,进院之后就上前一把抱住了五哥莽古尔泰。
不抱大哥却抱五哥,阿巴泰这一举动可透着微妙呢。原因为何?还不是因为他和大哥禇英关系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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