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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种现写的东西,别说知府大人不能认,咱们也不能认啊!
魏公公觉得自己没法和老乡愉悦的交流问题了,你要公文,咱家给你,你却不承认,这算什么?!
你当咱家是在和你商量么!
“镇江府的意思是说咱内廷不是朝廷吗?”魏公公的脸色变得阴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公公这是要发飙了。
“本府不是这个意思…”
知府大人怔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回魏阉这句话。
何谓朝廷?
自古以来,朝廷就是朝堂,无关内寺。可本朝虽内阁六部称朝堂,但内廷同样有二十四衙门,管事太监俱有品级,司礼监更有批红之权,因而时人皆称内外廷。于权力而言,时而外朝重,时而内廷重。不说京师,就说这江南之地,名义上的最高衙门也是南都的内守备厅,而不是外守备厅。
故而,知府大人必须正视的一个事实就是,内廷也是朝廷!
如果他不承认内廷也是朝廷,就是公然否认南都内守备厅的合法性,否认京师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合法性,否则司礼批红的理事特权,如此一来,内阁的合法性也存在问题。
没有批红,何来票拟呢?
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迷茫的不止他镇江府一人,一同出城来的镇江衙门上下,俱感为难。
曹文耀和王大力他们则是为之一振,同时自嘲自个到底是个粗人,眼界永远没有公公看的那么深,那么远。
内廷,怎么不是朝廷了!
内廷不是朝廷,他们这些归内廷提调的皇军算什么?
事涉根本利益,皇军众将领不须眼神交流,就统一意见——誓死保卫内廷!
魏公公嘴角轻咧,冷冷看着不知如何回话的镇江府。他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内廷是朝廷,外朝也是朝廷,内外一体,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不是两个中央,而是一个中央,直属于大明皇帝陛下的一个中央政府!
这镇江府上下,哪个敢说内廷不是朝廷,他魏公公分分钟定他个目无中央的罪名!
“可这也非内廷公文。”
知府大人转进的快,知道没法否认内廷的合法性,于是他据理力争,因为他手中这份明明就是你魏太监刚刚写出来的东西,怎么能冠冕堂皇称为朝廷公文呢。
“陛下委我重任,予我提督之权,上可直达禁中,下可督海军亲军,可联络中外,可巡视地方,咱以钦差身份秉办皇差,所书公文镇江府为何还要存疑,莫非镇江府这是有意刁难咱家么!”
魏公公扬手轻抬,左右虎狼立时会意,长幡高高举起,齐吼:“入城,入城!”
此波声浪刚止,远处数千将士又齐呼。
一声胜过一声,一声赛过一声,只把这出城的一干镇江府中人吓的面色陡变,也叫城头上紧张观望的士绅富户们人人寒噤。
知府大人面色铁青,知这魏阉是公然恃强威胁于他,可摄于这虎狼之势,不敢指责。
余厅长见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万一真谈崩了,倒霉的可是城中百姓,不由上前一步,低声与知府大人道:“大人,万万不能让这些虎狼入城啊!”
张师爷也怕恩主真来个强项令,令事态彻底恶化,也劝说起来。
“非本府怕了这魏阉,实不愿城中百姓遭殃!”知府大人咬牙切齿,转身过来时,一脸正气,“魏公公既要本府筹饷,本府姑念公公所受为皇命,愿开府库支取供应贵部,然今日之事,本府必上奏本于通政司,由朝廷断个明白。”
这人都服软愿意给钱了,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借着这机会攀点老乡情谊,和和气气的,非要说几句狠话做什么咧?
公公感到好笑,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无妨,镇江府自可上本,朝廷怪罪下来,咱家自当一力承担。”
“好!”
知府大人愤然拂袖,连招呼也不打返身就走。魏公公也不拦,知道人家这是回城取钱给他。
余厅长和张师爷等人见状也赶紧跟着走,魏阉这里虎狼太多,他们多呆一刻都发慌的很。
一众随员和几个士绅也是两脚抹油赶紧开溜,经了这大半天的吓,大家伙没一个好受的。好在事情总算解决了,黄金万两多是多了些,可知府衙门也不是拿不出。怕就怕府尊大人摊派啊,那样的话,城中有头有脸的都得跟着破财。
这好端端的,你说算个什么事咧!
有头脑反应快的第一时间就把胡家那帮人恨上了,同样也把知府大人给恨上了,要不是他们和魏太监硬顶,折了对方的面子,今儿个大伙能这么跟着遭惊受怕么。
王应麟走在人群最前面,今日耻辱真是他为官二十年从未有过,不报此仇,枉自为人!
余学度倒是走的不快也不慢,有意和知府大人落下一段距离,他是想听听士绅们怎么看这事。
不想,魏阉那却有一军官突然叫了一声:“余同知且慢!”
“啊?”
余学度愣在那里,不解的看向那军官。
那军官笑咪咪的上前,将一本册子递到余学度手中,和声道:“我家公公请同知大人入城之后帮个忙。”
“什么忙?”
余学度一脸糊涂的打开手中的册子,发现上面都是人名,且全是熟人,竟然都是镇江城中的士绅富户。旋即,他意识到魏太监想要叫他帮什么忙了。
果然,那军官说请他余大人回城之后,将这名册上的人都通知一遍,命他们集体出城来拜见魏公公。
“公公说了,这些人必须负荆请罪!”军官特意强调道。
“知府大人已答应公公黄金万两之要求,公公何以还要…”余学度没敢直接说魏太监心也太黑了,前脚勒索镇江府十万两,后脚还想敲诈城中的富户们。
“公公说了,因果使然。”
军官笑了笑,不无威胁道:“余大人只要通知到位就可,那帮人来与不来,与大人无关,我家公公自会处置,此事也与镇江衙门无关。”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学度还能说什么,犹豫了下,微微点头,知道这事自己根本没的选择。
“却不知魏公公打算要这些人多…多少?”余学度觉得还是先问个清楚,这样回去也能和那些人透个底。
军官却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公公只说让他们来负荆请罪,至于多少,全看各家心意。”
余学度默然,回城的步伐不禁有些沉重。
魏公公这回是留有余地的,不像扬州那般强行摊派,他要镇江城中这些富户们自己表示,钱多钱少不要钱,一文都是爱嘛。
想到一个细节问题,公公有些紧张,赶紧问小田:“你跟余学度说明白没,咱家是要那帮人负金请罪,不是负荆请罪。”
“……”
文化水平不高且是倭人出身的小田,对于负金请罪和负荆请罪有什么区别,实在是理解不能。
公公一见他这样,顿知坏了,这倭呆子没给说明白啊!
负金请罪,不是负荆请罪啊!
好在,镇江城中那帮富户的文化水平较高,他们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结果。
“什么负荆请罪?照我看,明明是叫我们负金请罪!”
听了胡仕海这话,余学度苦笑一声,这胡家可是镇江的首富,不过镇江这次的劫难也跟他家脱不了关系。
“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好说,各家且说说如何是好吧。”
余学度想请这帮富户们自己商量一下该出多少血好,可一帮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乱七八糟的,哪有什么结果。
余学度听的烦了,索性一拍屁股走了,反正魏太监点名要见的是你们,不是他。
同知大人这一走,富户们也傻眼了,可相互间也商量不出什么,最后各自带着心思回家。
距离魏太监要他们“负金请罪”的时间不剩一个时辰。





司礼监 第七百九十六章 魏二呆传奇
“负荆请罪”出自《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负金请罪”出自笔记小说《魏二呆传奇》。
《魏二呆传奇》为明东林党人攻击当朝良辅、朝廷股肱、东亚盛世创建者小千岁魏良臣之笔记小说。
全书共三十卷,又有补遗四卷,为镇江金坛人士王大德撰。
大德字胡言,万历三十八年举人,家世仕宦﹐随父寓於京邸。同当时士大夫及故家遗老﹑中官勋戚多有交往。近搜博览﹐博洽多闻﹐尤明于时事和朝章典故。功名不就回乡以後﹐将所见闻魏阉叔侄事﹐仿欧阳修《归田录》之体例﹐随笔记录,取坊间魏阉小名二呆子为书名。
该书彻底成书于天启六年,又有九千岁拾遗三篇以为补充。
书中对九千岁叔侄多有污蔑抹黑,极其歪曲,指称魏阉叔侄二人横行霸道,阴险狡猾,骄纵恣肆,于帝献媚取宠,于下极尽敲骨吸髓能事。无中生有,凭空捏造诸多事,直将魏阉叔侄列为有史以来祸国第一权阉。
书中最为夸张之处,乃指魏阉良臣公然于江南寻找壮阳妙方,欲使无根之鸟重生新肉,其后不知得了哪国秘方,一夜之间竟真的生出数寸巨鸟来,当场便吓死魏阉身边伺候丫鬟数人。其后,魏阉仗阳器重生,掳掠良妇,供其淫乐,夜夜欢歌。
纵观全书,对魏阉良臣之污蔑夸张万分,全书以淫字贯穿始终,且大逆不道的是,书中声称魏阉良臣淫乱后宫,所立大明新君非朱家血脉,实魏家子云云。更隐隐指出,万历、泰昌、天启三朝后宫,俱有魏阉良臣淫害宫妃之事,除嫔妃及未嫁公主外,那出嫁的金枝玉叶都有遭其魔爪的,可谓罪大恶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此书一出,立时天下哗然,仁人正直之士均知此乃东林奸党蓄意攻击诽谤魏公,堪称万历以后妖书再现。
魏公叔侄为朝廷任劳任怨,岂能容奸小著书污蔑,遂命厂卫彻查,后以王大德涉天启五年东林党人案拘押十一年。
六年后,魏公称本朝不以言治罪,不以胡乱著书定人罪,大德固有罪,但罪不致十年期,遂命有司提前释放王大德归乡,命地方严加管治,不得再叫其滋事。
魏公此举,获得朝廷一致赞赏,皆知宰辅胸怀不如魏公多也。
《魏二呆传奇》一书因太过荒诞,给魏公及皇室造成恶劣影响,被朝廷列为大明十大禁书之首。
但世间多恶俗小人,且该书于男女描写极其详细,便使得无良文人不顾朝廷法纪私下翻抄偷看,禁无可禁,最终流传于世。
然于正史学者而言,该书所载便是极尽笑话矣。
据说魏公有日与人说起此书,说了一句,道那人不去混榴草可惜了。
闻者皆不知魏公意,此事也成千古之迷。
据王大德在《魏二呆传奇》一书中描述,那日其随父与镇江城内士绅富户往城外魏阉行辕,亲眼目睹魏阉将为首两名背负荆条的士绅乱棍赶出,随后就有虎狼之士押那二人往城中。
虎狼言称“你家钱多的花不完,不如拿于我兄弟花花”,又或说“家中钱款放多无益,不如存于魏公公处,待有需要凭条支取。”
荒唐至极!
无法无天!
众士绅富户人人愤慨,魏阉此举岂非公然霸占他人家财!
魏阉却视若无睹,只亲将一名知趣献金百两者迎入行辕,稍后又亲送出城。围观众人看的明白,那出来之人手中赫然拿了一面木牌牌,上书“积善之家”四字。随后便有虎狼上前,却不是押送,而是护卫,和和气气,视如财神。
言称“老爷家有了此牌,不但奸邪不敢侵扰,便是鬼神也不敢窥视。”又或说“老爷从此便是皇军的朋友,若受人欺,当第一时间通报皇军,皇军必遣员为老爷消灾。”
事到此处,哪还有不明白,哪还有不通透的。
那负荆请罪真个就是负金请罪咧!
若无金,便有罪。若有金,便无罪。
官府都避之不及,镇江无有城墙可依,众士绅富户家财纵是万贯,于魏阉眼中也不过是小儿持金。
于是,为自保,余人见状,再不敢迟疑,唯恐落个虎狼上门“保管”家财下场,遂纷纷纳献巨款,称向魏公负金请罪来了。
有报称献银千两,话音未落就有报称献五千两的,不及众人反应,献万两者已然叫出声来。
场面之乱,之荒唐,只如拍卖某物,价高者得。
魏阉于场中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只待听到哪家献金又创新高时,方向那家看去,亦不言语,只微微点头,目中充满鼓励。
随着气氛活跃,士绅富户踊跃请罪,捐输银两屡创新高,魏公脸色方才和缓。
待听某家不仅愿献银一万六千两请罪,更欲与公公的海事特区建立长期贸易合作关系,魏公也为之激动,当即手书“贾老爷是个好人”一条赐下。
随着贾家得赐书,现场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负金数目也越来越多,最高价者赫然就是那曾得罪过魏公的胡家。
该家报称愿献银三万两以供公公及兵马开销,除此,愿在特区设立商行,并牵头组织成立江南商会镇江分会,以响应和支持公公海事大业。
魏公有感胡家幡然悔悟,悬崖勒马,于是赐书“胡老爷也不错”,尔后竟当着众人面上前握着胡仕海的手勉励几句,更于其耳畔低语数声。之后便返回场中,扬声于众人道:“原先咱一直以为这镇江城中的富人们都为富不仁,不愿替陛下,替咱家分忧,也不愿替朝廷出力,今日看来,才知传闻有误……镇江好,镇江的人更好咧!”
“魏公公好!”
人群中有机灵之辈不失时机振臂呼了一声。
魏公公听后晒然一笑,示意众人莫要说话,续道:“虚话客套话,咱也不多说了。咱虽是内臣,但也是读书人,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咱别的不能保证,但凡是今日踊跃向陛下海事大业踊跃捐款的,等海事有成,咱家必一一回报!”
事后统计,魏公公计得镇江城士绅富户献银三十四万两,比之强索镇江府的黄金万两还多出了二十四万两。
此让魏公公由然感慨,江南豪富,诚不欺咱啊。
命左右送众好人回城顺便取金后,公公来到帐中。
帐中,胡仕海略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魏公公为何要特意留他下来单独召见,暗道莫非自己出了三万两,这魏阉还不肯饶过他?
如此一想,不由更是紧张。
公公见了,自是摆手笑道:“胡老爷不必紧张,咱家单独找你来,却是有桩富贵要于你咧。”
“啊?”
胡仕海茫然不解,不知这富贵从哪而来。
公公也不急着说,吩咐左右上茶,尔后端起茶碗吹了几口气,慢饮一口,方抬眼看那胡仕海,淡淡道:“不知胡老爷可曾听说过蒙古铁木真的宝藏?”
说这话时,公公脸上有些许神秘之色。




司礼监 第七百九十九章 宝藏解冻委员会
铁木真,蒙古成吉思汗也。
胡家是镇江首富,胡仕海自掌家业以来,走南闯北,自是见多识广,听闻过民间传说中铁木真死后之地埋有宝藏之事,只是不知魏公公说这事与他有何关系。
他胡家也一直是做瓷器生意的,家里没出过盗墓的,也没有倒腾过古玩,便是那铁木真宝藏传说是真的,说实在的,胡老爷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他现在最大的心思就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再呆下去,怕那三万两都堵不住这魏太监贪婪的胃口。
要说那三万两,他胡老爷就不心疼?
心在滴血啊!
可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实在是没法子啊,就今天这架势,他身为“罪魁祸首”,要不狠心大出身,这魏阉能就此饶过他!
破财免灾吧,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喽。
魏公公似看出人胡老爷对宝藏不上心,所以他没有急着与胡老爷交心,而是先问对方知不知道洪武二十六年的蓝玉大案。
蓝玉者,国初开国良将,凉国公、征虏大将军,中山常王妻弟。此人有胆有谋,勇敢善战,为大明屡立战功,后于捕鱼儿海中大破北元名震天下。
洪武二十六年,以谋反罪被杀,剥皮实草,传示各地。究其党羽,牵连致死者达一万五千余人,史称“蓝玉案”。此案也是大明开国四大案之一,另三案分为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恒案。
如此大案,胡老爷哪会不知,但也更加困惑,魏公公先说铁木真宝藏,再说这蓝玉大案,两者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却不知究竟几个意思,葫芦里倒底卖什么药。
魏公公不急不徐,悠悠呷了口茶,缓缓说道:“胡老爷可知,蓝玉临刑前,曾求看押他的锦衣卫替他带话给太祖皇帝,请求太祖皇帝再见他一面。”
“噢?那太祖爷见他了吗?”
这秘闻,胡老爷还真不知道,也正是因为不知道,心里一下八卦起来。这可是宫中秘闻呐,难得这魏阉肯说,自己可得听个明白。日后也是个谈资不是。
“蓝玉虽谋反,但毕竟于咱大明有功,若非他,伪元岂会彻底没落。故而太祖爷答应了蓝玉的请求,秘密前往狱中见了他一面。嘿,”
说到这,魏公公拿手拍了下桌子,“胡老爷可知这次会面,那蓝玉想以一事想求太祖爷饶他一命。”
胡老爷正听的得劲,哪知道蓝玉是以什么想和洪武爷交换,不由摇头。
“此事,便是咱家方才与你说过的铁木真宝藏一事!”
“魏公公的意思是?”
胡老爷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错!”
魏公公点了点头,“蓝玉便是想以铁木真宝藏所在地的秘密换取太祖爷饶他一命!”
“那太祖爷饶了蓝…”
胡老爷嘎然而止,显然,太祖皇帝没有答应这个交换条件,要不然,蓝玉哪会死呢。
“魏公公,恕老朽愚钝,那蓝玉是如何知道铁木真宝藏下落的?”胡老爷算是问到了关键点上。
“捕鱼儿海一战,蓝玉统军尽败北元主力,俘虏了大批北元贵族,其中就有伪主脱木思帖木儿的次子地保奴,有关铁木真宝藏下落就是这地保奴告诉蓝玉的。”
说完,魏公公有些轻蔑一笑,“那地保奴同蓝玉一样,都是为求活命,结果均不得活命。”
“噢,原来如此。”
胡老爷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旋即愣了下,道:“蓝玉既知宝藏下落,却不向朝廷交待,反而在谋反案发之后为求活命才向洪武爷托出,由此看来,其谋反之罪并不为虚啊。”
嗯?
魏公公叫这话给怔了下,你胡老爷不错咧,会举一反三了。
胡老爷会举一反三,同样也有些疑问,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却不知公公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这个问题也很重要,时隔两百年,你魏太监又是从哪里知道这桩秘闻的呢。
公公却未吭声,只带着些许笑容打量着胡仕海。
这?
胡仕海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这魏阉乃是宫中出来,此等秘事便是有记载也当是宫中秘档,他得天子宠信,见过此秘档或听过此事,再是正常不过。
旋即讪笑一声,不知说什么,便沉默不语。
说到现在,胡老爷都不知这桩秘闻及那铁木真宝藏下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人老成精,他琢磨魏阉不会无缘无故与自己说这件事,因而定有下文。
确是有下文。
为了让胡老爷更直观的了解铁木真宝藏,魏公公为他讲了一段历史。
“当年铁木真出征西夏,次年西夏亡,随后铁木真便病死于灵州。因时西夏刚平,铁木真诸子又都统军在外,相隔万里之遥,为防变故…..”
在公公的讲述中,当铁木真死后,其最忠心耿耿的将领遵循“密不发丧”的遗诏,将铁木真遗体秘密运回故乡,下葬到赶造好的陵墓中。葬后,又出动上万马匹来回奔跑,将墓地踏平,然后植木为林,并以一棵独立的树作为墓碑。
随后,为首的将领命令800名士兵将造墓的1000多名工匠全部杀死,而这800名士兵旋即也遭灭口,这一“天”字号机密最终被带进了坟墓。
为便于日后铁木真的继承人们能找到墓地,负责埋葬的将领在坟上杀死了一只驼羔,将血撒在其上,并派骑兵守墓。等到第二年春天小草长出以后,墓地与其他地方无异时,守墓的士兵才撤走。
而铁木真的子孙们如想祭拜他,就让当时被杀驼羔的母驼作向导,骆驼有辨识自己血亲的天性,其驻足悲鸣的地方就是大汗墓地。
“胡老爷要知道,铁木真墓中不仅埋葬有蒙古军队从金国及周边诸国抢来的无数财宝,更有西夏王朝十几代的积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听说为了装运从西夏抢来的财宝,蒙古兵前后押运了数千辆大车,就这,都没装到一半。
后来,陆陆续续又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将西夏国的财富全部埋进了铁木真的墓中。不过可惜的是,咱家却没有从本朝及伪元相关史书中看到过此类记载,不知那铁木真墓中到底有些什么。”
魏公公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声,又释然道:“没有记载也是对的,蒙古人也怕他们败亡之后,这些宝藏落在他人之手。”
胡仕海在边上听了附和一声,跟着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只是听过成吉思汗有宝藏陪葬,但具体情况,莫说是他,怕是整个大明朝都没几人知道。
眼前这个小太监,恐就是那几人之一。
“事实上,本朝是没有记载,但是咱家倒是看过一本波斯人写的书,上面便提到铁木真死后,其长子窝阔台即位,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按蒙古人习俗为铁木真英灵散发食物三天,并从氏族和家族中挑选四十名美女下葬铁木真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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