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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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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零七章 东林十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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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工的这位也是个阉人,俗称自宫白,就是早先南苑校兵时及时扑倒总爷郭七癞子的那个宋四宝。
为此,魏公公特地赏了宋四宝一块银锭,前两天又叫这宋四宝负责监东林书院师生的工,也算是物尽其用。毕竟,净了身的人,阳气不足,很难再为军伍之事。
叫这宋四宝做监工,魏公公也是没办法。他自个太忙,手下的武官们对东林书院这帮人又有些敬重,若叫他们监东林的工,估计会偷偷放水,使得东林这帮人磨他魏公公的“洋工”,起不动欲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的效果。
所以,魏公公索性叫宋四宝做这事。历来读书人不都说太监和他们是天敌么,怕什么就当用什么。
一物降一物,读书人怕太监,不用太监对付他们又用谁。
宋四宝得了魏公公的“重用”,那真是欢喜极了,两天下来,是真没辜负魏公公。带着一帮魏公公拨给的“爪牙”,硬是把一帮读书人给累成了狗。
拿着铁皮筒子激励了东林师生一番后,宋四宝乐呵呵的提着小桶就到边上的两间茅草屋刷标语了。
标语是用石灰水刷的,一刷一抹白。
按魏公公的要求,道路两侧只要能刷上字的都得刷上,还得遍插旗帜,务必做到每一个经过之人都能感受到海事特区蓬勃向上的朝力。
这个“朝力”是什么,魏公公讲的不多,下面人也只能猜测,各种说法都有。有说是为了钱的,有说是为了名的,有说是为了权的,各种说法都有,归结起来其实就是物质。
魏公公在动员大会上也说的明白,他老人家奉旨在此设立特区,创建海军,就是要带着大家伙过上好日子,过上书中说的小康生活。
什么是小康?
有读过书的了解一些,说什么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是谓小康。
但据一些魏公公身边人透露,魏公公说的小康就一句话,叫什么家家有楼宇,户户有财产。
不过虽然说法不太一样,但听着大体差不多,很是吸引人。
魏公公发下来命书写的标语也都是大白话,什么都有,宗旨就一个,大家伙齐心协力努力干,开创出特区美好的明天。
宋四宝正刷的那条标语叫日子就是金钱,速度就是生命。
日子,宋四宝懂,天天过日子,这一天天的不就是日子么。速度他也明白,走路慢吞吞的,跑起来却快。但这两个词和金钱、生命联系在一起,饶是他上过几天学堂,也不甚理解。
有心想去问问那些干活的大儒,可想着魏公公的交待,要时刻表现出比这帮读书人更加激昂的精神状态,宋四宝便没敢去问。心里寻思,等有机会当面请教魏公公便是。这会去问那帮人,指不定叫他们笑呢。
也幸亏宋四宝没去问,不然真叫人家耻笑。
进士出身,常州教谕顾大章早看到墙上刷的标语了,当时就跟身边的徐宪卿道:“什么乱七八遭的,日子如何是金钱,速度如何是生命,魏阉将这等书语题在墙上,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这徐宪卿也是倒霉,他是太仓人,两年前就考中举人了,只等两年后进京参加进士试。为了提高中榜机率,在乡试座师陈恩铭的推举下特意进东林书院“进修”的,原想借此和东林党拉上关系,从而能够在会试中得到照顾,不想,现在倒被魏阉给绑到吴淞口来做苦力了。
此人却不知道,那魏阉对他格外看重呢,因为在《东林点将录》中,他徐举人名列最后一名,是谓地劣星活闪婆。
魏公公这网撒的大,捕获也多,除了天闲星入云龙高攀龙、地魁星神机军师顾大章这两个座列前十的大头领外,还捞了天捷星没羽箭艾允仪、天空星急先锋黄尊素、天究星没遮拦阮大诚、地囚星旱地忽律游士任、地正星铁面孔目程正己、慧星一丈青孙必显、地奴星催命判官涂一臻等共十二员东林干将。
这些人除了高攀龙和顾大章是进士出身,其他人这会都还稚嫩着,一点也不知道不久后的将来,他们会对朝政起到什么样的影响。
高攀龙和顾大章声名显赫,但魏公公对他们没兴趣,倒是阮大诚和黄尊素让他老人家惊喜交加。
阮大铖这人十分的传奇,先东林后阉党再汉奸,人生经历十分复杂,综合起来看就是一小人。
但是,魏公公知道,这位阮大铖同志有钱,十分的有钱。
江南富豪榜上,这位的家族至少是前三。
魏公公平生除了喜好探究人间大道外,就是喜欢钱了,他很乐意跟富豪打交道。
好在,他老人家还是很理智的,没把阮大铖提出来给“拷赃”了,因为眼下这位阮同志还是个雏,对家族影响力不够大,当不了阮氏的主。你拷的再狠,也弄不出多少钱。
因而,魏公公不动声色,只叫这位阮富豪参加下劳动,体验下圣人说的饿其肌肤,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的滋味。
唯有知道苦,才能晓得争取甜啊。
黄尊素这个人,也不是凡人,其人和汪文言并称东林两大智囊,天启年间叫许显纯给钉死了。
黄尊素的儿子黄宗羲便是明亡之后的一代大儒,提出“天下为主,君为客”的民主思想,与顾炎武、王夫之并称明末三大思想家。
魏公公这人喜欢和人谈思想,特别愿意从根子上改造人,所以他决心改造一下黄尊素。改了老子,自然就能改儿子。有黄氏父子将来帮他魏公公做些道统研究,思想宣传,想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托塔天王李三才之所以没让魏公公绑来,除了人年纪太大外,其实是魏公公知道这位李天王活不了多久。
外界现在有不少人说顾宪成是他魏公公气死的,虽然听着很滑稽,稍微有理智的人都不会信,可世上没理智的人却是占多数。
所以,魏公公不可能把个快死的李天王弄来,他的敌人是东林党不假,但东林党的有些人还是很得民心的。
扬名立万,也得看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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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零八章 魏公良臣文集
某种程度上,魏公公这人也算是欺软怕硬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和东林党的矛盾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魏公公希望将来能够缓和处理,为此,他可不想担上弄死托塔天王的名声。
放就放了吧,听说李天王这会在苏州城中跳的正欢,就看他老人家能蹦哒出什么来了。
魏公公现在是有恃无恐,五千兵马在手上,南直隶的大员们想动他也得掂量下有没有这个实力。
最重要的是,圣旨一日未下,想动他魏公公的大员们就得考虑皇帝陛下究竟几个意思。
这几天,应天巡抚曹时聘嘴上说的狠,可也没见他手下的兵丁越过魏公公划的红线一步。
这说明什么?
说明曹时聘心里没底,不知道怎么办。
不动最好,动了魏公公也不怕,他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寿宁那姘头有没有把她爹买通。他那便宜丈人又是不是会同意在吴淞口设特区的提议。
魏公公这会人不在营中,他去接南京守备衙门的人了。
南京守备衙门和魏公公的提督海事衙门是属一个公司的,人家又是江南的地头蛇,镇守中官更是东南半壁江山的头头老大,所以魏公公自然不能架子太大,他要表现的热情些。
为此,魏公公特意叫郑铎去上海县请了几个姑娘。
……..
顾大章发着牢骚,徐宪卿却没功夫接这话头,因为要是晚间不能把这堆石子清掉,他们就没饭吃。
原先在运河船队上时,东林众人日子还好过些。许是顾虑到岸上有很多人看着,所以管事的对他们东林书院众人还算和言善色,饭食供给也好。
可自打来了吴淞口后,这待遇瞬间直下,让人叫苦都叫不出。
东林师生们三人一组,埋头挑运着路边的石子。一个个累的满头大汗,不少人手脚都起泡了,腰也酸疼的直不起来,想歇会,边上拿鞭子的监工却不让他们歇,要是顶几句,那鞭子就毫不留情抽上来。
这把东林师生们气的够呛,要知道他们当中的大半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啊!
本朝开国至今,还未遇如此荒唐之事呢!
景逸先生高攀龙真是做不动了,哪怕身边的弟子替他分担了许多,他也做不动。人老了,这身子骨就是不如年轻人,不服老也不行啊。
见景逸先生做不动,两个弟子忙请他老人家先坐下。
高攀龙点了点头,便往地上坐了下去,可屁股刚落地,耳畔就传来尖利的嗓音:“那个谁,哪个叫你做下去的!”
来的是宋四宝,他刚刷完标语,拎着铁皮筒过来准备激励下读书人好好干,就瞧着有人在偷懒了。
高攀龙再也忍不住了,他气的将手中篮子扔在地上,喝骂一声:“老夫乃进士出身,你这阉贼爪牙却要老夫做这苦力,你莫不如害了老夫!”
“进士出身又如何?”
宋四宝认出这老头是什么景逸先生,在这帮东林师生中威望很高,但这不代表他景逸先生就能坏了魏公公定下的规矩。
“高攀龙,我家公公可是说了,劳动面前,人人平等。别说你是进士出身,就是状元郎,也得老实干活!”
宋四宝声音响亮,是刻意叫所有人都听清楚。
他这话也真是魏公公的原话,因为魏公公并没有把高攀龙这进士出身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须知这位高大先生辞官前不过是广东揭阳的小小典吏,七品官都没的。
所以包括高攀龙在内的几个进士出身在魏公公眼里也就是个履历,相当于在哪个大学上过学。至于举人、秀才,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不干!”
高攀龙最恨阉人,气的胡子都翘了。
宋四宝嘿嘿一声:“景逸先生,我家公公对你老人家可是格外关照了,若不然,我怎能叫你这做轻松的活。”
高攀龙真是不想干了,他受不了这耻辱,断然说道:“你有胆便打死老夫好了,老夫今日说什么也不做了!”
“这天快黑了,魏公公说了,天黑之前你们不能把这堆石头清光,便没的晚饭吃呢。”宋四宝可不敢真把这景逸先生给打死。
“不吃就不吃,老夫饿死也不替阉贼做牛做马!”高攀龙气性上来,不管不顾。
宋四宝不乐意听这话:“景逸先生这话说的不对,你怎么是替我家公公做牛做马呢?先生明明是在替这方圆数十里的百姓干活,要知道这路修好了,造福的可是百姓啊。”
“休要啰嗦!”
高攀龙怒吼一声,“今日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休想老夫再为阉贼出一分力!”
这吼声让周围的东林师生不约而同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一个个敬仰的看着高攀龙。
“景逸先生,那对不住了。凡事无规矩不立,您老这是自找的。”宋四宝脸顿时黑了下去,他一挥手,命左右:“来啊,请景逸先生去学习改造一下!”
………..
读书人都是懂道理的,但懂道理不代表他们就应该脱离劳动者,成为凌驾于劳动者之上的特权阶层。
魏公公不喜欢儒家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
虽然,他自个就是读书人。
他认为,只有深入到劳动人民中去,读书人才能懂得更大的道理。否则,他们懂的道理就是有着局限性,受阶级限制的道理。
这个道理,对读书人很好,但对于普通人却不好。
儒家说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什么是格物?
魏公公旗帜鲜明提出,格物不是探究事物,而是劳动。
唯有劳动,才能格物致知。
劳动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则心正,心正才能修身,尔后方可齐家治国平天下。
脱离劳动的读书人,懂的道理越多,对百姓则越坏。
任何事物,任何道理,都能在劳动中发现,都能通过劳动来实现。
所以,劳动改造,是纠正读书人脑子中迂腐、高高在上思想的有效途径。
因而,魏公公特意安排东林师生们集体劳动,他老人家可是用心良苦啊。
当然,要不是高攀龙在顾宪成头七那天鼓动书院众人拜祭顾宪成,魏公公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就把东林师生们劳动改造。
按他的计划,这帮人至少得先养一阵,让他们缓和紧张的情绪,适应新的生活方式才行。
劳动改造的最关键一环不在劳动,而在于改造。
“进去!”
高攀龙被两个爪牙推进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桌子边是个板凳。
“好好学习公公的文选,好好反省,改改你那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宋四宝在外面说道。
高攀龙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摆着一本书,上面写什么魏公良臣集选。
一个狗太监也有脸弄什么文集!
高攀龙气极反笑,倒要看看这魏阉有多少文墨,气鼓鼓的将这文集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大字——“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司礼监 第七百零八章 此地是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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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满怀热情亲自迎接南都守备衙门的人,不想,对方却派人来传话,说是走到半道叫应天巡抚衙门的人给请去了苏州。
“岂有此理!”
新任皇家海军挂名总兵官王大力一脸恼火,这守备衙门的人什么意思?说的好好的,怎么能半道变卦呢,这不分明就是耍魏公公么!
“既是曹大人请去,咱家便先回吧。”
魏公公倒是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一众随从跟他回去。
其身后不远处就是刚刚搭起来的牌楼,上书“海事特区”四个大字,这牌楼也是进出海事特区的第一道关卡,专门派驻一个把总领兵驻守,过往人员皆要验明身份方能进入特区。若无凭证就是官员都不能入内。
此点,也最为附近府县官员诟病,曹时聘在给朝廷的奏疏中更是将此做为魏阉“谋反”的证据,因为,这特区分明就是“国中之国”了。
魏公公不是不知道江南官员如何看他,也清楚上书说他造反的奏疏和题本肯定是如飞雪般往京师飞,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有个事情让他老人家觉得很有意思,那就是九年前被苏州绅民“驱逐”的苏杭织造太监孙隆不知怎么听说了他魏公公的事迹,特地从杭州给他送来了一份礼物。
这礼物不是贵重之物,而是孙隆自己书写的一首诗,诗名《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石灰吟》和其作者于谦公的大名,魏公公是如雷在耳。在好生诵读几番后,他有点理解孙隆送这首诗给他的目的了。
这位孙公公的处境和遭遇,和他魏公公可是十分相似的。区别在于,孙公公叫人撵跑了,而他魏公公却把撵他的人给绑了。
单说现在的处境,二人也有些同病相怜。
眼下,南直官场众说纷纭,但基本上都判定内监魏某绝无好下场,孙隆在这个时候能给魏某送自己亲自书写的诗作,其心意还须多说么。
有感孙隆情义,又考虑于谦墓葬杭州西湖,魏公公于是题诗回孙隆。
诗云: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惭将赤手分三席,敢为丹心借一枝。
这首诗当然不是魏公公的原创,而是和岳飞、于谦并称西湖三杰的民族英雄张煌言的诗作。
魏公公这是以诗明志,以诗共和,清楚无比告诉孙隆,清白人间,唯有丹心。
想来也是有趣,两个太监在这以诗明志,也是世间罕有之事。
“孙公公是个好人啊。”
魏公公如此对身边人道。
………
“真不来了?”
负责联络事务的许大有见魏公公都带人走了,无奈只得叫人将雇来的乐班子解散。
郑铎想着人不来,那从上海县请来的姑娘自是要送回去,于是就准备叫人安排这事。不想魏公公却把他叫到一边,示意晚上要听人姑娘唱个曲子。
“来都来了,这钱总不能白花吧?晚上叫大伙都来,热闹一下。”魏公公说的很是淡然,似乎他老人家真的不舍得把钱白扔水里。
“属下明白!”
郑铎深知魏公公有某方面的特殊爱好,于是提议是不是派人将南都的二位夫人给接过来,以解公公思念之情。
“这个嘛…咱家身负皇命,特区及海军二事只压得咱家喘不过气来,哪里还顾得上二位夫人呢。汉朝的冠军侯曾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咱家这里是皇差一日不办好,便一日不为男女私情,要不然对不住皇爷,也对不住这特区和海军上下……”
说到这里,魏公公脸上露出些许凝重之色,目光坚定的看向远处正在搭建特区边界栅栏的民工们。
许久,他老人家突然扭头吩咐郑铎:“你明天就派人把二位夫人接来,咱家想着走之前有些事情得和二位夫人交待下,要不然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
魏公公说话前言和后语经常不搭,好在郑铎跟在身边日久,对此见怪不怪。
魏公公满意的笑了笑,继续策马缓缓向前,问郑铎:“对了,那个上海的毛县令有没有来找过咱家的麻烦?”
这说的是上海知县毛一鹭,也就是未来的应天巡抚,二叔的另一个干儿子。前番魏公公大闹的赌场据说就有这位毛知县的份子。
“毛一鹭哪敢来挼公公的虎须。”郑铎轻蔑一笑,“这上海县不但不敢来找公公的麻烦,倒还派人给公公送来了五千两银子,说是公公赢的。”
魏公公嘿嘿一声:“咱家赢的可不止这点。”
“上海县怕手头也紧。”郑铎轻笑一声,“这位知道公公惹不得,才来示好的。”
“倒是个明白人。”
魏公公笑着点了点头,“毛某比嘉定、华亭、昆山、奉贤、南江这几县要懂事的多,咱家日后可是他们的邻居,这邻里关系不处好了,这日子还怎生过法。”
“公公放心,嘉定和华亭几县若再敢刁难我们的人,属下就带兵去问个明白。”
“是要问明白,咱家是真金白银采办,又不是买东西不给钱。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魏公公说完这句,想到什么,忙对跟在身后临时充为“书办”的原吴淞水营管钱粮的库大使赵新全道:“这话记下,回头刊在咱家的文集中。”
“是,公公。”
赵新全连忙将魏公公所说记在心中,不敢忘了。
“圣人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温故方能知新,唯日日反省,才能将事做好。”魏公公抬头看眼前这方圆数十里地,很是感慨,“此地是宝山,咱家要治好这宝山,只能日日进步才行。”
众人只道魏公公说的宝山乃指这海事特区所在,按魏公公的说法,这海事特区将来不就是流金流银的宝山么。
却不知,魏公公这宝山另有含义,他脚下这块地几百年后真个就叫宝山。
感慨过后,魏公公一勒马缰,对左右道:“走,去会会那几个青皮,咱家还指着他们替咱拉客呢。”




司礼监 第七百零九章 臭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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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唯人是矣。
皇帝的圣旨是没来,但特区已经动工,魏公公现在除了理顺皇家海军事务外,重中之重就是这特区的建设。
而特区建设重在两处,一是土建,二是人。
土建这块,魏公公用了一个时辰时间就将建设方案出炉了,很是简单,说白了就是修路盖房子,将生产、销售各自划分地区,然后集中建设。
这个方案最难之处在于吴淞港的修建,纯靠人力修建一处平整码头工程无疑是浩大的。好在,当下海船不是后世的万吨大轮,多是几百吨的船,只要码头大体平整,各处连接好,船只便可以直接停靠,从而不必要求深水港这一概念。
照猫画虎,结合后世理念,魏公公提出了“两通一平”的建设理念,即要求水通、路通,场地平整。
留守支队和涉及到村庄的百姓都被动员起来修路通水,工期相当长,技术人员也缺,所以提督海事衙门正对外招募大量人手。
开出的工价相较周边地区算是很高的了,对从事修路的官兵和百姓,魏公公也不定期进行赏赐,保证官兵百姓始终保持建设特区的积极性。
花钱如流水,魏公公路上弄来的钱几乎都投进了这无底洞,但对于浩大的工程和前期投资而言,仍是不够。
魏公公已然给北京的陈默等人发去指示,要求陈默等人在一月内至少要运二十万两银子南下。
为此,魏公公还得给寿宁那个姘头写信说好话,既要诉说他当下的困难,也要诉说未来的美景,务必使寿宁能够不拖后腿,如期把银子拨出来。
当然,信中魏公公肯定不能对公主殿下说过份的话,以防信叫驸马爷看见产生不好的联想。
礼物,魏公公却是要送的,他让人在苏州城找了好几家店铺,最终买了一盒精致的玉石,魏公公给这些玉石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八星八箭丘比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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