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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王应麟冷哼一声,他是断然不会被魏阉的“淫威”屈服的。不过内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庆幸的,魏阉虽说无法无天,跋扈异常,但总归不敢真个炮击镇江城,若那样的话,只怕自己也阻止不了下面人开门。
镇江城内,眼下并无守军,只是靠些衙役官差维持,这帮人哪里真守得住城。此时也没法求援,更没到动员全城青壮守城那一步。
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是荒诞
真计较起来,魏阉固然无理,他王知府同样也无理。一个明目张胆炮击佛门净地,恐吓地方官吏。一个则是堂而皇之将天子亲军和皇帝内臣拒于门外,拒不承认对方的身份。
双方,都有错。
官司打起来,这板子最后恐怕都得一人一半。
若因此引发更大的冲突,真的造成百姓死伤,魏阉难辞其咎,他王知府的前途必然也会到头。
所以,魏阉只敢炮击金山这一举动,多少让王知府心中定当一些。只要对方不敢朝城中打炮,他便有足够的底气坚持到底。
镇江可是南都门户,南都那边反应再迟,也终归会有动作。只要南都出面,镇江便不虞叫那魏阉祸害了。
如此一来,王应麟便是声名大振,一个“强项令”的名声是断然跑不掉的。
当今朝堂重科道清流,对官声尤其看重,若是运气使然,很难说王知府会不会借此一跃而为布政、督抚大员。
同王应麟的“强硬”不同,余学度倒是想劝知府大人不必把事做的这么绝,魏阉此举意图恐吓是确证的,不过此人所贪不过钱财,所图也不过是城中富商能与他合作,镇江犯不着和他硬碰。毕竟,这事和他们官府有什么关系。
有关魏阉在北固山召集商人商议海事的事,余学度事后问过城中去北固山的那几家,前因后果都是清楚的。
那日魏阉领着兵马在城外耀武扬威,弄一块“到此一游”的牌子来讥讽镇江文武,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知府大人不把他魏阉放在眼里,当贼似的不给进城么。
这就是结了梁子了。
做太监的性格阴暗,睚眦必报,今日炮击,因果使然也。
照余学度看,这怨仇不宜结的过狠,对方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单论和宫中联系也比知府大人上疏快。说句难听点的,怕是知府大人的奏疏尚在半道时,那魏阉倒打一耙的题本就摆在了皇爷案桌上。
一为家奴,一为外臣,谁亲谁远
况,当今这位天子是出了名的不待见外朝。
告了御状,结果多半也是于那魏阉有利。
就看今日这炮击金山的胆大之举,若没有凭仗,没有底气,魏阉他敢下令开炮
便是不说今日这事,就说常州府无锡城那桩民变,结果又如何的
死伤上百人,东林书院叫一把火给烧了,以景逸先生高攀龙为首的上百东林弟子被绑走,这么大的事,按理魏阉早就应该被缇骑锁拿归京砍头了,可人这会却在江上活蹦乱跳,还到江北祸害了一阵。
这说明什么
人家上面有人呐。
可惜,咱们这位府尊看不透,只道人家是个太监,就容不下。
知府为主官,同知乃副职,城中事务不归余学度做主,他多说也无益,只能腹诽一二,你府尊为了扬名不惜结下这么大一仇人,不惜将镇江全城百姓和你捆绑一起,真要出了事,你府尊就是玩火自焚。
能用钱解决的事,何必非要置气呢。
反正,出钱的又不是府里。
常州府不出头,苏州府不出头,扬州府不出头,就你镇江府能
倒要看看这事,你府尊大人如何收场。
王应麟不知自个的副职对他一肚子意见,挥挥袖子道“此间暂由你主持,本府去金山寺查看损失,若僧人多有死伤,本府便是上京告御状,也不饶他魏阉”
说完,见城中一众士绅富户聚在城下议论纷纷,不少人面有慌色,显是叫这突入而来的炮击吓倒。故而,王应麟又特意过去安抚众人,让众人莫慌,镇江但有他王应麟在,便绝不容那阉贼欺了。有他在,这镇江城的大门也绝对不会给他魏阉开。
见知府大人如此硬气,一众富户士绅都感振奋。尔后见知府大人要去受炮击的金山寺,当下就有人说金山法寺受此无枉之灾,寺中损失必严重,说不得还有僧人遇难受伤。寺中建筑损坏了,也当集资重修,且马上就要天寒地冻,大家当慷慨解囊,不使出家人受风雪之冻。
此提议立时得到众富户士绅一致拥护,当下就推出几人与知府大人一同前往金山寺看望“受灾”僧人。
内中,就有那个罪魁祸首,在城中经营天丰货行的胡仕海。
众士绅对金山寺如此关切的原因不但但是该寺乃禅宗正宗,江南诸寺之首,更在于那寺中主持德心法师乃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各家平日有什么法事,德心法师但凡是能亲自来的,就绝不叫弟子过来。各家女眷上山拜佛,也多得法师照顾。现在法师有难,这难一定程度上还是他们引出来的,自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表示一下心意的。
对士绅富户们的心意,知府大人自不会拒绝,于是要人备车马,一行轻车简从匆匆赶到金山。
上山之后,就见金山寺的僧人都聚在山门处,不少人指着山下的长江怒骂连连。
德心法师这会是身心俱疲,几个弟子正在照顾他,低声安慰什么。
见着赶来的知府大人和城中士绅,德心法师是痛不欲生,在弟子的搀扶下艰难迎上前,痛骂江中那帮胆大妄为,损毁佛门圣地的官兵。
老和尚这会可不知炮打他金山寺的是个太监,只道是哪支官兵误击。
王应麟一边安慰德心,一边询问具体寺中具体损失,待听说建筑损坏不少,但却没有僧人遇难,不由心慰,说道毕竟是佛门之地,有佛祖保护云云什么。
“我金山寺立寺上千年,还不曾有过今日之难,请知府大人一定为我全寺上下做主”
德心法师老脸铁青,他这会最关心的是他的损失怎么办不管是官兵还是土匪,坏了他金山寺就得赔。若这位镇江府不给他主持公道,讨还损失,他就请太后她老人家出面。要知道,德心法师上月可是刚刚收到宫中请贴,邀他下月进京为太后庆寿的。
当今太后敬重佛祖,礼遇高僧,可是天下皆知的。
“方丈且放心,今日之事,实是国朝二百余年来从未有过之事,本府定为为方丈讨回公道”
知府大人说的不是场面话,他是一定要做到的。只是,他的话音刚落,耳畔却又传来一阵轰隆声。
又打炮了
德心法师也是面色一紧,和知府大人不约而同向半空看去,这一看,老方丈脸色大变,知府大人也是心猛的一揪。
“大人小心”
一个随从上前用力将知府大人扑倒在地。倒地之时,知府大人愕然发现年过七旬的德心法师身手竟然比他还要灵活,此刻早已趴在那。
大小和尚们动作飞快,要么就是躲到山石处,要么就是趴下,看来,倒是有经验了。跟着知府大人上山的士绅们见状,有样学样,也一个个就地卧倒。
这个场景要是叫魏公公见到了,肯定要感慨一下的。
要明白,这和尚和士绅们就地卧倒可是标准的躲炮动作,不管是实心弹还是开花弹,这个动作都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德心法师这会可是认定绝不是什么误击,而是有意而为的了,否则,怎么可能打完之后接着打呢。
一声佛号过后,法师不远处就有一颗大铁球落下,把好大一块地砖都给砸毁了,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然后反弹撞向一处山石,卡在了当中。
一颗又一颗的大铁球从江上飞来,在金山上空不住落下。这一回落下的炮弹比先前要多,单是金山寺上空就落下怕不止百枚,把个寺庙里面砸的可谓是稀巴烂。
好在,僧人都跑到了山门处,此处空旷,又有斜坡,众人躲避在那,倒是没人叫炮弹打中。
僧人和知府大人一行耳朵都快给震聋了,一个个趴在那不知这炮弹几时打完,没人敢起身,那炮子可真是不长眼的。要叫那大铁球砸在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终于,耳畔没有呼啸声,也没有轰隆声了,四周也没有铁球落下。
众人还是等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才一一起身。
王应麟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寺中,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那高高几层的慈寿塔的塔尖竟然歪了下来,却一时半会没掉下,看着好不吓人。
见德心法师正挣扎起身,王应麟忙要扶他,不待他伸出双手,突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感觉地面一震。
之后又响了几声。
这几声巨响比先前的炮击声还要响,震得一帮人脑瓜子嗡嗡的。
天公打雷
几个小和尚下意识的抬头朝天上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山下,山下”
胡仕海叫了起来,众人随之看去,发现山脚下升腾起黑烟,看着好像是和山脚连接的城墙那边。
烟雾阻挡了人的视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应麟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不是被山脚下的黑烟吓到,而是叫其余几个方向升腾起的黑烟吓到。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升腾黑烟的地方应该都是府城城墙所在。
“大大人城墙塌了,城墙塌了”
知府大人的一个随从如见鬼似的尖叫起来,他的视线中,山脚那段原先连绵的城墙好像被神仙硬生生搬走一段,露出了一个宽约数十尺的巨大豁口。

知府大人和住持法师,还有一众士绅富户们都叫眼前景象惊呆了。
半空中,只有一团团升腾的黑烟,可四野里却是一片寂静。
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疑问也困扰着城墙上的余厅长和一众差役捕手,他们的眼神同样也是一片茫然。他们呆呆的看着突然消失的城墙,看着那升腾到半空的黑烟。
“这城墙是叫炸塌了”
以知府大人的见识,眼前发生的一幕,他是难以置信的。也正因为难以置信,所以他的上下牙关不自主的哆嗦起来。
不但知府大人无法想象,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在他们印象中,府城经历过几次大修,可谓固若金汤,当年倭寇见了都绕道远避,就是万炮齐发都不定能炸塌。
可就这么一声巨响,城墙就倒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知府大人眼前有点发黑,城墙倒了意味着城门失去了原有的防守意义,那么也就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进城。
再进一步的话
王应麟呆呆的将他有些发僵的脖子朝长江上看去。
长江上,提督内臣魏某正卷着袖子兴冲冲的对他的部下喊道“瞅见没,这就是咱家的王炸镇江城现在就是没穿衣服的娘们,等咱家去干咧”





司礼监 第七百九十一章 空手来?不见!
?
公公的王炸是真的厉害,不但镇江城的地主受了惊,海军那帮农民也是惊掉了下巴。
“这就是爆破?”
海军一帮将领望着那升腾半空的黑烟,内心的震骇不比镇江城内那帮人少。
这爆破的效果可比他们两轮炮击都要来的厉害,来的让人目瞪口呆。
海军这帮人虽说如今吃的是水上的饭,但严格意义上他们并不是什么“水军”,因为大明军制上没有水师一说。
在参加援朝抗倭之役前,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两广各地的卫所兵,所经历的阵仗也几乎都是陆战。只因随邓子龙北上抗倭,这才成了水师官兵。
因而,这些海军将领也可以说是海陆两栖人材,那么对于曾经历过攻城拔寨、亲眼目睹多少同僚付出生命的他们,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他们有着比普通人更加震骇的感受。
有了这个爆破法,这天下还有什么城池敢称固若金汤呢!
有了这个爆破法,再坚固再高大的城墙都失去了存在意义!
只要这个法子普及开,对于大明朝的军队乃至朝堂都将产生深刻影响。
以往守城所依仗的手段,朝堂边镇据此做出的各种部署,都将被废弃。
毫不夸张说,魏公公所称的这种“王炸”只要在军中大规模普及,放眼天下,还有哪个狂贼敢据城反叛,敢据寨裂土称王呢。
这爆破,真是天雷滚滚啊。
公公的脑袋瓜子也不知昨长的,真是奇谋妙计五福星啊!
“能炸得了镇江,应该也能炸得了南都吧?”
许大有的喃喃自语虽带着些许疑问,但看其表情显然是肯定的。他身边的几个军官也有同感,镇江为南都门户,三重城防体系,府城虽修建最晚,但却是用时最久,且经历数次大修,为三道城防体系最坚固。
说句大逆不道的,魏公公真发起疯来让海军和陆军强攻镇江,哪怕城中没有什么守军,单单想拿下府城一座城门,恐怕就得付出上千人的死伤。
可现在,就轰隆一声,城墙便塌了。
这让海军上下在震惊之余,对魏公公简直是惊为天人。
如公公这等天人,几百年,不,几千年才出一个啊!
公公他老人家沉浸在成功扒光镇江姑娘衣服的喜悦之中,也沉浸在周围人对自己敬佩的目光之中。
不就是定点爆破嘛,吊虫小技而矣,你们公公我,是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创建*****的伟大人物!
……..
城墙都没了,知府大人在山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扔下一众傻傻的和尚,急匆匆的就赶了回去。
在实地查看被炸塌的城墙之后,知府大人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是黑着脸,不时还咬牙切齿,但最终,他还是让余同知出城和魏阉谈一谈。
魏公公很快就得知此事,叫小田将千里镜递给他,镜头里,十来个人站在江边正朝自己的座船大东亚号张望。
嗯?
空手来的!
公公将镜头左看右看,发现除了那个余厅长和随从外,地上并没有摆满箱子,不由微哼一声,吩咐左右:“传咱家的令,登陆演习开始!”
“公公不见见?”
郑铎有些诧异,城中派个同知过来,显然是那知府大人叫炮击和爆破吓住了,心生怯意,想找公公谈判来了。
这不正合公公心思,他老人家搞这么多,为的不就是让那个知府服软么。怎的人家服了软,公公还不依呢。
“不见!”
公公一万个不开心,一点诚意也没有,就算是坐地还价,你好歹也先带点东西来犒劳一下啊。
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大的投入,你镇江城就一点逼数没有!
公公说不见,那就不见吧,各将领立即按事先的部署调动参演。登陆演习也不是说开始就开始的,总要协调参演各部,做到有条不紊才行。要不然大家伙一哄而上,万一出了错,掉几个到江中淹死了,岂不是触公公的霉头,掉皇军的威风。
一听魏太监不见自己,余学度也是急了,愁眉苦脸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城墙都塌了,他魏公公莫不成真要带兵进城血洗我镇江不成。”
一同来的衙门张师爷想着这样肯定不成,见不到面就没的谈,所以想再去试一试。余学度也没办法,便同意了下来。
张师爷点了点头,便要上小船去江中,可船刚离岸丈许,江中的大炮上突然一阵炮声,紧接着就有鼓声响起,吓的他一哆嗦,险些掉下船。壮着胆子朝江中看去,就见最大的那艘船头上有个身影正在挥舞旗帜。
高大福船大东亚号上,一身飞鱼服的公公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旗帜。
旗帜分五色,分别为红、黄、蓝、黑、白。
每面旗帜代表一营人马,红旗为步军左营,黄旗为步军右旗,蓝旗为亲卫营,黑旗为海军陆战营,白旗为辎重营。
按事先部署,各营人马见旗而动,向预定登陆地点奋勇前行。
因为海船无法靠岸,所以登陆各营都是坐的小船,为此,海军把这一带的渔船都给征用了。
渔民们也摇身一变成为皇军的辅助队,看在皇军给的酬劳相当不错的份上,渔民们也不管什么魏太监不魏太监了,一个个鼓足力气摇动船橹。
公公挥舞完五面大旗后,有些气喘吁吁,这玩意不适合装逼,以后还是让下面人干的好。
喘气之余,见到将士们奋勇争渡,不禁很是豪迈。
当真是金山风雨起苍黄,百万皇军过大江咧!
余同知知道不好,视线内,上百条船只依次排开,向着江岸驶来。船上,满载着全幅武装的士兵,黑压压的,让余同知感受到一股无形中的压力。
“风林火山?”
湿了半条腿的张师爷看着一艘船上打出的旗号,感到十分的眼熟,似乎是孙子兵法?
“皇明武运长久?”
余同知也看到了一面旗帜,发怔之余总算知道魏太监为何敢这么嚣张跋扈了,人家是有本事的,这拍马屁的本事他就是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啊。
别的不说,就这“皇明武运长久”就足以让魏太监简在帝心了。
“余大人,现在怎么办?”
张师爷不认为他们留在岸边还有什么价值,并认为如果他们再不走,很有可能成为魏太监的“俘虏”。
“先回去再说吧。”
余学度叹了口气,事情闹成这样,不是他这个副手能说和的了。接下来还是你知府大人自己出面应付吧,总不能真让魏太监这些鹰犬爪牙耀武扬威进城吧。




司礼监 第七百九十二章 咱很快乐,你们快乐么?
?
大岛的智字标坐了六条船,部下们都或坐或蹲着,独他从上船之后就始终站立在船头,为了保持平衡,他将长刀支在船头,双手压着,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眯缝眼尽显他作为皇军勇士的风范。
远处大东亚号上正拿着千里镜观察演习的魏公公见了大岛这个动作,很是高兴的对左右说了一句:“谁敢横刀立船头?唯我大岛由加利!”
左右闻言,纷纷附和,然屁股一转,却个个把那个叫大岛的倭官给操了一遍。
老老实实蹲下就得了,出什么狗屁的风头!
只有小田和真田他们出于同根生的缘故,对大岛这一勇士姿势敬佩不已。
还有一个也觉得大岛这动作不错,这人便是郑铎。
因为,大岛当马匪时就是跟他混的。
换个说法,大岛这个标总算是郑铎的嫡系。
别看皇军草创,人马不过五千余,但俨然就分成了三派。
一派自是魏公公打家乡招来的子弟兵,将领有公公的七舅姥爷郭大风、远房表舅爹爹马文庆、姐夫王有福,叔伯三大爷魏来福等。
二派则是以原飞虎兵和倭兵组成,前者主要成份是马匪,内中又夹杂汉、蒙、女真、朝鲜、倭人。
倭兵成分虽简单,但因其身份原因,很自然的就和飞虎兵出身的混到一块,加上双方一同经历过草帽子山一战,是魏公公起家的班底,也是基本盘,因而走的极近。
三派自然是改编而来的皇家海军。
三派统一以魏公公为领导核心,皇军为一个整体,但内中总有亲近区别。
看到曾经的部下大岛威风,得了魏公公夸,郑铎这个“老长官”自是为他高兴。
听说魏公公准备扩编皇军,尤其是要扩编他的亲卫营,建成什么近卫师团。
不消说,这近卫师团以后肯定是整个皇军最精锐的部队,所以三派都想争取在这近卫师团中多占一些份额。
那么必然而然的就会有竞争了,近卫师团的高级将领人选更是各方争夺的目标。
这么一来,老部下得看重,郑铎自然高兴。
其实,大岛不是出风头,而是习惯使然,这个习惯是他在当年侵朝日军第三军(三番队)养成的。
文禄之役时,大岛曾远远见过黑田主将就这么双手按刀,遥看远方战场,当时就觉得特别威风,之后便有意识的模仿黑田主将这一动作。
如今,距离征朝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黑田主将也早已归国,但这一烙印却深深的留在了大岛心中。
此时,他就是无意识的保持这一英勇形象。
智字标作为魏公公的亲卫营,全营上下不仅武器配发是最全的,军服也是齐全的,经过严格训练的官兵,动作整齐划一,远远看去,就好像船身上下都染了红色一般。
快要到江边时,大岛突然转身朝身后的部下们喊了一声:“忠诚!”
之后,将指挥刀拔出,向着镇江城方向指去。
“忠诚!”
十多名手持火铳,腰佩朴刀的官兵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然后紧随标总身后一一跳入齐膝深的江水之中,向着岸边奋勇冲锋。
其余各船的智字标官兵见状,也毫不犹豫跳下船,向着岸边冲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板哉!”
王有财跳下船后,一边忙着拔自己的刀,一边纳闷的问身边的兄长王有福:“大哥,那帮倭呆子叫什么呢?”
“不知道啊。”
王有福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小舅子招来的这些倭人,因为倭寇都不是好人。也不知小舅子是怎么想的,不把家乡子弟编成亲卫,非把一帮倭寇当成亲兵,给他们配最好的武器,这要出点事如何得了噢。
“倭呆子动作挺快啊!”
王有财刚把刀拔出来,再抬头时,就见那帮倭呆子们已经冲上了岸,不由惊的直炸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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