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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客氏汁水很足,离的近的宫人都闻到了奶香味。
朱由校吃的很是香甜,民间百姓家的孩子,多是半岁就断了奶,也独他这皇子皇孙,才能几岁了还不断奶。
吃着吃着,朱由校便睡着了,客印月这才将他放下。因为皇长孙的小嘴一直咬着她那里,客印月还是皱了下眉,才将皇长孙的小嘴弄下。
郭氏吩咐她道:“你带皇长孙到后殿去,好生照顾着。这几日你哪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这照顾皇长孙。”
“是,娘娘。”
客印月依言将皇长孙抱到了后面,却不知,殿下一众内监中有一人正喉咙猛咽着,此人便是王安名下的奉御魏朝。
待客氏抱着皇长孙去了后殿后,郭氏方问王安宫中情形。
王安忙道:“回娘娘话,宫中都已找遍,却是不见贼人踪迹。老奴以为,这贼人怕是已经潜逃出宫。”
“不管是否潜逃,各宫的安危你都要仔细着,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懂,等小爷回来后由他处置吧。”
郭氏又吩咐了几句,让王安退下。
“公公,这事,是否要说于西李知道?”从勋勤宫出来后,王安名下奉御魏朝见左右无人,上前低声说了句。
王安停下脚步,看了眼魏朝:“什么事要说于西李晓得?”
魏朝朝勋勤宫瞄了眼,低声道:“皇长孙的事啊。”
闻言,王安脸色微变,不悦道:“你跟在咱家身边也多了,怎的还是分不清轻重?到底是西李是太子妃,还是郭娘娘才是?”
魏朝一慌,忙道:“奴婢多嘴!”
王安摇了摇头:“小爷回来之前,你给我盯紧了,再要出了叉子,咱家没脸,你们也不好过。”
“公公放心,奴婢省得呢!”魏朝连忙点头。
王安这会很是头疼,这到底是什么人闯进了东宫,杀害了王才人?是误打误撞,还是真是受人指使。若是前者的话,还好办些,若是后者的话,这事情可就棘手了。难道宫中那位真的容不得小爷在世,要下这狠手吗?
先前,西李跑到王才人那里大闹,紧接着王才人便被人害死,这事,和西李又是否有关系?
半响,王安叹了口气,自从争国本以来,东宫都是众矢之的,小爷虽贵为太子,可行事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渊,只恨宫中那位将他忘记,何曾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只怕风欲静而树不止了。
………
朱常洛是申时三刻回的东宫,回来之后首先听取了王安的奏禀,稍后,便传令打开宫门,命一切如常,同时命人上报王才人病故,安排丧事。
安排完这一切后,朱常洛去了太子妃郭氏处看望长子,并留在了那里。
承华宫,西李一直担心小爷回宫之后会到她这里来,可是等到晚上,也没见小爷过来,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怒。等宫人过来说小爷是去了太子妃处,她不由气得将一只茶碗砸在了地上,吓得那宫女赶紧退了出去。
“娘娘干嘛发这么大火,小爷不来不是正好?”良臣莫名奇妙,你西李现在可是私藏着一个男人在屋里,这节骨眼,还敢想着自家男人过来?
李选侍看也不看良臣,就骂了句:“你给我闭嘴!”
“我这都闭了半天嘴了。”
良臣很是委屈,他是见不得光,可和你西李总算是难友,你不能窝里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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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十章 娘娘,我们忘了皇长孙
“不说话,要不了你小命。”李选侍没好气的瞪了眼一脸委屈的魏良臣,对这个少年,她真是又恨又烦。
“娘娘这是威胁我?…哼哼,娘娘你可得明白,鱼死了,网也会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西李这句话让良臣犟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地位似乎十分的低下,西李有点自视甚高,不将他魏小千岁当合作伙伴了。
不错,虽然他和西李达成了一桩不可说的交易,但这不意味着他魏小千岁就得捧着对方啊。
主席说过,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憋了半天的良臣,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西李身上找到自信,找到属于男人的自信。
这个女人不简单,嚣张的气焰必须打下去。
须知,你魏二爷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大有来头的。
“你!”
魏良臣的威胁让李选侍气得说不出话来,天知道哪冒出来的无赖子!
她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
“我渴了。”
良臣将小凳子搬到西李身边,旁若无人的端起刚刚宫女送来的冰镇梅汁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发出啧啧声。
李选侍俏脸气得乌黑,偏是发作不得。
大夏天,一碗冰镇的梅子汁下肚,那舒服,真是天空飘来五个字,真他娘的爽。
见西李黑着张脸,良臣很是得意,起身拍了拍肚子,突然不动了,然后干笑一声:“娘娘,听说过人有三急么?”
“哼!”
李选侍不理良臣,这无赖少年越发的让她讨厌。
“娘娘不帮我想办法,我就到外面去尿了。”良臣不信这个邪了,抬脚就要出去。
“站住!”
李选侍是真急了,殿外可是有伺候宫人和内监的,这无赖少年跑出去如何了得!
“娘娘说怎么办?”良臣摸了摸肚子。
“那里。”李选侍皱眉伸手指了指床角。
“嗯?”
良臣看过去,发现床角那里有一只恭桶。这恭桶可不一般,上面还雕着百鸟呢。要搁后世,铁定能拍出注双色球二等奖来。
“娘娘,你看清楚了,我可是站着尿的。”
良臣嘿嘿一笑,走到那恭桶前,解开裤腰带,掀起桶盖,摸出鸟儿便一泄如柱,完事,还抖了几抖。
舒坦,憋了大半天,真是舒坦。
这感觉,比什么都爽,良臣呼了口气,回头看西李。
李选侍哪会看他小解,这会正背对着他,恨得不行。
不过,她很清楚,刚刚这无赖子说的那句站着尿什么意思?
还不是提醒她,万一他被人捉住了,你李选侍的名节定然不保。
西李现在颇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良臣想了想,没有太过剌激西李,对方能明白自己不是省油的灯就行。
他将小凳子又搬到先前坐的地方,下巴搭在双手上,继续定定的看着西李。
李选侍扭过头去,不和良臣视线接触。
过了一会,良臣喊饿。他是真饿了,打昨天下午起到现在,除了喝口水,他可是滴米未进。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良臣今年16岁,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人在皇宫大内,他可不想亏了自己。御膳房的好东西也不能尽一个人吃吧。
西李却不动,良臣知道对方恨自己,于是换了个语气,笑道:“就算娘娘不想吃,肚子里的小殿下小公主总要吃吧。”
李选侍微哼一声,仍没动,但片刻之后,她却是朝外面喊了声,命宫人进膳。
良臣很知趣的又躲到床下,再次出来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只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寻常的家常饭。两荤两素,还有一碗汤羹。
“娘娘平日就吃这个?”
“你以为我吃什么?”
良臣挠了挠头,他忘记了朱常洛这个太子可不是一般的穷,并且不但父亲不待见他,连宫中的太监都欺负他。
有一次大冬天到重华宫进学时,朱常洛屋里连个暖炉都没有,而外面的太监却围着炉子烤火。讲官看不过去,让太监们过来给朱常洛上暖炉,结果那帮太监理都不理。
由此便能看出,朱常洛这个太子当真是人见人欺啊。连带着,他这东宫的伙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它硬件条件也是不行,否则,何以连个宫门守卫都没有呢。
从饭菜还冒着热气来看,良臣判断饭菜肯定不是从尚膳监送来的,应当是西李自己宫殿开的伙。
良臣没有多问,因为一件事让他犯难。
桌上只有一付碗筷,他用什么吃?
李选侍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她不可能吩咐宫人再送付碗筷来,于是,最终的结果是西李吃完之后,将碗筷默不作声的递给了良臣。
良臣哪会嫌弃呢,擦也不擦,就往碗中装了饭,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放下筷子,见西李趴在桌子上不知想什么,良臣看了她片刻,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有着十分的可操作性,对西李,对他魏良臣,甚至对二叔都有好处。
甚至,这本来就是会发生的事,只是,他将时间提前了十年。
如果西李能够听从自己的安排,良臣所面临的难题都将一应而解。
重生这么多天,他终是脑袋开了窍,提前布盘了。
“娘娘,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选侍抬起头看着良臣。
良臣吐出三个字:“皇长孙。”
李选侍冷冷道:“提那个贱人生的做什么?”
良臣笑了笑,缓缓说道:“娘娘你最好要明白一点,皇长孙可是小爷长子,当今皇爷的长孙。”
“是又如何?”李选侍声音仍是冷淡,正因为王才人生下了皇长孙,她才恨那个贱人。
“娘娘可曾想过,皇爷哪天要驾崩了,小爷必定登基为帝,届时,这皇长孙不就是太子么?”
“关我何事?”
“当然关娘娘的事了。”良臣直翻白眼,这西李真是个榆木脑袋,放着现成的宝贝不去动手抢来,还等什么?
“如果娘娘现在跟小爷提出,将皇长孙收养在身边,当成自己儿子养,试问将来皇长孙登基之后,会如何待娘娘呢?王才人已死,将来顶多也就是个追赠,而娘娘说不定就是太后了。”
这番话让李选侍颇是动心,但旋即却摇头冷笑:“小爷未必就一个儿子,日后谁是太子说不准的事。”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良臣看在眼里,也是暗自冷笑,你那肚子出来的必定是个没鸟的。就算有鸟,也轮不到他。
“任小爷儿子再多,太子只能是皇长孙。有小爷这现成例子在,难道娘娘以为别的皇子有机会成为太子?”




司礼监 第七十一章 你敢诅咒小爷!
西李不是真的愚蠢,她只是有时候不动脑子,或者说她总以为自己能够摆平一切。说白了,丈夫朱常洛对她的无条件宠爱和服从,让她变得目空一切而矣。
因此,只要动了脑子,西李便能明白魏良臣在说什么。
这无赖少年述说的是一个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她的丈夫朱常洛就是长子,一个不受父亲待见的长子,一个宫人生下的儿子,可即便如此,在外朝的压力下,皇帝也不得不让这个他压根就不想要的儿子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所以,不管西李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儿子,太子的位子都不可能落在她儿子头上,永远也不会。
她可以争,那样的话,就又是一桩“争国本”,到头了,她就会跟郑贵妃一样被外朝厌恶,并且,也不会得偿所愿。
既然如此,她就得思量一下,那个贱人生的成了太子,成了皇帝后会怎么对她。
“他不知道,不知道…”
李选侍有点惊慌,因为她想到了万一朱由校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她害死的,那她的下场会如何。
良臣需要的就是西李这个反应,她若真猪不怕开水烫,那他还真是为难。
“不管知不知道,娘娘总要末雨绸缪,只要娘娘将皇长孙收养在名下,那么,你便是她的母亲。”
历史上,朱由校知道自己的母亲被西李殴打致死,可同样也没拿西李如何,原因就在于古人以孝治国,西李再不好,总是你的养母。
养母也是母,朱由校身为天子,天下臣民表率,仅此一条,便注定他无法弑母。有天大的怨恨,也得憋着。
从字面上看,良臣是实心实意的为西李着想,避免她将来被朱由校收拾。更深层面,良臣则是想推西李一把,让这个因为太过看重名节导致被东林翻盘的女人,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西李若光明了,二叔自然也就光明,连带着,他魏小千岁就更加光明了。
虽然,没有西李,二叔一样能杀出重围,但是做人嘛,都希望顺风顺水,哪里会希望百般曲折,好事多磨呢。
再深一层,则是良臣为二叔,也是为自己买的一个保险。
太子妃郭氏早死,朱由校生母王才人也死了,信王朱由检的生母刘淑女也没活到儿子登基,这样一来,西李以养母的身份,再有他魏小千岁从中参谋,肯定会被朱由校尊为太后。
太后都是自家人了,试问,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办?
将来哪怕朱由校依旧遇难,有太后发话,未必就要“兄终弟及”了。退一万步,就是朱由检依旧继承皇位,只要西李这个太后在,历史便不可能重演。
大明朝的太后可不是尊摆设,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决定皇位归属的。
这个设计是良臣建立在自己这十年庸碌无为基础上的,也是招后手,他算明白了,将未来拯救二叔和老魏家的希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似乎不太稳妥。
鸡蛋嘛,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
有巴巴这条线,朱由校那里算是妥了,再有西李这条线,身家性命就更妥了。
良臣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将西李推上皇后、太后的宝座。
只是,李选侍明白是明白良臣的意思,但她却咽不下这口气。她恨恨道:“我干嘛要替那个贱人养儿子!”
“这不是替谁养儿子,而是娘娘替自己铺条路而矣。”良臣很想敲一敲西李的脑袋,他都说的这么明了,对方怎么还冥顽不灵的。你得明白,我可是为了你好!
李选侍哼了一声,她有她的算盘,她道:“小爷尚年轻着,便是皇爷去了,登基之时也是春秋正盛,几十年天子下来,我又何必怕那贱人生的。”
言外之意,等到朱由校登基,她恐怕都不在人世了,有何可怕的。只要丈夫一天是皇帝,朱由校这个太子就一天得恭敬着她,没见自家丈夫是怎么畏惧郑贵妃的么。
是,有丈夫这个榜样在,她西李是没法替肚子里孩子争取太子之位。可有婆婆郑贵妃那个榜样在,她又干嘛要怕儿子呢?
西李这个想法也是正常,并且很现实,因为活生生的事实摆在那。
然而,她不知道未来自己的倒霉丈夫会那么短命,登基不到一个月就挂了,良臣却知道!
“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良臣撇了撇嘴,冷笑一声:“万一小爷是个短命鬼呢?”
闻言,李选侍脸瞬间黑了下来,“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指着良臣怒道:“你敢诅咒小爷!”
良臣两手一摊:“娘娘,我连东宫都闯了,还在乎什么小爷?况且,娘娘就敢说小爷就一定长命百岁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噢。”
李选侍一滞,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见状,良臣起身走动几步,叮嘱李选侍:“不管娘娘怎么想,反正这件事娘娘最好马上动手,皇长孙万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要不然,娘娘将来可麻烦着。”
西李哼了声,不置可否。
……
皇后住在坤宁宫,皇贵妃则住在翊坤宫,翊坤即辅佐皇后管理六宫之意。
因皇爷宠受郑贵妃,冷落王皇后,所以宫中大小事务都是由郑贵妃打理。
天黑之后,翊坤宫便掌了灯,郑贵妃用完晚膳之后,内监便捧了银作局最新制成的一批首饰宝玩呈给她挑选。
明天是福王长子朱由崧的两岁生日,郑贵妃十分喜欢这个长孙,所以特意要选几件上好的珍宝赐给孙儿。
郑贵妃生于嘉靖四十四年,只比皇爷小两岁,今年不过三十九岁,保养得极好,看着还不到三十的样子。
因为貌美,并且知书达理,郑贵妃和皇爷可算是情投意合,经常在一块读书写字,皇爷对她极是宠爱,以致一心想要立她所生福王为太子。
只可惜,此事最终未能如愿。
福王八年前和太子同时受封,按制应当就藩,但皇爷以福王尚年幼为由,迟迟不让福王就藩洛阳。时至今日,福王长子都已两岁了。
郑贵妃没能替儿子争来太子,这几年便一心想为儿孙求富贵,对东宫的心思早就淡了,可是外面却始终不信她,她做什么都被外朝谩骂,就好像她郑贵妃是天生的祸水一般,这让她很是耿耿于怀。
选了两件玉玩后,郑贵妃对剩下的不太满意,正要让银作局再送一批来时,外面管事太监前来禀报,说刘成要见她。
刘成是郑贵妃的贴身太监之一,平日做事很是机灵,郑贵妃对他比较喜欢,当即就让宣了进来。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刘成一进来,就给郑贵妃行了礼,跪在那里等着娘娘发话。
“起来吧。”
郑贵妃挥了挥手,看了刘成一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要见本宫,就不能明儿再说?”
“娘娘,出大事了!”刘成将身子向前倾了倾。
“什么大事?”郑贵妃很是诧异。
刘成道:“有人闯进东宫打伤了三个内监,还打死了皇长孙生母王才人!”
“有这事?!”
郑贵妃一惊,手中的玉坠失手掉在地上,“叭”的一声碎成了几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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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十二章 本宫不背那黑锅
郑贵妃不能不惊,大明有国两百余年来,何尝有过东宫被人闯进,还伤人杀人的事!
死的若是寻常宫人太监便罢了,这么多年,内监生事相互殴打致死的事,也不是没有。
各宫犯了戒律被打死的也不少,坤宁宫那边,每年都要往净乐堂抬去几具尸体,因此宫里死人根本不是桩事。
可这回,死的是皇长孙生母,这性质可就恶劣了。要知道,那王才人,当初可是皇爷亲自为东宫选的,又亲自赐的封号。现如今却叫人打死了,皇爷要是知道了,还不龙颜大怒!
郑贵妃感到骇然,许久才稳了稳心神,问刘成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
刘成却摇头道:“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郑贵妃气不打一处来,重重一拍案桌,骂道:“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会不知道!”骂完,还气得将地上碎成几瓣的玉坠踢飞老远。
“娘娘息怒!”左右宫人都是吓得跪倒在地。
刘成一脸委屈:“娘娘有所不知,东宫那边封锁了消息,小爷给王才人报的是病故。所以究竟是何人打死的王才人,奴婢们也不知道。”
“病故?朱常洛什么意思?人是被打死的,他怎么给报的病故?”
郑贵妃愣在那里,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不喜欢朱常洛,但皇爷既已立了他为太子,那她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身为太子,自己的才人被人打死,他却隐瞒不报,这安的什么心?
难道人是朱常洛自己打死的?
郑贵妃不能不这样想,否则,没法解释朱常洛的反常举动。
刘成见状,趁机道:“娘娘,奴婢以为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还敢瞒着,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你的意思是?”郑贵妃若有所思。
“这事,得让皇爷知道才行!”
说完,刘成心里已是激动,要是皇爷为此震怒东宫,那他刘成可是为贵妃娘娘立了大功了。
不想,郑贵妃听后却是勃然变色,喝骂刘成:“你出这馊主意,是嫌本宫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娘娘,我?…”刘成傻眼了,不知道自己怎的就是出馊主意了。
“这事不能让皇爷知道,更不能让外朝知道,要不然,他们肯定以为人是本宫派去的!”
郑贵妃很明智的没有采纳刘成的主意,因为她很清楚,只要这件事传了出去,外朝那帮文官们肯定会将王才人之死归咎到她贵妃娘娘头上,说不得一些言官还会嚼蛆说她是想害死朱常洛,结果剌客失手打死了王才人。
“不会吧,娘娘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刘成为自家主子叫屈,也很是惋惜,这么好的一个收拾东宫的机会,娘娘怎么能不好生利用呢。
“不会?”
郑贵妃冷哼一声,“本宫当年不过帮着吕坤印了本书,外朝就差不多说我郑家要图谋不轨,恨不得抄杀我郑家满门才甘。现在,东宫进了剌客,你说他们会怎么看这事?…本宫现在就是口黑锅,什么事都能兜我头上呢。”
刘成听后,不敢再言,因为当年贵妃娘娘印书的事,他从头到尾都参与着。
那本书叫《闺范图说》,是和海瑞齐名、素有清誉的刑部侍郎吕坤编写的,此书将历代贤后哲妃、贞妇烈女的事迹,一人一图,一图一事,编排成册,公开刊印,以作为教育妇人知礼守节。
本来,这本书和贵妃娘娘没有关系,后来被提督东厂的司礼太监陈矩看到,觉得编的不错,便献给了皇爷。皇爷看过后,也觉不错,将这书赐了一本给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素就好读书,见了《闺范图说》后大加赞叹,认为这书通俗易懂,道理明白,应当多印一些好叫天下的女人都能读到。于是她自己掏私房钱,让刘成和其伯父郑承恩张罗重新刊印,并且亲自为这本书作序,还增加了一些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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