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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民不和官斗可是百姓基本生存手则之一,徐老板再凶,也没的明刀执铳的官兵来的吓人。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徐老板把他们召集起来是和官兵干,这帮地痞怕是早就肚子痛拉屎去了。
更何况,魏国公府的家兵家将们都充当了“带路党”,这些护卫们脑子坏了才要以生命保卫铁场,保卫徐老板。
因而,对铁场的控制和接收完全是在和平状态下进行的,除了抓捕场主徐元的过程中有过可以忽略的抵抗外,整个行动仅有的伤亡就是那惨死于七舅姥爷铳下的国公府家兵。
那家伙倒霉就倒霉在尿撒的不是时候。
不过,这种和平状态固然对魏公公接手铁场有利,但也造成了那些监工打手并没有将此事当成一回事的心态。
甚至于,这帮人绝大部分都是“中立”的。
在他们看来,不管这铁场姓国公还是姓太监,那都是上面的事,和他们有屁的关系。可不管是姓哪个,总要有人继续负责监工下面那些矿工脚夫吧。
那些个欠打的犟驴,没有皮鞭子跟着,哪个干活勤快的?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换个东家,大家伙该干嘛还干嘛。
一些监头甚至还商量着,是不是大家伙凑笔钱孝敬下新来的这个太监。看这架势,大家伙以后就得在人太监手下讨饭吃,这规矩该做的就得做,省不得。
太监什么德性,没见过,总听过说书的吧。
监工打手集体“中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矿工脚夫们则纯属看热闹了。
太监斗国公,狗咬狗,一嘴毛!
徐元那王八蛋坏的要死,这新来的太监就是好人了?
在这种集体看热闹的心态驱使下,矿工脚夫们打一开始就自觉游离在铁场“夺权”斗争之外,他们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支持。
他们不支持,魏公公却需要他们的支持。
正是因为发现了矿工脚夫对他老人家的排斥,甚至是仇视,公公这才特意命人安排这一幕。
在别人眼里,这些矿工脚夫只是单纯的苦力,除了干重活粗活,没什么价值。可在公公眼里,这些人却是宝贝。
他们,将是大明皇军最优秀的兵员补充来源之一。
历史告诉魏公公,无论是挖矿工还是挖煤工,亦或烧炭工组成的军队,无一不是纵横天下的强军。
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那支以广西烧炭工、矿工为主力组成的太平军。
太平天国前期大小战役中广西矿(炭)工表现出的超强战斗力和战斗精神,绝对是震骇人心的。
七人就把几千号清妖撵的溃不成军,无论放在中外,都是军史上的奇迹。
除了太平军,便属以义乌矿工组成的戚家军了。
要知道,因为采矿炸山的原因,矿工们对于火药的熟悉程度比普通人要强,因而对火铳、火炮并不畏惧,这在战场上可是十分有利的。别的士兵听到炮声会吓的掉头就跑,他们则不会,因为,他们听的太多。
而矿工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更超出普通人,只要稍加整编,就能快速形成一支号令明确,军纪严明的军队。
这么好的兵员,正为扩编皇军陆战师团发愁的魏公公岂能放过。
公公心里有本账,在不影响溧阳铁场产铁量的前提下,他可以抽走三分之一的矿工、脚夫用以扩编皇军。
而抽走的缺额又会马上被周边无事可干,又急于养家糊口的青壮补充,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保守估计,每年,魏公公至少能从溧阳铁场及其周边矿、坊得到两千人左右的兵员。
如此,再有急需的生熟铁原料,公公自是要费尽心思收拢这些矿工脚夫的心。
当然,其中不能有杨秀清。
怎么让这些矿工脚夫为他魏公公所用,或者说纳头拜他魏公公做老大,寻常的施以恩惠显然拿不出手,唯有祭出“群众大会”这个阶级斗争的法宝。
寂静无声中,公公兰花秀指捏着白帕,起身走到前面,缓缓扫视了一众正愕然看着他的矿工脚夫。
“谁先来!”





司礼监 第八百七十八章 皇国兴废,在此一举!
因为站的位置比较远以宋小七看不清那个姓魏太监长什么样,但是却能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他向身边人看去,发现大家伙似乎并不想上去指认那些欺负过他们的监工打手。他知道,这是大家害怕报复。
这些个监工打手都是溧阳周围的无赖子,有些大牢都蹲过,别看现在叫魏太监的兵给吓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但若没了这些兵,哪一个又是这些下苦力的矿工脚夫们敢惹的。真有那胆子大的,也不至于在这矿上拿卖命钱了。
很多矿工脚夫都在低声和周围人商量着什么,看样子都在询问这事干得干不得。不少人则在人群中寻找曾经欺负过他的监工打手,但找到之后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魏公公在静静的等着,他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
只要有第一个站出来,那下面就会有更多的人勇敢站出来。
尔后,这场“群众大会”就将顺利的按他魏公公的意愿进行下去,直到圆满落幕。
而他魏公公也将从“狗太监”华丽转身为“大青天”。
青天,才得人心啊。
可是,等来等去,那吃螃蟹的却始终不曾出现。
公公眉头皱了起来,看向身边拿着铁皮筒随时准备传达公公讲话精神的宋四宝。
“公公,小的都安排了。”
宋四宝心里发慌,那个宋小七怎么还不站出来的?
天地良心,他可是给了对方一个足两的大银锭。
虽然,他报账的时候会多说一个。但,那银锭可是不假的。
公公微哼一声,正要说你宋四宝若误了事,那便断无好下场,耳畔终是传来他等待已久的声音。
“我先来!”
宋小七的声音如投入深潭的砖头般,水花迅速向四周波及过去。
小七干什么?
一众矿工脚夫们怔怔的望着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通红的宋小七咬紧牙关,从人群中勇敢的走了出去,最后来到了那众监工打手前面,猛的一指其中一人:“这个人打过我!”
…………
勇敢的宋小七成了今日矿场最耀眼的明星。
当他将自己被毒打的事迹讲出后,矿工脚夫们身同感受,人人咬牙切齿,那被指认的打手则骇的脸都白了。
他竭力为自己辩解,但却毫无用处,他被带了出来,然后拖到一边,一条腿被当场打断。
皇军将士以武力给予了矿工脚夫支持和最大的勇力。
一个接一个的宋小七站了出来,他们纷纷痛诉着那些监工打手的罪状。
因为过于激动,一个矿工甚至拿了块铁石冲到监工人群中,将那个逼他婆娘陪睡的监工活活砸死。
周围的监工打手没人敢阻拦,因为他们四周那些黑洞洞的铳口太吓人。
砸死了人,泄了恨之后,那矿工方清醒过来,旋即浑身发抖。
“我打死了人,我打死人了…”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满是鲜血的铁石,以及地上那具右腿似乎还动了一下的仇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要不然老婆也不会叫人给逼着陪睡。他痛恨这个王八蛋,可他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有想过要把人打死。
可现在,人却被打死了。
他害怕了,喃喃自语着,杀人要偿命的。
其余的矿工脚夫们也被这一幕震住了,尔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高处。
“***者,打死不干…尔等放心,今日尔等有怨诉怨,有苦诉苦,有仇报仇,天塌下来都有咱家替你们顶着!”
魏公公负手屹立,阵风吹来,掀起他的袍服,于万众瞩目中,是那么的光辉,那么的灿烂。
………
夕阳落下的时候,人群终是散去。
监工打手们相互搀扶着,鼻青脸仲的在皇军将士的武装押送下进了工棚之中。至于被打死的十几个罪大恶极之辈,则直接抬往后山就地掩埋。
于还能回到工棚住一晚的监工打手们而言,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而这一夜,将是他们在溧阳铁场度过的最后一夜。
明天早上,他们就将被武装押送回特区,之后将承担为期数月的特区建设任务。
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他们就将会被送到东番。
矿工脚夫们则兴高采烈的回到各自居住的工棚,或返回铁场外的家中。
他们在路上三五成群,兴高采烈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他们所说的每一句,都离不开那位青天大太监——江南镇守魏公公。
“从今往后,有魏公公替咱们撑腰,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大家伙也一定不能让魏公公看扁了,打明天起,都得好好干活,不能偷奸耍滑!…”
…….
“群众大会”的圆满成功使的魏公公十分高兴,但他却没有一丁点的休息时间。
“人呢?”
“畏罪自杀。”
“此人在溧阳十年,堪谓罪行滔天,自杀倒也便宜了他。”
公公遗憾之余,接过田刚递来的徐元供状,略扫一眼,递还田刚。
这份供状和铁场中搜出大量盔甲兵器的事,是不能以他魏公公名义上书揭发的,却须锦衣卫这支天子亲军报上去的好。
不管真与假,这么大的事,谅天津那位都指挥使也不敢压下不报。
之后,就是“讨论”的事情了。
而“讨论”时最大的一个事实就绕不过去了,明明是南都户部管辖的铁场,怎么就成了魏国公府的产业呢?
这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田刚躬身退下之后,公公叫人弄些饭菜来,仍是老规矩四菜一汤。
草草吃过,公公便来到徐元生前所用的书桌前,两支大大的蜡烛将书桌上照的一片光亮。
公公要给万历上书。
上书的内容亦是一场讨论。
溧阳铁场到底姓朱还是姓徐?
天下间的矿产到底是姓国还是姓私?
从诸多角度,魏公公向皇爷详细阐述了他这个内臣于此事的见解和观感,洋洋洒洒数千字。
最后,按惯例,公公要以一语结尾。
他咬着笔头子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结语。
苦闷之际,灵光一闪,毅然下笔,以八字结尾。
皇国兴废,在此一举!
………..
忙完太爷“六七”了,抱歉今天只有一更,明天四更起补。
。m.




司礼监 第八百七十九章 越旗者斩(一更)
今日天气晴朗,然溧阳县内风高浪急。
现任知县裘某,贵州人士,32岁方中举人,又历八年才会试得榜,名榜末倒数第三。但不管怎么说,都是金榜题名,不负三十年寒窗苦读。得中进士之后,裘某未及多等,就叫吏部补了实任应天溧阳知县。
这可把裘某喜的,他原以为自己只会被派到湖广、西南偏僻之地任官,却时来运转任在了南都应天府,那地方可是江南宝地啊。
惊喜之下,领了官凭,拿了驿条,高高兴兴南下就任。原想春风得意,百里县侯,好生任事,总有前程,哪知到了地头,裘某方才知道这吏部为何补了他来任这溧阳知县。
概因,前任尚未做满就活动跑了,消息稍有灵通的补任进士们,谁也不愿意到这溧阳来,最后,也就裘某这个贵州无名之辈捡“便宜”了。
本朝知县任期并无固定,长者最多13年,短者一两年,能否长任调拨,全看个人是否有后台以及造化。
要有后台的话,如那东林党的杨涟,一年知县任上不到,就叫吏部举为“天下第一廉吏”风光北上做了科道显贵。
要有造化的话,如那曾做过应天巡抚的海瑞,区区举人知县,也得调任京里做主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青史留名。
可裘某有甚后台和造化?
所以,他这知县一做就是五年,真正是走不得,弃不得。初始两年,还想和那徐霸天扳扳手腕,锐意进取,至少也要把个知县做的有滋有味,不受人胁制才是。
可是,光天化日他这知县被人冲进来直接绑到铁场去挨了训,府里、南都都没人替他做主后,这才彻底安份下来。
人也变得圆滑起来,事事唯徐元是从,徐元叫他向东绝不向西。
这叫好官不吃眼前亏。
区区一个徐元没甚可怕的,可他身后那魏国公府,莫说裘某一个小小知县,就是这应天知府也得撅起屁股,好生恭维才行啊。
这日,裘某正在衙门里听曲,主薄丘某却闯了进来,说是铁场那边来人报有匪情,请县尊马上调拨差役、弓捕往铁场护卫。
裘某最是见不得这丘某,此人做着他的佐贰官,可事事却唯那徐霸天是瞻,在衙门里把他堂堂正印官给架空了。
奈何,明知这丘某是那徐霸天的爪牙,裘某也不敢发作,示意唱曲的退下,颇是困惑的说了句:“好端端的,怎会闹匪?”
“刁民作乱,哪问时候。”
丘某答的干脆,直问裘某这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
裘某不敢得罪丘某,也不敢得罪那个铁场的狠人,无奈之下便换了官服往前堂,到地一看,差役捕快们都聚齐了。不用说,都是丘某的安排了。
“铁场那边闹匪,尔等随本县去瞧瞧…”裘某说着就上了马车,他可不会骑马。
丘某在那朝众衙役挥了挥手,队伍立时驰出县衙。路上又有数十巡检兵丁会合,二三百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出城就奔铁场。
和知县裘某在马车中生闷气不同,一众衙役弓捕却是兴高采烈的,因为他们知道替徐老爷办事是绝不会白跑腿的。
百姓们瞧着这一幕,不由议论纷纷,却谁也不知衙门这般兴师动众做什么去。
莫不成乡下又有抗税抗粮的了?
有老成之人如此猜测。
不提城中百姓胡思乱猜,裘某这边带队出城走到半道时,却听前方官道隐约传来一声炸响,众人均莫名其妙。
裘某从马车上探出身,看看天色,朗朗乾坤,哪有半点乌云,浑不是二月惊雷。
丘某见队伍停下,担心去的慢了会惹徐元不高兴,赶紧上前催促。
裘某在车上不吱声,续将脑袋缩了回去。
队伍便又继续往前,可走了里许地,却是谁也不敢走了。
只见前方官道两侧,旌旗招展,官兵如云,再见官道之中,两三百盔甲兵器俱全的官兵正在脱衣解械,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抱着脑袋走到路边蹲了下来。
裘某和丘某等瞧着这一幕,均是愕然,不知发生何事。
队伍也是不敢再往前走。
约摸小半个时辰,却有数骑打马奔来,问他们是何人。
丘某上前报了身份,又问前方发生何事。
对方不答,为首骑士只将一面红色三角旗帜掷在了溧阳队伍之前。
“越过此旗者斩!”
为首骑士冷冷扫视了丘某及其身后众衙役弓捕,之后掉转马头而去。奔至前方三岔路口时,却听马蹄阵阵,有尘土飞扬,却又有上百骑奔出,均是红衣披风,威风至极。
众人望的呆了,谁也不敢越过那旗。
就他们这点人手,哪敢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交手!
裘某坐在车中,掀着车帘偷偷往前看,眼珠子不住的转动着。
丘某这边却越发心惊,联想之前铁场派人送讯一事,不禁担心这些官兵是否奔铁场而去。
难道铁场所说的“匪情”就是指这些官兵?
不可能啊,若这些官兵是土匪,如何会不攻击他们?
许是南都派来的兵马…
丘某心稍定,看这些官兵都是精兵,真是闹匪也不用担心了。当下便想带队返回,因为那官兵可不让他们过去。
面子上,丘某还是得问问知县裘某的意思。
“既是官兵吩咐,本县人等便返回吧,莫误了官兵的事。”裘某在车上淡淡说道。
丘某点了点头,便吩咐下去队伍回去。可等他们回到城中后,知县裘某却从车中跳出,然后下令立即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县尊这是何意?”丘某叫知县这道命令弄的糊涂,不由询问道。
“丘主薄勿问,遵本县的吩咐便是。”
裘某语气不容置疑,当着众衙役面,丘某也不便顶撞,想着关城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示意手下照吩咐去做。
这一夜却是无事,城内城外风平浪静。
次日,却有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前来叩门,说是奉江南镇守太监魏公公之命前来公务,要溧阳知县马上前来见他们。
。m.




司礼监 第八百八十章 咱家,分文不取
为官之人最怕的不是刁民,反贼,而是京里来的缇骑。
故而,裘知县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门,问了几句便命放下篮子,核实确认来的这些人真是锦衣卫后,裘某赶紧让人打开城门,带着众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城门洞口。
进城来的锦衣卫只六人,为首的是个小旗。
小旗乃从七品官,知县是正七品,可那小旗浑不将裘某这个知县放在眼里,概因他们乃天子亲军是也。
裘某心中打突,不知缇骑到他溧阳县来所为何事。又见那锦衣卫众人目中无人样,更是忐忑,十分担心对方突然摸出“驾贴”来把他拿了。
不想,那锦衣卫小旗在马上看了这裘某几眼后,便翻身下了马,然后将一个盒子递到了裘某手中。
“溧阳县接了,此乃江南镇守魏公公送于你的。”
裘某手发抖,打开盒子一看,愣在了那。
盒中,竟然是几张出自南都汇通钱庄的银票。
“这?…”
裘某甚是慌张,拿着盒子收也不是,还也不是。
“溧阳县但管收下,只须于午后至铁场便是。”
那小旗说完,上马走人。
………
“溧阳县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魏公公神态和蔼,对裘某知县数年的“政绩”给予了高度肯定,同时,将溧阳铁场之事简短通报了一下。
“公公真是为我溧阳百姓除了大患啊!”
裘某是在路上方知道铁场发生大变,那胁制欺负了他五年之久的徐元被杀,但此刻再听,心情仍是无比激动。
要知道,在徐元的威压下,他这官做的可真是窝囊啊!
“咱家身为江南镇守,为民除害义不容辞!若不知则罢,知道了却不做为,咱家愧对陛下,愧对国家啊,也愧对百姓啊!”
魏公公一脸浩然正气,只让那裘知县为之眼眶一红:真贤寺也!
公公话锋一转,却又道:“不过那徐元虽诛,但余毒仍在,溧阳县必须扫清徐元余毒。”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裘某心中大快,就在他来见这位江南镇守公公时,以丘某为首的一众藏在衙门中的徐元爪牙尽皆被抓,现城中也不过就是些平日依仗徐元势力的无赖子,对付这些人可是轻松的很。
如此一来,有江南镇守魏公公的支持,他这知县终是做的实了。
至于魏国公府那边会不会报复,裘某有过担心,但想自己受了魏国公府五年之欺,没人给他主持公道,如今终于有人站出来替他撑腰,他若还做那向魏国公府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三十年寒窗苦读莫不成真进了狗肚子!
士可杀,不能再辱!
裘某打定主意,往后坚定不移的站在魏公公这边,反正就现在这局面,他裘某也必须站队。
魏公公甚为满意,点头道:“徐元为祸溧阳十年,犯了若干罪状,这些罪状却要劳烦溧阳县上报朝廷知晓,绝不能瞒隐不报,亦不能夸大其词…”
公公再次强调实事求是的重要性。
裘某一脸明白。
“此外,咱家只是收回溧阳铁场,县内其余大小矿场和工坊,却是要交回原主的,若不然,咱家岂不和那徐元一般。”
“呃?”
裘某愣住了:魏公公还有这善心?
魏公公当然不会无端发善心,他这是在结成统一战线呢。
统战的目标就是那些被徐元赶走、强买强卖、家破人亡的原士绅土豪们。
冲锋陷阵可不能没有摇旗呐喊的。
声音再弱,也是呼声。
“不过天下矿产皆为朝廷所有,咱家虽为大江南北矿监税使,亦不能将国家矿产随便给人……罢了,莫不如这样,溧阳县可代咱家告诉那些原矿场主们,叫他们都来出价……价高者得,所得钱财,咱家是分文不取的,定如数上交朝廷……”
魏公公视钱财如粪土,一心为皇爷丰盈内库,岂能见钱眼开?
当然,他不忘嘱咐裘某除原矿场主外,溧阳县内有志于开矿的士绅贤达都可以参加竞标,以示公平,一视同仁。
裘某带着复杂心情站起来,向魏公公重重一拜:公公真体恤民情啊!
“你大胆做,放心做,但有咱家,便不会叫人为难于你。”
魏公公亲自扶裘某起身,“不能白叫你辛苦,各处矿场,你且选一个,咱家可以破例低价卖于你。”
噢?!
裘某眼睛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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