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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心态,倒像是个刚谈恋爱,想牵女友的手,却不知对方给不给牵,忐忑万分,甚至于提心吊胆那种。
说起来,公公也算是道上高手了,甚至于可能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品性可比大师。因而这心态于他而言,真是让人哑口无言,堪称马失前蹄,阴沟翻船。
也就是这醉元楼是公公的主场,要不然,恐怕都能一跺脚,捂着脸落荒而逃。
由此可见,有良心、有底线的人,活着是多么的痛苦。
面红耳热,羞的不敢看人赵家儿媳的魏公公,垂坐椅中,心中竟浮现臣相的出师表来。
“…臣本布衣,躬耕于肃宁,苟全性命于盛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皇爷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使王公顾臣于老家之中,咨臣以贵妃母孝之事,由是感激,遂许皇爷以驱驰。后值关门军变,受任于乱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有一年多矣……”
唉!
臣相文章果然有定神之妙效,魏公公长舒一气,圣人之气隐隐重升,忽又瞬间不见。
却是公公突然想到了皇爷的儿媳和闺女。
羞愧之心不禁更盛,险要割鸟鸣志。
正此间,耳畔却传来赵家儿媳的低唤声:“公公是真的想看么?”
这声低唤让万分羞愧难安的公公不由哆嗦了下,两只难以安放的手一下交错在一起,脖子本能的一直,看向了赵家儿媳。
这一看,却是更加心惊。
因为,那赵家儿媳也在盯着他看。
………
王月娥是信了,真的信了。
人家都说当太监的有怪癖,是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怪癖,有些说出来都能把人恶心死。以前她不信,总想着当太监的公公们也是人,哪里会那么恶心。
现在,她信了,并且觉得眼前这个小太监是蛮恶心的。
只不过,恶心是恶心,但对方的要求其实也没有什么。
如果他能放了老爷,给他看一看又有什么关系?
甚至,对方逼她做更多的恶心事,她也不是不可以做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死了还要受千夫指、万人骂可怕的呢。
“如果公公真的想看,月娥可以让公公看。”
王月娥的声音不大,但能从中听出,这位赵家儿媳愿意为救她的公公付出一切。
“这个…能看最好,不能看也不打紧的。”
魏公公喉咙干燥,趁人之危总是不好的,但对方隆起的小肚子看着也真是蛮有趣的,尤其是对方此时的样子让人见了很是动心。
讲良心,他是有道德,有底线的人,但毕竟不是圣人啊。
如果对方拒绝,甚至怒骂于他,魏公公都接受,也绝计不会找对方麻烦,然而,现在是对方愿意。
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左右为难的他之后便看到赵家儿媳解开了肚子上的衣扣,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衣服缓缓提了起来。
霎那间,白花花的肚子便呈现在了魏公公面前。
公公定格在那,大气不敢呼一声。
他终于验证了那句传说——怀了孕的女人是最美的!
以前,始终怀疑这句话,也一直没有机会验证,今日终偿心愿。
圣人,诚不欺我啊!
魏公公很满意,十分的满意,当然,如果赵家儿媳能把衣服都捞起来,那便更能让他老人家心花怒放了。
“我给公公看了,公公现在能否放了我家老爷?”王月娥两只手提着衣角,目中有几分悲愤,也有几分坚决。
“啊?”
公公呆了下,良心责备之下,他不忍再瞒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况且心愿也偿,再骗人也说不过去。
于是,他缓缓起身,直视对方,闷声道:“其实…赵恒友已经死了。”
“什么?!”
王月娥怔了一下,旋即如遭电击,不敢相信的看着魏公公,都忘记放下自己的衣服。
“我家老爷…死了?”
“是,就在几天前,赵恒友得病死了。”
魏公公不好说人公公是叫自己干儿子弄死的,病死也算是个好的借口吧。
“他死了,他死了…”
王月娥瞬间变得失魂落魄,目光也变得浑浊,痴痴的低喃着。
魏公公见了自是十分不好受,但此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安慰对方。只能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只是,王月娥却没有冷静下来,反而一脸死志的向窗户走去,魏公公见了吓的赶紧冲上去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王月娥拼命的挣扎,她真的是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
“你别这样,冷静些…”
魏公公哪敢松手啊,这赵家儿媳真要从醉元楼跳下去,不用等天亮,他魏公公逼死民女,还是个孕妇的事迹就能传遍整个扬州城。
而此事,他却无任何理由跟皇爷辩解,总不能把人赵家儿媳说是飞天女剌客,要来割自己首级的吧。
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万历这个人,再是爱财,也断然容忍不了此事。
“放开我,让我去死,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死太监,你骗我!…”王月娥挣扎着,咒骂着,她一心想死,哪里还畏惧魏公公了。
小田他们冲了进来,魏公公示意他们出去,一个弱女子他老人家还是能控制住的。为了救人,他老人家这会也不能不做出一些过份动作,比如双手是死死按在人赵家儿媳胸口上的。
“你让我去死吧,我没法活了…”王月娥挣扎的越凶,胸口就被魏公公抓的越紧,只是双方此时都不可能感到脸红。
一方是万念俱灰,一方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还在意这种小节。
“王月娥,你听好了,咱家没有骗你,咱家可以给你活路的!”
魏公公喝了一声,这一声让怀中还在挣扎的赵家儿媳静止了下来。
“真…真的么?”
王月娥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扭头看向魏公公。
“真的。”
公公很肯定,也必须肯定,否则,怀中这个有身孕的女人还会求死。
一尸两命,又事关他魏公公前程,可是不敢大意。
说话时,两只爪子却是无意识的用力抓了抓,似要确认怀中这个女人不会再动。
“疼…”
要命的是,赵家儿媳被公公的力道弄疼了,然后双方都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司礼监 第七百五十四章 哎吆,我的姑奶奶哎!
?
无良天尊,柔软。
公公默念道号,讪讪的放下爪子,男女授受不亲,虽为救人,但是也要注意影响。
身为体制中人,公公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被人指指点点,说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所以,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
做内臣,就要有做内臣的最基本觉悟——欺软怕硬要不得咧。
爪子放下之后,公公关切的看着赵家儿媳:“你听咱的,咱给你活路,莫要寻死觅活的,不为你自个想,也得为肚中孩子想。你若这么跳出去,你倒是解脱了,可这可怜的孩子怎么办?你难道忍心让你尚未出世的孩儿就这么随你而去?…”
这番话,掏心窝子,说的真是诚恳倍至,感人肺腑。
公公他老人家,真是见不得一尸两命的人间悲剧。
虽然,这个悲剧严格说起来,是他老人家一手造成的。
因为,你魏公公不办人家公公,就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出了。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到底是谁的错,也没有意义。
人嘛,得向前看。
反正,魏公公他是不可能让赵家儿媳香消玉陨的。
他,担不起那骂名啊!
说话间,两只爪子在虚空中虚抓了下,欺软不是件好事,但,也别有滋味啊。
然而,公公的心却突然“咯登”了一下,然后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心底泛起。
他下意识的朝下看去,发现自己的腹部和人赵家儿媳的臀部紧紧贴在一起。
距离之近,令人咋舌。
公公老脸一红,想开口解释这都是为了救人,并非如赵家儿媳想的那般,可人赵家儿媳的目光却让他羞以启齿。
“你?”
王月娥的目光有茫然,有不解,有困惑,有震惊。
“你别管我是谁,我们能够在这茫茫人海中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公公表情僵硬,语无伦次。
是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因为,赵家儿媳的手探在了那里。
那里,有一根降妖伏魔的如意金箍棒。
“嗯?…”
王月娥眉头微挑,她不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公公大气不敢出,温柔的看着赵家儿媳,将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好了,别说了,呼吸,对,慢慢的呼吸,把心放平,想象这个世界多美好……”
话还没说完,公公就“┗|`o′|┛嗷~~”了一声,那惨叫声像是匹来自北方的狼被阉割。
“松…松手…喔…呃…啊…我的亲妈妈,疼咧…”
公公真是疼,疼的眼睛和鼻子都快靠一起了,额头也是冷汗“嗖嗖”直滴。
那种疼,是刻骨铭心的疼,是记忆永存的疼。
“你…不是太监!”
王月娥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比她还要小些的男人,她难以置信,对方不是宫中的太监吗,怎么还会有…还会有...那个的!
震惊、悲愤之下,她用力狠狠的往下拽了拽,然后又紧紧一把捏住,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捏住。
女人,真是不能得罪的怪兽。
“我的姑奶奶…你轻些…”
魏公公疼的话都说不全了。
雪上加霜的是时刻准备着保卫天使公公、忠诚和勇气并重的小田他们冲了进来。
他们听见了魏公公的哀嚎。
只是,一帮亲卫冲进来之后,却发现魏公公一只手正搂着人赵家儿媳,另一只手则是深情的握着对方的手,两人彼此紧紧依偎在窗边,看着夜色中的大运河。
看着,倒像是一对小情人,一水的郎情妾意,你浓我浓的。
公公?
小田他们很茫然,很茫然,他们的耳朵绝对没有听错,刚才公公明明惨叫的啊。
可眼前是怎么回事?
公公和那个赵家儿媳似乎沉浸在二人空间中,一点也不为外界所动。
索滴思奶!
小田深呼吸了一口,两只手往上一抬,朝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几人连忙又悄悄退了出去。
公公特殊的癖好,在亲卫眼中只是公公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的唯一手段。
他们,不忍戳穿天使公公那最后一丝尊严。
只是,他们不知道,背对着他们的公公,此刻,哪还有半点尊严。
确认小田他们退出去后,魏公公低声哀求:“我的好姑奶奶,你先松开好不好?”
“不好。”
王月娥的回答很果断,不拖泥不带水。
“你做啥子嘛,我欠你啥子嘛,我啥子都不欠你,你干啥子要对我这样撒…”公公眼中带泪。
“你要什么,咱都给你,成不成!”命根子在人家手中攥着,魏公公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王月娥侧脸冷冷看着和自己紧紧相贴,连呼吸都能感受到的假太监,薄唇微启,道:“我不要你什么,我只要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真死了。”
魏公公欲哭无泪。
“死了我也要!不然休想我松手!”
灯笼照映下的王月娥的脸,让公公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因为看着好可怕。
“人死了,咱从哪还你,你!…你这不是蛮不讲理吗!”
“蛮不讲理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爷!”
王月娥的目光中充满仇恨,同时又加重了力道。
“咝!”
公公倒抽一口冷气,身子往下沉了沉,唯有如此,才能减弱几分疼痛。
“王月娥,你别以为咱真怕了你,大不了…”公公实在是疼的受不了。
王月娥冷笑一声:“大不了什么?”
“咱…咱…哼…”
公公吱吱唔唔,断尾求生那种无比决绝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的。
“你别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叫,你是个假太监!”王月娥突然变得十分睿智起来。
“别,别!”
魏公公这下彻底软了,软的彻底,可怜兮兮,“好姑奶奶,你先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嘛。这世上没过不去的坎,有什么难过的,咱们一块想办法就是,何必拼个你死我活的呢。”
王月娥“哼”了一声:“你说的轻巧,我怎知松开你,你不会杀我灭口?”
魏公公“唉”了一声,苦笑道:“咱若真忍心看你死,刚才又何必救你,让你跳下去不就完了。”
这话让王月娥怔了一怔。
“好姑奶奶,不是咱家骗你,咱家是说真的,咱家其实是想和你合作,咱家可以保证没人动的了你,真的,真的!…有咱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




司礼监 第七百五十五章 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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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魏公公咯屁那一天,他都坚定认定醉元楼的那一晚,是他波澜壮阔一生所经历的,最难熬的一次谈判。
有一段时间,公公朝练金钟罩、夜练铁布衫,却不知和那一晚有没有关系。
有关那一晚的经历,公公直到死也没跟任何人说。
后人只是在公公的小本本上曾翻到一个大大的“耻”字。
耻辱啊!
阴沟里翻船。
公公痛不欲生,偏要强颜欢笑。
“姑奶奶,你说咱有必要骗你吗?这件事,合则两利,斗则两伤。有咱家给你撑腰,你那没用的…咳咳,酒鬼丈夫还敢对你下手吗?”
此时,窗外的月亮都不足以代表魏公公的心,唯有眼泪,那一滴、两滴想要控制,却始终无法控制的泪水。
“你不就是想活吗,想活,不一定要你那公公回来,咱家也可以,真的,咱家可以的!…”钻心之疼中挤出的笑容,是人世间最真诚的笑容。
“你看咱,看咱,有咱,就有未来!”公公哆嗦着拿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子,同时两腿夹得紧紧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王月娥的态度有所松动,但仍是半信半疑。
魏公公赔笑道:“唉,这话说的,你想啊,如果你不信我,咱俩就这样,得耗到什么时候?……你总不能真捏死咱吧?所以,到了你我二人还是得好商量,把这事咧条条顺顺的办妥了。既然如此,咱为什么要骗你,咱如果想害你,刚才就不会拦着你嘛…好姑奶奶,你说,是不是这理?”
王月娥颦眉想了想,没吭声。
魏公公干笑一声,接着道:“姑奶奶,你自个想,以咱家的权势若要保你,你那酒鬼丈夫还敢不敢动你?”
“这…”
诚然,对方的话不假,但王月娥显然不会轻易妥协,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魏公公,把对方盯的浑身发毛。
“好姑奶奶,真疼,估摸都肿了,您这再不放手的话,就没用咧。”公公低声下气,倍觉耻辱。
“没用就没用呗,反正你就不应该有这东西…”王月娥说完,想到什么,逼问道:“你先告诉你,你到底是不是宫里的人。”
“是,当然是了,要不然,外面那帮人怎么会听咱的?”魏公公实没好气,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
“既是宫里的人,那你怎么会有……”王月娥顿了下,咬牙道:“那个的?”
魏公公急的想翻白眼,这位良家,你可知人人都有隐私的哎,岂能随便告诉别人听呢。
“这是朝廷机密,恕难奉告!”魏公公腰杆一直,身为内臣的他,誓死也要捍卫皇帝脸面。
王月娥愣了下,旋即嘴角微微一翘,手下稍一用力:“你说不说!”
魏公公五官顿时再次扭曲,哀求道:“姑奶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咱也有啊。不过这事跟咱能不能帮你没半点关系,你想咱是太监这一点,肯定是没错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找咱。所以,咱们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商量下怎么合作才是正经。”
王月娥将信将疑:“你真的能保证我母子平安?”
魏公公强撑着一拍胸口:“咱家言出必行!”
“你怎么保证?”王月娥总觉不踏实。
魏公公轻笑一声:“这个就要姑奶奶和咱合作了。”
“怎么合作?”王月娥有些好奇。
魏公公轻咳一声,道:“赵恒友一死,想来赵家如今做主的就是你和你那酒鬼丈夫了吧。”
王月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要你那酒鬼丈夫没意见,赵家这个主咱想你这个媳妇肯定能做得了,那样的话,你赵家就能和咱的海事特区合作了。”
魏公公这是真想赵家这个儿媳与自家合作,赵家乃泰州第一大商人,当初他叫人去绑赵恒友,就是想逼迫对方主动合作,从而能够影响动泰州其他的商人。
哪曾想,那赵恒友却是个硬骨头,仗着自己的舅舅是侯爷,死也不肯和魏公公合作,气的魏公公叫人把他送进海狱。最后,更没想到的是,做儿子的竟然花钱买了当老子的命。此事,纯属意外啊。
魏公公时间有限,高邮这块,他大动干戈,把个江北商会勉强弄起来。但类似这种事却是不能做太多,物极必反,和人做买卖,且事关海事大计,总得双方自愿的好。要不然,一个硬逼着,一个别别扭扭的,睡在一张床上却分别做着不同的梦,这买卖哪能长久。
须知道,魏公公对于这海事可不单单是垄断长江,把大江南北的海贸分一块下来就满足了的,而是要进行远洋贸易,甚至远洋殖民的。
这牵涉到的人力、物力,可谓是天文数字。
故,必须得到民间的鼎力支持。
也必须让大明朝的商人们主动加入进来,由官带商,由商带民,通过庞大利益的剌激,将大明朝这艘大船拉向汪洋大海。从而再通过海外的巨利补贴国内,减轻小冰河寒流给大明朝带来的损失。
只要内部不乱,外事,于明朝而言,真的不是事。
大明朝,也不是亡于外,而是亡于内。
如此宏伟的大计,岂能是魏公公一个人就能干成的。
他需要人,需要数以千万计的人。
而对于农耕社会为主的明朝而言,只有趋利的商人才能为魏公公所用。
因此,注定是合作,而不是强迫。
强迫的合作,还是强迫。
魏公公对此看的清楚,所以,他真的需要一个马骨。
自己找上门来的赵家儿媳,给了他这个利用机会。
不想,赵家儿媳却误会他魏公公是要把他丈夫赵建元也解决掉,并且也默认了。
这让魏公公心寒啊,这些个女人怎么老想着害老公呢。
当初,客妈妈也曾有过类似提议啊。
难道咱家生来长了一付西门庆的腰子?
转念,也能理解。
“只要你肯和咱合作,余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
对付赵建元那个烂酒鬼,魏公公都不必动刀。子弑父这种事就足以压得这个烂酒鬼继续醉一辈子去了。
“我…相公不死,我不敢回去。”
王月娥在说这话的时候,竟是松开了魏公公的要害。
魏公公浑身一轻,霎那间热泪盈眶。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作,对赵家儿媳竟然生出了感激之情。
只是,还是疼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赵家儿媳在看自己,解开腰带就查看起来,这一看,脸顿时发苦:“姑奶奶,你下手真够狠的,都肿了哎。”
“哼,要不要我给你吹吹消消肿?”王月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魏公公轻咳一声,连连摇头:“不用,不用。”说完,顿了一顿,视线又落在人肚皮上。
“你不就是想要个保证么,嗯,这样可好,咱收你肚中孩儿做义子如何?”
这是曲线救国了。




司礼监 第七百五十六章 公公,有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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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峰哥98百元打赏!
………
高手,这是高手。
魏公公真是知书达理,熟读经史啊,随口一句,就是首辅大学士的故智。
真天赐大珰啊!
哪位的故智呢?
天启朝首辅、建极殿大学士顾秉谦也!
顾阁老怕二叔不喜欢他这个白发老儿,故令其子拜二叔为爷。如此一来,顾大学士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二叔干儿。
和顾阁老比起来,公公收赵家儿媳肚中孩儿为义子,要说睿智,比顾阁老还要优秀几分。
且,毫无半分无耻之感。
以公公的年纪和身份来看,这可是一段佳话呢。
虽然,公公本心其实是想收人家母亲为干女的,但这样一来,肚中孩儿便是孙辈,这…
饶是公公油脸不薄,也开不了这口啊。
而且,似乎未来皇后也可能不太愿意接受这么一个“有伤风化”的干姐姐。
为皇家脸面考虑,公公也不能滥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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