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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魏公公那边仍是优哉游哉的奔扬州城。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到了扬州要干什么?
当然是三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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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四十七章 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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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瓶不动半瓶摇。
魏公公光知道前世扬州三把刀出名,却不知道,就他这会,扬州只有两把刀,没有第三把。
因为,那第三把刀是见血的刀,是剃头的刀!
此刀扬名的背后,是扬州城死在大清贝勒爷刀下的八十万冤魂!
“弘光元年,扬州城破,清兵入城,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十日不封刀,后抬尸八十余万具。隔江南都城三百余年后浩劫,不敢与之比。”
扬州的另外两把刀,是菜刀和修脚刀。
魏公公要去尝尝淮扬菜,顺便叫师傅给他修修脚,然而八抬大轿路经一处叫梅花岭的地方时,公公却突然叫人停轿,然后注目许久,一步一步的登上了梅花岭。
这梅花岭,他不能不登。
腰缠十万贯的愉悦心情,在这梅花岭脚下,也是瞬间好像被狂风吹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是沸腾的热血,也是冰结的热血。
左右随从谁也不知道魏公公为何突然坐在一块石头上,死死看着远处的扬州城,不发一言。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魏公公不准他们靠近。
魏公公只想一个人坐坐,一个人静静。
他的手中是白帕,他早早的拿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会哭。
……….
“崇祯十七年,先帝在煤山自缢殉节,此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自那以后,我华夏汉家大地便沦亡满夷,遍地膻腥,遍地白骨。”
“甲申满州入关,实为汉家有史以来最剧亡国之祸!史可法,陈明遇,阎应元,张名振,陈子龙,夏完淳...无数汉家志士前赴后继,只为不向满夷低下我汉人高傲的头颅!”
“忠贞节气,为我汉家立族根本,十多年来我们受到的一切苦难,都源于我们的民族失去了忠贞,失去了节气!满清入关,很多如史阁部一样的忠臣英烈殉节,在我们身上的汉服被脱下那刻,在我们的长发被削去那刻,我们民族的精骨便被折断。”
“我汉家是中华的主宰,我们的文明便是中华的文明,如果我们失去了忠贞节气,我们就不配拥有祖先留给我们的文明!”
“民族血痛,焉能忘之!扬州,嘉定,南昌,四川,江阴,昆山,大同,常熟,广州,潮州,南雄....我们能忘记吗!…华北一望极目田地荒凉,河南满目榛荒人丁稀少,湖广弥望千里绝无人烟……”
“十六岁牺牲的夏完淳,八十四岁自焚的黄公辅;抱琴而死的邝露,南明三忠陈邦彦、张家玉、陈子壮,巷战牺牲的岭南才子黎遂球,殉桂林瞿式耜、张同敞,殉嘉定侯峒、黄淳耀,服毒殉国的宋应升,投水自尽的陈子龙、夏允彝、祁彪佳,数不胜数文臣武将前赴后继...”
“他们或为封疆大臣,或为布衣文士,国难之时,他们皆临危不惧,挺身赴难,百屈不挠,杀身成仁,只为证明我汉家儿郎绝不愿意屈服!他们大义凛然、壮烈殉国、从容就义,这就是我汉民族真正的精神与气节!”
望着岭上尚未盛开的梅花,望着远处的扬州城,魏良臣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向着半空举起,久久,没有落下。
扬州,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碑。
这座碑的身后,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太多太多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但却永远有人知道的故事。
不知道的人,只当这是个笑话般的存在。
知道的,只有眼泪相伴。
人世间,总有浩然正气在,汉家儿郎,也终有人记得我们的气节!
正是因为这些汉家志士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至死不渝的民族气节,才化成了风中的种子奔扬而出,化成了邹容《革命军》,化成了陈天华蹈海的悲愤,化成了秋瑾的手中剑,化成了同盟会的誓言书,化成了徐锡麟、吴樾及至广州黄花岗起义,化成了武昌起义的第一枪!
那些殉节的忠臣烈士,会永远成为我们汉家不朽的荣光与旗帜。
一切的历史风云背后,是我们汉家永远坚不可摧的信仰!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
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我虽妇人,身受国恩,与国俱亡,义也。汝无为异国臣子,无负世世国恩,无忘先祖遗训,则吾可以瞑于地下。”
江阴城中积尸满岸,秽不可闻,女子啮指血题诗: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可悲的是,历史总会被掩盖。
当灭绝人性的屠城奸掠,穷凶极恶的圈地逃人,血腥罪恶的剃发易服,惨绝人寰的沿海迁界被抹去,建立在民族压迫基础之上把中国推入愚昧落后深渊几百年黑暗统治,成为许多人津津乐道眉飞色舞的时代;
当滥杀无辜敲骨吸髓的暴虐粉饰成英明圣武;
当民穷财尽停滞僵化的社会粉饰成辉煌盛世;
当禁毁书籍疯狂制造文字狱的阉割粉饰成文化认同,这是多么的可悲!
当许多人对满清的酋长、屠夫、汉奸的名字如数家珍的时候,有几人知道那些为抵抗外族入侵而牺牲的民族英烈的名字!
当屠夫汉奸走狗被歌颂的时候,历代及大明的英主忠臣烈士遗民被刻意虚无遗忘与歪曲;
当沈阳街头巍然屹立着满清十二帝的巨大雕像的时候;
当大明的历代皇帝被一个个丑化诬蔑,被许多自居高明的愚蠢人士用鄙视轻蔑的口吻谈论;
当福建南安上修建浩大辉煌气派的洪承畴纪念园的时候;
当屠夫刽子手尚可喜的后代穿着僵尸服祭拜他们的汉奸祖宗时;
当抗清英雄陈子龙墓碑被涂得面目全非的时候;
当岳飞、文天祥被教科书否认为民族英雄的时候,这个民族还究竟是不是汉族,他们是否还是炎黄子孙,他们的忠贞节气,他们的血性在哪里!
历史不容篡改,历史不容胡编,历史不容刻意遗忘。
也许我改变不了前世,但今世,我一定会改变。
我来了,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魏公公站了起来,屹立在梅花岭上,目中满是坚决。
……………
那一年梅花似雪全为你戴孝,你血溅过的国土,种下你身外的衣冠,和那千树清香逆风的刚烈。
城破时你火烫的头颅,赤裸裸昂向四面的刃锋。
第一刀,众将不让你自尽;
第二刀,史德威不忍心。
临去时你的大呼声里,哪一尊铁汉子涕泪不纵横?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城破了,国破了,一切,都破了。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只剩下青山自隐水自迢迢。
后土邈邈,皇天高高,何处去收你嗔目的傲骨?
青史的惊魇掀到你这一页,凛然于刀瘢犹未合,血渍犹未乾,怅然于劫后渔樵的传说。
说你乱兵裏并未遇难,过了屠城最长的十夜,生还者争论当日谁见你。
一头白马骑著,乌帽,青衣。
远出天宁门而去的背影,从英山到霍山,你的威灵,每一阵风来都随旗飘动,不绝的风吹不降的旌旗,不同的旌旗同一个方向,指着北京岌岌的城垛。
飘啊,飘啊,从梅花岭到煤山。
今生,史可法,你不必死在扬州城,你的衣冠也不必葬在梅花岭上了。
魏公公轻甩长袖,傲然下山。
………
此章,引用被封《汉儿不为奴》段落,不管哪部作品,写到扬州,我都会这么“灌下水”。
没有原因,只因我听得懂扬州话,扬州人也听得懂我的话。
我永远无法越过这段尘封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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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四十八章 公公,有个女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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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发现盟主一了班长给予本书千元打赏,意外之余不免惊喜,谢谢,破费了。
………….
从梅花岭下来,魏公公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重生以来,从未如今日这般沉重。
一路过去,左右再也听不到轿中的公公欢声笑语,令得众人不禁寻思何事令得公公如此心事重重。
莫非京中有旨来?
左右都是一身荣辱系于魏公公,倘陛下旨意对魏公公不利,于他们后果自可想而知。因而,都是忐忑。
这让整个卤薄仪仗队伍无形之中便又多了几分沉重。
到了扬州城外,郑铎在轿外低声告诉轿中没有声息的魏公公到了。
“到了么?”
魏公公掀开轿帘,视线内扬州城墙清晰可见。
此时扬州分新、旧二城。
嘉靖年间,因人口实在太多,旧城根本无法容纳,数以十万计的居民都住在了城外运河边,严重影响漕运,并且鱼龙混杂,当时又有倭寇沿江上犯侵扰,故扬州官员决意修筑新城,一为保境安民,二则是彻底解决扬州城池过小的弊端。
新城与旧城相连,修好之后,二城并为主城,一直至今,乃运河上除临清外漕运最为繁忙之地,繁荣不下江南苏杭。
魏公公收去心绪,将腰牌摸出,准备让郑铎去和扬州官员交洽驿站安顿之事,城内却有官员前来,说是奉知府大人之命,特来支应魏公公一行。
“是个会办事的。”
魏公公将腰牌放在膝上,对那扬州知府余正学颇有好感。
同为知府,余正学就要比魏公公的老乡、镇江知府王应麟会做人了。
内廷外廷也好,都是一个体制内的,如何能闭门不纳呢?
不比较还好,一比较,魏公公就气啊,那王应麟太不是东西了,不给他魏公公面子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回头怎么也要找他的诲气才能消心头这口郁气。
其实余正学也是以直臣著称的,不过其比王应麟要多了些圆滑世故,很清楚这个内臣魏某肆无忌惮在大江南北行走,犯下种种恶迹,可南都方面却不置一词,由此可见,这魏某背后的水必然很深。
因而,他扬州府犯不着做这出头的鸟,所以即便知道那魏太监在高邮胡作非为,抄杀富户,勒逼卫所,此来扬州府城更是不安好心,但余正学并没有学镇江关门不纳,相反还吩咐下去,对魏太监随行人员照例供给。
这就是聪明人所为了,官场也好,民间也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总是不错的。
余正学如此安排,就是不给魏太监挑不是的机会,也不给魏太监胡来的机会。只要不在他扬州城中出事,他上上下下就能交待过去。
至于高邮那些事,余大人眼下没功夫搭理,要搭理也是淮安漕运总督衙门和兵部的事,和他有何干系呢。
魏公公原先是真想入城看看的,什么瘦西湖、二十四桥风光,一一览遍,可因梅花岭这遭,心情沉重,游山玩水的心情荡然不存。再见这扬州府也是会做事,便权给个面子,没有驳了“好意”,吩咐下去听任安排。
余正学给魏公公安排的住处不是驿站,而是靠近运河边的一座三层小楼,名醉元楼。此楼左近早叫扬州府清空,用来安置魏公公随行甲士再好不过。
见魏太监并没有对知府大人的安排不满,前来安排的城内官吏都是松了口气。他们可真是怕魏太监跋扈异常,非要带兵进城,若那样,百姓要倒霉,富户更是要遭殃。
如今,魏太监贪财好利的恶名可是在大江南北流传开了,百姓倒还罢了,富人听了这魏太监三字都眼皮跳。
要知道,在当下打北京出来的各地太监眼中,有钱二字乃是原罪啊。
而扬州城中,富商大户可是江北之最,真要叫魏太监这饿狼进了城,那还了得?
到了醉元楼后,魏公公传令下去要官兵安顿休整,自个上了醉元楼顶层赏起运河风光来。
未多久,门下来报,说是有个叫赵盛杰的商人前来拜访魏公公。
魏公公自是让人带过来,一见魏公公,赵盛杰就奉上了些许“心意”,尔后权作东主为魏公公介绍起眼前风光来。
“公公请看,那是城中小秦淮河,河上有小市桥、迎恩桥、开明桥、通泗桥、太平桥等五座桥,河左即为旧城,河右则为新城…”
顺着赵盛杰的手势看去,魏公公就见远处人潮汹涌,大街小市到处都是行商走贩和百姓。
魏公公由然感慨一句:“这扬州城,人可真多啊。”
赵盛杰笑道:“是啊,扬州人口之多,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大集,那就是寸步难行,不用力推挤就休想挪动一步。”
“人多,也全非好事。”
魏公公这莫名其妙的话让赵盛杰有些糊涂,人多怎么不是好事呢?
魏公公没有向这位扬州的大东主解释,轻笑一声,目光凝聚在远处的市集之上。
如果没有清兵来,扬州的八十万百姓应该活得好好的,每逢过节赶集,他们就会如现在这般在集上人挤人,却挤的不亦乐乎。
如果没有清兵来,这城中的数十万父老乡亲,隔几日便能喝个小酒,听个戏文,春天看繁花,秋天闻虫鸣,父母家人齐聚,快快乐乐。
如果没有清兵来,这繁荣的扬州城景,便如那清明上河图一般,成为历史的一个永恒定格。
现在,没有如果。
奴尔哈赤还在忙着征服科尔沁和叶赫吧,却不知这位黑脸老汉此刻膨胀到了哪个地步。
禇英这会,《三国演义》也应该看的烂熟了吧,却不知和他爹有没有搞好关系,如果没有,他又有没有想过不当李建成,而当李世民呢?
至于叶赫东哥这个骚娘们,肯定是背着咱家不知和哪个女真好汉勾搭上,一定要把通古斯的黑脸老汉拉下马。
嗯,那个便宜老师杨镐这会也当对土蛮动手了,料就在这两月就能有捷报传来。
可惜,这位便宜老师肯定不会如便宜学生所想那般,解决完土蛮立即对建州动手。而这位老师距离离任辽抚也不足半年了。
魏公公摇了摇头,数千里外的事情,他纵是再有心,也鞭长莫及啊。
眼下,还是把他的海事办妥,把洋财发起来再说。
魏公公准备询问赵盛杰江南这里“洋商”情况时,赵盛杰却犹豫了下,尔后还是跟魏公公说了一件事。
“赵家的儿媳妇?…她来找咱做什么?”
魏公公很奇怪。




司礼监 第七百四十九章 咱家不是那种人
谢谢1974215书友的百元打赏,我相信你会是一位很好的历史老师。
另有一段写在前言的话:
史可法是不是民族英雄,我认为无须讨论,也无须谩骂,因为,他是!
也许,这位东林党出身的史阁部能力不足,优柔寡断,有种种缺点,但不能否认,他的气节足以令其成为一座丰碑。
正如书中所言,我们这个民族,最缺乏的是什么?
是气节!
我们民族的历史,最痛心的无疑是宋末和明末。
这段时期涌现出的民族英雄,如果以成王败寇来看,那都是能力不足,有诸般缺点的,那照一些观点来看,除了气节以外,他们一无是处,如何能为我们的民族英雄呢。
如文天祥、如陆秀夫、如张世杰、如李定国、如卢象升、如张煌言、如李来亨、如郑成功……
他们有各式各样的缺点,他们没能力挽狂澜,他们的一生是抗争,也是悲剧。
但,这些人依旧还是我们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为何?!
答案无它,便是气节,便是抗争,便是不屈。
所以,扬州是一座碑,史可法也是一座碑。
没有了史可法,南明的抗争史,我相信,我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空白——一段长达十七年的空白,就好似那段时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我们的民族英雄,也就是如我、如你等极少数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
因此,我想,这段空白时期唯一一个还能为大多数人知道的民族英雄,我们真的要去否定他吗?
三百多年来,没有人否定史可法,我们这些后人,有什么资格否定!
要知道,否定一个史可法,就会接着否定文天祥、陆秀夫、李定国、张煌言….
最后,就连空白的十七年恐怕也不存在了。
谁都不知道,是最可怕的。
“梦里相逢西子湖,谁知梦醒却模糊。
高坟武穆连忠肃,添得新祠一座无。”
——张煌言《忆西湖》
这首诗,与诸君共勉。
有关史可法的争论,就此停止吧,本书总体气氛可不是沉重。
………
醉元楼二层,魏公公躺在椅上闭目养神,脚下热气升腾。
过了一会,伺候的修脚师傅见足桶中的水好像不热了,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公,要不要加点热水?”
“不用了,蛮好,嗯,不泡了,修吧。”
魏公公将脚从桶中提起,修脚师傅赶紧拿毛巾替公公把脚裹好,然后平放在锦凳上,有些紧张的将带来的工具箱打开。
见这师傅拿着修脚刀看着他不敢动,魏公公不由笑了起来,摆手示意这师傅莫要紧张,他道:“你莫害怕,平时怎么替别的客人修,就怎么替咱修便是。”
“是,是。”
话是这么说,可这修脚师傅还是紧张,眼前这小太监的恶名在扬州城可是传遍了的,都说他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呢。
心里紧张,动作就有些僵硬,甚至好像生疏。
好在,魏公公体谅这师傅,不催他,只舒服的躺在那,继续闭目养神。
如此,过了一会,这修脚师傅总算进入状态,拿手的手艺施展出来,把个魏公公弄得十分舒服咧。
修完脚,修脚师傅替魏公公挖起耳来,这可是个好享受,只两下,就把魏公公弄得想要上天。
正挖着,干儿赵宝乐来了。
一进来,赵宝乐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向着干爹所在匍匐过来,一边爬一边擦眼泪抹鼻涕,号道:“干爹,宝乐错了,宝乐错了啊!…”
修脚师傅被赵宝乐一吓,手上劲道大了些,把个魏公公疼的嘴一咧,脸皮一抽。
修脚师傅吓坏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魏公公却朝他挥挥手,示意不关他的事,然后换了个方向,把另一支耳朵放在师傅面前。再瞥一眼地上四十大几的干儿子,皮笑肉不笑道:“宝乐啊,你错在哪了?”
“宝乐错在不应该收赵建元的钱,不应该把这钱瞒下不告诉干爹知道…”赵宝乐真是吓坏了,生怕干爹要了他小命,连磕几个响头,听着怪吓人的。
魏公公摇了摇头,自家干儿子嘛,收点钱不妨事,只要事办好就成。
这也是用人之道,哪能光叫马儿跑,不让马儿肥呢。
可这回,这好干儿却是越线了。
“你是咱的义子,收些钱不妨事,可子要父死这种事,你怎敢应下的。你要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在外人眼里,就是咱家做了些什么。嘿嘿,若要叫皇爷知道咱家收人儿子钱,害人老子命,你说皇爷会怎么看咱?”
魏公公说完,示意师傅继续。
“儿子知道错了…”
赵宝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把那个赵家儿媳恨死了,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抛头露面做什么,在家老实呆着呗,凡事不都有她丈夫在么。
现在好了,自个收赵建元钱的事发了,干爹派人快马将他从仪征抓回来,哪还能有他的好。
他想为自己解释,可见干爹闭着眼睛让人在挖耳,十分舒服的样子,不敢开口打扰,跪在那心乱如麻,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死了。
许久,方听魏公公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声音,修脚师傅躬了躬身,公公很是满意,示意真田赏钱,并将人带下去。
“说说吧,谁给你的胆子?咱家好像没给你这个胆子。”魏公公起身拿毛巾擦了把脸。
“儿子是想,赵恒友不肯和干爹合作,但他儿子赵建元却愿意,所以….”
魏公公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答应儿子害老子了?”
赵宝乐吓的不敢说话。
魏公公摇了摇头:“下去吧。”
“干爹,宝乐错了,宝乐知错了!干爹再给宝乐一次机会,再给宝乐一次机会….”
赵宝乐惊恐大叫,却被亲卫给拖了出去。
不过,魏公公倒无意杀这个干儿子,因为此人还是有些用处。这段时间这个好干儿跑东跑西,替他老人家办了不少事,这会还不至于杀驴卸磨。
待赵宝乐被带下去后,魏公公负手在屋中遥看运河,半响,吩咐小田道:“将那个赵家儿媳带来。”
“是,公公!”
小田躬身退下,未几,楼梯再次响起脚步声。
赵家儿媳被带进来时,公公眼前一亮。
咦?
是个大肚子?
公公很惊讶,真的很惊讶。
“月娥见过魏公公。”
王月娥的表现比魏公公想象的要镇定的多,在公公惊讶的目光中缓步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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